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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妹难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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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个胡同里,有间不起眼的出租屋,一个年轻俏丽的姑娘挽着菜篮,推门而入。这间屋子没有前庭后院,只是一间矮矮的平房,房东做生意发了财,举家换了大房子,想卖了它,可它实在是太破旧了,没人愿意接手,就挂牌出租了。

苏苏离开筱禾别院后,漫无目的地走到这里,抬头一看,发现这里居然是自己熟悉的坊间,不远处还有自己亲手布置却没人居住的宅子,只是自己再没机会住进去了。

看见这有房出租,就找了房东谈租金,很容易租下了这间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苏苏住了进去。

盘点了一下自己的家底,出来的时候急,苏苏身上没有什么现银,只有几件首饰,幸亏拿了一只龙凤镯,那是大哥给自己的聘礼,很厚重,足足有半两金子,换成银子也有二十五两,勉强够她维持生计。

只是,接下来想要不事生产,坐享其成是不行了。安顿下来后,苏苏找了一份缝缝补补兼给人浆洗衣服的杂活。日子过的虽然清贫,可大哥不用因为自己为难,自己也不用看见大哥怀抱新人而心酸难忍。这么想,还是值得的。

苏苏就这样在京城隐居了下来,浑然不知整个京城因为她的不告而别,即将被掀个底朝天。

☆、第105章 路过也是错

银白色的月光如水般倾泻在院子里;月下池塘中大片的莲叶随风摇曳生姿;晚风袭来,清香扑鼻;沁人心扉。

靠近池塘,建有一个三丈见方的水榭,雕梁画栋,描金绘凤,精美无比。中秋过后;夜间的寒意渐深;不再适合邀友赏月;所以此时的水榭门窗紧闭,静心聆听,隐隐闻得喃喃细语。

一双痴男怨女激烈地缠绵在一起,忘情的拥抱着彼此,女子发髻散落,罗衫半褪,男子

衣衫不整,呼吸急促。

水榭靠窗处,放置着一张精致的鸡翅木贵妃榻,男子情深之处再难自禁,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娇躯,口舌相吻,双手上下游离一刻不停,熟门熟路地解着对方的衣物。没多久,女子身上的累赘逐层掉落于地上,最后只着寸缕片丝,胸前一抹鲜艳的红色看在男子眼中,更是令他浴火焚身。男子红着双眼,将美人抱到榻上,正想抵死缠绵一番,耳旁却传来女子的娇嗔。

“表少爷,不要在这里……”女子欲言又止,欲拒还迎,到紧要关头才说出这番话,岂不是开天大

的玩笑。

“你怕什么,这个时候没人会来这里。”男子以为她顾忌被旁人撞破好事,随口安慰了她两句,紧接着狼吻连连,手也没闲着,将女子上身衣物剥了个一干二净。

“表少爷,你听我说……”女子没想到男子如此急色,双手忙掩住胸口,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看

了更是热血沸腾,联想翩翩。

男子充耳不闻,将她拖上贵妃椅,当然是办正事要紧,条件等爷满意了再开不迟。

扯下腰带,褪下碍事的裤子,男子正准备进一步加深彼此的了解,深入对方。此时,女子的一句话

成功熄灭了他的火焰:“少爷,我有了你的孩子……”

男子一怔,随即微微蹙了下眉头,粗鲁地拉起身下的女子,不耐烦地确认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女子见男人徒然变色,知道他被自己打断了好事,心生不满,神色一顿,复又想起了什么,千娇百

媚地靠近他,吐气如兰地说道:“表少爷,我刚才说,我有了你的孩子。”

表少爷年近二十,尚未娶亲。家中虽有两个小妾,若干通房,却还没有子嗣。碧莲跟他私会数月,

激情过后终于有了爱情的结晶,所以白天偷偷给他传了个口信,约他傍晚时分来此相会。

原以为凭借着这个未出生的孩子,表少爷能纳自己为小妾,可是情郎闻得喜讯,似乎并不惊喜,正确来说仿佛是一个麻烦,这跟自己想象中的大有出入。碧莲不由得慌了神,忙温柔体贴地靠近表少爷,陪着小心回话。

“你确定是我的?”男子不善的眼神掠过碧莲,阴沉地问道。

碧莲是他表哥的大丫鬟,从小服侍他表哥的衣食住行,可谓形影不离。她又生的乖巧可爱,讨人喜欢,要说她跟表哥之间没什么,说破天他也不会相信。

表哥今年刚刚成亲,表嫂顾氏出生名门世家,乃是安西伯的掌上明珠。为人娴淑大方,过门后虽然

没有将表哥身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打发掉,但夫妻两人琴瑟和鸣心意相通,表哥自觉地处理了以前的女人,不让妻子见了堵心。

碧莲也因此事被调到了别处,自己来侯府给外祖母过寿之际,暂住别情苑,这才认识了她。碧莲小心谨慎地侍奉自己,时不时眉眼传情,一来二去两人成就了好事。只是,在外祖家睡一个不入流的丫头,有损自己的名声,所以高天盛很是低调,跟碧莲只是幽会,没有人知晓他们之间的事。

他自己也快要成亲了,对方是江南巡抚的女儿,两家人门当户对,他可不想闹出什么绯闻来,且还是跟个外租家的丫头。

碧莲满怀期盼地跟情郎提了此事,原以为对方会不胜欣喜,不想情郎满脸的不耐和质疑,跟往日温存时候的样子判若两人,碧莲的一颗芳心顿时沉了下来。

“表少爷,奴家跟你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这点你很清楚,孩子当然是你的。”碧莲委屈至极,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慢慢穿将起来。自己虽然想攀上高枝鲤跃龙门,可也不是什么人尽可夫的贱女人。表少爷这么问,显然质疑她跟少爷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想要让他当便宜爹爹。

“哼,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个孩子也不能要!给你一百两,打了!”自己是出来寻欢作乐地,可不是来喜当爹的。不就是钱嘛,一百两银子足以让寻常人家丰衣足食过一年,了结这事绰绰有余。

“表少爷,这可是你的孩子啊!”碧莲没想到高大少爷翻脸无情,一时情急,跳下榻扑住他的双腿,哭泣道。

“哈哈哈哈,笑话!我用得着你一个丫头来给我生孩子?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打我高天盛的脸,你懂了吗?”高少爷没有骗碧莲,让未过门的妻子得知自己有个庶子,他怎么对岳家交代?他还想借助妻子娘家的势力平步青云呢,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丫头生的孩子跟妻子反目,且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还是个未知数。

高天盛穿戴整齐,一脚踢开哭哭凄凄的碧莲,准备推门走人。不想,碧莲抱他抱得很紧,居然没有踢开,还险些将自己绊倒了,顿时怒气冲冲,回首怒斥:“贱人,松手!”

碧莲本想靠着哀求哭闹寻得对方一丝怜悯,不想遭此待遇,一时心有不甘,回了一句:“我死也不放,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打了这个孩子,自己跟表少爷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了,所有的美梦就此破裂,人生还有什么希望。

高天盛见她纠缠不清,披头散发地失去了理智,只怕自己走了,她会豁出脸去,将此事大事宣扬,弄得人尽所知。想到未来不堪的后果,脸阴沉沉地望着她,低声说道:“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碧莲发觉大事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往日温情体贴的表少爷化身为阿鼻地狱的恶魔,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领,随后自己身不由己地撞向了门柱。咚的一声闷响,碧莲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渐渐一片模糊,头上有着黏黏的液体流下……

意识消失之前,碧莲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高天盛望着瘫软在地上头破血流的往日情人,没有一丝怜悯,有的只是一阵轻松,鼻间轻轻发出一声冷哼,准备推门而出。

“大娘,我在这里!今晚就这些吗?”院子里忽然传来一串悦耳的银铃声,在夜阑寂静的此时听来分外清楚。高天盛大吃一惊,收回了准备迈出去的双脚,停了下来。

“嗯,就这些了。你来多久了?”透过门缝,高天盛看见一个有点眼熟的婆子正在跟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话。

“我刚刚才到。”苏苏接过大娘手中沉沉的一叠衣服,笑嘻嘻地说道。

“走吧,我们去那浆洗。”侯府专门负责浆洗的王娘子有急事要回老家,临走前她推荐了住她隔壁的苏苏替她几天。所以,深更半夜地苏苏才会出现在此处。

苏苏和大娘走往后院仆人居住的平房内,高天盛犹豫了一下,推开大门,迈了出去。这个小姑娘来了多久?听到了吗?听到了多少?还是她什么都看到了,只是怕自己起疑,所以故意在演戏给自己看?

不管如何,先要弄清楚,她……是什么人!

高天盛舒服的躺在书房的躺椅上,闭目养神。他派了贴身小厮出去打听昨晚那个小姑娘的来历,如果一切顺利,现在该要回来了。还有……那个贱人的尸首也应该要被发现了吧……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小厮李竹回来了。

“回禀少爷,碧莲的尸首今早被人发现了。因为她是家生子,又死在后院池塘边的水榭里,所以张管家没有报官,正在排查后院下人们的作案动机。

还有,小的问过了,昨晚进出后院的外人只有一个,就是替王娘子干活的一个姓苏的小丫头。她住的地方离这不远,就在隔三条街的风信胡同里。”李竹跪在地上,不动声色地汇报道。

他自幼服侍高大少爷,是他最为信任的人。少爷要他做什么事,他从来不多问,不管是清楚还是糊涂,都尽心尽力地办事。

“哦,我知道了!我们待会过去看看,让我先眯一会。”高天盛昨晚没有睡好,倒不是因为辣手摧花弄死了自己的女人,惨遭良心谴责睡不着,而是即将入冬了,屋里居然还有蚊子,吵得他整晚没睡好。

那个姓苏的小姑娘不管看到了还是没有看到,都不能留!留着始终是一个心腹大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高天盛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只知道一切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和事都要铲除,这样自己才能睡得着睡的香。

☆、第106章 相聚在公堂

穿过幽静的胡同;眼前是一排矮小破旧的平房;在一间墙粉剥落门漆斑驳的小屋里;苏苏坐在凳子上挑着菜;准备着午饭。

日复一日;她离开筱禾别院已经大半个月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的日子虽然清贫,但她的内心很是平静,仿佛早已遗忘了不该留恋的浮华。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得知大楚有了继承人,她也会考虑找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嫁了;生不了孩子就领养一个,安闲而又碌碌无为地度过下半辈子。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苏苏诧异地抬起头,好奇谁会来找自己?大哥吗?不可能!就算他想来找自己,皇帝也不会遂他心愿,由着他到处乱跑,四下寻人。因为留在他身边,自己只是一块绊脚石,留之无用,弃之无情,默默地走人是两全其美的事。

苏苏放下手中的菜篓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熄灭心中那点不现实的奢望,走过去拉开大门。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额头高高地突起,一双老鼠眼咕噜噜的转着,一看就不是好人。苏苏很想将门摔上,眼不见心不烦,然而眼神掠过,发现对方衣饰华贵,看似来头不小,怕肆意激恼对方最终吃亏的是自己,于是很憋屈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位公子,你找谁?”苏苏耐着性子,尽量掩藏好莫名的厌恶感,柔声细语地问道。

“找你!”高天盛扬眉轻挑,意气风发地说道。

啧啧,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小美女!昨晚,自己透过门缝匆匆瞥过,并没有看清楚苏苏的长相。现在面对面,才发现她双眸似水,皎若秋月,明艳动人,心中一阵悸动,竟减弱了杀人灭口的念头。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不先享用下就让她香消玉殒实在是暴殄天物。

苏苏满脸漠然,直言道:“可我不认识你啊!”自己深居简出,与左邻右舍也没有什么交往,到夜阑寂静的时候才去定西侯府接点浆洗衣物的活来做,这样也能被人认出来?他是大哥的人吗?还是……皇帝的人?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偶遇姑娘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不知姑娘可解在下的相思之苦?”高天盛一笑之下显得更加猥琐,他掏出檀木扇子优哉游哉地扇着,开门见山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

在他看来,苏苏是个贫苦人家的女子,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她,一定会扑向自己的怀抱!如果床上功夫好,将自己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未尝不能将她留在身旁。

苏苏望了眼杵在门口莫名其妙的无赖,很是无语。发花痴可以,但不要骚扰无辜的路人!

“苏姑娘,不请在下进去小坐?”高天盛见到苏苏后,就一直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发现她并没有流露出惊恐的神情,只是一脸的茫然,知道她昨晚没有看见自己的真容,甚至也没有听出自己的声音。想到这里,心中大定,将人灭口的心思愈加淡薄。杀心一消,色心又起,打起了苏苏的主意。

“我家屋子太小了,坐不下,公子还是请回吧!还有,我已经定亲了,解不了你的相思之苦!”苏苏三言两语直言拒绝了登徒浪子,准备将门合上,还自己一个清静。

不想,高天盛快她一步,厚颜无耻地闯进她家里,一改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颇为阴沉地说道:“苏姑娘,你孤身一人来到京城,何来定亲一说?难道你是出来逃婚的?”

苏苏闻言,吓得花容变色,一时怔在原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人熟知自己的底细,暗中注意自己多久了?

苏苏眼眸流转,顺着话题胡乱编造道:“我来京城乃是寻我夫君,并没有欺骗公子你。公子,你还是请回吧!”苏苏看似无意地挪了几步,不知不觉站到了门口,只待对方露出敌意,就准备夺门而逃。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留给你好了!

高天盛见苏苏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冷笑一声,幽幽地说道:“昨晚,定西侯府的后院出了一起命案,一名丫鬟惨死在池塘边的水榭里。苏姑娘,昨晚你也去过那里吧!”

无权无势的孤女,卷入侯门命案中,寻常女子肯定会吓得六神无主,任由自己摆布。他就不相信,苏苏还敢大声嚷嚷,吵得人尽皆知。她不怕见官吗?

啊!原来定西侯府昨晚出了命案,难怪有人会找上门来。苏苏这才知道眼前这人来自侯府,低头想了想,连忙解释道:“这位公子,昨晚我是去过侯府后院,但我只是去干活的,孙大娘可以证明这点。我只待了一会,怎么会跟侯府的命案扯上关系呢?”

诚如高天盛所猜测的,苏苏不想见官。一旦闹上官府,必定要出示自己的户籍和路引,到时自己在京城就躲不下去了。

“苏姑娘,死者所有值钱的首饰都在你的家里发现,足以说明你临时起意,谋财害命。”高天盛笑得很阴森,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袋子,从中倒出来几件首饰,然后当着苏苏的面放进了她的衣柜,明摆着栽赃嫁祸!

“你!你你!!公子,我跟你素不相识,为何你要冤枉我!”苏苏吓得呆住了,她当然明白高天盛的用意,不想见官被砍头的话,就要跟着他走,做他的女人。

“因为大爷我看上的东西,要么占为己有,要么粉身碎骨。你自己选吧!”高天盛笑眯眯地盯着苏苏,仿佛一条毒蛇看着一只绝望无助的小白鼠在疲于奔命。

这可怎么办呢?苏苏没想到会遇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傻傻地愣在一旁,陷入了两难的境界。被他拉去见官,自己没有户籍路引,届时肯定会暴露身份,如果大哥在找自己,无异于自投罗网。跟着这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走,后半辈子肯定惨不忍睹生不如死,弄不好没多久自己就要魂归故里了。好死还是赖活呢?

苏苏衡量了很久,左右为难,最后一狠心,做了决定:“见官吧!”

“哈哈!苏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舅舅乃是定西侯,到时见了官,你想要脱身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谋财害命可不是小事,那是要掉脑袋的。”见苏苏没有被自己吓唬住,高天盛愣了一下,以为她是乡下无知妇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好心又跟她解释了一遍。

“没做过让我怎么认?我不想被人冤枉!”苏苏望着高天盛认真地说道。况且,跟着你走肯定是死路一条。人生苦短,何必要委曲求全,既然老天要逼自己走出去,那就随遇而安吧!

“哼,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傲骨的,就不知道你熬不熬得过堂上的酷刑。到时,你可不要怨我,这是你自找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高天盛见苏苏油盐不进,气恼不堪。

光天化日之下,他当然不可能掳人而去。既然这个臭丫头执意选择死路,那就成全她!自己还没饥渴到非她不可。

苏苏漠然地望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高天盛,淡淡地说道:“走吧!”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既然摆明了要陷害自己,就不要假惺惺地为人考虑了,这简直就是既要做什么什么又要什么什么。

高天盛见此,阴沉着一张脸,不再多言,让门外候着的小厮押着苏苏去往府衙。他原以为苏苏会伺机逃走,一路上小心戒备,谁知苏苏一点都没有反抗,温顺地跟着他们来到幸阳府衙,任由他们击鼓鸣冤。

府衙沉重的大门被拉开了,大堂上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伴随着衙役们发出洪亮的威武声,幸阳城的青天大老爷狄府尹上了高堂,一拍惊堂木,响彻云霄,官威十足,却见眼前的一男一女都不下跪,不由得怔住了。这两人什么来头?居然都这样大牌!

其实他误会了,苏苏从没上过公堂,所以不知道见了青天要下跪以示敬畏。

“堂下何人,见了本府为何不下跪?”狄府尹佯作大怒。

没办法,京城有背景的人太多,貌似平凡的人未必好欺负,所以狄府尹判起案来喜欢深挖对方的身世背景,做事也往往留有余地,不喜欢赶尽杀绝。这也是平民出身的他能稳坐幸阳府尹数十年不倒的秘诀。

“吾乃两榜进士,有功名在身,按大楚律例不用下跪。”高天盛朝狄府尹拱了拱手,得意地说道。

这个烂人居然还是个进士,真是看不出来。苏苏瞥了高大公子一眼,满脸不齿。

“你又是何人?难道也有功名在身?”进士在堂上当然不用下跪,所以狄府尹转而问向苏苏。

“我来自黄溏县,来京城……”苏苏顿了一下,不知道从何说起,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坦然说道:“我没有杀人,这位高公子我今天才认识。他把一包首饰扔在我屋里,光明正大地陷害我,说我杀了人,可我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他威胁我说,要么做他的女人,要么送我见官。我没有做谋财害命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更不想被人冤枉,所以跟他来这里见大人你。”

“将你的户籍和路引呈上!”苏苏回话的时候吞吞吐吐,似有隐瞒,狄府尹眼神不善的瞟了她一眼,查起了户口。

“我的……户籍和路引都丢了。”苏苏低着头,轻声说道。

“何时弄丢的?报官了吗?”狄府尹蹙了一下眉,追问道。

“前不久,我家中失窃,重要的东西都丢了,正准备回黄淌县去补办。”苏苏知道这样说肯定会被人怀疑,只是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管怎么样,就算因此被大哥找到,也比落入这个烂人的手中好。

“你姓甚名谁?家中还有何人?到京城来干嘛?”不久前,闲王殿下让自己寻人,他所描述的人跟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有些相似。狄府尹行事小心谨慎,觉得事有蹊跷,没有鲁莽断案,而是细心地盘问起苏苏来。

“我姓林,嗯,不对,应该姓穆。嗯……准确的说,我应该姓杨。”苏苏吞吞吐吐地说道,她没有隐瞒,父亲的化名太多了,要力求准确,还是报真名吧。

狄府尹听了,差点晕倒。这个丫头不是傻的吧,怎么连自己姓什么都搞不清楚。

“你户籍上写的什么名字就报什么名字!”狄府尹揉了揉太阳穴,克制着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问道。

“我叫……林苏苏,家住黄溏县。”哎,该来的总会来的,苏苏双眼一闭,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林苏苏?黄溏县?”果然是闲王殿下要找的人!狄府尹来了精神,嗖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苏苏身旁,细细观察。嗯,明眸善睐,皎若明月,果然跟闲王殿下描述的一模一样。

“你认识闲王殿下吗?”狄府尹小心翼翼地求证道。就算苏苏否认,他也不会放她走,不让闲王殿下看一眼,那就傻了!

苏苏闻言,默默地点了下头。大哥真的在找自己!苏苏不知道如何描述心中的感受,喜的是大哥惦记着自己,没有弃自己不顾,忧的是就这样让大哥找到,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呢?

“林姑娘,误会误会啊,请里面坐。”狄府尹一听,立马换做一张笑脸,急忙让人到后院唤来自己的夫人陪伴苏苏。

等苏苏走后,回过头,对着高天盛怒目而视:“闲王殿下的女人你都敢诬陷,等着坐牢吧。”说完,手一挥,让人把愣在一旁完全不知所措的高大少爷扔进了牢房,自己则急急赶到筱禾别院,亲自向闲王殿下报告这个好消息。

苏苏在府衙的后院坐了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下一刻门就被粗鲁的踢开了,一张怒气冲冲的俊脸冲到面前,瞪向自己。

苏苏的心脏吓得停止了跳动,低着头不敢看向眼前杀气腾腾的男子。大哥一定很生气,这次完蛋了!

“你们都下去!”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闲王殿下尚存一丝理智,挥挥手,将人都赶了下去。等人走后,用手抬起苏苏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然后用特大的声贝吼道:“你个臭丫头,一声不吭死哪去了,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啊!钱也不带,自作聪明地躲在京城,以为缩起头当乌龟就能解决事情吗?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老子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你!”林源一时冲动,刚想举起手来揍苏苏两下,最终却没舍得,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一把将苏苏搂入怀中,心疼地说道:“下次再要离家出走,叫上大哥。咱们两个一起走,好不好!”

苏苏听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第107章 兄友弟恭(结局)

苏苏窝在林源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把这些天来的委屈和压抑都发泄了出来。她是畅快淋漓了;只是可怜了林源身上的四爪莽龙袍湿作一团。

难怪世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悲伤难过起来,眼泪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断啊!林源担忧地望了眼身上的袍子;轻轻拍着苏苏的背部,柔声安慰道:“小妹;你哭归哭,但悠着点啊!眼泪就算了;鼻涕切记不要搽上来!不然,待会我们两个出去;被人看见了,颜面无存啊。”

这事搁在以前没人会注意,可现在大不相同了。林源出入;前后左右一堆人跟着,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顾着大楚皇室的颜面啊。这要是让那个龟毛古板的皇帝大哥知道,难保不会被他墨迹和训斥。

“大哥,你真讨厌!人家哪来的鼻涕嘛。”苏苏挣脱林源的怀抱,不满地抗议道。大半个月没见而已,说话还是那么损,有这么安慰人的嘛。

“我这不是防范于未然嘛。”面对苏苏的指控,林源笑嘻嘻地不以为然,掏出手帕,刚想要替她擦下眼泪,手伸到一半,发现不对,又缩回去了。

苏苏瞟了他一眼,不满他那幅小气劲,一把夺过帕子,哼,不光要搽眼泪还要搽下鼻涕。可到手后才发现,那块帕子上居然有自己绣的花,难怪大哥舍不得用,自己就给他做了一条,后来发现绣工实在是太难看了,鸳鸯绣成了野鸭子,所以就金盆洗手了,这条可是绝版!

“哥,这么难看的帕子你还随身带着啊。”苏苏知道自己误会了大哥,不好意思地讪讪道。

“没办法啊,你就给我做了一条,又没得多。”嗯,小妹做的是只有一条,但是身为堂堂大楚的王爷还会缺条帕子用?

苏苏当然明白林源的意思,他只想用自己做的帕子,心中顿时流淌过一道暖流,温馨而暖情。不管以后怎么样,出来转了一圈才发现还是待在大哥的身旁最开心,也最温暖。

完美的人生是不存在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烦恼和不如意,又何必强求无暇呢?有时候装没看见当没听懂,糊里糊涂的过日子也是一种幸福与快乐。

林源见苏苏哭得像只花脸猫似的,心疼地用帕子擦干她的俏脸,简单地弄了一下,总算没那么难看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嗯,走吧!这样出去就不会丢人现眼了!”

苏苏白了他一眼,嫌弃自己丢脸,那他一个人回去好了。她本来就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走,想到回去看见他的一群环肥燕瘦,心中就不好受。

“走啊,墨迹什么?等狄府尹请你吃饭啊!”林源起身后,发现苏苏坐在那浑然不动,回头问道。赶紧回家,还有正事要办呢!

“哥,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跟你回去了。”苏苏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

“为什么?”林源蹙了一下眉,迷惑不解。还要在外面流浪吗?没看见世道险恶,到处都是大尾巴狼啊!

“我……不想看见……她们……”苏苏支支吾吾地说道。虽然大哥也是情非得已,不得不宠幸她们,但自己就是心里有障碍,过不了这道坎。咦,这么想,大哥岂不是为了大楚的未来出卖自己的*,也挺可怜的哈。

“什么他们?谁啊?”林源听得一头雾水。

“你身边别的女人啊!我就是小气,我就是不喜欢看见她们,你笑吧!”苏苏怒了。还装!装什么装!大哥身边要是没有别的女人,皇帝会由着他出来寻人?

“哈哈哈哈哈!”林源闻言,一怔之下乐了,再也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你笑个毛啊!”有什么好笑的,自己就是醋坛子怎么啦?我阻止不了你有别的女人,这才眼不见为净离家出走。现在既然躲不过去了,只能回到你身边,难道想要避而不见也不行嘛?苏苏幽怨地望了大哥一眼,什么人嘛,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我就一个女人啊!你要见的话,只能照镜子。”林源见苏苏气得炸毛了,连忙忍着笑意,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啊?不可能吧。你这样子,皇帝怎么会放你出来寻人?”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自己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为什么不能?跟他讨价还价呗。拖得一时是一时,急什么啊!我才二十,你才十五,又不是七老八十,再说了那声大哥白叫的吗?”林源将后面发生的事详细地告诉了她。

苏苏听完,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这么说的话,自己还有半年时间。呃,压力好大啊!

“小妹,你别急。虽然皇帝给我们的期限是半年,但这不是死规定。到时,我们可以继续耍耍赖或者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就是厚着脸皮跟他讨价还价。”林源早就想好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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