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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后纪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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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孤做什么?”
“臣就是想叫您等等臣,臣都要追不上您了。”
她骑马赶了上来,徐砺道:“孤会等你的。”
“谢谢太子殿下。”
徐砺微微颔首,两人继续前行,徐砺瞄准一只兔子,姜钰尖叫一声:“哎呀,太子殿下,您看那是什么?”
徐砺刚扭头,就见她两手一摊:“哎呀,跑了。”
她那睁眼说瞎话的得意样把徐砺气笑了,这个小世子,还真是顺杆子往上爬。
从前他一板脸,她就软的跟泥似的哆哆嗦嗦的要下跪,这会倒好了,跑他跟前拿他逗趣,腰板还能挺这么直,真是越来越胆子肥。
“太子殿下,您想要什么,臣都给你射。”
她那满脸的纵容也不知从哪里来,徐砺停了马,默默的盯着她的脸。
姜钰摸着自己的脸道:“臣的脸上有什么吗?殿下总看着做什么?”
徐砺沉声道:“看你脸皮有多厚。”
姜钰撅了撅嘴:“臣这不是逗殿下开心吗?”
徐砺挑了挑眉:“逗孤玩?”
姜钰浑身一个激灵,纠正道:“是奉承主子。”
他是太子,她是王世子,叫他一声主子不算辱没她。
她半眯着眼问道:“殿下你开心了吗?”
那样子竟像是逗孩子一般,徐砺扭头不理她,她铁了心的要把太子殿下那张冷漠的皮扒下来,不就是老爹纳了个妃子吗?说不得过几日就不宠了,能有她惨吗?她爹的侧妃娘娘是真爱啊。
她在后面叫了两声太子殿下。
徐砺装听不见,福公公和一应护卫隔老远就听那位晋阳王世子鬼吼鬼叫,小世子这是吃错药了吧。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徐砺额角突突的跳,姜钰在后面掐着嗓子喊:“太子殿下,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第35章 、第35章 。。。
徐砺停下马; 喉咙中发出一丝哼笑; 扭头问道:“你是什么人,孤不敢答应你。”
姜钰揉了揉脸; 从后面取出一支箭; 搭在弓弦上便射了出去,来了一个剡注,护卫翻身下马去取猎物,回来时手里提了只狐狸; 姜钰见是伤了狐狸腿,连声道:“好皮好皮。”狐狸背上的皮毛没伤着,正适合做大衣了。
她笑起来眼角弯弯的:“臣是能哄殿下开心的人。”
阳光透过层层枝叶映在她脸上; 肤白如玉; 笑靥如花,一身黑色窄袖骑装裹着她颀长的身姿; 她跟徐砺相处久了; 没了初时的胆怯,少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红润的嘴唇鲜艳欲滴。
大齐尊贵的太子殿下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想咬怎么办。
五官分明的俊脸微僵; 皮肤上隐约有淡色的红晕流动; 修长的手握紧缰绳,骨节泛白,怎会对一男子的嘴唇起了兴趣; 何况晋阳王世子才十三岁,他听说有些男子喜好亵。玩娈童,他想到曾经看过的梁简文帝的《娈童诗》,娈童娇丽质,践董复超瑕,他明明对亵。玩娈童这种事是不齿的,他怕是得了什么病吧。
这么想着,徐砺就有些不自在了。
姜钰一惯会看人脸色,见他不说话,吊着眼梢可怜巴巴的问道:“不开心的吗?”她明明模仿猴子的语气模仿的那么像。
徐砺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他素来不是喜好迁怒旁人的人,若真有什么病,也是自己个的问题,与小世子无关,人家堂堂晋阳王世子,只是生的貌美秀气些,自己就心生龌龊,已是无辜至极,想当初佟卫羞辱她像女娃,她便暴跳如雷,自己拿他与娈。童做比,已不止是羞辱了,没道理自己有问题还要板着脸子吓唬小世子。
但这种隐私事搁谁身上都不能没心没肺的乐呵,嘴角不自觉的往下抿,脸色愈发沉着:“没有不开心。”
“那怎么不笑一个呢?”
姜钰悬着心,她这么些日子对太子殿下态度的转变外人看来是露了本性,其实内里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一步一步试探着殿下的底线,可别是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惹怒了殿下,殿下素来好修养,不会为了这种事当场与她计较,但不代表殿下心里就没疙瘩。
徐砺还未从自己得了病中回过神来,扭头看她,实在不能强颜欢笑,问道:“开心就要笑吗?”
姜钰眼尾稍上翘,眼珠子似是曚了一层水雾:“开心不笑的吗?那不笑人家怎么知道你开心呢?”
徐砺一本正经道:“孤开心就不笑。”
姜钰:“。。。。。。。”
好嘛,您是太子殿下,您说开心不笑就不笑。
姜钰瞥着徐砺,见他脸皮子耷拉着,不敢再放肆,只是认真的射猎物,准备提回去分了,她从小就射箭遛马,下了马旁人瞧她面貌还会笑她两句貌美,这上了马没一个敢小瞧了她。
两人回到营帐天已差不离要黑了,营帐前的一块空地上随行宫人们正忙着布置晚宴,王修远带着护卫过来行礼,到了这狩猎场姜钰就没怎么见着他了,其他人因为陛下纳妃的事闹的不愉快,也就他这个老实人闷头寻找猎物,这两日收获颇丰。
正带着护卫分猎物。
他本来是想拿给姜钰的,见她身后护卫手里也满满当当的,仔细打量了几眼,道:“世子,我那里还有几只野鹿,回头送你那里去。”
这地界山鸡野兔满地跑,不难射,野鹿却不多,一般送人都送山鸡兔子,野鹿是留着回家孝敬长辈的。
姜钰道:“多谢王兄,不过我府上人口不多,这些猎物拿回去怕是吃到明年都吃不完,正准备晚上烤了分食呢。”
王修远点头,向别处走去,姜钰让护卫把山鸡拿去清理,准备烤几只鸡吃,王修远又折了回来,姜钰问道:“王兄还有事吗?”
王修远道:“突然想起这些野物若是吃不完,可以让人拉给章兄。”
两人相视一笑,姜钰回到帐内换了身衣服,侍卫过来请她去参加晚宴时天已经大黑了。
外面已变了样,四处都是宫灯,有皇帝在的宴会排场都大,那一排排的长龙筵席琳琅满目,礼部官员知道她与徐煊佟卫几人关系好,位置都排在了一处,大臣们差不多到齐了,徐煊坐在位子上一脸的不开心。
没多会陛下旁边位置便坐满了宫妃,环肥燕瘦,都精心打扮,企图能得到皇帝宠幸。
陛下能把她们带出来,就是这阵子对她们有兴致,打从五皇子和宜春公主出生后,这宫里受陛下宠幸的女子身份都不高,没资格诞下龙种,都是一夜雨露,一晚避子汤下去,了了她们这些女人的念头,也有多宠些日子,不灌避子汤的,可惜肚子不争气。
宫里头的女子没有子嗣就是没有靠山,伴驾随侍在外头,陛下兴致来了,她们的机会也就来了,可惜运道不好,一来陛下便让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云妃给占了,一群妃子恨得咬牙切齿,撕扯手帕。
皇帝身份尊贵,自然是最后到场,左右分别站着云妃和刘贵妃,满面容光,众臣齐齐给皇帝行礼,皇帝带着两位爱妃落了座。
云妃昨日带着面纱,也就早上去陛下营帐的几位大臣见了云妃的脸,还都是嘴紧的,不过风声也有露出来,五皇子闹成那样,众臣多少知道点当今云妃娘娘与皇后相像,只是没想到这么像,场上一片唏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云妃娘娘,好生眼熟啊。
女眷席位的武国公夫人瞧见云妃的脸,微怔片刻,当场就哭了出来。
贵妃娘娘眼尖,掐着嗓子喊:“武国公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触到了什么伤心事?”
怎么了,你自己个拉皮条,弄了个和人家女儿那么像的人,你还好意思问人怎么了?
武国公夫人拿帕子点了点眼睛:“臣妇这两年眼睛不大好,迎风便落泪。”
云妃看向皇帝,皇帝指着武国公夫人向她介绍:“那是皇后之母。”
云妃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酒壶走到武国公夫人面前,开口道:“武国公夫人安好,我敬夫人一杯。”
她倒了两杯酒,武国公夫人忙站起来说:“不敢当。”
她盯着那张脸有些动容,怎会有这么两张相像的脸,徐煊蹙着眉,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案桌之上。
怦的一声,酒杯中酒水溅起,姜钰拿帕子擦了擦脸,小声道:“殿下息怒,眼下再闹也没用,陛下这几日想着封王,您这么闹,惹怒了陛下,对您也没有好处。”
徐煊冷冷道:“你以为本皇子会在乎?”
姜钰叹了口气:“你不在乎,也不在乎皇后娘娘吗?倘若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封了王,唯独剩你一个嫡出的皇子不封王,叫皇后娘娘在后宫之中如何抬得起头。”
徐煊虽然不屑,却没有再闹。
这边云妃和武国公夫人喝了杯酒,皇帝哈哈大笑,提议道:“瞧夫人与云妃有缘,不如夫人就认云妃做干女儿吧。”
武国公夫人头有些晕,咽了口吐沫,道:“云妃娘娘千金之躯,臣妇怎么敢?”
“夫人何必自谦,你是皇后之母,她是小辈,便是给你磕头请安也不算过。”
好家伙,让云妃给武国公夫人磕头,这哪里是折辱她,这分明是皇帝给云妃抬身份,存着心的恶心人。
众妃看向云妃的眼神,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连刘贵妃都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毛,皇帝的爱如潮水,眼瞧着就要将云妃娘娘淹没了。
武国公夫人也不糊涂,这女子虽与女儿长得像,却不是自己女儿,这般认下了,以后到了宫里可真就对着皇后娘娘姐姐长姐姐短的了,便不是她主动认下的,以后也没脸去见自己女儿了。
武国公夫人一脸为难,道:“臣妇家中已有两位娘娘入宫,若认了云妃娘娘,便是一门同朝出了三位娘娘,这不合规矩,何况云妃娘娘自己家中也有父母,未曾知会,怎能认下人家的女儿呢。”
皇帝听她这么说也没再逼她,招手让云妃回去。
宴上一片欢声笑语,姜钰离了席位蹲在火堆旁烤鸡。
徐砺不动如山的坐在位子上,见她位子上空了,目光探寻,总算在一群侍卫堆里瞧见了她。
那火堆旁原本的侍卫被她挤开,给她打下手,宜春公主走过去瞧着她那木棍上的鸡烤的黑漆漆的,笑着问道:“这能吃吗?”
姜钰往鸡身上撒上调料,那皮虽黑,却是滋滋滋的往外冒油,她是理论知识丰富,动手能力为零。
她点了点头,道:“当然能吃,这种纯火烤到冒油是最好的。”
宜春公主也不嫌弃卖相难看,但又不好意思问她要着吃,她也不是真的听了她的话,觉得那黑成碳似的烤鸡好吃,主要是阿钰表哥烤的,她才想吃。
姜钰抬头看了她一眼,隐约猜到她想要,笑着说:“这个不能给你,这个虽然好,但我下一个可以烤的更好,下一个烤个漂亮的给你,你姑娘家的还是吃漂亮的好。”
于是不漂亮的烤鸡就被端到了太子殿下的面前。36、第36章 。。。
徐砺看到面前黑漆漆的烤鸡; 唇角向下抿; 姜钰道:“太子殿下,您甭看这卖相不好看; 吃起来却是美味。”
徐砺很显然没有相信姜钰的鬼话:“你吃了?”
“这不是想着先孝敬太子殿下吗?”
站在徐砺后面的福康嘴唇抖了抖; 拿这种东西出来孝敬太子殿下的事,也就晋阳王世子能干出来了。
徐砺端起案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淡淡道:“孤还以为你要毒死孤呢。”
姜钰嘿嘿笑了两声:“那哪能啊,本来是真想孝敬太子殿下的。”
人通常都对旁人做的东西挑三拣四; 嫌弃味道不好,少油了,少盐了; 口味不重; 轮到自己做的就宽容了许多,姜钰刚刚就是对自己过度自信; 她觉得自己烤出来的鸡除了卖相不好; 哪哪都好,不过这会看太子殿下的反应,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砺虽然面上嫌弃她烤的鸡,还是拿起筷子准备尝一块; 好不好另说; 毕竟是小世子的一片心意。
筷子还没碰到; 姜钰就道:“太子殿下还是别吃了吧。”
徐砺抬眸看向她,不知怎的突然间心情愉悦,连带着对他老爹做那些糟心事的烦心都没有了; 勾着唇角道:“总是你的一番心意,若不吃,岂不是辜负了你。”
福康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殿下这是准备吃了。
他不动声色的倒了杯水,姜钰心虚道:“别吃了,臣再给殿下烤一个。”
她说这话的时候徐砺已经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入口就是一口子糊味,发苦,细细品味,还是苦。
姜钰见他没什么反应,充满期待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徐砺接过福康递过来的帕子擦嘴,下定结论:“你果然是要毒死孤。”
姜钰撅了撅嘴,有些丧气。
“殿下给臣留些脸面吧,就算难吃,也没难吃到要中毒吧。”
她小脖子歪着,还巴巴的和他讨价还价,难不成,难吃,他还要作假吗?
“你尝一口 ,保证毒死你。”
姜钰:“。。。。。。。”那她还是不尝了吧。
那边宜春公主唤她过去,姜钰道:“殿下,臣先过去了。”
徐砺点了点头。
姜钰和宜春公主一起蹲着,宜春公主很有兴致,姜钰怕熏着她,让她离的远一些。
宜春公主看她把鸡往木棍上插,动作干净利落,满脸崇拜:“阿钰表哥好厉害啊。”
佟卫满心的不是滋味,最后还是没忍住的挤了过来,徐煊也巴巴的凑了过来,几人围在一个火堆旁,姜钰额上冒出汗珠,宜春公主拿着帕子为她拭汗,佟卫眉头紧蹙,闷不声响的站起身往旁边走。
刘贵妃笑瞥了这边一眼,对皇帝道:“陛下,您瞧,晋阳王世子和五皇子还有宜春倒是能玩到一处去。”
皇帝温和一笑:“都是群孩子。”
贵妃道:“陛下一片怜爱之心,总觉得孩子还小,可这一眨眼,也都到了要娶媳妇的时候了,臣妾娘家嫂子今年都做了祖母,臣妾那娘家侄儿就比彬儿大一岁。”
皇帝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无非就是想让他给二皇子封王,再指一门亲事,只是他上头还压着一位太子,太子不成亲,怎么都轮不到二皇子,便是早上与太子闹了些不愉快,太子也还是太子,不可能让弟弟压他一头。
皇帝沉吟道:“太子的婚事有皇后做主,朕不便插手,他没有中意的,朕也不好逼他。”
贵妃笑了笑:“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这一番底就试出来了,陛下虽和儿子闹了矛盾,但心里还是和他儿子亲。
婚事有太子压着,再不封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何况他一早便打算给这几个儿子封王,这会贵妃既提了,索性就随了她的心意。
于是这场春猎,最让人意外的不是皇帝封了位云妃,而是陛下又下旨将余下几子封王,二皇子封为恭王,三皇子封为常宁郡王,四皇子封河间郡王,五皇子封福王,众臣一时不知陛下这是何意,这么多年都未封王,这会子突然封王,是否意味着太子殿下地位不若从前般牢固。
几位皇子跪下谢恩,朝臣一片贺喜声,唯有贵妃听到二皇子封号笑容有些僵硬,恭王,恭敬谦逊,陛下为了这个封号还真是下了功夫呢,指甲陷到手心里,多少有些抱怨,凭什么五皇子的封号是福,她的儿子就只能是恭,她的儿子哪里比不上五皇子。
至于低了一头的常宁郡王和河间郡王倒是挺乐呵,郡王就郡王吧,比皇子的待遇高些,横竖皇位本来就与他们没关系,皇帝给他们多少,他们就要多少。
众臣心里暗暗打鼓,各自盘算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被打量次数最多的太子殿下倒是很淡定,薄唇微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才是天家太子的气度。
徐煊对着姜钰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看,本皇子就是与父皇作对,还是封了王。
姜钰无奈的笑了笑。
这小智障。
皇帝听着底下朝臣的奉承声,美人在侧,心情愈发好,忍不住多喝了两杯小酒,案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碗鹿血,皇帝喝完整个人气血上涌,还在席上就忍不住把云妃的手拉过去把玩。
云妃红着脸,小声唤道:“陛下。”
皇帝吐着热气:“别动,让朕摸一摸。”
底下朝臣看不清皇帝的动作,妃嫔们看着皇帝和云妃那腻歪劲,忍不住骂云妃狐媚子,怎么一样的脸,长在皇后娘娘脸上就端庄温婉,长在这女人脸上就活脱脱一个狐精转世。
刘贵妃知道这多半是鹿血作祟,皇帝再没分寸也不会当着朝臣的面这样,递了一个眼神给云妃,云妃会意,扶着皇帝离了席。
皇帝离了席,他的那些莺莺燕燕也没心情再坐下去,席上纷纷空了起来,宜春公主跟在姜钰身侧玩的幸起,夜深风大,她身子受不住,让王靖璇和碧春劝了回去。
姜钰刚刚一口酒,一口肉的吃的起劲,这会脸上有些发烫,转身要回营帐,新封的恭王殿下拦住了她:“听说世子箭术了得,不知明日可否让本王见识见识?”
他对自己王爷的身份适应的倒挺快。
姜钰笑着道:“听说即是谣言,谣言哪能信呢。”
转身欲走,二皇子拦着她不让。
她余光瞥见太子殿下,想着这位二皇子真不会看人脸色,明摆着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他还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不要脸没关系,自己可不能让太子殿下误会自己,她对太子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眼珠子转了转,往前一趴,差点栽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扶住她,她一巴掌拍在二皇子肩膀上,二皇子嘶了口气,这晋阳王世子看着柔弱,手劲倒是不小。
姜钰嚷嚷了一句别碰我。
二皇子有些懵,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说话有些大舌头了呢。
他再看姜钰,见她双眼无神,脸颊还浮着些红,扬起巴掌不由分说对着他脸煽了过来,二皇子慌忙侧身躲过,脚下一个踉跄,旁边那块地不知让谁泼了水,他一脚踩下去,溅了一腿泥,有些狼狈。
二皇子注重形象,脸上隐忍着怒容:“世子这是做什么?”
正巧王修远在一旁,见此情景走过来道:“恭王殿下,世子刚刚喝了点酒,这会只怕是醉了,还望殿下不要见怪,世子喝醉了就这样。”
二皇子看姜钰的神态,果然像是醉了的样子。
姜钰握拳,对着二皇子的脸,目光凶狠:“佟卫,看小爷今天不揍死你。”
一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独自悲伤的佟卫一脸茫然,什么情况。
她挥舞拳头还不算,小腿也翘了起来,二皇子想到姜钰的英雄事迹,吓得退后了两步。
王修远劝道:“世子,这不是佟卫,这是恭王殿下。”
姜钰眯了眯眼,王修远一脸难为情:“殿下,您还是先走吧,世子醉酒,免得伤了您。”
二皇子蹙眉,有些不甘心,终究还是不敢拿下半身的命根子拼,再看腿上的泥,顿觉有些晦气。
待二皇子走了,王修远扶着姜钰到帐中,姜钰握着小粉拳嘿嘿笑,吓死他丫的。
王修远也跟着笑:“世子没醉吧。”
姜钰拍着胸:“好着呢。”
帐外福康轻声道:“世子,您可清醒些了,太子殿下命奴才端了醒酒汤。”
姜钰让福康进来,客气道:“劳太子殿下挂心了,福总管回去和太子殿下说,我没醉,就是不想多做纠缠。”
福康看她眼睛澄明便知她没真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姜钰想到自己从前也装可怜骗过这位总管,讪讪的笑了笑。
福康早知这位晋阳王世子的演技炉火纯青,今日再次见识,还是被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翌日午时,圣驾启程回宫,姜钰骑着马刚到王府门口,便有人迎了出来。
守门的小厮嘴甜,瞧见后面护卫拉了不少猎物,满面笑容:“世子威武,世子辛苦了。”
姜钰随手丢了块银子给他,小厮躬着身千恩万谢。
到了东院,几个小丫头花蝴蝶一样扑了过来。
姜钰笑着捏了把冲在最前面的汀菊的小脸蛋:“想我了吗?”
“想,可想世子了,奴婢想世子想的都哭了。”
姜钰夸道:“好姑娘,果然出门在外属你最惦记着我。”
进了屋,如梅替她脱了外面的冕服,前襟绷的有些紧,里头裹了一圈裹胸,如梅瞧了眼,担忧道:“怎么瞧着世子的胸变大了呢。”
姜钰下意识反驳:“胡说,你家世子一个爷们哪来的胸。”
说完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也没看出有什么变化,那三个丫头听见话,也一齐的伸头过来要看,让姜钰笑着拍了脑袋:“干什么呢?”
她这几日在外头怕带着裹胸布被人瞧见了可了不得,那营帐随时可能有人,索性就没带,这几日又是打猎又是烤野味的,胸前那点布早汗湿了。
如梅为她备了新的,又命人打水为她沐浴。
脱了一身男装坐在浴桶里,少女肌肤娇嫩,原本没什么料的前胸也鼓鼓囊囊的似有要发育了的趋势,如梅心里叹气,怎么几日不见,世子就有胸了。
她这么想着,嘴上也说了出来。
姜钰笑着说:“你家世子怎么就不能长胸了。”好歹也是个姑娘啊。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凄凉,哪个姑娘不爱俏,到了她这里,什么红粉胭脂都没用了。
她正处在少女发育的年纪,如梅狠了心的把她胸前一对小馒头裹紧了,姜钰看她那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长出来的胸按下去的样子,想到自己上回手生了个冻红点,如梅就是拿着鸡蛋滚来滚去,硬生生一夜给按下去的,这胸不会也按下去了吧。
哎,算了算了,按下去就按下去吧,横竖她也不想着自己能丰乳肥臀了。
待换上一身白色常服,如梅看着她胸前的一马平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37章 、第37章 。。。
如兰又不知从哪里拿了把折扇; 让她捏在手上把玩; 姜钰把扇子拿在手里对着她的头敲了一下,笑骂道:“真是胡闹; 你家世子我又不是纨绔。”
汀菊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世子当然不是纨绔; 哪个纨绔能有我家世子长的好看。”
这几个小丫头几日不见姜钰,心中想的慌,姜钰又素来惯着她们,这会由着她们在自己身上折腾。
一会挂个玉坠子; 一会拿个玉笛勒在腰间。
“世子,这样好看。”
“世子,这样好看。”
“世子; 你看这个好看吗?明儿佩这个好不好?”
姜钰趴在黄花梨嵌螺钿牙榻上; 蔫蔫道:“好姑娘们,饶了你家世子吧。”
姑娘家最会捯饬; 都说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姜钰这三日不见,都快被四个手舞足蹈的丫头折腾散架了。
如梅对着那三个丫头道:“还是别折腾世子了,世子一路身上定然乏了; 今儿让她好好休息吧。”
都折腾这么久了; 才想起来她身上乏了; 姜钰笑着说:“赶明儿把你们都嫁出去,折腾你们夫君去。”
几个小丫头也不害羞,捂嘴偷笑; 如兰去替她铺床,这天儿慢慢暖了,原先压在上面厚厚的一层被子抱了下去,汀竹拿出香料盒正要往镂空凤鸟香炉中添香,姜钰摆了摆手:“今儿不熏香,把窗户打开,透透风。”
汀竹点了点头,姜钰又吩咐道:“明儿一早,去先生那里弄一碟子咸菜过来,这几日在狩猎场吃的竟是些肉,有些腻歪了。”
农先生没事就爱弄些小酒小菜,姜钰最爱吃农先生做的辣白菜。
农先生说经过冬日霜雪的白菜最好,晋阳没有京城冷,做出的辣白菜也没在京城做的好吃,新摘下的白菜抹了混着果泥的辣椒封在坛子里,发酵小半个月,拿出来烧牛肉,烧腊肉都好吃,她有些馋了,舔了舔唇角,明儿去先生那里拿一坛子给太子殿下送过去,太子殿下吃了自己的辣白菜,一定会更护着自己。
太子府里,章尚书面带怒气:“真是无法无天,朗朗乾坤,竟能徇私枉法,贵妃的手伸的太长,云成礼犯的是死罪。”
云成礼是陵江县县丞,云妃之父。
陵江县距离京城不远,云妃来路蹊跷,陛下宠幸她那一晚,徐砺就派人去陵江县查云妃,这一查果然查出了问题,她父亲陵江县县丞去年因贪污杀人等罪被判了死罪,结果过了些日子又无罪释放且官复原职,说是判错了案。
章尚书清正廉明,平生最恨为官不仁。
章景承道:“云妃之父有罪,贵妃娘娘派人解决了这事,应当就是贵妃娘娘手里握着的筹码,让云妃听她之命。”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贪污受贿,为官不仁,合该立刻推出去斩首。”
要不是当着太子的面,章庆生都要骂贵妃是妖妃,褒姒妲己之流了,只是骂贵妃是妖妃,那就是连陛下也一起骂进去了。
章庆生是什么人,他连儿子收了朋友的三匹马都能下狠心杖责二十板子,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官至吏部尚书,如今韦丞相告老还乡,圣谕虽未下,但已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丞相,位极人臣,想要处置一个县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章景承却和他爹的意见有所不同,比起他爹的古板,他更通情理些。
“殿下,云妃一县丞之女本不该入京,她貌似皇后娘娘,贵妃将她献给陛下,内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臣觉得还是静观其变。”
陵江县县丞的罪证都已摆在太子的案桌上,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应该处死云妃之父。
太子还未发话,章家父子就闹了矛盾,章庆生指着儿子骂道:“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为官者,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章景承赶忙垂首向父亲听训。
章庆生微微拱手:“殿下,云妃听从贵妃的命令,就是贵妃拿捏着她父亲的死罪,不如直接处死云妃之父,绝了云妃的念头。”
云妃一个出身低微没有子嗣的妃嫔再受宠也没有贵妃有威胁,贵妃膝下的恭王殿下可就巴望着太子之位呢。
他这么说,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云妃之父把柄在贵妃手里,就要一直听从贵妃之命,迷惑陛下。
徐砺手撑在案桌上,眼睛在云县丞的罪状上扫了一眼,一个县丞之女,本不足为惧,可她的相貌长的太像他的母后了,不是如今的皇后娘娘,而是他的生母,仁孝皇后。
生母去世时他年纪小,尚不能记住生母样貌,只是姨母擅长丹青,画了许多母亲的画,幼时她曾画了自己和仁孝皇后两人的画像,混在一起让徐砺认,姨母与生母的长相虽有几分相像,但是□□完全不同。
而云妃跳舞那一晚的眼神,与他姨母画里的一副几乎一模一样。
生母去世十六载,云妃今年十六岁,所以父皇把云妃当成母后的转世,他说母后与他成亲之时便是这般年纪,天真烂漫,懵懂。
可能父皇喜欢的就是那份天真烂漫,懵懂。
现在不杀云妃之父,待云妃向父皇求情,父皇很可能会看在新宠的面子上饶了云妃之父,可那般罪大恶极之人五马分尸都不为过,留在世上,将来仰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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