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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后纪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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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她仔细思考混账是不是自己; 福康就躬身请她:“郡主快进去吧; 陛下等您许久了。”
他加重许久两个字,让姜钰觉得事情不妙; 扯了扯唇角; 一蹦一跳的跑进去,正殿空无一人,她谄媚的喊:“陛下,陛下。”
她挑开落地罩前的水晶帘探头进去; 徐砺正襟坐在案桌前批奏折,姜钰笑着说:“陛下,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她提着那条白玉带给他看; 他眼皮子都没抬; 旁边摆着一张空椅子,姜钰跑过去坐下; 捏着拳捶在他的大腿上:“陛下累不累; 我给你捶捶好不好?
徐砺没说话,撂了笔,往后靠着,姜钰站起身给他捏肩膀; 打量他的神色; 见他微闭着眼眸; 时不时的蹙眉,她一手伸到他的腰间,被徐砺一把摁住; 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徐砺淡淡道:“做什么呢?”
姜钰笑着说:“我给陛下带了条新腰带,我觉得陛下您高华清雅,这条白玉带才能配上。”
她一脸热情,徐砺这才抬了抬眼皮,也没瞧出那条玉带的特殊之处在哪,姜钰问:“要不,我替陛下换上?”
徐砺还是不发一言,但是他站起了身,伸了胳膊。
姜钰解开他的腰带替他换上自己选的白玉带,然后在徐砺的默许之下,抱上他的腰:“陛下,我今儿一大早就准备回来见您的。”
徐砺绷着脸:“然后呢?”
然后他已经命人查探清楚了,她经过福王府门口瞧见了小五,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便兴冲冲的骑马出去玩了,他倒要瞧瞧这回她还能扯出什么花来,混账。
姜钰道:“然后路遇福王殿下,本来只想着打声招呼,但福王殿下说昨儿和佟卫,章景明,王修远三人约好了今日一起去狩猎,从前在京城时他们也经常照顾我,我回京后是要见见他们的,但若一个一个去见,太浪费时辰,赶巧了他们都在一处,我一起见了,算是打了招呼,不失礼,往后就能一直陪着陛下了。”
徐砺听她这么一说,火气灭了大半,一个一个见浪费时辰,不就是怕浪费陪自己的时辰吗?这让他觉得自己在姜钰心里的地位比她那几个兄弟高出太多,但想到她向来油嘴滑舌,佯怒道:“你若觉得皇宫闷,想出去走走,朕自然不会拦着你,可你心里也要知道分寸,你自入宫起,除了头一遭见了太后,还未正式拜见太后娘娘呢。”
这个正式,自是以儿媳妇的身份。
他捉了她的手,把她搂抱在怀里:“太后娘娘一直惦记着朕的婚事,你说,该何时成亲好?”
姜钰诧异道:“陛下还未选好日子吗?”
“朕等着你呢。”
姜钰道:“我这十四岁时便说过跟着陛下,不反悔,陛下护我一世周全,成婚之事,陛下做主就好,你说明日就是明日,你说后日就是后日,都成的。”
她嘴巴甜,徐砺心中欢喜,在她腰上捏了捏,轻笑着吻她的唇角:“你着急了吗?”
姜钰知道说什么话能哄他开心,配合道:“对啊,我着急嫁给你呢。”
徐砺闷笑一声,捏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自己腿上,姜钰意识到不妙,踢着腿挣扎,一脚蹬倒她刚刚坐过的椅子。
候在外面的福康听到动静淡定的站着,老神在在,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姜钰被按在他怀里,跟他比那力气小的跟鸡仔似的,腰间沁起了一层汗,她放弃挣扎,双臂下垂,心想怎么说的好好的,瞧着陛下也开心了,开始不按套路,要算账了呢。
“陛下,我发誓,我着急嫁给你说的是实话。”
徐砺嗯了一声。
然后大掌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姜钰羞愤道:“那您放我下去啊。”
“婚事谈好了,咱们来谈谈你私自不回宫的事。”
“那事,不是说完了吗?”
她马屁都拍完了,怎么还要谈。
“你是解释完了,朕还没罚你呢,昨日走时你说好让朕等着你,到晚上,你应该回来的,结果派人回来说晚上不回来,既然晚上不回来,早上也该回来了,结果早上又没回来,和兄弟们狩猎去了,嗯?”
他尾音上扬,放在她屁股上的大掌也变得沉重起来。
姜钰哀怨一声,陛下真是奸诈,先不说罚她,有商有量的把婚事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里,然后就要算总账,早知道还不如不拍马屁了呢,亏了亏了,这波亏了。
她扯着嗓子喊道:“有话好好说,您先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再想好话说吗?你当时陪着小五去骑马时,心里想的,真如你所说吗?”
姜钰:“。。。。。。。”
拍马屁好像真的不管用了啊。
徐砺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郡主,朕觉得这条腰带配不上你明艳动人,不如朕替你脱了吧?”
他说是询问,手上已经抽了她的腰带,把她的衣摆撂到了腰间,姜钰心如死灰,亏她说了这么好听的话,禽兽陛下面上笑嘻嘻,心里都计划好了要收拾自己。
徐砺含住她的耳珠子,嗓音嘶哑:“钰儿,你说水煮鱼好吃,还是炸小鱼好吃。”
水煮鱼,炸小鱼。
姜钰捂脸,扭动着腰:“不,都不好吃,我不吃鱼。”
“那朕喜欢吃怎么办,朕最爱吃水煮鱼,取新鲜活蹦乱跳的鱼,肉质嫩滑,微辣。”
姜钰砸吧砸吧嘴,听这描述,她也想吃怎么办。
不过徐砺显然不怀好意,此钰非彼鱼,皇帝陛下爱吃的这条钰就在怀里活蹦乱跳呢。
他挥手将奏折扫到一边,把她搁在案桌上,身下硬邦邦的不舒服,徐砺俯身上前剥了她的衣服,调笑道:“钰体横陈。”
姜钰瞪他:“昏君。”
徐砺笑着托住她的腰,纠正道:“君不昏,皇后才昏。”
皇帝陛下一言九鼎,说皇后昏,那就皇后昏。
姜钰昏昏沉沉的被他抱到水里,听他在耳边说鱼已经清洗干净,要下锅用水煮了。
姜钰欲哭无泪,嘟囔道:“你已经生吃了,不用煮了。”
“那怎么成,煮着才更好吃。”
姜钰一点都不想和他再争论这个问题了,在水里被他拉着腿圈在腰上,一遍遍的问她喜不喜欢,她嗓子都要说哑了,徐砺拍了拍她的背,哄道:“睡吧。”
姜钰松了口气,以为终于渡过一劫,然后又被他按着狠狠来了一下,声色狰狞:“以后还敢不敢出尔反尔,跑出去逍遥了。”
姜钰本来都要睡着了,让他这一下吓懵逼了,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叫爷爷。
她可能真的被他弄怕了,被他抱到床上时睡觉的姿势也比较狗腿,两条腿勾在他身上。
福康听不见动静了,试探的问道:“陛下。”
徐砺嗯了声,动了动被她压麻的腿,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脚腕放到一边,起身把床帘放下。
福康进来伺候他,见搭在衣架子上的腰带换了,有些犹豫,陛下的腰带那都是有规格的啊。
徐砺瞥了他一眼,见他愣在那里,走到外间,伸着胳膊让他给自己带上。
福康懂了,故意问道:“这玉带是郡主送的?”
徐砺故作淡定:“她说原先那条腰带配不上朕的高华。”
福康:“。。。。。。。”
第135章 。。。
福康心想您原先的腰带都是司制司按照规格精心缝制; 从大齐的祖宗开始都是用司制司缝制的腰带; 你说配不上您的高华,就您身上系的这条还不知是郡主从哪个旮旯角扒拉出来的呢。
“好看吗?”
心里吐槽; 还是迫于强权的点头:“好看。”
徐砺勾了勾唇角:“这家里的事情就是要交给女人决定; 男主外女主内,这话不假,回了家,那就是给女人看的; 就要按照女人的想法来,她舒服了,不唠叨你; 那日子才能舒心。”
他自以为说的很有道理。
福康往里面瞥了眼; 得了吧,就郡主那个半吊子; 把自己主好就成了; 还主内呢。
姜钰这一觉睡到酉时,徐砺命人给她拿了点东西垫肚子,便带她往太后那里去,再不主动去拜见太后就不像样了。
乾乐宫中太后坐在四扇梅兰竹菊屏风前的紫檀榻上; 宜春公主和王靖璇一左一右坐在太后身侧; 正笑嘻嘻的不知在说什么。
王靖璇见到跟在徐砺身侧的姜钰时脸上有些惊讶; 任谁见到从前的男人变成了女人都不会没什么反应。
对比之下宜春公主就淡定多了,她早听佟卫在她耳边念叨不停,说难怪世子长得面团子捏的跟姑娘似的; 没见过爷们长这样的,原来就是姑娘。
他又顺势把自己夸了一番,说原先见宜春公主喜欢姜钰不喜欢他,他都要心灰意冷,想着只要公主开心就行,公主喜欢姜钰,那就成全公主和姜钰,好在他对公主爱的深沉,没舍得放手,终于抱得美人归,不然现在姜钰变成了姑娘,还和陛下是一对,剩公主一个人,公主可不得哭死。
他把自己说成了救苦救难的菩萨,救宜春公主脱离苦海,宜春公主懒得理他,就由着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唠叨。
“臣女参见太后娘娘。”
姜钰对着太后行礼,太后招手,温声道:“好孩子,快过来。”
太后从前就因为她时常开解宜春公主对她印象不错,这会知道徐砺喜欢她,对她印象就更好了。
太后都夸自己好孩子了 ,礼尚往来才是做人的基本道德,姜钰笑着蹲在太后身前,太后娘娘顺势拉住她的手,她刚要张嘴夸太后,徐砺瞧见了不动声色的拉了她一把,示意她收着点。
王靖璇主动站起身往底下坐,给她让位置,口上道:“早就听人家说郡主花颜月貌,今儿这一遭赶巧,瞧见了郡主真容,竟比传言的还美。”
“姑娘过誉了。”
姜钰仔细琢磨着要不要把下面一段对话变成互相吹捧阶段,太后娘娘便道:“行了,人你们俩也见到了,出去玩吧。”
一句话就揭穿了王靖璇刚刚的赶巧儿。
宜春公主撒娇道:“母后怎么这样,郡主才来,便要赶我们走。”
“母后有些话要单独同郡主说,你们先出去玩,等会命人去寻你们一起用膳。”
太后娘娘和宜春公主王靖璇亲近,要支开她们也不用找别的借口。
宜春公主捏着帕子假哭:“儿臣这是要失宠了吗?”
太后娘娘在脸上捏了一下:“是啊,你不听话,不疼你了。”
宜春公主赶忙道:“儿臣听话的。”
她看向徐砺,徐砺点头:“婳婳最听话。”
太后道:“你皇兄疼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的话不算。”
宜春公主目光落在姜钰身上,姜钰眼角弯弯的与她对视,宜春公主说:“儿臣今晚就不留在宫里用膳了,儿臣也有几句话,想和郡主说。”
她起身走到姜钰跟前对她伸手,姜钰笑着牵上她纤细的手指,随她一道往外面走,宜春公主小声道:“郡主这些日子过的可好?”
姜钰说好:“当年并非有意欺瞒,还望公主莫要怪罪。”
宜春公主哀怨的睨她一眼:“怎么舍得怪罪你,我当年那么喜欢你。”
她喜欢姜钰的事,多少人知道啊,弄到现在姜钰是个姑娘,连佟卫那个二愣子都要嘲笑她两句眼神不好。
姜钰扯着嘴角笑了笑:“承蒙郡主关照。”
宜春公主道:“你好就成。”
宜春公主行的正坐的端,喜欢过的就是喜欢过的,并不怕因此抹了面子。
“母后有话要与你说,改日咱们再好好聚一聚吧。”
姜钰虽恢复了女儿身,但骨子里的怜香惜玉还未改变,她把宜春公主送出门,这才折了回去。
其实宜春公主和王靖璇在也没什么,主要是太后怕她会害羞。
太后从一旁宫人端的水晶盘里取出一对手镯给姜钰戴上,开头第一句话就是:“阿砺混账,还未大婚便占了你便宜,郡主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来与哀家说,哀家给你做主。”
姜钰一听,小眉毛一挑,满脸兴奋的扭头看了徐砺一眼,徐砺勾着唇角以为她这是要告状了。
“太后娘娘,您误会了,臣女与陛下,不吃亏的。”
这回倒是太后愣了,头一回见着这么大方的姑娘,这姑娘好啊,不矫情,不害臊,有什么说什么。
“你虽这么说,但咱们皇家没有这么不讲道理,白占人便宜的,这世道对咱们女人不公平,虽是皇帝胡闹,但外头人家一说便会说你的不是,说你引着皇帝不做好事,这样不像样,还是尽早成婚了好。”
徐砺本就被人家传与晋阳王世子断袖了,如今姜钰以郡主身份入京,又与他在一起,外头不知道的人定要说她是晋阳王选来魅惑陛下的。
坐在一边的徐砺笑了笑,太后这还是不信他能尽快与姜钰成亲呢。
太后心里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毕竟徐砺说喜欢姜钰已经很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毫无动静,而且这回姜钰过来直接住在了徐砺的寝宫,乾元宫的宫人嘴虽严实,也难保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朝廷与晋阳本就尴尬,皇帝和晋阳郡主没名没分的住在一处,成什么了。
徐砺道:“母后放心,儿臣已经让人去算日子了。”
姜钰嘴甜时说的明日也好,后日也好,徐砺倒是想直接成婚了,但皇帝大婚规矩多,哪一样都不能缺,日子短了筹备不及要闹笑话。
太后听他说已经命人去算日子了,心里松了口气,欣慰道:“母后总算是有个盼头了。”
她目光下移,落在姜钰的肚子上,语气有些委婉:“你们俩在一起,避着了吗?”
姜钰大马哈,没听出来这是什么意思,一脸疑惑的对着徐砺,让他解释。
徐砺见她一脸懵懂,好像真是被自己诱拐了似的,尴尬的咳嗽一声:“没有。”
太后脸子板了下来:“胡闹。”
她知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分离这么久凑到一起把持不住,但她还想着徐砺知道分寸,帝后大婚要看日子,准备最短也要三五个月,婚后行房事那都要记档的,在这之前皇后的肚子要是大起来,且不说肚子里的孩子往后出身要受到置喙,便是大婚上那冗长的礼仪正常人都要累个半死,更别说怀着孩子了。
太后不是多事的人,唯有徐砺的婚事是她心中忧虑,不解决就抓心挠肝,她虽不是那种刻意古板,就得按照规矩来的婆母,但她好赖也是一国太后,怎么允许自己以后的皇孙一辈子身份受到质疑,自己的儿子儿媳妇被人称为昏君妖后。
“郡主年纪小,你也不知分寸。”
姜钰靠着年纪小,成功躲过一劫,躲在太后身后看徐砺挨训,捂着嘴偷笑。
徐砺也不知道今儿会被太后劈头盖脸的训,当着姜钰的面多少有些尴尬,他眼皮子抬一抬,见姜钰在那幸灾乐祸,心想爷们都被训了,还在那偷笑,真想把她捉过来教训。
太后说是训徐砺,其实就是训他们俩的,让他们俩收着些。
可把姜钰乐坏了,有太后娘娘在,禽兽陛下以后就不能随意欺负自己了。
“太后娘娘,臣女听人家说,避子汤对身子不好,喝多了,以后就不成了。”
那在成婚前就不能做了,她美滋滋的想,眼神直勾勾的撇着徐砺,两人做了一番心神交汇。
姜钰:“陛下,避子汤不能喝,以后不能乱来了哦。”
徐砺:“哦。”
姜钰:“……。”
徐砺还是那个样子,你可以发表意见,但你说的算不算,看我心情。
太后道:“也未必要喝避子汤啊。”
是啊是啊,还可以不做的,不做的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太后娘娘您快说出来,教教你儿子。
太后斟酌一番,觉得姜钰在这方面还是太过单纯,好在这孩子遇见的是阿砺,这要是遇见的是先帝,可算是倒了大霉。
她瞧着徐砺刚毅的轮廓,挺拔的身姿,二十几岁的爷们了,怎么可能没需求,普通世族公子尚且三妻四妾,虽然女人多了不好,但憋着也难受啊。
皇帝身份尊贵,这么大年纪了身边没纳妃子,姜钰来之前日子过得跟和尚似的,好容易来了个热乎人,吃上了荤菜,她也不做阻拦儿子二媳的恶婆母,她心疼自己儿子,于是她给儿子出了个主意。
宫中避孕法子多,大多对身子不好,先帝妃子多,也不在乎会不会伤了子嗣,身份够不上的宫女就一直一碗药灌下去,省时省力又省心,但对姜钰显然不能这样,大齐江山还要寄托在她肚子上呢。
太后想到那个法子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她知书达理,一辈子也没干过什么越矩的事,但她觉得儿媳妇年轻不懂事,这种事就只能她这个做母后的亲自教一教儿子了。
“只要清理干净就成,若不能干净,可以按一按。”
太后娘娘隐晦的说完,脸上有些红。
她都干了什么,她可是端庄稳重的太后。
姜钰一脸懵逼,什么鬼,不是要陛下清心寡欲吗?
果然,太后娘娘最心疼的还是她自己儿子。
姜钰欲哭无泪。
徐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母后放心,儿臣会请有经验的嬷嬷来,好好学一学。”
姜钰觉得背后一阵阴森,她现在想回家还可以吗?
第136章 。。。
姜钰脑袋懵懵的; 太后笑着嘱咐徐砺话; 一点都没有刚刚教训他的严厉,她抿着唇; 有要上了贼船的感觉。
太后还有些话要与徐砺说; 对徐砺使了个眼色,徐砺见姜钰支着脑袋,昏昏欲睡,唤林掌簿进来带姜钰去偏殿先吃点东西。
姜钰午膳就没怎么吃; 肚子早饿了,一听到要吃东西便欢天喜地的去了。
太后瞧着她走路的姿势非常豪迈,不像是刚承欢的女子; 待她跟着林掌簿出了门; 只剩她与徐砺的时候,身上压的隐形大石才松开; 儿媳妇头一回见婆婆紧张; 婆婆正式见儿媳妇头一回也紧张啊。
她身子稍稍后靠,抚了把自己的凤钗,问徐砺:“阿砺,母后刚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徐砺给她倒了盏茶:“母后您是天底下最慈善的婆母; 说的话都暖人心窝子; 何况母后您是长辈; 说什么都是应当的,阿钰都该听你的。”
太后松了口气:“哀家是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吓着人家; 人家一个姑娘,到京城寻你不容易。”她抿了口茶,不放心道:“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吗?母后想着刚刚应该支开她再同你说的,当着她一个姑娘家的面,怕她面子薄,挂不住,是母后冒失了。”
吓着是肯定吓着了,徐砺都能想象自己回去她要抱怨上贼船了。
徐砺安慰她:“没有的事,您说的都对,阿钰性子爽利,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她家在晋阳,一个人往京城来,这些东西没人教她,母后您考虑周全,一心为了我们好,阿钰心里明白的。”
太后也怕遇到不讲道理的儿媳妇。
姜钰走到花鸟落地罩前停了下来,冲着扭头看她的林掌薄比着食指,让她不要说话,然后便抱着花架子,竖着耳朵往里面偷听。
听到徐砺在夸她,唇角翘起,然后又听太后小心翼翼的问徐砺:“阿砺,郡主她从进宫起便歇在你的宫里,母后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你们分离这么久,刚重逢,母后猜测,前儿晚上你们该有一回,我儿这体魄,一般姑娘怕是第二日走路都难,可郡主她第二日便出宫去了,今日她回来,母后猜测,你们又有一回,怎么看郡主的样子,像没事人一样,这不符合常理啊。”
还猜测,都是太后命人去打探来的消息。
她关心徐砺,派人去打探的事徐砺也知道,他和姜钰恩爱,没让人瞒着太后。
太后是过来人,宫里头看黄花大闺女喜欢看走姿,承欢侍寝之后也能看走路的姿势,太后这是见姜钰不像受宠之后的样子,有点担心自己打探来的消息,都是徐砺故意哄她,派人散播的假消息。
到底在儿子跟前和在儿媳妇面前不一样。
在儿媳妇面前知道儿子干了糊涂事,那得可了劲儿的教训儿子,可哪个母亲不想让儿子和儿媳妇恩爱,儿子这么大一爷们,身边没有女人,喜欢的人在身边都不碰,那不是有问题吗?
太后打探徐砺和姜钰的事,也是光明正大打探的,徐砺若不想让她知道,她就不能知道。
趴在外面的姜钰眼冒金星,刚刚太后的意思不是要劝徐砺少做些婚前不该做的事吗?怎么一眨眼,这意思是嫌弃徐砺不够猛,她被折磨的不够惨?
她也腰酸背痛的好吗?只是这种腰酸背疼并不妨碍她活蹦乱跳。
林掌薄站在一旁瞧着她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到惊讶,到深沉,那面盘子白,板着脸眼珠子还乱转,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她垂着头,努力压抑抖动的肩膀。
姜钰从花架子的缝隙露出一只眼偷看,她可是最了解徐砺的,他最知错能改了,这回要是受太后影响,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够卖力,觉得姑娘可以承受更多,回去肯定更加禽兽。
姜钰心惊胆战,手捧着小心脏,听见徐砺道:“母后放心,儿臣和阿钰很好,大概是她比较耐摔打吧。”
他说这话时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还轻笑了一声。
姜钰气的眼睛都瞪圆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他心里就是这个形象,去他奶奶的耐摔打。
太后啧了声,正色道:“哪有这么说自己媳妇的。”
姜钰正想夸太后娘娘好,就听太后娘娘接着道:“当着母后的面这么说没多大关系,当着郡主的面可莫要说人家耐摔打,这话多不好听,人家是姑娘,得捧在手心里宠着的。”
姜钰:“。。。。。。。”
这话听的虽然很善意,怎么这么扎心。
徐砺点头:“儿臣知道。”
他就是宽慰太后,顺道解释一下,姜钰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不是他不行,是姜钰耐摔打。
太后道:“皇家的女子都娇贵,易碎,就郡主这样的正好。”
她觉得自己今日话多,说的还都是不着调子的,和自己儿子说了这么久的荤话,她摸了摸金晶护甲,开始找别的话题:“上回安国侯府的老夫人进宫,脸上挂了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哀家哭诉,说是儿媳妇太泼辣,又不孝顺,把她的脸都抓破了,偏偏安国公宠的跟宝一样,又动不得儿媳妇,婆媳俩经常打架。”
安国侯有个泼辣的侯夫人满京皆知,那安国侯府的老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说起来这个安国侯府泼辣的侯夫人,正是王修远的岳母,侯夫人之所以腰杆子那么硬,不仅是因为爷们宠她,更多的是和武国公府的亲事,女婿争气,她自己也是不在乎颜面的,老夫人不讲理,天天在家作,那就打,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打的头破血流不夸张,就是死不了人。
老夫人来求太后做主,太后也只能下道不痛不痒的旨意,毕竟安国侯安国侯夫人夫妻感情还是很好的,就是婆媳俩弄不到一起去,消停个一两月,过后还得打。
明面上的孝为大,事实上大齐好多不孝儿媳妇打婆母的。
太后娘娘想到自己儿媳妇的彪悍,有些担忧了,问徐砺:“郡主应该不打人吧。”
怦的一声,姜钰碰倒了面前落地罩架子上的花瓶,徐砺和太后一齐向她看,她就这么被发现了,她吸了吸鼻子,走出来,对着太后玩笑道:“太后娘娘你乖,你乖以后臣女就不打你。”
太后捏着帕子笑,眼角沁出眼泪,徐砺拉着姜钰在自己跟前坐,问道:“怎么不去吃东西?”
她挠了挠徐砺的手心,表示对他刚刚说话的不满。
太后该说的都说完了,命人摆膳,两人在太后的殿里用了晚膳,回去一路上,姜钰都跟在徐砺身边哼唧哼唧的。
徐砺开始还故意装作不知道,见她眼神幽怨,含笑问道:“怎么了?”
姜钰秋后算账:“我这么柔弱,你居然说我耐摔打。”
徐砺解释:“是母后说瞧着你跟没事人一样。”
“那你也不能那么说啊,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以后会打我?”
徐砺盯着她那暗搓搓的小眼神,闷笑着问道:“那你听话吗?”
姜钰恍然觉得这话有些熟悉,不是她对太后说的,歪着脑袋想了会,半晌才想到当年自己刚抱上徐砺的大腿,徐砺便有爱打人的暴力倾向。
她一步一步挪到徐砺身边,学着当年那颤抖的声音说:“我。。。。。。我听话啊。”
第137章 。。。
徐砺听她颤巍巍的声音; 一把搂住她的腰; 凑到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尖道:“就是这声听话; 你以后可记住了。”
正巧到了乾元宫; 徐砺捞着她的腰强势的把她打横抱起:“柔弱的郡主,走这么久该累了,朕抱你走。”
姜钰下意识的往四周看,见众人皆是垂着头; 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小声抱怨:“你那时候,对我可一点都不好。”
徐砺温和道:“哪不好了?”
“说打就打; 一点都不留情。”
“我没留情?”徐砺低头盯着她的脸:“你这是欺负我年纪大; 记性不好吧,我怎么依稀记得当时说好了五戒尺; 只打了三戒尺; 余下那两戒尺说是留着日后打呢。”
姜钰不承认还欠他两戒尺:“你年纪大了嘛,记错了,当时打了五戒尺,手心都红了; 我还记得呢。”
她伸着左掌心给他看:“当时就打在这里; 我都疼死了。”
她嘴里喋喋不休; 徐砺底下头在她掌心亲了一下,探出舌尖,她的掌心感到一片湿润; 心里软软的,红着脸道:“你干嘛?”
她说完就觉得自己矫情了,什么事都干过了,被舔了下手心还大惊小怪的。
徐砺脸上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装:“不小心碰到的。”
呵呵,不小心亲上去,不小心探出舌尖。
“我才不信你呢,你是故意的。”
姜钰指控他。
徐砺纳闷道:“朕刚刚做什么了吗?朕年纪大了,记不住了,不如郡主再教朕做一便,朕想一想,朕故意做什么了?”
针对这段演技,姜钰给他满分。
徐砺平日里瞧着稳重,到了不正经的时候比谁都不正经,当然这不正经,只有自己能看,姜钰还是有一丢丢自豪的。
然后她的余光就瞥见笑嘻嘻的福康大总管。
哦,还有福康大总管也能看见。
不开心。
徐砺把她抱坐在榻上,手撑在她的身侧,跟在后面刚要进来的福康听到姜钰的一声出去,右手的拂尘甩在左臂上,往前迈的一条顿直接打了顿往回退。
徐砺俯身看她:“郡主要做什么吗?把人都撵出去了。”
姜钰舔了舔唇角,侧歪着头看他,然后上手摸住他的下巴,色眯眯的凑上去张嘴在他下巴上咬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暧昧道:“做爱做的事啊,闭上眼睛,不许动。”
徐砺依言闭眼,温热的气息从他的下巴,到嘴唇,鼻尖,到额角。
闭着眼睛看不到东西,感觉自动放大,然后那一声凄厉的惨叫也在耳边自动放大。
额角的呼吸骤然消失,他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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