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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撩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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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当下骤然听了对方口中一个比一个要可怕的事情,心里便好似淹进了水一般,噗噗透着一股凉意。
  “你是自己选,还是我替你选。”
  君楚瑾转过脸去一副冷硬心肠的样子,叫小姑娘知道她是没有退路了。
  “我……我戴就是了。”小姑娘扁着嘴儿,噙着泪花说道。
  即便她这么应了,君楚瑾面上亦没有什么笑意,只是抬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头发,倒像是个安慰。
  待到午休时候,君楚瑾却还会见了两个朝臣,将这几日整理好的文书案卷汇总起来,正商议着紧要实务。
  偏这时,屋里响起了一阵极为细微的鼾声。
  屋内几人顿时沉默了下来,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尴尬神情。
  该不会是哪个下人打扫的时候躲在里头睡觉了吧?
  只是这鼾声倒也不似旱雷一般轰隆隆的,像是某种小动物哼哼的声音,隔会儿响起一下,竟也不叫人那样反感。
  “继续。”君楚瑾眉头也不动一下,只叫他们不要停下。
  得了这话,他们自然也不好再分神理会这事情了。
  只可怜小姑娘累了许久,在书橱后一张美人榻上睡了过去舒服地打起了小鼾,却还被一群男人给听见了。
  若她醒来后知晓了,指不定又恨不得挖洞把自己埋起来了。
  梅幼舒这一觉便睡到了天黑,迷迷糊糊醒来也是被人给摇晃醒的。
  起初她半点感觉也都没有,但到后来那人便像个苍蝇一样在自己耳边嗡嗡地喊,中间还好似在自己脸上啄了几下,叫她烦不胜烦。
  “张嘴。”
  那个声音这样对她说道。
  梅幼舒颦起眉头,便微微动了动唇,岂料被人塞了个辣椒进来。
  梅幼舒一下子便醒了过来,她挺直了身子,才发现自己竟然倚在君楚瑾的怀中。
  这种床榻以外亲密的姿势便是他没同她翻脸的时候都没有的。
  此时她反倒坐在他腿上,叫她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好吃吗?”君楚瑾勾着唇,带着一种莫名的笑意望着她。
  梅幼舒则是怔怔地看着他,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然而对方唇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梅幼舒这才反应过来嘴里是含了个辣椒。
  她懊恼地吐在了盘子里,嘴里都是一股辛辣的味道。
  君楚瑾这才不紧不慢地那起瓷勺舀了口汤给她喝下。
  “您做什么戏弄我?”梅幼舒吃食向来都是清淡偏甜的,偏偏对方还趁她毫无防备地时候喂她一口辣椒,叫她好一顿呛。
  “我又不知你喜欢吃什么,你睡得又像头猪一样,我叫都叫不醒。”君楚瑾理直气壮道。
  饶是梅幼舒这样没心肝的也知道他在胡扯。
  就算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又怎么会直接喂个辣椒上来。
  “您下次叫不醒我可以直接推醒我。”她小声说道。
  “我都将你从书房抱到餐桌上了,你都没醒,还要我怎么推?”他这样无辜的说辞,好似是她在强人所难一般。
  梅幼舒说不过他,但想到自己竟睡得如此沉,忍不住红了红面颊,便又对他道:“如今我醒来了,您能不能放我下来?”
  君楚瑾两只手都搭在了桌上,却恰好就将她困住了,她除了往他身上靠去,空间狭小地连转身都做不到。
  “那可不行。”君楚瑾的唇角绷着,垂眸看着她说:“我这不是在学习怎么好好伺候你么?”
  梅幼舒听他这话顿时就想到昨天夜里他们的对话,想来在谁更难伺候这件事情上,他们彼此的意见还挺大的。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愣是往后靠去,对他道:“我真的可以自己来……”
  君楚瑾则好似个铁疙瘩一样,半点都不受影响。
  “还是说,你不喜欢这种喂法?”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小姑娘,却叫小姑娘心里咯噔了一下。
  原先她还单纯的很,以为惩罚不过是痛,再严重点不过是死。
  然而君楚瑾白日里便已经让她知道了无数种羞耻的活法。
  如今他又这样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喂法,那还能有哪种喂法?
  小姑娘隐隐觉得,那一定是她不喜欢的喂法。
  然而下一刻她便扫到了对方的唇,心中竟自发地想象出了一个极不美妙的画面。
  难道还可以用嘴喂?
  小姑娘拧着衣角,脸嗤啦一下就红透了。
  然而君楚瑾没有将这种话挑明,她自然也不敢再问了。
  只是君楚瑾再喂她的时候,她便乖得像个兔子一样,喂什么就吃什么。
  好在后面君楚瑾喂的菜多半都是对她口味的,也没叫她太过为难。
  只等入了夜,梅幼舒先行上了榻,只低头瞧着自己右脚上那一串套环,只轻轻动一动,还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便瞧着君楚瑾还未回来,便鬼鬼祟祟地掀开床柱子附近的帐子查看,似在搜寻什么。
  等君楚瑾回来的时候便瞧见她正撅着屁股掀着床角的垫被看去。
  小姑娘平日里单是一张脸蛋就很惹人注意了,是以她的身材人们总是以“娇小”一词带过。
  实则梅幼舒脱了衣服的模样,君楚瑾是再清楚不过的。
  小姑娘并非是没有肉,因其骨架娇小,便很难看出丰腴之感,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身上是极为软绵柔滑,叫人抚起来更是爱不释手。
  小姑娘该有肉的地方,一样都不比旁人少,除了胸脯那处不那么饱满……他眸色深了几分,放轻了脚步踩上脚踏在小姑娘屁股上捏了一把,吓得对方立马跌坐在了床上。
  梅幼舒见他不知是何时来的,瞧着自己的目光甚是怪异,又觉自己心虚之余心跳不已,便下意识抚着自己胸口安抚着自己,好叫自己也不那么紧张。
  “你在寻什么东西?”君楚瑾在榻边坐下,唇角翘起了小小的弧度,但却又不像笑的模样。
  梅幼舒垂下眸不敢看他,只含糊道:“我就是看看……”
  “哦。”君楚瑾将床头的书捡起来,对她说:“那铁链子我还没叫人来装呢。”
  梅幼舒见他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的想法,还当场拆穿,又一副讷讷无言的样子。
  她从前也不知自己是这样的笨嘴拙舌,好似怎么做都会被他抓住把柄一般。
  然而她当下脑子里却想着等君楚瑾将那铁链装上之后,便将她锁在床头,往后的日子里,她吃喝拉撒岂不都要在床上了。
  这样一来,她和猪就真的没什么区别了。
  而且再一想到也许那恭桶就会摆在床头,没什么洁癖的小姑娘都有些忍受不了了。
  “您能不能不要叫人装铁链了,我往后定然乖乖的,绝不敢再叫您操心了。”小姑娘跪坐在锦被上,白日里挽起的长发此刻柔顺地落在后背与肩头,将她脸蛋衬得愈发地小,除去了那些精致饰物与美丽的衣物,素白简洁反而令她的五官显得异样绮丽。
  好似白日里的那些装扮都不过是为了分散她容貌的注意力,替她压下一些出色之处。
  君楚瑾原先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这样一个姑娘。
  甚至,古人的教训便是告诉他,美色上可误国,下可祸家,美人通常多妖,心性不纯。
  可是小姑娘却是不一样的。
  像个……空洞的花瓶。
  想到这里君楚瑾心下又冷笑了一声。
  因为她根本就是个没有心肝的人。
  “你这是在求我?”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梅幼舒便应道:“往后我甘愿为您当牛做马,您叫我做什么都是好的。”
  君楚瑾这才看向了她,半阖着眸子,似乎在思量什么。
  “还记得先前我于九重塔之上许诺你的事情吗?”他的脸上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微笑。
  梅幼舒如今恰似杯弓蛇影,每每他提起一件什么事情,她都难免要提心吊胆一下。
  许诺她的事情……不就是答应了她一个请求吗?
  这该不会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陷阱了吧?
  梅幼舒迟疑地点了点头。
  君楚瑾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小姑娘便自发地坐了过去。
  “实则你现在用它来求我便最好了。”君楚瑾说道。
  小姑娘战战兢兢地不敢点头,便瞧见他脸色又是一沉,忙不迭点头应下。
  岂料等她听完对方俯身在她耳边说完的话后,脸色变了又变。
  “我……”
  梅幼舒望着他又想哭,又不敢哭。
  “你若做不到,那就不要与我谈条件了。”君楚瑾说道。
  她憋红了脸便往也往他耳边凑去,在他耳边结结巴巴说了些话,还未说完,他便往后缩去,将她推开。
  “你只管说就是了,屋里也只有我一个能听见。”君楚瑾丝毫不心软道。
  梅幼舒颤着唇,酝酿了好久才把余下的话给说完。
  “我想求您往后宠我爱我,再不离开我……”小姑娘说得极为艰难,“还……还求您日、日日怜惜我。”
  她说完这几个字便涨红了脸再不肯看他。
  君楚瑾则道:“怜惜那二字就太多余了。”
  待梅幼舒将他的意思领会了之后,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她虽不能挖坑埋了自己,但还是可以挖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埋实实了。
  君楚瑾见她像个鸵鸟一样,也不催她。
  只片刻她又幽幽地露出一双眼睛看向他了。
  “您说话还算数吗?”
  君楚瑾见状终于忍无可忍地笑出了声。
  梅幼舒则是茫然得很,“您笑什么?”
  然而这回她竟不需要君楚瑾回答她也能猜到了答案。
  “您、您骗我?”梅幼舒一下子把被子拉下来,又恼又羞地瞪着他。
  君楚瑾收敛了笑,略略往后靠去,语气颇凉道:
  “锁芙蕖是骗你的,可那贞操锁却是真的。”
  “可若是你有本事,便再跑一回,我也不介意将它造出来。”
  梅幼舒肩头一缩,心虚之余,也就不敢再提他戏弄自己的话了。


第48章 
  此刻二人同床共枕; 却已经不似从前那般亲密。
  君楚瑾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去碰小姑娘; 无疑就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了。
  而梅幼舒则更是从未喜欢过这等事情。
  二人的想法不约而同地走到了一处; 便都规规矩矩地睡下了。
  只是到了后半夜,君楚瑾忽然听到耳边吱吱呜呜的声音,像是小猫儿哼出的声音。
  等他睁开眼,才发现小姑娘在床里面团成了一团,嘴里正发出那细弱的哭声。
  等他点了灯; 才瞧见梅幼舒满脸的泪。
  他心下微凛,将她推醒; 见小姑娘醒来时候还一副茫然的样子。
  然而当对方懵倦的眼睛扫到他时,她的眼中忽然透出些惧怕来,往后缩了缩。
  君楚瑾见了她的动作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却也猜到了几分,只压着声音问她:“可是做噩梦了?”
  梅幼舒眼神仍旧涣散着; 打量着四下,这才从梦境里掉回了现实。
  可梦里的人和现实的人都是一个人,即便她醒了过来; 也很难再以一颗平常心去看君楚瑾。
  君楚瑾见她愈发害怕自己,心里也烦躁地很; 忍耐不得想要伸手去抓住她,却不想她因着举动整个人一下子缩到了墙角去了。
  “你是属兔子的么; 做个梦而已; 有什么好怕的?”君楚瑾收回了手; 眼里也多了一分无奈。
  梅幼舒缩着腿望着他; 却细细地“嗯”了声。
  君楚瑾想了想才略哂笑,“你真属兔子的……”
  梅幼舒望着他就不说话了。
  君楚瑾语气中略带几分咬牙切齿道:“可我又不是属狼的。”
  梅幼舒小声应道:“我知道……”
  君楚瑾便沉默了下来,只盯着她望。
  等小姑娘受不住他这般盯法,才往被子底下缩了缩。
  虽她没有去看对方,但也仍然能感受到对方那道灼热的视线,便缓了口气,道:“我方才做了个噩梦……”
  君楚瑾软下语气,问她:“梦见什么了?”
  梅幼舒道:“梦见您了……”
  君楚瑾听了这话脸色又要不好,小姑娘赶忙补充道:“还梦见了薛公子。”
  君楚瑾脸色自然更好不了了。
  这话既然开了头,小姑娘也就能顺着这口说出来了。
  “我梦见您将我送去薛府,我就成了薛公子的姨娘,他……他跑来扯我裤子,我吓坏了,想找您救我,可是……”
  小姑娘的神情顿时黯然了几分,“可是您就站在床边上望着,还告诉我,我已经是别人的姨娘了。”
  对于小姑娘来说,有关性的梦并不如寻常人那么直白不可描述。
  在她看来,扯裤子便是她脑袋里最深刻的印象。
  便是与君楚瑾头天晚上,那也是他扯到她裤子,才叫她发现了不一样的事情。
  梅幼舒说完才去看他的脸,见他一言不发,便弱弱地说:“我跑出珩王府的前天夜里也做了这样的梦,我以为我跑出去了,您就不会逼着我陪其他男人睡了。”
  若是换了个人来听,鬼知道要脑补出什么惨剧出来。
  那个衣冠楚楚的珩王殿下竟然逼着这样鲜嫩可口的小姑娘陪其他男人睡觉?
  而君楚瑾听完她的话后,脑袋上也是三条黑线。
  “我逼着你陪其他男人睡——觉——”
  梅幼舒看着他的脸晃了晃神,也没觉得自己说错。
  而君楚瑾也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若真如梅幼舒说得这样,这一切岂不都是他自作自受?
  君楚瑾脸色变了又变,随即问了个与此不相干的话题:“你的帕子怎么会在薛慎文那里?”
  梅幼舒迟疑着,低声道:“我也不记得了,但我总共丢过两回帕子,一次便是头次遇见您的时候,那帕子我擦桌子之后便在情急之下丢失了,第二回……我在暗香园里丢的,不是您夹在书里还来了么?”
  她说的这两桩事情君楚瑾自然都是记得的。
  想到那时他对小姑娘的态度,叫他神情难免又有些不自然了。
  “那日我也想同您解释,可是您太凶了,砸了我的盘子……”她说到这里就委屈地说不下去了。
  最可惜的还是那糕点。
  君楚瑾略一回想,便愈发觉得自己似乎伤了小姑娘的心,难免便有些愧疚之意,将小姑娘揽了过来,替她抚去泪珠。
  “我那日并非有意,只是……”
  只是前夜被她毫无情意的样子所打击到,后面又被她撞破自己一直收着那块粉帕,新账旧账再加上珩王殿下酝酿多时酸气冲天的老陈醋便叫他暴躁起来了。
  他哪里有过这样心虚这样难堪过,又岂敢让小姑娘看破,结果反倒欲盖弥彰,还欺负得小姑娘险些吓破了胆子。
  他捉住她的手,瞧见她手背上的一道烫痕仍旧未消,便心疼地将她葱根般的玉色指头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你怕了我吗?”君楚瑾问她。
  梅幼舒觉得他当下就像个喜欢舔自己手指头的狗子一样,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亲昵之意,那份惧意也就散去几分。
  “现在是不怕了,可您往后还想将我送人怎么办?”梅幼舒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也不知他们两个是怎么说话的,说着说着小姑娘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移了位,直接躺在了君楚瑾身上。
  “我是舍不得将你送人的,不过是醋意发了,才故意吓唬你的。”君楚瑾咬着她的耳朵,一时叫她耳根子都麻了。
  梅幼舒不自在地扭了扭,说:“那您往后都不会再把我送给旁人了吗?”
  君楚瑾觉得小姑娘心眼真实,也不知自己从前是怎么相看的,一直都觉得小姑娘是个绿茶婊一样的姑娘。
  可是小姑娘乖得叫人心疼,软得叫人爱不释手,还跟个鲜嫩多汁的果子般,一拧尽是水儿,他怎么可能舍得将她送人。
  “那您往后也别吓唬我了行么?”小姑娘回过头去看他。
  他虽未答她,但心里却想他为了她连城都封了,是她可别再吓唬他了才是。
  梅幼舒见他不应声,又有些不安起来。
  “你是不是忘记还有事情没同我交代清楚呢?”君楚瑾把玩着她的头发说道。
  梅幼舒眨了眨眼,看着他的脸似乎在回忆着。
  “明日将你今日同我提的要求写在纸上,按了手指印儿叫我收起来,我往后就不吓唬你了。”他垂眸望着她的领口,语气却仍旧沉甸甸的。
  梅幼舒顿时便为难起来,“这怎么可以……”
  他叫她说了好些下流的话给他听,她说都说不出口,又怎么能写出来。
  君楚瑾便淡淡地“哦”了一声。
  “我记得你初入王府的时候同我说你是不认得字的。”
  只这一句话顿时将梅幼舒接下来的辩驳全都给堵进了嗓子眼里去。
  梅幼舒讷讷说不出话,只窘迫地低下了脑袋去,也没有拒绝的底气了。
  君楚瑾觉得小姑娘害羞的样子异常好看,叫小姑娘释了怀,心思也渐渐活络起,便换了个话题,想营造一个合适的气氛来。
  “你如今对我可有半分情义?”
  他问完这话便又有些后悔。
  上回便是因这样的话题弄得鸡飞狗跳,结果他当下又一副呷醋小媳妇的样子,着实有些见不得人。
  好在君楚瑾脸皮够厚,直接面不改色地将这等事情归纳进了闺房之乐。
  梅幼舒这时候便好似也有了寻常男子面对女子时为难的地方了。
  你说有,其实也没有多少,你说没有,她/他又要和你别扭,然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梅幼舒到底不是个花言巧语或懂得迂回的姑娘。
  她就是实心眼的。
  小姑娘蹙起秀眉咬着手指说:“您就像我从前在南方喂养过的大黄一样,高兴的时候喜欢舔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凶狠狠地咬(吠)我 ,实则日子久了,还是喜欢的……”
  君楚瑾原本的旖旎心思也全都散了,额角一突一突的。
  她这是把他比作一条狗么……
  不过好在小姑娘最后给出的答案还是喜欢的,君楚瑾沉着脸勉勉强强地省略去前面几十个字,只当自己听见了最后“喜欢”二字,聊以自、慰了。
  这厢君楚瑾终于安了心,隔日进了宫,圣上见了他,脸色却极是怪异。
  “府上跑丢了什么人,要紧到叫你闭了城门,你可知道便是朝中一品大员也是没有这样的权力的。”
  君楚瑾应道:“此事令您操心了,微臣见当时离关城门也不过相差半个时辰,情急之下才动用了私权。”
  这话无非就是在告诉圣上他便是封城门,也只是占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事实上城中要出门的百姓也早趁着天亮就回去了,真等到天黑,只怕行夜路于他们而言也并不稳妥。
  “哦,朕却是没有见过你有过情急过的。”圣上脸色和煦,并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朕自然可以放纵你,可是你要想想,你这样做,叫你往后的王妃如何自处?”
  显然圣上早已将这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君楚瑾扬眉道:“嫁娶之事乃是你情我愿,便是娶了王妃,微臣亦不会隐瞒,若无法自处,自可不嫁。”
  圣上大笑,指了指他,却没再说出什么为难的话来,只对他道:“既然是个喜欢的,就叫她有空进宫来陪陪皇后吧。”
  圣上身边的太监略微惊讶。
  想来能在圣上面前有这份待遇的也就这位珩王殿下了。
  君楚瑾的妾室他们多少也是知道背景的。
  梅幼舒的亲生母亲王氏到底不是被梅正廷过了明路带回京城的,说白了也就是个婊、子娘,这样的身份就算梅幼舒的父亲是大理寺少卿也救不回几分。
  更何况她又不是个什么体面人,到了珩王府里也不过是个卑弱的妾。
  要知道,往日里那些朝拜皇后的可都是名门贵妇,如今圣上主动开口给了一个这样的体面,自然还是出于爱护之心。
  君楚瑾又岂会拒绝这份好意。


第49章 
  又隔了三四日; 郑氏这边才传来了珩王府的动静。
  史嬷嬷私下派人去打听,使了不少的银子才打听到个边角料。
  “透露消息的是在后厨做事的个婆子; 隐隐听闻是府上梅姨娘跑了,好似在外头勾搭上了野男人。”史嬷嬷皱着眉说道。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她瞧着也不像是个胆肥的。”郑氏躺在罗汉床上; 因这几日感染了风寒,再加上梅幼盈那边的事情; 一直都叫她怏怏不乐。
  “知人知面不知心; 本来我也是不信的,只是您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城门被封的事情?”史嬷嬷说道。
  郑氏记得; 因那事情还把梅正廷吓了一跳,还以为天子脚下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那就是珩王做下的。”史嬷嬷对她说道。
  郑氏来了精神; 扶着史嬷嬷起身抿了口茶水; 道:“这么说那丫头真的给珩王头上戴了绿?”
  “这个就不知道了; 若非她做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珩王哪里能做到这个地步。”史嬷嬷说道。
  有了这件事情的辅证,反而倒更像那么一回事了。
  毕竟有了珩王府的荣华富贵,谁又愿意作死跑出去。
  就算梅幼舒是被人拐去的; 珩王殿下也未必要为了妾室做到这个地步。
  是以,她们皆以为这种情况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 便也就离真相愈发远了。
  “唉,只可怜了我的盈儿。”郑氏叹了口气。
  史嬷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也没再做声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 郑氏才对她说:“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史嬷嬷暗暗点头,心里仔细筹划着,便喊来其他丫鬟守在郑氏跟前伺候,自己跨出了院去。
  逢月末,梅幼舒翻了翻盒子,眉头便又挤成了一堆,像个小老太太一样。
  梨云瞧见了她捧着那个装着她私房钱的盒子,便道:“您的盒子怎么空了?”
  梅幼舒见她望来,便讪讪地把盖子盖上。
  她哪里好意思告诉她银票全都被君楚瑾当做废纸烧掉了。
  “这个月宋嬷嬷还没有去领来月钱吗?”梅幼舒问道。
  梨云便叫来宋嬷嬷,宋嬷嬷眼皮也不抬一下,对梅幼舒说:“殿下说往后海棠院里不用派月银了,丫鬟支出一应记在账上,由奴婢去取来,至于您的那份,都交去殿下那里收着了。”
  梅幼舒顿时便愁容满面。
  这样的关系便犹如老板和员工一般,如今老板不发员工的钱了,还叫账房把每个月的工钱存在老板那里,这着实是黑心了许多。
  相处这些时日下来,她竟也能猜到君楚瑾的坏心眼了。
  他哪里是个缺钱用的人,怕是故意拿这些事情来挤兑她的。
  等下午外院又有人送来了四套成衣,还有若干首饰。
  梨云流着口水每样东西都拿起来细细打量,还拉着梅幼舒一起看:“您瞧见没有,这衣服下摆上都绣了绮云阁的小印,她们家的衣服可是千金难求,我在梅府的时候就听闻二姑娘等了好几个月想等来一件的,可惜最后却让给了王家的姑娘。”
  这几件是夏装,衣料都以薄纱为主,梅幼舒抚了抚,入手柔滑沁凉,头件是个水色,可偏偏在日光下隐隐有折射出金色,顿时添了几分华贵之起。
  想来这料子也是极佳的。
  看到这些东西,梨云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这才信了梅幼舒经了那事情之后竟还能留住珩王的宠爱。
  “难怪人家说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咧,您要是多跑几次,指不定有什么更好的东西赏赐来呢。”梨云这下子却一点也在意梅幼舒先前作死的行径了。
  梅幼舒干笑了一声,心里却想到了君楚瑾说的贞操锁,一时背后发凉,又觉得膝盖发软,好似有人已经手起刀落,叫她断了腿了。
  想那珩王殿下的手段,也真是兵不血刃。
  等到三十晚上,便有个太监来到珩王府传了句话来,竟是叫梅幼舒初一时入宫去。
  梨云兴奋不已,晚上翻来覆去地惹得梨月翻白眼。
  “你到底在高兴什么?”梨月问道。
  梨云道:“我当初边说跟着姨娘是对的,你现在还不信我的话?”
  她说话的时候既洋洋得意,又有些打压梨月的意思。
  自打来了珩王府后,梨云是渐渐站到了梅幼舒的阵营里去了,而梨月却一直都犹犹豫豫态度不爽利的很,一时也不敢轻易违背郑氏的话,去铤而走险一心一意投靠梅幼舒。
  “好姐姐,你我互相扶持,哪里有不信的话,都到了珩王府了,我往后全心全意还不行吗?”梨月笑说。
  梨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翻身睡去,却也不想那梨月瞪了她好多眼,也翻了个身,背对背而眠。
  等隔日,梅幼舒乘着马车入了宫去,心里却很是忐忑不安。
  上回见皇后的时候,还是在梅府做姑娘时候。
  上回人多她还能打马虎眼,这回她却是被指名道姓叫进宫去的。
  梅幼舒进宫算是早的,宫嬷嬷领她进去拜见皇后的时候,皇后也才刚刚用完了早膳,正饮着山楂蜜露茶,见了梅幼舒,便叫人搬来了绣墩,令梅幼舒坐到了跟前来。
  “本宫叫你来得这般早,也不知你用过早膳没有?”
  “回娘娘的话,妾身是用过了早膳才进宫来的。”她细声答着话,声音像是掺了蜜般,有些黏腻。
  皇后在宫里没有少听到后宫妃嫔这样的腔调,自然也不喜欢这种音质。
  但今日听小姑娘讲话,心里不免喟叹,原来真正这样娇软的声音竟是这般讨喜,可见那些美人们还没有修炼到家。
  “你脖子上戴着的珍珠好生眼熟。”皇后打量着她道。
  梅幼舒略有些错愕,只回话道:“妾身当日在梅府时,还是您赏了我们姐妹三人各一份礼。”
  她说这话皇后也顿时有几分印象了。
  那时候她还有些纳闷君楚瑾好端端地怎么送了本女诫同这紫珠项链给人家,原来竟就是眼前这姑娘。
  皇后微微一笑,便叫人呈上来松玉八锦糕,转过头来对梅幼舒道:“陪本宫用些点心吧。”
  她的语气似春风般温润拂面,可却一下子叫梅幼舒就红了脸。
  皇后的好意是毋庸置疑的。
  但梅幼舒却万万没想到当日她在人后吃点心时皇后扫来的那一眼并非是无意,否则又岂能凑巧一早上又上了这份点心。
  想来当日贪吃的形象早就给皇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时之间她的脸红若薄霞,连手都不敢伸出去了。
  皇后暗暗将她的神色纳入眼底,心下不免好笑。
  她在宫中沉浮多年,讨好的、清高的、娇气的,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见过。
  就这小姑娘娇怯怜人,连巴结她的心眼都冒不出来,一时又觉得新鲜可爱。
  这日官眷贵妇们照常进宫来朝拜皇后。
  何氏带着梅幼盈进宫来,却诧异地瞧见皇后身边一个面生的女子。
  要知道,皇后这些年淡泊了许多,鲜少主动让哪个姑娘坐在自己身边做陪的。
  她虽和善,实则没有偏爱过任何一人,便是她母族的姑娘,她也都不曾捧着,在声名上是极为周到的,圣上敬重她也不无原因。
  皇后身边那女子穿着一身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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