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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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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得一下,渠水的脸,便毫无预兆的红了。
  “这里有风,我推你进去吧!”
  渠水点头,两个人便一高一矮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进了屋子。
  当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侍卫了,侍女了都非常自觉的退避到三尺之外,根本不敢靠前。
  所以进了屋子,赵伤左右打量,刚才点了熏香,所以空气中还残存着一丝熏香的味道,特别清幽又特别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这是他的母亲最喜欢用的梅花冰熏香!
  还有那边他亲手布置拜访的几件摆设,因为仆妇们动作粗鲁,有两个都碎了。
  赵伤的眉心便是一紧。
  渠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碎裂的了摆设,顿时心疼个不行,忙推了轮椅过去,小心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看,见绝我修好的可能了,这才沉着脸将东西放回了原处。
  赵伤轻握住她的手,低声:“碎了就碎了,我再给你买新的好不好?”
  已经将他的人给赶出去了,难道还能再骂他两句不成!
  渠水还不算完全不讲道理,这件事是他母亲做下的,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她便摇摇头:“算了!反正你当初买的时候,我也不是很喜欢!既然坏了就都扔出去!”
  到底还是赌气了一下。
  赵伤微微笑着,虽说口中说不喜欢,但每天打扫房间的时候,他都看到她会轻拿轻放,很小心翼翼,等小山回来后,还特意指着那些架子说道:“那是你赵哥哥特意买的,你可不能贪玩将东西都打碎了啊,要珍惜一点!”
  她从骨子里就是这样面硬心软,总是说着不讨喜的话,她也不愿意让别人去喜欢她,只有那些真正和她接触了,用心去接触的人,才会一点一点,慢慢发现她的好!
  “好,那就都扔出去!”他轻抚了下渠水的脸颊,自己亲自收拾了下,将那两件坏掉的扔了出去。
  当然,等到中午的时候,摆设上便又摆放了新的。
  等吃午饭的时候,赵伤才好言好语与渠水商量:“我知道他们不忠心为主,该撵,但元立我还是想为他求个情,他是替你说话的了!只是他对着是我的母亲,劝告的方式很委婉罢了!你难道真的连他也一起撵出去?”
  渠水便眨巴下眼睛,微微嘟起了嘴。
  跟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嘟嘴,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赵伤低低一笑,轻抚了下她的面颊:“撵不撵,让你来说好不好!”
  渠水这才轻点了下头:“好吧,那就让他留下来!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他是你的心腹吧,赶了他你面子上也过不去!”
  她小声嘀咕了几句,赵伤便笑起来,轻轻颔首:“是,多谢你为我的脸面着想!”
  渠水便沉着小脸,语气很郑重:“那这次就是一个警告,若是再有下一次,他也得走人!在我的底盘不为我办事,我可不管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是谁派来的,本身有没有本事!”
  不为她办事,再有能耐的人也不要!
  赵伤微微笑着:“好,都听你的!”
  等到中午吃过饭,小山又去上学,而渠水则忙着在后院勘察菜地,赵伤便又出去了。

  ☆、第162章 也是一片好意

  他的人已经打听好了北郡王妃的住所,他这次便是直接登门拜访。
  北郡王妃与他也有好几个月未见,乍一听到他上门,很高兴,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没有露出来呢,便又听到南红在边上小声劝了一句:“郡王妃,等会儿二公子来了,说了什么不高兴的话,您也要敛着些脾气,可不能再发脾气将二公子给赶跑了!”
  北郡王妃坐在舒适的榻上,后面靠着大引枕,一听她说,那好看的眉便微微蹙起来:“我可是忘了,他一定是为了那个农女来的!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北郡王妃说着,颇有些咬牙切齿。
  南红又忙劝道:“郡王妃,母子两个哪有隔夜的仇呢,二公子如今成人了,脾气也长了,您等会儿要顺着他一点,咱们背地里该怎样就怎样,等以后事情出来了,也不是咱们的错,二公子也怀疑不到咱们身上不是!”
  北郡王妃深以为然,点点头:“你说的有理!”
  南红便笑了笑,她今年已然十八岁,女子最美好的年纪,青春貌美,又带着一种已长成的风情,倒是让北郡王妃都看呆了去。
  她不由微微一叹,轻握住南红的手:“我看我这身边,也就只有你配得上二公子了!无论是相貌还是品性,别人都不如你!”
  这可是一个很高的评价了。
  要知道北郡王妃身边的一等丫鬟足有八个,二等的是十六个,三等之下的就更不用说了,放眼望去,后院比比皆是。
  能进郡王府当差的丫头,又岂有丑的,北郡王妃说她是后院丫鬟中第一人,倒是硬生生将整个郡王府的所有丫鬟都给比了下去。
  所以,南红脸颊微红,有些慌乱的摆手:“奴婢出身卑微,又丑又笨,实在当不得郡王妃如此夸奖!”
  北郡王妃便摇头,和气一笑:“你这孩子,凡事都好,就是人太谦虚了!你若是个丑笨的,那这天下岂不是就没有伶俐人了!行了,也不要惶恐不安,我说你成,那你就一定有过人之处,尽管放宽心!”
  南红这才羞答答的行了一礼道谢,又站起身殷勤的为郡王妃倒茶。
  在一片氤氲雾饶的茶香气中,郡王妃淡淡道:“请二公子进来!”
  赵伤原是阔首昂胸大踏步走进来,等进了上房,看到半坐在那里的北郡王妃后,这才垂下头去,弯腰行了一礼:“孩儿拜见母妃!”
  北郡王妃说起赵伤,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但到底是失踪了一年让她牵肠挂肚的儿子,等真正见了面,哪里还记得其他,先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就连连摇头:“瘦了,瘦了!在这小县城,哪里有家里舒服!”
  一边说一边摇头。
  赵伤站起身,沉默了片刻,便轻声说道:“母妃忘记我的话了!”
  北郡王妃愣了下后,涂着丹蔻的手指便指了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妃,我说过,渠水是孩儿相中之人,也是孩儿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妻子,我是要娶她为正妻的,您今天却上门将她肆意侮辱一番,等以后她进了门在下人面前该如何自处!”
  赵伤的语气有着淡淡的冷。
  北郡王妃便睁大眼睛,贵气精致的面容上有了一丝破裂:“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农女出身的贱人,敢来质问母妃!赵伤,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她颤抖着手指,胸口上下起伏。
  南红忙放下茶杯,为她轻拍了下两下背,轻声劝慰道:“郡王妃,二公子来看望您,也是一片好意,您莫要和二公子生气!”一边悄悄向北郡王妃使了个眼色。
  后者顿了顿,拿了帕子擦了下眼角,那泪水忽然就滚落了下来:“我…我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这样一个偏僻落后的乡下地方,为的是什么,还不会为了你,赵伤,你为了一个农女要将我这个当母亲的给置于何地!还有,我上门干什么了,你把那个小贱人叫过来,我是骂她了还是打她了,只是上门一趟想见见你,都被她一状告到你这里,想要破坏我们母子之情,这个农女好狠辣的心肠!”
  说着说着,她就忘了贴身丫头的劝告,那脸色又变得怒发冲冲了。
  她使劲拍了下桌子,上面的茶杯几乎都要跳起来,然后冷冷的注视着赵伤:“你去将她叫来,我要当面与她对质!”
  若是她这话说的是别人,那赵伤还可能相信,但她说的却偏偏是最不会掩饰自己心思,在阿澈眼中最玲珑无暇的渠水,这话反而成了她诬陷渠水的证据!
  赵伤抬起眼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带一丝表情的说道:“母妃,渠水她光明磊落,根本不会背地里告状!这些事情不是她告诉我的,您别忘了,在刘家,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不会愚蠢到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北郡王妃便是一滞。
  赵伤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您知道,渠水是我相中之人,请您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善待于她,儿子已经禀告了父亲,求父亲进宫为儿子求天子圣旨,赐予我和渠水成亲!这件事已成事实,无论母妃您接收也好,不接收也好,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但如果母妃您若是愿意改变下态度,善待渠水,那以后我们也能一家和睦!”
  北郡王妃想到在京城发生的一切,想到那些世家妇人提起来就一脸鄙视嘲讽的眼神,顿时心如绞痛,指了赵伤骂道:“你如今长大了,能耐了,知道在我面前逞威风了!先不说陛下同意不同意,就宗室长辈那里,这一关你也难过!”
  “这就不劳母妃大人关心了,儿子自会处理!”赵伤的眼睛在她后面一干下人中扫了一圈:“还有一事,那刘家上房乃是儿子亲手布置,有几样摆设虽然不是古玩,但却是儿子最心爱之物,但母妃的几个仆妇却将之打碎了,儿子此来,是想请母妃为儿子做主!”
  他的目光紧紧盯在了那两个收拾古玩摆设的仆妇身上。
  这两个人对今早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闻言便一个个颤抖起来。
  北郡王妃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知道他这是特意来给那个农女报仇来了,猛吸一口气,指了他:“你,你这个不孝子…”
  但一语没有说完,赵伤已经摆摆手,从他身后涌出来两个高大威猛的侍卫,对着郡王妃一施礼,便将那两个仆妇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捉起来。
  两个仆妇是见识过赵伤惩治下人的手段的,立即就失声尖叫起来:“郡王妃,救命…郡王妃,救命啊…”
  但她们口中的郡王妃,正颤抖着手指指着赵伤:“你敢忤逆!”
  赵伤定定看了她一眼,再次作了深深一揖,沉声:“母妃,这里穷苦,母妃若是生活不习惯就回京城去吧,到时候儿子会派人护送母妃!”
  他没有再看北郡王妃脸上的神情,转身离开。
  他身后的几个侍卫也跟着他离开,刚刚出了院子,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压抑悲痛的哭声:“赵伤,你这个不孝子,你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个声音中的痛苦,显而易见,再也不是先前那装腔作势的哭声了。
  赵伤的脚步一顿,但随即就走快了许多,很快就将这个声音给远远抛到了后面。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公子,那两个仆妇如何处置?”
  “发卖了吧!”赵伤淡淡的说道。
  侍卫答应一声去了。
  赵伤骑了马,仰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微微闭上眼睛,嘴角浮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
  他知道今天母亲带人去侮辱渠水的事情瞒不过县城里其他人的耳目,而他的所作所为,也照旧瞒不住人,这样,那些人就会知道,渠水到底能不能动,值不值得动!
  渠水在这些人眼中出身卑微,无父无母,没有依靠,是一个可以尽情欺辱的对象!哪怕现在有他在身边,但一个不注意,如之前那些被秘密关押,发卖煤窑,霸占铺子的事情还会发生!
  他,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一丝意外!所以也早就决定要拿一个人来作伐!
  正好这个时候,母亲带人来到了这里!
  他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让母亲当这个作伐的人,也算是给其他人一个警告,胆敢欺负渠水的下场,就是这般!
  他走之后,上房内的郡王妃一直低低哭个不停,南红小声劝慰着。
  但她的眼睛不时瞟向院子外面,暗暗想到二公子果然将那个农女当成是了心头宝,甚至为了她连礼义廉耻都顾不得了,光天化日之下,男男女女分不清楚,住在一个院子里,如今又为了那个农女上门来责备郡王妃,又将郡王妃的人给拉出去发卖掉!
  这样冲动,没有理智的人,简直不像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二公子!
  这其实也说明一件事,他的眼睛和心已经被那个农女全部给迷住了,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想了想,便在北郡王妃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后者听着听着,眼神一亮,赞许的看了南红:“你到底是个机灵的,我没错你!”
  南红便羞赧的低头:“能为郡王妃分忧解难,是奴婢的本分,当不得郡王妃夸奖!”

  ☆、第163章 小心遮掩

  北郡王妃微微一笑,便招手叫来下人安排了几句。
  渠水是在五月初十这天收到的县令夫人于氏宴请,对方邀请她在十三这一天上府赏海棠。
  这也算是渠水生平第一次收到的来自贵族阶层的邀请函,她犹豫再三,又询问了下赵伤的意见,后者略一迟疑,便鼓励她去:“以后这种场面少不了要经历,不如现在就去见见场面!”
  渠水自己也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新买来的几个侍女都不算很有经验之人,遇到这种大事,便忙了个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翻找箱笼,最后总算找出来一件还算得体的绸缎衣衫,里面是一件褙子,上用金丝线绣了无数的一小团一小团的粉红海棠,底子却是素白色的,外面则罩了一层透明的纱,这样远远看去,既显清丽容华,又不觉得太过富贵骄奢,很衬渠水如今的身份。
  这件衣服还是赵伤请了几个裁缝给她做的。
  渠水的首饰很少,只有可怜的几样金银首饰,最后选定了一件金镶玉的蝴蝶簪子,一对绞死银手镯,身上又佩戴一枚玉蝉佩,整体看上去便落落大方。
  渠水试了试后,赵伤正好也在,便欣赏了一遍,轻声叹道:“你还是最适合这种白底粉红的颜色。”
  到底是年轻,这样穿戴,显得渠水的气色很好。
  她便笑了笑,又嘟嘴:“我坐在轮椅上不能站起来,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衣裳!”
  “不可惜!衣服都是给人穿的,等过几天闲了我再叫上裁缝多为你做几件!”赵伤微微一笑。
  渠水忙摆手:“浪费那个钱做什么,头几天不是刚做了好几件,我可是不要了!这些够穿了!”
  赵伤含笑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
  当天下午,赵伤有些严肃的从外面进来,倒是将渠水给吓了一跳,紧张兮兮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琛远?”
  当她心情好的时候,就会称呼赵伤为琛远,但是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便直接大咧咧叫他一声“赵伤”,而后者也已经很习惯了,听到她这样叫,嘴角便浮出一抹笑容。
  渠水是个急性子,见他只笑不说话,便催促道:“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赵伤便无可奈何的笑笑,轻咳一声:“我派出去的人已经有了承恩和承叙的消息了,大概再有四五天,他们便回来了!”
  渠水十分惊喜:“真的?找到他们了,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苦!”
  她激动得似是都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赵伤忙按住她,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好了,看看你,身边丫头一大堆,还这么不稳重,是要让人笑话的!”
  渠水便“哦”了一声,拉着他的手轻摇:“你快告诉我,承恩和承叙怎么样了!”
  “他们被卖到了南边的一个大户人家里当小厮,我的人将他们买出来后就往我这边送了一封信,估计这么一会儿,他们离县城也就三四天的路程了!”
  渠水便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然后突然开口:“不行,我到十三那天赴不了海棠宴了!”
  赵伤很惊讶:“为什么?”
  渠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要在家里等承恩和承叙回来,他们两个被卖出去后,肯定是吃了一番苦头,我当然要等着他们回来,好好安慰安慰他们!”
  赵伤:“…”
  他想了想,便半蹲在渠水身边,耐心的与她商量:“你都已经答应人家的事情了,再反悔怕是不好呢,我看你就去吧,家里有这么多人,一则两个小子还不知道具体回来的时间,二则他们就是那天回来了也有人去叫你!你到时候再称有急事从宴席上退下来就成!”
  渠水听他言之有理,只得点点头:“那好吧!”
  但她却从睫毛缝里悄悄瞅他一眼,半晌才突然小声嘀咕道:“我不去宴会行不行?”
  赵伤偏过头,看到她垂下长长的眼睫毛,难得有一些温顺的模样,不由笑了:“怎么,你怕了?”
  渠水便立即睁大眼睛,凶巴巴的看着他:“我刘渠水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会怕一个小小的宴会,别开玩笑了!”
  她的反应太可爱,赵伤便笑出声来。
  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等私下里便让人去打探了下,打探出来的结果是北郡王妃并不去参加宴会,他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忙着自己的事情。
  等到了三日后,宴会这一日。
  渠水早早就起来装扮了,她个人对打扮这些事情是不太在意的,但是她身边的侍女却一个个紧张得不行,早早就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悉心打扮,脸上还给渠水贴上了最近特别流行的梨花妆,几乎将渠水那双大眼睛都给遮住了,对着铜镜,只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露出嫣红嘴唇的人。
  就是渠水,也几乎快不认识自己了。
  她忙摆手:“不行不行,我这个样子可怎么能出门!这么丑!”
  她不顾侍女们的反对,要了水洗脸,将刚刚涂好的妆容全部洗干净,只擦了点薄粉,嘴唇上也染上淡淡一点殷红,看着比平日多了些起色,这才心满意足的出门。
  那些侍女们都很无奈的互看一眼,但谁也拗不过她。
  第一次正式参加这种上流社会所举行的宴会,渠水是微微紧张的,便挑了一个叫做桔梗的侍女,她也是新买进来的,但是以前在其他府城大户人家的娘子身边待过,还是比渠水更懂一些礼节的。
  马车是赵伤早就备好的,他自己原说要陪着渠水去县衙门的,至少要送到门口,但早上突然有急事,只对渠水说了几句嘱咐的话便急匆匆离开了。
  渠水便越想越觉得怪异,这一段赵伤好像特别忙。
  还有小山,学业功课都抓得很紧,连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
  桔梗搀扶她上了马车,西华县只是一个小城,距离县衙门并不是很远。
  渠水只觉得自己好像刚刚打了一个盹,便到了。
  她在桔梗的帮助下下了马车,来到了衙门的外面。此时,县衙门外面的这一道街,形形色色站满了马车,都是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举人娘子,员外夫人,大部分还是本地的一些商妇,有的没有接受邀请,便也要亲自赶来,看能不能有这个机缘被邀请进去!商妇有钱,喜欢出入这种宴会,为的却是求更多的钱,还有当地县衙门的保护!
  看着县衙门那朱红色大门,却不是从正门而入,而是一侧门,管家带着几个干练的媳妇站在门口接待来客。
  显然县令夫人于氏已经提前说过,所以她们一听桔梗报名说“这是刘姑娘”,那略带了一丝矜持的面容便都软了下来,其中一个四十多岁很稳重的仆妇走上前,蹲了一福,满脸的笑:“原来是刘姑娘,真是失敬失敬了!刘姑娘,快不要在这太阳底下待着了,请随老奴进去拜见县令夫人吧!”
  渠水便带着桔梗,跟着这仆妇,来到了二门,拐过一道夹墙,穿过一条青石小道,向院子里走去,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吹来一阵阵的凉风,使人觉得心旷神怡。
  但县城的衙门到底小,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花厅,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那里等了。
  那被众人簇拥着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妇人,打扮得很得体,衣衫首饰不见得奢华昂贵,但样式新颖,颜色沉静,很符合官夫人的气质。
  她看到渠水是坐着轮椅过来的,当即就猜到了她的身份,便笑着起身迎过来:“这是刘姑娘吧!真是稀客,快请进来!”
  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渠水,见她虽然打扮朴素,又坐着轮椅,但却有着遮掩不住的清丽,心中便有点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郡王之子能相中她了!
  面上不容声色,但嗓音更柔和了些:“啧啧啧,你们都看看,我竟是从不知道在我们西华县,竟然有这样标致的人物!”
  坐在花厅中的其他几个人也都好奇的看过来。
  其中一个打扮得花团锦簇的,脸上也涂了厚厚的脂粉,笑容特别假,扭着身子走过来,像是瞧稀罕一样瞅了渠水半天,忽然又伸手扯了下渠水的裙子,看了看一双天然大足,便拍手笑了:“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乡下丫头能长得这样标致的!”
  不标致就能将皇室子孙给迷惑住了!
  她的态度和语气都有些轻慢,一时之间,花厅之中有着微微的异样。
  好在那于氏是个见过场面的,当即掩嘴轻笑:“你瞧瞧你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猴儿一样,喜欢了就赶紧凑上去了,还敢动手动脚,还好人刘姑娘是个好脾气的,不然怎么也要踹你一脚回来!”
  刚才那笑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脸上便有一刹那的僵硬。
  于氏又扭头对渠水笑道:“刘姑娘,这是咱们镇上的主簿娘子罗夫人,我家夫君初来贵地,也是多亏了邱主簿的帮忙!”
  渠水心里便明白几分。
  上次,于家明与那韩雪之所以能够顺利从监狱里出去,也是因为这罗氏贪财,收了小月送去的一千两银子,便私下里让心腹将几个人给放了出来,按邱主簿也是个惧内的,后来知道了竟是不敢说上半句,只小心遮掩着。

  ☆、第164章 绝色美人

  好在他这半年做事勤勤恳恳,也算是为西华县做了些贡献,新上任的县令大人还请示过赵伤,后者不愿意在地方上多逞威风,只说了几个字:“暂且看着吧!”
  县令大人这才继续让邱主簿留任,却告诫了他一番,听说他回去后将自己的结发妻子罗氏狠狠惩罚了一顿,如今也有两三个月过去,没想到这罗氏就又混得这么顺风顺水了。
  她现在对渠水表现出来的这种敌意,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复呢!
  渠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的不悦便消散了些,微微一笑对于氏说道:“原来如此,渠水见过罗夫人!”
  她不能起身,便在轮椅上微微颔首。
  那罗氏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亲自过来搀扶渠水,一双有力的大手几乎都要掐住了她手臂上的软肉了,笑得却很大声:“哎哟,可不敢劳动刘姑娘对我行礼,您如今在咱们西华县也算是名人了,我就是再不长眼色也不能对您不敬不是!快来,请坐,请这边坐!”
  她强硬的推开渠水后面的桔梗,推了轮椅将她推到了首席上。
  渠水却是明白的,她在这一干夫人小姐中,身份应该是最低的,只是如今她们看在赵伤的面子上给自己留面子,但也只会安排到中等席上,单说如今就有一个县令夫人在,她如何能越过她坐在首席上。
  渠水性子直,但不是真的傻子。
  她当即就涨得脸色通红,连忙摆手:“不,不,这里哪里是我的位置,罗夫人,您太会开玩笑了,就是整人也不是这样的法子!桔梗,你还不快来送我出去!”
  她脸色一沉,呆愣在那里的桔梗便反应过来,她急忙挤上来,将罗氏给挤开,充满歉意的对于氏说道:“于夫人,罗夫人,我家姑娘脸皮子薄,可经不得这样的玩笑!”
  于氏刚也有一刻的呆愣,但很快就恢复了自如,轻笑一声:“这算是什么大事呢,让你们主仆两个都急得额头上都冒了汗。”又淡淡瞥了一眼罗氏:“罗夫人也是粗心了,我们这一桌上都是些上了年岁的妇人,与年轻小姑娘有什么好说道的,没得拘束了人刘姑娘,我看不如就让刘姑娘去这一桌上,今天我那个不省心的闺女儿是主家呢,等会儿还希望刘姑娘不要怪她没有眼色不会招待人才好!”
  她一边说一边亲手带了主仆两个去了隔壁的桌子。
  此时这张桌子上才坐了零星三四个小姑娘,都是在场的夫人们带来的,一个个或矜持或腼腆或好奇的打量着渠水。
  渠水冲她们微微颔首,又对于氏道谢:“还要麻烦您亲自安排我就席,真是叨扰夫人了!”
  于氏摆了帕子笑笑,因为怕渠水初次与这些小姐们接触,便亲自陪坐了一会儿,又彼此介绍了一番,这才起身去接待新来的客人。
  等身边没了人,桔梗才借着给渠水倒茶的机会,撅着嘴哼了一声:“姑娘,那个罗氏太不识好歹了,处处与姑娘做对,我看这事一定要对公子说才是!”
  她是丫头出身,能有什么大见识,只知道如今的赵伤是渠水最大的靠山,她受了欺负,能帮忙能替她出气的也就只有赵伤了。
  但渠水却摇头:“暂时不说这个,我看今天这宴会倒是有些不对劲,你等会儿机灵点,别着了道了。”
  她认字看书,比桔梗又多了一些见识。
  就像是刚才那于氏走回去后,也没有坐在首位上,而是在次一等的席位上坐了下来,可见那首席是特意安排给人做的!
  但整个县城,还有谁比于氏身份更尊贵的妇人呢!
  这个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渠水想到此,美丽的一双秋眸,微闪了闪。
  桔梗有点不解,但还是认真的点点头,大眼睛往那边瞟了一眼,看到罗氏有点受人冷待一样,便凑到渠水耳边悄声说道:“姑娘,您看那个罗氏!”
  渠水往那边瞥了下,那个罗氏被几位夫人给冷落到一个角落里,正没滋没味的喝茶吃点心,举止神态都能看出些粗鲁。
  只是一眼,渠水便断定这个罗氏也是出身于乡下,与那些举止优雅的夫人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既然如此,也就难怪她肯为了一千两银子将几个重犯给放了。
  只是,一个出身乡下的妇人反而带头来为难她这个出身乡下的丫头,是不是也太好笑了些。
  渠水嘴角就浮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这茶是海棠花苞配着露水煎的,刘姑娘,你尝尝。”其中,一个长相带着浓浓书卷气的姑娘笑着开口。
  刚才于氏已经介绍过,这位姑娘是于氏娘舅的女儿,叫做于芝芳,一直寄养在姑母这里。
  于氏的亲生女儿没有出来呢,据说正在梳妆打扮,所以这位于姑娘便暂时担任了小主人的角色。
  渠水冲她微微一笑,她正好也渴了,便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几口喝完,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点头赞道,“好茶。”
  于芝芳看她那囫囵吞枣的率真模样,忍不住用帕子掩面轻笑,边上的几个姑娘却是当即嗤笑出声。
  渠水就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有哪里不对了,但做了就做了,再后悔也无用,所以她只佯装不知,让桔梗为自己再倒了一杯海棠茶,端起来慢慢啜饮着。
  那于芝芳率先开了口:“刘姑娘,你看这海棠花开得多好,今儿之前可全是花苞呢,却是一夜盛放,看着就讨喜。”
  渠水扭头看着花厅外,各色的海棠开得正热闹,纷纷探出枝头,争先恐后的伸展到外面来,空气中,都蔓延着淡淡的花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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