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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三寸金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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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听,小姐,你可别被她这副信誓旦旦的脸孔迷惑了。她都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指望她的心好到哪里去?”一边的小兰对流珠的话呲之以鼻,插嘴道。
还没等窅娘开口平息两人之间的硝烟,流珠抢着说道:“小兰,这完全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你扪心自问,若不是你追随小周后,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你应该反省,造成你悲惨的今天与你当初那颗贪婪之心有莫大关系。”
小兰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再辩解什么,但心中对流珠的恨并没有改变。
三人怀着各自的心事,一路相对无言。
到垂拱殿后,窅娘嘱咐一名汴京宫女带流珠前去与御医院诊治。
待流珠回到二皇子府邸时,书房中,赵德昭正在全神贯注作画。
“主子,你找我。”一回来的流珠就被仆人告知,二皇子让她前去书房。于是着急赶往书房中。
“流珠,瞧瞧本皇子这幅画作得如何?”二皇子将画作展现于流珠面前。
画中之人让流珠惊愕不已,这不就是窅娘吗?少女修长匀称的身姿跃然于纸上,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出尘如仙,清雅至极。“主子的画自然是极好的。”
“哦?那你倒说说是本王画得美,还是这画中女子长得美?”赵德昭拂过脸庞一丝黑发,对流珠说道。
“主子,流珠没有见过画中美人,不好作评论。”流珠有些心虚地低着头。
“流珠,你跟在本皇子身边也有十年之久了吧。难道你是不是在撒谎,本皇子会看不出吗?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个徐铉到底是谁?”赵德昭严声叱问道流珠。
“主子,流珠真的不能说,流珠情愿接受主子的惩罚。”流珠跪在赵德昭面前,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就是本皇子辛辛苦苦花费十年时间培养的人吗?流珠,你太让本皇子心寒了。”赵德昭气恼地将画作往流珠身上一丢。
听着赵德昭走远的脚步声,看着地上的窅娘图,流珠心想道,为什么只见过窅娘一面的二皇子能轻易知道窅娘是女子,还突然对窅娘如此感兴趣?难道二皇子看上了窅娘?随即摇摇头,否定内心的想法。有多少王公大臣的美貌千金爱慕二皇子,可她从未见过二皇子对哪个女子动心过。二皇子大部分时间都与晋王在一起。
第五十二章:怨造化弄人
傍晚时分,垂拱殿中。
“唯夕。”稍显沙哑的女声传入正在阅书的窅娘耳中,抬头一看,来人竟是花蕊夫人。花蕊夫人摘下帽子,解掉披风后,走到窅娘近前,两人相视,话语未出泪先流。
“唯夕,自从得知你在垂拱殿后,一直想见你。无奈皇帝这些日子去得甘泉宫勤,怕被他发现,便忍着没来见你。你说你怎么这么狠心,在金陵皇宫中这些日子也不给报个平安,害得本宫在你遇到意外那段时间可没少伤心。”花蕊夫人虽说语气略带责备,可是眼底却流露出关心。
“姐姐,对不起。都是唯夕不好,害得姐姐为唯夕担心。”窅娘以为花蕊夫人心中只有为蜀王报仇之事,没想到花蕊夫人是真正将自己作为亲人看待。她为误解花蕊夫人而无比自责。
花蕊夫人拍拍窅娘的手温柔地说道:“你也无需过分自责,是本宫当时的想法太过偏激。往事不要再提了,还是说说你这次来汴京皇宫的目的吧。”
“姐姐,你看皇帝有没有可能答应求和之事?”看得出来皇帝对花蕊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窅娘想花蕊夫人可能听得到些风声。窅娘从心底希望能真正为百姓带来和平,不需走到打仗那一步。
花蕊夫人嘲讽地说道:“他?怎么可能?”随即恢复平静脸色,向窅娘解释道:“卧榻之边,岂容他人鼾睡?皇帝现在不给你回复,一方面是想让南唐以为还有一线希望,开始懈怠。另一方面拖延时间以便他训练大批将士,保证战事顺利。”
其实窅娘早就清楚皇帝的真实想法,只不过她一直回避着,不愿承认。看来南唐与宋朝这场战事在所难免,真的要按照太后所说的办了,窅娘心想道。
“不瞒姐姐,我此次来,是想盗取宋朝此次针对南唐的行军布阵图。”窅娘将最后的打算向花蕊夫人和盘托出。
花蕊夫人沉思了一会儿,蹙眉说道:“此事极难,行军布阵图应该在皇帝处理朝政的文德殿中,但其守卫森严,就连本宫进入时都需通报,你又怎么能进去呢?这样吧,此事先让本宫想想办法,若实在不行,我们再做打算。”
窅娘感激地看着花蕊夫人,嘱咐其说道:“此事勿需慎重,姐姐定要确保能够全身而退。”
“你就静心等着本宫的好消息吧。”花蕊夫人这微微一笑,就连花儿都要失色三分。“本宫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以免出什么差错,本宫还是先回甘泉宫罢。”
花蕊夫人此次的前来让窅娘真正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目送着花蕊夫人离开后,窅娘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在这汴京皇宫中的住处去看看。
宠爱花蕊夫人的赵匡胤自然也不会亏待其亲妹妹,在汴京皇宫这几年窅娘一直享受着公主的待遇,住在霖雨轩中。
月光清幽,夜色柔软,梦幻朦胧。窅娘独自漫步到霖雨轩外,月光将似水的柔光倾洒于楼阁,增添了些许的无奈,些许的落寞,些许的伤感。回忆蔓延着,思绪飘散着。
沐浴在月光下窅娘见屋内烛光闪烁,心想物是人非事事休,恐怕这霖雨轩早已易主了。夜晚的风轻拂过窅娘脸庞,带来清新的气息,沁人心脾。静静凝视了会,窅娘将多愁善感收起,慢慢走回垂拱殿中。
要是窅娘迈入霖雨轩,便能见到那个痴情的少年,满怀柔情的心将心中那一缕缕思念,渲染着天涯海角的美丽。德芳正脉脉含情地看着墙上窅娘所作书画,喃喃自语,述说着对窅娘的情意。
“唯夕,你到底在哪里?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你就如坠入人间的精灵一般,美丽高雅,你怎么会死呢?他们是骗人的,对不对?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是在父皇新娶孝章宋皇后的那一日,那一日,我受伤的心完全被你的善良温柔给笼罩了,不再感受到一丝伤害。那一日,我发誓长大以后非你莫娶。”
少年的柳眉下忧愁的黑眸如滩浓得化不开的浓墨,深深的眼神仿佛把眼前的书画给吸引进去了。
回到甘泉宫的花蕊夫人从梳妆匣中拿出一个小纸包,左思右想,最终决定进入文德殿冒险一试。
次日,花蕊夫人在随身宫女的诧异中大清早便起床梳洗,匆匆用过早膳之后,便直接奔入厨房亲自为赵匡胤熬制膳汤“龙井竹荪”。瞧着花蕊夫人对皇帝如此用心,宫女们心想道,难怪花蕊夫人能在后宫能盛宠这么多年。若是她们知道花蕊夫人此时的真实想法,再对比一下自己的想法,保准吐血。
花蕊夫人携带精心做好后的龙井竹荪来到文德殿。
花蕊夫人向赵匡胤行礼之后,赵匡胤连忙将其扶起,示意其坐到一边的席位之上。“陛下,臣妾是不是打扰到了您处理政务?”花蕊夫人美眸柔情似水,语气中的自责之感惹人怜爱。
“爱妃这说的是什么话?朕哪日不需要处理政务,难不成朕连私人时间也没有了吗?相信百姓也会体谅朕与爱妃之间的伉俪情深。”赵匡胤眼底一片情深。
伉俪情深?听到这四个字时,花蕊夫人内心暂时被搅乱了,再次有些犹豫不决。
“这便是爱妃起早为朕做的龙井竹荪吧。”赵匡胤惊喜的话语将花蕊夫人神游的思绪给拉扯回来了。花蕊夫人对着赵匡胤尴尬地笑了笑。
赵匡胤打开盖子,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看着里面的龙井竹荪,赵匡胤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但当花蕊夫人看着他时,他又恢复了平常的脸色,笑着说道:“这是爱妃的一片深情厚谊,朕可不得辜负,爱妃说,是吧?”
花蕊夫人的小手紧紧拽着衣角,内心不断安慰自己说这只是蒙汗药,是对身体伤害不太大的蒙汗药。不知怎的,看着赵匡胤喝下第一口龙井竹荪时,花蕊夫人心中似乎喘不过气来,很想阻止赵匡胤继续喝下去。只是一次简单的欺骗,花蕊夫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亲自面对赵匡胤时内心波动会如此巨大,会如此难以做抉择。她深刻怀疑真正到了要置赵匡胤于死地的时候,她是否下得了那个狠心?
赵匡胤只是喝了两口便倒在了桌子上。花蕊夫人在其耳边轻轻叫了几声:“陛下,陛下……。”见赵匡胤没有反应,这才放心地去找行军布阵图。
放文件的书格花蕊夫人翻了个大半,并没有找到行军布阵图。急的团团转的花蕊夫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那双如黑夜中雄鹰的眼神,只顾一头埋于书格中。待将书格都翻了个遍,花蕊夫人还是没有见到行军布阵图。
垂头丧气的花蕊夫人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赵匡胤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花蕊夫人大惊失色,吓得惊叫一声。
在赵匡胤打开盖子,看到里面的龙井竹荪,颜色相比以往更加浑浊,心下便生疑。以一条棍棒打遍十八座军州的赵匡胤对蒙汗药自然不会陌生,喝第一口时,先用舌尖轻轻舔了一滴,味觉甚苦,便知眼前的龙井竹荪被下了蒙汗药。
他障眼法喝了第一口,想看看花蕊夫人是否会阻止他,可是没有。第二口时,他仍怀着希望,可是还是没有听到花蕊夫人阻拦的声音。他不想第三次失望了,于是便装着昏迷不醒。
于是他就这样在花蕊夫人身后默默地看着花蕊夫人寻找行军布阵图的全过程。
“你将朕对你的真情就如此践踏吗?朕这几年对你的宠爱就算是一块千年寒冰也会给捂热,可是你呢?朕到底哪里亏欠你了?当年孟昶死后,朕辍朝五日,着素服,赙赠布帛千匹,还追封其为楚王。朕还哪里对不住你?”赵匡胤伤心欲绝,连声质问窅娘道。
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容,花蕊夫人就连狂笑时都如此动人。眼角渗出泪水,其状凄惨地说道:“陛下,你又何必说得如此好听?如果蜀王不是因你暴毙身亡,你怎么会在他死后厚待他?如果不是因我貌美,你可曾还会多看我一眼?”
“没想到朕在你心中竟是这样一个人。”赵匡胤失魂落魄地坐下,继续说道:“那这样说,这几年,平日里的你都是强颜欢笑,虚与委蛇了。”
是这样吗?花蕊夫人认为自己应当这样,可是事实呢?她在赵匡胤面前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幸福感。话卡在喉咙里无法说出,说“不是”,自己怎么对得起蜀王的在天之灵?说“是”,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罢了,你回甘泉宫吧。以后不要再来文德殿了,你要找的东西不在朕这里。”赵匡胤对花蕊夫人是彻底失望了,在心里无声说道,“以后朕也不会去甘泉宫了,朕会还你一片清静。”
看着花蕊夫人离去的身影,赵匡胤想到了当年花蕊夫人所做之诗,“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故国之思,亡国之痛,难道就如此难以化解?
第五十三章:入住晋王府
在听到小兰从宫女们口中打听到花蕊夫人今日前往了文德殿后,窅娘心神不宁,深怕花蕊夫人会遭遇什么不测。好不容易等到了夜晚,这才乔装扮作太监,一路小心翼翼地来到甘泉宫。
“陛下让奴才将此物亲手交到贵妃娘娘手中,还请姐姐向贵妃通报一声。”来到甘泉宫正殿的窅娘没有瞧见花蕊夫人的身影,只好冒充身份向花蕊夫人的贴身宫女说道。
“公公在此稍等片刻。”宫女急忙赶到内室,向正在以泪洗面的花蕊夫人禀告。
花蕊夫人一听是皇帝身边的人,心想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皇帝是想将她打入冷宫罢。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她对得起蜀王了。花蕊夫人对着铜镜将自己面容收拾干净,丝毫看不出刚哭过的痕迹。
花蕊夫人袅袅婷婷来到正殿,以高贵之姿出现,傲慢地说道:“陛下有何物交与本宫?”在此过程中,花蕊夫人一眼都没有瞄过窅娘,在她心中就认定了皇帝派公公来宣旨,再看又有何意义。
“贵妃娘娘,这是陛下的一片心意。”窅娘清丽的声音出传到花蕊夫人耳中时,花蕊夫人才回过神来。
屏退殿内所有宫人后,花蕊夫人瞧着窅娘,语带关切地问道:“唯夕,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来甘泉宫有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窅娘放下手中的盒子,说道:“唯夕只是想确定姐姐是否平安无事。如今见到姐姐无恙,唯夕便安心了。”
“你这傻孩子,本宫怎么会有事?不要瞎操心。”花蕊夫人摸着窅娘的头,笑着说道,眼底却忧愁一片。“唯夕,行军布阵图不在皇帝那里。对不起,没能帮到你。”自从文德殿回到甘泉宫,怅然若失的花蕊夫人一直在想着赵匡胤最后绝情的话语,便忘记把信息及时告诉窅娘了。
“姐姐,你这样已经帮了我大忙。”窅娘表情兴奋地说道。思考了会儿,继而说道:“我想我知道行军布阵图在谁手中了。”
花蕊夫人没有追问自己的猜测,这让窅娘深感异常。按道理,花蕊夫人应该对此事兴趣颇丰。可是此时的花蕊夫人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神游太虚,对窅娘的话置之不理。
“姐姐是不是身体子不舒服?”窅娘柔声问道。
花蕊夫人抱歉一笑,说道:“本宫今日的确身子有些乏。唯夕,剩下的事情本宫也帮不到你什么了,你就自己做主吧。不过千万不要让自己陷于险境之中,要不然,本宫在九泉之下无脸见蜀王。”
花蕊夫人勉强的笑容,忧愁的话语,让窅娘感到深深不安。便试探地问道:“姐姐,你给窅娘的消息是从何而来的?”
“自然是本宫使美人计得来的。怎么?唯夕是怀疑本宫的美貌吗?”花蕊夫人佯作生气的说道,其面容犹如十八岁的少女青春貌美。
“姐姐一直都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绝色佳人。姐姐,你歇着吧,唯夕就先回垂拱殿了。”窅娘看出花蕊夫人并不想与自己说实情,不想让花蕊夫人为难,便主动辞别。
窅娘一直耐心的等着晋王的到来。可是出奇的是,以前每日都要一访垂拱殿的晋王这两日却一次都未来。窅娘终于沉不住气了,决定主动前往晋王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凭借着南唐使臣身份,窅娘顺利地来到了晋王府。
管家迎着窅娘进入其内。只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建筑设计富丽堂皇,布局讲究,楼阁交错,气派非凡。殿堂屋顶皆采用绿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威严气派尽显。
进入正殿,装饰奢侈豪华,彰显出了皇室辉煌富贵的风范。“请徐大人先在此等候,我家王爷稍后就到。”管家招待窅娘坐下后,便离开了。
“小姐,这晋王的架子摆得可真大。都让你等了两柱香的时间。”站在一旁的小兰抱怨道。
窅娘使了个眼色,提醒小兰隔墙有耳。小兰只好将要说的话重新咽回肚中。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茶续了五六次。问其丫鬟,只知摇头说不知道。
窅娘起身,准备辞别,便见到了姗姗来迟的赵匡义。
“徐大人突然造访王府,本王真是受宠若惊。”赵匡义迈着矫健的步伐来到窅娘面前,窅娘最先注意到的是赵匡义黑色靴子上粘有的泥土。看来晋王可能刚刚身在兵营当中,这一发现让窅娘更加看肯定了自己昨晚的推测,行军布阵图说不定就在这晋王府中。
“徐铉闲来无事,感念晋王这些日子的细心招待,便想顺道来拜访晋王。这是徐铉的一点小心意,还望晋王收下。”窅娘刚说完,小兰便端着手中的锦盒走到晋王面前,恭敬地递上。
晋王冰冷孤傲的眼神仿佛没有焦距,看不出喜怒哀乐。停顿了会,说道:“徐大人这是引诱本王犯罪吗?”
“晋王不要误会,这只是南唐的一点特产,是作为那日晋王酒楼之宴的回礼。”窅娘淡淡地向晋王解释道。
“徐大人初来晋王府,不如就让本王带你好好观赏王府一番。”不待窅娘回答,赵匡义便已迈开了步子。
赵匡义的邀请对窅娘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对晋王府多一分了解,她的胜算就多一分。
晋王府轩院曲折变幻,风景幽深秀丽。晋王明显放慢了步调与窅娘并排漫步着。窅娘东张西望,四处留心观察着,偶尔随口应付着赵匡义的问话。走到花园时,赵匡义的一句问话让窅娘陷入震惊中,久久无法回神。
徜徉于花园中,窅娘感觉犹如漫步于山水之间。晋王府花园环山衔水,亭台楼榭,碧水潆洄并流经园内。窅娘走到缠枝藤萝紫花盛开处时,微风轻拂,几缕秀发淘气垂落,窅娘的容颜在藤萝紫花映衬下粲然生光。赵匡义只觉窅娘身后似有紫光环绕,仿若仙子。于是便脱口而出:“往后住在晋王府,可好?”
回神后的窅娘来不及想赵匡义问此话的原因,只想到住进王府,更有利于自己行事。便说道:“晋王,择日不如撞日,徐铉今日便搬到晋王吧。”
这回轮到晋王惊愕了。心想道,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女扮男装单身深入敌国,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那本王就带你先去看看你的住处吧。”
窅娘心想道,这晋王的权力果然是不容小觑的,没有禀告皇帝的前提下,就能答应让自己直接入住晋王府。
晋王带窅娘来到颐和轩,较之皇宫的垂拱殿,颐和轩的奢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大人,从今日起你就住在此处。若有需要购买之物,尽管与管家讲。”赵匡义眼里不经意流出的精光,让窅娘为之一振。
“谢谢晋王。徐铉知晋王公务繁忙,就不送晋王了。”窅娘直接向晋王下逐客令。
晋王千年不变的表情刹那间变得阴沉,心中虽有气但并没有当场发作。
“小姐,这晋王看着就不像好人,你可得当心着点。”小兰在窅娘耳边嘀咕道。
窅娘也觉得赵匡义在花园中突然的问话的确值得让人怀疑。“小兰,你说晋王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小姐,你是说,晋王可能知道你是……。”小兰捂着嘴,惊恐地说道。
窅娘点点头,表示认同小兰猜测的想法,继而说道:“看来我们在晋王府应该步步谨慎,万不能出一丝差错。”
夜晚。窅娘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将晋王府的地形构建一一描绘在白纸上,发现晋王的书房位于全王府最显眼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四周的侍卫便会急速赶到。这对窅娘来说是个需要克服的重大难题。
经过昨晚的研究,窅娘找到了最有利于观察晋王书房的亭台—碧峰亭。于是用过早膳后,窅娘带着小兰装作百无聊赖,散步到碧峰亭中。站在碧峰亭往下看,窅娘能将晋王书房和其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在书房三侧都有侍卫不断地在巡逻着,按照他们巡逻的位置,可将王府划分为了三区域,但是书房是属于他们巡逻的共同部分。
窅娘边品着名茶边细心留意着那些侍卫的举动。一上午毫不间断的观察让窅娘眼睛变得酸痛,但是却收获不少,她找到了那三列士兵的活动规律。窅娘揉了揉眼睛,起身,准备离去。
还没下第一个台阶,便看到一袭白衣的赵德昭正风度翩翩地登着碧峰亭。窅娘停住了脚步,退到一边,让出位置给赵德昭。
登上碧峰亭后的赵德昭近距离地站在窅娘面前,窅娘能清晰地看到他肌肤上隐隐流动的光泽,闻到他身上独特淡雅的体香。窅娘觉得赵德昭的美超越了世俗,模糊了男女的界限。
“徐大人,本皇子低估了你,没想到你三言两语便将皇叔迷惑了,光明正大入住这晋王府。徐大人真是好本事,叫德昭好生佩服。只是本皇子警告你,不要在这汴京兴风作浪,特别是不要打皇叔主注意。”赵德昭美丽的容颜依旧,若是忽略话语中内容的含义,光听他的声音便是种享受。
“二皇子是不是对徐铉有什么误解?”窅娘万万没想到,一见到赵德昭,他就开门见山地讽刺与指责自己。
“明人不说暗话。本皇子不想再说了,希望你好自为之。”赵德昭撂下狠话后,优雅离去。
站在碧峰亭的窅娘看到当赵德昭到晋王书房处时,晋王也从不远处径直走向书房。
第五十四章:美人已不在
连续观察两日后,窅娘发现那三列侍卫的活动习惯与自己第一日观察到的所差无二。他们大约两柱香的时间换一次岗。当书房东面的侍卫到离书房东面远距离处巡查时,南面的侍卫便会替上,接近书房巡查。当南面的侍卫到离书房远距离的南面范围内巡查时,西面的侍卫便会替上南面侍卫。在西面侍卫离开前,东面的侍卫早已到达。西面的侍卫离开后,东面的侍卫便会一直守卫者,知道南面的侍卫回来。
窅娘找到的漏洞的便是虽然东面的侍卫在西面侍卫离开前便已早早到达书房周围。但是若是拖延东面侍卫足够长的时间,那么在西面侍卫离开时,若东面侍卫还没有到达,书房处便无人守卫。窅娘完全可以趁此空挡溜进书房。
出来的方法窅娘也早想好了。每到清晨便会有几个宫女到书房打扫。窅娘心想自己在书房呆上一晚后,便随着打扫完毕的宫女一同出房门。只要穿着与晋王府宫女相似的衣服,在出房门时跟在其后,侍卫是认不出来的。
第五日,小兰打听到皇帝连夜召见晋王,窅娘知道自己机会来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即在小兰耳边嘱咐其小心行事。
窅娘身着宫女服,光明正大地端着锦盒走在去晋王书房路上,不一会儿便已到达。于是便在书房近处蓄势待发。
另一边小兰埋伏在东面侍卫回书房的小路上。当远远看到东面侍卫们的人影时,小兰将早已挤好的番茄汁往自己身上从头到脚浇了个透。顿时只见一血淋淋的女子冲向侍卫,大叫着,“有刺客,救命啊。”
侍卫们见女子被伤得浑身是血,一张布满刀痕又加上鲜血淋漓的脸在这阴深深的夜晚显得格外恐怖。不想被小兰缠住,便问道:“那刺客在何处?”
小兰随手指了一处远离书房的地方。侍卫们便跑着向小兰所指的方向而去。
在书房旁静待的窅娘见南面侍卫们离开,但是东面却丝毫没有动静,她知道小兰成功了。于是,赶紧跑着溜进书房内。
窅娘拿着一支极小的蜡烛,借着其微弱的烛光,在书房内一寸寸的寻找着。窅娘摸索着寻了书房的大半个房间,并未找到行军布阵图与任何机关。
这时,有些丧气的窅娘听到有说话声逐渐向书房逼近。连忙躲到书架后面,稍稍探出头,只见来人竟是赵匡义和赵德昭。
忐忑不安的窅娘微微平复不安的心情,静静地看着他们走到书案旁。
“那徐铉是南唐派来的奸细,与花蕊夫人交情不浅。曾有宫人看到花蕊夫人到垂拱殿与他相会。皇叔,不如让他回到皇宫中,省得他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赵德昭看着赵匡义的眼神让窅娘大吃一惊,这眼神,如同当年自己父亲看着母亲的深情眼神一般。窅娘难以置信,死死盯着赵德昭的脸部表情。
正在整理书案上文件的赵匡义并没有接收到赵德昭的柔情眼神,他语气不善地说道:“德昭,还要本王跟你讲多少次,徐铉之事本王自有打算。”
“难道皇叔的打算就是现在这样让徐铉入住晋王府,以后呢?以后她是不是就会成为这晋王府的女主人?”赵德昭的俊脸有些狰狞,连声对赵匡义逼问道。
赵匡义没想到赵德昭的反应竟如此强烈,便稍微缓和了些语气说道:“德昭,想必你也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既然如此,本王也不瞒你,本王的确有将她留在身边的想法。”躲在书架后面的窅娘听到赵匡义的情话,震惊万分,以至于一不留意竟将书架上的书碰到了地上,发出的声音虽小但在此时安静的书房,却显得异常突兀明显。
“谁?”赵匡义和赵德昭同时向声音传来处的书架走去,躲在书架最里处的窅娘拿着发簪镇定地等着两人的到来。
当窅娘看到赵匡义的黑色靴子时,拿着发簪的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出乎意料的是赵匡义远离了窅娘这边的书架。她听到赵匡义对赵德昭说道:“德昭,这边没有任何人影,应该是野猫玩耍时将书架上的书弄到了地上。你就不要再找了,早点回府中休息,明日还有宴射要参加。”
“皇叔,……。”赵德昭欲言又止。瞥到赵匡义不耐烦的脸色,顿时郁结于心,匆匆离去。
“徐大人,出来吧。”赵匡义威严的声音响彻在书房中。
窅娘从容地从书架后走出。这是赵匡义第一次见到女装的窅娘,虽然只着宫女服,但窈窕身姿尽显。虽然未施粉黛,但清丽无比。
“徐大人当戏子的潜力不错。上能扮使臣与公主,下能扮太监与宫女。你说,本王是该叫你唯夕还是窅娘呢?”赵匡义步步紧逼将窅娘逼到挨近最前面一排书架处,嘲讽地说道。
窅娘撇过头,避免与赵匡义的眼神触碰,淡淡地说道:“晋王还是叫我徐铉吧。此事只是我一人的错,与南唐百姓无关。我任凭晋王处置。”
赵匡义眼神迷雾,幽幽地说道:“处置?那本王就处置你永远陪伴本王左右,一生不离不弃。”
“请晋王自重。”窅娘重重地从牙齿间咬出这五个字。
窅娘虽极力反抗,也还是抵挡不了赵匡义的手勾住她的下巴,强硬地说道:“普天之下,就没有我赵匡义得不到的东西。”说着,按住窅娘的头,将他结实的身躯紧挨窅娘的柔弱,嘴唇就要覆上窅娘的红唇。这时,窅娘拿着手中紧握的发簪往赵匡义肩部狠狠一刺。
赵匡义只是“嗯”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弱半分。“来啊,若是你喜欢,多刺几下也没关系。”他抓着窅娘拿着发簪的手挨近自己的腹部。
此时的赵匡义在窅娘眼中像极了一只疯狂的野兽,她握着发簪的手有些瑟瑟发抖。
两人僵持了许久,突然,赵匡义放开了窅娘,大步走出了书房。
刚才可怕的场景让窅娘觉得似乎只是一场噩梦。
此日,宫中派人来邀请窅娘参与皇宫宴射。
当随传旨的公公来到宴射场时,窅娘才发现这是亲王与后宫的一次宴射。宴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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