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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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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二人都没有说话。
回雪细心的做着绣活,烟紫怕她累着,时不时的,帮她按着肩膀,又怕打扰了她做活,只得转身去沏茶。
冬日里回雪多数时间都在喝枣茶,红润的大枣浮在白瓷碗里,像跳动的心。
满碗的枣香,喝一口,甘甜圆润。
王方忙不迭的进来,行了一礼道:“主子,江府……。。”
回雪放下茶碗,静静的听着。
“江府……。听说皇上处置了江府上下,江大人当即被斩,府里的丫鬟婆子,多数变卖于披甲人为奴。而与江大人来往甚密的几位大人,都降了职,人人噤若寒蝉。”王方小声道。
回雪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皇上要处置江府,只是早晚的事。
正文 第394章。。。。。。。
王方缩着身子,将声音压的更低:“处置江府时,还出现了一件小事。”
回雪抬起头来,望了眼窗外晃眼的日光,转而问王方:“出现了什么小事?”
“听说,查抄江府,并制服了江大人,都是玉妃娘娘的亲哥哥蒋大人为首的。”王方打量着回雪的脸色。
江大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家道中落,人死了,财产也被查抄一空,而带头做这事的人,竟然是蒋长行,可见,皇上对这个蒋长行,还是器重的。
烟紫小声道:“蒋大人得脸,玉妃娘娘就更威风了。”
回雪轻轻一笑:“玉妃哪里还需要借她哥哥的光呢,如今她怀着孩子,已然很威风了。”
烟紫默然。
照这样下去,玉妃果然不容小觑。
很快便是冬至了。
冬至是农历中重要的节气。又叫长至节或亚岁。《汉书》中说,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也就是说,过了冬至以后,白昼一天比一天长,阳气回升,是一个节气循环的开始,也是一个吉日,应当庆贺。
而冬至当天的吃食,也是有讲究的。北方一般有宰羊,吃饺子,吃馄饨的习俗。南方有吃米团,长线面的习俗。
安城位处宣国之北,这一日晚间应该吃饺子。
而白天,皇上要祭天祭祖。这是每一年都要行的礼数。
宫里,一向是个礼数周全的地方。
每到节日,礼部众人便忙活开了。有的写祭文,有的布置场地,以及各种香火,器具,一应俱全。
冬至那天上午。太阳如炽热的白玉盘,圆滚滚的悬在半空中。发出耀眼的白光。
好些天没有下雪了,先前的雪已融化的无影无踪,雪水被太阳照的升腾起来,空气里全是五颜六色的水汽。
半晌午的时候,水汽也没有了,温度升高了些,平日里各人都穿着厚厚的袄子,外面一件大毛的马甲,还要系一件灰鼠皮的披风。如今阳光正好,照的人后背发汗,个个解下了披风。有的甚至除去了马甲,只穿着一件袄子,或是坐在宫里看宫人们包饺子,或是站在宫门口听着礼部放鞭炮的声音。
宫院空旷。宫墙高耸。被白雪掩埋了多日的琉璃瓦也像睡醒了似的,每当有风吹过。它便发出“呜呜”的脆响。
皇上要祭告祖宗,每当宫里过节日,诸如端午,正月十五等,或是宫里添了丁,有了阿哥或是公主。皇上都要亲自捧上三支香,跪倒在祖宗牌位前,求祖宗的保佑。
这日。礼部早早的备好了一切,皇上穿一件五爪金龙黄色袍子,腰里束一条半尺宽的暗金色带子。头上是一顶黄色镶东珠的宽沿帽,领着四位妃子走在前面。四位妃子分别是回雪,岑梨澜。玉妃,安妃。
四位妃子后面。还跟着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及五阿哥。不管是祭天还是祭祖,阿哥们做为将来宣国的君王或王爷,礼部都会进言,请他们跟着皇上一块祈福,只是有时候,皇上瞧着阿哥们小,便给免除了。这一次,皇上同意了让阿哥们过来。
妃位以下的女人们,这一日并没有资格来给祖宗们磕头。但例外的是,皇上让陈常在来了。或许是因为陈常在怀着身孕的缘故。宫里一向注重传宗接代,或许皇上觉得,让怀着身孕的妃嫔来给祖宗上香,也算是一种告慰。
陈常在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美的不可方物。
烧香的厅堂里,上上下下摆着几个写着楷字的牌位。牌位被擦的一尘不染,太阳光透过门帘照进来,牌位上的黑字就像刚写上去的一样。
牌位下是一方大案子,四脚雕花,有四尺高。案子是檀木所制,远远便能闻着香气。案子上放着香纸,点着蜡烛,即便是白天,这里也如往日一样,稳稳点着八支蜡烛。蜡烛均是白色,外面包着大黄色的锡箔纸,蜡烛燃烧后的蜡油“啪啪”的落在锡纸上,然后便如眼泪一般,顺着锡纸滴到案子上,直到结成一团。
八支蜡烛左右各四,中间夹着一个黄金制成的大香炉,香炉上没有图案,三脚鼎力,三脚处各盘着一条龙,很是苍劲有力。
而大案子前面又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的是各色贡品。贡品有门外盛装的宫女一盘接一盘的递过来,递到安妃手里,安妃再递给玉妃,玉妃递给岑梨澜,岑梨澜递给回雪,回雪递给皇上,皇上接过贡品,先是拜上三拜,然后才轻轻的放到桌子上。
烤猪,草鸡,奶果子,苹果,雪梨等贡品一一端上来,回雪后背都有些发汗了。礼数繁琐,同一道贡品要经过好几个人的手,一来慢,二来让人心里紧张,若谁不小心,跌落了贡品,那可是死罪。
皇上背对着回雪,回雪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似乎有些累,时不时的,拿衣袖揩一揩额头。
王福全站在案子一头,从房梁上垂下来的宽帷帐经风一吹,正好落在王福全脸上,王福全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久,帷帐还贴在脸上,王福全只能借着风声,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将帷帐吹到一边,帷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王福全肩膀上,别的奴才皆垂手低头,冬季万物都跟睡着了一样,连只蚊子也没有,除了偶尔的撞钟声,屋子里实在静的可怕,王福全便也不敢乱动,任由帷帐垂在肩上。
等端完贡品,都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厅堂里摆着七八个棉垫子,有一尺厚,里面是软芯,外面裹着一层大黄色棉布,每一个棉垫子上都绣着龙纹,时刻彰显着这里的与众不同。众人要下跪行礼了。
三阿哥自荣妃及他的亲额娘出事以后,便如一个野孩子一般。再也不能耀武扬威了,走到哪里,都让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有的奴才竟然如没看见他一般,正扫着落叶,远远看到三阿哥来了,扛起扫帚转身就跑。
三阿哥如今大些了,也自知没有靠山,若放以前,遇到他看着不顺眼的奴才,早一巴掌抡上去了,如今也知道今时不如往日,所以虽心中常常哀叹奴才们的嘴脸,到底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了。
这会儿好不容易跟着来凑热闹,礼部的人一口一个三阿哥的叫着,他便又飘飘然了,唯恐站在后排别人看不到他,有意往前挤,以便得脸。没想到一脚踩在玉妃的裙子上,玉妃正眼巴巴的瞅着回雪头上的绿石簪子看的出神,被三阿哥一踩,回过神来,伸出手欲给他一巴掌,想想皇上在这里,不便发作,收回了手,扭过头去盯着三阿哥,面上带笑却是咬牙切齿:“三阿哥,你急着死去呢?”声音极小,三阿哥竖着耳朵才能听的见。
三阿哥见玉妃挺着肚子,知道怀了身孕的人惹不得,且她还是妃位,便只能低下头去,同时缩回了自己的脚,站在回雪身后,挤在四阿哥身边,不敢吭声了。
皇上回头,盯着玉妃的肚子道:“怎么了?三阿哥又犯了错了?朕瞧着,毛毛躁躁的。”
皇上对三阿哥一直没有好感。
玉妃脸上带着笑:“三阿哥他……他……不过是踩着了臣妾的裙子,不妨的,上香要紧。”
“玉妃如今怀着身子,你们理当注意些,还有三阿哥,别像一只猴儿似的,到处乱窜……咳咳……。”皇上又咳嗽了起来。
“三阿哥不过是个半大孩子,不小心罢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玉妃又装作为三阿哥开脱。
三阿哥挨了玉妃的骂,这一会儿,玉妃还要拿他邀功,便不高兴:“玉妃娘娘刚才说……。”
“玉妃说你什么了?”皇上咳嗽着问道。他一年到头,也跟三阿哥说不上几句话,如今听三阿哥的话带着浓重的火气,便厉声问道。
“玉妃娘娘问我,是不是急着去死呢。”三阿哥梗着脖子,也不示弱了。
玉妃的脸一道白一道红。
皇上垂下眼帘,继而抬起头来,问三阿哥旁边的四阿哥:“四阿哥,你都听见了什么?”
回雪心里一紧。
四阿哥喃喃的道:“回皇阿玛,玉妃娘娘同三哥说的话,我离的远,并没有听清。”
回雪松了一口气。玉妃也松了一口气。
皇上转怒为喜,一脸喜爱的看着四阿哥,又冷冷的扫了一眼三阿哥:“瞧瞧,你可是比四阿哥大了几岁,朕问你话,你连一句回皇阿玛都不知道说,是师傅没有教你吗?如今你也跟着师傅学了几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咳咳……”
五阿哥最小,站在陈常在身边,跟个小凳子似的,却昂着脖子,奶声奶气的道:“回皇阿玛……玉妃娘娘……是让三哥……去……去死。”
难为他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玉妃冷眼盯着五阿哥,气的握紧了拳头,却又拿他没办法。
皇上却没领情,只是轻轻的道:“五阿哥还小,不要操心大人间的事。”
五阿哥一脸的失落。
王福全一脸着急,皇上只顾着训斥阿哥呢,连给祖宗上香这样的正事都忘记了。他又不敢提醒,只得求救似的看着回雪。
正文 第395章 皇上,臣妾肚子好痛
回雪往前一步,福了一福:“皇上,吉时就到了,今儿正好是冬至,上香要紧,阿哥们还小……。”
皇上听回雪这样说,才想到自己将上香之事给落下了,便往前一步,接过王福全递上来的三支檀香,闭眼,举香齐额,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将三支香插进香炉里,自己跪到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众妃见此,也默默的跪下,连连叩首。
四阿哥有模有样的磕了头,三阿哥却有些鬼机灵,瞪了玉妃一眼,然后四下瞅瞅太监们,气哄哄的以手按住蒲团,到处张望。
五阿哥侧过脸去,给了三阿哥一个微笑,刚才他帮着三阿哥说话,三阿哥也有些感激,所以对他的态度还算好。
安妃显的有些格格不入了,她虽跪在蒲团上,却是垂手低头,没有一点动作。看着好像很不乐意,一副慵懒的模样。
玉妃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如三阿哥一般四处打量了一番,那些伺候在左右两侧,或是举着幡子,或是烧着黄纸的宫女,个个屏声静气,神情严肃。厅堂里有很大一股子燃烧香烛的味道,玉妃几乎呕吐,忙用手捂住嘴,她的目光落在安妃身上,冷哼一声道:“安妃是西北国来的,所祭拜的祖宗自然跟我们不同,所以如今,安妃百无聊赖的模样,是不是觉得很无趣呢。”
安妃抬起头来,她深邃的眸子在玉妃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后淡淡的道:“祭拜祖宗是用心的,不是用口。”
皇上本来正专心祭拜,听此话,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道:“玉妃怀着身孕。理当少操些心,孩子贵重,你的身子更加贵重。”
皇上这话,一来给了玉妃面子,二来也解了安妃的围。玉妃会意,撇撇嘴,低下头去。
回雪倒觉得奇怪,玉妃自怀了身孕以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每日的请安早早就到。就连给回雪说话,也是礼数周全,对待陈常在一般的妃嫔。也不过多刁难了,回雪本以为玉妃是转了性子,没想到玉妃骨子里跟安妃还是暗中较劲。
一场祭祀,虽人人表面恭敬,但各人心里想着什么。只有各人知道。
两个时辰以后,祭祀终于做完了,桌子上摆的祭品早已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灰尘如折了翅膀的蝴蝶,被风一吹,四下飘散。一缕灰尘被回雪给吸入肺里。呛的回雪直想咳嗽,只得低头忍住。
太阳已到头顶,照的人有些睁不开眼了。冬季难得这样的好天气,三阿哥跪了好一会儿,这会儿听说能走了,便如撒欢的野驴一般,马不停蹄的奔到了屋外。
玉妃挺着肚子。转身欲往门边靠,让皇上先出门。没想到又一次撞到了三阿哥身上,三阿哥一脚给踩在玉妃的裙摆上,玉妃一个趔趄,恨恨的倚在门上,强装出笑脸轻声骂道:“三阿哥,你又找死呢?”
这句话被门口的几个小太监听到了,三阿哥很是窘迫。
皇上正好转过身来,不偏不斜看到了这一幕,便呵斥道:“三阿哥,你脚下没个轻重吗?玉妃怀着身子,你如此莽撞,若将玉妃撞出好坏来,朕再找你算帐。”
三阿哥更窘迫了,低着头缩在门口,摆弄着自己的衣袖。
玉妃一面理着裙摆,一面洋洋得意。
回雪轻拉了一下皇上的衣袖:“三阿哥似乎不是故意的,皇上就不要生气了,让他去吧。”
皇上还算给回雪面子,不耐烦的瞪了三阿哥一眼,胳膊一挥:“郁妃娘娘都让你去了,还不去,愣在那里做什么?”
三阿哥如一股风,瞬间要跑,五阿哥想追上去,却被门口的戚嬷嬷拉住了:“五阿哥,咱们还是回永和宫去吧。”
五阿哥自然不愿意,拉着三阿哥衣袖道:“三哥,你带我去玩吧。”
三阿哥有些犹豫,在这些阿哥里,大阿哥是不喜欢他的,四阿哥也不跟他玩,六阿哥又太小,只有五阿哥好像还喜欢他。他难得有一个伴,便拉起五阿哥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御花园玩。”
戚嬷嬷却拦在前头:“五阿哥,永和宫里还有事呢。”
五阿哥有些迟疑了。
岑梨澜朝着戚嬷嬷挥挥手,示意让五阿哥跟着三阿哥去玩吧,小孩子玩心大起,若一味拦着他,倒不好了,再说,虽有了大太阳,但到底是冬季,天寒地冻的,回永和宫也没意思,把五阿哥关在永和宫里,如今雪人也堆不成了。他更觉得寥落。
戚嬷嬷只能看着五阿哥跟三阿哥的背影渐渐的远去。
回雪走在皇上左面,岑梨澜走在右侧,玉妃见状,忙走了过去,扶住皇上的胳膊道:“皇上也辛苦了,不如,晚些时候,臣妾陪着皇上用饭?或者,皇上到承欢殿,承欢殿的厨子最近手艺长进了,能做不少好吃的呢,皇上好久没去尝一尝了。”
冬至这一天,不比往日,晚间大家都坐着吃饺子,猜灯迷,畅想着新年,有时候坐到深更半夜,还没有睡下,若是这一晚得皇上的宠幸,那可是有面子的事,要被别宫人羡慕好久的。
皇上低下头去,看了看玉妃隆起的肚子,摇摇头:“下一次吧,朕晚上还有政务要忙。”
玉妃有些尴尬。
陈常在却依然跪在蒲团上。回雪虚扶了她一把:“陈常在怎么还不起身呢?祭祀已完了,要回去了。”
陈常在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继而,捂着自己的肚子道:“皇上,郁妃娘娘,我的肚子好痛。”
回雪脸色一白,肚子痛,可轻可重,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皇上也有些着急了,蹲下身子,拉住陈常在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有朕在,你不要怕,什么时候开始痛的?”一面又叮咛王福全:“快叫太医来。”
王福全慌忙去了。
本来陈常在怀着孩子,玉妃也怀着孩子,照常理,二人应该是劲敌,没想到,玉妃此时却显的比陈常在还着急,半蹲着身子,趔趔趄趄的扶着陈常在,急的额头直冒细汗:“陈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肚子痛呢?进来的时候,还见你气色很好,这一会儿瞧着脸色,黄的厉害呢。”
岑梨澜心里“咯噔”一声,想着不会是陈常在要流产了吧,这个想法吓的岑梨澜缩紧了身子,不自觉的拉了拉回雪的手。
宫里的女人,怀胎几月,没能平安生下孩儿的,大有人在。
回雪的一只手被岑梨澜攥着,她自然明白岑梨澜心里所想,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岑梨澜的手上,示意她稍安勿躁。
倒是玉妃静不下心来了,颤抖着声音道:“皇上,陈妹妹不会是……不会是……。要流……”
皇上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等玉妃把话说完,便厉声道:“流什么?陈常在自然有祖宗保佑,不要乱嚼舌头。”
皇上好多日不曾给玉妃说这么严厉的话了。
安妃冷冷撇了玉妃一眼,理了理衣裳。不动声色。
陈常在一手捂着肚子,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来,她几乎坐不住了,半仰躺在皇上怀里,略带哭腔的道:“皇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会不会……”
“陈常在,太医马上就要来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回雪给她打气。
皇上一手揽着陈常在,一面往外瞅着:“这帮太医,是老的行动不便了吗?王福全去了那么久,也没见请他们过来。”
玉妃附和道:“那帮老太医个个倚老卖老呢,给主子们看诊,本来是他们份内的事,他们应该时时准备好,有需要的时候,他们时刻就在身边,结果呢,千呼万唤才舍得出来,倒是新进宫的太医好一些,比如给我看诊的朴太医,做人谨慎,又是个贴心的,每日看诊,都是早早就到了。”
安妃冷哼一声:“玉妃说朴太医是个贴心的,这又算什么意思呢?”
玉妃本来是夸赞朴太医,说话快了,口不择言,被安妃这样一挤兑,当即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我是说……说……”
回雪看了看玉妃,又看了看安妃,淡淡的道:“都什么时辰了,还有心情说这些?太医院离祭祀之所远了一些,来来回回总耗费些时间,王福全已忙着去请了,现在什么才最当紧?”
现下最当紧的,当然是陈常在的身子。
玉妃默然。
安妃也默然。
岑梨澜拉起陈常在的胳膊,轻轻的将手指按在她的脉上,上下按了几次,又觉得不确定似的,轻轻抚了抚陈常在的肚子,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的附在回雪耳朵边道:“陈常在无大碍。”
回雪看看皇上焦急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声音低低的:“这话不能乱说,你毕竟不是太医,一切还是等太医来了再做定夺。”
王福全跑了回来,已是满头的汗,来不及擦,便跪倒在地:“皇上,太医来了。”
两个太医一人拎着一个方形药箱,头上也挂着汗珠。“噗通”跪倒在地:“给皇上请安。”
皇上一脸怒容:“慢吞吞到现在才来,还给朕请什么安?快给陈常在看诊,若陈常在出了什么差错,朕定饶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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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电脑,,,上气不接下气。。昨天一直自动关机。。今天还好一些。。额,亲们周末愉快。
正文 第396章 查出来,五马分尸
太医们本来提着药箱,一路小跑,上气不接下气,肚子里如火烧一般,皇上严厉的话如一盆水倾倒而下,太医一双手直哆嗦。
陈常在的脸已扭曲了。
她本来是一个绝代的美人。此时却是花容失色。
太医将一块手帕垫在陈常在的手腕上,然后深吸一口气,眯眼细细诊了一遍。
皇上见太医闭目不说话,心里没底了:“到底如何?怎么突然之间肚子痛的厉害呢?陈常在怀孕才几个月,也不到生产的时辰。”
皇上心里也很怕陈常在所怀的阿哥有什么意外,只是当着这些人的面,他不好表现出来。
太医诊了脉,松了口气:“皇上,陈常在只是吃错了东西,所以肚子难受。奴才开一剂药稍做调理,也就好了。皇上可放宽心。”
为保险起见,另一个太医也默默的给陈常在把了脉,所说的话,如出一辙。
皇上这才松了口气。
陈常在由婢女菊香扶着回了永和宫,回雪不放心,跟着过去看看,岑梨澜也扶着回雪一块去了,玉妃大着肚子,本来应该回承欢殿去休养,她却踮脚探头的往永和宫挤,皇上坐在永和宫的榻上,望着床上的陈常在对玉妃说道:“陈常在无大碍,玉妃,你且回去休息吧。”
玉妃难得往陈常在床前靠了靠,十分上心,一脸忧愁:“皇上,陈妹妹跟我肚子里所怀的孩子,月份相当,若她有什么意外,我心里可是……。”玉妃说着,从袖里掏出手帕子,做出哀伤的模样。
在这深宫里。倒很少能看到玉妃哀伤的神情,或许过于做作,所以瞧着有些假,岑梨澜冷冷的撇撇嘴,给陈常在掖掖锦被:“你且好好歇着,一会儿药熬好了,喝一碗,也就是了。”
陈常在的肚子还是很痛,但太医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无妨。如今只是肚子痛,倒还能忍受。
皇上着急的往院里望,太监们就地烧了柴禾。上面架着大药罐子,按方子所说抓了药倒进罐子里,大冬天的,太阳也已过了头顶有些偏西了。寒风阵阵,熬好的药倒进绿色瓷碗里。倒是呼呼的冒着热气,早有端着茶托等在一旁的婢女,接过药碗,轻轻的放在茶托上,然后拿干净的白丝帕轻轻擦拭碗边的药渣,抬头看看天色。急忙往屋里去了。
皇上见药端了进来,才缓了口气。
陈常在却挣扎着坐了起来,四处张望。想找鞋子穿,岑梨澜将她按下了:“如今天凉了些,你好好在床上躺着吧,腹中疼痛,喝了药好好养一养才好。”
陈常在却仍要起来。玉妃装出笑脸凑上前来:“陈妹妹是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办。”
很少看到玉妃如此的谄媚。她脸上巴结的表情,倒不像一个妃子,更像一个奴婢。
陈常在望了一眼玉妃,有些难为情。
回雪坐在床边道:“有什么事?”
陈常在附耳道:“郁妃娘娘,我想去……去……”
回雪心知肚明,招了招手,叫来了菊香,又叫来了烟紫:“扶着陈常在。”
烟紫一向是个得力的奴婢,虽说不知扶着陈常在去做什么,但嘴上却不问,陈常在有两个奴婢扶着,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脸色好一些了。
端药的婢女已等了一阵子,见陈常在回来了,便伏身道:“主子,这药有些凉了,不如,去热一热?”
陈常在却不在意:“屋子里烧着炭火,是暖和的,不用热了,这会儿就喝了吧。”
回雪接过药来,摸了摸温热的碗,看着黑黢黢的药汁,浅浅一笑:“怕是苦了些。”转而又扭头问岑梨澜:“陈常在怀着身子,药是不能随便用的,有些草药,你也知道,是忌讳的。太医们所开的方子,可注意这一点了?”
回雪还是小心的。
岑梨澜还未接话,玉妃便邀功似的笑了起来:“皇上,您瞧,郁妃娘娘对后…宫中的妃嫔可是真上心呢,小小的一碗药,都放在心上,那些个太医,都行医多年,哪里敢开什么犯忌讳的药呢,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
皇上只是注视着那一碗药:“郁妃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小心着些总是好的。”
岑梨澜闻了闻药,又福了一福:“皇上放心吧,这个方子是止腹痛的,又温补,不是什么厉害方子,陈常在能喝。”
陈常在接过药碗,轻轻喝了一口,苦的直皱眉头。她的腹痛已有两个时辰了,这会儿虽脸色好看了一些,嘴唇却干的厉害。像是好些天没有喝水了一样。
陈常在喝完了药,接过菊香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这才躺了下去,刚躺下去,肚子又痛,烟紫会意,忙上前搀扶,陈常在出去好一阵子,回来时被菊香,烟紫架着胳膊,走路都有气无力,像是被用了大刑一般。
岑梨澜不解。
玉妃后退一步,紧紧盯着陈常在的肚子道:“怎么喝了药,还不管用呢?”
回雪淡淡的道:“刚喝了药,总得隔一会儿才会有效。陈常在肚子不舒服,怕是吃坏了东西。”
玉妃口无遮拦:“原来陈妹妹是去茅厕了。”
陈常在的脸都红了。
在宫里,言行举止都要有规矩,做主子的,更得时刻保持着光鲜的模样,如今门口有小太监当值,屋子里还站着好几个婢女,玉妃这样唐突,倒让陈常在难为情。
岑梨澜虽大悟,到底不像玉妃一样没轻没重,她知道陈常在拉了几次肚子,怕是腹中空空,后背酸痛,便轻扶了陈常在一把,将她发间的簪子轻轻取下来交给菊香,然后交待道:“吩咐厨房,好生做些吃食,陈常在今儿身子虚,要多补一补。”
菊香忙的厉害。
玉妃多嘴道:“今儿是冬至,按理,应该吃饺子的。”
陈常在轻轻道:“我……不爱吃饺子。”
回雪心里思量着,以陈常在的饭量,若是吃饺子,怕是得累坏宫里的厨子了。
皇上笑笑道:“喝了药,躺一躺吧,肚子里的阿哥没事就好了。养心殿还得召见几位大臣,朕就先回了,若永和宫有什么事,记得派人去告诉朕。”
陈常在欲起床,皇上摇摇头道:“歇着吧,不要讲什么虚礼了。”
王福全将拂尘别在腰间,轻扶着皇上出永和宫而去。
外面天突然阴了起来。太阳隐进了云里,好好的光线瞬间消失的没了踪影。
冬季的天,倒让人难以琢磨。
两个太医见皇上走了,这才凑了上来,伏身道:“郁妃娘娘,玉妃娘娘,岑妃娘娘,陈常在,奴才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妃翻翻白眼:“要讲就讲。什么当讲不当讲,难道你们还藏着掖着。”
回雪撇了一眼玉妃,坐在床边,缓缓的道:“太医也辛苦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岑梨澜也看不惯玉妃整日颐指气使的模样,便站在回雪身边,没理玉妃。
玉妃有些尴尬:“我是瞧着陈妹妹身子不爽,所以有些急了,说话冲了些。”
太医叩头道:“娘娘,刚才祭祀的时候,奴才见皇上在,所以没敢讲出来。”
回雪没有说话,静等着太医讲下去。
太医跪地,头上却也渗出了细汗,他拿衣袖轻轻的拭了拭,才慎重的道:“陈常在腹痛,奴才觉得,并不是吃错了东西,而是用了巴豆之类让人腹泻的东西。”
玉妃骇然:“好大胆的奴才,有人往陈常在的吃食里下药,你们竟然不告诉皇上,你们是何居心?”
太医一脸无助的看着回雪:“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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