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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宠生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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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没想到的事是,她当初的身子是那般虚弱,竟然会怀上孩子。
  同时他也自责,当时明知她身子虚弱,他还是克制不住,时时想拥她入怀,将她压在身下,听她失控的轻吟。
  便是那时候,他们有了孩子。
  正当谢瑶华想说什么时,令她无语的一幕发生了。
  玉子言竟抱着孩子跑了!
  被抱在怀里的祈儿也是一脸茫然,仰着小脸看抱着他跑的爹。
  看爹爹的样子似乎是吓到了,还吓哭了。
  祈儿抬起小手想去帮他擦眼角的泪花。
  “爹爹不怕,祈儿保护你,舅父也打不过娘亲,祈儿和娘亲会保护爹爹的。”
  玉子言抱着儿子一路冲出了将军府,翻身上马,用披风将儿子裹住。
  他道,“祈儿乖,爹爹没哭,以后爹爹会保护好祈儿,祈儿随爹爹回家好不好?”
  小家伙扭头看了眼大开的将军府大门,又看看一脸呆滞的随从,心想这些人与爹爹一样呆呆的,他还是要好好保护爹爹才行。
  于是,小家伙坚定地点头,“祈儿要保护爹爹。”
  饶是自认为心冷如铁的玉子言也不禁落泪了,这种初为人父的喜悦无人能懂,他惊喜、激动,更多的是愧疚。
  孩子那么小却那么懂事,这让他更心疼了。
  玉子言将儿子带走了,谢瑶华也不去追,在将军府吃好喝好,倒是谢重华与江鹤城急了。
  谢重华看她吃的香,忍了许久还是提议道,“我去将祈儿带回来。”
  谢瑶华啃着鸡腿,摇头道,“让祈儿多陪陪他爹,你莫要去捣乱。”
  谢重华无奈叹气。
  这还没嫁出去,心就偏的没边了,若是真嫁给了玉子言,这丫头眼里往后怕是真的没有娘家人了。
  江鹤城也按捺不住了,哼道,“我瞧着祈儿与那位太子殿下长得一点儿也不像,祈儿明明长得像我。”
  一语惊四座,除了谢瑶华与谢重华外,连安静用着夜宵的谢正翊与江暮雪也不由得抬眼看江鹤城。
  谢瑶华手中的鸡腿都被吓掉了,她干笑两声,道,“江大公子您可别说笑了,祈儿是我生的,如何会长得像你呢。”
  江鹤城不以为意,道,“他还是我接生的,第一个抱他的人也是我,他长得像我也是应当的。”
  应当的?
  谢瑶华与谢重华同时翻白眼。
  江鹤城此人什么性子,兄妹俩皆是清楚明白的,性子阴郁,对他自己的孩子也不见有多上心,但对祈儿却有些不同。
  此次竟然悄悄从江鹤逸手上把祈儿偷走,还一路带到了郾阳城,从孩子的气色来看,江鹤城将孩子照顾得很好。
  祈儿自娘胎里出来便是体弱的,隔三差五便会生病,一直是江鹤逸在照看,江鹤逸医术精湛,自然能将孩子照顾好。
  江鹤城则不同,他一直对谢家抱有敌意,甚至是仇恨,起先是恨江暮雪,因为他与他娘一样认为是江暮雪害死了他的父亲,这份恨意也迁到谢重华兄妹身上,谢瑶华在幽冥谷时,江鹤城变着法子欺负她,但稍有成功的。
  如今江鹤城武力斗不过谢瑶华,智力也如此,莫不是想了迂回之策,想从孩子下手。
  谢重华心生警惕,只觉得此时怎么看江鹤城都是一副居心叵测的模样。
  谢重华凉凉地道,“外甥多肖舅,祈儿是我的外甥,长得自然像我,与江大公子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如何会像。”
  江鹤城抿唇不语,表情阴郁。
  他自然听出了谢重华话语里的讥讽之意,他的父亲是江风与云涯收养的义子,他们本不姓江,确实与祈儿毫无血缘关系,称他一声舅父也不过是看在江风的份上罢了。
  每回谢重华或是谢瑶华去幽冥谷,他便对他们使坏,谢瑶华比谢重华聪明许多,每回他皆讨不到好处。
  特别是年幼时,谢重华在他手底下吃的亏太多了,此时对他抱有敌意实属再正常不过。
  两人僵持不下,皆将目光投向谢瑶华,想让她拿个主意,毕竟她是孩子的娘,她最有权说话。
  然而,谢瑶华理也不理他们,吃完便去睡觉,事不关己的闲散模样,儿子也不要了。
  谢瑶华不作为,夜里谢重华与江鹤城却睡不着了,两人并未相约,但皆同时换身夜行衣,悄悄出了将军府,直奔太子府而去。
  然而,他们失策了,一路畅通潜入太子府却是自投罗网。
  玉子言早知道他们会来,加强了府中戒备,将他们给逮个正着,他们连祈儿的面都没见到便被太子府的守卫给围住了。
  

第36章 相见

  任由谢重华与江鹤城去太子府折腾了一晚上,谢瑶华懒得过问; 早早便歇下了。
  一夜好眠起了个大早; 在她陪父母亲用早膳时飞霜来报,青叶在外求见。
  见到青叶那一刻,谢瑶华有些难以接受; 曾经那个浑身散发着活力的女子竟成了这副模样。
  曾经的女侠梳起了妇人发髻; 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还给人一种沉寂的颓靡之感; 哪里还有曾经的半分蓬勃朝气。
  谢瑶华的目光落在青叶隆起的小腹上; 不免有些心疼。
  “主子……”
  青叶未语先流泪,激动、欣喜……却又害怕眼前的一切皆是虚幻,颤抖着伸出手要去触碰感受。
  谢瑶华握住她的手,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青叶摇头,又哭又笑,哽咽道; “青叶不苦……”
  二人虽名为主仆; 却是姐妹情谊,谢瑶华见青叶如今的现状; 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这几年她一直在找青叶,可直到现在才见到。
  如今青叶挺着大肚子,虽住在太子府,但谢瑶华知晓青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玉子言的。
  孩子的父亲是谁; 谢瑶华隐约猜到了。
  “这些年寻不到你的踪迹,可是五哥将你藏起来了?”
  除了穆晋也无人会将她藏起来。
  青叶轻抚隆起的腹部,心中的郁结驱散,眼神不由得柔和下来。
  “那日主子与殿……月白公子出去后便出了事,之后三日月白公子不眠不休守着您数日,少主只得将其击晕……而后由侯府发丧,那日我本该跟着去的,但朔月公主在前一夜便将我迷晕囚禁,待五公子寻到我时已过去三个月了……”
  朔月虽将她囚禁,倒也未曾苛待她,好吃好喝伺候着,除了不得自由。
  朔月如愿嫁给了穆晋,之后的身份从公主成了王后。
  穆晋找到青叶却不肯放她走,将青叶困在西越王宫之中。
  青叶受困两年,终于逃离西越,逃离穆晋,很快便联系上了青影,而后受玉子言收留庇护。
  忆起之前受的苦,青叶已能平静地将事情叙述给谢瑶华听,眼下最令青叶欣喜的莫过于自家主子平安归来。
  谢瑶华听青叶讲述完这几年的遭遇,除了心疼她,更多的是愤怒。
  穆晋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此对待青叶,更害得青叶挺着一个大肚子流落在外。
  若无玉子言的照拂,青叶又会遭多少罪。
  久别重逢的两人自是有许多话要说,但两人并未聊多久,谢重华便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怒气腾腾。
  “气煞我也!妹妹速速随我去太子府上将祈儿接回,若是让祈儿与他那混蛋爹待久了,没准儿会长歪了,往后怕是有人会说祈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谢重华瞧见青叶也在,稍有讶异后便戒备地看着她。
  “他差你来的?”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玉子言。
  “少主。”
  青叶站起身欲向谢重华行礼,谢重华摆手道,“你如今身子不便,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青叶恭敬致谢,“多谢少主。”
  被青叶这么一打岔,谢重华的火气去了大半,见谢瑶华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甚是困惑。
  “妹妹,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便这样拱手送给别人了?”
  谢瑶华抿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这才抬眼看了看着急上火的兄长,不禁有些想笑。
  “兄长此言差矣,子言并非别人,祈儿也是他的儿子,他们父子头一回见面,便给他们多些时间相处增进父子之间的感情。”
  “这哪里是多些时间相处培养感情,依我看呐,那混账是想将祈儿独占。”想起昨夜在太子府的遭遇,谢重华气不打一处来,大将军的气度也气没了。
  谢瑶华只笑了笑,并未言语,自家兄长的性子她自然是十分了解的,能被人气成这副模样也是少见的。
  此时她若是再替玉子言说好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倒不如沉默来的有用些。
  即便青叶有心替玉子言辩解,但主子默不作声,她也不敢贸然开口。
  屋中安静片刻,谢重华气愤地哼了一声,自行倒了杯茶,仰头一口气灌下,心中的火气灭了些许,又道,“昨夜我与江鹤城潜入太子府却让那混账来了个瓮中捉鳖,还将我俩五花大绑给扔到街上,这仇岂能不……”
  谢重华的话还未说完,瞧见谢瑶华与青叶皆在憋笑,有些懊恼,哼道,“你们还有脸笑,一个个吃里扒外!”
  谢瑶华眨了眨眼,狡黠笑道,“原来你与大表兄是两只鳖啊。”
  “……”
  谢重华气得脸都绿了。
  青叶实在是憋笑憋得难受,索性便笑出声来,引得两位主子注意后,她才替玉子言辩解了一番。
  “殿下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好不容易见到小主子,少主与大公子便去抢人,殿下自是不肯的,但殿下对少主与大公子算是手下留情了,并未伤到你们。”
  她还记得前些日子,趁着夜色潜入太子府的‘窃贼’的下场,那叫一个惨啊,人虽活着,手脚却废了。
  谢重华面色稍霁,但仍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故作不屑地哼道,“明目张胆羞辱于我,却还打着小恩小惠的旗号,你们莫要被他骗了,他惯会装可怜博怜悯,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哪里过得不好?”
  心知他在气头上,谢瑶华与青叶皆选择闭嘴。
  谁也没说话,屋里静悄悄的。
  少顷,谢重华转身往外走,谢瑶华开口叫住他。
  “哥,子言那边你莫要去折腾了,他很快会将祈儿带回来的。”
  闻言,谢重华心下一喜,转身看妹妹。
  “当真?”
  谢瑶华含笑点头,“他将祈儿带走不过是想着我会追出去,昨日我若追出去,他不会带祈儿去太子府。”
  “那他会去哪儿?”谢重华不解。
  关心则乱大抵如此,这么简单的事情竟让谢重华犯迷糊了。
  青叶替谢瑶华回答。
  “殿下夜里多宿在隔壁的宅子,很少去太子府歇息,若昨日主子跟着出去,殿下多半会带主子与小主子在隔壁住下。”
  恍然大悟的谢重华抚了抚额。
  此时飞霜在外禀报,“主子,太子殿下来了,说是小主子见不着您不肯用膳,殿下希望您去看看小主子。”
  不待谢瑶华出声,谢重华便开了口,语气颇为恼怒,但并非针对飞霜,而是针对玉子言。
  “祈儿要见娘,他将祈儿带过来便好了,日此大费周章,是何居心已昭然若揭,速去将他撵出去,往后未得我同意,不许放他进来。”
  飞霜自门口探出头来,很是为难,忐忑请示谢瑶华,“主子,真的要将姑爷撵出去吗?”
  谢重华正要发作,谢瑶华便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到他身旁是稍作停顿,偏头笑道,“哥你莫要生气了,我这便去替你出气。”
  话音未落,她便继续往外走,谢重华愣了片刻,回神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更加气闷了。
  她哪里是去替他出气,分明是借机出去与那混账鬼混!
  气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因为生病,又断更了,今天是短小君,明天争取粗长一点~

第37章 不离

  谢瑶华如何不知玉子言的用意,既然他亲自前来; 她自然会给他台阶下。
  瞧见她自屋里出来那一刻; 玉子言是欣喜的,欲迈步奔向她却又忍住了,将欢喜之色掩下; 傲娇地抬起下巴; 故作矜持。
  谢瑶华来到他面前站定; 盯着他片刻; 随即一笑,转身往回走,玉子言如何绷得住,急忙抓住她的胳膊。
  “瑶华……”
  谢瑶华扭头,故作不解,道,“何事?”
  玉子言扭捏道,“我错了……”
  “不知殿下错在何处?”她挑眉。
  玉子言瞧见谢重华与青叶自屋里走了出来;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将眼前之人拽到怀里拥着往外走。
  边走便低首在她耳边低语。
  “是我错了,不该与你置气的; 但是祈儿的事你瞒着我,孩子长这么大我才见到他……”
  她怀有身孕他不知,给他生了儿子他也不知,那样的境遇,她究竟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一无所知。
  与其说是怪她; 倒不如说是自责。
  在她最需要他之时他不在她身边,他甚至以为她不在了。
  那时他守了她三日,她确实已无气息,谢重华将他敲晕,待他醒来,谢重华便给了他一个骨灰坛。
  他并非没有怀疑过,可心如死灰的他只想与她陪着她,上天入地,共赴黄泉无所惧。
  他之所以还活着,是要为她将未做完的事做完,未报的仇,他得替她报。
  幸好,他未寻短见,而她平安归来,还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那便是祈儿。
  他们的儿子。
  越想心里越暖,愧疚愈浓,玉子言紧紧揽着谢瑶华,明明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别无所求,只求能得她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见妹妹将被拐跑,谢重华郁闷不已,回想以前,他觉得妹妹是这世上最洒脱之人,拿得起放得下,行事果断,可自打在西越与玉子言这小子相遇后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在他眼皮子底下,竟让玉子言那混账得了手,有了祈儿。
  虽然有了一个机灵可爱的外甥是件天大的喜事,但只要一想到他的父亲是谁便觉气不打一处来。
  “玉子言你站住!”
  谢重华正在气头上,也顾不得什么君臣有别了,对玉子言直呼其名且语气恶劣。
  玉子言闻声停步,与谢瑶华同时回头。
  谢重华深深吸气压下怒气,板着脸道,“首辅大人可是打定主意要让他的女儿夺下太子妃的头衔的,若真如此,你叫瑶儿情何以堪。”
  听到此事,谢瑶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拨开玉子言的手,退到一边,与他拉开距离。
  这一动作便已表明她的态度,玉子言顿时慌了。
  “瑶华,你莫要听重华胡说,并无此事。”
  说话间他再度像谢瑶华伸手,欲将她拉回来,但他的手被谢重华给挡开了。
  “那只老狐狸什么心思,你我心知肚明,如今你是太子,他岂会白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若他的女儿成了太子,以后他便是国丈,当初先帝已病重,他依旧将亲妹送入宫中,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丽妃入宫不过三月未能怀上龙种便成了太妃,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如今你这个香饽饽他岂会轻易放过。”
  当朝首辅沈常青,两朝元老,朝中文臣皆自称出自沈常青门下,在他面前以学生自居,沈常青可谓是一手遮天把控朝局,权倾朝野,甚至时常左右皇帝的决策。
  玉子言之所以能顺利登上太子之位,根本缘由是首辅沈常青与晋王姜重焕之间的争斗越发激烈了。
  沈常青手上无兵权,但晋王有,这也是沈常青最忌惮的。
  是以,以沈常青为首的文臣主张将先帝遗留的唯一一个皇嗣迎回,只因如今的皇帝已近不惑却膝下无皇子来继承大统。
  晋王自然是不愿意的,首辅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遂才举荐晋王世子姜弈为特使去西越接回先帝遗孤。
  玉子言在西越几经生死,与首辅和晋王的争斗脱不开干系,他回到天辰后,也是首辅一干文臣力荐,将他推上了储君之位。
  谢重华虽志不在朝堂,但这些年混迹朝堂,他也看明白了许多事。
  身在高位,身不由己之事只会越来越多。
  便是皇帝也无法随心所欲,受诸多束缚,遑论玉子言一个全靠首辅撑腰方能坐稳储君之位的太子。
  换作以前,谢重华自然是无条件配合玉子言,可如今玉子言将谢瑶华牵扯进来,他自然是不赞成的。
  在谢重华心里最重要的便是亲人,父母亲与妹妹是他的底线。
  妹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殿下,若无御旨赐婚,你便娶不到瑶儿,你们一日未成婚,祈儿便只是谢家的孩子。”
  谢重华挡在谢瑶华身前,挡住了玉子言看向谢瑶华的目光。
  玉子言上前一步,郑重承诺,“此生我只娶瑶华一人,若我依旧是太子,太子妃只会是瑶华。”
  谢重华冷笑,“说的倒是好听,可你真将我当三岁孩童了,如今天辰可不是太子说了算的。”
  否则谢家也不会因有心人的挑拨利用而分崩离析,他们一家也差点死于非命,这一切皆是因奸佞作祟。
  玉子言不能在这里向谢重华解释,此时作出任何承诺也无用,他只想带谢瑶华回去,回他们的家。
  就在隔壁。
  谢重华将谢瑶华护在身后,不让玉子言靠近,谢瑶华将两人之间的暗自较量看在眼里,无奈扶额。
  两个大男人幼稚时是真的无比令人头疼呢。
  “重华,我只想与瑶华在一起,你明知我武功平平不是你的对手却还要逼我,如此作为,与仗势欺人有何区别?”玉子言急了。
  谢重华不为所动,“若你连我也打不过,又谈何以后,你无法保护瑶儿,自有能保护她之人保护她。”
  玉子言脸色一沉,捏紧拳头,似是忍不住了。
  谢瑶华见势不妙,拍拍谢重华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谢瑶华走到玉子言面前,他顿时展颜,向她伸出手,她微笑着将手放于他掌心。
  而后两人相携离去。
  谢重华快要气疯了,欲追上去,身后青叶出声叫住他。
  “少主,主子的决定旁人无法左右,您何苦呢,主子既已下定决心与殿下共进退,您阻止只会令主子为难。”
  青叶所言如同一记闷锤狠狠敲打在谢重华心上。
  自家妹妹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很是清楚,自小到大从未见她对除了家人外的人上心过,唯独对玉子言与众不同。
  年幼时两人之间的事他也是后来才听玉子言提过一些。
  但只是玉子言提的那一些已足够让他明白玉子言为何与旁人不同了。
  在谢瑶华心里,玉子言从来都与旁人不同。
  关心则乱,经青叶提醒,谢重华渐渐冷静下来,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无奈叹息。
  “罢了,由他二人折腾去,瑶儿那倔脾气,铁了心要与那混账在一起,我也管不了。”
  不仅管不了,他也没法管。
  爹娘放任,作为兄长的他在妹妹眼里压根就不算什么。
  谢重华有些失落,又有些无奈,觉得是玉子言抢走了他的宝贝妹妹。
  他心里吃味儿,可奈何妹妹眼里只有情郎瞧不见兄长。
  “唉,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我可不想让瑶儿恨我……”
  谢重华自言自语一般咕哝了几句,青叶并未听清,但观他神色便知她的劝说起了作用。
  末了,谢重华看了眼青叶,道,“西越王这两日便该抵达天辰了。”
  青叶微微一怔,目光有些茫然。
  西越王便是曾经的候府五公子,当时许多人未料到西越王会将王位传给外甥,痴傻数年的五公子竟会登上王位。
  青叶下意识摸摸隆起的小腹,思绪很乱。
  见她如此反应,谢重华又道,“他此番前来怕是不仅仅是贺寿献礼那么简单,他到底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总不能也学瑶儿的陋习,待孩子大了才让他们父子相认。”
  青叶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片刻,无精打采摇了摇头。
  “他如今是西越的王,再不是曾经的五公子了,他有王后,以后会有后宫佳丽,我……”
  青叶说不下去了,转了话锋,“少主,我可否去探望一下老爷与夫人。”
  如今谢正翊已不是将军而是将军的父亲,青叶对他的称呼也跟着变了一下。
  年幼时,青叶与青影的主子是江暮雪,幼时兄妹俩差点被饿死,得江暮雪所救,将他们带回幽冥谷,活了下来,也有了容身之所。
  谢重华点了点头,道,“若是不愿见穆晋,近日你便留在这里莫要回太子府了。”
  太后寿辰,各方来贺,穆晋乃西越王大可不必亲自前来,只需派特使前来便可,但穆晋亲自来了,事情便没那么简单了。
  穆晋多半是来寻青叶的。
  *
  谢瑶华与祈儿被玉子言安置在将军府隔壁的宅子里,玉子言几乎每时每刻皆陪在母子俩身边。
  在照顾孩子这事情上,玉子言可比谢瑶华耐心许多。
  严父慈母,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恰好相反。
  孩子闹腾得厉害,谢瑶华失去耐心时不免有些烦躁,玉子言却对儿子有求必应,只要他在,儿子便不会有机会去烦扰谢瑶华。
  儿子在父亲怀里‘咯咯’笑,欢快极了,谢瑶华慵懒躺在榻上含笑看着父子俩闹腾。
  “祈儿出生后多半时间是二表兄在照顾,再过两日二表兄也该到了,届时你可得备一份大礼感谢他。”
  玉子言抱着儿子来到榻前,笑吟吟道,“早前听闻幽冥谷二公子妙手回春且还是菩萨心肠,如此说来倒也名副其实。”
  这两年照顾孩子的恩情自然是要感谢一番的。
  谢瑶华打着呵欠,漫不经心道,“后日便是太后寿辰,我这一路累得够呛,没个三五日是无法恢复的,这两日我得好好修养。”
  玉子言笑了笑,唤楚一进来将祈儿带出去院中玩耍。
  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楚一听到能单独陪小主子玩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若是老爷知晓小公子的事,定十分欢喜,这些年老爷一直盼着公子您能早日娶妻生子……”
  “行了,。”
  玉子言摆手打断楚一的喋喋不休,俊眉微蹙,道,“再多说一句,你便
  楚一缩缩脖子,赶忙抱起小主子,转身时偷瞄了一眼自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女子。
  换上女装的七公子,红衣妖娆,美艳不可方物,与以往的清绝大相径庭,目光却比以前多了几分暖意。
  至少目光落在公子与小公子身上时是温柔的。
  公子的痴情于她,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谢修祈有些不情愿,楚一抱起他,他小脸上满是委屈,快要哭出来了,小胳膊张开要玉子言抱他。
  “爹爹……”
  小脸苦兮兮的,奶声奶气,委屈极了。
  见儿子这样,玉子言心疼极了,忙将儿子接过来,抱在怀里。
  “祈儿莫哭,爹爹在呢。”
  作为旁观者的谢瑶华看着父子俩,张口欲言,终究还是作罢。
  她心知玉子言如今这般溺宠儿子除了疼惜外,更多的愧疚,觉得未能陪在她身边看着儿子出生是他亏欠了她与儿子。
  父子俩初见便如此依恋倒也不是坏事。
  谢瑶华哪里会不清楚自己儿子的性子,出生后便是个能折腾的,在幽冥谷有许多人陪他玩耍,任由他折腾,这小子是个人精,方才不过是装可怜博怜悯罢了。
  儿子的套路她早摸清了,如今这小子开始折腾他爹了。
  楚一意识到自己是多余的,留在此处极为煞风景,很识趣地默默退下了。
  玉子言抱着儿子哄了一会儿,待儿子眉开眼笑后抱着他来到谢瑶华跟前。
  “瑶华,我带祈儿去外面,你好生歇着。”
  父子俩皆是烦人精,谢瑶华乐得清闲自在,含笑点头,“祈儿喜甜食,但不可多吃,你莫要一味迁就,常言道,慈母多败儿,我瞧着祈儿怕是会给你宠坏了。”
  “咱们的儿子,自当享受万千宠爱,只要是他想要的,我全给他。”
  “……”
  一时之间,谢瑶华竟无言以对,瞧着儿子纯真的笑颜,她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初为人父的喜悦正旺,她何必在此时给他泼凉水扫他的兴。
  谢瑶华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只小半个时辰便醒了,玉子言未归,
  她开门出去,飞霜正好从外面回来。
  “主子,您醒了。”
  谢瑶华疑惑道,“祈儿在哪儿?”
  飞霜笑应,“殿下命人搜罗了许多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方才殿下带着小公子院里玩耍呢,后来少主来了,要将小公子带回将军府,殿下亲自前去相送。”
  说话间,玉子言自院外而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飞霜见状低头笑了笑默默退下。
  玉子言踏上台阶,朝谢瑶华走近,自然而然揽着她回屋。
  郁闷是真的。
  “重华说岳母大人想祈儿了,遂将他带回将军府,我怎觉着重华是以岳母大人为托辞将祈儿拐走呢……”
  这一声‘岳母’可是叫得很亲切。
  谢瑶华莞尔,道,“有娘照顾祈儿你不必担心,祈儿夜里很少闹腾的,昨夜你多半也体会到了。”
  孩子很乖,并不认生,只要是与熟人待在一块儿他便乖乖的,很少会闹腾吵着要娘。
  否则江鹤城也无法将他从江鹤逸手上偷走,还一路将他带到了郾阳城。
  玉子言拥着她,有些吃味地道了句,“儿子与谁都亲近,我是他爹,他待我却与旁人一样,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这又是何道理?”谢瑶华睨他一眼,明知故问。
  真受不了他,又掐醋了。
  玉子言顿时撑起笑颜,将她拥在怀里,温声道,“你的道理便是我的道理,咱儿子聪明得紧,长大了必成大器。”
  谢瑶华笑了笑,叹道,“我只期盼祈儿平安康健,安稳长大,不要如你我一般经受颠沛流离,受人役使,不让他受你我受过的那些苦。”
  家破人亡,受人制肘,每日在生死边缘挣扎,受尽苦楚。
  玉子言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在她颈间轻蹭,动容道,“往后我会保护好你们,我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离。”
  分离之苦,失去之痛,他承受不住第二次。
  谢瑶华转过身与他相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嫣然一笑,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嗯,再也不分开了。”
  玉子言愣了一瞬,低头看她,目光顺着她的眉眼而下落在莹润的唇上,眸光微动,抬起她的下颌,低首覆上。
  急切索取,辗转啃咬厮磨,抵死缠绵。
  温软触感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无数个夜里他在梦中品尝,醒来却是无尽的失落与绝望。
  她不在的这些年,他了无生趣,梦醒之后有过无数次轻生的念头。
  这世上若无她,他便再也无牵无挂了。
  好在她回来了。
  谢瑶华被他的热情淹没,整个人晕乎乎的,只能倚靠着他,忽然身子腾空被他打横抱起往床榻而去,她的意识回笼,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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