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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三寸金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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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内心的喜悦之情。

    “你只需练好此舞就行,何必管它从何处而来。”《霓裳羽衣曲》是大周后与李煜的一份甜蜜回忆,不过对于现今的唯夕来说,却是一段痛苦的往事。

    流珠不想自找没趣,只好继续练她的舞步。

    而对于唯夕来说,每为流珠弹奏一遍琵琶,她的心就滴血一次。

    五天后,流珠的霓裳羽衣舞已精通。唯夕开始练就其形体,神情。以及打理场景的布置。但是流珠坚持当天的服饰装扮由自己选择,只是采纳了一点唯夕的意见。

    十天后。怡香院的大堂内。

    逦迤绵长的琵琶声响起,白帐后,一女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脸蒙白纱,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美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台下的男子一个个都盯着此女看,嘴角的口水一大片。在后台弹奏琵琶的唯夕不禁为流珠大胆装扮的勇气叫好。

    琵琶声愈演愈烈,流珠体态轻盈柔美象受惊后翩翩飞起的鸿雁,身体健美柔曲象腾空嬉戏的游龙,行止若有若无象薄云轻轻掩住了明月,形象飘荡不定如流风吹起了回旋的落花。

    曲毕。众人还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等反应过来后,台上已空无一人,只觉刚才是一场美梦。稍微清醒的便叫价要与美人共度良宵。当晚最高叫价已高达十万两。

    杜妈妈乐的合不拢嘴,急忙催促着流珠接客。

    唯夕阻挡说道:“杜妈妈,如果你现在要流珠接客,赚的只能是这十万两,但如果你按我说的做,赚的可是十万的好多倍。相信杜妈妈是个高瞻远瞩的人,定能知道如何做吧。”

    杜妈妈一听闻十万的好多倍,两眼放光,不断点头答应唯夕的要求。

    “唯夕,谢谢你。”流珠感觉又找回了当年光彩夺目的自己。

    “不用,我也是为了自己,不过说真的,你不怪我没能让你接客?”

    “说什么呢?如果有选择,有谁会甘愿堕入风尘,沦落青楼。”流珠脸上带着哀怨之色。

    唯夕没有问下去,她知道流珠定是有一段痛苦的往事。

    杜妈妈告知怡香院的客人们,白纱美人暂不接客,但可以与客人共进晚餐。本料想客人们定会雷霆大怒的杜妈妈,却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客人们一张张愉快的脸。与美人共进晚餐的前提是,购买美人提写的诗词。当然诗词只有上句,下句还需客人答出。若客人答出的诗句让美人满意,则可成为美人的幕中之宾。

    客人们踌躇满志,纷纷欲试。不一会,一万张张诗词销售一空。甚至最后还有客人为买诗词争得头破血流。很快就收回了十万两的杜妈妈,对唯夕毫不吝啬的不停称赞。

    来怡香院的大多是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又有几人懂得诗词。因此,送还的诗句不堪入目,有的人直接写着甜言蜜语,有的人把银票夹在信封里连同诗词送来。

    桌上堆积如山的纸张,特别是纸张里的内容,把唯夕和流珠给逗乐了。

 第四章:终是不相识

    两日后,一个人的出现让唯夕大惊失色。

    这日,杜妈妈慎重地交代流珠和唯夕,说是有贵客来访。唯夕猜想,能让杜妈妈如此紧张,说明此人必定非常有权。是谁呢?唯夕也比较好奇。六年前的朝野和现在相比,肯定发生了很大变化。

    不一会儿,就见一男子进来了,此男身材高大,面貌粗犷,似是常年习武。唯夕努力回忆着,却仍然没有印象。

    “公子,你可叫奴家等的好辛苦。”流珠妩媚的声音是个男人都抵不住。

    可此男仍面无表情,还推开流珠的投怀送抱。只是身体板直的站在门帘旁,恭敬地低着头。

    看这阵势,聪明如流珠,自然明白此男并不是真正的客人。“唯夕,你猜这位客人什么来头,神秘兮兮的,吊人胃口。”

    说实话,唯夕也纳闷,就算权大,可是逛青lou,也不需要这么谨慎啊。“看样子,一定是位大官。这样吧,我先去沏壶茶来。”唯夕对流珠说道。

    “好,你去吧。”

    就在唯夕离开后不久,真正的客人到来了。此人身着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温文尔雅文人气质。

    可是当流珠看到此男的脸时,呆愣了片刻,随即回过神来。当天之下,除了国主还有谁有这一双光彩夺目的重眸呢?随即连忙跪下,“奴婢不知国主前来,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不必多礼,本国主听闻你的霓裳羽衣舞风华绝代,今日前来,只是想听霓裳羽衣曲。不知,演奏之人可在?”

    “国主,不如让奴婢弹给你听。”

    见国主没有反对,流珠抱着琵琶,玉手轻挑细弦。乐曲一开始,奏的是散序,音乐比较慢,并且是散板,声音逦迤而绵长。过一会儿快节奏时,曲声繁富华丽,就像跳动珍珠撞击玉片一样亮丽清脆。

    琵琶声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李煜沉迷其中,眼角湿润。曲毕,李煜还沉浸在与大周后的快乐回忆中。

    端着茶进来的唯夕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睡椅中沉迷于乐声的李煜。“哗啦”唯夕手中的茶具从手中脱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清脆的撞击声惊醒了李煜,唯夕看到了那双重眸中射出的精光。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她以为那双重眸中只有温柔与情意,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他警惕的目光所注视。

    流珠见状,赶紧拉着唯夕跪下:“唯夕第一次见圣颜,无心冒犯,还请国主恕罪。”

    “无心之过,何罪之有?今日只是微服出巡,你们无需动不动就下跪。”李煜柔和的说道,并无帝王的盛气凌人。

    “谢国主隆恩。”

    唯夕低头站在一旁,内心无比忐忑。面前的男子相比以前更消瘦了,更成熟了,骨子里的那份文人气质有增无减。

    “你是从何而来的曲谱?”李煜诧异这霓裳羽衣曲竟然和当年大周后所补写的一模一样。当年李煜偶然得到《霓裳羽衣曲》的残缺乐谱,大周后加以变易,使旧曲新生,“繁手新音,清越可听”。然而,大周后死后,他亲手将此曲谱放入灵柩中,与大周后长眠。按理说,世上再没有第三人知道此谱。

    流珠见到唯夕的手势后,对后主说道:“是奴婢的卑贱之作,难登大雅之堂,让国主见笑了。”

    李煜听到流珠此话,难掩内心狂喜之情,抓住流珠的手臂说道:“真的吗?真的是你吗?我的娥皇,娥皇……”

    待李煜一行人走后,唯夕大松一口气,同时内心带点失落。从未想过与李煜再相见的情景竟是如此突然,如此陌生。

    “唯夕,你这乐曲是从何而来的?刚才国主的举动真是吓了我一跳,还不停的叫着什么‘娥皇’,‘娥皇’,对了,大周后的闺名不就是娥皇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流珠噼里啪啦的说出一大堆质问。

    “这乐谱是我宫里一个亲戚给我的,说是大周后当年所作的曲谱。我见此曲精妙,就记于心中了。”唯夕脸不红心不跳的乱扯道。

    “你这不是挖坑让我跳吗?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们逃吧。”

    唯夕一脸不屑的表情。

    “鬼丫头,要逗你笑可真难。不过说正经的,你那个亲戚靠的住吗?要是她哪一天不小心的抖搂出来了,那我们俩可都要完了。”

    “放心吧,我的亲戚得瘟疫死了。此事就你知我知。”

    次日,一太监带来李煜的口谕,封流珠为伶女即日入宫。

    “唯夕,我已问过公公,伶女可带一位侍女一同进宫。你随我一同入宫,可好?不过要委屈你作为我的侍女,但你尽管放心,在我的心中早已把你当做自家姐妹看待,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我的好姑娘,你就答应了我吧。”流珠撒娇的本领可谓与时俱进。

    理智告诉唯夕是不能答应流珠进宫的,可是唯夕脱口而出的却是“好。”说完,连唯夕自己也傻了。

    流珠高兴的抱着唯夕,信誓旦旦的许诺必照顾好唯夕。

    坐在马车里的流珠好奇的打量着帘外皇宫里宏伟美丽的建筑,不停地拉过唯夕与她共赏这刻的美丽。显然,流珠愉快的心情没有丝毫感染到唯夕。看着这些自己不能再熟悉的建筑,唯夕的心好痛。

    下马车后,一嬷嬷带领带领流珠和唯夕来到纤羽阁。纤羽阁地处偏远,环境清幽。虽然唯夕前世在皇宫里呆了十多年,但却从未涉足此处。纤羽阁住的是专门为国主和国后表演的宫伶。

    看着屋里简单的摆设,流珠不停地抱怨道:“没想到伶女只是比宫女高一等级的宫伶,住的还没有我在怡香院好呢。以为是来享福的,没想到是来受罪。”

    唯夕无奈的笑笑,要知道一入宫门生似海。“你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宫中可不比外面,小心祸从口出。”

    “唯夕,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你什么吗?就是你明明比我小,却总是以一种成熟的姿态展现在我面前。有时我真怀疑你的实际年龄到底是多少。”说着,一只手准备捏唯夕的小脸。

    唯夕把流珠的手打开,没好气的说道:“快收拾吧,要不然我们连晚餐都没得吃了。”

    “哟,你还命令起我来了。你可知你现在可是我的侍女。”流珠指着唯夕,趾高气扬的说道。

    “是,奴婢遵命。”

    “好啦好啦,逗你玩的呢,你这人没一点幽默感。以后我就叫你唯夕妹妹,你叫我流珠姐姐吧。记得,不准没大没小的对我啦。”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流珠很乐意认唯夕这个妹妹。

    唯夕继续在整理屋子,仿佛没有听到流珠的话。流珠却并没有在意,继而说道:“你不做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对于流珠所说的话,唯夕是听得很清楚的。相处久了,她觉得流珠并不是一个尖酸刻薄,放荡的青楼女子。她觉得流珠虽然外表妖艳但内心坦荡,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她无法承诺成为流珠的妹妹,只是害怕再次受伤,再次面临背叛。毕竟现在流珠已成为这后宫的一份子,有一天说不定她们就会成为仇人。

    从那次在青楼再次见到李煜后,令唯夕无法逃避的是她对李煜还存在念想,可又无法放下心中的那份恨。是爱恨交织的感觉让她答应流珠来到皇宫。

    宫伶们平常只是在花园练习各自的技艺,并无正规的活动安排。遇到大型的表演时,会有专门的太监总管来挑选宫伶。

    一连十几日,李煜并没有召见流珠,也没有涉足过纤羽阁。仿佛压根就不记得有流珠这号人。

    奇怪的是,流珠倒也没有抱怨。日日与宫伶们切磋技艺,近来爱上棋艺,总是央着唯夕与她对弈。虽然每次输,但流珠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意味。

    这日,流珠又是输的一塌糊涂。

    “唯夕,你的家世定不凡吧。要不然怎有如此好的教养。对了,你家在哪啊?”流珠盯着对面的唯夕说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唯夕一片伤感。宋朝皇宫是自己的家吗?不是。这金陵皇宫是自己的家吗?更不是。她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家。

    “其实当初如果你不跟我进宫的话,怡香院头牌非你莫属。本以为逃出了怡香院那个牢笼,没想到却进了一个更大更险恶的牢笼。”流珠捏着自己手中的棋子,看着遥远的窗外说道。

    “跟你进宫,是我自愿的。你知道的,怡香院对我来说不是牢笼,而是地狱。”唯夕没有说,其实这金陵皇宫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地狱呢?

    “是吗,怡香院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当年我可是自愿卖身的。”后一句,流珠说的极小声。同样看着窗外深思的唯夕并没有听到流珠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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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仇恨的燃起

    今日白天,与宫伶们在石洞游玩时,流珠见到大石上的熟悉标记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碍于当时人多,流珠并没有仔细瞧个究竟。

    半夜,流珠在唯夕熟睡之际,偷偷地起床,来到幽径尽头的石洞中。向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人。这才把手伸进两块作有标记的大石接缝处,拿出了一封信。

    信封上熟悉的笔记让她欢心雀舞。可是信上的内容却让她的心情跌入谷底。信上赫然的写着两个漂亮大字:恩宠。

    把信烧掉后,回到房间的流珠一直睡不着。那两个大字一直在她脑海中不停地转。

    几日后,一公公偷偷地找到流珠,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流珠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过了。

    这日李煜罢朝而归,独步御花园中。远处的琵琶声隐隐入耳,循声而去。乐声逐渐清晰,竟是那曲《霓裳羽衣曲》,美妙的乐声流连于万物中,李煜为之动容。转幽径,芳菲低处,倩影在望。

    只见流珠抱着琵琶,立于花草中央,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彷如花仙子降临于凡世。时微风一阵,粉色的罗裙跟着漂浮,纤细的仿佛折就断的手指在那钢线上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

    曲停,流珠见国主在前方。急忙迈步,准备请安。此时透明的缎带随着脚步的急速舞动,交织,旋转,纷飞。流珠娇丽俏媚的容颜如三月桃花,与此时的仙气相融合,没有了仙女般的难以接近,却有着仙女般的美丽脱俗。

    要说刚开始的李煜是被《霓裳羽衣曲》吸引而来,那么此刻的停留完全是被流珠的美所打动。

    “流珠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流珠缓缓福身,轻吐娇言。

    李煜将面前的美人扶起,说道:“两次见你,你都是动不动就请罪。难道在你的心中,本国主就是昏君吗?”

    “流珠绝无此意,还请国主恕罪。”

    “你看,你又来了。你非但没有罪,还有功劳。你让本国主欣赏了美曲,观看了美人。实在该得嘉赏。你想要什么,只要说出来,本国主都可以赐给你。”李煜摘了一朵开得正盛的芍药,插在流珠耳髻旁。

    流珠轻抚着芍药,娇笑着说道:“这芍药就是国主对流珠最好的赏赐了,此花可是国主亲手所摘,亲手为流珠所簪上的。”

    李煜听闻此言,笑道:“既然此花在你心中如此贵重,一首琵琶曲显然不够。再奏一曲如何?”

    琵琶声复起,却已不是那曲《霓裳羽衣曲》。

    专注于琵琶的流珠并没有注意到此刻李煜脸上流露出来的冷漠之色,与刚才的平近柔和判若两人。

    当日,赵总管前来纤羽阁传旨,传流珠晚上侍寝。

    当赵总管尖细的“侍#寝”二字传入唯夕耳中时,她只觉格外刺耳与讽刺。要说本来的她还存有一丝幻想,认为李煜召流珠进宫是源于《霓裳羽衣曲》,是对自己前世的念念不忘。可是事到至今呢,原来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李煜压根就是喜欢流珠这个美人,一切与《霓裳羽衣曲》无关。

    前世的她作为一国之母贤良淑德,当李煜宠幸她人时,就算内心再苦,她也毫无怨言。因为她知道李煜不是她一人的,他是一国之主,宠幸其他妃子是作为国主的义务。况且那时的她能感觉到李煜的心中装的满满的都是他,只要李煜的心属于她就够了。可是现在呢,李煜的心中可否还有一丝她前世的影子。

    虽说人死如灯灭,但是唯夕不想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就此把自己遗忘。唯夕决定让李煜也饱尝失去最爱之人的痛苦。

    “唯夕,怎么啦?一整天闷闷不乐的,难道你就不为姐姐我高兴吗?不用担心,虽说以后我们不能常见,但我会常来看你的。来,给姐笑一个。”

    唯夕并不怪流珠,获得李煜青睐并不是她的错。可是她又哪知道御花园的那一幕呢,要是她知道流珠获宠并不是偶然,是否又会放下一点对李煜的仇恨呢。

    坐在侍¥寝轿中的流珠看着唯夕单薄的背影,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只有流珠自己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两名侍女带流珠来到浴池沐浴。浴池坐落在国主寝宫安福宫旁边的幻影阁中,此浴池是专门供国主和其他准备侍¥寝的宫妃准备的。浴池装饰豪华,长约十五尺,宽约十尺,水面布满香花瓣。咋一看,只觉繁花似锦。一闻,香味扑鼻,沁人心脾。浴池的设计建造十分讲究,池中水口装有莲花喷水头,池内有着栩栩如生的鱼龙景物雕。浴池中间还有一进水口,出水时有一汉白玉雕成的底座,底座上接莲花喷头,下接陶水管与总水源相通。流珠不禁感叹其设计可谓别致精巧。

    浴池中的温水从莲花喷头四处喷出,水雾四起,飞珠走玉,流珠玉软香温的娇体如置云雾之中,可谓是“温泉水滑洗凝脂”。为流珠洗澡的四个宫女,手法急速,有序无声。轻缓地给流珠擦身体,以使毛孔张开,身体轻松。洗完后,还用纯丝绵擦干流珠的身体。再用红锦被将流珠全身裹上。

    一太监将流珠扛上肩,背进国主的寝宫。安福宫早已由太监将房间装饰一新,室内香气异常。

    流珠从红锦被中钻进大被中,太监将红锦被拿走后,偌大的寝宫只剩下她一人。她躺在床上耐心的等待着李煜的到来。约一炷香的时间,她听到了强健有力的脚步声,她知道定是李煜来了。

    她看着李煜醉醺醺的向自己走来,本想请安,可突然发觉自己全裸着。稍微支起点的身子又躺了下去。

    李煜越来越靠近床边了,流珠却表现出了有别于风尘女的紧张,双手紧紧抓住锦被。

    李煜跌跌撞撞的来到床边,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流珠闭上了眼睛。等了许久,却发现毫无动静。睁开眼一看,李煜竟然倒在床边睡着了。

    她大松一口气,放心的转向另一边,慢慢的进入梦乡。

    第二日,早已醒来的流珠看着自己身边还在熟睡中的李煜,丝毫不敢动身,只好继续装睡。待晨钟敲响时,流珠知道早朝的时间到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小声的对李煜说道:“国主,该上早朝了。”

    可是李煜丝毫没有反应,仍然沉睡在梦乡。

    流珠连续叫着好多遍,可是李煜继续呼呼大睡。寝宫中无宫女太监,流珠介于自己只是一宫伶,并无权力使唤宫外的太监。又不敢大声叫醒李煜,生怕触犯圣颜。

    最后流珠只好找了一床单裹住娇躯,急忙走出宫殿。对宫外的太监说道:“你们进来伺候国主洗漱吧。”

    “国主没有命令,请恕我等不敢惊扰圣驾。”门口站着的太监一板一眼的说道。

    听完太监的话,流珠顿时气从心中来,正打算发作时。

    “小主息怒,这两个太监新来的,不懂事。也怪老奴没有交代好。昨晚国主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特交代老奴今日罢早朝一天。”急冲冲赶来的赵福海向流珠解释道。

    “赵公公这么忙,这点小事怎么能怪您呢?”流珠陪笑道。要知道赵福海作为大总管,可是国主身边的大红人。

    “你们进去伺候小主洗漱吧。”赵总管挥手示意身后的两名宫女。

    梳妆后的流珠身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照例,侍¥寝后的女子都要到凤栖宫去向国后请安。

    凤栖宫内。小周后听闻昨晚李煜宠¥幸一宫伶,今日连早朝都罢了。心中不觉怒火中烧。虽说姐姐去世后,李煜无心政事,沉迷于风花雪月中。但是从未为了哪个妃子而罢早朝,就连自己都没有过。而今竟让一个小小的宫伶打破宫规,这让自己这个一宫之主脸面何存。

    “绿竹,传令到各宫中,就说本宫请各位妹妹喝茶。”

    “娘娘,可是等下宫伶流珠要来请安。”绿竹以为自己主子忘了,不禁提醒道。刚说完,就触碰到小周后锋利的眼神,绿竹便急忙退下。

    去凤栖宫的路上,流珠心中有着不安的预感。便吩咐道先去纤羽阁。

    “唯夕妹妹,你是我在这宫中唯一信任的人。你就帮姐姐一个忙,陪我去趟凤栖宫吧。”一看到唯夕,流珠就紧紧抓住唯夕的手,哀求道。

    唯夕本想侍寝完后的流珠就算不飞扬跋扈,至少也得神采奕奕吧。未想竟是现在一副憔悴,梨花带雨的模样。

    见唯夕默不作声,流珠便使劲抱住唯夕,哀怨的说道:“你不去,我不怪你。只是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唯夕,你一个人可要好好活下去。”

    心软的唯夕怕流珠真会遭遇什么不测,于是跟着流珠一同上了去凤栖宫的轿子。

    ------题外话------

    “侍寝”,“宠幸”二字都被禁。嘤嘤,橘子好桑心。亲们,就收藏一下啦…。

 第六章:流珠晋嫔御

    当唯夕跟随者流珠来到凤栖宫前时,不禁为凤栖宫的华美赞叹。凤栖宫是李煜在大周后死后,花费一年时间专门为小周后所建造的。宫殿的构造设计,宫内的物品摆设全部是按小周后的喜好所设置。

    走进正殿时,唯夕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坐在中央时隔六年未见的妹妹。小周后身着正红色凤服,绣了九只金凤,华丽异常。相比六年前,小周后褪去了青涩,蜕变成了一个成熟高贵的国后。

    唯夕脑海中有关小周后小时候与自己亲密的片段不断地涌出,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神。直到流珠扯了扯她的衣服,她才回过神来。再一看,宫殿中竟坐了十多位妃子。唯夕奇怪的是,以前侍寝后的妃子来向国后请安,并不需要其他妃子在场啊。难道在这六年的时间里,连宫规也给改了?还是说小周后想杀鸡儆猴,毕竟今早国主罢朝的消息传得漫天飞。

    “娘娘,流珠给您请安。”流珠福身,恭敬有礼的对大周后说道。唯夕也跟着福身。

    小周后和座下的黄保仪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似乎并没有听到流珠的请安。坐在两旁的妃子也各自交谈着,仿若压根就没看见唯夕和流珠。

    流珠的声调不得提高了几分呗,再次向小周后请安道。

    小周后这才扫视了眼底下的流珠,慢悠悠开口道:“流珠妹妹果然天生丽质,难怪国主会为了你连早朝都不上。众位妹妹说,是吧?”

    “娘娘,不是这样的。”还没等流珠说完。

    坐在左侧的一妃子就语带讥讽的说道:“哟,流珠妹妹就不要谦虚了。谁不知道怡红院的女人个个都是狐狸精转世,妹妹入宫前可是怡红院的头牌,要是不妹妹给我们传授几招?”正说话的女子二十多岁,浓妆艳抹,浑身佩戴着各种珍贵首饰,透着股俗气。唯夕记得这名女子,乃金陵首富的女儿。六年前,迫于群臣的压力,李煜封她为韵贵人,但她在宫中却并不受宠。

    “韵贵人,此言差矣。我等都乃名门贵族之后,怎可学那些招数呢。”正说着话的是刚才与小周后交谈甚欢的黄保仪。黄保仪的话不着痕迹的点名流珠生世的卑贱。

    黄保仪容貌清丽,浑身透着股书香气质。前世时,唯夕与黄保仪最相熟。黄保仪十四岁入宫,李煜见其容貌清美,选为保仪。以工书札,使专掌宫中书籍。黄保仪虽然在书法方面非常有研究,李煜倒也赏识,但是却始终不得李煜宠幸。因此,黄保仪经常侍奉于自己身侧。如今,看来,黄保仪完全是与小周后站在统一战线。

    妃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时间过了一炷香。可是大周后仍然没有让流珠起身。流珠和唯夕两人只好保持着请安的姿势。两人的头上都开始不断地冒出汗珠,腿脚发软。

    又坚持了一阵,就在两人都快支持不住时。小周后说道:“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品茶了。流珠妹妹快平身吧。”

    流珠平身后,四处张望,发现并没有空座了。只好用眼神向唯夕求助,唯夕用眼神示意左侧的最末排。宫伶的位份本就是嫔妃中最低的,也只有最末排可容身了。偏偏小周后为了整流珠,因此连个座位也没有设。

    唯夕偷偷扫视了下这些妃子,发现只有黄保仪,韵贵人,祥妃自己认识,其他人一点印象也没有。看来六年间能改变很多事。最令唯夕奇怪的是坐在右侧中间的一女子竟然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刚开始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当她与那女子对视时,发现那女子正对自己微笑着。唯夕无比纳闷,她拼命回想着,就是记不起与这名女子有过何交集。

    “国主到。”尖细的高声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刚才喧嚣的场景顿时寂静无比。

    李煜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风度翩翩的向众人走来。

    众妃行礼完毕。

    李煜并没有像往常般坐到小周后旁边。而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走到流珠面前,拉过流珠的手,暧昧的说道:“昨夜辛苦了。”声音极轻。但在此刻安静的正殿中却显得异常响亮。因此,在场的妃子全部清晰的听到了国主对流珠的缠绵话语。稍微脸皮薄的只装作没听见,脸皮厚的不禁碎碎念着流珠的不要脸,当然也有在心中暗暗羡慕流珠的。

    久在怡红院的流珠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是她不懂,明明昨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何今日李煜要当着众妃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语?

    李煜拉着流珠,示意身后的赵总管,在自己座位旁多添一个座位。就这样,流珠坐在了李煜旁边并排的座位。

    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小周后,把流珠杀了的心都有。虽然面带微笑,但是眼帘下冰冷的寒意直教人发颤。

    看到对流珠如此宠爱的李煜,唯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无视众妃对流珠嫉恨的目光,李煜仿若无人的牵着流珠的手,不断地嘘寒问暖。

    局促不安的流珠只能尴尬的回应着。

    “赵福海。”李煜朝身后的赵福海点了点头。

    赵福海拿出圣旨,众妃跪下。

    “奉天承运,国主诏曰。宫伶流珠性温婉,贤良淑德。故册封为嫔御,赐住福清宫。钦此。”

    流珠谢恩,接过圣旨。众妃嫉恨的目光纷纷投在流珠身上。要知道从宫伶升到嫔御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可是流珠却做到了。流珠轻易就打破了后宫的两个记录,怎能叫她们不恨?

    虽说如此,但她们大多数都比流珠的位份低,而且流珠现在正得圣宠。因此也有大部分妃子笑着向流珠祝贺道。

    唯夕在众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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