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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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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真正的从赵伤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也是真心为赵伤考虑,赵伤便很欣慰,又感动,轻轻的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含笑点头,“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回去后,就给他们说一声,明天摆酒席。”渠水就眯着眼睛笑了。
  到了第二天,她打扮得非常端庄,一身浅蓝色的衣衫,长长的裙子几乎都拖曳在地上,但因为是坐在轮椅上的,倒也不显,但是却能看出来蓝色的裙摆上绣着或白色或粉色的芙蓉,十分漂亮,她那秀美的发上也簪了一只精致的银簪子,耳朵上戴了一对珍珠坠子,这对珍珠是赵伤送她的礼物,据说是南海珍珠,非常珍贵,一颗约摸有花生豆大小,亮白的颜色,散发出莹莹光辉,既低调又奢华,一下子就将渠水的气质给提升了不少。
  赵伤还特意将她打量了下,便点头赞叹,“这身的装扮很不错。”
  又夸了桔梗两句,桔梗就非常得意,她也算是穷苦出身,以前对这些事情是一窍不通的,可是自从来到渠水身边后,立志要做一个人上人的大丫头,所以潜心好学,梳妆打扮穿衣,配色等等,都非常用心的去学去看,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

  ☆、第203章 你为什么不回去?

  渠水自己也觉得今天的这身装扮显得她的气色很好,脸颊红润,非常健康青春。
  那几个先生也早就到了,他们都是赵伤的心腹,所以与外人对渠水的猜忌不同,他们对渠水这个自家主子喜欢的将来的妻子非常的尊重,所以对今天这场聚会也非常重视。人不光准时到来,还给渠水与小山带了礼物。
  教书先生朱温带来的是一幅画,据说是一百年前的古画,古风古韵,意境非常难得,渠水还没有说什么,赵伤就赞叹,“不错,这幅画是真迹,朱先生也是下了血本儿了。”
  朱温就忙摆手,呵呵笑笑,“公子就拿我开涮吧,我一个穷书生,哪里有银子买古物,这是属下祖上流传下来的,总共有三幅,我瞧着这上面衣服刘姑娘应该会喜欢,便特意带过来。”渠水就觉得这样的礼物十分珍贵,再三的道谢。
  武师傅杨庄贺却送给渠水两张强身健骨的方子,也说是祖上传下来的用来泡澡的方子,长年累月能够使人身体强健,筋骨结实,手脚灵活,不容易生病。“这方子对人体没有半点害处,男女都可用,只是若年纪越小越早用的话,效果会越好。”
  像渠水的年纪就稍微大一些,但是也是可以用的,渠水也是连连道谢,又要小山亲自上前磕头,他毕竟是徒弟,代替姐姐行个礼也是应当的,但渠水如今却作为赵伤的妻子,口头谢一下也就是了,态度却不能太过卑谦,否则会让赵伤下不来台。
  他们与渠水虽然说话不多,在平日里,也总是见几次,所以没有隔阂,而另外两个账房先生,龚文英与宋秀,却从来没有与渠水见过面,这一回也是花了大力气,合伙送上了一副双面绣的屏风,又因为双面绣极为难得,在市面上几乎都看不到,所以这屏风只是一个小小的炕屏,但渠水已经是喜出望外了,连连说对方太花费了,并不需要这样客气,龚文英与宋秀却感谢渠水为他们找了一个好徒弟。
  渠水就想起来这事,好奇地问道,“难道你们都是许佳的师傅吗?”
  龚文英就摇头,“只有我是,宋先生还年轻,也不急着收徒。”
  龚文英比宋秀要年长了十几岁,却至今没有家室,没有子女,所以收一个徒弟很有必要,但宋秀却早就成家,底下有一对子女,并不急着收徒。
  因为男女有别,渠水如今的身份更加注定她不可能与男人们坐一桌席,所以中间摆放了一架大屏风,将地方非成里外,渠水坐在里面,一个人一桌,赵伤于小山则陪着这几位先生坐在了屏风外。
  听着外面传来的说笑声,渠水一个人吃的很郁闷,在乡下男女的界限其实并不这么明显,若是真上桌吃饭,也就是男女分开各一桌罢了,却不会像这样,还得用屏风挡着,连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
  等菜基本上齐后,小山就在赵伤的示意下,端了酒为几位先生敬酒。
  教书先生朱温便因此说起,“曾经在白鹿书院当过先生的苏信之,”他抚摸着胡须,笑着,“这苏信之却是鼎鼎有名,之前我已经给他去了一封信,对方已经答应来南华县,小山有他教导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一辈子的前途光明是定了的。”
  渠水正在郁闷的夹着小鱼干吃,猛的听闻,便十分惊喜,隔着屏风问道,“果真如此?”
  朱温笑笑,“自然不敢欺瞒刘姑娘,那苏先生已经来信,不日即到。”
  赵伤便点头,“不错,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
  渠水就埋怨开了,一时也忘记身边还有别人在,就直接说道,“你早就知道怎么不对我说呢?害我忧心了这么多天。”她又不愿意去问赵伤,只自己闷在心里面。
  赵伤含笑摇头,却没有对对方解释什么,那边的朱温就继续笑道,“等孙先生来了,我就可以功成身退回京了。”
  渠水惊讶道,“朱先生要回京城。”
  朱温看了赵伤一眼,后者沉下眼眸,神情淡淡的,就像是没听到渠水这句话一样,朱温就懂了他的意思,笑着解释道,“我在京城还有些事要办,不能在南华县久待。”
  渠水就点点头,表示能够理解,她现在心里头想着念着的全是那个苏信之苏先生,都说从白鹿书院里出来的先生十分高明,属于天下之最,又是由他来教导小山,前程一定差不了,科举也肯定不会有所差错,考上进士那更是板上钉钉的事。
  酒席过后,那边几个男人都喝了酒,醉醺醺的,就是小山一个孩子也跟着喝了半杯,反倒是渠水连杯酒都不能吃,只能喝那点儿煲汤,她心里郁闷的很,只觉得自己生一场病,就得受一年的磨难,真的是太痛苦了。
  桔梗从屏风那边儿往外瞧了两眼,便吐着舌头进来,悄声说道,“姑娘,那几个先生都喝醉了,我看估计也回不成家了。”
  渠水就说,“问一问赵公子,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赵伤也跟着喝了几杯,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勃勃的一层红晕,看着却比平时更加平易近人,神态似乎也更加温和了。
  桔梗一向很怕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问,对方就已经放下筷子,起身淡淡的说道,“让人他们安排在前院就是了。”桔梗就赶忙行礼,答应一声,出去让人来办。
  赵伤则来到了屏风里面,对上闷闷不乐的渠水,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醉了,心中的情绪起伏更大,看到这样的渠水,就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让他抛弃一切,奋不顾身的去保护他,将她揽在怀里,替她遮挡住一切的困难与黑暗。
  他的神情有些异样,渠水很快就察觉到了,好奇的看着他,便笑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赵伤的脚步有些虚浮,他走到渠水身边坐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嗅着她头发上的香味儿,这才长长叹息一声,“渠水,能这样天天见到你真好。”
  渠水便眨巴着眼珠子,“我天天都在这,而你总是要出去忙着,”她好奇地问道,“你整天出去忙些什么呀?你们现在越来越神神秘秘了。”
  赵伤却只含笑不语,渠水便瞪他一眼,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推了推他,“真醉了,我让人扶你回渠水觉,或者喝点醒酒汤。”
  赵伤却摇头,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我们就静静坐一坐就好。”
  渠水没有反对,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耳朵倾听着他那心脏传来扑通扑通的沉稳有力的跳动声,连带着她自己的也跟着他同一个节奏跳动起来。这样的时刻很温馨,渠水一点也不愿意让人来打扰她们。
  而小山带出个小脑袋,往里面瞅了瞅,见两个人又缠绵起来,便嘟嘟小嘴巴哼了一声,又将小脑袋给缩了回去。
  而这边赵伤却已经同渠水说起了心里话,“渠水,你说,我不回京好不好,我们就在这里过一辈子。”
  渠水有点瞠目结舌,猛地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不准备回京了?”
  赵伤自然能看出来她的激动与兴奋,他勾了勾唇角,露出淡淡一抹笑容,“是的,我不准备回去了。”
  渠水有点恢复了理智,十分惊讶地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回去?那里是你的家呀!”
  赵伤便抚摸着她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细腻的脸颊,沙哑着嗓音,柔声说道,“因为你不喜欢。”
  渠水一时呆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好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她的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发酵着,让她觉得如此的充实,满足却又有点酸酸的感觉,好像眼泪都要滚落下来似的,她颤抖着双唇,伸出手,轻握住了他的。
  “琛远。”她轻声叫道,但声音却又哽咽住了,她干脆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对方,从她的眼角沁出来一颗泪,晶莹剔透。
  她喃喃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琛远,为什么?”她现在是个太容易心软的人,对方这样做,渠水只觉得整个心都被揪起来了一样。
  赵伤却淡淡的微微一笑,“你不是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宴会吗,也不喜欢与别人打交道,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以后,我们住在南华县,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也没有人强迫你去做你不喜欢做的,好不好?”
  渠水看着他,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她的神情有些奇特,对方微微诧异,刚开口想说什么,渠水却突然趴在他脸上啪地亲了一口,她亲在了他左边的脸颊上,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赵伤的眉眼全部舒展开来,他指着自己右边的脸颊,“这里。”
  他低声命令着,渠水非但没有反感,反而非常乖巧地听从了他的命令,又亲了他右边脸颊一口,两个人之间一片温情暖暖。
  赵伤抱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个人的眼睛都快成了斗鸡眼,却浑然不知,只亲密的说着悄悄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直说到了半下午,赵伤才因为喝醉酒,头疼渠水了。

  ☆、第204章 若有所思

  渠水却非常兴奋,半点也睡不着,又拉起来桔梗说话,她身边没有谈得来的朋友,大概周家的鱼翅坊算是一个,可是对方寄人篱下,出来一趟很不容易,而桔梗虽然是一个丫头,但心情很爽快,与渠水很合得来,所以,有什么话渠水也愿意跟她说。
  她与桔梗说的当然都是赵伤的好话,她将对方不回京城要和她在这里过一辈子的决定说了出来,桔梗果然十分惊讶,捂住嘴,瞪大眼睛,半天才又喃喃地说道,“姑娘,那赵公子可真的是为你牺牲太多了。”
  渠水沉浸在满满的幸福之中,还并没有意识到她这句话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桔梗便细细的解释道,“姑娘,你不是知道吗,赵公子他是北郡王府唯一的嫡子,所以北郡王世子的位置一定是她的。可是如果他要决定留在南华县不回京城,爵位他就抛弃了,还有他的父母。”
  渠水垂下眼眸,好半晌都没有说话,桔梗想了想,却又笑道,“不过,赵公子愿意为了姑娘您抛弃一切荣华富贵,抛弃爵位前程,可见是真的爱极了你,姑娘这心总算是能放下踏实了。”
  渠水这才微微笑了,只是神情却有些若有所思。
  等到第二天赵伤,赵伤就发现,渠水又开始给自己送花了,她送的是一束从野地里采来的各种野花,各种颜色都有,都是细碎的花朵,像是满天星一般,握在手中,只觉得五彩缤飞。
  渠水是亲自将花送给他的,微微垂着脸,脸颊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红晕,手往前伸展,赵伤看到这样的她,只觉得她可爱极了,简直是爱得不行,就忙将小碎花接到手里,夸赞道,“真的很漂亮,谢谢你。”
  渠水便昂着下巴,有点傲娇的嗯了一声,转身就推着轮椅走,她并不想多呆,但是赵伤却非常想与他她说话,就将轮椅给推回来,阻止了渠水,后者微微诧异,抬起一双好看的眼睛与他对视着,明明对方也没有说什么话,可是一对上他那双温柔专注的目光,渠水的脸变刹的一下又变红了,红的似乎好像能滴出血来。
  等到渠水离开的时候,赵伤才发现书桌上多了一封信,这是一封浅色的信封,与一般的白色信封很不一样,就是女子也通常不怎么用这样的颜色,赵伤微微奇怪,将信封拿在手里,就觉得入手极为馨香,好像是特意染上了熏香的味道一样。
  从小就是一表人才的赵伤也没少经历过这些,将信封拿在手里,他其实就已经明白这信封里放着的是什么,果然,抽出一张信纸,淡粉色的纸上用细毛笔写下了两句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没有落款,但是这样的字迹,却是赵伤深入到骨髓也绝对不会忘记的,这是渠水写的字,他怔了怔后,才恍然大悟,这竟然是对方送给自己的情书。
  当对方意识到这点后,心口处便觉得又酸又胀,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他却被渠水深深给感动着,对方外表强硬,似乎从不知道软和是什么,可是对方却总是用最坚不可摧的外表去做着最柔软最让人感动的事情。
  赵伤的喉结上下滚动来一下,他将信封放在心口,闻着那上面淡淡的香味儿,眼前浮现的,却是渠水小心翼翼为他写这封信的模样。他便微微一笑,抬头,漆黑的双眸坚定又柔软地盯着前方。
  于是,整个刘府的人都发现,渠水和赵伤之间好像变得更加密切了,每天赵伤都会为渠水带来一束花朵,还有一封情书。相对于渠水只写了两句古诗的情书而言,赵伤的情书就显得十分肉麻动人,全是他自己写出来的,那句子煽情的厉害,不光是渠水,就是小山有一次看到,也觉得肉麻的不行,几乎都要吐出来。
  两个人之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每天只要赵伤在家里,就会凑到一起,神秘兮兮的,说个不停,然后就能看到渠水笑靥如花的样子。
  桔梗就觉得这段时间,茶水费的特别厉害,因为两个人能说话,嗓子干了就会不停喝水润桑。还有另外一个比较大的变化,就是渠水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脾气上来了,该发就发,几乎从没有顾及他人,尤其是赵伤,现在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她很多不满和火气都发泄到了赵伤身上。
  可是,自从收到了赵伤的情书后,渠水越来越少发脾气了,就算是赵伤真的惹着她了,她也只是不满地瞪对方一眼,就不再说什么,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这对于赵伤来说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却也是一件绝好的事情罢了。
  渠水愿意为他做出牺牲,愿意为他去改变,他当然很高兴,但是,高兴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这一天,他就遇到了另外一件让自己不高兴的事。
  他之前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特意往京城送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自己希望能和渠水留在南华县生活,爵位与荣华富贵都让其他的庶子去继承吧。赵伤很快就收到了京城的来信,父亲在信里将他臭骂了一顿,斥责他尽快带着小山和渠水进京城。
  赵伤深知父亲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因此也没有多惊讶,只是将信封给烧了。朱温知道他收到京中来信后,特意来书房,正好看到那被烧了一半的火折子,他便顿了一顿,慢慢的说道,”怎么?郡王不同意吗?”
  赵伤便苦笑了一下,”朱先生,我父王不同意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其实也没有让他一下子就答应下来,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提前让他有了防备,慢慢的他就接受这个事实了。”
  朱温却不怎么赞同的看着他,”之前我都劝过公子,现在不是个退隐的好时机,你又是郡王妃唯一的儿子,你若是真的退了下来,让她该怎么办?她回去京城后又该怎样自处?本来她就对刘姑娘有所偏见,如今,若是知道您因为刘姑娘不肯回京城,连爵位也不要了,什么都抛弃了,你说她会怎样想?属下觉得,您这样做只会让矛盾激化,反而不利。”
  朱温一直都不同意赵伤为渠水牺牲太多,在他而言,喜欢一个女子也无可厚非,即使这女子出身平凡,而渠水却因为小山,身份很不一般,可是,就算是这样的身份,也不值得赵伤为之牺牲一切,他总觉得自家公子在儿女情长上耗费了太多的心神。
  但是,他已经屡屡去劝过赵伤,没有一次能够成功的,包括今天从书房里出来,他自然是被赵伤给拒绝的。朱温想了想,便改了方向,亲自去找了渠水。
  渠水正在完成自己每天的练大字任务,当听到朱先生来了后,就赶忙将笔和纸都收起来,请对方进屋,含笑问着,”朱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朱温就将刚才对赵伤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告诉了渠水,渠水微微的惊讶。
  对方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又说道,”我只是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幸亏得公子慧眼识珠,我才能从一介穷书生,摇身一变成为公子的心腹,作为公子的心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一步步走向堕落。”
  渠水瞪大眼睛,刚想说什么,但对方却再次打了断了她,低声却坚决的说道,”公子为了姑娘之事,愿意放弃大好前程,放弃我们这些跟随他的人,这不是走向堕落是什么?只是,如今公子鬼迷心窍,态度坚决,没有人能够劝得动他,只有姑娘你或可一试!”
  他真的是一个口才一流的演讲家,说完这些话后,就又反问了渠水一句,”刘姑娘,若你不愿意,那我可以问你,现在公子只是一时冲动,可是,当过个十年二十年,公子在这样小的地方磨练后,一定会后悔这个时候的选择,而如果姑娘你都没有去劝一劝,我敢保证公子他一定会将错误责怪到你的身上。”
  这语气竟然有几分威胁的成分,渠水有点不高兴,淡淡的说道,”这是他的决定,我不能干涉他,我会尊重他的决定。”
  朱温胸有成竹一笑,”既然如此,那属下就为姑娘讲一个故事吧。”
  他为渠水讲解的却是北朝一位开国将军的事情,是说原本从偏远乡村里边儿出来两个年轻人,家境贫寒,吃不饱穿不暖,甚至可能连媳妇都娶不上,他们都决定从军。
  在军队的前两年,两个人都或多或少立下了些小功劳,也都得了军饷,在有一次以少胜多的战斗中,第二个年轻人受了点伤,觉得打仗很艰难,身边很多人都死了,他便也打起了退堂鼓,悄悄的找来之前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姓吴,对他说,”我们逃吧,在这里待下去,迟早我们要丢掉性命。”
  但是姓吴的却远比其他人都要精明,想的长远,他摇摇头,”不,我要在这里待下去,只要我够努力,够顽强,那我就一定能成为人上人,而不是在地里刨食的庄稼汉。”

  ☆、第205章 见师礼仪

  他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却在裁军的这段时间中,懂得了这样的一个道理,而之前那年轻人,却暗暗嗤笑他太傻,见说不动他,就一个人悄悄跑了,等到战事平稳,天下太平,这个姓吴的年轻人便成为开国大将,被赐为国公爵位,世代承袭。
  而那偷偷逃回去的年轻人,虽然没有人追究他的责任,但他一直都担惊受怕,害怕会有人将自己抓回去受罚,所以总是胆战心惊的,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虽然他也娶了妻生了孩子,但却是浑浑噩噩的生活着,与那姓吴的年轻人却是天差地远,之后他便后悔了一辈子。
  ”那吴姓年轻人你应该听说过,是开朝大将,如今国公府也传了三百了。”渠水对上对方的眼睛,朱温便轻声,”希望姑娘能够按照我的话试一试,不要将来后悔。”
  他的语气硬邦邦的,态度很不客气,但渠水也没有当回事,心里却还沉浸在刚才他讲的那个故事当中,说到底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如果赵伤真的跟着她留在南华县的话,对他的前途一定有很大的影响,只是之前她选择不去看不去管。
  这一天刚空闲后,她便选了个时机,找到了赵伤,没有将朱温说出来,却引用了他的话来劝慰对方回去,她自己也语气坚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你回京城,我自然就跟着你一起回去。不过是参加一些宴会,与一些妇人们勾心斗角,这些又不难,我愿意为了你去学习。”
  赵伤就十分惊讶,怔怔地看着她,”渠水,你怎么会突然改变了想法?”他的目光有些警觉,”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渠水却摇头,”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无父无母,留在南华县与离开去京城,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小山我是一定带在身边的,但是你在京城中有父亲母亲,若是将他们丢下来,尤其是你母亲,她该怎么办?做人不能这样自私,我不能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渠水的语气充满了悲伤,但却异常的坚定,”我知道,你母亲不喜欢我,但是从另一方面,我却又很能理解她,她认为你是最好的,而我配不上你,当母亲的大概都是这样的心理,她是生害怕你会受委屈。”
  赵伤不等她说完,就急忙伸出食指盖在她的唇上,低声,”不要这样说,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完美的。”
  渠水也就被他逗笑了,脸上也露出来满足,赵伤却不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暂且搁下,而是说起来另外一件事,”那个苏先生明天就要到县城了,我看你得先将其他事放下,集中注意力来招待苏先生。”
  渠水就十分惊喜,一下子就将刚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她推着轮椅,左右转了两圈,似乎是紧张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也有点儿语无伦次地说,“人都来了,那我们该怎么做?我和小山是不是得打扮的好一点才行?小山可是第一次拜见苏先生,一定不能马虎了。”
  瞧着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赵伤就笑了,嗔怪了一句,“对方只是一个教书的,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神仙,你乱激动什么?”
  渠水就嘟着嘴瞪他,但很快就又露出一抹笑容,自顾自的说道,”明天也要备几桌酒席,再请来那几位先生作陪,有他们几位陪着小山,想必也不会那么紧张。”
  赵伤就好笑的看着她,虽然她说是小山紧张,但大概真正紧张的是她自己吧,他便拉着对方的手,安慰她,“你明天也是坐在屏风里面的,就是敬酒也是让小山来,所以你根本不用紧张。”
  渠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自嘲一笑,“我也是奇怪,竟然会担忧起这种事来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赵伤却知道,她是因为太重视小山的缘故。
  第二天,渠水为崤山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又嘱咐了他好一通话,大意就是要在新的先生面前,表现好一点,留一个好印象。但其实,小山却一点也不紧张。尤其是如今,她对科举的欲望已经不高了,如果不是因为渠水太过迫切希望她能够通过科举来改变自身的地位。他大概,不会参与考试。但,已经决定下来的事就不会去改变。所以,她仍然会细心学习。实现姐姐的这个梦想。
  苏信之却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但看着却十分的温润文雅,连脸上的皱纹都很少。竟比,本身的年纪要年轻,十多岁,看着像只有三十岁的样子。
  他总习惯性的带了笑容,非常温和。见面之后也没有搞那么多虚头,只提问了几句,崤山都流畅地给出了答案,而她目光坚定,小身板站得挺直,语气,也有沉沉稳稳,不打一丝的磕绊。
  苏信之就看他的这种态度,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学生。所以,收徒仪式很快就举行了。在酒席还未开始的时候,崤山就在赵伤的试一下,跪地磕头,又举了茶杯递上去:“先生,请喝茶。”苏信之,笑着接过来,喝了一口,又送了一个砚台作为礼物,见师礼仪式就结束了。
  众人热闹闹的吃了一堆饭,苏信之比朱温要更擅长言辞,语言幽默,极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让人捧腹而笑。所以,渠水一个人坐在,屏风里面,也不觉得是那么孤单,反而笑意盈盈的,脸颊都明亮起来。等小山进来为她倒茶的时候,他却轻声对小山说道:“小山,等我们有时间了,回去给爹娘生出香吧,让她们也高兴高兴。”小山就点点头,笑着:“听姐姐的,渠水边。”畅快地笑了,小山如今认了一个好先生,是一件大喜事,堪比她成亲结婚生子,是该回去告诉长辈们一声。
  酒席过后,几个男人都吃了一点儿酒,赵伤便让人,搀扶着苏杏枝,来到了书房,又让丫头端来了醒酒汤,两个人喝了。刚才的醉意,便一扫而光。实际上,他们之前并没有太醉,只是故意装出来的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也只是为了避人耳目。
  在书房中,他告诉对方渠水前段时间遭受了袭击,但是他的人竟然查不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他希望能够借助苏信之的天赋来帮助他查出来隐藏在背后的凶手。
  其实,所有人都以为苏信之是赵伤为了小三儿请回来的。但是,也只有这两个人自己心中才清楚。苏静是绝对不只是为了小珊而回来。大概没有人知道,现在的苏信之虽然是一个教书先生,但其实在十几年前,她却是经过招生提拔才能从医改秀才中出头,有机会成为一个新生。而在之前,她为众生做事的时候,却深受重视。
  二叔心智最擅长的,却是分析情报。将大人们搜集来的邸报等全部集中到一起。苏进只只简单瞟见,就将一些话给圈了出来。他只待了两天就查出来了,然后找到了赵伤,说道:
  “公子,我已经找到了袭击刘姑娘的凶手。”
  赵伤十分惊喜,急忙站起来:“你说。”
  苏信之便微微一笑:“公子,其实这些人还是与千雅公主有关,确定人是她派出来的。”
  苏信之边点头:“不错,这些人现在之所以消失的无影无踪,却是因为有公主的侍卫在暗中经营,换了一身装扮,也就相当于换了一个身份。虽说这县城很小,但是,有人存心庇护着,也就不怪公子查不出来了。”
  赵伤点点头:“不错,的确。虽然我将整个县城都快翻过来了,他千雅公主那里,到底有多少人,都各自是干什么的,却根本都不清楚,这是我的失职。他非常平静的给自己做了一个定义。那公子您预备怎么办?”
  对方看相向赵伤,后者却冷笑一声。千雅自视为公主,凡事都喜欢插上一脚,却又最爱做出无辜的模样:“我看,不如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她感受下,被冤枉的滋味。”
  苏信之不懂他要怎么做,但当然不会反对。拱拱手,就告辞而去。但是赵伤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之前他一直担心是另外藏在暗处的敌人,对不起谁,但现在知道却只是千雅公主的人后,敌人已经在明处,他就有点儿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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