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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蛇蝎,太子殿下请当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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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饭后,荷姨娘故意磨磨蹭蹭没有立刻离开,古威搀着老夫人在前面走,荷姨娘跑了几步跟上云英姝。
  “英姝妹妹,在相府住的可还习惯?”荷姨娘关怀道。
  云英姝一副生人勿近的状态,“劳夫人费心,英姝很满意。”
  荷姨娘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叹道,“哎,你瞧,老夫人回来就动气,也是我这个做媳妇儿的不该,可你也知道,夕蓝她是四小姐,现在又是圣上亲封的夕蓝郡主,我是姨娘,可夕蓝毕竟不是我亲生的,有些话,我还是不好明说……”
  看云英姝不仅不接茬儿,而且还隐隐有些不悦,荷姨娘正打算打圆场,只听英姝低声说了句,“苍越帝亲封的,那又怎样?”
  荷姨娘吓了一跳,这云英姝说着话,眼睛里却闪烁着愤恨的光芒,好像现在就想杀人似的,可这不正合她的意吗?
  “话是这么说啊,夕蓝现在行事越发乖张,连知槿这个嫡长姐都因为她受罚,她不肯善罢甘休,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老夫人开口了,老夫人年岁大了,怎么舍得说自己的亲孙女呢?可我又为难……”荷姨娘说道。
  她们俩和老夫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云英姝站住脚,转过来直接问道,“夫人想要我做什么?”
  “唔……”荷姨娘有些发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英姝你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能帮老夫人分忧是最好的,你有一身的好本事,我想着,只要你吓唬吓唬夕蓝就行……”
  见云英姝没做声,荷姨娘想到云英姝古怪的装扮,又故意叹道,“这夕蓝一生下来,眉梢上就有一个红点胎记,道士来瞧过,说是天生煞气,不瞒你说,前不久府里的一个姨娘,一个嬷嬷,还有一个我请来驱邪的道士,就在同一夜里死得蹊跷,这次夕蓝进宫三四天的光景,竟然又不明不白死了人,宫里又出现一个巫人来帮她解围,本来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我实在是怕了,生怕有一天影响到老夫人,所以,我只是想求你除一除夕蓝的煞气,或者给她个小教训就行……”
  荷姨娘的声音渐渐放低,注视着云英姝,要看她什么反应,只见云英姝目光深深,“离忧神巫……”她转而对荷姨娘道,“帮夫人一次又何妨。”
  回到未然院,夕蓝让夏儿带上一盒金子,“夏儿,你陪我上街,我要去选一些给老夫人的寿礼。”她转向冬儿,“冬儿留下看管这些御赐之物,可别让人偷走了哦!”
  冬儿苦着脸,“小姐,我也想出去……更何况,东西就在家里,怎么会丢啊……”
  夕蓝眯眼一笑,“在家里,不代表就安全,懂吗?”
  听着夕蓝的语气,冬儿又想到了死去的白姨娘,她不就是在家里死的吗?冬儿不禁打了个冷战,只好认命道,“那小姐快点回来……”
  夏儿揽住冬儿的肩膀,“没事,冬儿,过会儿我和小姐回来了,给你带好吃的。”
  主仆二人正大光明地出府,夕蓝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连出入都没有自由的庶出三小姐了。
  黎城的大街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嘈杂一片,可就是这样,才让人有那种真正活在世上的感觉。
  夕蓝长长舒了口气,目光柔和下来,“真好,活着,真好。”
  “小姐,您说什么?”夏儿当然听不懂这个死过一次的人说出来的话。
  “没什么,先去看看什么呢?”夕蓝环视周围的小摊小贩和大的店面,不禁迷茫,她不了解老夫人的喜好。
  “胭脂便宜卖了,小姑娘抹上招人爱,小媳妇擦了乐开花,老太婆用了都能重回十八岁呦……”
  不远处传来的叫卖声吸引了她们,听了这夸张的叫卖,让夕蓝忍俊不禁。
  夏儿满眼期待,“小姐,我们去瞧瞧吧……”
  夕蓝看着夏儿,也不忍心拒绝她,毕竟夏儿还是个不经世事、爱美的小姑娘,“好,去看看吧。”
  这胭脂小摊跟前,人挤人,夏儿护着夕蓝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
  “哎!”
  推搡之中,夕蓝感觉到右肩上有轻微的刺痛感,就像是被扎了一下,她勉强回头扫了一眼,却又被跟前的姑娘小姐挤到了前面。
  “小姐,小心,您看,这胭脂真不错。”夏儿扶着夕蓝,另一手拿着一盒胭脂,点点涂涂,爱不释手。
  夕蓝见她高兴,“那就快挑几盒买了吧,给冬儿也带挑几盒用。”
  “诶,好。”夏儿飞快挑好胭脂,把钱递给小贩后,又拉着夕蓝挤出了人群。
  “呼,总算出来了,委屈小姐了。”夏儿略带歉疚,看了看那些不要命往前挤着的女人,才意识到刚才拽着夕蓝进去买胭脂的做法有多欠妥当。
  夕蓝拍拍胸口,笑着安慰道,“我刚才也想去看看胭脂呢,有什么委屈的,好了,我们先去那边的绸缎庄看看吧。”
  “嗯,好。”夏儿又去搀上夕蓝的胳膊。
  “嘶……”夕蓝却站定,左手捂着右肩,不知是哪里疼痛,只要一扯动皮肤,右肩的皮肤就像要被撕开一样。
  夏儿惊道,“小姐你受伤了吗?在哪儿啊?”
  夕蓝挑起左手食指,指了指右肩,咬着牙说道,“你来看看我的肩膀。”
  夏儿看了看,便把夕蓝扶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我来”酒楼前的一颗大树下。
  夏儿让夕蓝站在树干前,自己用身体挡住她,以免被别人看到夕蓝的身体,她慢慢拉开夕蓝的衣服,露出光滑白皙的皮肤,“小姐,什么也没有,诶,好像有一个淡淡的小红点。”
  夕蓝忍痛偏头一看,果然有一个看不出来的小红点,她身上那种扯痛感慢慢淡去,那小红点处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慢慢扩散到周身。
  可这并不影响夕蓝的行动,夕蓝试着活动了一下右肩,竟然没什么事。
  “既然没事,那就走吧。”夕蓝把衣服拉好,往市集里走去。
  夏儿担忧道,“小姐,要不去看看大夫吧?万一是毒呢?”
  “没事,如果是毒的话,那就等毒发的时候再说吧。”夕蓝倒是想得开。
  “诶,夕蓝郡主,又见面了。”
  这个嬉笑的声音,夕蓝抬起眼眸,眼前这个男子蓝衫长袍,风度翩翩,笑如春风般温暖,可总让她觉得不安好心的,不正是太子炎吗?
  可他旁边似乎还有一个,夕蓝冷脸看了一眼,中年,可能也就比古威小一点,可这个男人一副潇洒不羁的做派,和太子炎如出一辙地欠揍。
  夕蓝往远一望,前面正是快到了太子府,太子炎这个人,奇怪得不行,别的高官都把府邸建在一个相对清静的地方,他就要选在闹市里,怪不得会在这里碰到他。
  夕蓝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笑脸,迎上去,“问太子殿下安,可真是巧啊,这位大人是?”
  太子炎又打哈哈,“当然,早说了你我有缘,何不成就一桩美事?”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姑姑和我真的有什么不解之仇吗
  “你,身上有毒。”那中年男子不由分说就拉开夕蓝的袖子,搭上她的脉。
  太子炎可是嫌弃地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每次一见到漂亮姑娘就说人家中毒了,能不能换个招数?”
  “你是?”夕蓝听着这个中年男子声音耳熟,可他这张脸确是面生得很。
  那中年男子唇角一勾,戏谑笑道,“我还记得你敢放死人的血,你这小姑娘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可真让我伤心。”
  夕蓝恍然大悟,“你是离忧神巫?”
  这男子仍是漫不经心地笑着,“这种蛊毒也敢拿出来卖弄,你别动。”他不问过夕蓝,就擅自拉开夕蓝的衣裳。
  “喂,我们家小姐你也敢碰?”冬儿张开双臂挡在夕蓝身前,有一种英勇就义誓死护主的感觉。
  夕蓝哂笑,“冬儿,这是神巫大人,他说我中了蛊毒,就是想为我解毒而来的,只有他才能解,否则我就死了。”
  神巫奇怪地看她,“你这女娃娃,好心帮你,你以为是我下的蛊?”
  太子炎笑嘻嘻地拉过冬儿,“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有本相在,谁敢造次?快,去解毒!”他指挥着离忧神巫。
  神巫没好气地瞪了太子炎,又叉腰问道,“女娃娃,那你究竟是让不让我来解毒?”
  夕蓝垂眸,抬眸时却是眸光盈盈,眼波闪闪,这叫一个妩媚。
  她轻轻拉下右肩的衣裳,柔声道,“我相信神巫大人的本事,只不过露个肩膀,我不是那种不要命的迂腐之人。”
  神巫轻哼一声,这才拉着她的衣裳细细看去。又听到夕蓝那柔媚又气人的声音。
  “更何况,神巫大人这年纪,做我父亲、做我祖父都足够了,夕蓝怕什么呢……”
  神巫嘴角抽搐,粗鲁地拉过夕蓝的衣裳来看,可脸上却出现难以置信的表情。
  太子炎闷声笑个不停,他眼前划过一个细小的银色光芒,是飞向离忧神巫的,太子炎定睛,身形飞快地闪到了神巫和夕蓝身前,食指和中指一伸,接住了一排银花细针。
  其他三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看太子炎面色严肃,神巫探头一看那银针,脸沉了下来。
  “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一把清丽的女声响起。
  夕蓝狐疑,这不是云英姝吗?她在和自己说话?
  云英姝快步走来,常年不化的冰山脸上因为愤怒而稍微扭曲,她怒瞪着那低头深思的离忧神巫。
  “整整十二年,我等了你十二年!你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她或许,或许早就死了!”
  云英姝颤抖着冲他喊道。
  离忧神巫眼神游到夕蓝的眉梢,不在意地笑了笑。
  云英姝难掩激动,指着夕蓝,“那几年我们见过多少她这样的女孩,你还不死心吗?你究竟是为了找那孩子,还是为了她……”
  云英姝几乎声嘶力竭,夕蓝听出来云英姝最后提到的那个“她”,应该是另有其人。
  离忧神巫死活不开口,云英姝粗粗喘着气,哽咽着就是不流出眼泪,“我给她下了蛇针蛊,弄巧成拙碰到了你,你一定是冲着她才来的,可古夕蓝,她是你的亲侄女,古舒玄!”
  夕蓝瞳孔放大,看向离忧神巫,离忧神巫只是无奈地耸肩一笑,点点头,沉默回应了。
  夕蓝努力回想,古舒玄……从前也没听说过她有这么一个神巫叔叔啊。
  太子炎双手环胸,目光在云英姝和古舒玄之间徘徊,开口道,“英姝姑姑,是我叫叔叔回来的,不关叔叔的事……”
  夕蓝看向太子炎,看来太子炎是认识她的。
  云英姝像是听不进去任何话一样,双眼通红,“古舒玄,你究竟是为了找人,还是为了躲我……”
  古舒玄涣散的眼神顿时聚焦,他深沉的目光划过夕蓝,看向云英姝,“英姝,夕蓝她,没中蛊毒……”
  云英姝顿住,也不再悲伤不能自已,也不管当众难堪,扯下夕蓝的衣服,夕蓝肩上的红点只是淡淡的,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不可能……我的蛇针蛊,从来没失手……”
  云英姝怔怔。
  夕蓝也觉得奇怪,拉起衣服就笑道,“姑姑和我真的有什么不解之仇吗?为什么先放蛇咬我,又要给我下蛊呢?不过这中了蛇针蛊毒有什么反应吗?”
  古舒玄那笑容难看,“蛇针蛊,是英姝创制的,中了蛊毒的人,皮肤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变成蛇皮一样的颜色,必须每天吃生蛇肉才能压制毒性,否则撑不过一个月,毒性发作就会死。”
  “这么狠毒?”夕蓝似是惊讶挑眉,复又天真一笑,“那姑姑有空教我,这倒是个整人的好法子。”
  太子炎笑道,“英姝姑姑,许久不见,你的功夫是不是退步了,连蛊也不会下了。”
  “不,不会是蛊的问题。”英姝盯着夕蓝,把夕蓝看得发毛。
  古舒玄沉声,“英姝,也许是蛊的问题,不然,我们再找个人试试。”
  明明是夏天,可太子炎感觉到身后阴风刮过,就见古舒玄和云英姝一致看向他。
  太子炎连连摆手,“姑姑,你这蛊怎么还要害自己人?你还是和叔叔去找个路人下手吧,我先请四小姐喝杯茶压压惊。”
  太子炎拉起夕蓝就奔向一旁的“我来”酒楼。
  “我来”酒楼的二楼窗边,公子和佳人,双双望向窗外。
  云英姝正拉着古舒玄在大街上,见人就用银花细针扎上一扎,看到那人身上出现了蛇皮的颜色,古舒玄又急急忙忙给人家涂涂抹抹解了蛊毒,又去找下一个人下手。
  可有一点,云英姝始终拉着古舒玄,就怕他再跑了。
  夕蓝不解问道,“离忧神巫真的是我叔叔?怎么我从没听说过?”
  太子炎噗嗤一笑,放下酒杯,“你的亲叔叔,你还问我?”
  夕蓝飞了他一记白眼,意思是别卖关子,快点说。
  太子炎得意一笑,“威武大将军古舒玄,苍云国的大将,因多年前带兵大胜风阑国而由此得名震天。十六年前,曾和当朝皇帝同赴战场,打败万花国上一任女国主,但从那以后就消失不见了,到现在朝廷都没有对外给出一个很好的解释,也就是那一次战役,你的父亲古相由于谋划得当,这才坐稳了丞相的位置,这是圣上对他的看重,也是连带着古舒玄大将军那份。”
  这段尘封的往事,是夕蓝从未听过的,她追问道,“那你是怎么认识古舒玄叔叔的?”
  太子炎顽劣一笑,“说了有什么好处?”
  夕蓝正急着想知道,而太子炎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当下就别过脸去。
  “呵!”太子炎抿了一口酒,目光飘向窗外,“不过是年幼时的偶遇罢了。”
  “哦……”夕蓝转头笑眼眯起,“那么说来,亲如父子了?我看,太子殿下该不会是我亲叔叔和那英姝姑姑的儿子吧?”
  夕蓝有理有据比划着推断。
  太子炎呛得咳嗽,把酒杯摔在桌子上,“我怎么可能有他那种老爹?我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连着甩他几十条街!怎么可能!古夕蓝,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夕蓝才没管他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反而继续推断,“如果你真的是古舒玄叔叔的儿子,那你就是我血缘上的堂兄了,啧啧。”
  夕蓝古怪地笑着,摸着太子炎的手,可惜地叹道,“本来太子殿下对我有意一事,我都快下定决心答应你了,可现在看来,连上天都不允许,堂哥,这真是有悖人伦常理,孽缘啊,孽缘……”
  太子炎看着夕蓝这个异想天开的认亲,简直哭笑不得。
  可话说回来,这个小妖精的手还真是软绵绵的,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到了晚上,夕蓝还是空手而归,经过府中的小花园时,那云英姝一个人落寞地站在花树下,抬头望着月亮,不知在想什么。
  夕蓝想想,终于想明白这一切,她低声嘱咐冬儿,“你先回去。”便走向云英姝。
  “月亮太清冷了,一个人总是盯着看,会寂寞的。”夕蓝含笑说道,“姑姑还是没能把古舒玄叔叔带回来吗?”
  云英姝警惕地盯着她,“你知道他?”
  夕蓝点头,“是啊,太子殿下知道的,我大概都知道了!”她又试探性地说道,“姑姑,放不下古舒玄叔叔,所以这些年一直陪在祖母身边,等叔叔回来?”
  云英姝不屑地轻哼一声,“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今天的蛇针蛊是被古舒玄解了,可以后你就没那么好命了。”
  夕蓝心中疑道,这古舒玄不是说,她根本就没有中蛇针蛊毒吗?看自己的反应也不像是中毒,那只有一个解释了,云英姝固执地认为是古舒玄帮自己解毒,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个胭脂红胎记。
  夕蓝故意道,“那夕蓝可得把叔叔拴在身边,否则保不齐那天就死在姑姑手下了,我还年轻,可不想死得那么早……”
  云英姝终于有了怒意,“他是你亲叔叔,你不要把那狐媚招数用在他身上,不要妄想,就算……我不会对你手软的!”
  “就算……就算什么?”夕蓝想要问出她的话,小心翼翼接道。
  云英姝气鼓鼓地,还是没有回答她。
  夕蓝沉眸,“就算,我眉梢上有这一点胭脂红,是吗?”
  云英姝讶异地睁大眼睛,又有些嫌恶道,“怨不得你的姨娘不喜欢你,莫不说是不是天生煞气,天生狐媚倒是真的!”
  说罢云英姝拂袖而去。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怎么屈尊来本宫这座小庙了
  夜半躺在床上,夕蓝趴在枕头上,细细梳理最近的事。
  突然冒出来的离忧神巫救了自己,后来又变成自己的亲叔叔。
  云英姝也会巫术,很可能和古舒玄师出同门,并且喜欢古舒玄。她和老夫人这次回来,多半就是为了找古舒玄。
  这古舒玄为什么有家不回?十六年前打了胜仗却消失不见,那这十六年是去了哪里了?
  就看今夜云英姝的回答,云英姝还没有把见到古舒玄一事告诉老夫人,那为什么不说呢?
  太子炎和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这个太子殿下和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对,还有苍越帝对自己的态度,好的过分……
  夕蓝摸了摸眉梢的胭脂红,从前常被荷姨娘诬陷成为煞气天生,可现在看来不尽是如此……
  这些都是重生前所没碰到的,她不能完全掌控,可冥冥中自有天意,如果上天要她解开这个谜团,那她会尽力一试。
  相府已经为着老夫人的寿宴,而广发邀请帖,名门高官都在受邀行列,古威铁了心要把这次寿宴办大。
  冬儿还奇怪,“老爷向来不愿在这些事上铺张浪费,怎么这次寿宴这么重视?”
  夕蓝轻笑,这可是一次展现孝心的机会,古威当然要紧紧抓住了。
  “父亲有孝心,我们当然要成全。”
  夏儿整理了衣服过来,“小姐,明日就是寿宴,可我们还没准备好寿礼呢,听下人说,大小姐那儿都弄好了,很是珍贵的东西。”
  夕蓝奇道,“哦?那我可要和大姐比一比,是谁的寿礼更合祖母的意了。冬儿,小姐我要出门,你跟着吧。”
  冬儿就差拍着巴掌欢呼了,“真的?小姐,那我们要去哪里?东街还是西街?”
  夕蓝勾起一抹笑容,“西街长明巷,太子府上。”
  太子府里,一青一白两个身影,如游龙般在庭院中飞上跳下,在长廊中穿梭飘动。
  太子炎和古舒玄比剑正比得不亦乐乎时,下人进来通传。
  “大人,有客来访。”
  两人还未及收手,就见那不知礼的客人大大方方地进来了,还捧场地拍了拍巴掌。
  “好剑法,二位真是豪杰英雄,让夕蓝大开眼界了。”
  太子炎立刻收住剑招,把剑隔空扔给下人,从长廊飞下,来到夕蓝面前。
  “夕蓝郡主?怎么屈尊来本宫这座小庙了?”太子炎满脸戏谑。
  夕蓝以礼拜了拜,笑着说道,“夕蓝仰慕太子殿下,茶不思饭不想,这就来了,太子殿下不会赶我出去吧?这样会让人笑话我的。”
  太子炎看着夕蓝,这个女子越来越胆大了,可他却忍不住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身上。
  说话间,古舒玄也飞身下来,笑得风流,“能让郡主看得上,也是你小子的福气。”
  夕蓝望着古舒玄,明眸闪闪,“叔叔,古府就在东街,您找不到我可以带您去,怎么样也不至于让您寄居他人屋檐下吧?”
  古舒玄失笑,望了眼太子炎,“这小子告诉你了?也罢,总归你也是要知道的。”
  夕蓝笑道,“那离忧神巫真的是叔叔吗?还是叔叔为了救我,而假扮的?不过夕蓝和叔叔从来没见过,叔叔应该不会为所谓的亲情而冒险,是太子殿下发的善心吧?”
  古舒玄笑而不答。
  太子炎笑得春风得意,“当然是本宫大发善心,否则郡主的花容月貌,可能就不在了呢。”
  夕蓝自顾自地招呼冬儿,把带来的小菜和点心摆在了庭院的石桌上,还拿出了三支酒盏,倒满了酒递给他们。
  “无事不登三宝殿,夕蓝先干为敬。”夕蓝仰起脖颈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太子炎一闻,这是醉月楼里最烈的神仙酿,褚夕蓝竟然也敢这么喝,心中莫名有些佩服。
  古舒玄只笑着看她,“侄女好酒量,比你爹可是强多了。”
  “是吗?叔叔还记得我父亲啊?”夕蓝轻笑,又斟满一杯,“这么些年,叔叔还能记得清自己有家,有兄长,有母亲,记性真是好。”
  说了此话,夕蓝又干一杯。
  这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是好。
  “咳,郡主不妨有话直说。”太子炎看不过去。
  夕蓝豪爽一笑,“太子直爽,夕蓝敬佩。”
  咕咚咕咚,第三杯下肚。
  夕蓝定神,终于放下酒杯,“有事求人,先自罚三杯,表示诚意,这算是江湖道义,对吗?”
  太子炎和古舒玄真是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和江湖道义扯上关系了?
  夕蓝面色微红,却开始进入正题,“叔叔,我不知道这十几年您为什么消失不见,可我也不想过问,只有一样,祖母,心心念念要见你,您还要一声不吭地就走吗?然后再过十几年出现,等着在祖母的坟上哭吗?”
  这么明着说这话,太子炎还是有些惊诧,他看向古舒玄,古舒玄这人虽然行事不靠谱,但是这些年他一直记挂着老母亲,这是太子炎所看在眼里的。
  古舒玄微笑着,可幽深的眸子里有光影闪动。
  夕蓝又道,“我想应该不是为了英姝姑姑吧?您的隐情我不多问,可我想拜托您的这件事,根本不费力气,您也用不着拒绝。”
  古舒玄扬眉,轻笑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认定我会帮你呢?”
  夕蓝脸色越发红润,水波流转的眸子弯弯眯起,看看太子炎,望望古舒玄,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和风情,让太子炎挪不开眼,酒洒到身上了都浑然不知。
  “叔叔帮了我,或许我能帮你一解疑惑呢,比如,我这一点胭脂红?”
  丞相府张灯结彩,连着东街半条街都挂着大红灯笼,喜气洋洋,这一切,都是沾了老夫人的光。
  相府里,已经迎进来许多祝寿的客人,相府的管家带着下人们安排得井井有条。
  此时相府门里人来人往,正厅里是来客给老夫人拜寿。
  这里多得是达官显贵,尚书侍郎,当然,还有这个太子太子炎。
  老夫人一身绛紫衣裙,半世风霜和沧桑让她越发明达,更加珍惜眼前子孙满堂的幸福。
  古威以及荷姨娘、蒋青墨拜寿送上寿礼后,就该轮到孙子辈了。
  打头阵的就是古夕若。
  夕蓝就站在一旁看着,听说古夕若花了重金置办的寿礼,应该是为了重新给老夫人一个好印象吧。
  只见古夕若盈盈上前,捧出一个画轴,乖巧一笑,“祖母,夕若知道祖母不喜奢侈,所以自己动笔画了这幅观音像送给祖母,希望祖母不要嫌弃夕若才好。”
  老夫人笑道,“夕若懂事孝顺,祖母怎么会嫌弃呢?快打开看看。”
  “诶,夕雪夕蓝过来帮我拉着吧。”古夕若友好招手。
  古夕蓝应声过去了,夕蓝心中犹疑,不知道古夕若这是什么招数,可还是微笑着过去了。
  古夕蓝和夕蓝一人一边抓住画卷的底端,古夕若把画卷徐徐展开,众人眼前一亮。
  老夫人啧啧称奇,“这观音真的是你画的?夕若这些年画技了得,这寿礼真叫祖母喜欢。”
  荷姨娘看老夫人喜欢,便接道,“夕若这孩子,为了画这幅观音像,连着几天没歇息,她打小就是您抱着长大的,这祖孙情分任谁也越不过去的……”
  老夫人听出荷姨娘含沙射影,可她也很是喜欢古夕若送的这寿礼。
  人常说,礼不在轻重,看人下菜碟儿。
  按照拜寿的规矩,接下来就该奉茶了。
  古夕若的丫鬟端来茶从门外进来,古夕若让另一个丫鬟帮她扶着画卷,自己亲手端了茶水向老夫人走去。
  原本是没什么,可古夕若却是从夕蓝这边绕过去的,夕蓝心中大叫不好,古夕若一步一摇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了。
  古夕若一直低头照看着茶水,走的路线是歪着的,而且歪向夕蓝,在走到夕蓝身边时,抬眸之间闪过精光。
  夕蓝淡淡笑着,眼睛却一寸不离古夕若。
  “哎呀!”
  古夕若轻呼一声,不知怎么的就在夕蓝身边踩空了一脚,端着的茶水就要被泼到夕蓝手中的画上。
  夕蓝瞬间明白过来,古夕若就在自己身边跌倒,这就造成了是她伸出脚绊倒古夕若的假象,古夕若再把茶水往画卷上一泼,毁掉了寿礼,老夫人就会把账算到她头上。
  这是一笔精打细算的账。
  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却没料到夕蓝眼疾手快,右手还抓着画卷的一角,左手已经托住茶杯的底部,稳住了茶杯。
  这可还是滚烫的茶水,隔着细瓷杯,夕蓝已经是忍着握住茶杯,就在此刻,夕蓝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古夕若,左手腕上又添了几分力气,将那茶杯生生翻转过来,泼到自己手上。
  古夕若也惊慌失措,可那种动作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就是夕蓝托住了茶杯,可古夕若还要往夕蓝手上浇热水。
  “啊!”夕蓝惊叫出声,左手流下淡黄色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可见被烫得不轻。
  冬儿夏儿忙不迭儿地跑过来。
  古夕蓝看不清楚夕蓝是怎么受伤的,踮着脚往这儿望,硬生生地扯着画卷轴。
  夕蓝吃痛,但右手还没松开画卷,她感觉到古夕蓝那边已经拉紧了那卷轴,便趁着左手疼痛,右手使劲扯了一把画卷轴,很快松开,回过来捧住自己的左手。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我被你的好女儿当做寿礼送来了
  刺啦一声,古夕雪没意识到对方突然撤去力气,画卷就在古夕雪的手中扯掉了一角,观音的半个身子都在古夕雪手里那一块破纸上了。
  古夕雪慌了神,手里的茶杯也哐当落地,本来是想让古夕蓝当众受到奚落,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祖母,我……我不是想……”古夕雪张口解释。
  夕蓝眼中浮上水雾,委屈地望着古夕雪,“大姐,你还在为三天前被祖母罚跪的事而怨怪我吗?”
  别人看不出来,太子炎可是个明眼人,他刚才瞧得分明,虽然古夕雪没安好心,可最后让那茶水浇下来的还是古夕蓝本人。
  看夕蓝左手已经被烫的红肿,此时夕蓝还委屈落泪,太子炎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狠毒,除了狠毒,再没想出来别的评价!
  老夫人已经有些怒意,“夕雪,难道还没有悔过之意?心生怨怼的人怎么能画好观音像呢?心不诚,想必这画也不通灵!”
  一句话就否定了古夕雪的寿礼。
  古夕雪泪珠掉落,让在场的男子都怜爱不已,可这是人家家的家事,管不得。
  古夕若哪里忍得了,她扬起手中那破画,怒气冲冲,“古夕蓝,都是你,是你陷害大姐在先,又撕毁了大姐的寿礼!都是你这个贱人!”
  夕蓝眼底浮上一层冷意,就怕古夕雪这个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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