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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宠生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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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瑶华接过,方要轻抿一口,察觉气味有异,不着痕迹又放下了。
“怎么了?”谢重华轻声问。
谢瑶华摇头,“无事,只是我不喜这茶的味道,难闻死了。”
闻言,谢重华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谢瑶华来不及阻止,他已吞咽入腹。
“没什么啊,挺好喝的。”
“哥……”
谢瑶华满是无奈,想要说什么,瞥见姜弈似乎一直盯着她,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瞪了谢重华一眼。
“我只是不喜欢这茶的味道,也没说不喝,你不许再抢我的茶了。”
姜弈松了一口气,勾唇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案上的茶他一口也未沾。
谢瑶华端起茶杯,在姜弈的注视下假意饮了一口,而后便与谢重华说她要如厕。
她离席后玉子言也借故离开,跟了出去。
随后姜弈也离席了。
谢重华又饮了一杯茶便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端起酒杯,眼前便晃悠起来,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扑倒在案上,失去了意识。
沈常青见状,笑得意味深长,扬了扬手,吩咐府中下人,“谢将军醉了,将他扶去歇着。”
“是。”
两名身强力壮的家丁上前,将谢重华架起往外走。
众人抬眼看,沈常青起身,向众人举杯。
“今日家母寿辰,多谢各位前来,我先干为敬以表谢意。”
来参加寿宴之人多数有巴结讨好之意,沈常青首辅的身份摆在那里,连陛下的决定也能左右,若是攀上沈首辅这高枝,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沈常青这么一招呼,在场之人哪里还顾得上疑惑为何太子殿下离席,小王爷也不在,连谢将军兄妹也是,一个离席未归,一个醉得不省人事。
一柱香之后,四人未归,位置空了下来,沈常青又扬声吩咐下人去找寻太子殿下未果,门房来报几人并未出府。
众人看沈首辅急了,便主动参与找寻太子踪影。
偌大的府邸除了内院外皆搜了个遍,始终一无所获,甚至连醉得不省人事的谢将军也不知去向。
这可把众人吓坏了。
若是太子殿下与谢将军今日出了事,他们一干人等也撇不清。
于是,众人只得主动参与找寻。
外院找不到,只余内院未寻,可内院是女眷,外男不好进去,是以便让沈读的婢女去寻找。
不多时,两名婢女神色慌张,连滚带爬来到沈常青跟前。
“老、老爷,出、出事了……”
沈常青怒道,“出了何事,说清楚!”
婢女颤抖着回答,“是太子、太子在小姐的闺房中……大、大小姐的房中。”
婢女此言一出,掀起一阵哗然。
太子在沈大小姐的房中,沈大小姐是庶出,若与太子殿下成了事,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众人看沈首辅的目光有些不同了。
沈首辅竟教出这样的女儿?
出了这种风流韵事,许多人归咎于女子,在他们看来,若不是女子不知捡点,有岂会出这样的事。
沈首辅家的这位大小姐虽说是庶出,但美名在外,传闻这位庶出大小姐也深得沈首辅宠爱,今日出了这等丑事,沈首辅的颜面何存。
沈常青也懵了一瞬,怎么会是大女儿呢?
不该是二女儿吗?
二女儿乃他的嫡女,与太子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若是二女儿,那就糟了!
沈常青跌跌撞撞闯进屋,屋内的情形吓得他腿软,男子的衣物与女子的衣服扔了一地,确定地上那件外袍是玉子言的,他静了静神,心想,不管是他的哪个女儿,太子都要成为他的女婿。
这么一想,沈常青又有了底气,作出气势汹汹的样子,扯开床帐,大声呵斥。
“逆女,看你做的好事!”
床榻确实有两人不假,一男一女,女子是沈常青的庶长女沈莲儿,但男子却不是玉子言,而是姜弈。
跟着进来的女眷无意中看见姜弈的脸,不禁惊呼出声。
“小王爷!”
这一声惊呼也让屋外的众人傻眼了。
不是太子,竟然是小王爷?
沈府的这出戏唱的也太意外了。
这时小厮匆匆来报。
“老爷,在后院的亭子里寻到太子殿下与谢将军了,似乎是喝醉了,太子殿下的外袍不见……”
冲进来的小厮看见地上的外袍不禁‘噫’了一声,道,“太子殿下的衣物怎会在此。
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谢瑶华看到沈府中连不起眼的小厮也将玉子言往是非里拖,心下叹息:蛇鼠一窝大抵如此了。
沈常青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怒道,“妙儿人呢?”
谢瑶华在人群中出声。
“首辅大人看来是真的疼爱沈二小姐了,沈大小姐出事,您都来不及关切,想的竟是二小姐的安危。
说话间,谢瑶华从人群中走出去,沈常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但他不能露出马脚,厉声道,“拿水来,将莲儿与小王爷弄醒,一切事由得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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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43章 重华哥哥
谢重华醒来时好戏已散场,玉子言在一旁悠哉品茶好不惬意; 谢重华拍拍脑门; 脑袋依旧昏沉沉的。
“这是哪儿?”
玉子言倒了杯茶递给他。
谢重华不接,一脸戒备,此时他才明白方才便是喝了茶水才着了道。
玉子言将茶杯放下; 漫不经心道; “我们此时仍身处沈府; 此处是沈府后花园的; 瑶华叫我守着你,她有事要忙。”
“……”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太子殿下竟这般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吃软饭有何不妥?
有事要忙,岂会是小事。
这些人狗胆包天,将主意打到太子身上,连将军府也想算计。
今日之事分明是冲着太子来的,他竟有脸说是瑶华叫他在此守着的。
谢重华又拍了拍依旧昏沉沉的脑袋; 压下不满的情绪; 与玉子言道,“我得去瞧瞧瑶儿; 莫要让那些豺狼虎豹欺负到她头上,指望你是不成了。”
话里话外皆是无比嫌弃他。
太子殿下感受到了来自舅兄的鄙夷,却装作不知,只道,“瑶华近日觉得憋闷; 今日有事供她消遣,我还是不去扫她的兴了。”
闻言,谢重华一愣,不解道,“发生了何事?”
玉子言笑而不语,示意他往前方看,谢重华抬眼看去,清秀佳人款款而来。
谢重华最不喜应付娇弱女子,见沈妙儿朝他们走来,不禁皱眉看向玉子言。
“你何时与沈家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了?”
“……”
玉子言真是有委屈也不敢说出来,此时‘嫁祸’他的人是舅兄,即便有苦也得憋着。
“我瞧着这沈家二小姐是奔着重华你来的。”
舅兄对他的诬陷他敢怒不敢言,那么就只能善意提醒一下榆木疙瘩不开窍的舅兄了。
人家沈妙儿沈小姐的目光追寻的是威武的谢将军,可不是他这个‘绣花枕头’太子殿下。
沈妙儿身后跟着婢女,在亭外台阶前停步,礼数周全。
“殿下,谢将军。”沈妙儿在阶前屈膝行礼。
玉子言瞥了眼身旁的人,果然是不解风情,瞧都不瞧人家姑娘一眼。
榆木谢将军不解风情,不搭理人家姑娘,只能玉子言开口。
“无需多礼,不知谢小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沈妙儿红了脸,偷偷瞄了谢重华一眼,谢重华的冷淡令她目光微黯,心下有些难受。
她低下头,应道,“今日是祖母寿辰,本该是喜庆之日,却因沈家内院发生的事……是沈家之罪,冒犯之处还望殿下与谢将军恕罪。”
玉子言算是看明白了,这沈家还有明白人。
沈妙儿是来请罪的。
沈常青竟有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儿,实在难得。
听了沈妙儿一席话,谢重华不禁也抬眸看她,他隐约记得今日并非头一次见这位沈二小姐,只是先前从未认真审视过,先入为主,只以为沈常青的子女多半也是一样的德性。
这位沈二小姐似乎与其他的沈家人不一样。
留意到谢重华的目光,沈妙儿顿时紧张不已,无处安放的手紧紧绞着帕子,生怕在他面前露出窘相。
玉子言将一切尽收眼底,抬手拍了怕谢重华,轻声道,“你盯着人家姑娘作甚,瞧人家姑娘紧张成这样了。”
“为何紧张?”谢重华直接问了出来。
“……”
玉子言无语抬头,难怪这谢将军二十好几了还未娶妻生子,就谢将军这榆木脑袋,谁家姑娘眼瘸了才会看上。
呃……似乎眼前这位沈二小姐的眼睛就……
不同于玉子言可以压低声音,谢重华说话直来直去,毫不遮掩,沈妙儿听见了,面色涨红,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子言笑了笑,起身出了凉亭,负手往前凑热闹去了。
谢重华醒来不久,头晕乎乎的,见玉子言走远了,他也要站起身,头重脚轻,身形晃了晃。
“谢将军……”
沈妙儿往前一步又停下,红着一张脸,眼中却满是担忧。
“将军您、您可还好?”
方才他喝下的那茶水里下了药,之所以这么快醒来是因方才玉子言悄悄给他闻了什么,但此时仍有感觉浑身无力。
站起身时又是一阵晕眩,手杵在石桌上勉强稳住,听到女子略带着急又有些低弱的关切,谢重华索性坐了下,有些懊恼,却未迁怒。
“无碍。”
谢重华摆了摆手,无力却无法掩饰,想要跟上玉子言是做不到了,人家姑娘的关切,他亦无动于衷。
此时身边两个使唤之人也没有,谢重华只得在原地等待玉子言与谢瑶华回来接他,从未在人前如此狼狈过。
沈妙儿不放心,走上台阶,身后婢女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
“小姐……”
沈妙儿并未搭理,一步一步走到谢重华身旁,谢重华抬眼,充满戒备。
吃一堑长一智,谢重华终明白妹妹在入沈府之前说的‘在沈府凡事皆要留个心眼儿’是何意了,起先他并未听进去,这才着了道。
谢重华的反应令沈妙儿有些胆怯,离他三步远便停下了,两人对视良久,她鼓足勇气开口。
“重华哥哥,你不记得我了是吗?”
谢重华一愣,有些茫然,“在下与沈小姐似乎并没有……”
“重华哥哥你再仔细瞧瞧我啊,你真认不出我吗?”沈妙儿急切打断他的话,又朝他近了一步。
谢重华这才认真打量了她一番,目光落在她左边眼角下方那颗泪痣上,忆起了一些事。
五年前,他救过一个小姑娘便有这样一颗显眼的泪痣。
“霏儿?”
那时他在夜市救过一个与家人走散被人牙子拐带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瞧着瘦瘦小小,却是个机灵的,遇见他时便扑过去抱住他唤了一声兄长……
若他未记错,那时候那小姑娘才十岁,且与她相遇的地方也是距此千里之外的云丰县。
小姑娘只说她娘唤她霏儿,谢重华便以为名为霏儿,小姑娘在他身边待了两日,起初他问她姓什么,小姑娘始终不肯说,他派了人去打听也没有听说哪家丢了孩子。
两日后她才开了口,说她家名为赵府。
云丰县姓赵的人家不少,但赵府却不多,谢重华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交差,探得消息,赵府赵员外的孙女走丢了。
谢重华便以为那小姑娘姓赵,未料五年后再见到她,她竟成了沈常青的女儿。
沈妙儿十分欢喜,眼含泪花,哽咽道,“是我,重华哥哥……”
那时她虽年幼,却记得救她的少年哥哥名唤重华,他的随从称他为少将军,送她回到赵家时,她外公问了他的身份。
他姓谢,是赫赫有名的谢将军的儿子。
离别时,她与他约定,要他得空便去看她,不许他将她忘了。
未曾想,那一次的分别后她再也未见过他,后来才听说他与她分别后便出了事,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她不信。
两年前终于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他果真还活着。
她想见他,所以她来了这里,成了沈家二小姐。
谢重华瞧她虽然在笑,眼泪仿佛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心下一软,抬手替她擦了擦泪。
“莫哭了。”
“多年未见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了,我一时半会儿竟未认出来……”
沈妙儿笑得越发开心,眼泪也越发掉得多,却是有些埋怨他的。
“你明明答应过不会忘了我的,可我与你见了三回你也未认出我来,今日若不是我先认你……”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埋怨的话说不下去了,不再佯装成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抓起他的手,就着他的衣袖擦拭脸上的泪,肩头一颤一颤的,再开口时委屈极了。
“沈家没一个好人,父亲也不疼我,只将我当成能换取利益的货物,今日还想让我爬太子殿下的床……重华哥哥,你还会如以前一般保护霏儿吗?”
谢重华笑了起来,点头道,“自然会一直保护你的。”
第44章 桃花
玉子言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姜弈已被弄醒; 被沈家的人留在正堂‘喝茶’谈事。
在沈常青冷着脸命人去请大夫时谢瑶华端起盆架上的水直接朝床上两人泼去。
众人的抽气声中一道尖锐的叫声尤为突出。
沈莲儿一直是清醒的。
原本这个计划里‘太子’应该躺在沈妙儿的房里; 她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她父亲虽宠她,可她也不敢在此时坏了父亲的大计。
沈妙儿嫡女的身份始终压她一头; 她若想嫁入士族权贵之家多半也只能如她娘一般屈居为妾。
谁知好运突然降临; 有婢女悄悄告知她; 太子殿下被人扶到她房里了。
她知道她好运来了; 必须抓住此次机会。
太子的妾岂会是一般的妾,待来日太子登基,她会绶封为妃,手段高明一点,谋个贵妃,甚至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为也未尝不可。
沈莲儿既紧张又十分欢喜,挥推贴的婢女后她推门进了屋,一眼便瞧见屋内地上那件方才还穿在太子殿下身上的外袍。
她喜出望外; 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了; 目光往绣床望去,果然见男子背对她侧躺在那里。
“殿下……”
“太子殿下您可还好?”
她轻声唤了几声太子殿下皆未有反应; 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走向床榻时自行宽衣解带,边走边丢,身上只余一件贴身小衣时她才住手,爬上床,紧贴着男子躺下; 她一动也不敢动怕把人惊醒,届时功亏一篑……
既已破釜沉舟赌上女儿家最重要的贞洁,她要的便是众人亲眼目睹,到时她必能入太子府。
然而,待人进屋后她装睡才知身侧的男子并非太子殿下而是晋王府的小王爷,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待想了想,晋王位高权重,小王爷也深得陛下看重,她若是能嫁给小王爷做正妻,将来便是王妃,日后自然是贵不可言。
沈莲儿越想越欢喜,也未在意别人的议论纷纷,正当她暗自得意时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她惊呼出声,惊坐起身后才意识到反应过激,顿时揪住被子遮掩,瑟瑟发抖,往床头缩去。
谢瑶华的一盆冷水泼下去,姜弈也醒了过来。
很快他明白发生何事了。
下床着衣而后与沈常青去了正堂,面对沈常青及沈家一众宗族的质问,他始终一言不发。
谢瑶华与其余宾客一样只在外观望,也有人上前与她搭话。
“谢将军方才似乎喝醉了,许久未归,谢小姐您……”
谢瑶华看了眼来者不善的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只淡淡一笑。
“这位小姐莫不是有耳疾,方才沈家的下人来报,我家兄长与太子殿下在后花园的凉亭赏景呢。”
凑到谢瑶华跟前的女子笑容一僵,讪讪道,“玉穗失言,姐姐见谅。”
谢瑶华打着呵欠,摆手道,“别别别,我上头只有一个兄长,爹娘也只生了我兄妹俩,如今爹娘年纪大了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妹妹。”
与谢瑶华搭话的女子顿时涨红了脸,离得近的一些人皆看着她,神色各异,不乏幸灾乐祸。
“……是妹、玉穗失礼了……”
因此,一旁的人对谢瑶华又多了几分探究与认知:与她父兄一样耿直不讨喜……
经此一试,方才还想冒尖出头来奚落谢瑶华一番的人皆歇了心思,中众目睽睽之下自讨没脸的事还是算了。
谢重华的这个妹妹比他还要难对付。
玉子言在一旁观望了谢瑶华怼人的整个过程后才慢悠悠走过去。
“太子殿下。”
“殿下……”
眼尖之人皆恭敬行礼。
方才想要为难谢瑶华却反被教训了一顿的女子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在玉子言走近时娇声唤了一声。
“殿下……”
玉子言并未搭理,未曾看她一眼,从她身旁经过,走向谢瑶华。
大庭广众之下,太子殿下将人家的姑娘的手给他给牵住,用旁人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问人家姑娘累不累,那眼神,那亲昵的举动,惊得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陛下才赐婚,太子对谢将军的妹妹竟如此宠溺上心,想来传言是真的了。
传言说太子殿下年过二十了可屋里连个暖床丫头也没有,所谓的清心寡欲、洁身自好是因早于谢家定了亲事,太子要等谢家姑娘外出游历归来才行大婚。
据说早年谢家出事,一家人被迫分离,谢将军这些年一直在找寻妹妹,前些日子才一家团聚。
而后陛下便赐婚了。
赐婚之事一出,许多人便想到了二十年前,前国师示言谢家女命格贵不可言,足以颠覆天下的传闻。
谢将军的妹妹将要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
这么一想,众人心惊,暗自庆幸今日未得罪谢将军兄妹。
惊惧之余,众人又忍不住偷偷打量面前身份尊贵的男女。
皆是如玉一般的人,两人站在一起极为养眼,堪称天造地设,甚是登对。
玉子言可不管旁人如何想,他便是要天下皆知他牵着的女子是他玉子言的,谁也觊觎不得。
谢瑶华岂会不知他的心思,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如此亲密之举,她多少有些不自在,轻轻挣了挣,未能挣脱,他握得更紧了。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谢瑶华摇了摇头,笑而不语,这是他所愿,她又何必扫他的兴,落他的颜面。
她一味纵容,玉子言得寸进尺,欲将她揽到怀里。
谢瑶华察觉她他的意图,立即给了他一记刀眼,示意他安分一点。
玉子言勾唇一笑,迷倒芳心一片,又被谢瑶华瞪了一眼。
他低声道,“今日甚是无趣,重华多半是生气了,但他今日也开了一朵桃花,此时在与佳人诉衷肠呢,可想去瞧瞧?”
他哥那榆木疙瘩上也能长出桃花?还相谈甚欢?
谢瑶华有些迫不及待了,“快带我去瞧瞧。”
铁树开花千年难得一见。
她倒是想瞧瞧是哪家姑娘有如此大的魅力。
“慢一些,咱们要悄悄去,否则会被重华察觉的。”
玉子言旁若无人地牵着谢瑶华便离开了。
第45章 可怜
与谢重华相认后,沈妙儿已无方才的拘谨; 给谢重华递了杯水。
“重华哥哥; 喝水。”
谢重华看着她,有些犹疑,“这茶水里……”
方才便是喝了沈府的茶水他才着了道; 眼下是不敢乱喝沈家的水了。
沈妙儿将水递到他跟前; 柔声道; “重华哥哥且安心; 这茶水是我亲手煮的。”
宾客入席后,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这沈府里除了她自赵家带来的婢女外,她无可信之人。
沈家于她而言亦如狼窝,娘不在爹不疼,一堆姨娘庶妹对她虎视眈眈。
只要她娘与她死去,妾室可抬为妻,庶女亦可变成嫡女; 在这沈府她每日皆要佯装成懦弱无主见的样子; 任那些人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然而,她忍受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
只为一人; 她放弃自由自在的惬意日子来了郾阳城,入了这沈府,只为离他近一些,有朝一日能与他……携手并肩。
但今日她以前确认了一事,似乎所有的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他早已不记得与她的约定,若不是她主动表明身份与他相认,他怕是记不起曾有那么一个小姑娘在等着他。
她越想越气,在谢重华伸手来接茶杯时忽然放手,一杯热茶尽数泼在身上,自胸前而下,衣袍湿了大片。
谢重华愣了一下,下意识抬眼看她,见她咬着唇,眼中含泪瞪他,他心下茫然,不知何处惹到她了。
“霏儿,怎么了?”
这一声‘霏儿’使沈妙儿眼中泪水泛滥,方歇下去的委屈又涌了上来,抓起桌上的点心往他身上砸。
“言而无信,说话不算话,讨厌死你了!”
“……”
谢重华傻眼了,一块块糕点往他身上砸,他无力闪躲,便只能抬起一只手手遮住脸,另一只手想拉住她,欲制止她。
谁知小姑娘劲儿挺大,轻轻一挥便将他的手挥开了,拿起碟子里最后一块糕点直接往他脸上糊。
谢瑶华与玉子言来时便瞧见谢重华被糕点糊脸的这一幕,两人也惊呆了。
“这、这是我哥?”谢瑶华不敢相信,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哥哥竟被一个小姑娘给欺负了。
玉子言摸摸脸,心道还好,还好瑶华待他温柔,生气了也不会打他的脸。
“嗯,是重华无误,想来定是他不会说话,惹恼了沈二小姐,挺可怜的……”
堂堂大将军竟被一娇弱少女用糕点糊脸,传出去,大将军怕是抬不起头来了。
沈妙儿做完这事,瞧见谢重华的狼狈样,解气了,又有些后悔,想要道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冷不防瞧见不远处一直旁观看戏的两人,赶忙捂着脸跑了。
待沈妙儿跑开,谢重华才回神,擦着脸上的糕点碎屑,不禁低头看,一身狼狈。
他不禁好笑,这丫头还与年幼时一个样,一点没变,生气了便要报复回来。
可他从始至终也不明白究竟哪里惹到小丫头。
这该是多大的仇怨啊,先用茶水泼他,再是拿点心糊他。
下手可真够狠的。
听到脚步声,谢重华抹脸的动作微微一顿,侧目看去,见谢瑶华与玉子言相携而来,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整理了一下衣襟,故作镇定。
“你们怎么才来。”
谢瑶华走近凉亭,拍拍他的肩,啧啧有声道,“若是早一些来怕是不会有方才的好戏瞧了,瞧方才沈二小姐那架势,与你有深仇大恨呐。”
指尖触到湿意,谢瑶华收回手,无比嫌弃道,“得罪人家姑娘了吧,瞧瞧你这一身湿哒哒的,喝了人家沈府的茶也就罢了,还想带一些回去?”
“……”
未得到关心反被奚落的谢将军心里苦。
“我并未得罪她,也不知她为何突然翻脸,前一刻还好端端的,谁知……”
他又不能与小姑娘计较,况且这小姑娘与他还有一段渊源。
直到离开沈府,上了谢瑶华的马车,谢重华依旧未想明白沈妙儿为何翻脸。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并不觉得挤,谢重华坐在中间,将两人隔开,听谢瑶华问起,便将方才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谢瑶华听完,笑得意味深长,玉子言也是一脸幸灾乐祸。
谢重华被两人看得毛骨悚然的。
“你们为何笑得如此诡异?”
玉子言道,“方才你所言若是属实,人家姑娘只对你糊脸泼茶已算是仁慈的了。”
“我哪有招惹她,莫名其妙翻脸……”
谢重华莫名觉得委屈。
怎地一个个似乎皆比他聪明,听他将事情叙述个大概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自家妹妹如此也就罢了,毕竟妹妹自小聪慧,偏偏连玉子言也爬到他头上来,这让他很气愤。
“得得得,懒得与你俩胡扯了,我头晕眼花,要歇会儿。”
惹不起他躲得起,日后有的是机会找回面子。
三人皆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谢重华压不住好奇心。
“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与子言为何会在亭中?”
谢瑶华与玉子言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含情脉脉,看得谢重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够了,我好歹一大活人,收敛些可行!”
谢瑶华懒得理他,玉子言斟酌一番,言简意赅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谢重华喝完茶便人事不知,沈常青明面上吩咐人将他服下去休息,实则另有打算,而后玉子言假意饮了两口案上的茶后起身离开。
然而,玉子言身后一直有人盯梢,但被他轻松解决了。
不多时,谢瑶华也离席,姜弈便跟在她身后,在她‘晕倒’时冲上去想要接住他,暗处的玉子言适时出手将姜弈击晕,将谢瑶华接到怀里。
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事先未曾商量过,随机应变而已。
随后沈妙儿出现了,她与婢女扶着人事不省的谢重华出现,将谢重华交给玉子言,谢瑶华见兄长无碍,便与玉子言分开,去凑热闹。
玉子言只说了个大概,谢重华听完已能明白了,气得有力气骂人了。
“沈常青只只老狐狸,为了一己私欲竟利用亲生女儿,他还是人吗?”
谢瑶华侧目看气得想揍人的兄长,凉凉道,“如此生气是为了沈二小姐?瞧不出来呀,五六年前那沈妙儿也才十来岁,你让人家小姑娘念念不忘这么些年,还是有些手段的。”
谢重华怔住,觉得脑袋更沉了。
第46章 旧情
来了一趟沈府,发现有趣的人挺多; 谢瑶华对沈家这位二小姐十分有兴; 但从谢重华这里了解到的并不多且无关紧要,她只好差人去查这个沈二小姐的底细。
此事很快便有了眉目。
原来沈妙儿乃沈常青与原配所生的嫡女,沈妙儿的母亲出自赵家; 而这赵家祖上也是有些来头的。
天辰玉氏自开国至今曾出国一位赵姓皇后; 一位丞相; 一位贵妃; 三位妃嫔,直至先帝时赵家才退出朝堂,几十载过去,赵家无人入朝为官,似乎与楚家一样无人提及。
沈妙儿之母乃是云丰县赵老员外的女儿,二十年前沈常青还是一介布衣,赵老员外未嫌他只是一介落魄书生,将爱女许配于他。
传闻早年夫妻二人倒也是恩爱数载的; 只是后来沈常青入仕后平步青云便有了纳妾的心思; 沈夫人自然不同意,却不妨沈常青在外藏娇; 趁沈夫人有孕之时将外室与出生不久的庶长女给带回府了。
沈夫人心灰意冷,生下沈妙儿不到半年便以省亲为由带着女儿回了娘家,之后便再也未回沈府。
十五年过去,沈常青仍未能将原配夫人请回府,而且也有消息说沈夫人当年离开沈府时便自请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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