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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蛇蝎,太子殿下请当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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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变色的天空,夕蓝的心也跟着颤抖,可她颤抖着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此刻好奇心已经战胜了恐惧,她甚至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太子炎一副看呆子的表情,可又突然一笑,让聚精会神的夕蓝偏头瞪他。
  太子炎双臂环胸,轻声笑道,“古夕蓝,你不怕吗?”
  夕蓝打量着他,这个凤凰袍怪人是他带来的,想必也是见过这些,肯定不会有什么反应,夕蓝慢慢舒展眉头,目光渐渐变得柔软魅惑,“有太子殿下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呢?”
  那凤凰金袍怪人,左手伸展,只见那天边金光越现越大,像是快被吸出来了似的,转瞬光芒融合成箭矢的形状,飞速射向地下趴着的天一道士。
  太子炎瞳孔一缩,“走!”夕蓝正看得痴,他揽起夕蓝的腰就飞到了远处。
  夕蓝的眼眸中闪烁着那金光箭矢的飞影,她眼睁睁地看着那金光箭矢在接触到天一道士的一瞬间,破裂成万道光芒,如同密密麻麻的针一样刺进了天一道士的每一寸皮肤。
  天一道士被金光一寸寸地啃咬,两腿一伸,每一个毛孔都开始向外渗血,直到血液全都流出,只剩下干枯的皮包骨头。
  凤凰金袍怪人就站在一边,看着所谓上天给他的天道。
  围观的诸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来,素来镇定的苍云皇后也虚晃起来,花贵妃更是全身靠在春喜身上。
  太子炎环视这些深宫嫔妃们,平时一个个比狠,现在这么不禁吓,不禁觉得好笑,他又斜眸,夕蓝的眼里却显现出一种光芒,兴奋奇异的光芒,还有她那个隐去的笑容。
  太子炎站在她身后,挑眉道,“本宫小瞧你这女子了,原本以为你只是心狠,才发现你连死都不怕。”
  夕蓝转过来仰头对太子炎莞尔一笑,“我当然怕死的,我是个毒妇,是祸害,只有祸水才能活千年呢。”
  她眼睫像羽翼一样,在金红火光照耀下舞动,眼波流转间,让太子炎失了神。
  夕蓝余光里却看到古夕雪那道含恨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夕蓝沉眸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太子炎肩上的浮尘,头一侧,略微靠近他。
  夕蓝娇笑,“何况就算今日真的着了那天道,夕蓝能拉着太子殿下共赴黄泉,此生也算没白活呢。”
  太子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似乎曾经有一次,这女人也这样对他献媚,他着力想从那双美丽的眸子里看出真假,可除了美艳动人之外,除了能勾他魂魄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太子殿下……”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飘过来。
  “太子殿下!”同一个声音,却是暴跳如雷。
  太子炎抬头看去,原来是那凤凰金袍解决完了天一道士。
  凤凰金袍哼哼着,大摇大摆地走向他,心想到,他专门来帮他办事,这臭小子却来后宫里风花雪月,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喂!事办完了没有!本巫可要走了!”那凤凰金袍冲着太子炎嚷嚷着。
  夕蓝施施然转身,冲他礼貌一笑,那凤凰金袍的声音顿住,定定地站在夕蓝面前。
  隔着一张恶鬼面具,也实在看不出这怪人的样子,可夕蓝心知,这怪人一见她转过来就不说话,一定有古怪。
  难道,又是古夕雪事先布好的局,要指认自己是妖孽?不可能,古夕雪不可能认识他。
  夕蓝眨眨眼,笑着鞠躬,“相府古夕蓝,多谢大师解围,多亏大师请了天道,才将那陷害我的妖道除去。”
  “古,古夕蓝?你是丞相家的?”那凤凰金袍却有些不镇定了。
  夕蓝心中起疑,试图从面具的那双眼睛中看出点什么端倪,她小心翼翼问道,“是,我是丞相古威的,四女儿,嫡女夕蓝。大师,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那凤凰金袍迟迟没有做声,喃喃道,“你,你眉梢上,那是……什么?”
  夕蓝脸色稍稍变冷,“胎记,大师以为那是什么?”
  古夕雪在高台之上喊道,“大师,那是妹妹的胎记,虽然妹妹刚生下时就有妖道说那胭脂红是天生煞气,后来的道士也污蔑妹妹克死了生母和家人,可那不可信啊,大师……”
  夕蓝低头冷笑,这个古夕雪,什么时候能不用这么蠢笨的害人方式?可要是古夕雪真的蠢笨,她前世怎么会害得自己不得好死?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那鬼面具甩袖,竟扬起一阵风,他的凤凰金袍在风中猎猎舞动,让人生畏。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谁敢说那胭脂红是煞气!”
  夕蓝眼中闪过讶异之色,就见那凤凰金袍飘移到那些死去的奴才身边,一扬衣袖,疾风便刮开了他们身上的草席子,把几具尸体暴露在阳光下。
  凤凰金袍抬起鬼脸,冷冷看向台上的皇后,“本巫让你们瞧瞧,人心歹毒!”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奸人蓄意陷害
  苍云皇后被那鬼面具吓得毛骨悚然,连连向后跌了几步,花贵妃冷眼一看,心知这鬼面具不是来搅局的就好。
  那凤凰金袍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当他一打开时,嫔妃宫女们再度连声尖叫。
  那盒子里是五只张牙舞爪的青蝎,排着队跳出盒子爬到那凤凰金袍的衣袖上。
  那人蹲下靠近这些死尸,将青蝎放在其中一人身上,让青蝎从他的七窍中进入,待那死尸的肚皮几乎快从里面戳破爆裂时,凤凰金袍一把捂住死尸的口鼻,五只青蝎从死尸的肚子中冲破窜出,跳到地上。
  随着青蝎出来的,还有几根像是草一样的秽物,令人作呕。
  夕蓝也嫌恶地用衣袖掩住口鼻,但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青蝎不放。
  太子炎才没工夫看那几只丑蝎子,他一直在观察夕蓝的反应,看她这样,便忍不住笑道,“怎么?嫌脏害怕了?”
  夕蓝看也不看他,凉凉道,“这些秽物从人的五脏六腑中拖出来,必有异味,这和如厕时不能说话是一个道理,话说多了,会染上口臭。”
  太子炎嘴角抽搐,看这个天性狠毒说话凉薄的女人还会做出什么。
  那凤凰金袍收起青蝎,虽然看不清他的目光所至,可他分明是对着古夕雪和苍云皇后的,他冷道,“五毒青蝎只会靠近毒物,而这奴才身体里的这秽物,应该就是致命的蚀心草,这东西,只有皇宫后面绝生崖上才能采到……”
  苍云皇后瞳孔放大,这是第一次被人戳中她的手段。
  古夕雪紧跟着言语相逼,“你说这是蚀心草,可那些奴才面门上的胭脂红点该作何解释?若非煞气所致,谁人又能作假?”
  太子炎盯着古夕雪,古怪一笑,“古大小姐这还像是要维护你嫡妹的模样吗?怎么本宫看,像是要把你嫡妹活剥了似的?”
  古夕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急的说不出话来。
  夕蓝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那些人脸上的胭脂红点,是冰雪寒梅所熬制而成的朱墨,这朱墨被火煅烧,被冰封存,绝不会褪色,真的要做成像我的胎记这样的,又有什么难的?”
  夕蓝缓缓走到那死尸跟前,抬眸对凤凰金袍一笑,“借匕首一用。”
  凤凰金袍很听话地就给了她一把匕首。
  “不过,这朱墨只有一物相克。”
  夕蓝提起裙摆蹲下,用匕首划破死尸的胳膊,血流了出来,她把匕首上的血抹到那死尸的胭脂红点上,然后拿出一方丝帕,轻轻地擦拭着血迹。
  在场的女子眼中露出惊骇之意,这郡主在她们眼中只是个会跳舞、长得漂亮的绣花枕头,现在这样下手剜死人的肉,可真让她们大开眼界!
  只一会儿,她白净的丝帕上染上了黑红的血,而那死尸的脸上白白净净,哪里还能看得出胭脂红点的影儿?
  原本夕蓝在皇宫时,喜好奢侈之物,从不用低等墨汁,只用那寒梅朱墨,她当然也知道如何擦去那墨迹。
  夕蓝起身,笑意温和,眼底却是冰凉,“皇后娘娘,夕蓝区区一个嫡女死不足惜,可臣女也抱有士可杀不可辱的心,不容许那别有用心的人,此次利用臣女父母留给我的胎记作怪!如今,赫赫有名的离忧神巫也在帮臣女证明清白,娘娘总该相信是有奸人蓄意陷害了吧?”
  离忧神巫?
  苍云皇后强忍怒气不发作,又听她说到离忧神巫,难道是面前这个鬼面具?
  凤凰金袍似乎微微有些惊讶,微微偏转了身子来瞧夕蓝,“你怎么认得出?”
  夕蓝笑道,“离忧神巫,游走于万花、苍云、风阑三国,巫术高明,救死扶伤,这些年三国臣民谁人不知呢?敢开天光,手捧青蝎,那五毒青蝎原本是您用来救人的,今日也算是救了夕蓝吧。”
  原来是如此!所有人恍然大悟。
  苍云皇后冷冷瞥了一脸不甘心的古夕雪,脸上很快浮现一个得体的笑容,“今日多亏有离忧神巫,才将那胡言乱语的妖道制服,否则,是真真要委屈了夕蓝郡主呢。”
  夕蓝和颜悦色,俯首以待,“皇后娘娘为后宫殚精竭虑,是后宫女子的福气,多谢娘娘还夕蓝清白。”
  这一番话说的真是好听,给足了皇后面子,这事是怎么回事,夕蓝可是不用查都心知肚明呢。
  苍云皇后面色和缓,这古夕蓝还算知趣。
  花贵妃的目光漫不经心似的,突然吐出一句,“后宫的委屈,若放任了去,恐怕迟早有一天会算到本宫头上吧。”
  这是后宫两个最强势的女人之间的擦枪走火,针锋相对。
  “夕蓝郡主受惊了,快回去歇歇压惊吧。各宫都回去吧,日后再出这样的事,严惩不贷!”
  “是。”所有人齐齐应道,只有花贵妃冷脸轻哼,也只有她敢给皇后摆冷脸。
  所有人都离开凤鸣宫,各归各位,古夕雪被阴着一张脸的苍云皇后带回了凤鸣宫。
  夕蓝不屑地摇头笑笑,便寻找墨竹墨兰的身影,准备回未名宫,人群都散了也没见到她们。
  “怎么?郡主的宫女被本宫的甜言蜜语给说跑了,郡主准备怎么处置本宫呢?”太子炎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又飘过来。
  夕蓝不喜不怒,一看那离忧神巫也还没走,便微微一笑,“二位还要在后宫中赏赏这些会吃人的美人花吗?”
  “那是当然,”太子炎的眼睛微眯,声音低哑,“夕蓝郡主不就是吃了本宫的真心,你不就是那朵美人花吗?”
  夕蓝并不讨厌油腔滑调的太子炎,可如果太子炎是她复仇之路的绊脚石的话……
  离忧神巫突然道,“你,你是古威的女儿?”
  夕蓝看着离忧神巫,虽然她听说过离忧神巫的大名,前世里宿容垣也一直嚷嚷着要招安,以便攻克敌国,可神出鬼没的离忧神巫从未现身,这一次,怎么会来帮她呢?
  夕蓝不动声色,“是,神巫已经问过一遍了,您认识家父?”
  神巫没有说话。
  反而是太子炎又笑嘻嘻道,“郡主,本宫今日请了堂堂离忧神巫来,救了你。”
  夕蓝扬眉,“所以呢?”
  太子炎一顿,眼神更促狭,“你不觉得,你应该以身相许什么的来报答本宫大恩?否则你现在就已经见小鬼了!”
  “太子殿下抬爱了,夕蓝怎么能高攀男女通吃的堂堂太子殿下呢?”夕蓝用暧昧的眼光看了一眼离忧神巫,对太子炎讽道。
  太子炎和离忧神巫对视一眼,却忍不住笑了,这古夕蓝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俩?怎么可能?
  太子炎收起嬉皮笑脸,对夕蓝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两人便慢慢走着,离忧神巫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你知道今天是有人蓄意为之,目标是你,对吗?”太子炎问道。
  夕蓝道,“连在宫外的太子殿下都能看得明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太子炎没理她的冷嘲热讽,继续道,“本宫请离忧神巫来救你,很明显,本宫看上你……”
  夕蓝停住脚步,盯着太子炎。
  太子炎挑眉,咧嘴一笑,“你的才华,你的狠毒,和本宫很配,不如你嫁给本宫,如何?”
  夕蓝的心一动,似笑非笑,“太子殿下不如直说,古夕蓝这样一个丞相府的庶女,亲封的夕蓝郡主,心狠如蛇蝎的女子,若拜在大人手下,能给太子殿下带去多少好处?”
  太子炎唇角一勾,“本宫就喜欢和聪明的美人说话,本宫直言,莫说给本宫带去多大好处,本宫能许你,你想要的人命。”
  夕蓝心里一跳,难道他看出来了?
  “古夕蓝清清白白,不需要太子殿下施以援手,我可以自生,就算自灭也无关他人。”
  夕蓝说罢就甩下他们走掉了。
  看着夕蓝的背影远去,太子炎叉腰,终究是叹了口气,又无奈一笑,“这个女人,该说她什么好呢?”
  “如果她是……你不可以利用……”离忧神巫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就向宫门的方向走去。
  太子炎摸摸下巴,拧眉望着那个金红的身影,摇摇头,现在也开始不能理解这个相识十几年的人了……
  他复又想起刚才那个狠心又奇怪的女人了,太子炎低头无奈笑笑,他也不知道刚才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让古夕蓝嫁给自己。
  或许他是需要古夕蓝这样一颗狠毒又聪明的心,可是,为什么会想到用嫁娶来达成两人之间的盟约呢?
  忽然之间,他觉得他不能准确明白古夕蓝的心,他也不太懂自己了!
  夕蓝的脚步越走越快,直到被草根绊了一下,才停下脚步,她摸了摸脸颊,似乎有点热,烫手似的热。
  耳边太子炎的声音又响起,“不如,你嫁给本宫,如何?”
  可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宿容垣狰狞地砍断她右腿的画面,曾经的情意成为那一刻的毒药,那一幕是那样清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贯穿四肢百骸。
  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前世已经堕入深渊,今生只为报仇而来,谁也不能改变!
  她只想靠自己!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本宫真是小瞧了相府大小姐
  古夕蓝回到未名宫,清兰清竹就已经在门口等候。
  “郡主,您可算回来了。”清竹迎上去。
  清兰有些羞愧地说,“是太子殿下说,有要事要和您商谈,让我们先回来为您准备膳食,这不,小粥点心都做好了,您快来用一些吧。”清兰给古夕蓝递了一块热毛巾擦了擦手。
  古夕蓝坐下,端起一碗热粥,撮唇吹了吹,微微笑道,“今天你们也跟着受惊了吧,也坐下来吃一些热粥,去去寒。”
  清竹笑吟吟地摆手,“奴婢们今天才是看了一场好戏呢,那离忧神巫从来只是听说过,这回可是见着真的了,真厉害!”
  清兰眼里也有艳羡,“依奴婢看啊,咱们郡主才厉害呢,什么都懂,咱们在宫里这些年,你知道寒梅朱墨吗?可郡主就知道,还知道怎么去掉呢。”
  古夕蓝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小口粥,暖热了心肺。
  她在这座皇宫里曾经有过那么多个冰冷的日夜,那朱墨陪着她,记下了她多少闺中愁怨事,她怎么能忘却!
  她忽而问道,“贵妃娘娘那儿,有什么信儿吗?”
  清竹想了想,“哦,就在郡主回来前不久,春喜姑姑来传话,说是都准备妥当了,黄昏前便可。”
  古夕蓝轻启朱唇,咬了一口裳梨碎,唇边化开笑意。
  “清竹姐姐,你去把神仙酿和裳梨碎装好,清兰姐姐,你来帮我梳洗一下,换身衣裳,咱们下午又要出去看戏了。”
  这天儿始终不晴朗,天黑沉沉的,像是随时要塌了似的。
  古夕蓝带上清竹清兰,悠哉悠哉地向百花园走去。
  百花园就是一个花树围起来的大园子,外围一圈种着粉白桃红的花树,里面有高高低低的花丛,三四方石桌石凳,给这个阴天带了一丝生机。
  “郡主,您这是给谁带的点心和美酒呢?”清兰忍不住问了一句。
  跟在古夕蓝身后的清竹拍了拍清兰的手,“郡主自有主张,不该问的不要多嘴。”
  清兰立刻噤声,古夕蓝转头一笑,“两位姐姐,当我是朋友就好,我和你们的地位也差不了多少。”
  两个宫女心里一暖。
  古夕蓝悠悠走着,“贵妃娘娘方才来传话你们也都知道了,娘娘邀了皇后娘娘去百花园小坐,也叫了我去,本也就是为着今天的事,我便带着这些点心酒水,给娘娘们压压惊罢了。”
  清竹小步跟着,“郡主真是心善,皇后娘娘一定会明白郡主的心意的。”
  古夕蓝走到花树跟前,隔着花树的枝叶,看到百花园中,那两个纠缠的身影,她勾起一抹笑容,“但愿吧。”
  古夕蓝就在百花园的入口处驻足,并拦住清竹清兰,定定地看着那里面的两人。
  百花园里,古夕雪站在一棵花树下,两手交握,左手抓着右手的袖口,不断张望着外面是否有人瞧见。
  而她背对着的那个,就是白洛凡了。
  白洛凡拉了一把她的胳膊,古夕雪不情愿,他硬是把古夕雪拉得转过身来面对他,他含笑低头,“雪妹妹,你不想我吗?洛凡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古夕雪的脸颊稍红,偏过头去,不愿看白洛凡,“洛凡哥哥,你,你怎么进宫来了……我……”
  白洛凡原本就是个风流的美男子,他凑到古夕雪耳边,“洛凡我听说你来了,所以我就来寻你,以解相思之情。”
  古夕雪难为地要推开他,又不太好意思使劲,而白洛凡一个劲儿地要把古夕雪搂进怀里,两个人推推搡搡,像极了小之间的打情骂俏。
  古夕蓝压低了花枝,往左一看,花贵妃和苍云皇后正往这儿来,右边是苍越帝和他两个儿子,宿容垣太子炎一同往这儿走。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机了,古夕蓝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跑进百花园里,花枝被古夕蓝拽的落了一地的花,还一颤一颤的。
  苍越帝和苍云皇后这两边的人都注意到了古夕蓝,两方向对方走近,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圣上……”苍云皇后和花贵妃这边正要行礼,苍越帝一摆手,所有人都噤声,目光都随着他挪向百花园里。
  古夕蓝和清竹清兰的突然出现,让古夕雪吓了一跳,急忙躲开白洛凡,和他保持距离。
  “大姐,洛凡……你们怎么可以在宫里……在相府也就算了,父亲发现了我也可以帮你们打圆场,可这是宫里啊……”古夕蓝一脸急色。
  古夕雪脸变得通红,左手心抠着右手心,“蓝,古夕蓝,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
  白洛凡扫了古夕蓝一眼,看着这个破坏他好事的人,他就气儿不打一处来,他轻蔑一笑,“雪妹妹,你竟然会怕古夕蓝?她怎么敢出去胡说?你忘记我们从前是怎么整治她了吗?她不敢的。”
  “洛凡!别乱说!”古夕雪怒瞪了白洛凡一眼,转眼拉住古夕蓝的手,“古夕蓝,洛凡说的你别当真,他喜欢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古夕雪心里紧张极了,古夕蓝哪还是以前那个吓一吓就能唬住的傻瓜?
  古夕蓝叹了口气,把手抽出来,“大姐,本来你和洛凡,两厢情愿,所有人都没什么好说的,可这次进宫来,原本要你我两人住在未名宫,你又不愿委屈,我听说,你前几日是住在……四皇子殿下那里的……”
  古夕雪猛然抬头,看了看古夕蓝,又回头看了白洛凡,涨红了脸,“不,不是的,古夕蓝你不要听信那些奴才的谣言,洛凡,没有这回事,没……”
  白洛凡打量了古夕雪一眼,微微一愣,转而搂住古夕雪的肩膀,无所谓地笑道,“雪妹妹,你愿意跟谁,我白某没意见,我和你在一起,不过也就是游戏一场罢了,原本我怕你用情太深,不敢告诉你,我还有多少红颜知己,如今知道表妹你和我一样,也是个流连花丛的花蝴蝶,你寻了四皇子做玩伴,我白某心里也总算是少了些愧疚的。”
  古夕雪看着白洛凡这个浪荡子的模样,一时脑子发热,一巴掌呼上去,把白洛凡打得转了个圈儿才停下。
  古夕蓝冷眼瞧着,不挪不动。
  古夕雪气得手都抖起来,“白洛凡,你,你不要脸!”
  “哼!”白洛凡捂着自己的脸,满眼怒火,“古夕雪,要不是你长了这张脸,我才不会和你纠缠这么久!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心不知?”
  说着白洛凡冲到古夕雪面前,古夕雪尖叫了一声往后退。
  “你好好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吧!”
  白洛凡被突然出现的宿容垣吓住了,宿容垣一脚踹开白洛凡,嚣张地站在古夕雪面前,白洛凡吃痛地捂着心口躺在地上。
  “四皇子殿下……殿下……”古夕雪反应过来,扑到宿容垣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哭诉。
  宿容垣嫌恶地扬起胳膊,把古夕雪甩开。
  “殿下?你怎么这么对我?”古夕雪一脸茫然。
  昨天晚上在床上,宿容垣可是柔情蜜意的。
  “见过圣上,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古夕蓝礼貌鞠躬,一一向走进来的人问好。
  古夕雪转头一瞧,苍越帝、苍云皇后和花贵妃打头,后面甩了长长的一队,声势浩大,她傻眼了,站在原地。
  古夕蓝心里明白,她是算好时间的,先让花贵妃请皇后来这儿小聚,而苍越帝和两个儿子在午后处理完政事要去凤鸣宫,必然会经过百花园……
  苍越帝表情严肃,苍云皇后眼眸里带着几分凌厉,花贵妃则是来看好戏似的。
  宿容垣对苍越帝作揖,“父皇,白洛凡在宫中胡作非为,儿臣愿代为处置。”
  白洛凡连滚带爬地跪倒皇帝皇后面前,“圣上,皇后娘娘……”
  苍越帝冷脸,“白洛凡,朕看你是安分不了了!”
  白洛凡连连磕头,“圣上,圣上饶命,是,是古夕雪她勾引我,我才……姨母,姨母您说句话啊……”他怕得转向皇后。
  古夕雪睁大双眼,腿一软,跪倒在地,哭着说道,“臣女,不关臣女的事啊……他,他诬陷我……姨母,姨母,您要为雪妹妹做主啊……”
  苍云皇后黑着脸,这两个人都是她何氏一族的人,这下在皇帝面前丢下这样的脸,还一个二个要让她来趟这浑水?
  苍越帝的目光划过皇后,皇后心里便懂得,皇帝这是要让她来出面解决了。
  苍云皇后对身边贴身宫女使了眼色,那宫女上前,狠戾地连着打了古夕雪两个巴掌,古夕雪弱不禁风,倒在地上,脸颊红肿。
  苍云皇后疾言厉色,“古夕雪,本宫念在你姨娘的份上,这才对你疼爱有加,没想到你竟在宫里大行这等之举,真是让本宫失望透顶!”
  古夕雪反应过来,看向花贵妃,泣涕涟涟,“娘娘,这不是贵妃娘娘……”
  “本宫请了皇后娘娘一同来百花园小坐,为了今日那晦气事压压惊,那不,你妹妹都带着点心酒水来了,你之前敢闯落霞宫,现在又敢带着情郎来,本宫真是小瞧了相府大小姐!”
  花贵妃斜眼瞧着古夕雪。
  的确是她派人叫古夕雪来百花园的,古夕蓝也来了,这难道有错吗?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臣和雪妹妹两情相悦
  古夕雪哭着说不出话来。
  “圣上,皇后姨母,臣和夕雪妹妹两情相悦,有何不可?”白洛凡冷静下来才想到,上午接到宫里传来的信儿,说是古夕雪在宫里等着他,他才来的。
  他还以为刚才只有他和古夕雪、古夕蓝在场,这些人都没听见没看见呢。
  “住口!”苍云皇后怒道。
  “臣女求圣上,娘娘饶过姐姐……”古夕蓝红着眼睛跪在了古夕雪旁边。
  苍越帝目光微微柔和下来,“古夕蓝,你又要为你姐姐求情?”
  “郡主,你好心,你这姐姐可不会感激你,方才你们三人的争执,圣上,皇后和本宫都听到了,古家大小姐果然国色天香,连四皇子都被迷得……”花贵妃悠悠说到此处,适时闭了嘴。
  苍云皇后的脸更沉了下来,“花贵妃,子虚乌有的事,不要听信有心人之言!”
  花贵妃不依不饶,“娘娘说的是,那便让大小姐自己说说吧。”古夕雪哪还敢说话,只是泪眼朦胧,无辜可怜地看向宿容垣。
  宿容垣心里又急又气,这古夕雪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在圣上面前还敢这样!他沉住气,“父皇,母后,请放心,儿臣并未做出格之事。”
  古夕雪不敢相信,只是盯着宿容垣看,眼泪更加汹涌。“圣上,娘娘,姐姐她是无辜的,事已至此,四皇子殿下,您还不敢承认吗?姐姐这几夜都住在了哪里,你应该比臣女清楚吧,如今出了事,姐姐的清
  白没有了,你让她怎么活?”
  古夕蓝哭着控诉,她生怕没把这几天古夕雪的行踪说清楚。
  苍云皇后素来擅隐忍,可她的脸色已经灰青,死死盯着古夕雪和古夕蓝。
  宿容垣已经气急败坏,“古夕蓝!你最好看清你的身份!”
  “四皇子,”一向温润如玉的左博云一脸凝重地开口,“敢作敢当,皇上不会有所怪罪的。”
  “你以为你是谁?”宿容垣一听左博云都敢来管他的闲事,更是怒火冲天。
  “放肆!”苍越帝一声低喝把宿容垣所有的怒火都吓没了。
  苍越帝精锐的眼眸扫过众人,落在宿容垣身上,声音中夹杂着怒意,“宿容垣,身为四皇子,不知检点,气焰嚣张,回去领二十棍,痛才能长足记性!”
  宿容垣暗暗咬牙,“是!”
  苍越帝看了看苍白的古夕雪和瑟缩的白洛凡,回头深深看了眼苍云皇后,
  苍云皇后当即躬身,恭敬道,“圣上放心,臣妾一定好好管教族人。”
  苍越帝点点头,对众人说,“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你们二人,以后也在各自府中好好思过,不必再入宫来了。”
  古夕雪心底透凉,这等于给她的人生判了死刑。
  苍越帝要拂袖而去,经过古夕蓝时,面色柔和,“古夕蓝,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回圣上,臣女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就能回相府了。”古夕蓝低头作答。
  苍越帝目光落在她眉梢上的胭脂红,不经意间苦笑叹了口气,“不急,多住几日歇息吧。”说罢便转头离去,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见苍越帝一走,剩下的人都松了口气,看见脸色铁青的皇后,又紧张起来。
  宿容垣赤红着双眼,起身走向白洛凡,把白洛凡按到在地,挥起拳头就像雨点似的落在白洛凡身上。
  白洛凡痛的嚎叫,“姨母,姨母,救命啊!”
  古夕蓝似笑非笑,这宿容垣可能从没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吧,被一个远亲的表弟带了个绿帽子,而且捅到了苍越帝这儿,他心里这口气怎么能出?
  左博云看不过去了,冲上前去,拉开宿容垣,“四皇子,白洛凡是白大人的独子。”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若白洛凡死在宿容垣手下,那白项大概会和他拼了老命!
  看着白洛凡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血迹斑斑的,宿容垣喘着粗气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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