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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蛇蝎,太子殿下请当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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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低着头,此时却微微抬起额头,那一双琥珀眼眸泛出暗暗的光芒,“我手上,有一份先皇的遗诏,你知道是什么吗?”左博云的眼睛迅速眨动了一下,可这个小动作却没逃过司雪黎的注意!
他无所谓地笑道,“父皇的遗诏,不是立皇兄为帝吗?当初可是摄政王亲口对大家说的,你的意思是,宿炎他篡改遗诏,欺君罔上?”
司雪黎抬起头,微扬下巴,沉着之中带着些许冷傲,“宿炎的确是假传了遗诏,重点不在此,真正的遗诏在我这儿,储君另有其人,”她盯着左博云的眼睛,生怕错过他一瞬的反应,“储君,其实是你,这皇位,应该是你的。”
左博云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温柔笑着:
“哦?原来我还真有做皇帝的命,可惜了。”
司雪黎道,“如果有了这份诏书,再加上你的势力,推翻宿炎的政权,不算是轻而易举,也是如虎添翼,你不想要吗?”左博云轻笑,抬手为司雪黎撩了撩碎发,温柔地看着她,“从前我就不想要,你忘了吗?我想要的,从来只有一个。”
司雪黎偏过头,“容我想想。”她有些厌恶左博云和她太过亲密,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左博云明明和以前一样温柔,可这种温柔似乎带着某种邪恶,但司雪黎却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太奇怪。
送她离开的时候,左博云又道,“如果有机会能不能让我看一看遗诏?可能那是我父皇生前的绝笔吧,我从皇宫逃出来,没有带一件属于父皇的东西,那毕竟是我的父皇……”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变了
对于这一点,司雪黎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左博云的确是个孝顺的儿子,对先皇宿越更是没话说,宫里上上下下都很尊敬左博云。
她又庆幸又厌烦,庆幸左博云没有张口问她要这份遗诏,这至少证明了左博云不想杀宿炎,不想再为了皇位拼命,可这种平静是不是太过出乎意料?
左博云对她,真的有那么深的情,连江山都可以放弃?
回去的时候,她一路上都在想着左博云的话,她没有立刻拒绝左博云,因为她还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用左博云的势力掩护自己离开,才能护得孩子的周全,但左博云未必会容得下她和宿炎的孩子,所以她没有立刻说明这一点,更何况,她现在还无法完全信任左博云。
再有就是,如果她要走,她一定要先确保左博云的残留势力不会威胁到宿炎。
呵,想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她竟然会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让给另一个女人,可她每每想起来宿炎曾和瑶依,她就像是浑身长了刺一样,不愿意让宿炎靠近。
她努力想维护爱情的忠贞,这一世还是失败了。不想再像从前一样鱼死网破,她就想好好活着,让自己这一个血左博云的话,她没有立刻拒绝左博云。
因为她还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用左博云的势力掩护自己离开,才能护得孩子的周全,但左博云未必会容得下她和宿炎的孩子,所以她没有立刻说明这一点,更何况,她现在还无法完全信任左博云。再有就是,如果她要走,她一定要先确保左博云的残留势力不会威胁到宿炎。
呵,想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她竟然会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让给另一个女人,可她每每想起来宿炎曾和玢月,她就像是浑身长了刺一样,不愿意让宿炎靠近。
她努力想维护爱情的忠贞,这一世还是失败了。
不想再像从前一样鱼死网破,她就想好好活着,让自己这延续下去,保护他,不让孩子再重复自己的悲惨命运。
当一个女人成为了母亲,或者即将成为母亲时,她会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倾其所有来保护孩子,即使是自己珍视的爱人。
接连几日,她都会从自己矛盾的梦中惊醒,一边是宿炎,另一边是孩子。
醒来后她便再一次肯定,她不想让孩子面对一点点危险,要离开的念头在她心中越来越强烈,可她真的能舍得宿炎吗?
司雪黎身怀有孕,自己知道要吃什么才能对胎儿好,所以每每吩咐了小厨房去做,可这一天冬儿却没能把她吩咐的东西端来,反而是端了些清淡无味的菜肴。
司雪黎坐在桌前,听冬儿抱怨道,“御膳房也太欺负人了!”
“怎么不是往常的吃食?”司雪黎问道。
一旁小竹走了过来,说道,“这是皇后娘娘吩咐下来的,说是天下动荡不安,朝廷都在节省开支,后宫也要尽一份绵薄之力。”
“是什么样的动荡,还需要省下后宫这点可怜的份例?”司雪黎也不是不知道后宫的人中饱私囊,环环相扣的人手之中,已经吞掉了不少银两,可她正是怀孕的时候,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养尊处优过来的,也不在乎这个。小竹道,“是左氏叛军。”
“左氏?”司雪黎皱眉问道,心里隐隐不安。
“左氏的叛党又在叶城里大闹,四处宣扬什么……叛臣贼子登皇位,很是不服,百姓都被煽动了,甚至还有些公然和官府衙门对抗,朝廷的人也死伤了不少,圣上派人镇压,人力物力财力这都需要供给,皇后就以此为由,克扣了后宫的银钱……”
小竹婉转说道,其实宫里传的比这个还要过分,宫里许多念旧的老人正巴不得旧主左氏卷土重来,只是他们没有想过,一旦左氏再回来,哪里还有他们这些服侍过二主的人的存活之地?
司雪黎的面色渐渐凝重,左博云,他还是按耐不住了吗?她也真想嘲笑自己的天真,一个浸淫在皇宫争斗的皇子,一个经历过国破家亡的将军不应该王爷,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仇恨,放弃皇位?或许让他放弃这些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司雪黎。
如果她和左博云离开,一可以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成长,二可以让宿炎免去诛杀叛党的烦忧。这么一想,她的离开,或许是上上策。
离开他,从没有真正正视过的三个字,想起来都快让她窒息。
如果真的要走,那就趁早,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想再去见见他,和他说说话,或许一别,就是一生。
龙啸殿是司雪黎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她没有让侍从通禀,只是想再静静地看一看宿炎,看他认真处理国事的样子,看他一丝不苟的样子,看他笑的不笑的表情……司雪黎勾起一抹苦涩笑容,走进了内殿,可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云悠悠正站在龙椅旁边,桌案上是摞的高高的奏折,在那堆奏折的半遮挡下,云悠悠颤抖着拿着朱笔,在一封奏折上落下了字。
司雪黎眼中凝上了寒霜,她听说过云悠悠可以出入龙啸殿帮宿炎整理奏折,可也仅限于整理,云悠悠怎么敢冒大不韪,私自批改奏折?
她往旁边一看,床边榻上,宿炎正阖眼睡着,睡得很沉,他应该是很信任云悠悠的。司雪黎沉着眼眸,无声地从大殿一边绕行走到桌案那边去,因为云悠悠太过紧张,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个人进来,她以为这时候是不会有人敢不通报就进来打扰帝妃的。咔!
云悠悠的手腕突然被一双纤瘦有力的手握住,她松开了手,朱笔滑落在奏折上,晕开了一团红墨,她慌忙地回头看去,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
司雪黎盯着她,什么表情都没有,见云悠悠正要张口,司雪黎并起两指,点了她的哑穴之后,迅速拿起云悠悠刚才要往上写东西的奏折来看,她瞳孔紧缩,转头就是一道冷光射向云悠悠。
那奏折是朝中武将呈上来,要带兵围剿左氏叛军的,宿炎批示过的地方已经写得清清楚楚,准许这武将带兵前去,可云悠悠却多添了几笔。
原本这武将是朝中忠勇之士,刚正不阿,他带兵绝对可以一举拿下,但云悠悠却在宿炎写得那句“准许带兵前去剿灭叛军”后面,添上了一句“主将由刘乡里担任。”
不知道的人看这句话没什么,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有问题,刘乡里也是个武将,不过是个废物,但他祖上是左氏皇朝的开国将士,所以到他这儿也继承了父辈的职位,但他绝不是打仗带兵的料,真的让他带兵去,可能会被反围剿,白白损失了兵力。
司雪黎死死盯着云悠悠,不管云悠悠那反抗的目光,她一把掐住云悠悠的后脖颈从小门快速出了龙啸殿。
司雪黎解了云悠悠的哑穴,松开了她,云悠悠捂着脖子咳了又咳,用一种极度愤恨的目光盯着司雪黎,“让你看见了,你想杀我就快点动手。”司雪黎的目光淡淡,“表姐,现在我还叫你一声表姐,就代表我不会杀你。”
“哼,别假仁假义,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干净的人!你都能杀死自己的姐姐,嫡母,还有什么不会干的!”云悠悠冷笑道。
司雪黎望着她,“我不想和你争辩,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云悠悠恨恨道,“什么是谁?你睁着眼不都看到了,是我自己做的。”
“表姐,自我回宫之后,我就一直想要问问你,两年,为什么你变了?”司雪黎早就想要找云悠悠问个清楚。
云悠悠站直身子,眼中充满了厌恶之情,“为什么?司雪黎,呵,我觉得叫你古夕蓝更合适一点,古夕蓝,是你亲手葬送了我的一生,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变了?”
司雪黎皱眉,“把话说清楚。”“就在你亲手杀了左表哥的时候,也杀死了我。”云悠悠的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带着她浓浓的恨意。
司雪黎终于明白了,原来云悠悠对左博云的爱恋竟然这么深,明知道他死了都没有放弃,可这种执念……
云悠悠眼中出现了哀伤的神色,“那时候我几乎是在哀求你,求你救他,我都说了我愿意让你进宫让你做皇后,你偏不,在宫中兴风作浪,做什么古皇妃,只是你的一个念头,就真的杀了他,你为什么那么狠的心,你明知道,面对你,他不会躲……”
司雪黎哑然,她该怎么告诉云悠悠,她杀了左博云正是为了救他,可云悠悠现在知道左博云还活着吗?
“他既然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帮左氏叛军?你已经是皇贵妃,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你想让宿炎死吗?”
云悠悠用一种鄙夷讨厌的眼神看着她,“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看透,可这一次你错了。有人打着表哥的旗号反叛,我虽然讨厌有人污了表哥的名声,但我还是愿意帮他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想和你执手观天下
云悠悠冷冷的笑着,让司雪梨觉得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人,好像云悠悠完全不是云悠悠了一样。
“宿炎对我好,不过就是表面的,当初你动手杀了左表哥,他又何尝不希望左表哥死?我爱的人被你杀死,我要让宿炎如困兽般慢慢死去,看着你痛苦一生!”
听到这里,司雪梨都有些震惊,左博云的死对云悠悠的打击如此之大!可如果现在就告诉云悠悠,左博云还活着,不,云悠悠绝对会毅然决然地站在左博云那边,动用云国公的力量,届时的后果比现在还要恶劣!
司雪梨想起在盲山上,她对云悠悠提起姻亲之事,云悠悠可是羞涩得脸都通红,可现在她没有一份完美的姻亲,也失去了爱人。
她有些怜悯云悠悠,“表姐,还记得在盲山上,我对你说,女子,要为自己的人生做主,看来这次,你真的为自己的人生做了回主,可你认为,你做的对吗?”
云悠悠反唇相讥,“你和宿炎,联手杀了左表哥,你们做的就对?”
司雪梨望向天际,“这两年你就在宿炎身边,你应该看得比我更清楚,他励精图治,炎国比以往强得多,他的确是个好皇帝,这一点无可否认,左博云是个善良的人,但他绝非帝王之材,不用我说你都能猜得到,如果今天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是他,苍云真的能有今天吗?”
云悠悠的脸有一瞬间僵硬,她很快反驳,“就算炎国毁在左表哥手里,也比拱手送给宿炎得好!”
最终司雪梨还是放过了云悠悠,她知道留下云悠悠迟早也是个大麻烦,可她还是不忍心下手,云悠悠为她的爱情,坚守了这么久,司雪梨觉得这是极为难得的。
从前她怜悯琉璃,羡慕琉璃的天真和敢于追求的勇气,如今她也佩服云悠悠这份忠贞不渝的感情,因为她没有,所以也会怜悯这些曾经拥有的人,她仅仅是羡慕,想要留下这些美好的感觉,因为她不曾有。
她将云悠悠放了,什么威胁也没有,弄得云悠悠十分愕然,但仍是恨她,司雪梨也不再对云悠悠解释,因为她已经决定,要离开。
她回到龙啸殿时,宿炎已经醒来,神采奕奕地坐在龙椅上批改奏折,看到她来,宿炎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晨光之中一般。
散发着耀眼金芒的龙椅之上,宿炎穿着一身天青暗纹长袍,执笔的右手搭在书案上,见佳人款款而来,他似是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防备,温柔地笑了起来,那种笑容,十分放松,又有着久别重逢的珍惜之意,更多的是迷恋。“你来了。”
司雪梨步入大殿,整个人从门外的光影之中显露出来,她的唇边亦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她走到宿炎身后,从后面搂住他,“嗯,来看看你。”
她的口气带着些依恋,宿炎微微抬头,用脸贴着她的脸,他握着司雪梨的手,一个侧身便将司雪梨拉到怀中坐着,他凑近司雪梨的唇,低声笑着,“重了些,最近吃什么好的把自己喂胖了……”
司雪梨眼中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宿炎最知道她有多重,她怀孕还没有显怀,看起来还是一副纤瘦的样子,可宿炎却能感觉出来这细微的变化,但他却猜不到是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他们的孩子。
司雪梨双手搂上宿炎的脖子,近乎于缠的抱住了他,她恋恋不舍地靠在他的肩膀,深深地呼吸,想要把这味道,独属于他的味道记在心里。
“阿炎,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有个孩子呢?”宿炎笑着说道,“当然,我早就想好了。”司雪梨松开他,轻声道,“你是怎么想的?”“数量上,当然多多益善,越多越好,只不过我心疼你啊,”宿炎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说道,“只给我生一个皇子,一个公主就好。”
司雪梨垂眸笑了笑,“这样啊,是还不错,那你想过他们会叫什么名字吗?”宿炎微一挑眉,“我想到的,现在都被你说到了,反正以后也要告诉你,现在说出来也无妨,不过以后就没有惊喜了!”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司雪梨笑着拍了下他的胸膛。宿炎笑道,“原本呢,我就只想了两个名字,一男一女,儿子叫宿司,用你我的姓氏来取名,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想让你高兴。”
司雪梨心里像是被小细针扎了好几下,酥酥麻麻地疼,她忍住胸中的酸涩之感,笑道,“这个名字,真不算是霸气,不过倒也还算是顺耳,那女儿呢?难道叫宿北?宿东西?”
宿炎失笑,弹了一下她的头,“在想什么呢?炎国堂堂的公主,怎么可能叫这种名字?咳,听好了,叫做……”他拉长声调,卖了关子。
“宿夕。”“宿夕?”司雪梨重复了一遍,“燕草如碧丝,宿夕低绿枝吗?”宿炎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宿炎深情地望着她,“宿炎的宿,古夕蓝的夕。”
司雪梨在殿里思考了很久,这才决定在五月末离开皇宫,这一天夜里,她用红锦巫雀给左博云传信,告诉左博云,五月末在宫门口见,不牵不挂,只有你我,奔走天涯,闲看落花。
不牵不挂,是暗指左博云应当兑现他当日所言,要散尽全部势力,只他一个人和司雪梨一起离开。
天涯落花,司雪梨是想重提左博云旧日之梦,让他别被眼前光景所迷了心。
司雪梨不怕左博云看不懂,她知道左博云什么都能懂。
可这封信,半路上被劫住了,是瑶依身边的婆婆。那婆婆和瑶依在凤鸣宫的院子里,当着夜空,那婆婆的耳力极为灵敏,只在红锦巫雀飞过天空的瞬间就听到了那动静,她双手合拢在口前,两手像是波浪一样往两边打着,吹起一支幽幽的调子,直刺破夜空,那红锦巫雀立时俯冲下来,像是下跪似的,屈下两只细小的爪子卧在婆婆脚下。
红锦巫雀似是十分听婆婆的话,婆婆手一伸,巫雀就将司雪梨写的信笺吐了出来。
瑶依有些迫不及待,“婆婆,是什么?”那婆婆露出诡谲的笑容,“她想和人私奔,找死,就让她死个痛快……”这婆婆是个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
瑶依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把她和男人私通的证据给阿炎,让阿炎对她彻底死心?”
婆婆不紧不慢地将信笺重新放回红锦巫雀的嘴里,让巫雀飞走了,婆婆这才说道,“让那个丫头按照她的计划做,我们有我们的计划,这也是她最后一次谋划了,让我们好好看看她想怎么演。”
知道婆婆要帮她除掉司雪梨,瑶依也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司雪梨吗,看看是个什么死法……”红锦巫雀同样到了左博云那儿,左博云看了信后,就明白了司雪梨的意思,他眼中忽的闪烁起仇恨的光芒。
几个手下过来,左博云沉声道,“与宫里的线人接应,五月末,准备夺宫。”“是!”他给司雪梨回了信,缓缓舒了一口气。
他等了那么长时间,终于等到司雪梨愿意离开宿炎,其实他什么方法也没用,他只是在做一个胜算最小的赌,可赢得太过简单,让他产生了怀疑,但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司雪梨这么容易答应离开宿炎跟他走,难道是她真的不爱宿炎,只是为了万花?
雪梨,闲看落花,或许再也不会有那种时候了,因为我,想和你执手观天下!
司雪梨安排了丫头们的去处,她早就分了两个暗卫,让这两人带着冬儿夏儿,小兰小竹,小喜一同去万花,在万花总比在这儿强,在苍云她们只会被她这个出逃的主子所牵累。
但直到要走的这一天,她都觉得不安,总感觉哪里没有处理妥当,但她不想管了,总而言之,左博云是不会伤害她的,这样就好。她要带上的也没什么,就是红玉血剑,还有那封遗诏,她想这遗诏也该物归原主了,让左博云看过之后就烧了吧,绝了这后患。
五月的最后一天,她一直都在静静等待这一天,前夜里她去见了宿炎,今天她不想再去见他,以免自己舍不得。
她嘱咐了那五个丫头,“你们回去后,就跟着王后,王后会待你们很好,冬儿夏儿知道,就是从前的琉璃郡主,你们要尽心服侍我哥哥和嫂嫂,就当做,代替我做的吧。”
冬儿抹着眼泪,“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啊……小姐,你走到哪儿都带着我和夏儿,这次怎么不了……”
夏儿也眼眶红红,“小姐,不如就带上我和冬儿吧,王后那儿的丫鬟多的数不清,可你身边只有我和冬儿啊!”小兰小竹毕竟不是冬儿夏儿,从小跟在司雪梨身边,自以为她们在司雪梨心中没有那么大的分量,这个主子说什么,听着便是。
小喜也舍不得,“主子,小喜认了您当主子,就不会再改变,您放心,无论您去哪儿,我们都会等着你回来,做好你吩咐的事。”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再欺骗我一次
她哽咽了一下,却厉声斥责冬儿夏儿,“冬儿夏儿,你们要违背主子说的话吗?”冬儿夏儿也只是啜泣,不再说话。司雪黎也很难过,最终也只是拍了拍她们的肩膀,轻声道,“我走了。”
她不必再嘱咐什么,不要对别人乱说起这些事,或者有想要杀她们灭口的念头,因为她们是她信任的人,近乎于家人的五个人。
残阳如血,蔓延至天际,整片天空都泛着殷虹的血色,美丽又令人敬畏。
司雪黎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的侍女,她在小喜的带领下,来到宫门口,小喜象征性地交给了她一些银两,并说道,“记住了,司皇妃让你出宫去采买的布料和点心,买错了可是要受罚的,快去快回,娘娘等着呢!”司雪黎低着头欠了钱身子,“是,小喜姑姑。”
小喜又笑吟吟地走向宫门口的看守侍卫前,“几位大哥,咱们皇妃娘娘非要吃醉月楼的点心,她口刁,圣上可是把娘娘当成宝一样,你们也听说了吧。”
侍卫相互看了一眼,有个领头的有些为难,“小喜姐姐,现在已经快要天黑了,按照规矩是不准再出去的,要不您等等,我去回了齐康大人再做定夺。”
小喜似是薄怒,“娘娘的兴头上来,谁能耽搁得起?怪罪我们,我们找谁去哭?再者说,娘娘要真的捅到圣上那儿去,你说你们能有好日子过?”
见那些侍卫有所犹豫,小喜面色和缓起来,“咱们上头都有娘娘担着呢,不会有事的,都是为主子办事的,各位行个方便。”她声音低了下来,往侍卫头儿的手中塞了一锭金子。
那侍卫头儿想了想,看向司雪黎,“那小喜姑姑可别让我做了这个冤大头,叮嘱好你的人,早去早回,晚了,宫门可就要关上了,咱们的小命可都得玩完。”小喜笑道,“那是自然的,多谢了。”随即她背过身去,面对着司雪黎。
给她了一袋钱,“出了宫可要小心点,把那些东西买好了就趁早走,别在路上耽搁了,外面可不比皇宫里面安全,你自己要注意,别的我就不多你……”
话说的一板一眼,像是交代差事,可小喜看着司雪黎,就已经红了眼眶,给司雪黎递钱袋时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司雪黎心中动容,也怕耽搁时间,当即握了握小喜的手,对她一欠身,“请您放心,奴婢这就走了。”
她抽手出来,抓紧了肩膀上的小包袱,便毅然决然地出了宫门。
终于走出了皇宫大门,她站在进宫的官道上,回头望向巍峨的皇宫,心中凄然无限,她几度沉浮的皇宫,终于,还是不属于她。
司雪黎垂下头,转过身来,却见眼前有一个身影,她猛地抬头看去,是那个婆婆!那白发婆婆对她笑得邪里邪气,左手在她眼前一甩,“皇妃这是想往哪儿跑?”
顿时司雪黎感觉到浑身无力,她第一反应就是,中毒!可她明明是百毒不侵的身体,怎么会中毒?
根据自己的症状,她似乎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这毒叫做南交软骨香,说是香,可其实什么味道都没有,无色无味,是用南交草炼制而成的一种让人身体软弱无力的毒药。
南交草,也不完全是毒药,若是与其他良性草药混合在一起,那便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可若单独炼制,便是轻微的毒药,不足以让人立刻毒发,中毒者会全身瘫软,十二个时辰之后药力自动消失。
这是无妄山的那个山坡中的药草,她记得这是凌风道人颇为得意之作,只有无妄山有,其他地方都中不出来这些药草,这个婆婆怎么也有?
她软倒在地上,使不上力气,只是敢瞪着那白发婆婆,“你想干什么?瑶依她又要怎样?”“你想知道我要干什么,”瑶依缓缓从那婆婆身后走出来,似是天生王者似的俯视着司雪黎,“等会儿你见了阿炎,不就知道了?”两个人架起司雪黎,便随着瑶依和婆婆一同往宫里走去,是龙啸殿的方向。
司雪黎挣扎不了,心中绝望,马上就可以离开了,瑶依又要来搅局,见了宿炎,什么话也说不清楚了。她们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南面有一处火光显现,与天边的红霞相连成一片,成了一个瑰丽的景观。不一会儿,就听到南面的人像是疯了一样都大吼大叫,四处乱跑。
瑶依也有些惊慌,立刻问身边的人,“怎么回事?”身边的侍从自然不知道,她的暗卫动作很快,立刻探听了消息过来回报,“启禀公主,皇宫失火,火势以相思宫最为严重,其次蔓延到各个宫殿,宫外的左氏叛党闯了进来,宫中死伤无数。”司雪黎心中大惊,左氏叛党?
“司雪黎!”瑶依气急败坏地走到司雪黎跟前,“都是你做的好事!勾结叛党!你想让阿炎的江山毁于一旦吗!”那婆婆倒是沉着冷静,“皇后,不是动气的时候。”瑶依一想,又急忙问暗卫,“那阿炎呢?圣上在哪儿?”
另一个暗卫刚打听消息回来,“圣上无碍,已经在宫门正门迎战,据说是叛党头目亲自率领叛军前来,便是前朝左氏的左将军。”瑶依咬牙切齿的地瞪着司雪黎,“都是你引来的,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皇后!”婆婆立刻阻止了她,“现在杀她有什么意思?不如把她带到宫门正门下,与那叛党皇子见了面,如此圣上才能死了心。”
婆婆说的极为有理,瑶依一刻不停,“好,去正门。”被那两个人强行驾着走,司雪黎似乎感觉到一种任人宰割的绝望,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左博云竟然会骗她!
可这个婆婆和瑶依是怎么知道她和左博云有来往?他们才见过两次,她身边的暗卫一直在监视,没有人跟踪,再者就是那只只有她才能指使得动的红锦巫雀,不可能出差错的…
…皇宫正门城墙之下,宫门以内,军队整齐严整以待,城墙之上,宿炎一身银盔铁甲,手执利刃,睥睨着城墙之下。
宫门外,左博云带着三万大军,黑压压地站在了宫城门口,左博云一身素白长衫,从没见过他穿戴铠甲,如今坐于马上,面对着城墙之上的强弓劲孥,他也没有穿铠甲,毫无畏惧之色。
只是他那双惯是温柔儒雅的眼睛,带了些残阳般嗜血的光泽。皇宫中已经乱了,左博云组织起来的左氏队伍也步步紧逼,宿炎一时间能调动起来的人马也只有两万人,那些带着仇恨的左氏士兵踏平了皇宫。
宿炎看到左博云时,没有惊讶,心中只是凉了一半,他回想起来,左博云当初的死,实际上是司雪黎使的苦肉计,他的枕边人,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性命,不惜欺骗于他。
说来真是荒唐极!“阿炎!阿炎!”一个慌乱的声音从城墙楼梯那边响了起来,宿炎心中一动,第一反应是司雪黎,若真的是她,只要她认个错,他绝不会怪她。
可用理智想想,司雪黎何时如此慌乱过?宿炎第一次这么瞧不起自己。瑶依慌慌忙忙地跑了上来,来到宿炎身边,“你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快下去!”宿炎的语气虽然硬,但也是关心她瑶依。那婆婆和司雪黎也一同上来了,瑶依看了眼城下,当即就指着司雪黎说道,“阿炎,这个女人私通叛党,和这个前朝余孽私相授受,想要私奔,你还要姑息吗!”
宿炎看向司雪黎,“是这样吗?”司雪黎偏头向下看去,没有说话。
“我问你是不是这样?”宿炎大喝了一声,清澈如水的眼睛充满了怒火和失望。司雪黎转过头来,仍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他离得太远,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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