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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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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郡王妃微微蹙眉,喊了一声:“伤儿…”
对上的却是很对方不留情离去的背影。
北郡王妃的声音便停顿在那里,脸上笼罩上一层悲伤,与唯一的儿子反目,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最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再一想到昨天宴会上,刘渠水的种种表现,还有那位县丞夫人若有若无的嘲笑,她就立即如坐针毡!
她失去了优秀的嫡长子,但次子也同样优秀,丈夫是朝廷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与宗室那些酒囊饭袋相比,她已经习惯了站在人前,享受着众人的尊敬和羡慕。
这样的她,又怎么能让尊贵的儿子娶一个农女出身的丫头呢!
不行,绝对不行!
她一定要阻止这件事!一定要!
赵伤在出二门的时候,突然从斜刺里匆匆走过来一个人,若不是他躲闪及时,对方几乎都跌在他怀里,但就算如此,两个人也算是擦肩而过。
抬头一看,那人却是南红。
南红手上端着的一壶茶却已经碎了,滚烫的茶水溅得哪里都是,还溅到了赵伤手背上两滴,但他皮糙肉厚,并没有在意。
可南红却坐在地上,捂着手背,眉头微微蹙着。
她身后跟了两个小丫头,便赶忙去搀扶她:“南红姐姐,快起来,有没有怎样?”
另外一个忙给赵伤行礼:“奴婢拜见二公子!”
赵伤挥了挥手,看了南红一眼,到底是母亲身边的人呢,他便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小心将她扶回去,看看伤到哪儿了!”
南红忙摆了手,慌张站起来,脸色羞红:“二公子,奴婢没事,都是刚才奴婢慌慌张张的,才连累了二公子,还望二公子恕罪!”说着便优雅的屈膝行了一礼。
赵伤打量了她一眼:“无事就好!”
南红便小心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二公子这是要回去吗?”说着便有些自责:“都怪奴婢愚笨,原想着二公子好容易来一趟,便特意去前院将刚埋在梨树根底下的旧年雪水挖出来给二公子沏茶,好容易沏好了茶却又打翻了,要不二公子再稍等下,奴婢重新去沏?”
她脸上挂着满满的自责和羞愧,双手不自觉的捏着衣摆,局促得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赵伤微微皱眉,摇头:“不用了!”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南红还想说什么,但对上的只是对方那高大挺拔的背影。
她咬咬唇,手上却几乎将帕子揉成了一团。
想了想,她便整理了下自己,去了北郡王妃那里。
刚在二门处发生的事情,北郡王妃已经知道了,看到她进来便关切的招手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南红羞红了脸,走到跟前屈身行礼,低低的说道:“奴婢皮糙肉厚的,不怕什么,就怕二公子从此会觉得奴婢做事不精心,笨手笨脚的!”
“你做事也太急了些!”北郡王妃叹口气,一想到刚才赵伤的态度,便觉得意兴阑珊:“不过没事,你也是为了让他喝茶,往年从军营里回来,我记得他最喜欢就是用雪水熬煮出来的茶,说吃着味道轻浮,但现在我也好长时间没见他捣鼓这个了!”
往年他喝过的茶水,还是旧年老大冬天亲自去扫的雪呢,老大这一点就和她这个母亲相似,做事喜欢风花雪月,讲究情调!
但是,自从老大没了后,这些事情就没人再做了!
她自己也没这个心情!
北郡王妃的神情现出一抹迷惘,当初,如果当初…
见北郡王妃又想到了从前,南红便赶忙拿话去劝解:“郡王妃,其实从另一方面看,二公子喜欢上一个农女倒也是件高兴的事!”
北郡王妃便皱了眉头。
南红笑道:“您想啊,往年您一直担心二公子是个冷心冷面的人,往他房里送的丫鬟又都被退了回来,当时以为他不喜欢,现在想想,便知道那时候是没开窍呢!奴婢倒是觉得,有了那个农女在那里,您倒是可以送上几位侍女过去,就说是伺候二公子的,您是长辈,又是贵族,那农女怕是不敢退呢,至于以后…”
她闭了嘴,没有将下面的话说下去。
但北郡王妃却已经思量开了,并由此想得更多。
诚然,她一开始是打着将南红送过去的主意,但南红到底是她身边的大丫鬟,身份不一般,就这样贸然送过去,没有身份,很尴尬,反倒是落了她这个母亲的面子。再说看赵伤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感多大兴趣一样。如此,倒不如直接送过去几个二等丫鬟,这些丫鬟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比那刘渠水要强上几倍!
有她们进进出出对比着,说不得赵伤就会幡然醒悟,认识到自己喜欢上一个农女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而且,这些送过去的丫鬟还可以当做是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随时能将那般的动静报过来。
北郡王妃越想,眼睛便越明亮。
南红偷眼看着她的神情,便知道自己说的已经起了作用,嘴角就浮起一抹淡淡的得意的笑容。
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而已,又怎么会清楚大宅门里的歪歪绕绕呢!
☆、第171章 怎么能甘心!
北郡王妃第二天早上,便让身边一个年老的嬷嬷出面,一口气送去了四个穿红戴绿的丫鬟,她们一口气站在刘家门口,就好像是一把水葱似的,煞是吸引人的注意。
当然,北郡王妃也不是真的傻子,特意选在赵伤离开的时候。
是桔梗小跑着将这个消息告诉渠水的。
后者正坐在书房兴致勃勃的给承恩承叙讲故事,猛地听到这个消息,神情便有些凝重了。
她想了想,知道自己不能和对方硬碰硬,便对桔梗说道:“你出去和元侍卫说,我因为身体不适,早就歇了,这种事情你一个当丫头的也不好拿主意,便让他看着办吧!”
却是将难题推给了这个侍卫。
桔梗转转眼珠子,点头应了,又一溜烟跑了出去。
等渠水将目光转回来的时候,便对上了两双一模一样担忧的眼睛。
渠水笑了笑:“我们继续往下讲好不好,刚讲到哪里了?”
承恩便迟疑的问了一句:“渠水姐,那些送来的丫鬟是不怀好意吗?”
贸然送来四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当然是不怀好意。
渠水想了想,便解释道:“这就好比是小山去上学,我担心他,便将你和承叙送到他身边,他若是做错了事或者是不好好学习了,你们两个就偷偷跟我告状!对北郡王妃来说是出于对你们赵哥哥的关心,但这里是刘家,赵家的丫鬟在我们这里住着就很不妥当了!”
承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承叙便稚气的问了一句:“那该怎么办?”
渠水就微笑:“我们又不是赵家人,这种事还是让他们自家人解决为好!”
不管送来的四个丫鬟是来当通房还是当耳报神的,她都不方便安置,倒是元立这个侍卫,正好可以接手。
承叙有点不明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渠水瞧。
渠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继续往下讲故事。
不一会儿,元立便亲自来到了书房,并不进来,只在门口禀告到:“启禀姑娘,属下已经将那四位安排到了赵家的宅院去了!”
顿了顿,才又说道:“赵家的人本就该安排到赵家去!”
这样的安排正符合渠水心中所想,她微微笑了笑:“辛苦了!等你们主子回来,我自会跟他说,让他奖赏于你!”
元立拱拱手,转身而去。
但实际上,这样一个八尺高的男儿,心里却憋闷地很!
他往常是跟在公子后面上战场的,就是玩个计谋那也是战场上的大计谋,哪里像现在,天天为了后宅妇人之见的小事情钻营!
连后宅丫鬟的安置,也得让他来办不可!
他下定决心,等公子回来一定要好好诉诉苦!让他知道,现如今自己是大材小用!
他来到大门处,黑塔似的脸上面无表情。
那老嬷嬷气愤愤而去,回去后便添油加醋狠狠告了一状。
北郡王妃一听渠水竟然敢将自己送去的丫头全部转送到了赵伤买的那个大院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那老嬷嬷还一直强调:“是公子身边的那个元立侍卫做的主,听说当初那个农女是要撵走他的,后来多亏了二公子说情,他才又留了下来。现在便可着劲儿的去抱那个农女的大腿,生怕有一点不周到的地方,竟是将郡王妃这边给忘得一干二净!”
老人嘴碎,她这样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净是在北郡王妃伤口上撒盐。
后者突然拍了下桌子,厉声:“住嘴!”
老嬷嬷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了嘴。南红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慌里慌张退了出去。
南红便安慰北郡王妃:“郡王妃,如今是元立做主,我看不如等二公子回来,再派人将他叫过来,把郡王妃的一片爱护之意解释清楚,看看二公子怎么说!”
北郡王妃便抚着额头轻叹:“不管是谁处置的,这样的处置我那个儿子只有高兴的,难道他会高兴看到自己住的地方塞满了我的人吗?哼,他啊,自小就不与我亲近,长大后就更是如此了!”说着便又咬牙:“往年我送他和他大哥的侍女,他大哥都收下来,只有他,却要退回来,不然就哭闹…”
南红便噤声,也不知道该劝解什么才好。
北郡王妃想了想,轻声:“改天请那位周姑娘来府上坐一坐吧!”
南红眼睛闪了闪,点头应下来。
当赵伤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后,便先去看渠水的反应。
后者倒不如他想象中怒气冲冲的模样,甚至没有问上一句。
这倒是让原本要好好解释清楚的赵伤有些踌躇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晚上,渠水做了一道酸菜鱼,一道红烧肉,一道肉末蒸冬瓜,一道腊肠炒豆角,一道凉拌莲藕,一道蒜蓉茄子,并加上一甜一咸两道汤。
一家五口人围着桌子坐好。
赵伤便感叹一声:“到底是家里好啊,这么丰盛的饭菜,光闻味道就香得不得了!”
他夹了一块茄子吃,小山几个早就开始狼吞虎咽了。
渠水却突然挑了眉眼,似笑非笑的瞅着赵伤:“在你们这样的皇室贵族中,若是母亲送来了几个二等丫鬟,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会如何处置?”
几个正大口吃菜的小家伙们动作一下子就放轻了。
赵伤甚至可以看到他们三双小耳朵齐刷刷的竖起来的模样。
他便有点后悔,应该是一回来就解释清楚的,拖到现在,反而被几个小的将他的窘态给看了去。
认真想了想,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向渠水:“渠水,元立的处置方式就是我的意思,母亲送来的人,当然是赵家的,自然得去赵家!”
渠水垂下眼眸,淡淡的说道:“这里是刘家,你也不姓赵!”
赵伤便滞了滞。
渠水却像是突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便自己推了轮椅出去。
小山便瞪大眼睛去瞅赵伤,气鼓鼓的说道:“赵哥哥,我姐生气了!”
承恩和承叙也都使劲点头。
赵伤没好气的敲了下他的小脑袋:“知道,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们!”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院子里没有人,渠水推着轮椅来到了后院的树下,抬头望着远方。
远方的天际是一片暗与红的交际,隐隐残留着斜阳的痕迹。
赵伤走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生气了?”
渠水却摇头,不肯承认:“没有!”
赵伤转到她前面来,趁着昏暗的视线,对上她的眼睛,沉声:“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几天,京城的旨意就到了,哪怕是郡王妃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做什么了。
渠水嘴角却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赵伤,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赵伤张张嘴,后面的话却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口。
“我在宴会上被那个罗氏羞辱,原因就是因为你看上了我,其他人看我的目光好像我也是一个攀上了富贵的穷丫头,飞上枝头的麻雀,穿上了凤凰的衣服,但一辈子也变不成凤凰…”
赵伤便要解释,但她却制止了他:“我这几天想得很多,我觉得你应该带着你的人从我这里搬出去!”
赵伤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想也没想的拒绝:“这不可能!”
渠水便无力的笑:“你看,你总是说会尊重我,保护我,但是,你的表现却根本不是如此!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这样的行为,才让我在这个小城里很难抬得起头来!”
赵伤一怔。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我们之间无名无分,却已经如此亲密,我名声已坏,也就算了,但我担心会影响到小山,他以后是要考科举的人,我不愿意让他走出去,也受人指指点点!”
赵伤看向了面目有些悲伤的她。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虽然他救回了她,但是到底有什么是不一样的了。
以前的渠水,是那么生机勃勃,充满了干劲儿,但现在呢,她被困在后院这样小小的一方天地中,受着他的保护,但是也受着他的禁锢,就好像是被束缚着飞上天的风筝,飞得再远,最终也只在这一片天地中打转转。
或许,是他做错了!
“如今三间铺子的生意好得很,光每日的盈利就足够我们几人吃喝了,所以家里这几个侍女的银钱我也能付得起!但是,你要带着你的人离开!”
渠水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双腿:“我再过段时间就能够行动自如了,到时候开铺子,做生意,都很忙,你们在待在这里不合适!”
赵伤沉默了良久。
他已经很习惯每天一回来就看到她和几个孩子,习惯每天过着这种其乐融融的生活,突然对方提出让他离开,他又怎么能甘心!
“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后是不是也不能随意登门来看望你了?”
渠水便讶然笑了,摇摇头:“不,我们以后可以当成是普通的亲戚来往,我只是为了小山考虑!”
赵伤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好,我会考虑,明天早上给你答复!现在,我们回去吃饭吧,你在饭点出来,小山他们都会担心的!”
渠水便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好!”
次日一大早,桔梗就一惊一乍的跑过来:“姑娘,公子他们搬走了!”
☆、第172章 太难听了!
渠水正认真的练字,闻言,手便是一滞,一滴墨便落在了雪白的宣纸上,烟染出一小团墨痕。
她顿了顿,才慢慢的说道:“搬走了就搬走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桔梗张张嘴,看她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只得将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同时心里很奇怪,怎么赵公子一声不吭就要搬走呢!
那他们这些侍女下人,又该怎么办!
侍女们赵伤并没有动,他只带走了自己的侍卫。
所以等到中午,众人都吃过饭后,渠水便在后院里召开了一次会议。
剩下来的人数不多,但也有十来个人。
厨房里的厨娘两个,丫鬟四个,仆妇四个,还有两个守门的。
她给这些人重新分配了下任务,四个丫鬟,她和几个孩子每人一个,平日里也就帮忙做一些零碎的事情,并不算辛苦,仆妇们则负责打扫院子,做些粗活等。守门的两个汉子与家里的两个仆妇都是一家子,也都会赶车,出门的话也能有个替换。
而渠水自己也决定从下午开始,就要天天去铺子上镇守。
她是闲不下来的人,这些天待在家里,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可第一天的出行并不算顺利,刚坐在马车上来到了街上,就遇到了不速之客。
是那天见到的周若兰!
后者好像完全忘记了那日对她的前恭后倨,在路上碰到她后,便死活非要与她共乘一辆马车。
渠水很不耐烦,可对上县令千金,她还是得掂量几分,最后只得压了压自己的脾气,让人将她请了上来。
这位县令千金比之前的那位排场更大,光出门贴身伺候的丫鬟就有五六个,在加上车夫与婆子,总也有十来个人。
渠水的这辆马车,也只能够塞下周若兰和两个丫鬟。
周若兰便皱皱鼻子,可爱的埋怨道:“刘姐姐,你家的马车太小了,也该换一个大的了!”
渠水的口气硬邦邦的,说话并不好听:“我平日一个人使用尽够了。”
周若兰眨眨眼珠子,并没当回事,冲着剩下的人招招手,让他们先回去,自己则兴致勃勃的对渠水说:“刘姐姐,你要去哪儿,不如我们回你家看看!我来了县城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呢!”
渠水却摇头:“眼下我并不回家呢。”
周若兰身边的那一个穿着红衫的丫头便恼了,瞪了渠水一眼:“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家姑娘要去你家看看,那是多高的荣幸,你摆了脸色给谁看!”
周若兰是一个小霸王,她身边的丫头又岂是吃素的。
渠水扬眉看了她一眼,忽然淡淡道:“你有没有点规矩,我和你们姑娘说话,下人哪里有插嘴的份儿!”
那丫头就是一愣,往常都是她们说别人不知规矩,今遭儿是头一回被人骂没规矩。
转眼,她的脸色变涨得通红。
周若兰也没想到渠水说翻脸就翻脸,微微一怔后,便搂着她的胳膊笑嘻嘻的说:“好姐姐,你和个丫头置什么气,她们懂什么,和她们计较倒是失了你的身份!”
渠水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一笑:“是,和她们置气,是失了我的身份!”
语气特别干净利索。
周若兰的脸上便飞快闪过一道寒芒,但她掩饰得很好,那寒芒随即就消失了,没有人察觉。
她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好奇的从车窗中打量着外面:“刘姐姐你经常出来吗?我可是好难得才出来一回,我父亲母亲都管我管得太严了,出门一回都麻烦死了!”她一双玲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渠水:“你出来一回是不是也很难?”
渠水便笑:“我无父无母,要出门,当然是凭自己的心意,只我到底是守孝之人,总是出门也不好。”
周若兰的眼睛便骨碌碌转了转,拖了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
渠水能看出来她想问什么,但却又闭上了嘴。
马车照旧去了自家的铺子。
渠水被力气大的仆妇给抱下了车,坐在轮椅上。
周若兰便看着她的腿,好奇的问道:“刘姐姐,你这双腿难道还不会走路啊?以后会影响正常走路吗?”
渠水解释道:“我的腿当初是长好了又敲碎了骨头重新长的,所以很脆弱,大夫说了平日里尽量让它们休息,不要多动,所以我才会进进出出都坐轮椅,但实际上,如今拄着拐杖我也会走。”
周若兰点点头:“原来如此!”她大眼睛闪了闪,捂嘴笑道:“幸好不是要当一辈子的瘸子!”
她说话,总是有意无意的,似是要扎人的心,但是再一看她的神情,却又无辜又纯真,像是这些话是出自于无意中说出来的。
渠水暗暗皱了下眉,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店鄙陋,还请周姑娘不要嫌弃!”
周若兰便打量了下眼前的铺子,与自家的酒楼相比,确实简陋不少,而且进出的客人很多,她便捂着鼻子摇头:“我们还是去附近的茶馆喝茶吧,这里头的人太多,味道熏人!”
渠水自己却没有在意过这个,见对方已经指了错对面的茶馆笑道;“我们就去那里吃吧,听说这一家茶馆是从府城开过来的分店,各种茶都有。价格贵,一般上能进去喝茶的也都是斯文人!”
这意思是在暗示来她刘家饭馆吃饭的,都不是斯文人?
渠水觉得自己多想了,跟着对方去了茶馆。
周若兰并没有故意遮掩自己的身份,所以掌柜的亲自来接待她们,给她们安排了最好的厢房,送上了一壶据说雨后龙井。
周若兰听说茶馆里还有唱小曲儿的,便兴致勃勃叫来了一对母女,让她们坐在对面弹唱。
这对母女都是江南的口音,典型的吴侬软语,尤其是那个小姑娘,小嗓音嫩嫩的,尾音带着一丝颤,听着就觉得能挑拨人的心弦。
渠水从没有听过这个,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但是转眼一看,便发现身边的周若兰小脸紧绷绷的,好像没有半点笑意。
她微微一怔:“不好听吗?”
周若兰便呼出一口气,甜甜的笑:“好听,是我不喜欢听这样的,你们两个,再换一个唱来!”
那对母女便赶忙换了一个曲调高昂的来唱。
只开口唱了一句,便被周若兰不耐烦的打断了:“不行不行,太难听,继续换一个。”
竟是一连换了十几首曲子,都没有让周若兰给满意的。
那对母女也累得够呛,却一口大气不敢出,拱肩缩背站着,畏畏缩缩,看着好不可怜。
渠水也说不准周若兰到底要干什么,她看向对方,只见她一双大眼睛正微微眯着,仔细盯着那唱曲儿的小姑娘瞧。
她突然仰脸,对着渠水笑了笑:“刘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人的声音好熟悉?”
渠水仔细想了想,摇头:“没觉得!”
但她却已经后知后觉了,这个小姑娘的声音与周若兰自己的十分相似,只是对方是典型的北方口音,所以乍一听便没有听出来。
看来她自己是听出来了,所以才这般不高兴。
但,其实在渠水自己看来,这一点也不算是个问题,声音有点相似又不是完全相似,总能听出来差别的,很正常!
周若兰没从渠水这里听到肯定答案,也不恼,嘻嘻一笑后:“刘姐姐,我们回吧,出来了这么久了,我也觉得累了!”
渠水便点头,跟着站起身。
她注意到周若兰给自己的丫头使了个眼色,她便留了个心眼,等出门后,便见到那丫头正与那掌故的在低声说着什么。
周若兰像是也没了兴致与渠水交谈,坐在马车上,垂头沉思着什么。
渠水想了想,便道:“不如我送周姑娘回家?”
周若兰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大眼睛眨了眨,便笑道:“好容易出来一趟,怎么能就这样回去,我还没玩够呢!好姐姐,你就送我去你们家玩吧,我平日是甚少出门的,好不好!”
她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哀求。
渠水下意识的皱眉,怎么她觉得这个小姑娘故意巴上了她一样,她原本是要去铺子里看看的,如今为了陪她,别说去看看了,就是连铺子门口都没能去!
她刚要拒绝,周若兰就一拍双手,笑道:“太好了,刘姐姐你答应了,我就知道你人这么好,不会拒绝我的,你们听到没有,咱们去刘家!”
看着她自顾自的将行程定下来,渠水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连桔梗都因为她的厚脸皮而皱眉头。
等到了刘家,周若兰完全不需要人带着,自己则将里外给转了个遍,还特意去了趟书房,并一惊一乍的对自己看到的东西评析一番,等从后院转回来后,便看着渠水由衷的感叹道:“到底是刘姐姐,这房子虽小,但五脏俱全,布置得格外清雅,不是出自于一般人的手笔!”
渠水不愿意说出来赵伤给外人听,因此只笑了笑:“也就随手布置的,我们这种小门小户,肯定不能和周姑娘的大家族相比!”
周若兰便捂嘴轻笑:“刘姐姐你又谦虚了,如今你算是得了贵人青眼,以后飞黄腾达是迟早的事情!可不能再说自家是小门小户了!”
她这话隐晦,但仔细一听与那日罗氏的话却没什么大区别。
☆、第173章 你很喜欢这本食谱?
渠水便微微一笑:“我哪里是得了贵人青眼,只是运气好,救了一个贵人而已!当初我还当他是个吃白饭的大爷呢,还后悔救了他呢!”
周若兰精致的眉眼便闪了闪,点头笑道:“我看刘姐姐的运气果然很好!”她左右看了看,便笑道:“怎么,赵公子不在?”
渠水摇头:“他自有家去住,怎么会在我这里!”顿了顿,看到周若兰一脸不相信,便解释道:“他之前一心想要报恩,所以才会如同以前一样住在我这里,为的也是让人不敢小瞧我,但总不能一直住在我们家吧,他迟早是要回自家住的!”
周若兰若有所思的点头,又笑:“我还当今天能见到赵公子呢,听闻赵公子一表人才,我却从没有见过,心里好奇的很!”
她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但渠水还是能看出来她的在意。
她隐隐有点明白。
桔梗走过来,笑道:“姑娘,厨房里做了几样点心,您看送到哪里!”
“叫来承恩和承叙,让他们见见周姑娘,我们去屋里坐着吧!”渠水对周若兰道。
周若兰的眉头蹙了蹙,似是想拒绝,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知道了赵伤不在,她的态度便又冷淡了。
承恩和承叙一直在家里调养身体,听说要见人,便都换了刚做的新衣服出来,等进了上房行礼的时候,周若兰便微微惊讶:“这两个孩子怎么这样瘦?”
渠水笑了笑:“这两个孩子之前吃了些苦头!”
周若兰有点不解,但渠水不愿意将自家的悲惨事吵得人尽皆知,因此只转移了话题:“他们如今在家里调养身体呢,过段时间我便让他们也去读书习武,年纪还小,总要多学点东西!”
周若兰点头应了:“你那个弟弟是不是就在赵家读书?”
这件事在县城也不是秘密。
渠水点点头,垂下长长的睫毛,笑道:“承蒙赵公子厚待,我家小山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今天来的不巧了,不然还可以见见你弟弟,我听说是个极为聪明好学的!”周若兰道。
桌上的点心都好几样,渠水为她夹了一块桂花糯米藕:“听闻这是南方最有名的小吃,今年桂花没下来呢,这桂花还是旧年晾晒后做成的桂花酱,但我尝着味道还好,你也尝尝!”
周若兰在家里吃点心吃得多了,并不稀奇,却不过渠水的热情,夹了一块尝了一小口,便满脸惊喜:“味道倒是不错!”说完又叹息一声:“我倒是不喜欢吃旧年的东西,虽然说做成了酱,但总觉得是在吃剩东西,不新鲜了!”
这种腔调,与赵伤几乎一模一样。
但这半年来,他已经好很多了,一些剩菜剩饭,只要认真烹调了,味道可以,他也就将就将就。
渠水想到赵伤为她做的种种让步,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也不自觉的浮起一抹笑。
虽然他才走了半天,但渠水却已经开始想他了。
“刘姐姐?”周若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渠水回过神来:“什么?”
周若兰大眼睛眨巴着,好奇的问道:“刘姐姐,你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渠水摸了下嘴角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笑容,摇摇头:“我吃点心吃得高兴!”
这种一听便是借口,周若兰神情有些僵,歪着头想了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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