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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徒弟黑师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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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司影此人
摩尼教在中原自是不会久待,休息几日便准备打道回府。离别之日在即,莫音私下去找摩尼教教主颜申也就是她所谓的兄长,告别。
颜申似乎早就算到她不会同他们一道离去。只是默默将无名剑递还给她,神色晦涩不明。
莫音只拜托颜申转告半夏一句话,说是她在不久后会去西域找她的。毕竟这几日的相处,她是打心里喜欢这个喜欢吃喜欢笑的半夏,和她在一起她总会唧唧呱呱讲话,一刻不停。她会去找她的,毕竟她会阻止半夏和易离尘六年后的相遇,让一切都回到该有的轨道上。
紧紧抱住怀中的无名剑,眼前似乎晃过千古擦拭剑身的身影,心里泛起丝丝苦意,千古,你在哪里?
三月后,青城花间楼。
“你这收拾急匆匆的,这次是去哪儿?”余音绕手持画扇,碰了碰鼻尖,望着屋里收拾衣物的莫音,莲步迈入,坐在了一旁木榻上,手肘搁着桌子。
“风城,听说那里最近总是丢失孩童,我想去调查一下。”莫音将最后一件衣物放入包袱里,叠好,系好。
自那日与颜申分离,她马不停蹄赶回花间楼,怎么说花间楼也是个情报组织,拜托下找人应该是没问题的。月晕知风,础润知雨。只要是个人,只要他活在这个时间上,总会有踪迹所寻。可是两个月过去了,毫无音讯。
她在花间楼等的度日如年,而那同志酒坊她更不愿回去,都是千古与她的回忆。为什么她会那么不小心,弄丢了千古,那还是个孩子,他如今该在外面吃怎样的苦头。
“那孩子,对你那么重要阿。”余音绕问。
莫音手一顿,扪心自问一下,千古对她重要吗?
“很重要。”千古是她捡回来的孩子,她既然认了这个徒弟,自然会呵护他一辈子,更何况那孩子受了太多的苦了,她对他既愧疚同时也有责任。她知道千古如今定然在某地受苦,要不然他绝对会回来找她的,千古对她有很强的依赖性。
她身为师傅,既然知道徒儿如今被困,哪里有不去救援的道理。哪怕是将这世界的每一寸地都踏遍,她都要寻到千古此人。
莫音背起包袱,和余音绕告别,便大步向门口走去,经过余音绕身旁,余音绕轻轻说了句:“你这是执念…若去了风城,去看看司明吧,那孩子应该挺思念你的。”
司明,莫音不由自主想到了当年她允诺司明会去风城助他一臂之力,那承诺现在看起来却是苍白的可笑,司明定然是当她不守承诺了。
有时候,莫音也会觉得自己好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完成任务,她的生活就在不停的奔波,她被迫接受着以往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她做了先前从未尝试过的事情。她想起一段对话,老人问大雁为什么他每都会看到它,大雁回答它南北奔忙只是为了看你渐渐死去。
也许她就是那大雁,来此就是为了见证一些人的成长,死去。
这两年,她已经见证了足够多的人死去,她还有十几年的时间,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在她面前,但这些人中绝对不会包括千古,千古的这条命她护定了。
转弯处擦肩而过,一个着一身灰衣十几岁的少年,容貌惊人,嘴角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与她对视了一眼,双方都移开了视线。她注意到他的腰间挂有一翡翠玉佩,质感不佳,式样偏女性。停住脚,转身,道:
“司影。”
花间楼下任楼主司影,司明的心病所在。若问莫音为何如此肯定此人是司影,她也道不清楚,只是觉得这周身气质大概就是了,司影在文中是个嘴角经常挂有笑意的大变态,对女主白浅草相当执着,从他腰身玉佩可知一二。这玉佩自得到那日,从不离身,从某种方面来讲,司影对白浅草爱的癫狂,可惜最后还是被男主灭了。
司影转过身,嘴角笑意略减,缓慢道:“莫音。”
双方相望许久,不语。莫音心里居然产生了惧怕,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他给她的感觉像是一条毒蛇,此时此刻吐着信子考虑从哪里将她吞掉。
“你对司明做了什么?”莫音吐出一口气,再不说话她觉得要被这种诡异的静寂压死了。她几次三番从余音绕那里听之,司明的病多半是司影搞出来的。可是没有证据,但是她相信余音绕的话,她知道司影不是好东西。如今碰上,她不信这个小罗卜头能在武力上赢她。
司影笑了笑,眼神却是犀利起来,他先前走了半步,腰间玉佩随之晃动起来:“你若真这么关心他,不如自己去瞧瞧看。”
“听大夫说,怕是活不过几个月了呢。”司影转生之际阴惨惨地留下这么一句话,嘴角勾起可疑的弧度。
莫音脸色突变,想到当年余音绕让她几年后带着司明寻神医救助,如今怎会徒生事端,定与这司影有联系,默默和自己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司明,她是无奈之举,只能对不住女主角了,日后她定然会各种弥补女主,并且她相信女主角光环够大:“若是如此,你此一生怕是再也找不到白浅草了。”
此一生虽然有点夸张,不过他的确是找了白浅草很久很久。毕竟白浅草不在中原,常年蜗居在无花岛,后来出岛也不过为的是历练。之后女主与男主相遇,经历了一番事情,有了点所谓的好感,司影与白浅草才相遇,当了炮灰男配。
果然,司影脚步一顿,转过头,脸上笑意全无。
“你威胁我?”半晌,司影吐出几个字,面色不佳,似有狠意。
莫音强迫自己震惊,怎么会被个毛头小子的气场震慑到,可是这样的司影真踏马恐怖阿,她内心好无助阿,完全搞不定此刻司影阿,她又不是女主怎么能分分钟压住男配。果然男配的好都是对女主的,男配的坏都是对付她们这种炮灰的。
“这是一场公平交易,我告诉你白浅草在哪儿,你治好司明。”
“我没有那能力治好司明。”司影笑笑。
莫音咬牙,正转身离去,却听到司明说:“我可以让他活久点,撑到,你们带他去治病。”
这话听着很变扭,细细一琢磨,莫音试探问道:“你难道不是想杀掉司明么?”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言下之意,司明的病与他毫无干系?为什么她有种大大的不可信的感觉:“那司明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你是谁?”
“这,你最好去问问司明本人。”
莫音上上下下打量了司影好久,觉得不像是说谎,可是她又毫无头绪。转身,正准备走,衣袖却被突然抓住,她撇头看见司影神色有些不自在,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道:“白浅草…”
“告诉我,她在哪里?”
“无花岛。”
司影松开了手,原来那女孩,竟然是在那里。难怪他无论派人如何打探,都搜获不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想起她救他的场景,有些人一旦走进心里,就再也出不来了。他不知道为何会对一个小女孩有这种感觉,可是他清楚地意识到他不能放手,白浅草,他要定了。
莫音正准备离开花间楼,一男童乖乖地上一封信,楼主所赠。
莫音打开,浏览一番。不知道为何心下一片烦躁,余音绕让她四年后带着司明前往无花岛,寻神医救治司明疾病,司明此病,由心而生,由司影推波助澜,他自己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世间凡夫大夫根本无处下手。如今只有无花岛这一处希望,望她不辜负众人希望。
余音绕大致和她交代了下司影和司明如今的状况,司影现在是来花间楼熟悉熟悉过几年就接手花间楼,而司明则在老爷子的拥护下继承了丐帮,虽有人不服但亦无可奈何。老爷子估计着还能护着司明几年,但是司明这病却是不能拖下去了。而无花岛是个奇怪的岛屿,岛周围有毒气密布,只有特别几日毒气才会散去。四年后便会迎来那几日,她已为他们安排好一切,到时只需坐船前往即可。
信中附有一只梅花簪,说此乃信物,赠予神医,即可。
莫音挠挠头,收好梅花簪。只觉得若是有任务表一栏,兴许她此刻接的任务都要爆表了。
第一年,她在风城呆了一年,那小孩失踪的案子很快就破了,只是那群孩子中没有千古而已。而她也曾带着司影所谓的拖延时间的药去寻司明,却是连面都没见到,只看到一姑娘,年纪与司明相仿,为人处事大方利落,英姿飒爽。她跟她说如今司明处于昏迷中,不方便见客,她便将那药递给那姑娘。
离去,那姑娘问她姓名,她笑回莫音,那姑娘一脸了然的表情,却是放她走了。后来她知,那姑娘是与司明定了亲的,他们未来是要成亲的。也许这就是司明未来的轨迹,她好像失去了一个朋友。
第二年,她去了沛城,避开武林盟主的耳目,苦苦搜寻一年,无果。
第三年,第四年,她走访山川,尽己所能踏遍各处小镇,村庄,可是千古仿若人间消失,再无音讯。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千古不会出事的。
可是每每半夜惊醒,梦中都是千古一身是血阴惨惨的喊着一声又一声的师傅。
第35章 余音绕梁
四年于莫音而言,只在眨眼间就过去了。期间她收到余音绕的传信,如约而至。却发现短短四年,余音绕已是有灯尽油枯之凄凉感。
她躺在床榻上,神色惨淡,容貌憔悴,死期将至。
“你阿,这些年倒是未变多少。”余音绕轻声细语,语调也不复往日矫揉造作。
莫音只觉心里有点苦涩:“你怎么了。”为何短短四年未见,她身体憔悴成这副模样。往日里她妩媚多姿的样子还恍如隔日,如今这个行将就木的人她不愿相信这是余音绕。
“我阿,身子骨一直都不太好,往日里一直都是药物支撑的。但是吧如今怕是撑不住了,左右没几天活头了,其实死对我而言并不可怕。”余音绕支撑的身子,想坐起来,却有点费力。莫音连忙帮着她,却被她拉住了手,道:“莫音,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劝你放下对千古的执念。”
执念太深,终不是好事儿。
“可是,我一想到因我的失误,千古丢了,心里就难受的很,我根本没有办法不去找他。”莫音咬了咬唇畔,这话吴良也曾通过念珠链劝过他。每一年能和吴良讲一次话,而这些年每年的话题都是关于千古。吴良也讲她对千古执念太深,这样于她不利。
每每听到吴良口气冷漠的劝她放手千古,她就觉得这天没法儿聊下去了。她以为吴良懂她的,可是吴良只是把千古当成数据来分析。千古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团数据?
“千古,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良温顺。”他只是想要呆在你身边而已,这句话余音绕狠了狠心没说出口,说出来莫音又要心软。莫音如今对千古甚是在乎,情感投入太多,作为一介外人,她看的太明白。原想着不介入,可是莫音越陷越深,这不是好兆头。若是这次千古被莫音寻着了,千古断然不会放过她。
“你找了四年了,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余音绕探口气,果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放以往她断然不会这么苦口婆心劝戒莫音。
“我做不到…”
“他的手指,他的伤,他那么拼尽全力的为我好,我不可能放手的。没理由的…这样的孩子我不会让他在外头受苦的。”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不需要你了呢,他不回来也许不是在受苦而是因为他找到了更强大的靠山。”余音绕想若是死前能让莫音回头,也算是此生做得一件好事了。千古那小子的手指,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是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千古对莫音的执念会毁了莫音。这些年她对莫音也算是有几分了解。纯粹的好人,干净的如同白纸。可是偏巧是碰上了千古,这张白纸上逐渐出现了一道又一道黑色,渗入纸张,深入骨髓。千古拼尽一切抓住莫音,陪着她,顺着她,而莫音本是个相当缺爱缺安全感的人,千古的出现将她缺失的缝隙堵得严严实实。
若千古年龄与莫音相仿,这便是一段恋情,莫音根本无处可逃。可偏生千古年幼,莫音从未将千古当作男子看待,而千古所求的也不是恋慕,她只能说这是一段扭曲的情感,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不正常。
然,千古终究会长大,如果长大后的千古还想着莫音,还对莫音执念那么深。终究有一天他会意识到,爱上莫音是他最终的归宿,彼时莫音就算对千古无情终会被迫转成有情。强势的一方从来都是千古,而莫音纵然有选择权也会形同虚设,爱上千古于莫音而言只是时间问题。
“不,他需要我,我不能舍弃他,不能的…”莫音握住余音绕的手,喃喃道,心里却是一片悲凉,是谁需要谁?答案再清楚不过。
“记住我的话,别对他动情。”好自为之,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莫音这么不信任她,纵使她说破天也没用。早知当初她就不该抱着看戏的心思,看着千古织网一步一步网住莫音。往后莫音要是“身遭不测”,也望她回忆起如今她这番善意,她也算对得起她们之间凉薄的情谊了。
莫音默。
“余音绕,那个阿…千古还是个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倾慕他?”
余音绕笑笑,也就只有你当他是个孩子。
“莫音,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司明,虽然他现在定了亲,但我总觉得这次你们去无花岛也发生点什么事儿。好好护着他行么?”司明那孩子对莫音的那点小心思她老早看破了,也试过语重心长谈了谈,但是吧他到底是个病人口吻又不能太强硬,约莫他是没听进去。
从各方面而言,莫音是个不错的人,可莫音不适合司明。
“我会的,你也好好养好身子,瞧着司明娶妻生子。”
余音绕笑着摇了摇头,她的身子骨自己很清楚,没几天活头了。更何况死,并不可怕,她想死已经想了好多年了,她念着一个死人,想着死了去陪着她。
“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一个女子和一个女子的故事嘛”
莫音点了点头。
余音绕其实并不叫这名儿,她是司家的一员,她名司梅。司家与王家是世交,可是到了父辈却淡了联系,而花间楼的楼主依照惯例是从这两家中挑出来的。司音还有位兄长,确是不安于室喜爱花天酒地,这样的性子直接被剔除了花间楼楼主候选之位。
王家这一辈仅有一女,名王梁。拜神医为徒,江湖人称“医仙”,享誉满天下。而现在楼主之位不是司梅便是王梁。王梁此女子,容貌清秀,待人处事恰到好处,可惜她爹爹却是令人不齿。她爹爹早年经商,不过问江湖事情,只注重利益金钱,打着女儿的名头没少招摇撞骗。她爹其实莫音是认识的,便是那王老爷。
王老爷重男轻女,在孩子未出生前便拟好名字,梁。可惜头一胎是个女娃娃,凭着以往的江湖人脉送出去学了医。可惜再未有孩子,终此一生,仅有一女。
司梅与王梁于江湖结识,说来也是凑巧,不过是郊外一酒肆,因着人满便将就坐于同一桌。有些人,看着第一眼,便知是否可以结交。司梅与王梅,一眼定交情。她们可以谈天说地,可以醉酒当歌,司梅善武,王梁喜音,舞剑,弹琴,快哉!
相识短短几月,却有几十年的熟悉感。
按理说,她们应当是对手,毕竟花间楼下任楼主不是司梅便是王梁。可越是对手越是惺惺相惜,越是了解对方,越是情难自唉。司梅对王梁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她藏着掖着,以好友身份自居,点到为止。
王老爷是个利益至上的人,自然不会放弃花间楼这个香饽饽,他召回王梁,好说歹说命其定然要夺得楼主之位,上下打压,亲情牌,金钱牌,尽其所能抓住王梁。王梁虽不齿爹爹行为亦无可奈何,只能夜夜与司梅诉苦,诉衷肠。
可王老爷纵使机关算尽,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司梅接任楼主前一夜,王梁哭着寻了司梅,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流着泪。司梅看着心里疼,毅然决然讲出让位之事儿,王梁却说不可,不可让她爹爹得逞。那是司梅第一次从王梁眼里看出了她对爹爹的恨意,她问究竟出了何事,王梁只是哭泣。
那一晚,她吻了王梁,情难自禁。
她还记记得王梁猛地推开了她,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临走前的眼神仿若她是洪水猛兽。
伤她甚深,可她伤王梁也很深,她背叛了她们之间纯粹的友谊。
司梅成为花间楼楼主,事务繁忙,想想已是几月未见王梁。她不知该以和姿态何面目去见她,她怕她们之间的尴尬会毁了仅剩的一点点的情谊。
如今想来,若是她当初去寻她,她是不是不会死?跳河而亡,王老爷寻整整三月,不见尸体,唯有一双鞋于下流河水处冲上来,尸身怕是早已喂了鱼。
后来王梁的一位贴身药童给她一封信。寥寥几张纸,却是痛诉了王老爷令人发指的恶性。他居然连亲生女儿都设计,为了利益,王老爷将女儿的清白给了旁人。旁人是谁,至今她不知,她知道的是原来在那夜她失身时她吻了她,那该给她造成如何大的伤害?她怎么可以那么禽兽?
王梁在信里道,不知道该以何姿态面对她,她说爹爹逼她嫁个那旁人。旁人住在她家那几个月是她此一生的噩梦,夜夜求欢,她抵抗不了。她躯体肮脏,连带着心灵都受到污染,她留下一只梅花簪,说是神医师傅赠予的,可以从神医处换得一此免费就诊的机会。王梁知司梅不顾身子骨潜心练武,早年虽可快速提高武艺,可到底会带来强大的副作用。
王梁至死,都在想着念着司梅。
王梁让司梅不要去找爹爹复仇,不要伤害爹爹,她的死也许会让爹爹痛改前非。让她护着爹爹点,王家这一代算是绝后了,爹爹也是个不容易的人。
王梁信里最后一句:
【司梅,你信来世吗?若有来世,我为男子,你依旧为女子,我来找你好吗?】
此后,司梅摒弃姓氏,改为余音绕。她活着,便护着王老爷,可是王老爷越来越坏,越来越肮脏,做的事儿越来越令人不齿。她答应了王梁不杀之,可是她心底有恨,忍了好久好久,想来还是都死了去陪王梁吧。
王梁,这些年她很思念你,可是却未曾梦到过她一次。因为,当年是她抛弃了王梁阿,是她的胆小懦弱使她们硬生生地错过彼此。
余音绕梁呵。
作者有话要说:
莫音怒:作者,你居然还不让千古出现!
作者笑:大佬大佬,下章就出现了
莫音:千古!我的小天使,师傅来接你了!
千古:师傅…等你好久了(黑)
作者偷笑:女主太天真,小天使要浴火黑化了~就差女主给点小刺激了
第36章 今夕何夕
千古醒来,呆呆的盯了会儿头顶的木梁,最里边的一根木梁处藏着一窝鸟,一只鸟妈妈缩在窝里安安心心地敷着小小的脆弱的蛋儿。鸟蛋真的是相当脆弱的一样东西,一旦鸟妈妈离开了就没人会再护着了,是生是死全凭天意,这么脆弱的东西有什么价值存活在这世上?
千古挪动着脆弱不堪的身子,从稻草堆上爬了下来。
木屋最左边放着一缸水,他舀了一点洗洗脸,漱漱口,要省着点用。缸里的水面模糊地映照出他的容貌,他戳了戳自己的眼皮,顺手便将头发束了起来。衣服破烂不堪,不过他并不介意,再好的衣服给他穿不过是浪费而已。
“叩叩叩”,三声短促的敲门声,门被打开了,入目是一位清秀的少年郎,年龄越十八左右。
“我给你带吃的来了。”偷偷从怀里拿出几个馒头递给了千古,神色中泛着讨好的涟漪。
千古朝着伍柳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馒头,仿若吃的是山珍海味。以往都是没有早饭这一过程的,自从他出卖了所谓的良知利用了伍柳的善心,才有了这种福利。伍柳是个相当好把捏的人,他对他似乎怀有某种暧昧之心。
因着他的容貌么?他咬了一口馒头朝着伍柳勾了勾嘴角,看到他眼中显而易见的惊艳。呵,这样心思单纯的人他早该利用了不是吗?何苦等到今朝,他在这里待了四年阿,四年,一个令人绝望的数字。
千古将最后一口馒头吞咽下肚,舀了口水小口小口喝下。
随着伍柳去了另一个木屋,木屋放置着一个大木桶,脱了身上破旧不堪的衣物,自然而然的踏进木桶里,伍柳小心翼翼替他拴上铁链,脖子,四肢,望着黑黝黝的水,他要在这里泡一上午。
不是没有尝试过逃跑,只是逃不了。他身上的内力武功被封了,他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打不过白老头,甚至连眼前的少年他都赢不了。更何况每次被抓回来,接受的处罚都太疼了,他是个怕疼的人,若是疼的有价值有益处他自然忍得下来,可若是无故缘由的疼痛,他会恨得咬牙。
白老头要炼制他为药人,眼前的少年痴恋他的容貌,没有一个好人,都是令他厌恶的渣滓。可是他逃脱不了,摆脱不得,上午泡药下午鞭体,晚上依旧是泡药,时不时还要迎合白老头的恶趣味。这样枯燥乏味却时时刻刻都是疼痛的日子,他忍受了四年了。
他记忆力相当好,记着来到这里逝去的日子,记得在这里受过的屈辱折磨,记得在这里的每一件事情,更甚之记得他见过的每一个人,白老头,伍柳,白老头之女白浅草,白老头之妻,这些人都会死的。
这些人都该死。
身上浸湿的地方传来阵阵疼痛,皮肤皲裂着,肿胀着,心脏在砰砰砰极速跳动着。
这样的感觉会伴随他一个时辰,闭上眼睛,脑中浮现了一个人的容貌,倾国倾城,万千发丝垂在肩上,她不喜挽发,以往她的发型都是他替她固定的。她衣品极差,以往她衣服的颜色都是他替她挑选的。她害怕独处,他便陪着,她希望他听话,他便依着,她应变能力极差,他便替她解决所有事情。
可是,尽管他处处称心如意,她还是抛弃了他。
“师傅…师傅…”每一声都充满绝望,每一声都漾着浓浓的恨意,一旁的伍柳听了抱手缩在椅子上,神色悲伤难过,他是在心疼千古,每一次他都能从千古的呐喊声中听出掩藏在万般毒辣中的丝丝眷恋。
为什么要抛弃他?明明他为了她连生命都可以舍弃了。白老头曾和他讲,那日他遇到他和他师傅,师傅尚有一丝清明,可伤势严重,他说他可以救治师傅,但是前提是必须将那孩子交给他。
白老头说师傅答应了,她选择了活命抛弃了他。怎么可能?怎么会?他一丝一毫都不信那白老头的话,师傅不是这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白老头不过是在磨灭他逃生的欲望,想要将他所有叛逆的棱角都磨平。
可是时间真的给了他一记响亮的巴掌,若说当时是不得以而为之,后来她为何不来接他回去?
他在这地狱般的无花岛苦苦挣扎了四年阿,他熟悉岛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山洞,每一处河流。他逃过无数次,每每都因着身上的媚香而被抓了回去。白老头有一种特殊的白蚁,熟悉他的媚香,无论他如何逃之,躲之,终究会被找出来,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无花岛周身海水围绕,他没有那能力也没有那工具逃离小岛。
他是如何的弱小?如何的可笑?如何的悲惨?
“阿……到添药的时候了…不要怕……千古。”伍柳提起一旁放置于角落里的木桶,这是师傅刚捕捉到的新鲜的很,一步一步朝着千古走去。抬起拿走木桶盖,一股脑儿的往他药水里倒。千古看见木桶里有蜈蚣,有蛇,有蝎子,蟾蜍,蜥蜴,皆是毒物。
伍柳熟练的将大盖子盖于千古木桶之上,只留千古的脑袋露出来。
他看见千古隐忍地咬着嘴唇,额头泛着汗滴,容貌愈发的娇艳魅惑,师傅说过他身上有媚香,容易蛊惑人心,他定力不够最好不要亲近。可是他觉得哪怕没这媚香,他也能轻易拿捏他的一切。伍柳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痴痴的看着千古的模样,他想自己是不是生来就该是这个少年的,明明他才14岁,却让他生出一种哪怕是舔舐他的脚趾也觉得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他不是没放他走过,可是千古逃不出师傅的掌心,他真的存心故意制造了很多失误使千古有机会可以逃脱,他把握了每一次的机会,可是师傅却不会给他逃脱的机会。每每被抓回来,师傅总是亲力亲为鞭打着他,师傅有恶趣味,喜欢虐待人的身子。
千古的身子师傅没少开发,种种虐行在伍柳看来只不过是为他徒添了几分美丽,每次受刑完的他总有种凤凰涅槃的毁灭感。他知道千古恨他们所有人,恨不得杀了他们,尤其是师傅,每每他盯着师傅看,纵使乖巧顺服,可眼底深处的那种滔天恨意,令他内心深处燃起的是对千古更多的倾慕。师傅说此人不可轻视,得打起万分精神对待,可是他只要对他一笑,他觉得他的命都可以是他的。
伍柳听着千古呼唤着声声“师傅”,他知道每当千古疼痛难耐或者是恨意得不到抒发便会拼命嘶喊着师傅,仿佛那声师傅能将他从地狱释放出去。可千古不清楚,反而是这声声师傅将他死死逼进了地狱最深处,再也爬不出来。
师傅,是千古的救赎,同时也带给了他毁灭。
整整四年,千古盼了她一年,望着她将他从深渊救出,可是什么都没有。第二年,他想若是她来救她,他以后便如她所愿,褪去一身恶念,以纯白善良自居。第三年,他想若是她来救她,他心甘情愿成为她的狗,她的利器,她想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第四年,他看清了,她永远不会来救她,他于她,不过就是兴起时候的玩物。若是再次遇见她,他一定会杀了她!
师傅本该是他心中的光阿…
莫音惊醒,梦中是一片黑暗,好不容易迎来点光,她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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