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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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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天,似乎已经都实现了!
她不是人上人,可,她已经有了挣钱的能力,也有了供养小山读书的能力,她也相信,假以时日,小山也一定能够考取功名,成为人上人!
她也不是前世那个人尽可欺的刘渠水了!
这一切,都是那本美食菜谱给她的,是赵——伤带给她的!
如果说渠水在山上遇到一身重伤的赵伤,又被威胁后,觉得自己倒霉透顶,那么这个时候的她却再也不会这样想了。
她真心觉得,遇到赵伤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想到那个名字,渠水只觉得整颗心肠都变得柔软至极,好像塞满了无数的棉花糖一般,轻轻一戳,便鼓起幸福的空气。
他已经在家里待了快一年了,却仍然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甚至也没有人来找他,会不会他本身就孤身一人呢?
渠水将藏在枕头下面的美食食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摩挲着上面的纸张,这样的书裁剪得很好,线装订得也很牢固,与书肆中卖的那些脸颊书一点也不一样。渠水也早就发现了上面用的纸张,质量属于上乘的,那小小的如同简化的字写在上面,没有一点点晕染墨的痕迹,与传说中的澄心纸很相似。澄心纸传闻中,坚洁如玉,细薄光润,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墨水点上去,也不会有一丝晕染。
但澄心纸难得,一般的人家得了也都会珍藏,从不舍得著书而用。
所以,只从这本书就能看出,赵伤出身不一般。
但,如果没有人来找他的话,是不是又说明自己猜测错了呢,这其实是其他的纸。
她并不知道时间长了,澄心纸会不会发黄,但这本书上的纸叶却是微微发黄的,有的地方还有褶皱,能看出主人并不太爱惜它。
渠水摩挲着上面一个个细小的字,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捂住脸,呆呆的想,如果,如果赵伤这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那她是不是就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呢?
她如今这么能干,又能挣银子,比他打猎挣得多了,是不是也不算配不上他?
这是渠水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所以刚思及此,她就羞赧的整张脸都通红起来,拿了手背给自己扇风,但眼睛却亮晶晶的,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瞧着,脸上的肌肤光滑如玉,一双大大的眼睛,长得算是挺周正秀气,虽然比不上他的容貌,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长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
☆、第118章 尴尬
所以,容貌不及他,倒是不用在意,身世的话,若是他恢复不了记忆,倒是也没差,然后便是他的脾气,好吧,她得承认他们两个这一点不太相配了,他的脾气又臭又怪,惯会支使人的,又无端端就会摆脸色给人看,与她的一比可就差远了…
可,如果他是真心对她好,这一点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渠水眨着明亮的眼睛,望着镜中的自己,思绪早就飞到了天边。
赵伤他又对小山很好,教导他武艺很用功,心地也好,遇到一些不平的事情还是会出手帮忙的…
渠水越想越觉得,自己与赵伤真的很搭配!
人都说什么盖子配什么茶壶,她遭遇了渣男于家明,或许是老天为了让她遇上赵伤?
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渠水第二天早上起来,眼圈便是黑乎乎的,她皮肤底子白皙,脸颊上带了微微的粉色,这种肤色其实很娇气,有个什么印子就显露无疑。所以她的黑眼圈就特别明显,赵伤在井边打水洗漱的时候碰到她,便微微皱眉:“你昨晚在干什么?”
渠水的脸腾地一声红了,结结巴巴的反问了句:“什…什么?”
赵伤慢条斯理的将手洗干净,那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阳光下反射出莹莹光辉,渠水的心思动了后,似乎也突然发现他的手竟然可以这样美,目光便呆呆的。
赵伤眉头微蹙,瞥了她一眼:“昨晚上我听到你在屋里又是叹气又是傻笑的,你在干什么?”
渠水手中的牙刷子便掉在了地上,她傻乎乎的盯着对方,连开口的勇气也没有了。
反应这样奇怪!
赵伤直觉她有心事。渠水如今与他很熟了,有什么事情向来不会瞒着他的,昨晚那么奇怪,到底在纠结什么难题?
他看着匆忙转身离开的渠水,眼尖的发现她淡黄色的粗布裙子后面,似乎有一道殷红的血迹!
难道受伤了?但怎么会伤在那个地方?
赵伤眉心一紧,站了起来,待要追上去问个究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俊秀的脸颊顿时唰得一下,如同煮熟的鸡蛋一般,红得透底!
他傻傻的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竟然顺拐了,忙轻咳一声,一直都没舒展的眉心蹙得更紧了,背了双手,才朝正屋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慌个什么劲儿,一盏茶的工夫后,他仍然傻乎乎的端着隔夜茶,坐在那里,盯着那颓败的茶叶发呆。
门帘一阵轻响,渠水从里间出来,状态似乎已经调整好了,也不脸红了,也不心跳了,眼睛也不水汪汪的像是能溢出晶莹剔透的水来,看到赵伤,便嘟嘴瞪他一眼——这一向是她对他打在乎的方式,精神百倍的走了出去。
赵伤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她,目光放在了她的——裙子下面!
好吧,其实,赵伤并不觉得自己是在非礼对方,只是,乍然间遇到这种事情,觉得很尴尬而已。
但更尴尬的还在后面,他发现渠水并没有换衣服,那血迹还在,并隐隐有扩大的趋势。
他能看到那淡淡的一点红,正慢慢向两旁晕染。其实如果是平日她习惯性穿的蓝色裙子,赵伤不会这么注意,可她今天偏偏换了黄色。
赵伤便纠结起来,她怎么会没发现呢?那她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还有,他以为女孩子来那个都会很不舒服的不是吗?要喝热水热茶,连洗脸漱口都不能沾冷水,怎么她却一点事也没有?
那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
一向杀伐果断的赵伤,觉得自己的脑仁儿都被自己纠结破了。他还是没能纠结出来个结果!
厨房那边传来叮叮当当切菜的声音,赵伤往日都会去厨房帮着烧火的,但今天,他却觉得迈动脚步异常艰难!
等一会儿,孩子们就会起来了,到时候场面会更尴尬!他最终下了决心,毫不犹豫向厨房走去。
他面无表情,接过渠水手中的菜刀,自己动手切起来,他的刀工很好,黄瓜被他切成大小细薄一样的片儿。
渠水皱眉盯着他看。
赵伤再次轻咳一声,低头,眉眼不抬:“你该去换件衣服!衣服颜色太浅,做活不合适!”
渠水的眼睛嗖得一下就瞪大了,然后,一张俏脸便变得通红。
她昨晚好容易下定决心要与他好好相处,所以才会一大早起来细细装扮自己,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梳了最好的发式…
但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她!简直让渠水无地自容!
她咬着后槽牙,冲过去,就去夺他手中的菜刀,恶狠狠的说道:“我穿什么让你管!走开!不要抢我的活计!”
她就像是一只小野猫,根本撩不得一下,便立即就炸了!
赵伤又无奈又好笑,仗着身高的优势,将菜刀举得高高的,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想抢我手中的刀,等你长大一点再说吧!”
他其实想说长高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长大!
女孩子来了天葵,才意味着长大,可以谈婚论嫁,可以生儿育女了!
不知不觉,这个小丫头也已经长大了啊!
赵伤心里感慨万分。
渠水气得眼睛都红了,猛地一跺脚:“你欺负我个子矮是不是,哼,我可告诉你,我刘渠水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我要用菜刀,就谁也拿不走!”
她一抓裙子,向上一蹦。她的力道又猛又用力,像是一只小炮弹一样,冲到了赵伤的怀里。
少女身上那淡淡的馨香,和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钻入口鼻,赵伤身子便是一僵。
渠水便毫不留情踩在他的大脚上,一只手扒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拼命向上够着。
这拼命的程度,也是让人侧目!
赵伤回过神来,忙将菜刀换了个方向,渠水就猛地向前一扑,手指蹭过了锐利的刀锋,哗的一下鲜血落下来,她自己差点栽到一旁的灶火上,赵伤吓了一跳,空闲的手忙紧紧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也放下菜刀,抱住她。
远离了火边,便一阵怒火袭来,不留情面的训斥她一顿:“不就是把菜刀,值得你不要命的去抢?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坏!”
渠水的中指被划伤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又被对方训了几句,那眼圈就唰得一下红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在她明亮的眼睛中闪啊闪的,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她基本是不哭的…
赵伤很快就心疼了,放缓了声音,放开她,就去拿她的手指去吸血。但左手伸出来,上面已经沾染了黏黏的血迹。
渠水便看向他,晶莹的眼睛中倒映出他的影子:“你也受伤了?”
她吸吸鼻子,语气也软软的,带了一丝柔弱。
赵伤知道,这是他染上了她的血迹,他竭力装作面无表情的模样,只耳根上染上了一抹血红,淡淡的说道:“这不是我的血,我刚说了,你应该换一身衣服!”
渠水仍有些不解。
赵伤却拿了她的手指去吸血,沁凉的薄唇碰触上她那因受伤而变得滚烫的指心上,带来一阵酥麻的痒,似乎格外让人不能忍受。渠水只觉得心口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噗通跳个不停,她微微颤抖着声音:“你…”
她的脸色便是一变,已经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赵伤适才的几句话在脑中回荡,她脸唰得红了,血似乎都要滴下来:“你放开我,我,我回去…”
她抽着自己的手指,可赵伤何种力道,根本就不理会她,将血吸干净了,便冷声吩咐道:“等着,我去拿膏药!”
渠水哪里会听他的,一看他出去,便忙不迭站起身往后看了一眼,大片的殷红血迹映入眼帘。
她脑子一懵,果然是真的!又想到这些全部被对方看到眼里,她几乎想立时一头撞死过去。
金疮药、纱布家里也都备有,但比较珍贵,都放在渠水房间里,赵伤径直进去翻找,但无意中却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两本书,一本是《共和美食菜谱》,一本是《共和生意经》,那上面的字迹,那样的排版方式,那样的纸张…
无比熟悉!
就好像是他所拥有的东西一样,一些陌生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飞快划过,赵伤的脸色有些惨白,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他现在已经很熟悉这种感觉,这表明他碰触了一些失去的记忆!
难道,这两本书,与自己有关?
但为什么却会被渠水藏在这里呢?
他随意翻了下食谱的前几页,便断定渠水常拿在手里的那本美食是从这里抄袭的…
恰在此时,渠水跑了进来,她似是没想到赵伤在自己房间,涨红着脸扭过头:“你在这里做什么,出去,快出去!”
赵伤微微皱眉,略一沉吟,便放下手中的书走了出去。
而渠水却因为太过羞涩慌张,也未察觉到异样,等他出去后,就赶忙换衣服,但这一世她来得太早了,她今年周岁才十三岁,上一世,一直到十六周岁,月事才来!所以她也从没想过要做月事袋子,没办法,只得耐下心来,找了针线,又从箱笼里翻出来干净的棉布,塞入一些棉花,缝好了两个替换,才从房间里出来。
☆、第119章 心里乐开了花
小山已经起来了,很乖的站在院中打拳,渠水见天色晚了,便胡乱烧了稀饭,贴了黄面饼子,拌了个黄瓜,将小山给打发了。
小山倒也不嫌弃饭菜简单,只眼尖的发现她中指上缠着绷带,就关心的问道:“姐,你的手怎么了?”
“被刀划了一下。”渠水的脸仍旧有些红。
小山就忧心忡忡:“姐,我看你做凉皮总是要沾水沾面的,不如就停几天吧!”
姐姐的性子他也很清楚,最是要强,如果不是伤得厉害,她绝对不会大题小做去包扎的。
而为了将饭馆真正控制在自己手里,凉皮的做饭渠水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她每天都会抽出一部分时间将凉皮做好,放入地窖里冷藏,等到饭馆里需要用了,再让小月几个小的去送。
如今正是凉皮销售火爆的时候,一天不做就会损失好几两的生意呢,渠水当然不同意。
一直坐在院子里若有所思的赵伤便走过来,面色自然的去厨房里将做凉皮需要用的工具都拿出来,挽了袖子,开始下手。
小山便拍着手笑道:“赵哥哥你真好,中午我回来给你带糖葫芦吃!”
渠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体贴,心里头的感觉怪怪的,似是尴尬,又似是高兴…
她吭吭哧哧半晌,才对对方说了一句:“谢谢!”
但赵伤连眉眼也没抬,甚至像是没听见一样。
那冷漠的神情,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渠水想到了初见他时的模样。
她便觉得自己受到了冷待,撇撇嘴,悄悄瞅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反正是对方自愿帮她做的,那她也不要不好意思,就干脆趁这个机会去饭馆里看看吧。
饭馆里正忙,她便帮着收钱端盘子。
八月初的天气热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而饭馆面积也太小了些,总是觉得热得不行,一些客人们便一边吃着凉皮,一边挥汗如雨。
渠水出来外面看了看两家的商铺,这两边都是小饭馆,因为刘家饭馆生意太好,将他们挤兑得几乎没有一点生意,冷冷清清。
渠水便又进了里面帮忙,一边忙碌一边想着将两边的铺子都租下来的可能性。
她在幻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入账的情形,心里乐开了花,却丝毫不知道一件足以改变她与赵伤的事情正在悄悄发生。
赵伤出现在饭馆的时候,正是中午最忙碌的时候。
渠水忙得满头大汗,肚子里也开始抽筋似的一阵阵的疼,她刚才没有顾忌,帮忙刷盘子,沾冷水,又来回端盘子,大概是累着了。
但她每次来月事其实都是这样难过,所以也就不觉得不舒服了,等看到赵伤来的时候,还笑着与他打招呼:“你来了,这天太热,我刚想了个好点子,想跟你商量商量!”
她想让挣更多的银子。
但赵伤却用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那种目光,寒芒中带着丝丝尖锐,似是想要扎到她的内心深处,好好看清楚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渠水便有些惊讶,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喂?”
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
渠水的目光慢慢向下移,便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那本书——《共和美食菜谱》!
她的脸色唰得一下变得惨白!
而看到她这样的表现,赵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午在家里他帮着做好了凉皮,就又想到了那两本书,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再看一眼,他不能错过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
但是让人惊讶的是,那两本书已经不见了,不在桌上,不在枕头下,甚至一旁的箱笼柜子里也没有。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做梦了,可他随机又想到渠水藏钱喜欢藏到床底下的习惯,便试探的找了一找,果然在一个铁匣子里找到了,铁匣子没上锁,大概是因为匆忙忘记了,他拿出那两本书,已经毫无疑问的确定,渠水是故意的!
他翻了一下美食菜谱,里面有渠水做出来的全部美食,而那些菜谱也像是有人拿了刀刻在他脑子里一样,如此熟悉,甚至于他张口就可以背出来。
在他的脑海中,隐隐能够记起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拿着鞭尺,严厉的看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背这些食谱。
小男孩粉妆玉琢,穿着华贵,似乎太累了,停了下来,不甘心的问道:“祖父,为什么我要背这些,我将来又不会开饭馆,不做生意,为什么人家背八股文,我却要背这些东西!”
中年人便道:“这是你祖母写下来的,想要传于后人,只可惜我和你祖母只生下你父亲一个,你父亲又只有你一个孩子,所以这两本书只能由你来继承了!”
小男孩似乎有将近两年的时间都在背这些东西,天天听祖父念叨着当年祖母家境贫困,独自开美食铺子的场景。
背这些东西太累太吃苦,他有时候耍赖不愿意背或者背错了,就会被祖父拿了尺子打手心,一点也不留情…
他哇哇大哭着,哽咽着继续往下背…
那种幼时背书的痛苦,那手心上的被戒尺抽打的疼痛,至今仍留在赵伤的内心深处!
他便知道,那个男孩是年幼的他!他记起来了以前,虽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也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了。
但激动之余,他却充满了对渠水的愤怒!
她故意隐藏这两本书的存在,是不是故意要阻止他找回失去的记忆!
她明明知道他这一年为了能找回记忆有多么辛苦,失去了记忆的他又是多么狼狈…
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赵伤看着面前被汗水打湿头发的渠水,将那本食谱往她面前一扔,咬着牙,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淡声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渠水脸色慌张,很心虚,脸色便惨白惨白的,小声:“我,我不知道…”
她一边说,一边眼神左右躲闪着。
一直以来,她在赵伤面前,都像是一张白纸,无论她装得如何凶狠,如何无情,他也总能一眼就看到她的心底,如同水晶一般洁净无瑕!
但,他错了!他根本就看错了她!
“我再问你一遍,这本书你从哪里得到的?”赵伤额头上的青筋暴动,神情冷酷犀利,看着十分吓人。
正嘈杂热闹的饭馆好像被人突然关了频道一样,突兀的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声音,诧异惊奇的望着他们。
做厨房里忙活的春红与凤丫也都走出来,犹豫着要不要劝架!在客人量鼎峰的时候吵架,似乎不是个明智选择!
渠水的唇色发白,她知道自己已经隐瞒不下去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可以选择撒谎,但是对上对方那双隐含着厌恶憎恨的眼眸,她却不屑于撒谎。
她昂着头,用自己最嚣张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当初我救你的报酬,你失去了记忆,兑现不了给我的承诺,所以我便自己拿了属于我的报酬!我这样的行为是理所应当的!”
“你口中的报酬,就是那一百两银子吗?”赵伤冷酷的盯着她,颀长的身形,从内到外都散发出一种浓烈的厌恶:“你分明是见利贪财,不告而取!你分明是一个小偷,专门盗取属于别人的东西!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脸皮厚的小偷!”
渠水的脸色已经白得不能再惨白了!
对方却轻扯嘴角,吐出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也同时也是最伤人心的话语:“这两本书,比你的性命都要珍贵!你私自占有它们,故意隐瞒于我,行为不光龌龊自私,还罪大恶极!你这样的品性,也难怪于家明要休掉你…你不堪为人妇!”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便在小小的空间中响起。
渠水收回颤抖的手,脸色单薄得好像随时都跌倒一样,态度却又无比强硬,一字一顿的,将所有的怒意都爆发出来:“滚,给我滚!我就当我白养了一只白眼狼!”
赵伤的半边脸上,带了一个巴掌印记,他看到她情绪失控,黑亮的双眸中也有一丝晶光闪动。
他的薄唇便蠕动了一下,头微微侧着,手心在身下慢慢握紧。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包括下学回来吃饭的小山。他有那么一刻,差点都认为赵哥哥要还回来这一个耳光了。
他奋力挤进人群,挡在渠水面前。
小小的他,站在渠水面前,紧绷的小脸,紧张的神情,却有种难以抵抗的威严。
赵伤却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只对着渠水淡淡说了一句:“我真是瞎了眼…”
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而去。
而气得浑身颤抖的渠水看到了脚下的书,便捡起来费力一掷,那厚厚的食谱便擦着他的后脑勺滚落在了地上。
从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
赵伤猛地回头,眼神犀利如刀锋,他的神情,带了一丝嗜血的光芒。
众人都吓得噤声,连渠水的小心脏,也没出息的抖了一抖。
可幸好,赵伤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书经过这么一扔,也没有破,他弯腰将之捡起来,又小心拂去上面的灰尘,大踏步远去了。
他没有再看渠水一眼!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120章 一场梦吗?
但是那压抑的愤怒,却是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的!
饭馆内静悄悄的,凤丫走过来,小声叫了一下渠水:“渠水,你…”
渠水似乎才猛地反应过来,她含糊说了一句:“你们忙!”就低头急匆匆出去。
凤丫忙叫了几声,但她都像是没听见一样,走向与赵伤完全相反的路线。
她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他看向她的眼神,那样厌恶的,鄙视的,不耐烦的…
还有他说得那些话,他说她不堪为人妇,他说怪不得于家明会休弃了她…
渠水只要回想一次,就会觉得身体冷上一分!
她开始拼命去回忆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留下这两本书,一方面她确实认为这是自己的报酬,但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她想霸占这样的馅饼——她过够了前世的穷日子,她也发过誓要做人上人,要抚养小山成才,她要把于家明打在尘埃里,让他仰望她的存在——
所以,她毫不犹豫隐瞒了它们的存在!
其实,他说的那些话,有一部分是对的,她从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又极度贪婪的人!
想到昨晚自己辗传反侧的幻想,现在想来,就和做梦一样!
可不就是一场梦吗?
他和她,永远也不可能了…
一种巨大的痛苦像是要将她给撕扯开来,喉咙深处,也像是放着一根滚烫的烙铁,灼热的痛苦让她几乎都无法呼吸,头也晕沉起来,站也站不稳,她干脆蹲下去,紧紧抱住了自己,给自己力量!也死死咬着唇,拼命克制住要流下来的眼泪!
上一次,在听到孙氏与于家明的计划时,她也曾这般痛苦,所以,不能哭,千万不能哭!哭了她就输了!
她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一只小小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个轻软担忧的声音传来:“姐?”
是小山!是她放在心坎上疼的小山!也是永远不会丢下她的小山!
渠水抬起头,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小山,我没事!”
小山惊讶的看着她,他一路跟着她来到这里,看着她蹲下去将头埋在膝盖,双肩耸动着,以为她哭了,但其实,渠水的脸上连一颗眼泪也没有!
只那唇上深刻的牙印,却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痛苦!
小山忽然想到,去年父母的葬礼上,她也是如此!似乎连一颗眼泪都吝啬去流,围观的村民们都悄悄骂她是铁骨心肠!可只有他看到,她咬在唇上的牙印!也只有他听到,她半夜躲在被窝里的哭声…
当将父母埋葬后的那个晚上,他听着她的哭声,也忍不住一边哭着一边爬到她身边,为她擦眼泪!
姐弟两个哭了个痛快,之后,她打来水为他洗干净脸,神情非常冷酷:“小山,从今天起,我们都是没娘的孩子,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欺软怕硬,他们会逮着我们最无助最懦弱的时候来欺辱我们,所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许再哭!不许掉下一颗眼泪!”
小山便呆呆的看着她。
渠水继续说道:“如果要哭,要死命忍着!”
“但,姐,我怕忍不住!”他软弱的担心的说道。
渠水却一下子就笑了,转而神情又变得极为坚定,抚摸了下他的小脸,很认真的说道:“那我就忍着好了,我现在是一家之主,我要将你抚养成人,一家之主是不能哭的!刚才那是我最后的眼泪!”
从此后,果然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就再也没有哭过!
被村人围攻着要抢夺房子和田产的时候,她没有哭;被人指着鼻子骂是母夜叉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被群狼围攻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被于家退亲的时候,她还没有哭…
直到刚才!
但小山却更加难过,他望着她,几次想张口,想告诉她,如果真的伤心,只是掉一下眼泪也没关系!但,他最终只是扑到她怀里,轻声又认真的说:“姐,我们不要赵哥哥了好不好?以后还是咱两个过!”
渠水就用力点头,低低一笑:“好,就咱两个过!还有承恩和承叙,咱们四个过!咱不稀罕他!”
小山轻声:“他是个白眼狼!”
渠水便笑出声来,符合着他:“对,他是个白眼狼!”
回去的路上,渠水似乎已经完全消除了心中的阴霾,神态自然,笑容也自然。
小山却有些苦恼的问道:“姐,刚才你们的话他们都听到了,如果有人问赵哥哥到底是什么人,咱们怎么说啊?”
当初他们说的是远房表兄!总不能再改口吧?
“就实话实说!”渠水冷声:“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又没做错事!他承诺给我一百两银子,却失忆了,所以,我自己拿了属于我自己的报酬,一点错也没有!”
从她的神情上看,似乎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心虚。
但小山却抓住了她心虚的证据。
她每次说谎的时候,总是不自觉会摩挲着双手手指。
现在,她还是如此!
小山便暗暗叹口气,觉得这件事自家姐姐有一大半的错处,可让脾气固执的她认错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赵哥哥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后!
他的那些话,哪怕口不择言,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会全心全意站在姐姐这一边!
家里显然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承恩和承叙都乖乖的等在家门口,看到渠水,便都露出担忧的神情来。
渠水就一个个摸了摸小脑瓜子,对他们笑笑:“我没事,你们都吃饭了没有,赶紧吃饭去吧!”
午饭他们基本上都是在饭馆里吃的。
承恩便摇头:“渠水姐,我们不饿,你饿不饿,我和小叙给你烧火,咱们做好吃的!”
每当家里有人不开心的时候,渠水总会为他们做好吃的。
渠水心里便是满满的感动,想了想,果然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就做好吃的!你们都想吃什么?”
承叙的眼睛便睁得大大的,奶声奶气的掰着手指头:“我想吃水饺,还有烧鸡…”
渠水扑哧一下笑了,点了点他的脑袋:“你这臭小子,偏点了个最难做的一样!”
几个孩子中,小山早熟懂事,承恩也是如此,小月则敏感沉默,只有承叙乖乖巧巧的,又单纯又天真得可爱,才会让渠水有一种养孩子的感觉。
所以她也很喜欢纵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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