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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妹难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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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发现苏苏一脸欲言又止的尴尬,林源萌生大事不妙的念头,陆仪正那混球又出什么招数来勾搭小妹了。

果不其然,没等他出声询问,苏苏迟疑了一下,老实交代了:“哥,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接下了安济坊的生意。”

啥?安济坊?那儿不是早就荒废了吗?

不对,陆仪正那混球的父亲是黄溏县的县太爷,这个家伙想用采办药材的事来接近小妹,亏他想得出来!林源的反应很快,马上识穿了陆仪正的真正目的。

“那个……现任县太爷是陆公子的父亲,所以……”苏苏的声音越说越低,眼角的余光偷瞥大哥,发现他并没有生气,不由得讶异。

“嗯,为安济坊提供药材,做善事的同时铺子也获得了盈利,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当天,我要是在场也会答应的。”事已至此,难道责骂小妹吗?自己可舍不得,这又不是小妹的错。怪就怪,那个混球脸皮实在是太厚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小妹,陆公子有没有再来纠缠你?”自己既然回来了,跟安济坊打交道的事理所当然接管了,林源担心的是小妹在这几天里有没有被那混球欺负了。

“也不算吧……反正,我没理他,以后也不想理他。大哥,你在家真好!”苏苏想起那晚的事,由衷说道。自己是真的不想跟陆仪正有什么接触了,他的眼神让她觉得纠结迷惘可怕。

林源怜爱地摸了摸小妹的头以示安慰,说道:“小妹,别怕,万事有我。”这辈子如果再让那混球得手,自己就不姓林。

等等……自己弄不好真不姓林,想到这里,林源郁闷了!

第二天,情深不寿的痴情公子陆仪正腆着脸又上门来找苏苏了。进门后,发现彪悍的旺财不在,心中一阵窃喜。可惜,甜甜的小妹也不在,铺子里只有个酷酷的帅哥在忙碌着。陆仪正知道这位是上次没有打成招呼的未来大舅哥,一整衣襟,飘然过去搭讪。

苏苏显然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她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原因,陆仪正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苏苏外表柔弱实则坚毅,不会为了陪伴在自己身边红袖添香,委屈做小,而自己又没有办法明媒正娶她。所以,现在只能试着走走大舅子路线,跟未来大舅子打好关系,必要时刻为自己美言两句,事情可能就成了。

陆仪正打定主意,厚着脸皮上前打招呼道:“大……”不知为何,大舅哥这称呼差点脱口而出,所幸陆仪正反应不慢,及时改口。

“林大哥,苏苏在吗?”陆仪正左顾右盼没有见到心上人,知道她肯定是在后院忙碌,只是碍于林源在,他不好跃过人家大哥去后院找人。

“在的,我去喊她。”林源的笑容仿若清风拂面,斯文儒雅善解人意。看来未来大舅哥人很好啊,陆仪正心中的紧张情绪消除了不少,静静地坐在大堂等待。

过了没多久,只闻苏苏的声音响起:“哥,你小心点,别……”话音刚落,门口冲出来一只强壮的大狗,流着哈喇子冲向陆仪正,边跑边热情地打着招呼:“汪汪汪~~”

陆仪正被突然出现的旺财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见旺财要迎面扑来,一个闪身,出了正门,望了眼身后一脸错愕的未来大舅哥,还有脸上充满怜悯气息的苏苏,陆仪正有心留下无力回天,最终败走麦城……

实在是……老天不帮忙啊!这狗怎么在关键时刻就跑出来了呢?前几次来都没事的,陆仪正心中无比郁闷。

“哥,你真是的,明知道他最怕大狗,你还把旺财放出来吓他。”苏苏见旺财又一次成功吓跑陆仪正,心生愧疚。堂堂世家公子两次被一只狗吓得落荒而逃,这也……太丢人了!

“我只是想试试他胆子大点没有?”林源狡辩道。实际情况是,他到后院没去找苏苏,而是直接找了旺财,苏苏见他牵着旺财出来,才跟过来的。

“哥,人家毕竟是县令之子,你这样戏弄人家,万一人家恼了,翻脸怎么办?”苏苏担忧道,不能仗着人家对自己有好感,就尽欺负人家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把陆仪正惹毛了,是想卷铺盖滚蛋吗?

“嗯嗯,下不为例。”林源毫无诚意地随口敷衍道。等自己查明真相,别提他是什么县令之子,安国公都给老子滚一边去。

~~~

这天,是林家铺子给安济堂送药材的日子。林源起了个大早,把药材从库房中搬到门口的马车里,清点好数量和种类,准备出发。

临走,苏苏从铺子里跑出来,嚷道:“大哥,等等我,我也去。”然后,不等林源拒绝,跳上马车,放下手中食盒,紧挨着林源坐好。

“你去干嘛?留在铺子里帮丁掌柜干活不是挺好?”林源虽不愿意小妹跟着自己去安济坊,却也没有赶她下车。小妹兴高采烈的,林源实在是不舍得打击她。

那天过后,陆仪正那混蛋不敢再来铺子瞎晃悠,可是难保他不会算好日子,在安济堂等苏苏。那混球的性子,林源再是了解不过,执着坚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看似温文尔雅云淡风轻,实则乃厚颜无耻死缠烂打之流。

“安济坊今天要派粥,它那的人手不够,厨子毛大叔前几天就让我过去帮忙。”因为常去安济坊送药的缘故,苏苏跟那里的人也彼此相熟,关系还挺融洽。

“哦!”林源闷闷地应了一声,没有拒绝小妹。行善积德是好事,那混球也不可能那么闲,天天守在安济坊等苏苏,自己疑心病也太重了。

林源驾着马车没一会就来到了城北的安济坊。今天是十五,正是派粥的日子,粥还没煮好,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长龙。

黄溏县的富人多,穷人也不少,所幸官府出告示明确,初一赠药,十五派粥,人人有份,永不落空。所以,安济坊门口排队的穷人虽多,但队伍井然有序,没有乱成一团。

安济坊的事陆县令没有过多干涉,全权交给了陆仪正来处理。一来他的事情实在是多,顾暇不及,二来也正好观察下陆仪正的施政能力。

现在看来,陆仪正不愧是安国公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做事谨慎细致,一丝不苟。

☆、第48章 行善积德

林源把马车驶进大院;负责安济坊日常事务的老刘头迎了上来,跟林源一起将药材搬入仓库。苏苏则跑到毛大叔那;帮忙派粥。

林源卸完药材,就跑去帮苏苏的忙,兄妹俩一顿忙活,等停下来以至未时;排队领粥的人没几个了;粥锅也见底了。

苏苏擦了把头上的汗,努力刮着锅底;今天的粥煮的不多不少;刚刚好。

苏苏接过最后一人的碗;盛了厚厚的一碗给她,眼前的女子年纪不大;三十来岁,头发蓬松杂乱,好似很久没有打理过了,脸上厚厚的一层污垢,掩盖住了她原本清新秀丽的容貌。

苏苏心细观察力强,见这名女子的指甲里虽然很脏,但皮肤却一点也不粗糙,手上也没有老茧,不像是穷苦出身的女子。

苏苏怔了一下,随即想到,家境富裕的人谁愿意来这里丢人现眼,厚着脸皮讨要一口吃的。想必,这位女子是家道中落,逼于无奈才沦落至此。

想到这里,苏苏心软,从手旁的食盒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中午她和大哥没吃完的卤菜,没有多言,苏苏冲女子甜甜的一笑,递了过去,示意她收下。

女子愕然回望苏苏,见她眼神清澈,里面没有一丝杂念,会心一笑,接过了油纸包。女子走到门口的槐树下,慢慢吃将起来,虽然腹中饥肠辘辘,但却细嚼慢咽很有吃相。

一旁的林源见苏苏望着她出神,戏言道:“怎么啦?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也沦落到这地步,垂影自怜?”

怎么说话的?有这样诅咒自己妹子的大哥嘛!!

苏苏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自信地说道:“我才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我有私房钱!”苏苏可没有说谎,前几年的日子太过清贫,为了家里的柴米油盐醋,她操了不少心,所以家里富裕后,苏苏还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存钱,她的储蓄罐已经存满了好几只,准备过段时间就把铜板换成银子。

苏苏意气风发的样子引发林源的强烈不满,习惯性地伸手一顿蹂躏,苏苏的小脸立刻惨遭毒手,神清气爽顿时变得抱头鼠窜,由此林源心情大为好转!

小样,跟我比存的私房钱,你大哥我连宅子都弄好一个了!想到这里,林源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还没告诉小妹这件事呢!嗯,得找个机会化身为岳大哥,带她去一趟认认地方,不然万一有什么事,小妹都不知道去哪避难。

兄妹俩边闹边收拾粥摊,其乐融融。这时,一辆黑色的马车缓缓驶向安济坊,停住后,下来一个身穿墨绿色锦袍头戴方巾,长相精明,员外打扮的中年男子。

苏苏见到他,迎了上去,甜甜地打着招呼:“吴员外,你怎么过来了?”

苏苏口中的吴员外正是黄溏县十大富绅之一,家中经营绸缎庄,垄断着黄溏县的丝绸生意。他为人乐善好施,慷慨大方,安济坊的建立得到了他的鼎力相助。

“今天是派粥的日子,我正好途径此地,就过来看下。”吴员外三十来岁,长方脸,眼睛不大,透着精明能干。他早年家道中落,由一个富家子沦为一名不值的穷小子,等到婚配时,又被岳家嫌弃,毁了婚事。他一怒之下,豁了出去,在大多数人还不敢出海拼搏捞金的时候,义无返顾地跟人出海跑船。他眼光独到,胆大心细,两趟下来赚得盆满钵满,短短几年间一举成为黄溏县的十大富绅之一。

可能受他过往经历的影响,他尤为同情弱者,所以他是富绅中做善事最积极的一个,不光捐钱捐物,还时常跑来安济坊关心下,看缺什么好及时补上,可谓尽心尽力,是个真心实意做善事的人,博得了苏苏对他的好感和敬佩。

吴员外回头吩咐车夫在外等候,自己准备入安济坊看一下,眼光掠过槐树下,忽然停顿了一下,随即眉头紧紧蹙起。

槐树下的女子察觉到周围的异常,警惕的抬头观望,与吴员外的眼神意外相交,顿时神情大变,惊慌失措地站起来,转身往反方向跑去。

吴员外见此,立马追了上去,留□旁一脸茫然的苏苏。

搞什么?两人认识吗?

“小妹!回神兮!~”林源见小妹望得出了神,伸手在她眼前一阵晃悠,口中不着调地扯道:“不要看吴员外了,他太老了,不适合你!”

啥?什么啊!居然说自己思春,想嫁给吴员外?大哥太过分了!

“大哥!”苏苏皱着好看的眉头,回头望着越来越不正经的大哥,说道:“吴员外虽然老,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好朋友阿牛哥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林源被呛的语塞,苏苏所言属实,大楚规定男子十六,女子十五即可婚配,像林源这样十九岁的人还没有定亲,实属大龄剩男。以前家境不好,找不到老婆也说得过去,现在他好歹也是个药铺老板,再不谈婚论嫁,日子久了,流言蜚语自会产生,什么眼光挑剔啦,性取向有问题啦,等等,诸如此类。

林源斜了苏苏一眼,见她笑得桃花灿烂,一副得了便宜沾沾自喜的样子,觉得以前真是看走了眼,怎么会觉得小妹胆小懦弱没主见来着。其实,自己早该知道了不是,就在小妹义无返顾地扑向自己,以身挡剑的那一刻……

想到这里,林源轻轻叹了一口气,用手温柔地摸着小妹的脑袋,溺爱地说道:“时间不早了,回家做饭来不及了,我们去街上吃吧。南门大街开了家西域风味的酒楼,听说味道很不错。”

林源化身为岳光的时候,曾经跟小妹一起在京城吃过西域菜,知道小妹特别喜欢那里的烤羊肉。这次听说黄溏县也开了一间,第一反应就是带小妹过去尝尝。

果然,苏苏一听,没有小气吧啦地想着回家吃饭省钱,难得大方地应道:“好啊好啊!”

林源驾着马车,带着苏苏到了南门大街,停在一间新开的酒楼门口。黑底金色招牌大方得体,两旁挂着大红灯笼增添喜色,酒楼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是远在几百米外就能闻到孜然浓郁而特别的香味,引来了无数好奇尝鲜的人,所以酒楼开张没多久,却已然门庭若市,生意爆好。

酒楼的大堂中间别出心裁的开辟了一块高台,上面有穿着性感暴露千娇百媚的舞娘表演。老板据说是西域人,所以他的台柱子是几个黄发碧眼的番邦女子,这种人在京城很是常见,苏苏和林源就在鸿运楼见过,但在小县城黄溏县还是第一次有,所以很受富人们的青睐。

吃着异域风情的烤牛羊,喝着香醇纯正的马奶酒,眼前是身穿低胸薄纱紧身胡服露着小蛮腰的番邦女子,搔首弄姿跳着别出心裁与众不同的舞姿,这不同寻常的视觉听觉味觉,让人耳目一新。

苏苏刚进门的时候还不好意思看台上衣着暴露的女子,差点夺门而出,林源一把拉着她,大大方方走到靠窗的桌子,坐下来,淡定地说道:“人家跳舞的人都没不好意思,你一个来吃饭消费的,跑什么跑?”

苏苏一想,也是啊!花钱的就是大爷,哪有让大爷跑的理?

林源点了一盘烤肉串,一份葱爆羊肉,又点了一壶马奶酒和几道蔬菜,都是和小妹在京城吃过,她说好吃的。果然,菜到了以后,苏苏就美滋滋地吃了起来,浑然没了一开始的拘束不自在。

吃到一半,鼓乐开始,台上的三名女子开始翩翩起舞,搔首弄姿,跳到酣处,一个醉酒的男子,红着脸,扯着大嗓门冲到台上,突然抱住其中身材最好的一位,嚷道:“小妞,来!给大爷我亲一个,亲一下给你一两银子。”

哈哈哈哈哈哈,台下一桌人发出哄堂大笑,看来是一伙的,这个男子被那些人灌醉后,跑台上出丑去了。

“梅举人,老三还是那德行,不经唆使啊,这么丢人的事也只有他干的出来。”圆脸男子笑道。

“你是不是很羡慕他的率性而为啊!”一个身穿朱红色锦袍的男子戏谑道。

“切,这种好事还是留给别人吧,我一点都不稀罕。”一众人等嬉笑怒骂,都微微有些醉意,看来是三五好友出来聚会的。

“哥,考中举人是不是就可以做官了?”苏苏好奇地问道。大哥虽然长相斯文儒雅,却从小不喜欢读书,爹爹也是个粗人,只道能识字就行了,家里不指望大哥连中三元,光耀门庭,见大哥喜欢习武,就一直让大哥舞刀弄剑来着。娘性子温和,一向随着爹,从不多说什么。所以林源看似儒雅,却没好好读过书,肚子里的墨水有限。

“嗯,可以排进做官的队列中。具体做什么官,做不做的上,还要由礼部安排。”林源毕竟比苏苏大几岁,知道的多一点。

就在兄妹俩对隔壁那桌人品头论足的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匆匆跑了进来,靠近梅举人,轻声附耳几句。

梅举人听后,一拍桌子,暴怒而起,喝道:“好个不知羞耻的吴姓贼子!”

☆、第49章 阴魂不散

怒不可遏的梅举人拍案而起;好友纷纷围过来关心道:“子康,何事如此愤怒?”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梅举人气得身子微颤;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可是有了嫂夫人的下落?”一旁的圆脸男子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脱口而出。

他跟梅举人毗邻而居,对他的家事有所耳闻。据下人所言;梅夫人前段时间与情夫私奔了。

梅举人一听;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男子知道自己口误;无意间将梅家的**说了出来;但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下人所传非虚。

见圆脸男子乖乖地闭嘴;缩至一旁,好友们虽然没继续追问下去;但都一脸的心照不宣,梅举人不由得又气又急,干脆豁了出去,说道:“罢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再掩饰也无意义。不如今天陪我走一趟,也好见证这是非黑白。”

这是要去抓奸吗?众人一听,哗然而起,个个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唤来小二,结账买单,簇拥着梅举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大门。

苏苏睁着杏眼顾盼流离,欲言又止。林源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故意问道:“怎么啦?你也想跟过去看人捉奸?”

“我又不认识这个梅举人,才没兴趣看他捉奸呢。我只是想起一个传言,吴员外之前的未婚妻好像嫁给了一位举人老爷。黄溏县的举人屈指可数,偏偏梅举人刚才又喊了吴姓贼子,所以我担心他要抓的奸夫是吴员外。”苏苏说出自己的猜测。

“想去看热闹吗?”林源喝了一口马奶酒,云淡风轻地问道。现在赶上去还来得及,再犹豫会就晚了哦!

“想啊!哥,你肯带我去啊?”苏苏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原来大哥也这么八卦啊!

“小二,买单!”林源没有多说什么,用言行证明了自己。

梅举人一行人出门上了马车,但由于人数众多,所以在门口磨蹭了一会,林源和苏苏虽然晚他们一步买单,但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没出发,正好跟着看热闹。

一行人一前一后出了城门,没多久来到郊外的一处农庄。前方灯火通明,农庄的大门口聚集着另外一伙人,约有二十来个,其中女子居多,个个都显得很激动,愤怒地拍打着大门,大声叫骂:“开门!不要脸的贱人,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梅举人下了马车靠近人群,中间出来一个老妇人,跟他附耳交谈了几句,随即让开了一条道,让他走到门口。

呯呯呯!

大门拍得应天响,可里面就是没人应声,梅举人被寒风一吹,酒性上来,变得狂暴无比,用脚死命踹起了大门。

大门很结实,可也耐不住这个踹法,几个人轮流猛踢,大门砰然倒塌,梅举人他们举着火把,成功冲进了院子。

尾随其后的苏苏错愕地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事透着古怪,梅举人好像知道他家人先来一步似的,看见他们一点也不吃惊,一切显得极其自然,但他在酒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表现地很震惊,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难道中途他派人回去通风报信了?不可能啊,苏苏一路跟着他到这里,中途没有人离开。难道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梅举人只是想要几个人证,所以故意请好友吃饭,然后装作无意间让人知道他家的丑事,赶来这里捉奸?

这样做,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人潮汹涌,冲向后院的某间厢房,直接而不带一丝犹豫,应该是有人在前面带路。

梅举人气势汹汹地一脚踢开房门,带着众人闯了进去,里面不仅有苏苏认识的吴员外,还有一个女人……

“甄碧清,你个贱人!果然与人私通!”梅举人怒斥,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大有气到中风倒地不起的趋势。

名唤甄碧清的女子抬头,露出一张清新秀丽的脸,正是苏苏白天见到的那个落难女子。她居然是梅举人的妻子?那怎么会沦落到安济坊去领救济粥呢?梅家还在呢,又没有家道中落,且之前听梅举人的意思,他的妻子是与人私奔离家出走的,既然有吴员外这个富有的情夫在,怎么会逢头垢面三餐不继的样子?

未等梅夫人出言辩解,梅举人大手一挥,身后冲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奴仆,凶狠地扑向她,三两下就将她手脚捆了,嘴也被堵上了。

面对如此暴行,吴员外刚想出言制止,梅举人一个错步冲了上去,一记重拳挥向他,吴员外身形一侧,跌倒在地,随即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伴随着一颗牙齿。

“卑鄙小人,枉我信你,你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看样子梅举人和吴员外还是认识的。

“你血口喷人!”吴员外大怒,挣扎了一下,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梅举人不肯给他这个机会,又一脚踹了过去。

“来人啊!将这个贱人给我沉塘!”黄溏县风俗,女子与人私通,被人捉奸成双者,可以任由夫家处置,而沉塘是最常见的一种方式。

虽然红杏出墙的女子不会很多,但是时隔几年总会闹出那么一两例。女子的娘家如果有财有势还好一点,最多落得灰头土脸没有面子,低声下气跟夫家好好商量,赔点银子被休回家了事,还可以将人领回来,保全一条性命。但梅夫人家却是个例外,她的父母早已离世,娘家只有一个哥哥在,且她大哥贪得无厌,只认银子不认人。

吴员外本想爬起来跟梅员外理论,一听他说要将梅夫人沉塘活活淹死,脸色变了变,忍了下来,阴沉着脸说道:“姓梅的,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你不就是要钱嘛?好,放了她,我给你!”

“我做了什么?我问天问地问心无愧,什么都没做!倒是你们两个,做了什么?我将淫妇沉塘之后,再跟你好好算这笔账。”梅举人面目狰狞地回应道,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夫人沉塘。

“呜呜呜……”一旁的梅夫人急着想要辩解,却苦于无法出声。吴家的下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整个农庄居然只有吴员外一个主人,一个帮忙的都没有,不过梅家来了这么多人,想要帮忙也帮不上。

梅举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不由分说让人拖着梅夫人走向门口不远处的河边,找了块大石头绑在她身上,准备将她推下去。

看到这里,苏苏忍不住了,出声质疑道:“梅举人!你说梅夫人是跟吴员外私奔的,可是我今天分明见到你家夫人落魄不堪,流落到安济坊领救济粥。这……说不通啊!”

梅举人闻言,猛地一回头,目露凶光,发现出声的是个陌生女孩,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安济坊负责分粥的小妹。”苏苏如实回答道。

梅举人狠狠地瞪向苏苏,仿佛要将她拆骨剥皮生吞活剥似的,苏苏被他盯得心中发毛,胆怯地躲到大哥身后。

“苏苏?”吴员外这才发现梅举人身后居然是林家小妹,旁边那个淡定儒雅的男子想必就是她时常提起的大哥了。

“你们认识?”梅举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叱道:“想要做伪证吗?没那么容易。”说完,示意手下恶奴对付苏苏。

梅举人无视了长相斯文的林源,认为他就算是个成年男子,也是手无缚鸡之辈。仗着人多势众,要令他们闭嘴还是易如反掌的事。

然,当他看见自己的手下被林源轻轻松松三两下干趴下后,他的脸终于变色了。哪里来的高手?

“干嘛啊!又是质疑我家小妹的证词,又冲上来喊打喊杀的,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啊?”林源盯着梅举人发黑的脸戏虐道。

“梅举人,你不用质疑我说的话,你家夫人今天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安济坊,好多人都看见了。总不可能整个安济坊的人都帮着吴员外说谎吧。”苏苏有大哥撑腰,天不怕地不怕,一番说辞呛得梅举人哑口无言。

其实,苏苏还是说大话了,当时看见梅夫人的就她和林源两人,但梅举人心中有鬼,所以苏苏特意把事情往大了说。

“梅举人,虽然在黄溏县夫家有权处置失贞妇女,但前提是不能诬陷!否则,官府介入,查明真相,后果你是知道的。”林源见梅举人的计划被苏苏无意中破坏了,趁他还没想到弥补的方式,连忙突破他的心里防线。

“你们这两个无耻小人,是哪里冒出来的!”林源和苏苏的一唱一和,彻底打乱了梅举人的计划,他气急败坏地骂道。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威武而洪量的嗓音:“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官府的人怎么来了?苏苏不解,目光掠过,看见吴员外满脸笑意,知道是他让人搬的救兵,难怪刚才在农庄都没见到吴家下人,敢情是报信去了。

马上跳下来两个熊腰虎背的衙差,身后跟着一个锦衣男子,火把闪过,亮出了他的容貌。

怎么是他?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到哪都能遇着!林源忍不住抓狂,老天啊,你是不是在耍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O(∩_∩)O哈哈~,明天可以回家啦,开心,抱抱所有可爱的妹子们~~~~~

☆、第50章 舍生相救

令林源觉得抓狂的男子正是风度翩翩的陆大少爷。吴家下人跑来县衙求救的时候;他正好跟他父亲在后院闲聊。因为筹建安济坊一事,陆仪正跟吴员外成了熟人;知道梅举人要对吴员外不利,就主动请缨处理此事。

陆县令也想看看陆仪正临场处理事情的反应,就颔首同意了,派了两个值班的衙役跟着他前来;料想在黄溏县也没人敢对他不利。

“怎么回事?”陆仪正走近人群;语气平和地问道。

梅举人作为候补官员,当然认识陆仪正;他的消息再不灵通;也知道安国公的长子被贬至黄溏县来当县太爷。而眼前这位就是县太爷之子;安国公之孙。见他突然冒出来插手此事,狠狠地瞪了吴员外一眼;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跑去县衙求救,这次真是失策了!怎么办?难道要就此住手?可过了这次,还有下次吗?不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陆公子,你来得正好,请为民妇家做主啊!”梅举人愣在一旁琢磨对策,人群中出来一个年逾六十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跌跌冲冲地走到陆仪正身前,一声悲鸣,跪了下去,瞧她长相跟梅举人有些相似,看来是他的老母亲。

“老夫人,你先起来说话,有话慢慢说。”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陆仪正有点慌了神,忙不迟地扶她起来。

“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实在是家门不幸啊!”梅老夫人涕泪齐下,借势起身后,拉着陆仪正的手,倚老卖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唱着说出了自己的委屈,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好不容易等她叨叨叨讲完,陆仪正总算是明白了她哭诉的事,大意就是她的儿媳妇偷人,被家里人捉奸成双,现在要将淫妇沉塘,却被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拦住了。

陆仪正在人群中寻找她所说的那两个外人,却意外发现苏苏杏眼圆睁,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难道苏苏就是这老叼妇口中十恶不赦妨碍他家执行家法的人?

苏苏见陆仪正看到了自己,知道不好再装路人,只能走出来,解释道:“陆公子,我和我哥并非有心阻拦梅家人处理家事,只是他们说梅夫人是跟吴员外私奔的,我觉得事有蹊跷。

因为今天下午,我还看见梅夫人衣衫褴褛穷困潦倒地出现在安济坊领救济粮。如果她是跟吴员外私奔的,何以沦落至此?梅举人只是因为我跟吴员外认识,就误会我,说我做伪证,完全不信我所说的话。”

苏苏的一席话说完,梅举人的脸都绿了,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看似年纪不大,却天不怕地不怕,当着官府中人的面都敢跟他作对。

“梅举人,果真如此?”见梅举人想要出声辩驳,又补充了一句:“我认识这位林姑娘,可以证实她确实在安济坊帮忙。”陆仪正眼神不善地盯着梅举人,质疑道。

“陆公子,我不是质疑这位姑娘所言,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巧合。她白天才看见我夫人出现在安济坊,晚上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这里作证,又跟吴员外相熟,所以……”梅举人想了半天,无力地辩驳道。真是没想到!这个貌似平平的小丫头居然跟县令之子认识,这次真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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