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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爱细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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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低低地道,“多谢……”
多谢她体谅为人母亲的辛酸不易,多谢她不计前事施恩徐夫人,让她那兔死狐悲的异样情绪再不纠缠。
苏沁琬明白她的心思,只也不多话,突然问,“长福,你觉得长福这名字如何?”
孟氏一愣,随即问,“长福?可是给小公主取的名字?”
“不,这是我给平平拟的封号,长福郡主!”苏沁琬微微一笑。
孟氏彻底惊住了,好半晌才大喜过望地起身向她行大礼,“妾身代长福县主谢娘娘隆恩!”
“郡主,长福郡主!”苏沁琬拉起她,笑眯眯地纠正。
“什、什么?郡、郡主?”孟氏震惊地望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苏沁琬缓缓地道,“前几日皇上问及平平可有封号,待知道并未有时,便让我亲自拟一个,又说小县主聪明伶俐,提为郡主也不值什么……”
赵弘佑是想起在避暑山庄见到苏沁琬抱着小县主那一幕,那时他还心生向往,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的小狐狸抱着他们的小小狐疑,如今心愿得成,又知苏沁琬甚喜孟氏母女,是以便干脆施恩小县主。
县主有封号无封号可是天差地别的,平平一旦成了郡主,那与她的父亲仪郡王可是同阶,而且她又是皇上亲封的,食邑只怕比她父亲要多。
孟氏如何不知这一切均是苏沁琬的功劳,若不是她,她的女儿又怎可能会有这样的福泽!
苏沁琬含笑望着她不语,会这般待孟氏母女,皆因她“失宠”那段日子,孟氏无惧他人异样目光,依旧隔三差五便进宫来陪她,不但如此,后来她还在她送进宫来的礼盒暗格找出一叠叠的银票,小的几十两,大的上千两。
钱算不上很多,难得的却是她这份心意!
送走了感激涕零的孟氏,她定定地坐了一会,正想着到隔壁看看儿女,却见秋棠‘噔噔噔’地闯了进来。
“娘娘,皇上在朝堂上突然降下封后旨意!”
☆、144
朝臣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封后旨意打了个措手不及,待听清旨意要册立之人为何人后,立即便有三名朝臣异口同声跪地请求‘皇上三思’!
有了带头之人,随后又陆陆续续有大臣跪在地上附和,一时间,殿内均是此起彼伏的‘皇上三思’。
赵弘佑冷冷地望着跪倒在地的众人,这些人出于什么心思反对他册立小狐狸为皇后,他最是清楚不过,后位久空,小狐狸身后又无强而有力的支持,谁不多想几分,盼着争取一把。
“皇贵妃孕育皇嗣有功,只是已晋了位份,且不过数月,如今这般突然封后,实在有欠考虑,请皇上收回成命!”
“自来妇人之本份便是为夫家开枝散叶,皇贵妃如今独宠于后宫,其他嫔妃难以陪侍君侧,是为善妒,乃德行有亏,实不足以母仪天下!”
“皇贵妃媚主独宠,排除异已,横行后宫,言行等同祸国妖妃,如此人物,又怎适宜入主中宫!”
‘啪’的一下巨响,将口若悬河持反对意见的朝臣吓了一跳,循声望去,见龙椅上的赵弘佑一脸肃杀之气,右边的扶手却是被他重拳砸得粉碎。
“祸国妖妃?龙凤双生乃天降祥瑞,皇贵妃孕育双胎,根本就是福泽深厚得上天眷顾之人!况且,君主无道方滋生妖孽,若她是妖妃,那朕岂非无道昏君?!”冷冽的目光从方才滔滔不绝的朝臣身上一个一个扫过,目光经过之处,尽是吓得哆嗦不止的大臣。
殿内气氛一时便僵住了。
良久,礼部尚书出列躬身道,“皇贵妃于社稷有功,皇上早前已加以封赏,如今突然封后,不只朝臣,便是宫中其他娘娘也难免不服!皇贵妃自进宫后,深受皇恩,侍奉皇上尽心尽力,只是,一国之后职责何所巨,等闲人焉能承担?至于妖妃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市井粗语实不宜搬诸于朝堂之上,封后一事,还请皇上三思!”
见是这个老古板,赵弘佑脸色稍凝,还来不及说话,却又见下首左侧朝臣站立之处走出一人,他只望了一眼便认出那是凌渊。
“自古子嗣为大,皇贵妃既于社稷有功,为何不能入主中宫?宫中嫔妃有孕晋封是常例,可纵观历朝历代,可不曾明言只能封赏一回?至于一国之后职责……难道诸位大人家中有天生便适宜执掌后宫之人?”不疾不徐,甚至听不出情绪起伏的话,却鲜明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本还想着再趁机争取一番的朝臣,见年纪轻轻便晋了吏部侍郎的凌渊出来支持苏沁琬,心中均是一突,还未回神,又听一个浑厚的大嗓门直叫,“凌大人所言甚是,龙凤双生,大齐自立国后何曾见过如此福气之人?别的嫔妃生一个晋一回,皇贵妃一下生了两个,晋两回也极为公平!还有什么皇后职责,下官认为,上至一国之后,下至农家粗妇,最大的职责便是延绵夫家血脉!”
未来女婿的话,他自然得支持!
“臣认为两位大人所言甚是!”不过须臾,又有另一人站出附和,众人寻声望去,心中俱是意外,皆因此人并非哪个,乃是贤敏皇后亲弟夏远知。
连前国舅都支持,莫非……
很快地,众人齐唰唰的目光便落到始终不发一言的太傅夏博文身上,夏远知支持皇贵妃,到底是他个人的意思,还是整个太傅府的意思?
老神在在的夏博文察觉身上的视线,暗暗叹了口气,半晌之后缓缓地道,“老臣以为……”
见他终于发声,朝臣均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细听——“老臣以为,皇贵妃理应入主中宫!”
赵弘佑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夏博文,终是个识时务的!
见历经三朝的夏太傅都选择支持,原本还坚决表示反对的那帮人当中,已有不少开始动摇。
他们家又没有适龄姑娘,何苦跟着别人一起闹,皇上旨意都已经下了,他们再反对,若因此触怒了皇上,那……
“朕的皇后,亦即吾妻,她唯一的职责,便是陪朕共赴白首,封后旨意既下,那便绝无更改之可能!”见两派人马争论得差不多了,赵弘佑扬声坚决地表明态度。
“好、好、好,说得好,哈哈哈!”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众人回头一望,便见一身亲王服饰的谦王大笑着走了进来。
见皇室辈份最高的谦王到来,在场众人均精神一震,皇上向来尊敬谦王,若是他不许……
“皇伯父!”赵弘佑亦是意外他的出现。
谦王捊须含笑望向他,眼中有欣慰,有欢喜,也有赞同。
“皇贵妃品行贵重,贤惠纯良,又于我大齐有功,自当册立为后以正中宫!”也不知过了多久,谦王方迎着朝臣灼灼的目光,一字一顿无比郑重地道。
“臣弟附议!”始终默不作声的靖王缓缓地站了出来。
启元九年春,启元帝下旨册封皇贵妃苏氏为皇后,至此,久虚的凤坤宫终于要迎来它新的主人。
苏沁琬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入主中宫,成为大齐新一任的皇后娘娘。望着跪了满地向她道贺的宫人,她仍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一个挺拔的熟悉身影出现在眼前。
见她果如自己所料那般傻愣愣地不知反应,赵弘佑不自觉地扬起了温柔的笑容,大掌伸出去将那只软若无骨的小手包住,也不惧周围之人,只低低地道,“与我到一个地方去,可好?”
苏沁琬机械地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出了殿门,一路沿着宫中御道徐行。
柔和的清风拂面,也让她稍稍回神,脚步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小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垂着头低声问,“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要册立我?”
赵弘佑停下脚步,定定地凝视她片刻,这才轻叹一声伸过手去抬起她的下颌柔声道,“为什么要册立你,你真的不知道么?”
苏沁琬垂眸不敢看他,良久,一丝甜蜜幸福的笑容跃上脸庞,她缓缓抬头,纤细的双臂慢慢环上他的腰,整个人偎进他的怀中,对着他的视线笑得得意又欢喜,“我知道,因为你很喜欢很喜欢我,所以要册立我为你的皇后!”
赵弘佑轻笑出声,心中溢满了欣喜,他的小狐狸,终于打心底处真真正正地正视了他的心意,并且,彻夜坚信了他对她的爱!
能大声说出这一番话,可见她心中极有底气,这样的底气,也是他致力给她的。
“对,因为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喜欢到除了你,绝不允许任何人站在身侧共享我之所有!”他紧紧锁着她的视线,缓慢又坚定地道。
苏沁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眉眼弯弯,芙飞双颊,艳胜桃花,娇若海棠。她整个人伏到他的怀抱中,甜蜜蜜的语调带着一丝狡黠的得意。
“本宫准了,准你很喜欢很喜欢我,准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谢皇后娘娘恩典!”赵弘佑轻笑着搂紧她,心情愉悦地陪着她闹。
两人情意绵绵地携手到了一座巍峨的宫殿前,苏沁琬抬头一望,认出是凤坤宫,不解地侧头问,“为何要带我来此处?”
赵弘佑笑而不语,牵着她进了宫门,迈入正殿,而后轻轻推开了寝间的门,“来,进来!”
苏沁琬跟着他进了门,见屋内一切摆设甚是雅致,却瞧着与整个沉寂了多年的宫殿不甚搭配。
“这是母后的寢间,当年母后便是歇在此处,我五岁前,也时常想理由腻在此,这儿,曾经是我最幸福的所在,如今,我打算着人重新布置,日后咱们便住进来可好?”赵弘佑充满感情地轻抚屋内一桌一椅。
“这既是文纯皇后……我又怎能……”苏沁琬有些犹豫。
赵弘佑轻叹一声,温柔地环着她道,“小狐狸,我希望前半生与后半生的幸福从此融合一处。况且,母后一生最疼爱的便是我,如今我得心中所爱,她只会无尽欢喜,当日此屋得以保留,皆因我心中执念,母后去后连身体都不愿留,又怎在意这些外物!”
苏沁琬吃惊地望着他,文纯皇后连身体都不愿留?难道?
“你没猜错,如今在定陵与父皇合葬的乃一座空棺……”想到文昭皇帝发现棺中不见妻子后疯狂逼问他的情景,他心口又是一痛。
既然如此深爱,当初又怎忍心伤她!
“小狐狸,来见见母后。”他深吸口气,牵着她进了里间,对着里头挂着的画像跪下。
“母后,她叫沁琬,乃前江闽总督苏铭韬苏大人之女,如今是佑儿的妻子,也是您的儿媳妇!”
苏沁琬失神地望着画中一身戎装的女子,心中惊奇不已,这便是那传奇般的文纯皇后?
听到身边人提及自己,她连忙回神,却被‘妻子’二字触到了心中最柔软之处。
妻子……她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
幸福的笑容浮于脸上,她恭恭敬敬地朝画中人行了大礼,声音清脆悦耳,“母后,我叫沁琬,苏沁琬……”
封后大典进入如火如荼的筹备阶段,苏沁琬这个主角却是清闲得很,每日陪着一双儿女逗趣,待赵弘佑归来后,两人用了膳便会手牵手到园子里散心消食。
这日依然如此。
察觉身边的小狐狸又有点蹦蹦跳跳的迹象,赵弘佑暗暗叹气,都当娘的人了……嘴角弧度渐渐扬起,他已经可以想像,日后待另两只小小狐狸会走路会说话时,自己会有多忙碌。
苏沁琬自不会发现他的心思,见前方鲜花开得正艳,她挣扎着松开他的手,提着裙摆快步走过去,挑了几枝折下抱在手上,这才欢欢喜喜地回到他身边,一脸献宝地问,“怎样怎样,这花可好看?”
“人比花娇……”赵弘佑含笑低语。
苏沁琬有些羞涩,可更多的却是得意,红扑扑的脸蛋上,那一双明亮若星的翦水眼眸媚意流淌,她娇嗔地横了他一眼,“尽说好听话哄我!”
赵弘佑心中好笑,这小狐狸明明欢喜得意得只差没将小尾巴摇到天上去了。
正欢喜间,郭富贵小步上来禀道,“皇上,礼部尚书已到了!”
赵弘佑点点头,轻轻捏了捏苏沁琬的脸蛋,柔声道,“我还有事,这便先去了,你再逛片刻也回去,莫要把自己累着。”
“好,你放心!”
独自逛了片刻,也许是身边没有那个人陪她,本是美好的景致也觉失了色,苏沁琬渐觉无趣,便也打算离开。
方走了几步,迎面便见几名贵人结伴而行,当中的一位便是陈贵人,而陈贵人左侧那位脸色瞧着有点苍白,她细一看,认出竟是江常在!
早前燕徐二妃之争,便有江常在误服了御药房的药而中毒吐血,后来御医多番会诊才捡回她的性命,只是身体却已遭损,今日可算是她出事后苏沁琬头一回见她。
那几人也发现了她,对这位深受圣宠的准皇后娘娘,哪怕她们再不甘愿,也得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
苏沁琬无意为难她们,只点了点头便打算离开,却听江常在突然出声,“娘娘如今的美满,不过是踏着后宫众人的不幸所得,早死的常嫔、刘贵嫔、夏清妃,无缘无故死了的燕贵妃、方容华,突然一病没了的简淑仪,曾经种种会防碍娘娘之人,一个接一个让了路,娘娘难道还要踩着嫔妾等人成就幸福么?”
一时间,众人均震惊地望着她,那几位贵人心中却有丝兴奋,终于有人说出了她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苏沁琬一怔,视线渐渐聚于她的脸上,那苍白的脸上有着无法忽视的怨恨。
曾经离去的面孔一个接一个在她脑海中浮现,良久,她冷笑一声,清脆响亮地道,“本宫自问走至今日,双手从不曾沾染鲜血,本宫问心无愧,亦不怕任何人诋毁,至于你说的踩着别人的不幸成就自己的幸福……”
说到此处,她猛地脸色一沉,“后宫自来如战场,上得了战场便要做好会落败的心理准备,难道从来只许你们自己胜,不许别人赢?!”
“宫中沉浮各凭手段,你们若心中不服不甘,那自去争,自去抢,本宫绝不干涉。只是,你们也得承受得住本宫的手段!”
幸福从来不会自动自觉地来到谁的身边,它来之不易,而她会仔细呵护珍藏,进宫的女子,难道会不清楚一旦无宠会面临怎样的结局?可她们依然进来了,不管因什么缘故,怀什么心思进来,那都是默认了宫中斗争的规则。
有争斗,便会有输有赢,自古成王败寇,后宫亦然!
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几人,苏沁琬这才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她不是软柿子,亦不是会为了所谓贤名而委屈自己的人,是她的,她就会牢牢抓在手中,任何人休想觊觎半分!
正翻阅着礼部呈上来的封后大典日程安排的赵弘佑,听到小太监回禀御花园那一幕,两道浓眉深深地拧了起来。
“传朕旨意,除皇贵妃及崔芳仪外,宫中其他嫔妃悉数移居长春宫!”
长春宫乃后宫最为偏远的一座宫殿,自上任入住的嫔妃过世后便一直空置,迁往长春宫,相当于断了她们争宠的可能。
迁宫旨意一下,那几位贵人满腹怨言,可圣意不可违,她们也只能将怨恨全数发作到江常在身上,而这一切,苏沁琬却无暇理会。
五月二十八日,乃钦天监择定的黄道吉日,亦是封后大典举行之日。
一大早苏沁琬便被柳霜叫起,迷迷糊糊地由着宫人侍候她梳洗更衣,当一切装扮妥当后,她怔怔望着镜中着一身皇后礼服,装扮得有几分陌生的自己,久久无法回神。
“娘娘,该动身了!”柳霜含笑提醒。
坐在凤辇当中,她终于感觉到了紧张,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越来越急促。
凤辇终于停了下来,随即传来太监那尖细的声音,“请娘娘下辇!”
苏沁琬阖着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气,稍平复紧张的情绪后,缓缓探出手去搭在柳霜手上,由着她扶着自己下了凤辇。
入目便是整齐有序的一列列侍卫朝臣,诺大的正阳殿外一片肃穆,只有偶尔清风拂动衣袂带来的细细响声。
本已逐渐平复的心绪又再翻起了波浪,袖中纤手握紧了松,松了再握。
“娘娘,莫要紧张,皇上在里头等着您!”看出她的异样,柳霜轻声安慰道。
苏沁琬眼神一亮,顺着长长的石阶往上望去,果见尽头高高站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的一袭明黄,就像一盏指引着她前行的明灯,亦让她奇迹般平静了下来。
缓缓地迈开步子,踏上第一级石阶,目光始终紧紧锁着那道身影。
一步又一步,每迈出一步便离他近了一些,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现,十载慈父严母的悉心疼爱,四载孙府的如履薄冰,初入宫廷的甘于平淡,魏娴身死给她最沉重的一击。
荷池旁的初遇,彼此各有心思;华恩殿的缠绵,她却是迎合讨好居多;晋升婉仪,妒恨暗箭防不胜防;仁康宫遇袭,真真假假只作利用;漱勤殿上孤立无援,明里盛宠暗有盘算,全不过惯用手段!
孙家逼迫,他强势相护;情不知所起,芳心未许先梦醒;纠葛半生,原不知爱为何物!
醉言逼真心,恣意妄为只为试探底线;世间最悦耳动听之话,莫过于‘只要你一人’!
两情相悦许白头,她是他的妻,只被允许共享他所有的妻!
视线渐渐有些模糊,她极力睁大眼睛,眼前除了那含笑向她伸出手来的男子,其他万物全为虚无。
手,慢慢地抬起,一点点向他伸去,直到感觉被对方紧紧握住,眼中蓄着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滴落。
“皇贵妃苏氏,秉教名宗,柔嘉表范,温恭素著……”郭富贵响亮的声音传透大殿中每个角落,苏沁琬跪在地上,眼中泪光点点,唇畔却漾着幸福的浅浅笑意。
他,就在她的身旁……
“以册宝册,立尔为皇后,缔……缔结白头之约,钦此!”
苏沁琬猛地抬头,吃惊地望向前方的赵弘佑,他、他竟将白头之约写入封后圣旨上!
赵弘佑神情柔和,笑意始终不改,几步上前亲自扶起她,紧紧握着她的手面朝百官。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正阳殿上,百官朝贺,他始终紧紧牵着她,并肩接受一声响似一声的朝贺。
封后大典礼成,新册立的苏皇后择日迁入凤坤宫。
望着焕然一新的宫殿,再看看殿内布置得温馨又不失皇家气派的每一处,苏沁琬再忍不住欢呼一声,纵身扑入噙笑不语的赵弘佑怀中,惊出毫无准备的他一身冷汗。
“都当娘的人了,还这般没大没小,万一伤到自己……难道你是要吓坏我不成?”赵弘佑惊魂未定,恨恨地教训道。
“你在啊,你在的话我就不可能会伤到的!”苏沁琬笑嘻嘻地在他唇上落下安抚性的一吻。
赵弘佑气结,可心中却渗出丝丝缕缕的甜。
他无奈地摇摇头,大手环着那纤细的柳腰,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大掌一下又一下地在她腰间来回轻抚,语气却含着暧昧的笑意,“皇后这一把纤腰,柔若无骨,不盈一握,朕心甚悦!”
苏沁琬一愣,只觉得这话甚是熟悉,细一想,那不是当日初次侍寝后,他对自己所说的么?
想到此,她嫣然一笑,纤臂搂着他的脖颈,缓缓地凑到他耳畔,吐气如兰。
“原来,吾皇爱细腰……”
“哈哈哈哈……”清朗的大笑声顺着吹进殿内的轻风,飘送到很远很远……
☆、145
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妥当后,赵弘佑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端过茶盅呷了一口,想到苏沁琬及一双儿女,嘴角不自禁地扬起了笑容。
这个时辰,小家伙们想必是睡醒了,小狐狸应该在陪着他们。心中挂念妻儿,他再也忍不住,拍拍衣袍抬腿便出了门,直往凤坤宫而去。
“公主,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半菱急切的叫声在园子里传开,也传入了刚到来的赵弘佑耳中。
赵弘佑停下脚步,见前方一个红色的小小身影‘咯咯咯’地笑着躲避宫女太监们,小家伙明显是在逗人,跑得一阵子又停下来,回过身冲他们拍着小胖手又笑又跳,待众人追得近了,又尖叫着迈开小短腿飞也似的跑了,小手上带着的铃铛,随着她的跑动而发出一阵阵‘铃铃铛铛’的清脆响声。
赵弘佑失笑,如此淘气戏弄人的,除了他的宝贝女儿平乐公主外不作他想。
他大步朝那个红色的小身影走去,离得近了,这才清咳几声,扬声问,“朕的小公主在哪儿啊?”
“小公主在这儿呢!”花丛中‘嗖’的一下探出一个笑得眉眼弯弯,脸蛋红通通的小姑娘,举着小短手冲他欢快地叫。
赵弘佑哈哈大笑,上前几步将小家伙抱起,高高地举了起来,“小公主原来藏在这儿啊!”
小平乐高兴得笑个不停,一双小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撒娇地蹭他,“父皇父皇,你怎么才来呀?我可想你了!”
赵弘佑心中熨帖,一手抱着软绵绵的宝贝女儿,一手轻柔地为她擦拭脸上的汗渍,“父皇也想你,父皇不在的时候,可有乖乖的听母后的话?”
“平乐可乖了,比哥哥还乖,平乐给母后拿线球,给哥哥拿笔,还留了好吃的给父皇……”小平乐掰着胖手指头,将自己做的好事一一数出来。
赵弘佑含笑听着她的童言童语,抱着她迈开沉稳的脚步往正殿去。
早已得到通报的苏沁琬牵着儿子的小手站在门口处,迎接父女二人的归来,见小女儿搂着当爹的吱吱喳喳地夸着自己,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出手去轻轻捏捏她那肉肉的脸蛋,取笑道,“是啊,给母后拿线球,结果把线缠得到处都是;给哥哥拿笔,结果把哥哥好不容易写好的字全弄脏了;留了好吃的给父皇,结果偷偷地拿出来又咬了一大口,如今剩下的只怕只有指甲盖大。”
见苏沁琬拆穿了她的话,小平乐害羞地将脸藏到赵弘佑胸膛上不停地蹭。
赵弘佑好笑地轻拍她的背脊,柔声哄道,“平乐又乖又孝顺,都已经会帮着母后与哥哥做事了,真真了不得!”
苏沁琬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你就惯着她吧,早晚会把她惯得无法无天!”
赵弘佑微微一笑,又哄了怀中女儿一会,直把她哄得重又高兴起来,这才伸出手去揉揉静静地站在一边的儿子的脑袋,语调虽仍是柔和,可比对着女儿时却多了几分严肃,“今日学会了几个字?”
“五个了!”小小的孩童眼睛一亮,仰着小脑袋伸出肥肥短短的五根手指头,一张肉嘟嘟的小脸,瞧着与赵弘佑极为相似。
赵弘佑毫不吝啬地夸他,“做得不错,去把写好的字拿来给父皇瞧瞧。”
“好……”三岁的小皇子立即迈开小短脚,‘噔噔噔’地去拿今日习得的成果。
苏沁琬撅着嘴偷偷在他手背上捏了一把,“他也不过三岁,寻常人家的孩子最早也要五岁才开蒙,你这般做,会不会有些过了?”
同样是三岁的年纪,女儿被他宠得整日撒欢淘气,儿子则已经开始似模似样地识字了。
趁着怀中的小平乐不注意,赵弘佑飞快地在妻子唇上偷了记香,这才笑盈盈地道,“放心,我并不会逼迫于他,便是教他认字,也是因为他兴趣所致,他年纪虽小,可性子却是个沉稳的,与平乐不同……”
“我在这儿呢!”听父皇提到自己的名字,小平乐又欢笑着大声应道。
夫妻二人对望一眼,均是忍俊不禁。
苏沁琬握着她软软肉肉的小手捏了捏,好笑道,“知道你在这儿呢,谁也不敢忘了你!”
小家伙笑得大眼睛都眯作了弯弯的一道,喜得赵弘佑忍不住又在那小脸蛋上亲了又亲。
三人说笑着进了屋,刚坐好,便见捧着一叠写满了大字的纸的小皇子小跑着过来,直来到赵弘佑跟前,将那叠纸递了过去,“父皇,你瞧!”
赵弘佑浅笑着接过,细细地翻阅起来,三岁的孩童笔力不够,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但好歹每个字都没有写错。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这些都仔细地叠好,交给一旁的芷婵收起来。
伸手将儿子抱起放到榻上与小女儿一处,看着兄妹二人玩闹了片刻,他才将视线移至不知在绣着什么的苏沁琬身上。
不着痕迹地移到她的身边,悄悄的探出手去搂着她的腰肢,下颌搭在她的肩上,懒洋洋地道,“你都给他们做了那么多,何时也想想我啊?”
苏沁琬诧异地抬眸望他,扬着手上做了一半的小肚。兜戏谑地问,“哦,难道皇上也要穿肚。兜?”
赵弘佑‘啊呜’一口咬在她脸蛋上,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满,“谁要这个了?你就不能再做些别的?”只一会又小声嘀咕,“好不容易做的荷包,到最后不但没有完成,还给我剪了……”
“什么荷包?”苏沁琬听不太清,蹙眉疑惑地问。
赵弘佑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酸溜溜地道,“就是那个金龙含珠,你都快要做好了的,最后还是剪了好大一道口子。”
苏沁琬怔怔地想了片刻,终于记起来他所指的竟是她初明心中事时,为他所做的那个,没有送出去便被她毁了的荷包。
“你、你怎么知道那个荷包的?”她迟疑了一会,轻声问道。
赵弘佑叹了口气,将她松开,大手往怀中探了探,摸出一个有些怪模怪样的荷包来。
苏沁琬只望了一眼便认出那是她亲手所缝制的那个,她缓缓地将它拿到手中,小小的布料还含着暖暖的温度,颜色却已经没有当初那般鲜艳。
翻到另一面一看,她顿时便愣住了,原本那长长的一道口子,如今却是被人歪歪扭扭地缝补好了,那针线之粗,比当年她初学时还要惨不忍睹,难怪方才她总觉得这荷包有些怪怪的。
满腹狐疑地望向身边的赵弘佑,见他耳根浮着可疑的一抹红,心中恍然,“这是你补好的?”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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