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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皇后之盛世惊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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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卫芷岚似乎并不意外,淡淡问道:“是卫芷柔让你过来的?”
“正是。”狱卒笑着点点头。
卫芷岚黛眉微挑,慢悠悠的道:“我知道你要替卫芷柔给我传什么话,告诉她,我如今都难以自保,更不可能会将她救出去,让她趁早打消了心思,不要再痴心妄想。”
闻言,狱卒心中感到惊疑,似是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卫芷岚便能猜中,且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便说得清清楚楚。
见着卫芷岚都已经将话挑明了说,狱卒不过也只是收了卫芷柔的好处,替她传个话而已,便也不再多说,只笑着点头哈腰道:“既然芷岚小姐都已经说明白了,小的这便过去传话。”
卫芷岚不置可否,面容依然淡然,待狱卒走了过去,她已是将碗里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牢房里,卫芷柔正眼巴巴的等着,便见狱卒正走了过来,不由得心中一喜,连忙便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牢门前,忙迫不及待的问道:“我这好姐姐可是怎么说的?”
狱卒皱眉,不紧不慢的看了卫芷柔一眼,但见卫芷岚与她同是永南王府的小姐,不止是有着嫡庶之分,且卫芷柔比起卫芷岚也是差了许多;方才自己还未来得及传话,卫芷岚便早已猜透了卫芷柔的心思,但偏生这卫芷柔却是个没有点脑子的,竟然还天真的以为卫芷岚真会救她。
瞧着狱卒没有言语,卫芷柔心中不禁有些急了,已是没有了耐心,又忙问了一遍:“你说话呀,我这好姐姐可是怎么说的?她有没有说等自己出了这刑部大牢,便将我也救出去?”
狱卒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嗤道:“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方才我还未来得及替你传话,你姐姐便早已猜透了你的心思,让我告诉你;她如今也已是自身难保,更不可能会将你也救出去,让你趁早打消了心思,不要再痴心妄想。”
卫芷柔闻言,面上似是感到不可置信,不禁睁大了一双美眸,连忙摇头道:“我不信,你骗我!”
狱卒将方才卫芷岚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了卫芷柔,此时见她不信,便又继续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姐姐便是这样说的。”
语罢,狱卒便再不管卫芷柔,直接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卫芷柔心中是又怒又怨,便是不愿相信,此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就不信卫芷岚真的自身难保?即便燕世子因着燕楚莹的死,没这个心思救她,可还有景王与云世子,居然让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
卫芷柔心中冷笑,果真是她的好姐姐,枉顾姐妹之情,竟然见死不救,此时卫芷柔心里对卫芷岚极为不满,怨恨卫芷岚的自私,却没有想到当初她与燕楚莹合谋,竟将合欢散倒进了卫芷岚的茶盏,又有多么心狠。
牢房里,卫芷岚心中自是知晓,狱卒将话传给卫芷柔后,她会有多么恼恨自己,但卫芷柔之前与燕楚莹一道算计她,若非被卫桁无意间知晓,让自己加强了防备之心,这才没有让她得逞;如今倒还怨怪起自己的不是了?
若不是因着卫芷柔是卫桁的亲姐姐,她定然也没那么容易放过她,更何况因着燕楚莹的死,两人都被关进了刑部大牢?自己向来不是心善之人,更不是圣母白莲花,才没那个好心,被卫芷柔算计了,竟还要救她出来。
……
景王府——
大厅,赵胤正在与林瑜谈事,待说完之后,林瑜几次想说话,却又欲言又止,赵胤似是知道他有话要说,便淡淡道:“有话但说无妨。”
林瑜闻言,便也不再犹豫,温和的眸光看向赵胤,笑道:“景王可是知晓芷岚小姐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即便林瑜当初刚来西京之时,不知道赵胤与卫芷岚的关系,但后来因着他帮赵胤做事,便经常上府,与赵胤交谈;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卫芷岚又常来景王府;林瑜虽没有成婚,但身为男子,心中也是知晓怕是这两人早便心生情意了,是以有此一问。
“知道。”赵胤俊朗的容颜依然浅淡,没有丝毫变化。
林瑜瞧着他,寻不到赵胤脸上丝毫异样的表情,心中不禁感到疑惑,复又笑了笑,继续问道:“景王可是担心芷岚小姐?”
赵胤容颜寡淡,慢悠悠道:“不担心。”
林瑜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赵胤竟会是这个回答,一时间,便有点揣测不明赵胤的心思,便又好心提醒道:“芷岚小姐因着楚莹郡主的死,皇上起了疑心,刑部大牢里阴冷潮湿,芷岚小姐自小便体弱,怕是会受不住,景王可曾想过将她救出来?”
赵胤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道:“她自从会武之后,身子比之以前,已是好了许多,且她虽然被关进了大牢,但如今整个西京,怕是没有人比她更悠闲。”
林瑜闻言,心中虽是感到疑惑,但他本就是聪明之人,将赵胤方才所说的话细细一想,便顿时明白了他话中之意;他虽与小白相处时间不多,但却能感觉不论面对任何事,小白永远都很冷静,即便如今被关进了牢房,想必对于她来说,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
更何况景王怕是暗中早已交代过了,小白在牢房,应是不会有事,思及此,林瑜不禁笑了笑,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了。
“既如此,便不再打扰了,阿瑜便先回府。”林瑜站起身,笑着拱了拱手。
赵胤微笑颔首,没有言语,眸光依然淡然如水。
……
淮阳王府——
书房,云慕轻容颜俊秀,许是前日夜里受了风寒,面色显得有些苍白,不禁轻轻咳了两声。
恰时,房门被人推开,云慕轻便是没有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微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金羽公主浅笑盈盈,面上尽是绚烂的笑容,玉手端着药碗,便走至云慕轻近前,温柔道:“慕轻,你这染了风寒,药还没喝,刚刚我去了小厨房,将这药给你热了热,赶紧喝了罢。”
云慕轻面容冷淡,便连看都没有看金羽公主一眼,拒绝道:“没事,不用喝药。”
金羽公主闻言,娇美的脸蛋上不禁浮现一丝担忧,柔声道:“不喝药这怎么可行,方才我在门外,可是都听到你咳嗽了。”
云慕轻俊眉微皱,似是并不曾放在心上,淡漠道:“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话落,云慕轻便起身绕过金羽公主,准备走出书房。
金羽公主见此,心中颤了颤,许是这一年多,云慕轻待她都如此冷淡疏离,一时间,不禁感到很是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连忙便大声道:“等等!”
云慕轻方才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却是没有转身,淡淡道:“公主可是还有什么事么?”
金羽公主神色一怔,似乎并没有听到云慕轻的话,反倒问道:“你去哪?”
云慕轻皱眉,倒也没有隐瞒,如实道:“刑部大牢。”
闻言,金羽公主心中不由得感到很是酸涩,唇角溢出一丝苦笑,问道:“你终于肯不再瞒着我了。”
云慕轻容颜寡淡,面上没什么情绪,冷声道:“我从不曾瞒过公主。”
“但你也从没有对我说过实话。”金羽公主美眸中似有泪水滴落,顿感心中无限委屈涌上心头,原本她还可以故作镇定,但此时听云慕轻说竟然要去刑部大牢,顿时情绪便有些失控,连忙便走至云慕轻面前,大声质问道:“这一年,我尽心尽力对你好,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亲手缝制衣服,甚至为了你去学了以前很多我都不会的东西,你可曾真心待过我?即便我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甚至低声下气求着你要我,因为你不爱我,我也只想与你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但你依然对我不屑一顾。”
金羽公主美眸中泪水盈盈,面对着云慕轻,心中一痛,哭声道:“为甚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眼里总是看不到我,为甚么我做了这一切,还是不能走进你的心里;慕轻,难道你的心,真的比石头还硬么?为甚么就不能看到我对你的好?”
一时间,金羽公主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将自己这一年多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之前她一直在极力隐忍;然而自己终究也不过是个女子,需要被人疼被人爱,更何况金羽公主自出生后便受万人瞩目,尊贵荣宠无限,又何曾如此低声下气求着别人去爱?
自从与云慕轻成亲以后,便想尽办法让她看到自己的好,然而云慕轻对她极是冷淡疏离,即便她用尽了全力,也终是走不进云慕轻的心;一直以来,被自己极力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在这一刻爆发,当初她的自信满满,也在面对云慕轻时,溃不成军。
云慕轻俊秀的容颜依然冷淡,似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竟显得有些缥缈,此时未发一言。
良久,金羽公主情绪似乎渐渐平复了些,然而眸中依然有泪,但却不似之前那般激动,面对云慕轻时,心更乱了。
“公主,你说我不曾真心待你,但你又何曾真心待过我?”云慕轻淡然如水的眸光,定在金羽公主娇美的脸蛋上,轻叹了口气。
闻言,金羽公主微微一愣,似是有些不明白云慕轻话中之意,正欲问个明白,云慕轻已是大步走了出去。
金羽公主微微敛了敛情绪,整个人已是逐渐冷静了下来,心中竟感到不安,没明白云慕轻为何会说出方才那番话,难道是他对自己起了怀疑?
一时间,金羽公主咬了咬唇,不禁将手中的帕子攥得死紧,复又想起云慕轻这一年以来对自己的冷淡,心中又是一阵酸涩。
……
刑部大牢里,卫芷岚闲着无趣,便问了牢头要了几本小人书来看,整个人悠闲的躺在干草堆上,显得极为慵懒;卫芷岚神色认真,专注的眸光眨也不眨的定在书页上,似乎心情极好,时不时便轻轻勾起嘴角。
偶有路过的狱卒见此,不禁为卫芷岚一身绝代风华惊叹,即便她身处于牢房中,眉目间风华依旧,丝毫无损她清华尊贵的气质,紫衣潋滟,神态间优雅从容,在这幽暗的大牢里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突然,牢门被人打开,在这幽静的牢房里,想起了钥匙穿透锁芯的声音,卫芷岚没有抬头,似乎被手中的小人书吸引,眸光依然定在书页上。
“云世子,芷岚小姐便就在这间牢房。”狱卒恭敬的声音蓦然响起。
卫芷岚闻言,不禁挑了挑眉毛,方才抬头,便正巧与云慕轻温和的视线交织,不禁笑了笑。
云慕轻缓步走至卫芷岚近前,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便也在那堆干草上坐了下来,温和笑道:“芷岚,看来你在这大牢里,倒还待得习惯。”
语罢,卫芷岚笑着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向来随遇而安,无论在什么地方,于我来说都没多大影响。”
云慕轻眉目温柔,笑了笑道:“你这性子,倒是像极了永南王妃。”
闻言,卫芷岚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云慕轻竟会突然提起永南王妃,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她却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毕竟在自己的灵魂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时,永南王妃便已经因病逝世了,不然永南王也不会因着伤心难过,而特意请命去了边城;而让真正的卫芷岚在府中被苏姨娘等人欺负,过得猪狗不如的生活,险些香消玉殒。
思及此,卫芷岚突然也对永南王妃产生了兴趣,之前她进宫面见太后时,也曾听她以及身边侍候的玉嬷嬷提起过,且也不止一次听永南王提起永南王妃,言语见尽是对自己妻子的思念,这世上的男人大多三心二意,然而能让永南王惦记这么多年的女子,定然也很是出色,当即便笑问道:“慕轻,你曾经可是见过我母亲?”
云慕轻微笑颔首,温和道:“小时候倒是见过,不过后来我因着去往骊山书院读书,留在淮阳王府的时间很少,倒也不曾见到过了。”
闻言,卫芷岚浅笑,又问:“那在你眼中,我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云慕轻温和一笑,继续道:“即便那时候还很小,但永南王妃惊才绝艳,风华无双,仍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言谈举止间很是有礼,对我也极好。”
卫芷岚笑了笑,没有言语,静听着云慕轻说话。
“你小时候,倒很是顽皮,与你如今淡然如水的性子,似是相差了许多,永南王妃曾带着你来过淮阳王府。”云慕轻俊秀的容颜含着一抹笑意,温声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卫芷岚闻言,心中一惊,倒是没有想到真正的卫芷岚,小时候竟然被永南王妃带去过淮阳王府,这么说来,那个时候“自己”便与云慕轻相识了?但听闻云慕轻之言,“自己”小时候很是顽皮,倒是让卫芷岚感到诧异。
毕竟她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脑海里倒也存了些卫芷岚在偏院里,被苏姨娘凤姨娘以及卫芷柔等人欺负的场景,那时候的卫芷岚性子软弱,又沉默寡言,几乎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倒是与云慕轻口中的顽皮相差甚远。
“不过除了永南王妃将你带来淮阳王府,我见过你之外,便也只在皇上五十岁大寿的宫宴上,也就是你五岁的时候见到过;自那次之后,你便生了一场大病,从此便生了体弱的毛病,再不曾踏出永南王府一步。”云慕轻淡淡道。
卫芷岚心中沉思,突然想起永南王曾对她说过,五岁那年,曾将她去过皇宫,参加老皇帝的五十岁大寿;至此之后,因着永南王府遭人嫉恨,她便遭到了暗杀,永南王为了将她保护起来,便对外谎称,自己生了一场大病,从此便体弱,所以这些年便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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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惹火娇妻:痞夫宠不停》一顾欢颜
韩大爷与穆姑娘的日常:
他问她,“你毕业了,我问你,韩家夫人和总裁情人,你选哪个?”
穆晚乐倏地挑眉一笑,“韩慕笙你这算是变样的求婚吗?”
韩慕笙笑的风流倜傥,一脸淡然,眸光却很认真的说道,“反正情人也当了,换个夫人当当可好?”
☆、229 谋杀
卫芷岚浅笑,轻声道:“原来过了十多年,慕轻还记得。”
云慕轻温和一笑,回忆道:“那时候的你,很快乐。”
卫芷岚微微一怔,继而笑道:“都是些过往的事了,不提也罢。”
云慕轻微笑,旋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温声道:“燕楚莹的死虽是与你无关,但终是让皇上起了疑心,还得委屈你在这大牢里多待几日了。”
闻言,卫芷岚笑了笑,心知云慕轻的用意,点头应道:“慕轻,我明白,你不用担心。”
顿了顿,卫芷岚突然想起那晚的宴会上,燕楚莹突然自刎而死,燕昀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由得感到些许难过,复又问道:“慕轻,你可知燕昀他……如何了?”
“总归是伤心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从小到大都捧在手心里护着。”云慕轻淡淡道。
卫芷岚轻叹了口气,燕楚莹死了,她倒是没什么感觉,但燕昀与自己向来交好,心中倒底是不好受的。
“芷岚,这事情不怪你,别自责。”云慕轻似是知道卫芷岚心中的想法,轻言安慰道。
卫芷岚摇了摇头,蹙眉道:“倒也没有自责,但我与燕昀颇有些情谊,倒不希望因为燕楚莹,而与他生了隔阂。”
“这你倒不必担心,燕楚莹死了,燕昀心中即便感到难过,但他是个理智的人,知晓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便不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云慕轻温声道。
闻言,卫芷岚勉强一笑,轻叹道:“希望如此。”
云慕轻温和一笑,继续在牢房里陪着卫芷岚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临走之时,又特意吩咐牢头好好照料卫芷岚,万不可出了什么差错。
因着卫芷岚的牢房与卫芷柔的牢房离得不远,即便有重重牢房的阻碍,但卫芷柔仍然可以看清卫芷岚牢房里的动静,此时见着云慕轻来了,两人还说了好一会儿话,心中便不禁一阵嫉妒。
……
太子府——
赵煜阴沉着脸,正坐在桌案前,眸光盯着正跪在地上的黑衣暗卫,冷声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闻言,黑衣暗卫不禁心中发颤,跪着的身体便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连忙又道:“回太子殿下,属下打探清楚了,太子妃中毒前十日,去了趟永南王府。”
赵煜眸光微眯,脸色越发阴郁,沉声道:“燕楚莹去永南王府干甚么?你可是查探清楚了?给本殿下仔仔细细说清楚,若有半个字的隐瞒,当心你的脑袋!”
黑衣暗卫额头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的道:“属下打探到太子妃去了永南王府,是去找了四小姐,两人在春意园说了会儿话,太子妃给了四小姐合欢散,让她去给芷岚小姐下药,然后这件事被永南王府的小公子卫桁无意间听见了,于是芷岚小姐便加强了戒备之心,以至于四小姐没有得逞。”
语罢,赵煜危险的眸光眯了眯,挑眉问道:“那你可打探到燕楚莹在晚宴上中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请太子殿下责罚,属下不知。”黑衣暗卫低头,心知赵煜惩治人狠戾的手段,心中不禁感到害怕。
却是赵煜似乎唇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容,冷哼道:“你说是卫桁将燕楚莹与卫芷柔的计谋,告诉了卫芷岚?”
“正是。”
“既如此,这卫桁也是留不得。”赵煜冷冷一笑,阴郁的眸光泛起一丝杀意,残酷道:“卫桁的死,不能让人引起任何怀疑,你可懂本殿下话里的意思?”
“属下明白。”黑衣暗卫点头应道。
“将他给本殿下尽快处置了。”赵煜神色冰冷,说出的话极轻,但却不由自主让黑衣暗卫心中生了寒意。
……
这几日,刑部大牢里,卫芷岚神色悠然,很是随意,但其中也有好几次被带去审问,无疑是有关于燕楚莹中毒,与自己有没有关系之类的问题。
连续问了好几次,牢头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再问,继而又审问起了卫芷柔,因着卫芷岚的嫡出身份,又有赵胤以及云慕轻两人事先打过招呼,狱卒自然是不敢将她怎样。
但卫芷柔可就不同了,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因着燕楚莹的死,连连审问了好几天,但卫芷柔的嘴巴倒也紧得很,既然这事与她无关,自然是不会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
因着老皇帝有旨,必定要审问出燕楚莹为何中毒的事件,狱卒不敢动卫芷岚,便对卫芷柔严刑拷打,不过是才过几天而已;卫芷柔细皮嫩肉的肌肤便被长鞭甩了数不清的鞭痕,柔美的脸蛋上也印有清晰的手指印,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整个人显得极是狼狈。
半个月之后,老皇帝突然又传来了旨意,将卫芷岚以及卫芷柔两个人放回了永南王府,卫芷岚知晓此事后,整个人依然淡然如实,既没有在牢房里的哀伤自怜,也没有劫后余生的欢喜。
反倒是卫芷柔,因着在大牢里受尽了严刑拷打,差点就快要支撑不住,被屈打成招之时,听闻老皇帝要将她放回永南王府,竟高兴得喜极而泣,面色很是激动。
……
永南王府,卫芷岚还未走进王府大门,便看到永南王以及兰姨娘卫芷晴等人已是齐齐站在了大门口,不禁心中微暖。
卫芷岚淡淡一笑,朝着几人投去一个宽慰的眼神,示意自己没事,整个人依然如当初走时那般,紫衣潋滟,清丽无双,即便是在刑部大牢待了大半个月,但神色间依然不见半丝颓废之色。
倒是卫芷柔,一身衣裙已是肮脏不堪,头发散乱,嘴角留有干涸的血迹,整个人很是狼狈,与卫芷岚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不禁让在场的人心中一惊。
“母亲。”陡然见到苏姨娘,卫芷柔情绪很是激动,不由得大哭着冲进了苏姨娘的怀里,对于她来说,这半个月被关进刑部大牢,便如一场噩梦,此时能活着回到永南王府,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苏姨娘突然看到卫芷柔蓬头垢面的模样,心中也是吓了一大跳,忙抱着她哭道:“柔儿,你怎么整成了这副模样,真真是心疼死娘了。”
“呜呜……娘……”卫芷柔脸上满是泪水,心中尽是委屈,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
卫芷晴眉目温婉,却是看也没有看卫芷柔一眼,缓步走到了卫芷岚近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方才关怀道:“岚儿,你没什么事罢?”
“姐姐无需担心,我没事。”卫芷岚微笑,神色悠然。
“没事就好,这半个月姐姐整日里提心吊胆,就怕你出事。”卫芷晴温婉一笑,言语间尽是浓浓的关心。
兰姨娘笑了笑,好心提醒道:“岚儿,柔儿,你们两个刚刚回来,这刑部大牢可不是个吉利的地方,待回房之后沐浴一番,将身上的污秽之气全都洗净才好。”
卫芷柔闻言,顿时哭声便小了下去,自己此番模样,蒙头垢面,极是狼狈,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因着在牢房关了大半个月,又没有沐浴,身上也极是难受,当即便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抽泣道:“兰姨娘说得是,我这便回春意园了。”
说罢,卫芷柔便立刻朝着春意园走去。
“柔儿,柔儿……”苏姨娘忙唤了一声。
然而卫芷柔恍若未闻,此时她心中对永南王是有怨恨的,为什么她与卫芷岚同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但自己却要受刑,偏生卫芷岚却能好端端的?
卫芷柔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她心知卫芷岚没受牢狱之苦,除了有赵胤与云慕轻的庇佑,定然也有永南王事先打过招呼;但却对自己不问不顾,未免也太心狠了,思及此,卫芷柔心中不由得更加怨怒,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苏姨娘见着卫芷柔已经走远了,当即便朝着永南王福了福身,柔声道:“王爷,柔儿回来了,妾身这便去看看她。”
“去罢。”永南王轻叹了口气,心知卫芷柔怕是误会自己了,这半个月他的确曾想过向皇上求求情,但每次还未开口,便被皇上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永南王面容慈爱,温和的目光看向卫芷岚,轻声道:“岚儿,你也回沁雪阁好好歇息罢,爹爹还有事,便先进宫了。”
闻言,卫芷岚这才注意到王府大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不禁笑了笑道:“既然爹爹有事,便赶紧进宫罢,可别耽搁了时辰。”
永南王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大踏步上了马车。
卫芷岚淡淡一笑,便随着兰姨娘以及卫芷晴等人走进了王府,因着的确是有些累了,倒也没多说几句话,直接百年回了沁雪阁。
方才踏进了院落,宛芙紫兰秋菊以及吴妈妈等人便连忙迎了上来,三人陡然瞧见卫芷岚回来了,神色都不由得有些激动。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大半个月,着实是让奴婢好生担心啊。”宛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抽噎道。
闻言,卫芷岚心中微暖,微笑道:“我没事,让你们大家都担心了。”
“小姐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紫兰喜极而泣,向来冷静的性子,也不免有些欢喜。
卫芷岚笑了笑,安慰了几人一番,这才向屋子里走去,柔声道:“你们去给我准备一桶热水,这大半个都待在牢房里,身子实在是难受得紧。”
闻言,秋菊忙道:“奴婢这就去。”
吴妈妈也笑道:“瞧着这都快午时了,等小姐沐浴更衣之后,应是也饿了,老奴这便去小厨房准备些吃食。”
“我也去。”宛芙嘻嘻一笑,也连忙随着吴妈妈往小厨房走去。
卫芷岚摇头笑了笑,已是抬步进了房间,不多时,秋菊已是将一大桶热水送了进来。
“小姐,奴婢就守在门外,你若有事,直接叫一声便可。”秋菊道。
“知道了,下去吧。”卫芷岚浅笑。
秋菊出去以后,卫芷岚便褪去了衣衫,整个雪白的身子泡在了温热的水里,顿感四肢舒畅,倦意也已是消散了不少;但却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感到不安。
即便卫芷岚极力安稳自己的情绪,但那股子不安,不仅没有散去,反倒越来越浓,竟让她感到一阵慌乱无措;良久,水已是冷了,卫芷岚仍是泡在水里,不禁感到一丝凉意,这才赤着脚从木桶里走了出来。
待重新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时,吴妈妈以及宛芙两人,已是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有条不紊的将精致的菜肴放在梨木桌上。
“小姐,用膳了。”宛芙笑嘻嘻道。
然而卫芷岚依然心绪不宁,没有丝毫胃口,摇头道:“我不饿。”
“小姐,这都已是正午了,您怎么会不饿呢,即便不饿也要吃点,方才奴婢在小厨房,与吴妈妈特意给您做了您爱吃的几样菜肴呢。”宛芙道。
却是卫芷岚恍若未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竟猛然站起身,因着这猝不及防的动作,竟将桌案上的流光盏给打碎了。
一时间,卫芷岚神色怔了怔,整个人似乎还未回过神,眸光定定看向地面上被她不小心摔碎的流光盏。
倒是宛芙见此,心中一惊,忙疾步走了过来,瞧着被摔碎的流光盏,不禁感到心疼,“哎呀,小姐,这流光盏价值连城,真是可惜了。”
卫芷岚秀眉微蹙,盯着满地的碎片,淡淡道:“摔碎了便摔碎了罢。”
宛芙瞧着自家小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仍是很心疼,这流光盏可是柳妃娘娘上次赏赐的,极是珍贵,如今便这么被小姐摔碎了,倒真是可惜了。
心疼归心疼,但宛芙很快便动作麻利的将流光盏的碎片,收拾了个干干净净,然而再次走进屋子里,梨木桌上的饭菜依然冒着热气,但却不见卫芷岚的人影,心中不禁感到疑惑,小姐这还没有用午膳,人去哪了?
卫芷岚走出了沁雪阁之后,因着心绪不宁,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便在王府里转悠。
然而没走多远,便见府中仆人行色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般。
卫芷岚秀眉微蹙,心中感觉似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便拦住了一名丫鬟,问道:“怎么回事?为何你们一个个都如此行色匆匆?”
丫鬟回道:“三小姐,是小公子出了事。”
闻言,卫芷岚心中一颤,便连眸光都不禁沉了沉,冷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丫鬟陡然见到卫芷岚如此冷凝的脸色,心中不由得感到害怕,忙道:“三小姐,的确是小公子出了事,方才府中的仆人无意间路过莲花池的时候,便见到上面漂浮着一具尸体,待将人捞上来以后,这才知道竟然是小公子。”
顿时,卫芷岚脸色煞白,似是不可置信,轻颤着声音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卫芷岚闻言,猛然摇头,“你骗我!我不信!”
莲花池里漂浮的尸体,怎么可能是桁儿?明明自己大半个月前都还见过他,桁儿是那么纯真善良,又如何会死?
一时间,卫芷岚竟觉得难以接受,但心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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