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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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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宫里,皇上宠幸妃嫔之外的女人并不是大事,要么掩盖了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比如李宫女这样的,要么将那女子封了位分,陪伺左右,可占了一个尼姑便宜,说出去,可是令人不齿的。所以,皇上才有些慌乱。

    他听回雪说去小佛堂烧香,又让小佛堂里的人念经,心里便记下了,这日皇上由王福全陪着散心,路过小佛堂,听到一个轻轻的声音在小佛堂回荡,这声音又柔又软,干净且平和,皇上一下子便爱上了这声音。

    原来一个人的声音可以这样好听,皇上心如撞鹿,推门进去。

    王福全怕打扰,只能守在大门口。

    小佛堂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便传出皇上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还有一个女子喊救命的声音。王福全顿时明白了皇上在做什么,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檀香袅袅娜娜,几只麻雀落在小佛堂院子里,平时灵真会撒些谷粒给它们,这一日,却是灵真被皇上压在身体下面。动弹不得。

    麻雀受了惊,扑腾着翅膀飞的远远的。

    灵真眼神里满含屈辱跟怨恨,反抗不得,只能任由皇上发泄。从佛堂内拉到佛堂外,灵真的手都被划破了。

    暴风雨过后,短暂的风平浪静,灵真开始抽泣,皇上听的心烦,又怕灵真将此事宣扬出去,对着灵真的胸口踢了两脚,灵真当即没了气息,只是在临死前,她拉住了皇上的衣角,将皇上的玉佩扯了下来。

    皇上并没有发现玉佩,匆匆离开。王福全看了眼伏在门槛外的灵真,将小佛堂的门关好,追着皇上而去。

    不到养心殿,皇上便有了主意,让王福全赶紧叫上几个太监,就说灵真暴病而亡,匆匆埋了是正理。

    王福全只有遵命的份儿,但埋灵真之前,先去了回雪的相印殿。

    大门口的王福全听到皇上提灵真之死,也有些害怕,会不会是皇上已察觉了有人向相印殿通风报信呢?

    回雪当然知道替王福全掩盖:“我跟烟紫本是去小佛堂上香,可是去了以后,见小佛堂空无一人,屋里也有些凌乱,灵真却不见了,地上只有这玉佩。臣妾记得,这玉佩好像是皇上您的吧。”

    皇上低下头去,拿一本折子在手里翻着:“是……朕的,听说你们要为故去的人超度,朕就去看了看,哪知小佛堂里的尼姑患了失心疯,看见朕跟见了鬼一样,抱着朕便咬,后来,被太监们打死了。这玉佩,怕就是那时候拉扯下来的。以后就将小佛堂关了吧,朕瞧着那里不安生,谁住在里面都会死。”

    皇上显然是在扯慌。

    宫院里这么些女人,他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尼姑都不放过。且害死了灵真,竟然毫无愧色。

    原来这便是万人敬仰的皇上。

    “皇上,刚才臣妾去小佛堂,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回雪试探着。

    “什么东西?”

    “臣妾看到小佛堂佛主面前点的三支香,是催命香。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或许,佛主看着这一切呢。”

    皇上骇然,放下折子,冷盯着回雪道:“朕是真命天子,有什么催命香不催命香,跟朕有何关系?倒是郁妃你,你的阿玛其身不正,这事怎么处置还让朕头疼。”

    “臣妾不信阿玛是这样的人,请皇上明察。”

VIP卷  第297章 江氏在床上

    无论回雪信与不信,这件事都摆上了台面。

    次日,乌雅。德林便被从府里押进了宫,跪在养心殿的大门外,跟着来的,还有一个女人,这女人有几分姿色,头上松松的挽着一个乌黑的发髻,发髻间插着几根油木簪子。简单而干净。

    看样子,像个朴素的。

    回雪一夜没有睡好,得知阿玛进宫,急忙赶了过来,才发现荣妃早已经到了,站在那女人身边上下打量着,脸上含笑,扭过头来看回雪一眼,眼神里全是得意的神色。

    很久没有看到荣妃这么得意了。

    跪在地上的女人,回雪看了一眼,便认出,那是出宫去的江氏。

    江氏以前在阿哥所当奶妈,她是荣妃的人。为什么自己的阿玛会跟江氏扯上关系?

    回雪看着年迈的阿玛,心中有些酸涩,乌雅。德林见了回雪,脸上闪现一种内疚之色,继而低下头去。

    “乌雅大人虽在西北有功,可也要注意皇上的脸面,您也算是国丈,这传出去,可让郁妃的脸往哪里放呢?”玉妃故意讥讽。

    荣妃笑望着回雪的阿玛:“大人也太不小心了,若说女人,安城的女人多了去了,大人单身多年,这事也在情理当中,只是强迫这女人的意志,传出去可不好听,且让这女人以后如何做人呢?”

    乌雅。德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纷纷注足观看。

    岑梨澜听说了此事,急的不可开交,如今乌雅。德林跪在养心殿门口,便如回雪跪在养心殿门口一般,这不是明着打回雪的脸面吗?这不正遂了玉妃及荣妃的意?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上盯着乌雅。德林。

    乌雅。德林深深的给皇上磕了个头,身体伏在养心殿门口的青砖上。看着十分苍老。

    阿玛连辩解都没有,难道他真的对江氏做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江氏,我阿玛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吗?”回雪问江氏。

    江氏却不敢抬头,甚至,她有一点怕见回雪,之前她的孩子眼看活不成了,她想出宫,求荣妃而不得,最后还是回雪准了她出宫去。又是照料孩子,又是给孩子熬药,几个孩子才度过了难关活到现在。此时当着回雪,她心里极为复杂。

    “江氏,你可想清楚了,自出宫后,你本来也应该有平静的生活。养养孩子,种种田地,做一个平凡的妇人,一切都因为乌雅大人而改变了,如今有皇上做主,你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不然,若是诬陷了乌雅大人,你的小命不保。你宫外的孩子,恐怕也不能好好活了。”荣妃脸上带着一股寒意,她看似在帮着乌雅。德林说话,实则有威胁江氏的意思。

    “我不信我阿玛会做出这样的事。”回雪十分坚定。虽见惯了皇上的始乱终弃,喜新厌旧。但对自己的阿玛,回雪还是有把握的。

    “江氏。还不将你跟乌雅大人的事讲给皇上听?”荣妃呵斥。

    江氏本来有些懵懂,又有些犹豫,听荣妃呵斥,跪在地上打了个哆嗦,继而叹了口气,看了看乌雅大人,又看了看荣妃,将头埋的低低的:“出宫后,因为有我照顾几个孩子,所以孩子都安然无恙,但家里穷的很,没有吃穿,为了讨生活,我就来到了安城里,想着寻一处活计,哪怕是给大户人家做做衣裳,或是给刚出生的孩子喂喂奶,总比在宫里好些,至少隔几天,我就能回家看看孩子。”

    “乌雅府对下人一直很好,所以下人们一直呆在府里伺候,府上也从不另招伺候的人,且府上没有新出生的小孩子,你为什么去府上?”烟紫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郁妃,这里也有一个奴婢说话的份吗?前阵子总是玉妃在学规矩,我瞧着这烟紫,好像也没了体统呢。”荣妃讽刺。

    回雪看了烟紫一眼,让她暂且退下去,听江氏把话说完。

    “在安城走了大半日,也没什么收获,后来我饿极了,便晕倒在一处石磨下,没有了知觉,后来听乌雅大人说,是他捡了我回府。”江氏说到这,又看了乌雅大人一眼,只是眼神在碰撞到回雪时,有些闪躲。

    “乌雅大人,是这样的吗?”荣妃问。

    乌雅。德林点头。

    若说自己的阿玛捡了江氏回去,自己是相信的,自己的阿玛一直都是个好人,在回雪七岁的时候,他在路上看见一只断了腿的小狗,便捡了回去,又请大夫给小狗瞧病,那只小狗,回雪一直养了好几年,直到最后它老死,埋了。

    一只小狗,阿玛尚且怜悯,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江氏,乌雅大人捡了你回去,当然不是为了让你做衣裳,或是做奶娘吧?你醒了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江氏伏在地上道:“府上的丫鬟给我端了不少好吃的,乌雅大人交待我说,让我好好养着,可是因为大人从西北回来,打了胜仗,听说安城不少达官贵人都要巴结,当天晚上……当天晚上……”

    “当天晚上怎么了?”皇上盯着江氏。

    “当天晚上,乌雅大人出去吃酒席,回来时喝了不少酒,跌跌撞撞的闯进我屋子里,说有话要跟我说。”江氏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玉妃倒是很好奇:“那大人想跟你说什么呢?”问完这句,玉妃还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回雪,如今乌雅。德林在养心殿门口出丑,那不亚于回雪被当众打了耳光。

    “乌雅大人跟我说,我很像郁妃娘娘……死去的额娘。他半生孤苦,自郁妃娘娘的亲生额娘去世以后,他没有再续娶,只因心中装着他的夫人。直到见了我,他才觉得,他的夫人又活了过来。”江氏直起身子,一只手不自觉的想去搓衣裳角。

    这是一句肉麻的情话。

    “乌雅。德林,你真的这么说了吗?”皇上问。

    回雪心里祈祷,阿玛一定要摇头,虽然这江氏长的确实跟额娘很像,就连回雪第一次见到她时,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想跟她接近,想了解她,关心她。

    但事与愿违,乌雅。德林还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是他做的,他不会认,是他做的,哪怕是死罪,他也得认,他不够圆滑,甚至有一点呆板。呆板到不知保护自己。呆板到让别人不知应该怎么帮他。

    “然后呢?”荣妃问江氏:“说了这些话以后,又怎么了?”荣妃好像很迫切的知道下面的内容,又怕江氏不肯说似的,不住的提醒她:“你赶紧说完了,也好赶紧出宫去见你的家人,别在这耗着了,你家人多担心你呀。”

    江氏听荣妃提到家人,便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敢,她努努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乌雅大人便陪着我说话,我说我家里穷,孩子多,负担重,乌雅大人说,他的女儿郁妃娘娘在宫里很受宠,平时还往家里送一些金银珠宝,让我跟着他,以后定会有好日子过。”

    “你撒谎。”烟紫实在忍不住了,虽说回雪在宫里是六宫主位,但是何时曾把宫里的金银珠宝送回家去?这江氏是赤裸裸的诬陷。

    江氏也不敢看烟紫,只自顾自的说着:“我却不愿意,俗话说烈女不嫁二夫,且我这种地位的人,哪里高攀的起乌雅府,但乌雅大人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他吹熄了蜡烛……他把我按倒在床上,将我……我以后没有脸再见人了。我本以为,乌雅大人是好心救我,没想到,他却趁机占有了我,我身心受损,四处告状,但官官相护,没有人敢出面指责乌雅大人,我只好来宫门口告状,皇上圣明,求皇上为民妇做主。”

    江氏说的有鼻子有眼。乌雅。德林却还是一声不吭。

    “皇上,臣妾并不曾往宫外运过什么东西,江氏不过是在撒谎。”回雪瞪着江氏。

    “我想问一下乌雅大人,江氏说大人欺负了他,害的她没脸做人,大人是做了还是没有呢?在皇上面前,大人可得说句实话。”荣妃冷笑着。

    荣妃的随从像树叶一样,一点点的被回雪给剥离了,这一刻,她看着回雪的阿玛跪倒在养心殿,她的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

    “阿玛——”回雪叫了一声,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江氏如此咄咄逼人,那自己的阿玛又会怎么说呢?他会为自己辩解吗?还是他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

    若阿玛将江氏当成了自己的额娘,醉酒之下,倒也可能,回雪心里七上八下。

    “我……。那晚喝醉了,有没有跟江氏……。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乌雅。德林看了眼回雪,又看了眼皇上:“只是半夜口渴的很,酒也醒了,想起床喝点水,却听到一个女人坐在床上直哭,门外几个家丁在探头探脑,好像在看什么热闹。我叫了人进来,擦着了火一照,床上坐的是江氏,不对,是……是……是我睡在江氏的床上。”

VIP卷  第298章 皇上。。不要

    “大人既然招认了,那便也好说,谁没有个把持不住的时候呢。”荣妃冷哼着,看似给乌雅。德林开脱,实则是嘲讽。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在江氏的床上。”乌雅。德林努力想回忆那天晚上的事,但头脑却是一片空白,那晚他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如今回忆起来,除了酒,脑中别无它物。想来想去,他的头都痛了:“我只记得江氏她……。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直啼哭着。”

    “大人也许是真的醉了,醉了之后,怕是下人们伺候不周,才致大人进错了房,当时不是有家丁在探头吗?他们可不可以做个见证?”岑梨澜见回雪的阿玛什么都招认,心里着急,想着会不会是他喝醉了以后被人诬陷了呢,如今大人不记得当晚的事,江氏的话也不一定可信,那家丁在门口探头探脑,总会有所见,有所闻吧。

    “家丁们说,屋子里太暗,他们什么也没看清,只听见乌雅大人的喘息声还有我的挣扎声,他们以为是乌雅大人有了心头之好,府里要有喜庆之事,毕竟我是大人带回去的,所以都暗自高兴,也并不敢做什么,只是偷听罢了。”江氏辩解。

    “胡说。”回雪道。乌雅府里虽不是冠冕堂皇,但做下人的却很识规矩,平时扫院子的扫院子,烧火的烧火,各司其职,从没有过下人们故意偷听偷看主子的,何况是在晚上。江氏以上的话,回雪万万不信。

    乌雅。德林却像是默认了似的,眼中含泪望了望回雪:“郁妃娘娘,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额娘。”

    “大人,你可不要这样说。”岑梨澜欲扶住回雪的阿玛。可看了看皇上冰冷的眼神,只好作罢:“当晚的事,你记不清了,凭江氏一个人的话,不足为信,大人说出这样的话,好像当晚大人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乌雅大人的荒唐吗?”荣妃冷笑:“江氏求告无门,在宫门口跪了好多天,宫里宫外的人都听说了此事,以后江氏可怎么活下去。一个女人的贞洁有多重要,岑嫔娘娘是不知道吗?”荣妃顺便连岑梨澜也奚落了一番。

    皇上显然已信了江氏的话,他在养心殿前面的台阶处背着手来回的踱步。王福全手持拂尘远远的跟着,又不知应该说什么,只能低着头。

    “乌雅。德林,你真的让朕好失望。你是有功,朕也封了你。可你至少应该给朕留点颜面,你说说,这闹的满城风雨,你让天下臣民怎么说你,怎么说朕?”皇上怒喝一声,如一只发了威的狮子。

    “求皇上责罚。臣知罪。”乌雅。德林俯地磕头。

    荣妃脸上出现一种不易觉察的笑,只是江氏听到乌雅大人说知罪,脸上一红。像是很悲伤的模样,若真的乌雅大人欺负了她,她听到这些话,本应该高兴,可她为什么显的愁眉不展呢?

    “这……。这应该怎么处置呢。这……。王福全。”皇上喊了一声。

    王福全立即撩起袍子跪倒在皇上面前:“皇上,若……若按宣国律法。乌雅大人得送去慎刑司受罪,不过,皇上您看,乌雅大人西北一战,已是伤筋动骨,且也有了年岁,慎刑司那种地方,年轻人去了也得脱一层皮……。”

    王福全小心的劝解着。

    皇上不说话。

    荣妃赶紧添油加醋:“什么时候王公公也开始做皇上的主了?且宫里宫外的人都看着呢,乌雅大人虽是功臣,但功是功,过是过,若不处置乌雅大人,那皇上在前朝臣子面前也不好交待吧?”

    荣妃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皇上果然中计了,眯眼养神似的,站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那就送去慎刑司吧……。”

    “皇上……不要……。。”回雪急的跪倒在地,宫里接二连三的死亡已让人心惊,如今突然阿玛又出了事,回雪的那颗心突突跳的厉害,却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有利的说辞帮着阿玛,只能重复道:“皇上不要,求皇上看在阿玛年世已高……。”

    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附在王福全身边说了几句话,王福全脸上闪现出一种惊喜的表情,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皇上身边:“皇上,神武门统领刘武求见。”

    皇上想了好半天,还是想不起来刘武是谁。

    回雪让刘武出宫去查江氏的事,查了这么些天,一点刘武的消息也没有,没曾想,在这节骨眼上,他回来了,可江氏如今活生生的在皇上面前指认自己的阿玛,刘武怕是没见着江氏吧。

    回雪心中仅存的幻想也要破灭了。岑梨澜忙搀扶着她。

    “没看见皇上在审乌雅大人的事吗?刘武有什么事,也得晚点说,真是不识规矩。”荣妃像是有意阻拦刘武的到来。

    皇上却道:“让他过来吧。”

    刘武从养心殿偏殿的方向小步跑来,离近了,回雪才发现,他黑了,也瘦了,只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记得当初让他出宫时,是没有的。那道刀疤像是一个陷阱,惹的人想入非非,这阵子他到底遇上了什么呢?

    江氏看到刘武,眼神有波动,小心的往一侧跪了跪,看来,江氏是见过刘武的。

    刘武跪在江氏一侧,给皇上行了礼,便直奔主题:“皇上,江氏刚才所说,都是假的。做不得数。”

    “你就是那个刘武?江氏跟乌雅大人的事,跟一个小小的神武门统领有何关系?你又知道什么,就跑来皇上面前胡言乱语?”荣妃有意打断刘武的话。

    回雪心中突然朦朦胧胧,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隔着一层薄纸,刘武是个靠的住的奴才,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有他的道理,而荣妃百般阻拦,又是为何?

    回雪忙道:“还请皇上让刘武说完再做定夺不迟,若真是臣妾阿玛犯下大罪,臣妾决不姑息,但若是有人栽赃陷害,那臣妾也决不姑息,还望皇上明鉴。”

    “求皇上明鉴。”岑梨澜也跪了下来。

    “求皇上明鉴。”这一回是管娇。

    荣妃却站着不动。

    玉妃本来也想着赶紧治了乌雅。林德林的罪当紧,但见除了荣妃之外的妃嫔都在给乌雅。德林求情,她自己也不好做的太明显了,便极不情愿的福了一福:“求皇上明鉴——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那你说吧。”皇上让小太监搬了一把涂着金漆的大椅子,自己坐在那揉着太阳穴,他也在想,江氏跟乌雅大人的事怎么又会沾染上一个神武门的统领呢?

    “这件事,江氏前半部分说的是真的,后半部分说的是假话。”刘武斩钉截铁,就好像他一直陪在江氏身边,看着江氏做这一切一样。

    江氏听了刘武的话,脸上更红了,见荣妃瞪着她,赶紧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刘武冷哼了一声道:“江氏出宫以后,本想找份活计度日,毕竟家里还有几个孩子,自从江氏遇上了乌雅大人,这事便被荣妃娘娘宫外的眼线给盯上了,他们回禀了荣妃娘娘,荣妃娘娘便令人抱走了江氏的几个孩子,逼江氏诬陷乌雅大人,若江氏不肯,那她的孩子便不保了。江氏无法,只得天天到宫门口喊冤。”

    刘武有板有眼的话惊呆了众人,连皇上都直皱眉头,刚才还是江氏跟乌雅。德林的事,这会儿怎么又扯上了荣妃?

    荣妃的脸也红了,却不承认:“刘武,你不要血口喷人,这又关我何事?你可知道诬陷皇上的妃嫔是何等的大罪?”

    “让他说下去。”皇上冷冷的。本来看似简单的一件事,被刘武一说,倒是迷雾重重,更加让人看不清了。

    刘武对江氏说道:“你放心好了,你的孩子,我已带了神武门的人救下了,如今他们就在神武门,而且那几个要挟孩子的人,我们也捉住了,你若为了孩子好,为了孩子安全,便把事实讲出来,让那些背后做鬼的人现形,这样,以后你们才真安全。且乌雅大人造福百姓,是一个好官,万不可诬陷于他。”

    岑梨澜见事情有转机,也赶紧劝道:“江氏,你出宫的时候,也是郁妃娘娘准的,郁妃娘娘一家不曾亏待于你,你说话可要知道后果。”

    “岑嫔,刘武,你们这是在诱导江氏撒谎吗?”荣妃虽心中有一丝顾虑,嘴上却还不认输。

    “让她说下去。”皇上打断了荣妃的话。

    江氏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磕头如捣蒜:“都是我的错,是我诬陷了乌雅大人。”

    荣妃心里顿时没底了,看来江氏心里的防线果然要塌陷了。

    江氏心里一直装着她的几个孩子,话说到一半,又恐刘武是骗她,便要求见孩子,若孩子真的在神武门,那一会儿便能到了。

    皇上道:“孩子在不在宫里,绑孩子的那几个人呢?”

    刘武答:“都在神武门,若皇上同意,奴才现在就去带孩子来。”

    “顺便把那几个绑孩子的人带进来。”皇上交待着。

VIP卷  第299章 八成是疯了

    几个孩子跟着刘武往养心殿而来,那些个绑孩子的人,被神武门的守卫押着跌跌撞撞的前来。王福全一见这架势,想着赶紧找人护驾,皇上却挥挥手拦住了。

    几个孩子一见江氏便扑了上来:“娘……娘”的叫着,让人分外心碎。

    其中一个小男孩的头上还包了一块腥红的破布,说是绑他的人因嫌他不老实,给打的,把头都打破了,江氏又是心疼,又是怨愤,瞪着那几个人,眼里如六月流火。

    荣妃自知不妙,心里有几分怯意,后退两步,扶住了台阶边的白玉兰石柱。

    “你们可认识荣妃娘娘?”刘武问其中的一个人,那人摇摇头,他没有见过荣妃,当然也不认得。

    “那你们为何要绑江氏的孩子?”

    “我们是听命于人,绑了她的孩子,可得一百两银子。”另一个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在孩子们面前那种威武雄壮顷刻不见了踪影,此时他倒是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你们听命于谁?”皇上问。

    荣妃的心猛的一紧,扶着白玉兰石柱差点站不稳。

    “我们是听命于昆五大人府上,他的管家说,是荣妃娘娘的意思,若是事成,以后好处很多,若事不成,保管我们在安城呆不下去。”

    本来是江氏告乌雅。德林,最后却扯到了荣妃的身上,荣妃忙解释:“皇上,这是诬陷……。这几个人怕是郁妃找回来为她阿玛开脱而故意嫁祸与臣妾的。”

    皇上皱眉看看荣妃,又看看回雪,却并不说话。

    江氏用手揽着孩子,一字一句的道:“皇上,是……是荣妃娘娘的人找到了民妇的老家,要挟民妇说。若不诬陷乌雅大人,民妇的孩子便会死。民妇辛苦半生,所为的,不过是这几个孩子,因孩子在她们的手里,民妇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到底是怎么害乌雅大人的?”岑梨澜追问。

    “我故意晕倒在安城,离乌雅府不远的地方,那日乌雅大人下朝,见我可怜,便捡了我回去。后来乌雅大人说。我长的很像他死去的夫人,这也是真的。”江氏说着给乌雅。德林磕了一个头。

    “讲那晚的事。”皇上催问。

    江氏垂下眼角,深深的将几个孩子搂在怀里。像是母鸡在护着小鸡,此时孩子在身边,她才敢说出真话,若此时不说,放任了荣妃。那以后自己跟孩子会是什么命运,江氏不敢想象:“那晚……。那晚乌雅大人是喝醉了,我陪着他聊了很多以前的事,他说当年他一个人带孩子很苦,又得当爹又得当娘。”

    乌雅。德林听着江氏的话,不禁红了眼圈。隐隐约约的,他好像也忆起了一点那晚的事。

    “乌雅大人说着说着,脸就红透了。他出去喝了不少酒,往日这些话都放在他心里,难得讲出来,讲完了,他就困了。我将他拉到我床上,看他没知觉。便脱了他外层的衣裳,我自己和衣而睡,等到半夜,听到他嘟囔着要喝水,我便摸黑把自己的衣裳脱了,坐在床上,一面哭,一面说他欺负了我。后来,府里的下人听到动静,点着了蜡烛,送来了茶水,却不敢进屋,我一直坚持说是乌雅大人欺负了我,府里的人便也信了,乌雅大人也信了。”江氏一咬牙,将那晚的真相讲了出来。

    原来如此,岑梨澜听了江氏的话,心里如揣着一个火球,怒火攻心,便欲与荣妃理论,问她为何如此狠毒,非得导演这一场戏出来,只是岑梨澜的身子还很虚弱,这样动气,胎相不稳,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回雪赶紧叫王方去叫太医来。

    王福全从养心殿里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岑梨澜的身后,让她坐着说话。

    玉妃本来正站在荣妃的身边,听说这前前后后的事,都是荣妃在指使,突然觉得这个笑面如花的女人,原来有这么深的心思。吓的赶紧往右边走了几步,离荣妃远远的。

    “这不是臣妾做的,皇上……请你相信臣妾。”荣妃面带哀求。

    “事情到了这地步,你还要狡辩吗?”皇上问。

    荣妃却摇头:“他们都是在诬陷臣妾。”

    一直不说话的安妃此时却说话了:“听说昆五大人也从中帮了不少忙,如果我没记错,昆五大人不是人彘吗?说不出话,听不到声音,手不能拿,肩不能提,他当然是没法指使人做的。不过,他府上的人,怕都是听命于他的吧,不然一帮下人跟乌雅府无怨无仇,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害乌雅大人呢。”

    皇上显然是将安妃的话听进了心里。他的脸顿时阴霾起来,深秋天气,不见太阳,层层叠叠的迷雾笼罩也不过如此。

    皇上从椅子上起身,亲自将乌雅。德林扶起,嘴上说着:“我从来就不信,你会做出这等事来,哪怕前朝的臣子都犯这个错,你乌雅。德林也是不会的。”

    乌雅德林从地上起来,因跪的时间太长,他的膝盖很是酸麻,站立不稳,差点又倒下去,多亏王福全眼疾手快,伸出胳膊来架住了他。

    阿玛真的老了,虽不是老态龙钟,但也经不起大风大浪了,刚才的一慕,已让他心惊,虽不是为自己,但想着回雪在宫里好不容易力争上游,若自己牵连了她,那一定是抱憾终身的。

    “江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乌雅大人,你可知罪?”王福全扭头道。

    江氏说出了真话,心里轻松多了,她伏在地上磕头,然后十分淡然的道:“民妇犯下大罪,求皇上重责,只是这一切均是民妇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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