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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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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息怒。”素答应站在回雪身边道:“皇后娘娘怎么说也贵为中宫之主,臣妾说句不应该说的,她还是太后您……您姐姐的女儿,求您开恩。”说着跪了下来。
回雪听了姐姐的话不禁皱眉,姐姐的一片好心,可惜又要让太后拿着话柄,得以借题发挥了,果不其然,太后听了素答应的话,也冷笑了一声道:“哀家姐姐的女儿?哀家眼里,只有皇上的江山,没有私情,还有你们,别指着跟谁谁有关系,就能在这宫里胡作非为。”
“太后英明。”青嫔听了太后的话,忙的巴结道,荣妃见此狠狠的瞪了青嫔一眼,如今虽是在皇**里发现了这针扎的小人,但形势未明,现在拿出态度来支持太后,万一事情有所回转,自己可不就没了退路,青嫔看着荣妃的样子,只得低下头去,不再说话。景仁宫的奴才婢女跪在地上,见太后动怒,皇后受辱,有的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哭有什么用,等这加害皇上的事定下来,有你们好好哭的。”太后道:“谁若说出这事的始末,哀家倒可以饶他不死。”
底下跪着的太监婢女听了,都摇了摇头,因皇后对奴婢一向怜悯,因此在这节骨眼上,谁也不愿意说着违背良心的话,而这针扎小人的事,大家也根本不信是皇后所为。
太后见各人都无动于衷,于是道:“你们倒是主仆情深,很让人感动,那好吧,传哀家旨意,景仁宫……。”
回雪见皇后危急,也顾不让许多,往前走了几步,跪在太后面前道:“太后明见,如今皇上不在宫中,皇后也主持中宫这么多年,太后若此时惩治了皇后,就算公断,皇上也难免心中有疑,不如等皇上回来,奏明皇上,听皇上定夺。”皇后听了回雪的话,知道她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于是感激的望了她一眼,又拿眼扫了下站在太后身边的妃嫔们,各人见皇后朝自己看过来,心想着,如今之事就是拿给皇上定夺怕也凶多吉少,自己又何必此时得罪了人呢,于是也纷纷给太后行礼道:“求太后开恩,等皇上回来。”
太后见众人如此,料得皇上回来也翻不了案,想想回雪说的也在理,毕竟她是皇后,跟皇上做了几十年夫妻,虽不合自己的心意,但难保自己这样做会落人话柄,那不如就等皇上回来再惩治吧。于是说道:“念你们心善,那就等皇上回来吧,不过,这景仁宫今日还得接着搜一搜,谁知道里面会不会别有洞天呢,哀家今日累了,这事就交给李嬷嬷,绘贵人带着嬷嬷办吧。你们也都回吧。从今日起至皇上回宫,皇后不准出这景仁宫一步。以防不测。”说着,带着慈宁宫的小婢女回去了。各人见太后已走,便欲跟皇后说几句话,绘贵人上前来道:“太后的旨意,娘娘们还是遵着的好,皇后如今带罪之身,怕没什么心情跟各位闲聊。”说着,让小太监并婢女把各宫娘娘请出了景仁宫,自己带人在景仁宫内又翻了起来。
回雪跟素答应出了景仁宫大门,想着皇后的样子,心下确实不忍,可如今皇上不在宫里,太后那里更说不上话,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太后现在对皇后竟如此绝情,不禁一阵叹息,回头向院内望了望,绘贵人此时倒像是打了鸡血,在景仁宫里恨不得翻出个底朝天。
作品相关 第七十四章 探访永和宫
景仁宫外的风越吹越大,回雪身上的披风骤然被掀起,烟紫忙上前去按住,走了两步,回雪见姐姐的发丝在风中飘散开来,对着阳光,竟有几根白发夹在里面,姐姐虽比自己大些,但也才三十几岁,如今竟生了白发,不由得让回雪唏嘘不已,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酸涩的样子,以免姐姐看出什么来。二人带着婢女,沿着景仁宫的大红宫墙慢慢走着,回雪突然想到,皇后跟良妃关系一直不错,可如今为什么皇**里出了这事,良妃竟然在太后面前一句求情的话也不说呢?且关于承熙的事,自己还要去永和宫问问情势,于是让延禧宫的婢女苗初先扶姐姐回去,自己带着烟紫向着良妃的永和宫而去。
永和宫里依旧是安静的,回雪进入内室,见良妃正跟承熙坐在床前,面对着摊放在床上的一件大红喜服,两人正看的入神,回雪走上前去,行了一礼,良妃见是回雪来了,脸上一惊,忙叫门口守着的婢女上茶。
回雪走近良妃,见床上这大红喜服描凤贴金,连凤凰下的芙蓉花,也是由金丝线绣成,而袖摆滚边处,也精心绣着百花朝阳,看这做工,除了内务府,那一定是宫外大做坊才有的手艺了,见良妃看的入神,便又福了一福道:“我前次来永和宫,听说娘娘是去了慈宁宫,正好没见着您。”
良妃听了点了点头道:“这衣服,便是那日太后给的。”说着,又用手抚摸了一番。
“皇上说了,让太后去回了张家,承熙跟他家的婚事,想来也是不成的,太后可跟娘娘说了?”回雪说完又看了看这衣服,突然想起那日岑梨澜跟自己说的,见有人送了喜服去太**里,不曾想,太后竟将这衣服给了良妃,原来这喜服竟是太后张罗为承熙订做的。
良妃听了回雪的话,抚摸着喜服上的花纹,愣了好一阵子神,才疑惑的道:“你确定了?皇上可真是这么说的?”说完又拉着承熙的衣袖道:“承熙,你醒醒,皇上还是疼你的,不会让你嫁那个虐死了两个老婆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摇着承熙的胳膊。承熙却反应麻木。好像二人说的这一切,早跟她没有一丝的关系。
回雪听了大骇,承熙公主明明端坐在良妃边上,眼睛也是睁的圆圆的瞧着寻件喜服,怎么如今良妃竟然要她醒一醒,正想着,婢女进来,茶盘上托着两个茶碗,把茶碗放在榻上的小方桌上,才又垂着手退了出去。良妃示意回雪先去榻上坐了,自己从床边站起来,一手扶了承熙,
承熙盯着衣服不愿起身,良妃无奈,只好留她在床上,自己去榻前跟回雪坐着。
“公主这是怎么了,前两日还是好好的?”回雪无心喝茶,见承熙公主一脸傻傻的样子,急忙问道。
“自从太后让人送来这衣服,说三天为限,如今皇上又不在宫里,承熙看见这衣服,就像是被索了魂一般,从早上开始,就只哭,哭完了,坐那摊开喜服看,也不愿跟人说一句说了。”良妃说着,眼里便流下了泪。
回雪心想着,太后果然手段高明,虽是嘴上跟皇上说着,不用承熙嫁给张家,对良妃这边,却又不置可否,还给永和宫里送来了喜服,皇上不在宫里,也难怪承熙跟良妃见了喜服,会觉得嫁给张家是板上钉钉的事,都怪自己来说的晚了,如果早点跟良妃说了皇上的意思,那公主怕也不会是如今这样。
“郁嫔娘娘,你不是说,要跟皇上好好说说吗?为什么你升了位分,皇上也没管我的婚事,我被你骗了。”回雪正不知如何安慰良妃,坐在床边的承熙竟嘟囔出了这样一句话,良妃听了,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忙起身去承熙身边又喊了两声,承熙却又没一丝动静了。
良妃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到回雪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如今我在这宫里里外不是人了。我犯了大错了。”
回雪听了心里不解,于是问道:“娘娘一向与宫里人无争,怎么会犯了错呢?倒是如今皇后娘娘,唉。”
良妃听了回雪的话,脸上一红,嘴里念着:“皇后娘娘如今也身在囹圄,怕是凶多吉少,是我无能,都是我的错。”说着,又哭了起来。
回雪被良妃这一哭弄的莫名其妙,为什么良妃要把错往她身上揽,正想安慰,只见承熙从床边站起身,抱着那喜服来到榻前,冷盯了二人一会,又傻傻的笑着道:“哭什么,我都要嫁给纳兰了。纳兰给我风筝。”
良妃听了,忙伸出手捂了承熙的嘴,承熙挣脱了,又站在一边傻傻的笑着。笑了一会又自言自语似的道:“我的风筝呢,还我的风筝。”
“那破东西早烧了,不要天天惦记着了。”良妃见承熙一进不清醒的样子,于是训斥了一声,说话的口气重了些,承熙听了依然笑嘻嘻的,良妃却自己落了泪。对着回雪道:“让你见笑了,承熙现在说什么都是胡话,不做数的。”
回雪见良妃如此,定是怕自己听了承熙的话,走漏了风声,说出了承熙的秘密,于是拉了良妃的一只手道:“娘娘尽管放心,今天在永和宫里的事,我定不会说出一个字。”
“我知道你跟你姐姐一样,是心善的,可惜心善的人,是没有好结果的。”良妃叹了口气道。
回雪听着良妃的话似有所指,是指皇后,还是自己的姐姐?一时难以分辨,难道皇**里被搜出针扎小人,良妃娘娘的反应竟是一句:“可惜心善的人,是没有好结果的?”这也太不合常理了,也许,是因为承熙公主的事,让她心力憔悴了吧。回雪心里想着,见承熙似乎认不得人的样子,却又似乎心里什么都明白,安慰了良妃一会,便站起身,要带着烟紫回去。
“郁嫔娘娘,你去把纳兰给我带来么?”承熙见回雪要出门去,忙的又抱着喜服跑了过来,拉住回雪的衣服问道。
回雪听了承熙的话,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心里一酸,眼泪差点下来,还没说话,良妃便扑过来道:“你吓着郁嫔了。”说着,拉回承熙,又把她按到榻上坐了道:“别口无遮拦了,承熙,你是想要娘的命么?”
承熙听了良妃的话,倒是又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依旧傻傻的抱着衣服看。
“不如,让太后来瞧瞧吧。”回雪对良妃道。
“都瞧过两次了,太医也弄不清楚是何缘由,说或许,过两天就好了。”良妃说着,又掏出帕子来擦了擦眼泪。才让婢女送回雪主仆二人出门去了。
迎着秋日里的风,回雪的脸被吹的有些干燥,心里想着良妃刚才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很是后悔竟然没早早跟良妃说出皇上的意思,这回让太后得了空,用模棱两可的话唬住了她跟承熙,害的承熙如今这个样子。
“主子别自责了,万事有定数,我们也无有为力。”烟紫一边走着,一边安慰着回雪。
“烟紫,刚才良妃娘娘一直说是她的错,你觉得,她哪里错了?”回雪问道。
烟紫搓了搓手,又想了想道:“本不应该我们奴婢多嘴,良妃娘娘见承熙公主这样,或许她自己也乱了主心骨,说话不着前后了呢。”
“我想也是,进宫这些天,我看良妃也是性子好的人,也从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她能有什么错呢?唉,可怜了承熙。”回雪叹了口气,带着烟紫向着储秀宫而去,如今自己人微言轻,这一切繁杂的事,也只能寄希望于皇上早日回来了。
作品相关 第七十五章 告密之人
日子就像深宫里的井水一般,看似波澜不惊的又流过去两日,回雪中间又去永和宫见了一次良妃,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嘴上却又不肯说什么,承熙公主因近来神情恍惚,便一直呆在永和宫里静养,回雪想去景仁宫看一看,却被门口站的两个小太监给挡了回来,说是太后有旨,皇上回宫前,任何人不可进景仁宫一步,以防不测,于是如今只能在心里盼望皇后娘娘能吉人天相了,好在绘贵人没有在景仁宫接着翻腾,皇**里还算有了片刻的安宁。
这日半晌时分,回雪在相印殿正陪着岑梨澜看小婢女捣凤仙花汁,忽听外面一阵嘈杂,两人走出相印殿的大门,见宫里来来往往的不少人,都在向着一个方向跑,回雪心下奇怪,正欲探个究竟,就见一个小太监跑到了面前道:“太后说了,让宫里有位分的主子都去景仁宫听信。”说完,便急急的跑着去别的宫报信了。回雪心下一凛,难道是太后今天又要拿皇后做戏了不成,顾不上想许多,便拉着岑梨澜的手向着景仁宫而去。
景仁宫的门口此时早已有左右各三名太监把着,二人刚进院子,便见内室的帘子被挑开,房里挤挤扛扛的站满了人,只是虽然人多,却无人说话,整个院子如死一般的寂静,回雪不由得想到,一般静如死水,那都是大浪来时的前兆,于是又紧握了岑梨澜的手,轻轻的进去内室。
内室里,榻上一边坐着太后,隔着小方桌坐的,竟然是皇上,回雪几日不见皇上,如今一见,皇上倒是有些消瘦,也更加的憔悴,二人走上前去给太后及皇上行了礼,才又垂着手立在良妃后面。皇上此时已注意到回雪进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倒满含深情。回雪心下想着,如今皇上回来,或许皇后的事还有回转的余地,静望着太后跟皇上,又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心下不知是何滋味。
有小太监进来报,说是人已到齐,太后便用眼色示意了下李嬷嬷,李嬷嬷忙打开手里端着的一个木盒,拿出里面的东西来,放在小方桌上,众人一看,正是前两日在景仁宫里搜出的针扎小人,见小人一副皇帝的模样,不禁都看着皇上,不知皇上是个什么反应,皇上见了那小人,只用眼斜瞧了一瞧,嘴上没说什么,眉头却还是皱了皱。
“皇上刚回来,还没歇着,哀家不本应该这么兴师动众,只是这事非同小可,一边牵着皇上,一边又是皇后,哀家也不便擅自做主,就等皇上看着办吧。”太后见皇上皱眉,便说道。绘贵人见太后如此说,便又把那日如何在景仁宫搜到了这小人,添油加醋了一番。
皇上想了一会,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众人,倒是不急不慢的来了一句:“承熙的事怎么样了?”见皇上如此问,回雪明显感觉到站在身边的良妃身子一震,看来谁的孩子谁心疼,她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
“哀家都回过张家了,这承熙是皇上的心头肉,哪能说指婚就指婚了,这张家一心为皇上,皇上不愿意的事,他们岂敢说
个不字。”太后笑了笑道:“哀家为了给承熙压惊,还让内务府找好绣娘给承熙做了件喜服,以后她要看上哪家的,我们再准就是。”皇上听了太后的话,点了点头,良妃似乎也放松不少,只回雪想着,这太后果然老谋深算,明明把喜服给良妃,是给承熙施压,如今却说是为了压惊,皇上竟然也信了。
气氛似乎略有缓和,小婢女端上两碗茶来,分别放在太后及皇上跟前,皇后跪在地上,深情的望了眼皇上,虽然这个男人一向对自己冷淡,可如今,太后要在自己头上动土,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皇上想如何处置?”太后喝了口茶,把茶碗端在手里,来回摩挲着。
“朕听说是有人举报宫里有厌胜之术,谁告的密,朕倒要听听。”皇上道。
太后面上一红,嘴上有些支支吾吾。
“额娘,这是大事,能举报的人,想必也是这后,宫里的人,朕就是想问明白,前因后果,这厌胜不是小事。朕不想错怪了谁。”皇上说完这话,眉头又是一皱,下意识的拿手去捂了肚子。众人听了皇上的话,心下也是好奇,敢去慈宁宫举报,想来胆子也不小,这最后拿住的是皇后,宫里谁跟皇后有那么大的仇呢?一时各人心里各自盘算起来。
皇后见皇上话有转机,忙眼里含泪道:“皇上圣明,臣妾侍候皇上一向勤勉,虽能力有限,治理后,宫不能尽善尽美,但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万不敢打皇上的心思,更不敢加害于皇上,皇上明查。”
“娘娘在这宫里为人一向谨慎,和蔼,奴婢愿以人头为皇上娘娘打包票,娘娘万不能做出如此之事。”皇后的婢女四齐一边抽泣,一边往前爬了两步,跪在皇上面前求道,一面又回转头,在人群里望了一眼道:“良妃娘娘,苏答应,娘娘对你们一向都好,还求你们为娘娘求情。”皇后见四齐这样,眼泪顿时簌簌而下,自己这危难间,也就她能不离不弃舍身相随了。
众人的目光一时落在良妃,苏答应身上,二人却并不为之所动,回雪见良妃如此,不禁有些失望,便不顾岑梨澜的拉扯,往前两步跪下,还没开口,便听太后道:“没你的事,给哀家站回去。”回雪听了,只得忍住,站起身来,又回到了队伍里站了。
“刚才皇上说,想认识下举报的人,那哀家今天也把这事挑明了。”太后道:“你就站出来吧。”
众人听了太后的话,目光都左盯右看,想知道这为太后告密的人,究竟是谁,只听扑通一声,良妃在众人的目光里,往前两步,跪在地上。皇后见状,也吓了一跳,随即笑了两声,眼泪不停的流着:“很好,很好,原来是你。”
众人见是良妃,不禁议论了起来,回雪心里也是一万个不大相信,要说良妃在这宫里,虽是妃位,一向不得皇上喜欢,皇后对她却一直不错,所以宫里人看在皇后的份上,也算卖她三分面子,可如今,告密的人竟然是她?她跟皇后一直没有冲突,也没听说她是太后的人,为什么她要去太后那里告密,一时间回雪的心里犯起了迷糊。皇上似乎也觉得突然,因良妃生日时,皇后还曾送她东西,没想到最后告密的竟然是她,果然是人心难料,养虎为患,皇上想到这对跪着的良妃有几分鄙夷,拿眼扫了她一下问道:“把你知道的原原来本说出来。”
“良妃娘娘,您说话可得讲良心,皇后娘娘……”四齐见是良妃告密,心下有些愤怒,一把拉住她道,还没说完,一只胳膊却又被皇后拉住,如今皇后倒是想听听良妃的说法。
“臣妾……”良妃跪着低声道,又像是中气不足,说着说着就断了。于是又抬头看了眼太后。
“皇上让你说你就说,在这宫里,虽然皇后权大,但万事有哀家跟皇上为你做主,且这针扎小人的事,关系皇上安危,你能跟哀家说,是你深明大义,承熙有你这样的额娘,也是脸上有光的事。”
良妃听到太后提承熙二字,身子又是一震,当初太后说为承熙指婚,自己不大乐意,太后于是指使自己诬陷皇后在宫里行厌胜之术,说如果事成,承熙的婚事,她便不会插手。良妃自己在深宫住了半辈子,知道做女人的苦楚,自然不愿意唯一的孩子承熙嫁人后落得个凄惨下场,因前两日自己心里稍有迟疑,太后便令人送了喜服来,嘴上传话说,如果不从,那承熙的下场就是代价。看着日渐疯迷的承熙,良妃心中大痛,只得照着太后的意思去做了,利用自己跟皇后相熟,来往宫里方便,把太后备好的一个针扎小人偷偷的放在皇后床下,可如今在皇上面前,如果继续诬陷皇后,皇后的下场可想而知,可如果不继续下去,太后刚才提到承熙,已是在给自己提醒了,而且自己诬陷皇后之罪不轻,自己万一有个好歹,承熙以后怕也是不保了。于是心下又狠了三分,不敢去看皇后的眼睛,只低着头道:“臣妾是亲眼所见,皇后娘娘……把小人放在床下压着。”
作品相关 第七十六章 皇后有难
皇后听了良妃的话,无奈的抬眼看了看她,这个这些年来一直跟自己还算不错的妃子,如今在皇上面前,却扯着这种性命攸关的谎话,太后听了良妃的话,脸上倒是绽放一丝笑意,皇后也知道自己被人陷害,如今却是有口说不出了。
“良妃娘娘跟皇后娘娘一向交好,这四齐刚也说了,那良妃说的,怕也都是实话,还请皇上明断。”绘贵人见良妃此话一出,便也赶紧的落井下石起来。
皇后见绘贵人如此,便也心里有气,当日自己知道她以药粉惑主,如今她却还说出这种风凉的话,于是跪正了道:“臣妾如今百口莫辩,还请皇上看一样东西。这东西臣妾自从得了,便让四齐收着,本不想兴师动众,如今也顾不上许多了。”说着,示意四齐去拿那中海绿色的瓷瓶。众人不知皇后如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回雪也不禁为皇后捏了一把汗。
一时间四齐拿了瓷瓶来放在皇上面前的小方桌上,皇后冷哼了一声道:“绘贵人,你不会不认得这个吧?”
绘贵人见了这瓷瓶,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又从袖里掏出手帕子来,把瓷瓶放在手帕上,左右的看了一会,倒是太后见了这瓷瓶,骤然紧张不已,也难怪,这瓷瓶中所装的迷情之药,是太后拿给绘贵人,绘贵人在皇上身上使了的,如今这瓷瓶放在皇上面前,不免让她心惊胆颤。于是太后冷盯着皇后道:“你可想清楚了,在这宫里,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不然,哀家也保不了你。”
皇后见太后对自己如此绝情,也冷哼一声,对着皇上道:“还请皇上闻一闻这瓷瓶中的东西,是不是熟悉。”
皇上并未去动那个瓷瓶,而是反问皇后道:“这里装的什么?”
“那是绘贵人为了得您的宠幸,在她宫里洒了的。皇上一闻便知。”皇后道。绘贵人听了皇后的话,倒是一点不怕,打开那瓷瓶的盖子,把瓷瓶递到皇上面前,一边又装做无比委屈的道:“皇后这可是冤枉我了,如今虽是我有了身孕,皇上多疼了我一些,也是多疼小阿哥,皇后娘娘何必因此就动这肝火诬陷了我去。”说着,假意的流下了眼泪。
众人听了皇后的话,又像是平空听到一声炸雷,虽然知道这厌胜之术罪名不轻,可这迷惑皇上之罪,也不可小觑,皇上一边用手按了肚子,一边接过绘贵人递过来的瓷瓶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又沉思了一会,问皇后道:“朕闻过了,什么味道也没有。”
“不可能。”皇后说着,扑上前去从皇上手里抢过瓷瓶,瓶口朝下晃了晃,却是什么也没晃出来,不禁心下大惊,腿下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明明里面有东西的,怎么突然没有了。”四齐哭着扑到前面,拾起那瓶子也看了看,果然干干净净,里面装的东西,早不知去向了,联想起前两日绘贵人带人在景仁宫搜检,顿时明白过来,跪倒在地,恨恨的看着绘贵人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搜检时,故意把里面的药粉倒了干净,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还装做没事的样子。”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绘贵人说着,站在皇上一侧,拉住皇上的胳膊道:“刚才皇后还说,是四齐亲自收着,这么小的瓶子,臣妾怎么会搜检它,臣妾如今有了小阿哥,于是有人看臣妾不顺眼,处处使绊子,还请皇上做主。”说着,绘贵人还当真流下了两行眼泪,一边也用手捂了肚子,看样子十分痛苦的模样。
“还不快扶绘贵人回欣恩殿,赶紧歇着。”太后见迷情之事绘贵人早已有了准备,心下也松了口气,见绘贵人捂着肚子的动作,赶紧让阿香扶着她回去,以免被别人看出点什么。
“皇后,你可还有什么话说。”皇上冷眼看着皇后,懒懒的问道。
“皇上让臣妾死,臣妾不敢不从,但臣妾就是没做过,臣妾被人陷害。”皇后心中酸涩,如今这个自己陪了十几年的男人,怕是也不能相信自已了。皇上听了皇后的话,转头来看了看太后,太后见事情已成定局,便开口道:“针扎小人,诬陷绘贵人,皇后果然是皇后,手段原来是不一般的。”
四齐听太后如此说,见皇上也不相信皇后的样子,知道大局已定,景仁宫今日是必朝大难了,看着眼前的主子,平日里对自己照顾有加,如今她有难,自己一个做奴婢的,还能为她做什么呢,于是扑到太后面前道:“太后,求太后开恩,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做的,不干皇后娘娘的事,求您开恩,惩罚奴婢一个人。”皇后见四齐这样,也无限动容,一边说着,不是你的错,你为何要认,一面嘤嘤的哭着。
“你会做小人,哀家信,可那小人上的八字,你一个奴婢,虽是在景仁宫侍候,可皇上的生辰八字,什么时候闹的皇宫里都知道了,如果是你做的,为什么在皇后床下,而不是在你床下,还有诬陷绘贵人,明明就是你主子指使着你,你就别乱扛了,如果真是你,那现在就得拖出去,乱棍打死。”
皇后见太后如此不近情理,皇上又冷眼看着这一切,眼前的婢女四齐,侍候自己那么多年,现如今肯为自己担上性命,自己又怎能任由她去,于是擦了擦泪道:“不干四齐的事,所有事都是臣妾一人所为。臣妾认罪。”说着,重重的对着皇上磕了两个头,皇上听了皇后如是说,心下一片凄凉,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竟然能狠心诅咒自己早日去死吗?一时间只觉得头上一阵眩晕,捂着的肚子钻心的疼,伸出手来,指着皇后说了声:“你……”话没说完,便嗵的一声倒在榻上,不省人世。
皇上这一倒吓坏了太后及众人,太后忙的站起身来,让众人都先回去,又交待了四名小太监来,把皇上抬到养心殿去,一面又让小太监赶紧的去太医院叫太医,众人见皇上脸色蜡白被抬了出去,一时间心里都有些没底,回雪见皇上这样,心下也是一紧,听太后说让各人回去,便走到姐姐身边,又一手拉了岑梨澜,速速的出去了,本想追上小太监看个究竟,可小太监们如脚下生风般,一会便不见了踪影,回雪一手扶着姐姐,脚下又穿着旗鞋,倒也无法再去追赶。只得怏怏的带着岑梨澜去延禧宫小坐。
太后见各人都走了,便对着跪在地上的皇后道:“在这宫里,永远要分清哪个是正经主子,不应该做的事,不应该说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皇后把脸扭到一侧,并不去看太后,而是盯着尚没出门去的良妃看了一阵,又冷哼了一声,良妃被皇后看的心里发毛,便扑通跪倒在地道:“皇后娘娘别恨我,我……。”话没说完,便被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强行扶了起来道:“良妃娘娘什么都没做错,皇后又怎么能恨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别呆这景仁宫了。”说着,推搡着把良妃送了出去。
“太后如此,就不怕我把当年您怎么对待皇上母妃的事讲出来?”皇后心下一横,开口说道。
太后听了,哈哈一笑道:“你要想说,刚才就跟皇上说了,如果你说了,哀家不得好,你以后是没希望了,你那二阿哥,又要谁来保他以后平安,二阿哥虽笨了点,但若有人保他,或是以后当上太子,也是有可能的。”
皇后听了太后的话,像是一只断了架的风筝一般,又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在太后面前,自己的道行还是远远不够的,如今自己怕是自身难保,如果真跟太后鱼死网破,那二阿哥以后在这宫里果然就寸步难行,为了自己的二阿哥,自己又能说什么呢,于是只是流着眼泪,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后见此,像是了去了一桩大的心事一般,扶了李嬷嬷的手道:“去养心殿看皇上吧。”说着,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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