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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皇后之盛世惊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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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连过了半个月,卫芷岚都住在景王府,整天都待在屋子里,再没有出来,赵胤每日都会来看她,但却待不了多久,瞧着卫芷岚面色极是平静,但整个人似乎有了些变化,再没有了往日的灵动之气。
  许是夜里下了一场雨,卫芷岚竟突然生了场大病,连连几天都烧的厉害,即便是喝了药,但也丝毫不见好转,苍白的脸孔,仍是呈现些病态之色。
  因着卫芷岚生病,赵胤这几天回府的次数也渐渐多了,每次陪她的时间也长了些,总是会细心温柔的给她喂药,待卫芷岚睡着以后,这才离开。
  半个月之后,卫芷岚的身体渐渐有所好转,也不似生病时那般乏力了,整个人越发清醒了些,一双美眸似乎也恢复了往昔的灵动,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将云慕轻的死,深深埋藏在了内心最深处,表面上亦如当初般,让人看不出丝毫异样。
  仅仅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卫芷岚沉浸在云慕轻死去的痛苦中,完全不问世事,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且又生了场大病,对西京所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直到走出了景王府,卫芷岚这才发现西京似乎已经变了天,太子赵煜愚昧,因着京南大运河以及与玉妃通奸一事,完全不收敛自己的行为;近日里越发荒诞放肆,竟公然在大街上强抢民女,横行霸道,欺凌老人妇孺,纵马在大街上连连踩死了好几个人。
  其后,赵煜又私自建造酒池肉林,不分白天黑夜的纵情声色,也不知京南大运河一事,如何传至民间,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到了各个行省;当无数百姓知晓,京南大运河爆发洪水,与赵煜大兴土木有关,其后竟昏聩的将消息压下,导致峪、廊两城受灾严重,洪水大面积倾毁良田家园,百姓流离失所,因饥饿死亡,无数百姓为之愤怒,犹以峪、廊两城最甚。
  至此西京百姓对太子煜恶评如潮,有歌谣传出,“太子煜,真昏聩,气数尽,西夏亡,百姓苦。”
  传言漫天,太子煜愤怒之下当街亲自射杀了几人,以此杀一儆百,然而不仅没有作用;反倒激起了更大民愤;传言四起,比之更甚,老皇帝知道此事后雷霆震怒,下令将他禁足于太子府,却因着对孝敏皇后的情,终是没有废掉太子之位。
  卫芷岚明白,这一切都是赵胤在暗中操控,因着京南大运河一事,老皇帝将这其中的缘由全都封锁了消息,赵煜因着行事荒诞,性子又阴沉暴戾,在民间的声望本就不好,突然爆出此事,定会引起激烈的民愤,若一旦民怨沸腾,老皇帝便是不想废太子,怕也是由不得他了。
  ……
  卫芷岚回到景王府的时候,赵胤正在书房,近段时日,他特别忙,有时候回到王府都已经很晚了,但总会抽出时间,来陪一陪自己,卫芷岚明白,赵胤在忙什么,但有些事,他没有说,自己也不会去问。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赵胤即便埋首在案几前,不用抬头,也知晓来人是谁,轻声道:“你身子还未完全好,怎么出府了?”
  卫芷岚淡淡一笑,走至赵胤身侧,低声道:“在府里待了近一个月,感觉有些闷,便想出去走走。”
  闻言,赵胤抬头,黑色的眸光凝视着卫芷岚,温柔道:“这段时日,我很忙,但若下次你想出府,我陪你。”
  “你忙自己的事,不用特意陪我出府,我一个人就到处走走,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卫芷岚浅笑,知晓赵胤最近很忙,他能每日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看自己,即便待不了太长时间,但能在一起说会儿话,卫芷岚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赵胤温柔一笑,眸光看向卫芷岚时,含着几许柔情,轻声道:“今天喝药了么?我记得你身子虽弱,但近些年因为练武,已是好了许多,倒是没想到前些日子,竟然大病了一场。”
  卫芷岚点了点头,莞尔道:“有喝,就是觉得苦。”
  赵胤轻笑,抬手抚摸着卫芷岚清丽的容颜,柔声道:“苦口良药,再过几天,等你病完全好之后,我带你出府散心。”
  卫芷岚不想赵胤因为自己,而耽搁了他的要事,正欲拒绝,赵胤又道:“我的事情你别担心,我能安排好,等这几天你把病养好,我们就出府。”
  闻言,卫芷岚沉思了片刻,便点了点头,浅笑道:“好。”
  赵胤轻轻勾了勾嘴角,便温柔的吻了吻卫芷岚的眉眼,两个人即便不再说话,但心却靠的很近。
  ……
  三日后,卫芷岚的病已经完全好了,赵胤也果然没有食言,从百忙之中抽了空,特意陪着卫芷岚出府,去了城郊。
  郊外的空气,格外的清新,秋天,正是丰收的季节,远处农田交错,硕果累累,有农民正卷起裤腿,在田野里卖力的干活;秋风微凉,枯叶簌簌而落,卫芷岚裙角翻飞,顿感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些。
  “冷么?”赵胤回眸看向卫芷岚,语气含着一抹关怀,方才出府的时候忘记拿披风了,如今已是深秋时节,秋风凉爽,卫芷岚大病初愈,怕是受不得凉。
  卫芷岚摇了摇头,突然发现赵胤近段时日,好像太过紧张她了,浅笑道:“不冷。”
  闻言,赵胤这才安心了些,牵着卫芷岚的手,与她一道走在略微有些泥泞的田埂上,眸光眺望远方,唇角绽开淡淡的微笑。
  在王府里待久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出来,如今陡然见到这丰收的景象,卫芷岚也感到心情愉悦,近段时日的郁郁之气,倒也消退了些。
  “我一个人闲下来的时候,便会来城郊。”赵胤淡淡一笑,语气轻柔。
  卫芷岚一怔,倒有些不明白赵胤话中之意,轻声道:“为什么?”
  赵胤笑了笑,温柔道:“先不告诉你,等会儿你便知道了。”
  闻言,卫芷岚秀眉微挑,心中不禁好奇,赵胤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再问,依然与他一道走在田埂上,欣赏着周围的青山绿水。
  田野里,时不时便会有农民收割农作物,偶尔眸光看向赵胤与卫芷岚,虽不知两人的身份,但瞧着气度非凡,也知晓定然是非富即贵。
  两人在这周围转悠了好一会儿,赵胤方才带着卫芷岚绕过一处农田,去了一户农家。
  卫芷岚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不多时,便有一位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人打开了木门,他似乎眼睛看不见,但面上的笑容却很是和蔼可亲,笑道:“不知来者是谁?”
  赵胤淡淡微笑,轻声道:“是我。”
  闻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笑意,忙道:“原来是阿璟,快、快进来坐坐。”
  阿璟?卫芷岚秀眉微挑,继而想到几年前,自己与赵胤在赫城初相识的时候,他便化名为李璟。
  赵胤唇畔含笑,便连眉目都比以往越发柔和了些,牵着卫芷岚的手,走了进去。
  待两人方才走进了屋子,老人脸色满是欣喜,又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往里屋走去,边走边喊:“老婆子,快出来,快点,阿璟来啦。”
  老人话音刚落,便又从里屋走出来一位满头银白的老婆婆,布满皱纹的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慈祥的眸光看向赵胤,便连忙用粗布衣袖擦了擦木凳,招呼道:“阿璟,快请坐,我与老头子不知道你要来,若早些知道,一定出来迎接。”
  赵胤浅笑,有礼道:“阿婆客气了,我也是正好有时间,方才过来。”
  闻言,阿婆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和蔼道:“阿璟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过来,今日来了,一定要多坐一会儿。”
  赵胤微笑颔首,应道:“好。”
  语罢,阿婆慈祥的目光看向卫芷岚,亲切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267 逼宫

  赵胤微笑,黑色的眸光看向卫芷岚,轻声道:“她是我妻子。”
  闻言,卫芷岚秀眉微挑,这男人还真是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自己又还没嫁给他,什么时候成为妻子了?
  阿婆面色一讶,继而含笑的眸光打量了卫芷岚好几眼,和蔼可亲道:“姑娘长得很漂亮。”
  卫芷岚面上神情似有些不自然,浅笑道:“阿婆夸赞了。”
  “老婆子,阿璟难得有时间来我们这里,赶紧去煮饭,多炒几个菜。”老人拄着拐杖,笑着走了过来。
  阿婆笑了笑,忙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赵胤唇畔含笑,正欲说话,阿婆便不再多言,立刻往小厨房走去,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意融融。
  “阿璟,你这么快便成亲了?真是一件大喜事啊!”老人笑了笑,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却能听声辨别方向,笑着在赵胤一侧坐下。
  赵胤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应道:“是,前些日子成了亲。”
  卫芷岚唇角抽了抽,这男人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前些日子忙着事,偏说是自己成了亲。
  老人闻言,面上满是和蔼可亲的笑意,继而朝着卫芷岚的方向看去,“姑娘一定很漂亮,难怪阿璟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原来是成亲了。”
  赵胤眉目温和,笑道:“不知阿公身体可还好?”
  阿公笑了笑,点头道:“好好好,一切都好,这腿脚也比以往利索了些。”
  赵胤浅笑,“如此甚好。”
  卫芷岚不由莞尔,但看向这老人,虽已是高龄,眼睛也看不见,但却精神矍铄。
  不多时,小厨房内便传来了切菜的声音,卫芷岚笑了笑,闲着无事,便也起身去了小厨房帮忙。
  “姑娘,你怎么过来了?”阿婆和蔼一笑,眸光看向卫芷岚时,满是慈爱。
  卫芷岚浅笑,轻声道:“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
  阿婆摇了摇头,亲切道:“好姑娘,你去前面坐坐,我这里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卫芷岚笑了笑,“左右闲着也是无事,阿婆,您若有需要,不必与我客气。”
  说罢,卫芷岚便走向一旁,看向竹篮里的青菜,便动手洗了起来。
  阿婆面色感到些许诧异,似是没想到卫芷岚竟会干这等粗活,她虽不知这姑娘与李公子的身份,但见两人举手投足间都极是优雅尊贵,便知晓身份定是不一般;或许这姑娘便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小姐,没想到竟没有丝毫架子,一时间,心中不禁对卫芷岚越发多了几分好感。
  客屋,赵胤与阿公时不时便会有谈笑声传来,小厨房内,卫芷岚帮着阿婆做饭,也一直说着话儿。
  当卫芷岚端着菜走出小厨房之时,便见赵胤正在与老人下棋,一时不由得感到惊奇,没想到老人眼睛看不见,竟能与之对弈。
  将所有菜都上好之后,屋子里顿时便传来一阵饭香味,因着都是农家小炒,不似景王府以及永南王府的珍馐佳肴,每一样菜都做的极是精致,但却别有一番风味;卫芷岚也很久没有吃到这种农家饭菜了,一时不由得胃口大开,连连吃了好几碗。
  待天色已至暮时,赵胤与卫芷岚这才向两位老人告别,临走之时,阿公阿婆又给两人拿了许多自家做的干粮,极是热情。
  赵胤与卫芷岚本想拒绝,但拗不过两位老人的好意,便笑着接受了,待回城之后,天色已是全黑了。
  卫芷岚随着赵胤回了景王府,心中不由得好奇,像赵胤这般性子冷淡的人,怎么会去农家?
  似是知晓卫芷岚心中的疑问,赵胤唇角绽开淡淡的微笑,轻声道:“他们救过我的命。”
  闻言,卫芷岚心中一惊,似是感到不可置信,继而又想到两人在青州之时,赵胤满身的伤疤,心不由得紧了紧。
  “十岁那年,我离开皇宫,独自一人去往盐城办事,回来之时,遭到了连番暗杀,满身是血的昏迷在了草丛中,被他们发现,这才救了我一命。”赵胤语气淡淡,似乎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面色极是平静,但却听得卫芷岚心惊肉跳。
  仅仅是一句话,卫芷岚便能够想象出赵胤当时的境况有多危险,不然又怎么会满身是血的昏迷在草丛中?想起他那满身的伤疤,卫芷岚心中猛然触痛,赵胤从小,倒底经历了什么?十岁那年,竟然独自一人离开皇宫,便遭到了连番暗杀,那时的他,又该有多么绝望无助?
  卫芷岚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双美眸定定凝视着赵胤,又问:“你怎么会独自一人离开皇宫?你是皇子,去盐城办事,难道没有隐卫保护安全么?”
  闻言,赵胤没有言语,黑色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笑道:“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我不是还好好站在你面前么?”
  卫芷岚低垂着眉眼,心知赵胤既然不愿说,自己也就不再多问了,浅笑道:“庆幸你还活着,不然,我以后估计就会嫁给别的男子了。”
  赵胤俊眉微挑,眸光含着几许笑意,柔声道:“所以,上天让我活着,是不是为了让我娶到你?”
  卫芷岚一怔,每次赵胤说些情话时,总是让她感动,轻轻踮起脚尖,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印上一吻,娇声道:“你既然知道上天让你活着,是为了娶到我,那你以后也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受了伤,也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赵胤唇畔含笑,将卫芷岚搂在了怀里,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也会保护好你。”
  闻言,卫芷岚心中一暖,因着大病初愈,今日又出去了一天,感觉似有些乏了;赵胤笑了笑,便将她打横抱起,往床榻上走去,温柔道:“天色已晚,早点歇息罢,你这病刚好,可不能再折腾着自己身子。”
  说罢,赵胤便极是细心的为卫芷岚掖好了被角,转身正欲离开,却被卫芷岚扯住了衣袖,不由得回眸笑看着她道:“怎么了?”
  卫芷岚微微抿了抿唇,一双美眸定定凝视着赵胤,不由自主便道:“你今晚,能不能别走?”
  赵胤温柔一笑,继而抬手抚摸着卫芷岚柔软的秀发,轻声道:“乖,我要去书房,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闻言,卫芷岚没有说话,但见赵胤温柔的神色,便感觉心中满是甜蜜幸福,眸光竟隐隐有些湿润,似有泪光闪烁,浅笑道:“赵胤,我这一生能遇见你,真好。”
  赵胤一怔,卫芷岚向来冷静理智,极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听闻她此番话,一时竟心情极好,不由得轻轻勾了勾嘴角,伸手轻轻拭去卫芷岚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怎么哭了?”
  卫芷岚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许是因为云慕轻的死,近段时日,她总是特别容易感伤。
  赵胤叹了口气,心知云慕轻的离去,终究在卫芷岚心里印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总归是需要些时日,她才能从这伤痛中彻底走出来。
  卫芷岚抬头,便正好看到赵胤速度极快的脱了衣衫,在自己身侧躺下了,不禁问道:“你不是要去书房,还有事情要处理么?”
  “不去了。”赵胤神色慵懒,含笑的眸光看向卫芷岚,戏虐道:“**一刻值千金,这些事情明日再处理也罢。”
  闻言,卫芷岚脸色微微红了红,眸光瞪了赵胤一眼,便用被子捂住了头,不再去看他。
  赵胤轻笑,大手揽住了卫芷岚的纤腰,便将她搂在了自己怀里,这才闭上了眼睛。
  卫芷岚耳根微红,将头埋在赵胤温暖的怀抱,能强烈的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不由得脸颊有些发烫,便在赵胤怀里不安分的动了动。
  因着将卫芷岚抱在怀里,两人身体紧密相贴,赵胤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卫芷岚胸前的柔软,身体本就有些燥热,如今她这不停的乱动,赵胤的呼吸渐渐急促,低头盯着卫芷岚,强压着体内的欲火,好心提醒道:“你再乱动,指不准我立刻便能要了你。”
  闻言,卫芷岚果真不再动了,便如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猫,蜷缩在赵胤怀里,这几年赵胤一直便恪守礼数,没有在成亲前要她,卫芷岚明白,赵胤是不想委屈了自己;但其实卫芷岚心中是甘愿的,几年的时间,她早已在心中将赵胤当成了自己的夫君。
  赵胤俊颜含笑,瞧着卫芷岚真的不再乱动了,倒也感觉体内的**消退了些,戏虐道:“听话的女人最乖,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
  卫芷岚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许是真的累了,没过多久,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赵胤温柔一笑,黑暗里,眸光凝视着卫芷岚,满是深情。
  ……
  次日,卫芷岚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赵胤已经离开了,伸手摸了摸昨晚他躺过的位置,已是触之冰凉,想必已经离开很久了;卫芷岚淡淡一笑,心知赵胤这个时候,已经进宫去上朝了。
  卫芷岚用过早膳之后,便回了永南王府,如今卫芷晴因着假死,去了燕州,这王府里,能让她留念的,除了永南王以及兰姨娘,还有宛芙紫兰与秋菊三人,便再无其他。
  因着近一个月都住在了景王府,永南王早便知晓此事,心中也极是认同赵胤,自然不会说些什么;至于别人的风言风语,卫芷岚向来不在乎,反正几年前,她在景王府便待了三个多月,这西京的世家贵族,几乎没有人不知晓,如今,这一个月又算什么?
  ……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过去两个月,冬已至。
  卫芷岚即便整日待在沁雪阁,没有走出永南王府,也能察觉到朝堂之上的暗潮汹涌,近段时日,以丞相沈愈为首的大臣连连向老皇帝弹劾废太子,奏折已是堆满了玉案。
  且赵煜因着之前种种昏庸荒诞的行径,早已失了民心,导致民怨沸腾,废太子在民间的呼声也日益颇高;甚至峪、廊两城百姓对赵煜三年前因京南大运河一事,造成死伤无数,犹为愤怒,已有民众揭竿而起,情绪激烈。
  仅仅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大夏已是民心动荡,老皇帝因对此事,感到身心疲惫,尤其为赵煜荒唐至极的行径,极是怄气,导致身体急剧日下,竟时时吐血,已是时日无多。
  太子府——
  赵煜自从被老皇帝下令禁足太子府之后,如今已是有两个月了,即便没有出府,但赵煜依然知晓,西京已是变了天,便连整个大夏都已经民心动荡,朝堂之上,御史台每日弹劾他的折子,也是堆满了父皇的玉案。
  一时间,赵煜心中不由得感到惶恐,整日里极是焦躁,性子也变得越发阴沉暴戾,尤其是近几日,因着连续两个月都被禁足于太子府,又听闻自己被朝臣连连弹劾,且西京有关于他的恶评漫天飞;赵煜心中焦躁暴怒的情绪已达到顶点,极需要发泄,便在太子府,又连连射杀了好几名婢女,以消心头怒火。
  书房内,赵煜脸色阴沉,眸光冷厉暴戾,苍白的手指正轻敲着梨木桌面。
  恰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赵煜微微眯了眯眼睛,便沉声道:“进来!”
  闻言,一名年近四十的男子走了进来,体态清瘦,全身透着些仙风道骨之气,一双精明的眼睛满是睿智的光芒,朝着赵煜微微拱手行了一礼,便恭声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赵煜抬起了头,眸光看向来人,眼中的阴郁之气渐渐消退了些,挑眉道:“荀仲,如今朝堂的局势如何?”
  荀仲眉头微皱,如实道:“情况不容乐观。”
  闻言,赵煜脸色陡然沉了沉,继而眸光微眯,冷声道:“怎么个不容乐观法?”
  荀仲叹了口气,心中沉思了片刻,便道:“近段时日,御史台弹劾太子殿下的折子越来越多,民间又怨声载道,皇上因此,气怒攻心,导致重病缠身,已有连续几日都没有上朝。”
  赵煜心中一紧,忙道:“父皇重病缠身?这事情,本殿下怎么不知晓?”
  荀仲道:“太子殿下,您近段时日心情不好,没人敢将这事告之于您。”
  闻言,赵煜眸光冷了冷,但也心知荀仲说的是实话,这太子府没有人敢不畏惧他,几乎每个人见了自己全都诚惶诚恐,生怕惹怒了他,便招来杀身之祸。
  良久,赵煜方才抬头,阴郁的眸光紧盯着荀仲,沉声道:“本殿下知晓,朝堂之上,以丞相沈愈一派的大臣极力劝谏父皇,废黜本殿下的太子之位,便连民间也呼声颇高;你是本殿下的幕僚,这事情,应当如何来应对?”
  荀仲面色不变,顿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太子殿下,属下认为,事到如今,已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您必须主动出击。”
  赵煜皱眉,脸色似感到疑惑,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荀仲脸色凝重,心中沉思了片刻,复又道:“如今整个朝野,几乎大半官员都劝谏皇上废太子,民间也是怨声载道,皇上因为此事又病重,太子殿下,您若还继续待在太子府,怕是这太子之位,保不了多久了。”
  闻言,赵煜的脸色猛然变得阴冷,眸光也越发暴戾,但也心知荀仲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之前因着自己尊贵的太子身份,父皇又对母后极深的感情;朝堂之上有许多官员,纷纷巴结自己,但自从被父皇下旨禁足于太子府之后,可谓是门可罗雀;许多昔日里关系还算不错的官员全都与他划清界限,以免自己被废,殃及池鱼。
  思及此,赵煜脸色越发阴沉,隐在衣袖里的大手紧握成拳,因着太过用力,指节越发变得苍白,赵煜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顿了许久,这才沉声道:“既然如此,你说主动出击,这是为何意?”
  荀仲脸色凝重,精明睿智的目光看向门外,但见四周无人,便缓步走至赵煜近前,俯首在他耳边,低声道:“逼宫!”
  闻言,赵煜心中大骇,面色煞白,似乎不可置信般,仅仅不过两个字,但这其中却包含着重重危险与杀机;赵煜感觉头脑一片空白,饶是他如何克制自己的情绪,但都无法冷静。
  书房里,陷入了冗长的沉寂,荀仲面色不变,但却显得凝重,也不再说话。
  良久,赵煜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情绪渐渐趋于平稳,凌厉仿若刀剑般的目光紧盯着荀仲,冷声道:“以下犯上,谋朝篡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荀仲神色如常,又道:“太子殿下,如今情势已是将您逼至了绝境,无论是朝野还是民间,全都希望皇上废黜您的太子之位,若您还不主动出击,怕是为时晚矣;何况,您本就是太子,乃孝敏皇后所出,皇室正统嫡皇子,又何来谋朝篡位的说法?”
  闻言,赵煜眉头紧皱,久久没有言语,似是陷入了沉思。
  荀仲叹了口气,顿了顿,复又道:“太子殿下,若您一旦被废,可有想过,皇室哪位王爷,最有资格继承大统?”
  语罢,赵煜微微眯了眯眼睛,继而迸发出一缕阴冷的光芒,极不情愿的道:“赵胤!”
  即便赵煜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也心知,赵胤无论是谋略才识,自己都远远比不上他;思及此,赵煜脸色陡然变得冷冽,此生他最恨的人便是赵胤。
  明明自己从一出生,便是尊贵的嫡皇子,后来又被册立为太子,可谓是荣耀无限;但偏生赵胤年少成名,为大夏开疆扩土,驰骋沙场,打了一场又一场胜仗;因此在民间声望极高,颇得民心;如今这大夏或许有人不清楚太子是何人,但却没有人不知晓赵胤。
  荀仲面色不变,又问:“既是如此,太子殿下,您认为,若景王以后成了这大夏之主,他会放过您么?”
  赵煜脸色阴冷,沉声道:“若赵胤即位,依着他杀伐决断的性子,又怎会有本殿下的容身之地?怕是只会除之而后快!”
  荀仲道:“太子殿下既然心里明白,属下便不多言了,为今之计,便只有逼宫这一条路,如今大夏已是民怨沸腾,皇上病重,怕也是时日无多了;为着整个国家考虑,以及朝臣极力劝谏,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废黜您的太子之位,这几日,太子殿下,您不妨仔细考虑,若您一旦逼宫成功,成为了新皇,即便民间仍有怨言,但事已成定局,也无力改变;届时,太子殿下,您将站在权力的顶峰,成为这整个大夏最为尊贵的人。”
  闻言,赵煜心中一动,面上不由得流露出些许激动之色,待缓和了情绪,方才沉声道:“退下罢,逼宫可是杀头的重罪,牵连者甚多,这几日待本殿下仔细思虑一番。”
  “是!”荀仲低声应道,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退出了书房。
  ……
  景王府——
  赵胤俊颜淡淡,黑色的眸光看向手中的密函,顿了良久,方才抬起头,唇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容。
  荀仲是赵胤安插在赵煜身边的人,此番劝导他逼宫,便是想离间赵煜与老皇帝两人之间的感情;若一旦逼宫,此等谋逆大罪,赵煜怕是难逃一死。
  一切果然在赵胤意料之中,不过三日,荀仲便传来密信,赵煜思虑之后,决定逼宫,计划定于十日后。
  赵胤面色不变,将手中的密信燃烧成灰,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幽深的眸光似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
  永南王府,沁雪阁——
  卫芷岚近些天,整个人比之以往越发精神了些,自从云慕轻为救自己而死,她便在景王府待了近一个月,整日里沉浸在悲伤中;大病之后,身体也消瘦了不少,即便回了永南王府,紫兰宛芙以及秋菊三人,每天变着法子给她做些好吃的饭菜,这才圆润了些。
  便连赵胤最近很忙,也总会抽出时间,时不时前来永南王府,卫芷岚明白,赵胤始终担忧自己,她也确实还未从云慕轻死去的伤痛中走出来,但也在极力调整自己的心态。
  “小姐,景王待您真好,最近来沁雪阁的次数,奴婢数都数不清了。”宛芙嘻嘻一笑,眸光满是天真。
  卫芷岚浅笑,轻声道:“赵胤最近也忙,给他说过几次,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以免耽搁了他处理事务,我能照顾好自己,却都不听。”
  闻言,宛芙笑了笑,眸光看向卫芷岚时,满是艳羡,捂嘴笑道:“小姐,景王这是担心您,自从云世子逝世后,您便整日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宛芙正在笑嘻嘻的说话,丝毫未惊觉自己话中的不妥之处,紫兰闻言,立刻变了变脸色,忙走了过来,扯了扯宛芙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紫兰,你扯我衣袖干什么啊?”宛芙面色感到疑惑,蹙眉道。
  闻言,紫兰瞪了她一眼,眸光便看向卫芷岚,宛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瞧着卫芷岚脸上的笑容尽数退去,眸光也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这才惊觉自己失言。
  “小姐,您不要再难过了,是奴婢不好,奴婢方才说错话了。”宛芙心中不由得感到自责,自从云世子死后,这便是小姐心中不能提及的伤痛,方才都怨自己,一时竟说错了话,这才惹得小姐伤心。
  卫芷岚悲伤一笑,微微敛了敛情绪,便道:“没事,你不用自责,退下罢,我想一个人静静。”
  闻言,宛芙似还想说什么,但被紫兰给扯了出去,待两人走远了,紫兰这才停下了脚步,眸光看向宛芙,好心提醒道:“宛芙,以后你可以记住,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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