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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天下[榜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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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没事吧?”小弦一脸焦急,可是如今她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千默的毒让沐晴雨脉象混乱。且半年内都不能用药,所以小弦如今也不知道沐晴雨体内到底是怎样的状况,更不敢用药。只能干着急。
“我没事,可能是这屋子里霉味太大了。”沐晴雨虚弱的躺下,闭着眼睛虚浮的喘息。
“昨夜……”小弦试探的问了两个字,见沐晴雨还虚弱着,便也没有多说。想着还是让她再休息些时辰。
却不想,刚刚听到这两个字,沐晴雨的身子便猛地一颤,豁然睁开了双眼,盯着小弦:“昨夜……是真的?”
小弦眉头紧皱:“是。”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沐晴雨的眸光散乱了起来。空洞的眸子盯着床顶,“我还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没想到。竟然……竟然是真的……”
“小姐怎么看?”小弦小心翼翼的问。
“那个人……”沐晴雨的瞳孔微缩,“太恐怖了……”
“小姐觉得,不是千默。”
沐晴雨缓缓合眸,敛去所有情绪:“你我都与千默交过手,她的摄魂术。绝不至此……而这个人……”
见沐晴雨再次默然不语,小弦咬了咬唇:“的确。可是小姐,这个人好像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她的摄魂术之高超已经可谓登高造极,千默的摄魂术,只能针对一个人,而这个人的摄魂术可以说是听者有份,昨夜我清醒过来前去找寻小姐的时候,发现整个冷宫中的女人从四面八方,全都朝着苍月阁的方向走去,而小姐您因为心智坚定的缘故,并未太靠近那里,而其他的女子都已经几乎到了苍月阁下……”
沐晴雨眉头紧皱的看着她:“那么,那个女人……应该就在苍月阁中了。”
小弦微微点头:“小姐,我觉得您身边需要多调一些人手过来了,我一个人在有些事情也没有把握……”
“你为什么能不受琴音所扰?”沐晴雨突然打断她问。
小弦微惊,然后从容回禀:“小姐也知道奴婢曾经受到公子指点,而所谓指点便是公子赐了我一套内功心法,有驱魔静心之效。”
小弦没有过多的解释,沐晴雨也已了然。
“若不是内功护体,昨夜,我怕是也和小姐一样了,而即使有内功护体,昨夜……小弦也是神游荒野,直到琴声停了,才回复知觉。”
沐晴雨再度点头,却不答话。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弹这琴将这些女人招过去又是所为何事?事情这样已经多久了?
蓝色的鬼是什么?那些女人身上的刀伤咬伤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向着自己来的,可是如今自己依然深陷其中。
“小弦,你帮我写一封信。”沐晴雨道。
小弦也不多问只是点头,便起身前去研磨铺纸。
沐晴雨唇边竟扬起了一丝笑意:“一别数载,念君安好。闻君远归,不甚欣喜。本欲为君洗尘,然心有余而力不足,棚屋漏舍,君可携珍馐美酒佳人相伴,妾虚席以待,时时念君来。”
小弦按着沐晴雨所说,一字不落的写完,却一头雾水:“小姐这是……”
沐晴雨轻轻一笑:“你去趟麒麟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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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宫离麒麟宫不远,毕竟沧月宫曾经引麒麟山山泉入宫,绕宫三匝,曾经美若仙境,如今也是宫廷御用的饮水。宫中的水车依旧是每日从这里将麒麟山绝妙的好泉送入宫闱,供皇上后妃饮用。
但是这里离麒麟宫也并不太近,麒麟宫虽在麒麟山上,但是却在深山之中,其中林海悬崖,为取美景,玉麒麟不惜跋山涉水。将麒麟宫建在了深山之中,进出车马虽十分不便,但是无论是江湖豪客还是达官贵胄,依旧趋之若鹜。
沐晴雨看着被小弦从里面几乎完全封死的卧室,心中默算着,今夜子时之前,想必玉麒麟便可以赶到。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沐晴雨还是让小弦把这房间的门用沉重的檀木衣柜挡住,窗也全都封住,只留一个很高的通气窗。沐晴雨根本够不着,小弦最后便是从这里出去的。
沐晴雨想着夜间如果那人再弹琴,自己即使被她操控。凭借自己如今身体虚弱的力量,也是走不出这间屋子的。
而那人又不是主要针对自己,便也不会故意来找她的茬,那么等到小弦回来,还是可以的。
沐晴雨如今浑身无力。昨夜更是虚脱,便也想着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想一些事情,或者累了睡一天便是了。
而除了昨天晚上,那小侍卫也不会再来单独给她送饭了。听小弦说,如今所有的饭食都和其他疯了的妃嫔一样,只有冷掉的馊馒头。
沐晴雨原本就没有胃口。小弦更不会那这些东西来给沐晴雨吃,今晨在沐晴雨昏睡的时候,早已把这偏殿后的小厨房打扫了出来。利用里面简陋的设施给沐晴雨熬了浓浓的参汤。
沐晴雨早起只是恶心没胃口,小弦只得放在她床边的小几上取了小火来煨着,但是终究不能放太长时间,只盼着沐晴雨什么时候饿了早些吃了便罢。
沐晴雨见她做好这一切,也是心头感动。竟有些居家过日子的感觉,便嘱咐她。将信送到了玉麒麟手上之后不用急着回来,且去明天的早市上看看,买些柴米油盐,锅碗用具,甚至锄头种子什么的,如今正是春季,是播种的好时候,外面这荒野这么大,我们自己也学着种点东西吃,也不靠他们了。
见沐晴雨这么来兴致,小弦也只是笑着答应,毕竟沐晴雨的身子如今极其不好,说不定真的要在这里养上一年半载,这样也好,自给自足也省了不少麻烦。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小弦走了之后,她便一直处在一种警觉的状态里,耳朵监视着周围所有的风吹草动,一刻也无法放松。
其实真的很累了,但是她却怎么也也睡不着。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过着昨晚妖冶如洗的月色,和那如梦似幻的琴声。
“……蓝色的鬼……蓝色的鬼……”
“啊……蓝色的鬼!”
沐晴雨的身子微微一颤,几声沙哑惊恐的尖叫从远处传来,沐晴雨警觉的坐了起来,谨慎的盯着窗户。
脚步声,杂乱的脚步声,慌忙的奔跑着……
沐晴雨敏锐的耳朵却在这一片杂乱中辨别出了一丝轻盈而有节奏的脚步。
那脚步声在那一片杂乱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后来所有杂乱都已经奔跑远去,只剩下那轻轻的滴答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沐晴雨终于觉得自己的心跳终于超越了那个人脚步的节奏。
一个影子,静悄悄的落在了沐晴雨被近封的窗户上。
窗外,那个人静静的飘来,站在她的窗外一动不动。
窗内,沐晴雨死死的握着棉被,坐在那里,看着那个影子长发随风轻扬,心好像就要跳出来。
那绝对不会是一个疯子,因为没有一个疯子会静静的站那么久,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她不说话,沐晴雨也不说话。
沉默现在就像一条金丝银线,套在了沐晴雨的脖子上,越勒越紧,越勒越紧,直到她呼吸也无……
那个身影却骤然……动了……
火焰微微摇摆,沐晴雨床边煨着参汤的火,终于燃尽,瞬间熄灭……
第九章 吹箫人
那个身影却骤然……动了……
火焰微微摇摆,沐晴雨床边煨着参汤的火,终于燃尽,瞬间熄灭……
沐晴雨身子微微一动,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右手食指上戴的那枚莲花精钢戒指。
这戒指还是当年在宫中遇难,偶然遇见的那个自称曾经在沧月宫服侍过的嬷嬷给的。说是关键时候或许会救她一命,其中的关窍只有沐晴雨自己知道。原本她也只是念着那老嬷嬷看着她的眼神太过诚挚亲切,不忍拒绝,所以收了。可即便收了也是束之高阁,从来不曾想到会有用到的这一天。
原本以为今日便是生死之间,却没想到窗外那人影没有破窗而入的意向,而是继续转身,朝着正门走去。
正门被那厚重的檀木衣柜挡住,沐晴雨根本看不到外面人影如何,只是悉心听着,听着那脚步声缓缓停在门前,然后伸手,推向这门。
沐晴雨的食指已然握紧曲起,朝向门外。
可是没想到,门外那人推了两下没有推动那门竟然止了脚步,然后,转身离开……
沐晴雨心头一惊,听着那脚步缓缓的朝着正殿走去,然后开门,关门,销声匿迹。
沐晴雨眸光一亮,她怎么忘了,她怎么能没有深究为什么正殿的门竟然打不开!她自从来到这冷宫事情便一件接着一件,她几乎忘了那件小事了,更没有想过,那间正殿里或许住着人!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是谁?
难道也是宫里面出来的吗?
如果不是千默的话还能是谁呢?
蓝色的鬼,对,刚刚那些人喊她蓝色的鬼,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住到了她旁边?可是以她之能,为什么。为什么不针对自己呢?毕竟来到这里的宫嫔妃子全部都是与她有仇的啊?
难道是因为那天自己来的时候她不在,所以她不知道这里住的是谁?
思绪纷繁杂乱,沐晴雨头痛欲裂,身上疲倦的很,终于是忍不住躺下。
如今这个人对自己好像还是没有恶意的吧。
沐晴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风中不知何时竟然甜甜的夹了一丝箫声,箫的声音很幽婉柔和,曲调却不悲,甚至有些清甜,令人听了通体舒畅。仿佛能忘忧。心情也不禁放松了三分。
沐晴雨只觉得呼吸都舒畅了起来,忽然觉得那床边的参汤味道甚是香醇,竟然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便又起来。盛了一碗,慢慢的喝完也没有再觉得恶心,喝完后便躺在床上,随着那舒心的箫声缓缓睡去。
可就当这一切归于平静之时,沐晴雨偏殿旁的正殿的门被骤然打开。却悄无声息,一道急似闪电的蓝色身影划过,身后的门也骤然合上。
不到片刻,那幽咽动人的箫声便骤然停了。
一片梨花娇艳处,花嫩露浓,白衣与花雨缠绵流离。薄唇离了那瑖玉洞箫,梨花飘零,是谁惊扰了这绝世美景。修长的手指缓缓收起那洞箫,便听到远处一声急切的水声:“你不要命了吗?”
狭长的眼眸微眯:“你僭越了。”
那道蓝色的身影终于稳稳的落在这一片梨园之中,却不曾惊扰一片飘落的梨花。
她看着那绝尘而立的白色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声,心中愁思千回百转。却只回了一声:“是。”
“以后,不许弹琴了。”
他的声音。薄凉如水,寒胜玄冰,轻如蝉翼,却依旧是那不容置喙的决绝与肯定。硬生生的将她满腹的反驳都堵在了口中。
“是。”
梨花落,他苍白胜雪的唇,再次吻上了箫声。只是此时此刻,却如此的清冷。
虽然没有了极其耗人心神的摄魂术的催动,可这薄凉的一曲却更令她心痛,那个曾经神祇一般的男子啊……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消失在这天地间吗?
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可是这次,你能听我一回吗?
箫声所致却只是一首小词。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惆怅东兰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她耳中满是惆怅,却不来自眼前这个男子,而全是这一曲箫声。
其中的惆怅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拿捏得恰到好处,能将一首曲子吹奏到完美,能完全重现当时作曲人的一喜一悲,毫无瑕疵,就像他往日吹箫一样。
别人都是以乐器愈情思,唯有他,心思太沉,即使在这箫曲中仍不增半分真情。
曾经教他吹箫的师傅总是说,他悟性非凡,能知曲识人,甚至从曲中洞悉人心,只是他自己的箫却终究是学不到那登高造极的境界了。
对于师傅的话,他却只是微微一笑:“曲成于情,唯有情致心致,境方能致。弟子天性如此,非人力所能转圜。”
她听罢却只是心疼,不忍多言。而学成之后,他也很少吹箫弄琴,不仅是因为天性不喜,更是因为身陷樊笼没有时间。
时至今日,这才是她第二次听他吹箫,不,或许是第一次吧。
第一次,在他的箫声中听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第一曲温柔呵护,第二曲后悔惆怅。那意却都不深,就像春日清晨遍卷草原的露珠里藏着的那一滴晶莹的泪,是苦的,是咸的。
后来,沐晴雨曾经无意间和她聊起这些往事,问她既然那琴声停了对他百害而无一利,那为什么那夜,琴声却依旧没有响起?
她笑笑:“因为,怕他不高兴啊。”
沐晴雨声音确是冷漠:“不高兴?他……也会高兴吗?”
她的声音却骤然停了,许久,许久,才似无奈的应了一声:“是啊,他早就不会高兴了,自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今生不会高兴了。”
她认真的看着沐晴雨:“所以,你要想办法让他开心,你懂吗?”
沐晴雨眉头紧皱:“为什么?凭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这样煞介其事的告诉我是我欠了他的,为什么这一切不应该他去承担而应该是我?如果是我欠了他的,那又是谁欠了我?”
她张张嘴,一时也无从辩驳。
“人各有命,命中注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谁欠谁一说,我愿意接受着一切,却并不意味着可以任凭别人把责任推给我。”
看着那么认真甚至决绝的沐晴雨,她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弧度:“你知不知道,他曾经说过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他说,人各有命,这一切原本就是他活着的代价,没有人欠了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绝不会把自己的责任推给别人,无论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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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月明,沐晴雨这一觉睡得很好,那送她入睡的箫声让她几乎一日好眠连梦也没有做一个,她甚至想这会不会也是另一种摄魂术呢?
沐晴雨看着窗外的月色,看样子像是快要到子时了,想必此时玉麒麟应该快要到了吧。
两年不见,也不知道他西域一行可还顺利,当时在京城本部与他离别之时,他还被天机老人打伤,当时自己对于西域的一切尚不是很了解,后来虽然只听了一星半点,但是其中的艰险她却感同身受,如今听说他回来了,沐晴雨才微微放心,竟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见他,或许是因为总觉得在这里的朋友……朋友,真的是少得可怜吧。
“咔嚓……”
沐晴雨眉头微皱,门外的一丝响声令她心头一惊,像是小木棍被踩断的声音,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前奏,然后便是一声惊呼,又是女子的尖叫……
今夜,没有琴声响起,那么,那个人便亲自来抓人了吗?嘶哑的尖叫如旧,但危险仍旧是从沐晴雨身边险险擦过,她虽然夜不能寐,但是好歹没有发生什么,她心里担心的反而是小弦那边……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可是小弦依旧没回来,依旧没有一个人来。
沐晴雨握着戒指的手已经有些酸痛,很困倦却又睡不着。
正在恍惚之中,一个人影如黑线一般从小弦离开的那个通气孔一闪而入。
沐晴雨心下大惊,此人的武功竟然让她离了这么近都没有发现,也不做多想轻触戒指内环的一个小小的凸起,莲花精钢戒指上两片泛着紫光的花瓣骤然脱离,回旋飞射而去。
“小姐不要……”小弦的身影紧随其后从气窗中跳入,见状大喊了一声,可为时已晚。
那人见状也是大惊失色,身形回环,可那莲花暗器却如影随形甚是奇异,而室内狭小,那人已是退无可退。
只见他指尖微曲两团火焰猛地射出,直直将那两朵花瓣包裹住,在那火焰将花瓣包住的瞬间,一阵紫烟腾起又飘散,可那已经是强弩之末,那人只得调整好身形,避免伤到要害,两枚被火焰包裹的莲花花瓣所向披靡,狠狠的射穿那人。叮叮两声,钉在了他身后的檀木柜子上。
那人的身体却禁不住一颤,单膝跪下:“属下唐突,甘愿受罚。”
沐晴雨心头却是一松一紧:“火云?怎么是你?”
第十章 神秘礼物
那人的身体却禁不住一颤,单膝跪下:“属下唐突,甘愿受罚。”
沐晴雨心头却是一松一紧:“火云?怎么是你?”
小弦急忙上前解释:“小姐,我带着小姐的信前往麒麟宫,却得知麒麟宫主根本不在麒麟宫。”
沐晴雨看了小弦一眼,眉头紧皱,却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问过麒麟宫的管事,我才知道前几天小姐中毒,天机老人来京城临走时取过麒麟宫,与麒麟公子密谈了些什么之后,麒麟公子便跟着天机老人去了江南苑,至今没有回来。
我又想着小姐也是因为身边缺人手才往麒麟宫求助,可我对麒麟宫的人认识不多,想着终究是比不过听香水榭的人用起来安心些的,便自作主张去了靖王府,看看公子能不能挪几个人手出来,却不想公子也不在靖王府,但是如今守在靖王府的竟然是火云,便求他挑了几个好的过来侍候。
可是,火云说公子从西域回来之后,还有一物让他亲手交给小姐,他便也跟着来了。”
沐晴雨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小弦,和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火云,心中波涛汹涌,隐隐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努力的压制下心头的不安,也不问风离辰让他转交何物,冷冷的看了火云一眼,有转而冷对小弦说:“我问他,你着什么急?”
小弦听着沐晴雨语气不善,心头一动,也是单膝跪地:“属下多嘴。”
沐晴雨却不再看她,她是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必须先把火云的事情了解:“你带了什么人过来?”
火云答道:“两名侍女,均是出身听香水榭,原本是公子特意安排在靖王府侍候王爷的。如今一人候在门外,另一人已经依小姐所言去采办衣食用具。暗卫两人,皆是公子的贴身护卫,已经潜伏在暗处,一旦小姐有危险,必将誓死相护。”
沐晴雨缓缓点了点头,显然对这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脸上冰冷的神色却不变:“既然你来了,那边省了我很多事,告诉你的人一声。既然他们如今来跟着我——即使是暂时的,即使是借来的,即使终有一天我要还回去。但是在我身边不要拿你们对风离辰的那一套对我。高出高入,神出鬼没。我没有绝世武功,不能听你们的轻功气息便辨出你们是谁,甚至是敌是友也说不好。没有我的允许,最好不要随随便便的就像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会不会再发生什么损兵折将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火云眉头紧皱,只硬硬的答了一声:“是。”
他虽然穿着一身黑衣,血迹不容易辨识,但是沐晴雨早已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她知道火云伤的不轻。他之所以这样跪在自己面前,八成是因为他根本就已经站不起来了。虽然他的火已经提前融掉了那莲花花瓣上见血封喉的剧毒,但是即便是没有毒。这两下依旧不会让他好受。
沐晴雨轻轻的叹了口气,也是有些怪自己刚刚语气太过强硬,刚刚听小弦一言,心中甚是担忧玉麒麟,如今又见误伤火云。恨他莽撞,可责怪了他一通后。沐晴雨又觉得其实也不能怪他,他从前服侍的主子,无论风离辰还是轩辕天洛,哪个不是武功盖世,他也是这样高来高去的惯了吧。
“他让你送什么东西来?”沐晴雨终于放缓了语气。
火云见问这才想起正事,将一个锦盒从怀中取出,勉强起身上前,将东西双手托到了沐晴雨身前。
这样郑重的场面,沐晴雨倒是遇见过一次,上次是暗香,她当时便是如此恭敬得将玄玉珏送到了自己手上。这次,又会是什么呢?
沐晴雨伸手接过盒子,却不想这个一直被火云捂在胸口的盒子竟然如此的冰寒彻骨。
沐晴雨眉头微皱,这盒子的木料甚是普通,雕刻的花纹也很古拙,看不出一丝的不同寻常之处,即使是随手摆在柜子上,怕也无人问津,很是他的风格。这盒子握在手里的时间长了,竟然连手指都冻得有些麻木,沐晴雨却知道打开这盒子定然别有洞天。
轻轻翻开银扣,打开盒子,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这盒子里装的竟然还是一个盒子!
看着这个精致非常的玉盒,沐晴雨看着呼吸不禁微微一滞。这玉盒上细细得雕着一朵雪莲,傲然独放,神韵非凡。可最令沐晴雨震惊的是这玉盒上蒙的那薄薄一层水珠。如今春日清晨尚是清冷非常的,这玉盒却比这晨风冰寒万倍:“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山寒玉?”
“是。”火云有些惊讶于沐晴雨的好眼力。
沐晴雨深吸了一口气,这东西她是见过的,在那年外使入京的时候,带进宫中的贡品里有一块天山寒玉,但是只有拇指大小,温润冰寒,精致如明珠。
那使臣说这天山寒玉是出于天山万年积雪之下。因天山并不产玉,故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一星半点儿,而这有缘人又恰好识玉懂玉又是万分之一的几率,而即便如此,天山绝顶冰寒,更是千山鸟飞绝之地,根本无人敢入,即便是进入也是没有出来的可能。所以,这天山寒玉,几乎是传说中的东西。除了那日南域使臣献上的那块所谓天降祥瑞,沐晴雨一度以为整个中原怕是找不出第二块。
而它因为埋没在天山被冰封千万年,寒气浸润玉体,使得这寒玉冰冷非常,当初轩辕天洛原本打算将这玉镶嵌到沐晴雨的凤簪之上,夏日戴着它便能永葆清凉,可沐晴雨偏偏有偏头痛的毛病,头部不能受寒,所以轩辕天洛便把它镶嵌在了沐晴雨的寝宫之中,虽然如此不及做成簪子清凉,但是盛夏一入寝殿,还是能觉得凉爽许多的。
这样世所罕见的玉石,竟然能被风离辰找到这么大块的。而且只被用来做成这个玉盒,那么盒中之物又该是多么不同凡响。
沐晴雨取出那木盒中的玉盒,只觉得比冰还寒,一时手指早已麻木僵硬。
小弦见状,急忙取了厚厚的布给沐晴雨衬着,沐晴雨接过来,缓缓打开这天山寒玉盒,眸光却是一滞,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枚香囊。
香气被寒玉冰着,很是淡雅。不靠这么近细闻根本闻不出,可这冰冷的香气,多闻两次都会觉得鼻子被冰得隐隐作痛。
沐晴雨皱着眉头取出那香囊。香囊的料子较为柔软,整个是用银线织成,正面又用仅限织了一朵雪莲,与玉盒上的那一朵别无二致。
因为金丝银线说到底都是金属,被放在这盒子里久了。也是冰寒彻骨,沐晴雨摸着这香囊,一时有一些搞不清楚状况,风离辰送她这个是何意?
这香囊有什么乾坤?
沐晴雨看着火云:“你们公子可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火云叩首道:“公子说,他将整个西域送给小姐,能不能守得住。就看小姐的手段了。”
整个西域?!
沐晴雨的身子不禁一紧,低头复又看着这香囊,手轻轻的捻着金丝银线。这锦囊其中也含着一块铜钱大小的天山寒玉,而这里面装的其他东西只有薏米大小,却似乎有些像……莲子……
沐晴雨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却是不敢置信。
难道,难道自己手中的会是——风锁妖莲的种子!
关于风离辰和玉麒麟的西域之行她知道的不多。但是也不是一无所知。
她知道,风离辰此行的目的便是找到风锁妖莲。而西域风族的那唯一以的一株风锁妖莲已经被风离辰毁了。
后来风族和雪族的那场几乎要玉石俱焚的决战,更是惊动了整个中原,其中的惨烈,她自然不会不知道。
直至一年后风离辰回京,便一直在靖王府静养,这一养便是半年,虽然对外说无碍,但是年节家宴上,沐晴雨却清楚的记得靖王妃告诉她,公子整整昏迷了半年,靖王爷一直守护在侧,差点救不会来……
风离辰是何时醒来的,沐晴雨不清楚,却不曾想过,他几乎赔上性命挣来的一切,竟然会拱手相让,除非……
“他……没事吧?”沐晴雨轻轻张了张嘴,终于问出这一句话。
火云恭声道:“公子已于半月前痊愈。小姐无需挂心。”
沐晴雨微微怔忪,握着手中的东西,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却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她知道,火云不会给她她想要的答案:“就像上次的玄玉珏一样,我暂时替他保管着,他何时想要了,便让他自己来取吧。我也不为难你去退还了。”
“谢小姐体谅。”火云再次行礼。
沐晴雨摆摆手:“我有些累了,你们回去吧。”
“是。”
火云应声,和小弦一起退下。
小弦移开了重重的檀木衣柜,又将沐晴雨钉在柜子上的两枚莲花花瓣取了下来,开门本欲和火云一起出去,给沐晴雨准备些吃食,也让沐晴雨再休息片刻。
却听沐晴雨轻轻唤了一声:“小弦,我有话问你。”
小弦只得停住了脚,回头,沐晴雨已经将玉盒重新收拾好了放在床头:“他不愿见我?”
小弦先是微微一愣,似乎没明白沐晴雨的意思。
“还是,他不能见我?”沐晴雨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浓郁的担忧。
见沐晴雨如此问,小弦的心却骤然揪了起来。
“他受伤了是不是?”沐晴雨急切的问着。
见小弦不答,沐晴雨的心开始猛地下坠,是了,一定是了,我怎么这么天真,那场大战里,连风离辰都伤了半年才好,他……他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第十一章 再见血奴
“他受伤了是不是?”沐晴雨急切的问着。
见小弦不答,沐晴雨的心开始猛地下坠,是了,一定是了,我怎么这么天真,那场大战里,连风离辰都伤了半年才好,他……他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小弦见问,急忙收拾好了心情,敷衍道:“小姐多虑了,真的是麒麟公子不在麒麟宫……”
“那你将我给你的信拿来。”沐晴雨打断她。
小弦解释道:“我看小姐心急,就将信留下了,想着什么时候麒麟公子回来了,看到也是好的……”
“你还不肯说实话!”沐晴雨双手紧握成拳,“你我相处三年我不知道你的性子?!我说过让你亲手交到他手上你就绝不会假手于人!你没有将信带回来……你见到他了,但是他却不能来……他受了很重的伤是不是?”
小弦急忙摇了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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