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朝雪倾梅-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朝雪倾梅》 作者:遗梦沧雪  

文案:

《第一卷》  
  我叫梅梅,在王府做了三年丫鬟,意外出逃的我被一个‘白衣谷’的教派掳走。
  三年前的我曾今来过白衣谷,这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不存半点记忆,如今他们又为何将我带回,一切的一切我完全不知。
  来到这里,究竟是我的幸还是不幸呢?

《第二卷》   
  隐藏很深的漩涡终于逐渐浮出了水面,在这旋涡里,我看到多年之前埋藏的秘密。
  如果我不再是我,他不再是他,围绕的一切变成了假象,那么,之前愤恨的所有是否失去了意义?那源头,似是另一边的人所下的棋。 
  ☆、第①章 梅花百枝(上)

  据说我从小喜欢梅花,所以爹娘给我起名叫梅梅。
  我很希望自己的爹娘都是大人物,这样府里的阿朗就不敢再抢走我的糖葫芦去讨好小姐,而小姐也不会因为我只是喝了她的剩茶而大发雷霆。给别人当下人的感觉很不好受,我在十三岁的时候被娘送到这里,到现在已经第三年。那时我已经不小,知道尊严有了羞耻心。以前虽然平凡,但从未挨过骂受过气,即便当年被赶出了家,娘也一如既往的对我很好。
  这几天我总被小姐找各种理由罚关在柴房里,平时我都是睡在小姐的侧房,因为名义上我是小姐的伴读,贴身丫鬟,睡的近些方便照顾小姐,说白了就是伺候。小姐今天罚我的理由是我拿错了她要穿的衣服,我记得她说的是白底绿罩衫,不知怎么就变成白底红罩衫了?
  小姐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从第一天进府我就知道。那种永远高昂的头颅,眼神里似包含着融化你的火苗,看一眼便知那是怎样的憎恶和藐视。这种眼神我只在大娘那里看到过,第二天,我和我娘就都被赶了出来。上面说爹娘,其实我没有爹,有的话我娘也不会把我卖到王府做个低贱的丫鬟了。
  “吃饭了!”碗筷的声音从门下的缝隙间传过来,不再想不开心的事,填饱肚子最重要。我连忙爬起身,拾起那等了半天的午饭。送饭的人走得远了,我透过门缝朝外看了看。天上无云,树枝不时的随风摆动着枝叶,地上偶尔来个小龙卷,是个适合放风筝的天气。以往这种天气总要缠着娘赔我放的,现在想想,上一次放风筝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咳,咳咳…”
  “谁?”突然的咳嗽声让我停下了继续啃食坚硬的馒头,声音不像是从外面传出来的,现在是大白天,总不会出鬼吧,这样想着我胆子大了些。见咳嗽仍然断断续续的,边寻找来源边用馒头堵住嘴巴。
  “咳,咳——咳,”声音不高,是故意不想让人发现,许是肺腑受了伤才忍不住咳出来了。当年娘独自带着我过的时候还救过一个咳得吐血的人,那时的娘真是让我崇拜不已。
  哎,好女不提弃娘勇!
  柴房就那么大点地方,木材没几根,就稻草比较多,我盯着某处抖动比较明显的草堆,不敢靠近,因为我怕那人突然冲出来拿刀架我脖子上。我娘说了,这年头坏人多。
  我后怕的缩着脖子,馒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去了,滚的一团灰。我盯着脏馒头,想是捡起来撕了外皮吃呢还是不撕外皮吃呢?蹲下身,手还没掸着皮呢,就见一鸡爪似的手飞快的出现又消失,再看地上,哪里还有馒头的影子?感情这鬼还是个饿鬼啊!
  我气的牙根痒痒,敢枪我赫梅梅的吃食,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呃,地盘是小我赫梅梅生气是大!哪管此“鬼”有没有刀,当下两手并用,飞快的拨开稻草。
  ‘饿鬼’当下暴露在我面前,我气愤难当,便给了他一拳。
  我原地左右走,托腮打量,他不会是难民吧,看他黑不溜秋(衣服),面黄肌肉,没有几两肉的瘦弱样子。
  不对!他腰间别着刀呢,怎么可能是难民,难民带刀干嘛,专门来这里灭我口么。
  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淡定,很简单,因为这人一拳就被我打晕了,看体质还真像是难民。
  捡起吃了还剩半个的馒头,我拍了拍,不嫌弃的拿起来一口塞进嘴里。小样,就这水平还学大侠带刀,我忍不住瞄了那人一眼。这不瞄还好,只见那谁谁突然睁开了眼睛,来不及惊讶那泛蓝的瞳孔,只那眼神似乎已瞬间秒杀了我,我嗅到了一股子杀气。
  “别,大侠!我没有害你啊!”刚出口我就羞愤于自己的没用,真是贪生怕死没点骨气啊,可骨气不能当饭吃不是么,人家有刀我没刀,这就是区别。
  “馒头。”
  “啥?”
  “……”
  “我刚吃掉了……”
  “……”
  “行了,别瞪了,给你就是了。”拿出藏在身后仅剩的一个馒头,我眼泪心中流,混小子,眼怎么那么尖,等我抓住你非饿你三天三夜不可,不给你馒头吃不给你水喝!

  ☆、第①章 梅花百枝(中)

  心中愤愤,眼看那白花花的馒头入了贼人口,嘴边的口水都快泛堤了,我丫的也饿呀!   吃完了,那人回望我,眼里不起一丝波澜,我只当他还要食,连忙举起双手:“没有了。”
  那人不语。
  “我真没了。”还瞪还瞪,我上辈子又没欠你,当下没好气。
  他转过头去,貌似相信了我的话,随即用手捂住嘴,要吐?我腿比脑子更快几分,已经离的远远的。却听他只是咳嗽,且一声重似一声,我怀疑他的肺是不是都要被咳出来了。
  “很难受么?”见他实在咳得厉害,瞥见地上还有碗水,谁让我这人这么善良呢,我叹一声端起水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喝点水,会好受点儿。”他看了看我,也许只看了水,可能在考虑水里有没有毒,天地良心,我真希望这水里有毒!给我的馒头报仇!
  还没想完,手上的水碗已经被端走了。
  那人喝了一口,又咳嗽了几声,缓缓放下碗闭目养神,不知是觉得我够无害没有胁迫价值还是实在没力气了。
  等等,目光不由自主的定格在碗中——
  吓,我看到了什么,那红红的,稠稠的……
  是血么?!
  天,这祸害到底是谁啊!难不成真是贼!(早该觉悟的)我额迹冒汗,内心尖叫起来。
  不动声色的慢慢后退,谁知没把握好位置,背‘哐啷’一声撞在门板上,门被铁锁死死地锁着,让我后退无门。
  他转醒过来,无神的望着我,好一会,似想明白什么,忽的站起身伸手便来抓我。
  我哪还顾得清局面,拼命的拍门板:“来人啊,这里有贼!来——唔……”
  “闭嘴!”那人似也吓到了,没想我真的会喊,左手捂住我的嘴右手则死死把我抵在门上,手劲出奇的大。过了好久,一度以为自己就快憋死过去他才终于松开手。仿佛害怕我再度就犯,他站在那一动不动,确认我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才又慢悠悠的坐回草堆上,但也不敢闭目了,反把我当贼似的盯着。害的我一动不敢动,不由心中叫苦。
  滴答、
  滴答、
  滴答……
  我听到时间在空气中一点点流失,知了声声,屋外正午的阳光透过雕镂门播洒进来,地面上一块块好看的金色光斑,身上暖洋洋的,竟觉得困了。眯眼再看那人,竟已看不清。许是角度问题,他原本苍白的脸上似多了丝血色,刚刚害怕,一直小心提防都没好好看清这厮长什么模样,要是跑了都不好找他报仇。
  反正闲的无聊,我眯起眼细细打量他,发现这位太爷居然舒舒服服地睡着了。左瞧右瞧,这人全身加起来都没几两肉,简直是皮包骨。刚刚站起来抓我时发现比我高点儿,估计也高不到哪去,他家爹娘这么虐待他,怪不得要出来做贼呢。
  我试着往前走几步,没反应?嘿嘿,踮着脚小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晃了晃,看来是真的睡熟了。于是我安心的盘腿坐在稻草上,对着他脸左比划右比划,喃喃自语:“看脸也没比我大多少啊,切,臭小孩,拽个屁。”转个身抱住腿,斜眼看他,五官倒是长的不赖,秀秀气气的就苍白了点,睡起觉倒还像个好人。
  啧,我怎么总觉得哪里让我不自在呢?我前前后后大力扫视,一道闪光几乎灼瞎了我的眼,是啥,是刀啊!
  得把这刀拿走。

  ☆、第①章 梅花百枝(下)

  想他睡熟应该没这么快醒,我伸手碰了碰刀,果然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死猪一般,当下使力一扯,没扯下。
  “怎么这么牢!”我怒了。
  “要不我帮你。”
  “好啊……”我对上了某人的眼睛。
  飞快的松开手,意识到问题严重了,我木纳的开合嘴,“呵呵呵,你醒了啊……我正打算回去。”说完两手并用的往后爬,眼睛死盯那刀,生怕它长眼睛自己飞过来。
  那刀不知被什么绳索牢牢固定在他腰间,刚才废了杀牛的劲也没能把刀拽出来。
  他似乎也不想深究我,不知是不是眼花,他好像笑了,嘲笑。
  --------------------------------------------------------------
  不知睡了多久,屋外的动静把我惊醒了,见那人睡的死,我爬起来看向门外,这一看,着实把我吓住。
  这柴房本是废弃的,很少有人来,门前正对着后院,零星几棵树,后面就是石砌的围墙,并不算高,阿郎有时候会偷偷出去帮小姐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
  此时,不大的院子里竟挤满了人,天已经渐渐黑了,人的样子看不清。但从服饰看,一部分是铁甲裹身,手上拿着兵刃;另一部分都是布衣,拿着棍棒刀剑的都有,好些都已躺倒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两方还在争斗,兵器、打斗和人竭力前嘶吼的声音接踵冲入耳内,一时竟有种耳鸣的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太可怕了!我愣在那一声也不敢出,王府一定出什么事了,是抄家?还是……抄家,果然还是抄家啊!
  那些兵卫,每人腰间都挂着一块铁牌,人影走动的太快,只依稀看到一个‘禁’字,姑且理解为禁卫军吧。突然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这都感谢我娘的熏陶,谁让她是侠女。
  声势逐渐弱了,当我再抬头看时,站着的便只剩下‘铁甲’,‘布衣’全军覆没。领头的一个‘铁甲’四处巡视,扫过柴房这边时我赶紧低下头去,直到全部人陆陆续续走了才敢抬头出口气。真是造孽,一眨眼睛死了那么多人。
  人死起来有时候真比瘦死的骆驼还快。
  我缓了缓气站起来,一抬头乍见睡醒的贼就直直站在我面前,一时吓得哽住了气。忙拍了拍胸脯顺顺:“醒了不能出个声啊!”现在外面出了事我倒也不怕他了,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来的人反倒比王府其他人可靠。问我冲什么?就冲他方才有很多机会灭我口却一直没伤我。
  “外面怎么了?”声音不见有什么起伏,我边拍打身上的尘埃边回道,“你自己出去看嘛。”门锁着,看你怎么出去,刚想着,他就已大步迈出了门槛,仿佛门和锁都不存在似的。
  我愣愣跟着他走出柴房,回身再看那锁,它之前真的有锁过?而那本该在腰间的刀不知何时已紧握在他手上,刀刃边缘凝聚起一道森冷的寒光,竟让人不禁从身冷到心里。
  刚才就是这把刀劈开了铁锁,说是劈不如说是切,像切豆腐似的无声无息。我娘说过,这样的利器必是举世无双的,用它的人也必是举世无双的。
  可他,像么?忍不住挑眉。
  我自当想着,他似感受到我的目光,回过头来,本以为又要嘲笑我,却听他道:“知道藏经阁怎么走?”
  “知……知道。”问这个干什么,额头滴汗,我有了不详的预感。
  “带我去。”果然……
  “我能拒绝么。”
  “不能。”
  “……”伺候你全家。

  ☆、第②章 梅落枝寒(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这是我第一次做贼啊,我都是被逼的啊!有报应尽管找傍边那位黑衣大侠,我是无辜的……”正在书堆里翻找不知什么宝贝的贼无视我的喃喃自语,我也乐得清闲,独自忏悔。希望以后不要有报应落到我身上,虽然被胁迫,对,是胁迫做贼的帮凶不是很大的罪过,但俗话说一报还一报,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坦白从宽,相信老天对知错的人还是宽容的。
  这王府的藏经阁果然不比别处,又大又奢侈,真不愧是附庸风雅的富人待得地方。
  我颤颤磕磕带他来到这里,几步一回头,不是看他,是怕遇到熟人。柴房离藏经阁没多远,我却觉得走了很久,想来这就是做贼心虚吧。
  接着藏经阁的门锁也惨遭分割,被那厮一刀给切了。我们顺利进入了藏经阁,不费一砖一瓦。阁里除了书还是书,也不知多久没人来了,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蹲着的腿渐渐有点酸,我起身打算找点什么江湖小说看看,天晓得那小子要在这里逗留多久,我还是找本书打发打发时间。
  “喂,丫头。”
  丫头?我不叫丫头,不是叫我,我继续埋头翻书。
  “过来!”
  我指了指鼻子:“叫我?”
  好吧,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屋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我不情愿的挪过去,还离他几步远就见一本发黄的破书飞到我怀里,“咳咳,做什么?”不愧是破书,连霉味都那么呛鼻,能把这种老古董翻出来真是煞费苦心。他斜眼看我:“少问不该问的,拿好了。”接着,他巴拉巴拉塞馒头似的塞给我一堆书,“快被压死了!”见那书越堆越高,我不得不提出抗议。他看了看我,把手中的那本摔回了书架上,“行了,就先这些。”
  放下书,我以为终于结束了,结果我太天真了,这厮上辈子是与我有仇的。不是我杀了他全家就是他杀了我全家,总之不共戴天,否则那种泯灭人性的话怎么说的出口?
  “脱衣服。”他说,让我脱衣服?
  “不行!”疯了,这人绝对疯了。
  “喂,别过来,我还要嫁人啊——啊喂——”
  “撕——”衣服烂了。
  “啊——阿嚏!”我吸了吸鼻子,边走边紧紧裹着身上仅剩的里衣。你问我外衣去哪了?你看啊,看那揣着刀的混蛋手里拿着什么,那天杀的混蛋啊,竟让本姑娘冻着拿我的外衣去裹书!我还不如一堆快入土的书啊!真是情何以堪,好歹我也是个女人,太不怜香惜玉了!顿时一堆唾弃的话憋在心里无处得发。
  出藏经阁时天色已经大黑,又冷又饿心里还怒火中烧,这时又要被迫走在这条清冷的小道上,为嘛这人还是不肯放过我,我郁闷的想。
  路越走越熟,这不是回柴房的路么?刚想着,事实已经确认了我的想法。破败的木门在夜风中无助的摇曳着,仿佛在邀请我进去,然后我就进去了,被一混蛋使大力推进去了。
  接下来发展的很快,门被一把残剑从外拴住,姑娘我又被关押在这黑漆漆的柴房里。我听到门外‘嗖嗖’几声,不用想,那家伙铁定是带着藏经阁的书翻墙走了。这期间我居然连个屁都没敢放。

  ☆、第②章 梅落枝寒(中)

  一下子静下来,细想才觉得之前发生的很多事都不正常。不说那人是来做什么的,怎么就受了伤躲到这里?门外躺着一片的尸体他看了连眉都不挑一下,就冲这点镇定铁定不是什么普通人。说不定还杀过人呢,看那刀子利的,抹脖子上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脑袋掉了。貌似我忘了方才自己也很淡定来着,幸亏那厮没对我起杀意。
  门外一堆的尸体啊,到第二天应该就会发臭了吧,现在在门里我都能闻得到浓浓的血腥味,肚子再饿都挑不起什么食欲了。对了,这个时间应该有人给我送饭啊?莫不是……我不敢往下想了,若是王府真的被抄家的话,这府里的人说不定都死的死抓的抓,之前去藏金阁的路上不也一个人都没遇着么。
  这凄凄惨惨的晚上,突然觉得比往常更清冷了些。
  哎,还是裹裹稻草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议,是好是坏是祸是福,我都打定主意离开这里了。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去处,我赫梅梅只要有天在,就能折腾着过活下去!
  “滚开,我要回去救我爹娘!”
  “小姐!”
  “放手!”
  “王爷让我带小姐离开,属下就一定要办到!”
  “我说了你别管我!”
  ……
  “什么声音这么吵,扰人清梦。”挪开身上一堆稻草,我坐起身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感觉精力全都回来了,心情不错。
  “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要走你自己走!”
  “硕风决不会丢下小姐!”
  “你既当我是小姐,那就快让开!”
  “做不到!”
  ……
  外面这是上演琼瑶剧么,什么要走不给走,做到做不到的。好奇心害死猫,我一骨碌爬起来,趴到门边上想看个究竟。嗯?那门外的一男一女怎么有点眼熟,那女的一身红衣怎么有点扎眼?乖乖,这不是王爷最娇惯的幺女以及害我住柴房的大小姐么!傍边的男人是,啊认出来了,是她的贴身侍卫华硕风,他们俩这是闹什么矛盾了?
  我竖起耳朵听下去,发现故事越来越生动加生猛——
  “小姐,快跟我走吧,皇上可能还会派人过来。”
  “我慕容淑岂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
  “现在情况不同,小姐得罪了!”说罢,也不理会娇蛮小姐的抵抗,华侍卫一把扛起慕容淑,刚没走几步突然痛呼一声松开手,慕容淑就跟滚葫芦似的跌到在地上。
  再看华侍卫紧紧捂着手臂,指缝间咕噜咕噜的流着血,看着莫蓉淑颤颤的拿着那把带血的刀,真没想到她骨子里竟也如此大胆血性。
  现在不是佩服她的时候,我期盼着他们俩快点走呢,不然我怎么敢出去啊喂。这个华硕风真是没用,这么久还搞定不了她。
  然而,我错了。
  接下来是反转剧——
  “硕,硕风,我,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见华硕风手臂破了个大口子流血不止,慕容淑不知怎么居然哭起来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扯开裙角的布慌慌张张的给他包扎。一边包还一边落泪,好像受伤的人是她一样。
  “小姐,属下的生死并不重要,我们先离开,一切从长计议好么!”华硕风用完好的那只手抓着她的香肩,她也不再反抗,含泪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是驴也明白了,这两人关系不单纯啊!啧啧啧,隐藏的够深的,这下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接着,华硕风抱起慕容淑纵身越过了墙(看来这后墙果然很多人喜欢翻哪),人影很快就不见了,这下是真的走了,耳根清静了。

  ☆、第②章 梅落枝寒(下)

  ——也该办我的事了。
  摸了摸肚子,静了静心,我瞅着卡在门外的那柄‘栓’,叹了口气,你命该如此啊!
  瞧着往后退了几步,轻吐口气,然后飞快向前伸直腿一脚横空飞踢——‘轰隆’一声,两片残门应时倒下,那柄‘栓’被压在门下断裂成了两半,露出了里面晃晃的金属,是‘活’不成了。
  拍了拍手,姑娘的功夫看来还不赖啊,自信心大幅度提升。这都得感谢娘教导有方,不忘把一身本领传授给我,至少混江湖是够了。
  可惜这轻功没学好,加上几年没练生疏了,越了几次愣是没翻过去,难道真得扣手指去爬?太没形象了。回头望望,去柴房寻了根长些结实些的竹竿,打算借力打力,果然方法甚好,一次就越了过去。看来本姑娘还是很有天赋滴,哈哈哈哈!
  真是有太久没来过集市,王府的规矩很是坑人,丫鬟小厮平时一律不允许出府,否则罚禁闭是小上家法是大,打死都不为过。这条规定害我三年老老实实没敢出门啊,阿朗这小子怎么运气就这么好,一次都没被逮到过。我那时哪知道,有小姐撑着,王府里所有人都睁只眼闭只眼,根本传不到王爷耳里去,就算知道了估计也顶多关个禁闭吧,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后话了。
  街上一派昂扬的气氛着实感染了我,这几年我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把所有的工钱都缝进了我那件美好的外衣里,这下子可快活了,可—快——活———了……想着想着我冷汗瀑布似的冒出来,我那件外衣!外衣!完了!完了……
  “啊——我的钱啊!”死命揪头发中。
  “啊呦,这姑娘大清早的怎么了?”
  “丢钱了吧。”
  “我看是。”
  ……
  呜,这下怎么办啊,钱也没了,衣服也没带出来,难道还要奔回去拿么,说不定王府正等着逃走的人自投罗网呢。
  真是上辈子跟他有仇啊,那贼,那贼,我再见到你非撕了你不可啊!
  我揪着胸口的衣服痛心疾首,一旁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得了痛心病。这世上有谁能理解我,有谁能理解我?呜呜呜,真是一连串的杯具啊,怎么都撞我身上了!狠狠用袖子擦了把眼泪,呼哧呼哧刚平定些,就听身边多了几只鼓噪的乌鸦——
  “大哥,大哥,你看前面那妞!”
  “嘿,你小子,总算长对一次狗眼。”扇子砸在前者头上。
  “嘿嘿嘿,这不都跟大哥混呢,自然得多长点眼睛。”后者献媚。
  “嘴甜,走着!”说罢,几只乌鸦就往我这边来了。
  我转过身,两手叉腰:“喂!你们——”话未说全就见他们从我身边径直穿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救命啊!放过我吧!……”身后传来一个年轻村妇的挣扎叫喊。
  我不由的摸摸脸,原来我都不如一名村妇么?

  ☆、第③章 梦回梅归(上)

  全身就像抽空似的,两只腿似自己再走,直到实在走不动了便一屁股坐下来,也不管是大街还是人家店门口,于是被赶了几次都快麻木了。渐渐接近正午,热和饥饿双重煎熬着我,身子都快不是自己的。见前面刚好有家客栈,再坚持几步占且坐一会儿吧,总不会立马把我赶出来。
  触到板凳的时候,这身子才似活了起来。客栈饭菜的香味引诱着我的食胃,条件反射的吞了吞口水,即后悔进了这里又庆幸进了这里。啊,不行,受不了了,姑娘我要饿死了!
  “小二!”
  “来喽,姑娘您要点点儿什么?”小二一脸献媚的模样整的我很尴尬,“我要,我要一杯凉水。”小二脸色马上冷淡下来,世态炎凉哪都可见啊,心情更低落了,倒是那杯水很快就送了上来,还附带了小二一句冷嘲,“喝完快走,后面还有客人呢。”
  眼看小二摇晃跋扈的背影,这境地,我怎么就落到这境地,捶胸。
  凉水还是好的,清热解暑,身上没那么热了,休息了会力气也回来了。再穷也得活下去啊,说不定那件外衣还能找回来,我现在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安慰自己。
  水喝到一半,客栈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好像是一队骑马的人停了下来,马儿在门外打着响鼻,进来几个身着白衣手持长剑的姑娘家,其中一个叫来掌柜,声音清脆浑厚,像是练家子,只听她吩咐道:“准备几间上房,我家公子要歇息一晚,把那些马儿给伺候好了,要用上好的饲料。”说完一枚金元宝就那么变戏法似的抛到掌柜手上,掌柜张大嘴两手接住,双唇颤抖两眼发亮,客栈里所有人都不禁盯着那枚金元宝发呆,包括我,毕竟那么大金额的金元宝实在太闪耀了。
  一顶颇为壮观的圆顶轿被六个白衣随从抬进来,说话的女子迎了上去,停在轿口低下身道:“公子,一切安排好了。”
  “恩,先休息,夜了再接小姐回去。”低低的声音从帷帐内传出来,来人坐的轿子是那种圆顶木质雕镂着繁复的花卉或人形,仅围绸和纱帐的轿子,一般是高贵的女子乘坐的。听那姑娘对轿内人的称呼和回答的人低沉的嗓音来看,可以确定,轿子里坐的确实是个男人。
  这人显然引来了大家的注目,但他至始至终都没露面,轿子被几个随侍直接抬上了楼。
  “饭菜待会送上来,清淡点,我家公子吃不得重味。”开口的仍是方才那个姑娘,说完带着其他几位女随从一道上了楼。
  掌柜回了趟后堂,说这突来的贵客让老板乐开了花,要免费请大家吃顿包子,一听这话大家都把焦距放在这一喜讯上,纷纷抢着道谢。而我也就这么沾了光,免费有肉馅大白包子吃。啧啧啧,口水不禁泛滥了。
  包子送来的时候小二难免又抛来白眼,我只当没看见,谁会跟食物过不去,哼!
  我吃我吃我吃,我一口不剩的扫荡了所有包子,兼并了早饭午饭,打算连晚饭也抵了去。
  “小二,我这怎么比别人少两个包子啊?”
  “你这都吃完了,我怎么知道少没少!”小二没好气。
  全身就像抽空似的,两只腿似自己再走,直到实在走不动了便一屁股坐下来,也不管是大街还是人家店门口,于是被赶了几次,都快麻木了。
  渐渐接近正午,热和饥饿双重煎熬着我,身子都快不是自己的。见前面刚好有家客栈,再坚持几步占且坐一会儿吧,总不会立马把我赶出来。触到板凳的时候身子才似活了起来,客栈饭菜的香味引诱着我的食胃,条件反射的吞了吞口水,即后悔进了这里又庆幸进了这里。
  啊,不行,受不了了,姑娘我要饿死了!
  “小二!”
  “来喽,姑娘您要点点儿什么?”小二一脸献媚的模样整的我很尴尬,“我要,我要一杯凉水。”小二脸色马上冷淡下来,世态炎凉哪都可见啊,心情更低落了,倒是那杯水很快就送了上来,还附带了小二一句冷嘲,“喝完快走,后面还有客人呢。”
  眼看小二摇晃跋扈的背影,这境地,我怎么就落到这境地,捶胸。
  凉水还是好的,清热解暑,身上没那么热了,休息了会力气也回来了。再穷也得活下去啊,说不定那件外衣还能找回来,我现在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安慰自己。
  水喝到一半,客栈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好像是一队骑马的人停了下来,马儿在门外打着响鼻,进来几个身着白衣手持长剑的姑娘家,其中一个叫来掌柜,声音清脆浑厚,像是练家子,只听她吩咐道:“准备几间上房,我家公子要歇息一晚,把那些马儿给伺候好了,要用上好的饲料。”说完一枚金元宝就那么变戏法似的抛到掌柜手上,掌柜张大嘴两手接住,双唇颤抖两眼发亮,客栈里所有人都不禁盯着那枚金元宝发呆,包括我,毕竟那么大个儿的金元宝实在太闪耀了。
  一顶颇为壮观的圆顶轿被六个白衣随从抬进来,说话的女子迎了上去,停在轿口低下身道:“公子,一切安排好了。”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