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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爱细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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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受挫。
  都带人家姑娘来见长辈了,还不肯承认她的地位,这样不开窍,将来有得是苦头他吃!
  谦王挑挑眉,也不打算去点醒他,少年人太过一帆风顺总是不好的,有些事得他自个儿去体会,体会什么才是重要的才行。
  而另一边,谦王妃始终牵着苏沁琬的手不曾放开,带着她在庄里徐行观赏风景,不时地细声对她说着庄里的一些趣事,比如一到瓜果成熟的季节,可以采摘些瓜果晒干,做成各式果脯,还可以酿成果子酒。
  苏沁琬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随着她轻柔慈爱的话语渐渐平缓了下来,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听到此处不禁好奇地问,“王妃也会酿果子酒?”
  谦王妃见她瞪着一双灵动水润的眼眸,歪着脑袋瓜子,满是好奇地望着自己,心中更为欢喜,慈爱地道,“会,沁琬可喜欢饮?前些年酿的还有几罐,你若是喜欢,便带一罐回去尝尝,只一点,偶尔饮一杯便可,可不能贪嘴多吃!”
  “真的?”苏沁琬一下便瞪大了眼睛,眸光闪亮,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
  谦王妃被她这太过于灿烂的笑容晃了一下,不过片刻便戳了戳她的额头,嗔笑道,“这值什么,能让你这般高兴,真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苏沁琬摸摸被戳的额,憨憨地冲她直笑。
  谦王妃心中一软,若说开始她是看在赵弘佑的面上才尤其优待这姑娘,可如今见她笑容纯净,娇憨可人,也不自觉添了几分真心欢喜。
  她无儿无女,是一生的遗憾,眼前这姑娘既娇且柔,渐渐跟她想像中的娇娇女儿重叠一起,不知不觉间,胸腔已是洋溢着浓浓的慈爱,望着苏沁琬的眼神也越来越柔和。

  ☆、105

  陪着谦王说了会话,因接下来还另有安排,赵弘佑遂起身告辞,谦王自然也猜得到他难得带着人家姑娘出门,定不会只是来瞧瞧自己夫妇二人,是以很干脆地点头放人了。
  那厢苏沁琬与谦王妃越说越投契,谦王妃更是带着她游了大半个皇庄,待庄上下人来请时,苏沁琬还有些依依不舍。
  告别了谦王夫妇,二人一前一后往大门方向而去,走了片刻,赵弘佑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回转身便见谦王夫妇携手前行的背影,偶尔还可见谦王妃抬手为夫君整整衣襟,两人之间的默契温馨,便是隔得远远的,他仿佛都能感受得到。
  目光落到身旁的苏沁琬身上,蓦地展颜一笑,借着宽大袖口的掩饰,他紧紧地抓着那只软绵的小手。
  苏沁琬察觉手上的动作,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哪想到对方力度又加深了几分,让她根本抽动不得。
  “走吧!”赵弘佑神情不改,若无其事地道。
  苏沁琬无奈,只得任由他牵着自己上了马车。
  “皇伯母与你说了些什么?”见她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人,赵弘佑眼神更显柔和。
  “说得可多了,王妃还教我酿果子酒,啊,对了,她还送了我一坛子果子酒呢!”听他如此问,苏沁琬刹时便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将谦王妃教她酿酒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道来。
  赵弘佑含笑凝望着她,也不出声打扰,任由她叽叽咕咕地说过不停。
  马车在进入复河镇后,周源寻了处僻静的地方停了车,镇上来往之人甚多,人头攒动,赵弘佑本只是带着她来见识一番,自然不会一直坐到车上。
  使个眼色吩咐暗处的手下注意保护两名主子安全,又命人守车,周源还有些放心不下,压低声音冲一名二十来岁的青衣男子道,“翼凡,你带几名身手了得的护在西边,注意不要离主子太远,也不要靠得太近,以免坏了主子兴致。”
  青衣男子袁翼凡垂着头掩饰眼中复杂,低声回了一句,“属下明白!”
  周源拍拍他的肩膀,这位是他最近提上来的,行事稳重细致,只要稍加锻炼,日后他便又会多一名得力助手。
  袁翼凡很快便寻着了机会,隐入人流当中,把握着距离护着并肩前行的赵弘佑及苏沁琬两人,偶尔落到那笔挺的身影上的目光,苦涩又复杂。
  这个男子,是名正言顺地拥有静岚的人,如今却对另一名女子爱护有加,可想而知,他待静岚根本无心。他既盼着他能善待静岚,又怕他待静岚太好,好到让她再也记不得自己。
  可是,尽管他不愿面对,但也不得不承认,只有得到此人的看顾,静岚在宫中的日子才会更加好过。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嘻闹声,种种声音交织于一起,赵弘佑本是担心身边的女子会不适应,可却见苏沁琬兴致勃勃地四处张望,心中不禁好笑。
  怕她被行人冲撞,他紧紧地将她环在身前,一边手仍是牢牢地握着她的,护着她徐行。
  “小夫人,可要来个面人?喜欢什么样的老汉也能捏出来。”苏沁琬停在卖面人的摊子前,好奇地打量着那一个个形态各异的面人,捏面人的老汉见有生意,连忙笑着招呼。
  “什么样都能捏出来?”苏沁琬随手拿起一个‘嫦娥奔月’仔细打量。
  “但凡小夫人形容得出来,老汉都能捏。”老汉自信满满。
  苏沁琬来了兴致,抬眸望了望含笑站在身侧的赵弘佑,似是征询他的意见。
  “你若喜欢,便让他捏几个。”赵弘佑自然不会扫她的兴,只心中也是觉得好笑,这些小孩子玩意,也就小狐狸还喜欢。
  “那……老伯,您给我捏个福娃娃。”苏沁琬想了想,欢欢喜喜地道。
  “好咧!”头发花白的老汉熟练地动作起来,不一会的功夫,一个笑容可掬,身着红肚兜地大胖娃娃便在他手下呈现了出来。
  苏沁琬又惊又喜,接过来爱不释手地翻看不停,口中更是毫不吝啬地夸奖,“老伯您可真厉害!”
  “哪里哪里,小夫人过奖了,老汉祝公子与夫人早生贵子,夫妻和美,儿孙满堂!”老汉见势更是一溜地说着喜庆话。
  苏沁琬俏脸一红,尤其是看见赵弘佑意味深长,又似是含有些许暧。昧欣喜的笑容时,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过、不过是想、想送给靖……”
  赵弘佑笑盈盈地望着她,也不等她说完,转过身去冲那老汉道,“给我捏两只狐狸,一大一小。”
  苏沁琬脸蛋红得更厉害了,两只狐狸,一大一小……
  “好咧,公子请稍等!”
  满意地接过活灵活现的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又格外地多给了些银两,赵弘佑这才心满意足地牵着身边女子的手离开了。
  苏沁琬抿着嘴,一时觉得甚为懊恼,靖王妃月份渐大,上一回在宫中见她时,便觉她的气色不甚好,别的东西靖王府自是不缺,送个福娃娃给她,不过是冲着个好意头,谁知却让人给误会了。
  曾经她确是想过为他生一个孩儿,不拘男女,可经历了上一回的打击,她已渐渐歇了这心思。宫中沉浮起伏,她连自身未来的境况都不敢保证,又怎敢确保她的孩儿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看清了本分,她才醒悟自己当初想问题实在是不够透彻全面,或许,不过是彼时的她被满腔的爱恋迷了心,蒙了眼罢了。
  她想得入神,丝毫没有留意身边的人已经停了脚步,她本就不知不觉地落后了赵弘佑几步,如今对方停了下来,她毫无意外地撞上了他的后背,疼得她立即便飙起了泪花。
  “怎的走路也不专心,你这脑袋瓜子一天到晚在胡思乱想什么?”赵弘佑也被这突然的力度吓了一跳,连忙回过身来,也不顾周围的人异样眼光,将苏沁琬搂到身前,一面检查她可有撞伤,一面低声斥责。
  “谁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来的……”苏沁琬捂着被撞疼的鼻子控诉。
  赵弘佑无奈,本想着拉下她的手看看伤势,却在瞄到站在身前不远的熟悉身影时止了动作,佯咳一声道,“是你啊……”
  苏沁琬一怔,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见着一袭蓝衣的年青男子含笑望着他们,待瞧清楚那人容貌后,眼睛顿时便瞪得老大。
  凌哥哥?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赫然便是她儿时的玩伴,近来京中炽手可热的天子近臣凌渊!
  “皇……公子。”凌渊自是也看到了她,掩饰住心中震惊,目不斜视地上前几步,朝赵弘佑拱手行礼。
  “在外不必如此。”赵弘佑低声阻止。见凌渊目光往自己身侧扫了一眼,随即又是一声佯咳,“这是……夫人。”
  夫人?凌渊一惊,只是很快便垂下了头,朝着苏沁琬亦拱了拱手。
  苏沁琬心中激动,但也知道如今并不是聚旧的时候,是以也只能当作不认识一般,微微避过了他的礼。
  “如今街上行人甚多,又正值用膳之时,公子与夫人难得出来一趟,不如随渊寻一方清幽之处用些膳食?”凌渊温文有礼地提议。
  赵弘佑望了望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苏沁琬,再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不远处人满为患的客栈,只稍想了想便应允了。
  “如此也好!”
  凌渊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话,引着二人到了一座幽静的小宅院。
  “哦,原来你竟在此处置了座宅子。”见凌渊熟门熟路地带着自己进了门,赵弘佑挑挑眉道。
  凌渊笑道,“这是家母的陪嫁宅院,去年渊进京赴考时,曾有一段时间住在此处,公子,夫人,请……”
  “果是处清幽之所,令堂甚有眼光,确是静心苦读最好不过的住所。”四下打量了一番四周环境,赵弘佑点头赞许。
  “能得公子一声夸赞,也是此院的造化了。”
  苏沁琬默不作声地跟在二人身后,耳边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心中有些感叹。那个沉默寡言的书呆子哥哥,如今说起场面话来已是一套套,再不是当年那般模样。
  一时又有点苦涩,不只是他,便是自己,也早不是当年不谙世事,不知愁滋味的总督府大小姐了,又怎敢祈求别人一如当年!
  书呆子哥哥如今倒是极好,在官场上确是需要左右逢源,他年纪轻轻的便能得皇上信任,需要应对的人、应对的事自是更加复杂,自然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谨慎对待。
  对他这样的转变,她其实也是替他高兴的……
  进了一间布置得简单却又不失典雅的屋子,凌渊挥挥手让下人们退下,待房门合上后,他连忙一撩衣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朝坐在上首的赵弘佑行礼,“臣凌渊参见皇上。”
  赵弘佑扶起他,“不必多礼,此处不同宫中。况且,我今日不过是带着家中夫人出外游玩的寻常男子。”说到后面,语气多了几丝轻松。
  苏沁琬被他这番话说得红了脸,更加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不去看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眸。
  “凌渊见过娘娘!”凌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两人,随即上前朝苏沁琬行礼问安。
  苏沁琬连忙起身,目光却不敢落到他身上,只轻声道,“凌……大人不必多礼。”
  多年未见,她却是想不到再次相遇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他是天子近臣,她是天子嫔妃,再不是当年能手拉手四处玩闹的书呆子哥哥和宝珠妹妹。
  甚至,她还不敢告诉身边那个身份尊贵的男子,眼前之人是她的旧识!
  凌渊心中也有些唏嘘难过,当年那个会作弄自己,会向自己耍赖的小妹妹,已经无法与眼前这位端庄得体的女子重合。而他,也只能谨守着君臣之礼,除了行礼问安,只怕连一声寻常故友的问候也不敢说。
  他唯一感到庆幸的,便是皇上待她甚好,若是之前他还怀疑皇上心中那人是不是宝珠妹妹,如今却敢肯定,皇上借故问那‘兔子’之事,必是因了宝珠之故。
  若是得了皇上的真心爱护,他也能稍稍放心。
  用膳时,苏沁琬被安排到隔壁屋子,赵弘佑本想说在此屋竖一块屏风隔开便可,但转念一想便又作罢。
  “公子放心,渊已命了妥当之人侍候夫人。”见他目光紧紧跟随着苏沁琬的身影,凌渊按下心中异样,低声道。
  “嗯,她近来胃口不甚好,吃得清淡些,口味重的那些不必端过去,若是吃得少,着府上人好生劝着,对着主人家,她总是不好拒人好意的。只是,也莫让她只吃素食,荤素搭配才是正理。”
  “还有,太医嘱咐过,她不宜饭后即饮茶,让她们注意些。若她渴了,劝她多喝碗汤。”赵弘佑拧着眉想了又想,不放心地叮嘱道。
  凌渊越听越惊奇,眼前这位主还是被人侍候的命,居然对宝珠的饮食如此了解,可见他确是将她放进了心上。


  ☆、106

  苏沁琬在小丫头的引领下到了隔壁的屋子,屋里已经摆好了一桌膳食,一名穿着打扮颇有几分体面的中年女子见她进来遂行礼。
  她浅笑着免了礼,不经意地瞄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突然,她呼吸一顿,猛地转过头来仔细打量那女子,却见那女子面目带笑地回望着自己。
  苏沁琬顿时又惊又喜,可见屋内除了她两人外还有其他婢女,是以只能压下心中激动,由着那中年女子扶着她落了座。
  中年女子扬扬手,屋内侍候的婢女便无声地退了出去。
  “石嬷嬷,你可是凌伯母身边的石嬷嬷?”直到屋里只剩下她及那中年女子两人,苏沁琬才一脸激动欣喜地紧紧抓着那女子的手。
  “是奴婢,宝珠小姐记性可真好。”石嬷嬷冲她笑得和蔼。
  “嬷嬷怎的来了?凌伯母她可好?凌伯父呢?”苏沁琬激动得连声追问。
  “都好都好,就是惦记着宝珠小姐。尤其听说宝珠小姐进了宫,夫人整整一个月睡不好觉,直怪老爷当日不曾派人到京城打探清楚。”石嬷嬷叹息一声。
  夫人这话所包含的意思,她也是明白的,她是怪老爷当日没有派得力之人,到孙府打探清楚宝珠小姐过得如何,若是那孙家人真心疼爱宝珠小姐,又怎会将这么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送到那不见天日之处去?
  苏沁琬喉咙有些哽,好一会才哑声道,“宝珠在宫里一切都好,当日舅舅送宝珠进宫,也是经了宝珠同意的。”
  敛敛情绪又欢喜地问,“嬷嬷怎会在此处?凌伯母她老人家可也在京城中?”
  “夫人并不在京城,只因夫人不放心少爷一人在京里,身边没有贴心妥当之人照顾,故才将奴婢送了来暂且侍候着。”
  石嬷嬷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如今少爷在京中为官,多多少少能帮衬着些。来,先用膳,否则菜都要凉了,凉了就不好了。”
  “……好。”苏沁琬呜咽着应了一声,顺从地坐到了食桌前,任由石嬷嬷细心地为她布菜。
  “方才少爷着人来传话,说宝珠小姐近段日子胃口不甚好,吃得少些。如今你一人在宫里头,又无至亲在身边照顾,不管怎样都得好生保重自己。胃口不好,一时吃不下也不要紧,少食多餐便是。”石嬷嬷一边念叨,一边麻利地布菜。
  眼前的小姑娘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当年是何等活泼开朗的小丫头,无论是苏家老爷夫人,还是自家的老爷夫人,哪个对她不是疼爱有加?偏老天不长眼,让她小小年纪便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一想到此,石嬷嬷便不由得更为怜惜。
  苏沁琬始终带着浅浅笑意,乖乖地将她夹到碗里的菜都吃得干干净净,不知不觉间,意是比往日多用了小半碗。
  石嬷嬷是凌夫人身边的得力嬷嬷,凌夫人与她娘亲交好,凌苏两府常有往来,一来二往的,她对凌夫人身边那些侍候的人也渐渐地熟悉了起来,今日先后见到两名故人,让她怎不欢喜?
  另一厢的赵弘佑与凌渊,亦将身边侍候的人摒退。
  “如今马将军已经顺利接手西北军,燕国公在西北一带的势力算是得到极大的削弱,马夫人与几位公子小姐亦将择日回京,皇上对他们可有安排?”为赵弘佑斟满了一杯酒后,凌渊沉声问。
  “马老将军当年曾于母后有恩,如今他的长子接任西北军,朕多多少少是放心得过的。至于马家的几位公子……朕还得瞧瞧他们本领如何,看是否是可造之材。”赵弘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这番话可谓正是在凌渊意料当中,当年老镇国公祖孙三代阵亡,文纯皇后后来能在军中闯出一片天地,全靠了马老将军一力支持,当今皇上侍母至孝,对马家更是向有优待,否则又怎可能将西北交由马将军。
  只是,皇上信任是一回事,镇守西北非同小可,历代戍边大将的亲人,是要留在京城中,留在天子眼皮底下的,简单来说就是留下充当人质。
  “燕敬云一死,整个国公府内再无人能劝得住燕尚江,如今燕尚江将次子之死全算到了徐良庆头上,正四处找徐良庆的麻烦,只怕再过不了多久,朝中又会生变。”凌渊再次为赵弘佑斟上酒。
  “不妨事,不怕他们闹,就只怕他们不闹。况且,也到了差不多该清算的时候,再拖下去,无论于朝廷,还是于百姓都无半分好处!”赵弘佑语调平平,仿佛谈论的不过些寻常之事。
  凌渊点点头表示赞同,也不再多说。
  君臣二人同饮同食,赵弘佑因心中记挂着隔壁的苏沁琬,更清楚那娇里娇气的小狐狸受不住旁人身上有浓烈的酒味,是以也只是小酌了两杯便不再碰了。
  凌渊见状也不多劝,虽然并不清楚他仅是小酌是因了何事,可他也记得宝珠妹妹自小的时候便不喜过于浓烈的味道,当年苏伯父在外饮了酒归来欲抱她,小丫头都满脸嫌弃地捏着小鼻子伸出小胖手可劲地推开他。
  用过了膳,又与石嬷嬷说了会话,苏沁琬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石嬷嬷与赵弘佑汇合。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朝凌渊眨了眨眼睛,一如当年两人一起干了淘气事时。
  凌渊心中欢喜,唇边笑意盎然,因怕人发现,遂低下头去掩饰。
  赵弘佑不经意侧头,捕捉到苏沁琬脸上来不及掩去的笑意,那笑容虽极是清浅,可却又是说不出的明妍,仿佛是从内心深处绽放出来的,衬得她愈发光彩夺目。
  只是,那笑容一闪而逝,快得他甚至来不及细品。
  他一时有些怔愣,待要细看,可苏沁琬脸上端着的浅笑却是与平日无甚区别,仿佛方才那一幕只是他的错觉。
  错觉吗?他不自觉地轻蹙浓眉,那仿若昙花一现的惑人笑容,往日竟是从不曾在小狐狸脸上见过。
  转过头来望了望恭敬有礼地跟在身后的凌渊,不见有异,他只能将心中突然生出的几分遗憾及不安之感压回心底,再次借助宽大袖口的遮掩牵上了苏沁琬的手。
  苏沁琬这一回倒没有挣扎,乖乖地任由他牵着自己,许是得见故人让她心中欢喜,行走间话语也不知不觉地多了起来,便是对街上众物,仿
  佛也是兴趣浓厚,兴起时还主动拉着赵弘佑上前摸摸看看问问。
  赵弘佑虽喜她如此活泼,可心中那异样感却不知不觉间更强烈了,有了这样的异感,再看苏沁琬的一言一行便总觉有些不对劲。
  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忍受有别的人或事,比自己更能让身边这娇娇俏俏的姑娘展颜,他恨不得她的一颦一笑皆为他绽放。
  这浓烈的占有欲汹涌而来,让他也有些始料未及,可转念一想又不觉有半分不妥。
  她是他的小狐狸,她的笑容、她的眼泪,甚至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是他的。她的这辈子是他的,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
  对,心……他很确定自己是喜欢小狐狸的,可小狐狸对他呢?
  赵弘佑不由自主便停了脚步,谦王夫妇默契恩爱的一幕幕又在他脑中闪现,只有情深到一定程度才能有那样的浓得化不开的默契吧?
  他与小狐狸,若也能到那境界……
  仅是这一想像,他便觉有一股浓浓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在体内流淌,不自觉投到苏沁琬身上的眼神更是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陪着苏沁琬闲逛了一阵子,为她买了一堆不等用的小玩意,随手扔给了身后的禁卫抱着,直到见苏沁琬脸上浮现了几许疲倦,他才低头朝她柔声道,“若累了便先回去,改日有机会再与你出来,可好?”
  苏沁琬难得出宫来透透气,哪怕已经觉得疲累,可一想到这是难得的一次机会,将来说不定再不能了,是以便强撑着身子,就是怕他提议离开。
  如今听他说日后有机会还会与自己出来,眼睛顿时一亮,对赵弘佑的许诺,她还是相信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答应过自己的事,还不曾失信过。
  赵弘佑见她眸光闪亮甚是喜人,心中更是爱怜万千,就看她方才买的那些小玩意,便可知这小狐狸平日在宫里被憋得狠了,这才一到外头无论见到什么都兴致勃勃。
  “下一回,咱们换个地方可好?方才听卖胭脂的婶子说,荷花镇上有个千里湖,每到阳光灿烂时,湖上便会发出阵阵五彩金光,若有机会,咱们一起去瞧瞧可好?”苏沁琬抓着他的袖口,软声恳求道。
  咱们……赵弘佑心中一动,被这简简单单两个字说得莫名欢喜,又听她娇声软语轻声恳求,软软糯糯的嗓音简直让他完全无法招架,糊里糊涂地便点头道,“好……”
  话音刚落他便醒悟过来,自己出来一次尚且不易,更不必说还要带着人,可见苏沁琬笑得眉眼弯弯,乖乖巧巧地靠在身侧,他整个人一松,罢了罢了,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连喜欢的女子一个小小请求也做不到?
  
  “娘娘,您要的东西。”景和宫中,映春恭敬地将手上密函呈给燕贵妃。
  燕贵妃接过细细翻阅,映春站于一旁不敢出声打扰,心中却是有些疑惑。
  娘娘着人查愉昭仪,难道是要对她出手了?可如今的心腹大患不应该是徐淑妃么?
  “……竟是毫无破绽?”燕贵妃将密函翻阅完毕后,蛾眉紧皱,自言自语地道。
  映春忍了又忍,终是按纳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
  燕贵妃听罢有几分恍神,只片刻后便道,“本宫也不明白,只是,本宫有一种直觉,这苏沁琬已经偏离了本宫初时对她的定位,可若要问偏到了何处去,本宫却又说不清楚,这只是一种隐隐的感觉。”
  “你莫要忘了,夏馨雅如今的下场,降位禁足,实质算是将她打入了冷宫,而这一切,本宫虽未曾细查缘由,可却肯定与那苏沁琬脱不了干系。还有那余太妃,无缘无故的怎会自裁?她这些年在宫中生的事还少么?可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怎的这回就莫名奇妙地死了?”
  燕贵妃脸上一片凝重,这些疑问压在心中多时,她却不敢着人打探,明知当中有皇上的身影,还不知死活地凑过去,她又不是嫌日子过得太舒适。
  所以,哪怕她再好奇,也得将这些压在心底,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适时装聋作哑,才是后宫生存之道。
  可是对苏沁琬,她却有了警觉,哪怕这警觉一时半刻寻不到缘由,但她潜意识里却知道不能再放任对方在宫中作大。
  趁着她羽翼未丰,正是将她一举打压下来的最好时机!

  ☆、107

  苏沁琬是真的累了,上了马车没一会的功夫,便觉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一点一点的。赵弘佑见状连忙搂她到怀中,在她脸蛋上亲了亲,柔声道,“先歇一会,待到了我再喊你。”
  苏沁琬也不与他客气,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一脑袋砸进他的怀中,很快便睡了过去。
  望着怀中沉睡的娇颜,赵弘佑微微一笑,出来的时候这小狐狸也是窝在自己怀中睡得天昏地暗,回来亦然。若论起来,他的怀抱,也算是这小狐狸专属的歇息之所了,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回她是在自己怀中睡了过去的。
  手掌轻轻地抚着怀中女子的背,浅浅的馨香萦绕鼻端,不知怎的又想起在凌渊那处时,他偶尔捕捉到的那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
  手上动作不知不觉便缓了下来,原以为这小狐狸往日的笑容已是够灿烂明妍的了,哪想到原来她还能笑得更让他心动。他努力回想平日苏沁琬在他面前的一颦一笑,或嗔或娇,或恼或羞,俱是动人,但与今日那一抹笑相比,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少了什么……
  
  陈贵人手执团扇,百般无聊地在园里的青石小道上徐行,偶尔遇上了其他宫里的嫔妃,便停下来说笑一阵子,这才各自散去。
  皇上宠爱愉昭仪,早些日子偶或还会到景和宫和储禧宫坐坐,又或是宣崔芳仪或方容华伴驾,可近来却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独宠愉昭仪的局面。
  而她们这些至今未曾沐圣恩的女子,连争风吃醋的动力都没有了,大家都是一样的无宠,再怎么争也比不过怡祥宫那位,甚至连崔方二人也比不上,何苦来哉?
  也因为此,后宫表面看来是难得的一团和气。
  突然,一个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高大挺拔身影从不远处的郁郁葱葱的树旁经过,她定睛细看,认出那时当今的皇上,心中正感疑惑为何皇上会作寻常百姓那般的打扮,又见他似是微微侧头与身边一个纤瘦的身影说着话,因隔得远,那人又被皇上挡了大半个身子,她一时也认不出来是何许人,只知道应是名女子。跟在两人身后的,还有几名年轻男子,瞧着一脸的严肃,倒像是宫里的禁卫。
  她不禁为之一怔,待要细看,那几个身影却已不见了踪迹。
  她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方才所见那一幕,片刻之后灵光一闪,随即提着裙摆,迳自往了景和宫燕贵妃处。
  “你是说皇上今日带着愉昭仪出宫去了?”燕贵妃蛾眉轻颦,脸上神色莫名,呷了一口茶后,将茶盏放到了桌上,这才拭拭嘴角问身前的陈贵人。
  陈贵人一脸的肯定,“嫔妾亲眼所见,皇上那身寻常百姓的打扮,必是从宫外回来。”
  “你确定是亲眼见到皇上与愉昭仪一同回宫的?”燕贵妃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陈贵人有些许迟疑,皇上的身影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可他旁边的那个纤瘦的……她倒是没有看清对方容貌,只是凭直觉便认定是苏沁琬,当然,这其中也有向燕贵妃告苏沁琬一状之意。
  “……嫔妾,嫔妾倒没有看清楚皇上身旁那人容貌,可是娘娘您想想,宫里这么多人,除了愉昭仪,又有何人能得皇上那般爱护?”见燕贵妃面露不悦,陈贵人急了,也不及细想便冲口而出。
  话音刚落她又后悔不已,这话岂不是明确指贵妃娘娘在皇上跟前还不如那愉昭仪?
  她心中愈发的不安,不禁偷偷打量起燕贵妃的神色,见她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似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皇上今日在龙乾宫中处理政事,愉昭仪身子不适闭门静养,方才你那番话,本宫不希望有第二个知晓,你可知道?”片刻之后,燕贵妃扶了扶发髻上的银簪,嗓音不疾不徐,却饱含警告。
  陈贵人心中一凛,暗暗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不但没有给苏沁琬上到眼药,反倒给自己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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