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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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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水能干,也能吃,可以说是女孩子中的大胃王。
如今她却吃不下东西,是不是说明病还没有好!
渠水微微一笑,伸手抚摸了下小家伙的脑袋:“傻小子,我是病了,等病好了就能吃东西了!再说,久病在床的人一下子不能吃太多,也要吃得清淡些才好!”
小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便扒着床铺,睁大眼睛认真瞅着她:“那姐,你想吃啥,你以前给我的钱我都攒着呢,我从街上给你买。”
渠水心里暖暖的,笑着摇头:“等姐姐病好了,想吃什么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小山就用力点头。
渠水迟疑了下,望着小家伙的小脸,顿了顿,才是问道:“小山,姐问你个事儿!这几天,我病了,都是谁在照顾我?”
小山眨巴着大眼睛,很自然的说道:“赵二婶和卢姐姐轮流着伺候姐姐的,她们走后,就是赵哥哥!不过这两天都是赵哥哥照顾你!因为赵二婶和卢姐姐她们家里也忙,不能总待在这里。”
渠水的脸便莫名红了:“哦,是吗?”
“怎么了,姐?”小山不解的问道。
“姐当然要问清楚,人家在病中照顾我,这是一份很大的人情,以后是要还的!”渠水认真的解释道。
☆、第100章 前世并没有交粮税啊!
小山就应了一声:“姐,你放心,这人情你不用还,等我长大了我来还就好了!”
“你怎么还?”渠水被逗笑了。
他拍着小胸脯,很自信的回答:“等我考中了官,我就能还了!赵哥哥说我很聪明,一定能考中!”
“好,姐就等着那一天!”
渠水到底没有全好,说了几句话,就觉得很累,与小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中,渐渐睡着了。
又过了五六天,她才完全恢复了神采奕奕,也获得了大夫的准许下了床。
在床上躺了近十天的时间,渠水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都要生锈了,从床上站起来后就伸了个懒腰,随即精神抖擞:“你们几个小家伙,想吃什么,今天咱们来做点好吃的!我亲自掌厨!”
她的厨艺一向很好,至少比赵伤的好很多。
而且因为渠水在病中,赵伤并没有心情做太多花样的,只是保证几个孩子能吃个饱腹罢了。
几个小子怎么能够满足呢,因此听了渠水的话,便一个个拍手叫好。
渠水将几个孩子轰出去,自己换了衣服,又站到镜子前照了照镜子,这才发现自己只是病了十天,竟然瘦了太多,原本养的有些肉的脸一下子削瘦下去,只剩下一双大眼睛和尖尖的下巴,倒是显得她楚楚动人起来。
新做的衣裳穿在身上也松松垮垮的,不合身了。
她就握拳,暗暗道,我一定要多吃饭多吃饭多吃饭!努力将自己养胖一些!不然这样一幅骨头架,与人打架也打不赢!
还有,她这幅模样也太柔弱了,应该更凶狠霸道一些!这样,才不容易被欺负!
渠水对着镜子做了几个凶狠的表情,这才满意的出去。
赵伤依旧陪着她去街上买东西。
来到外面,渠水才发现她只是病了十天,但外面好像已经经历了百年,一切都不一样了。
暴雨冲刷过的小镇,有些泥墙屋已经被压塌了,此时一片狼藉,而镇上地势低的地方,此时仍是一汪水,泥泞不堪。街道的两旁坐满了流民,他们似乎比以前更瘦了,几乎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
就是当地人,也有好些坐在自己房屋的门槛前,呆滞的看着地面。
来到最热闹的主街上,渠水看到那边的高台上好多孩子头上插着秸秆,他们的父母站在一旁,不停向路过的行人喊道:“行行好吧,领了这孩子去…只求给一口粮食…”
那些孩子大多目光呆滞,又渴望又害怕的望着过往行人。
但他们都太瘦弱了,数量又太多了,根本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怎么会这么多人都没吃的?”渠水看得心惊,咬着唇久久不语。
赵伤淡淡解释道:“接连下了十几天的暴雨,粮食都烂在了地里,许多人之前都死撑着等着新粮下来,但却没有等上,可朝廷又征收粮税,每家每户按照人头来收…”这一举便将本就勉强度日的百姓给完全击垮了。
渠水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紧握双拳,双眸中几乎都要喷火:“没有粮食,哪里去交粮税!这是谁让交的?”
前世并没有交粮税啊!
当今皇帝或许不是一个好皇帝,但却也肯办实事,并不算昏庸,在北方又被暴雨袭击后,便下了道圣旨,灾荒地区免收三年粮税,又免除了各种苛捐杂税,开国库赈灾,给老百姓们喘气的空间。因此一度被称为明君!
怎么这一世不一样!
她的声音很激动,在一片麻木又虚软的街道上,就显得很有气势。街道上的人便都看过来。
赵伤将她挡在身后,低头看她,轻声警告:“渠水,注意你的言辞!征税的是县父母!”
是韩家!那对贪婪无厌的韩家!
“为什么?我以为朝廷上已经下了令…”渠水突然住了口,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赵伤注视过来的视线。好在她还有些机智,赶忙补救道:“我听小山说的,朝廷上不是下令要免受苛捐杂税了吗,怎么韩大人还要征收?”
赵伤顿了顿,才慢慢说道:“我不知道小山是从哪里听到的,但至今也没有人听说皇帝下了这道命令!渠水,祸从口出!”
他瞥了她一眼,神情温和,没有一丝责备。
但渠水却能从中看出他那隐藏的疑问与怀疑。
她心口一滞,慢慢低下头去,半晌后才怏怏不乐的说道:“我知道了!”
不光流民与乞丐多了,就是铺子门面关门的也不少。整个小镇可以说一片荒凉。
渠水这才猜到为什么赵二娘子与卢氏不再来照顾她了,因为自家的饭馆也关了门。
她忍了忍,才死死咬着唇:“你说他会开粮库赈灾吗?”
赵伤没有回答,但却伸手,慢慢握住了她的。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带着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从两人相触的肌肤中一直传递到渠水的心底处。
她胸口的愤怒似乎被慢慢抚平了。
她吃惊的抬头看他,但对方却牵着她往前走,在仅存的几家开门的铺子里买了肉和菜,便又带着渠水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渠水还看到那些挨着敲门的衙役,他们腰上挂着长刀,个个面目凶悍。每进去一家,都会肆意搜刮一番,得意洋洋的出来后,再继续去下一家,身后留下的是一片狼藉与哭泣。
渠水怕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只得将头低低垂下。
街道上能衣着干净、提着肉的行人不多,便有几个衙役往这边打量着,还时不时交谈几句。其中两个便扶了刀柄,似是要走过来。
渠水就紧张得几乎不能呼吸了。
赵伤将渠水挡在了身后,低低说了两个字:“别动!”就淡淡的抬眸看过去。
他手中不知道何时抓了几个石子儿,此时就似是随意的往前一抛,第一枚石子儿就好死不死的打到了一个正在抢几个孩子的混混眼睛上,那力道掌握得刚刚好,既让这混混哎呦一声惨叫,捂住眼睛后退几步,又不至于将他的眼睛弄瞎。
小混混抬头,似是看到了那边的衙役,略一迟疑,便慌张要逃走。
他也瘦得厉害,可见这段时间没少受苦。
又一颗小石子打在了他的膝盖上,他惨叫一声,便匍匐着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力道似乎有些重,他哎呦哎呦呻吟着,勉强站起来,单脚跳着逃跑了。
这个时候,街道上多的是这种凌强欺弱的事,衙役们也都习惯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赵伤的身手。
他们其中两个原本原本已经打算过来的,便将刀柄放了回去,转身离去。
直到他们离开,渠水才觉得全身一软,几乎要跌下去。
赵伤的大掌稳稳扶住了她的胳膊,他如此沉稳,有如此有力气,只单单一只手,就能支撑住她。
“吓着了?”他问道,垂下来的眼眸中带着一抹关心。
他微微加重力道,渠水就跌跌撞撞向前,头几乎都要碰着他的胸口,身子紧紧挨着他的,有力的心跳和热度从他身上传来,渠水紧张得差点都要跳起来,但随即一只大掌就轻抚在了她的背上,轻轻拍了下:“没事,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害你!”
他声音低沉,语气镇定。
渠水那颗砰砰跳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她抬头,那双清澈的几乎毫无遮挡的眼眸,就映在了他的眼底。
赵伤的心口就像是被羽毛轻轻拂了一下,带着微微的痒和悸动。
两个人就站在街道口,傻傻的对视半晌,最后还是赵伤先反应过来,松开放在她后背上的手,轻咳一声:“我们得快点回去了。”
“啊?哦!是,是该回去了!”渠水有些语无伦次。
她脸上火辣辣的,似是为自己刚才的行为羞窘,但赵伤就比她镇定得多!她干脆埋头向前冲。
赵伤便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颇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一笑。
他不能太急,太急的话会将她吓跑的!但是,也不能不着急,渠水天生反应慢半拍,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如果不是他不喜欢她和于家明叽叽歪歪纠缠,出手干预,怕是直到现在她还和对方磨呢!
回去后渠水仔细问了问,原来在她病倒后,饭馆只开了两天就开不下去了,一则赵二娘子与卢氏在饭馆里,但赵伤还要在家里照顾渠水,饭馆里没个成年男子,根本就不安全,二则,饭馆生意惨淡,接连几天都没有生意,三则,时不时就有衙役上门惊扰一番,不是白吃白喝就是要征税。
赵伤干脆就将饭馆给停了下来,现在不是做生意的好时机。
这一世比前世的状况要严重许多,渠水便理解的点点头:“确实该关了。”
她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没有长辈,没有父母,也没有能为她撑腰的人,所以前世她就很害怕与官府打交道,来镇上卖菜的时候,遇到衙役与地头蛇们来征收保护费,她从来都是乖乖交的。甚至有一次还被一个衙役轻薄过,是崔大牛路过,救下了她。虽然没有吃多少亏,但却在她心底刻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所以,她从骨子里是怕那些依靠着官府行事肆无忌惮的衙役的!
她去后院里看了看,虽然经历过暴雨侵袭,但后院收拾得很干净,问了承恩,才知道这几天赵伤带着他们将菜园里仅剩下的一些菜都拔了,不能储存的都吃了,能放的都放到了地窖里。
☆、第101章 态度嚣张
因为知道来年灾荒仍会继续,所以渠水早就慢慢储存粮食了,地窖虽小,但也放了三袋细粮,两袋粗粮,还有半袋子的小米,剩下的则是一些粉条、土豆之类容易储存又饱腹的菜。其中有两袋细粮是今年抢收又用炕来晒干的,六亩地只收了二百斤小麦,但是也已经相当不错了,大部分人家都颗粒无收。
这些也足够他们一家子吃小半年了。
粮食和菜都放在了高架子上,足有半人高,渠水便知道这一定是赵伤做的。因为之前下暴雨,地窖里也已经渗透了水,这里面存放着可是一家子活下去的希望,渠水着急地喉咙冒火,后来便病倒了。
赵伤将地窖里砌了一道高架子。
这个人还是很勤快的嘛!
渠水微微笑着上去。
刚刚出去,就听到门外面有人在争吵,其中承恩的声音最为响亮:“你再不走,小心我叫赵哥哥来揍你!”
承恩是个很斯文的小男孩,头一次听到他这样威胁别人,渠水倒是觉得好奇,走出去一瞧,脸色便沉了下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过几天就要做新郎的于家明。
后者被一个小屁孩给威胁了,当然不高兴,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不耐烦:“让开!”
承恩握紧拳头,丝毫不畏惧。
渠水便到他后面,吩咐:“承恩,你回去!”
“渠水姐!这个渣男又来了!”承恩看到她,便赶忙愤慨地告状!
“又来了?”
“渠水,你大好了,前两天我来看你,你的那位远方堂兄却不许我进去,我很担心你,你怎么样?”于家明看到她,便露出惊喜的笑容,上下打量过她后,就又轻叹一声:“渠水,你瘦了很多。”
渠水淡淡扫了他一眼,她可不相信对方会无缘无故上门探望她:“你有什么事?”
于家明的脸上还残存着当日留下来的鞭痕,可整个人的风貌却恢复了,穿着一身得体的衣裳,看着很像是微微沧桑的富家公子。
他轻声笑笑:“渠水,我有话跟你说!”
渠水冷声:“我们之间无话可说,还是请你回去吧。”于家明还想说什么,但她已经抢先开口:“于小哥,你如今可是县令千金的未婚夫,还是不要做让对方误会的事情才好!”
她的语气很不客气。
于家明脸色便沉了沉,但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嘴角扯出一抹笑:“渠水,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你放心,我娘与你退亲书的时候,我因为受伤不知道,所以这件事情我不会承认,你曾经帮助过我,是我认定的妻子,我也绝对不会负你!”
渠水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失笑出声:“你如何不负我?你都要娶妻了!”
于家明便浅浅笑着,清秀的容貌上笼罩着一层光芒,而他的声音几乎也都温柔的要滴出水来:“我虽然不能娶你为妻,但渠水,我会给你如夫人的位置,迎你入府!”
他抬头打量了下面前的房子,摇摇头:“这里太破旧了,以后你嫁了我,完全不用再这样辛苦,渠水,我都是为了你好!”
渠水气急反笑,看着他:“我那天在街上对你娘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到是吗?我说了,要让我做妾,我宁愿去死!”
于家明的眉头便蹙了下,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渠水,人家韩小姐到底是县令千金,官家人,你拿什么和人家比,还想做正室!你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坏!”
渠水便冷笑一声:“所以正室的位置我得不到,那我就放手,多的是人来家里请我当正室!于家明,或许如今我父母双亡,我成了一个小孤女,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就是你脚底下的泥,任你踩来踩去!还有,你凭什么对我保证你绝对不会负我,你的发妻是韩小姐,你对一个妾说这样的话,传出去就是宠妾灭妻!你就不怕韩大人与韩小姐知道了,断你前程吗!”
可以说,最后一句,渠水是真正说到于家明的心坎上了。
他脸色一白,又转青,冷声:“渠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凭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死一万次都不够,我不计前嫌,主动纳你为妾,你还不知道感恩,反派我一堆不是!哼,我不收拾你,自然有人收拾你!”
他连连冷笑,态度嚣张。
前世的他,在需要渠水帮忙的时候,何曾露出过这样的脸色。
渠水咬着牙,盯了他半晌,便微微一笑,转身进了院子。
后面的于家明便道:“你去哪里,回来!”
话音未落,渠水就已经拎了一把大扫帚从院子里面出来,将袖子也挽了起来,秀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家明哥,你看我多听话,你让我回来我就又回来了!”
于家明对她的泼妇行为还是知道的,当即就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家明哥,有人在我家门前喷粪,我刘渠水对于这种人向来不会手软!”她说完这句话,就拿着扫帚冲了过去,照着于家明的脸就狠狠抽打起来,后者虽然暗中防备,但是又哪里有渠水灵活,愣是被她抽中了脸,他像个小女孩一样惊叫起来,连忙往后躲,渠水一边抽一边骂道:“于家明,你给我记着,我刘家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我爹我娘在世的时候把你当成亲儿子来对待,他们去世了,只要是你需要的,我也是尽心尽力完成,但你这个薄情人,却生生在孝期就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我告诉你,我已经不稀罕你了,不是你大度赏给我个妾室的位置,是我刘渠水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以后你胆敢再上门,说这些混账话,来一次我打一次!”
她发泄似的一口气将话说完,于家明也闷头闷脑的挨了十几下,最后渠水将扫帚一扔,他赶紧用袖子捂着脸跑,一边跑一边回头骂着:“刘渠水,你是个疯子,疯婆子,母夜叉,天下的男人没有人敢娶你!”
他跌跌撞撞的消失在街道口。
渠水常常吁了一口气,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出神。
刚才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左邻右舍,好奇的邻居们便都打开大门观看,也有的上了梯子从墙上向下朝望。
路嫂子喊了一声:“渠水,咋了?”
这一段时间生意不好,路嫂子那丰腴的脸也有些削瘦了似的。
渠水就朝她摆摆手,扬声笑道:“没什么,刚才家里来了一只讨厌的虫子,被我赶跑了!那婶子,家里还忙着,我就先回了啊!”
不等路嫂子回答,她就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留下门外一群好奇的人。
进了院子后,渠水便站在那里陷入沉思,刚于家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谁要收拾她?于家明是不是知道什么?
发了会儿呆,她准备进屋,却看到赵伤站在院子里,懒散的倚靠着墙,不知道已经听了多久。
碰上渠水的目光后,他便淡然的转身,没有一点被抓住偷听的尴尬,潇洒离去。
渠水瞅着他的背影嘟哝下嘴。
她进屋的时候,又转头看了一眼,便见赵伤外面罩了件披风出去了。这是他去深山中打猎时会穿的,难道这个时候去打猎吗?
渠水忙追了出去,但对方早就没影子了。
她叹一口气,想了想,觉得对方已经是个大人了,又身怀武艺,整个县城估计都没有能对付他的人,所以她完全没必要为他担心。这样一想,她便又怏怏回去。
等做好晚饭,出去了半个时辰的赵伤已经回来了。
他一言不发的坐到餐桌上,端了碗筷就吃,渠水忍不住问一句:“你去干嘛了?”
赵伤静静瞥了她一眼:“怎么?”
瞎,告诉他自己很担心他岂不是要让他嘲笑!渠水马上板着脸,很有气势的说道:“你也别慌着整天出去,后院被淋湿的柴火一大堆,也该晒一晒,劈一劈!”
这话可不算客气!
吃饭的一群小萝卜头都知道赵伤的厉害,因此一个个都将头埋在碗里,不敢抬眼看。
但片刻的沉默后,赵伤就轻轻应了一声:“好!”
不光是渠水,就是小山几个也都惊讶的睁大眼睛。
虽然赵哥哥不懒,很勤快,但是每当渠水姐姐支使他干活的时候,他总会毒舌回来的。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
赵伤垂头吃饭吃得很认真,似乎不知道众人在看她。
渠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后,脸就慢慢变红了。
聪明的小山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在两个人身上来回转了转圈,小眉头渐渐蹙起来。
次日,渠水就听到有人说那个兔爷于家明昨晚不知道惹怒了什么人,被胖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连爹妈都不认识了。而他竟然也没看到到底是谁动的手!
渠水十分惊讶,想到昨晚赵伤异常的表现,心里暗暗想着不会是他追出去打的人吧?
她瞟了几眼一同听到这个消息的赵伤,后者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渠水慢慢垂下头去,按理说有一个人如此维护自己,又默默保护自己,帮她出气,她应该很开心的,可事实上,这时的渠水心里却沉甸甸的,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变得更糊涂了。
☆、第102章 这里的猛兽是会吃人的!
但她对赵伤的态度却与之前变化很大,不是习惯性的冷言嘲讽,就是彻底忽略对方。
这样的情形持续几天后,连承恩也有一次偷偷问渠水:“渠水姐,赵哥哥惹着你了?”
渠水干脆装傻:“他那样的人嘴巴毒舌,该招惹的人全都招惹上了!”
承恩的小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郑重点头,看来,就是赵哥哥招惹渠水姐了。那他也要和小叙站好立场!
所以,他便也开始跟着渠水不理睬赵伤。每次都在对方面前扬长而过。
那幅小模样,倒像是一个缩小化的渠水,常常弄得赵伤哭笑不得。
渠水无缘无故针对他,他其实也大约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而于家明那里像是确实不知道谁谁揍的他,也没来找麻烦。婚期没有推迟,还是在五月底举行。
渠水也渐渐知道韩大人征收粮税的原因,是因为韩雪成亲,做父亲的要送大笔嫁妆给女儿出嫁,也算是做父亲的一种慈爱。只是这种慈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一直很担心于家明所说的收拾二字,可她现在与赵伤之间气氛怪怪的,所以也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他,只自己小心些。
到了婚礼前一天,渠水考虑良久,最终决定:“我今天回去村子里住,你们也不要住在这里,去邻居家借宿,或者干脆就在镇上的客栈租两间房子住!”
她没有看赵伤,心里心虚得很。
她一个人离开,就表明将照顾小山他们的责任丢给了赵伤。
后者眉头一皱:“为什么要回去?”
渠水顿了顿,才面无表情的看他:“我怀疑这里不安全,韩雪那个人我很了解,她是个很有心计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我认为我们今晚还是暂时避开好些!”
赵伤就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认为你躲回村子里,就能避开危险吗?”
渠水就是一怔。
“如果她真要对付你,想出来的一定是万全之策,你一个人乱跑更加危险!”
渠水掘了下唇:“那你认为该怎么办?”
赵伤垂眸,似是沉吟了一下,然后就抬头,漆黑的双眸看着她:“我今晚带你进山!”
“不行…那小山怎么办?”渠水下意识就拒绝了,但当话说出口后,她又有些后悔。
她这样说不是明摆着把对方当成一个保镖,保护着小山。
小山立即睁大眼睛:“姐,我不要赵哥哥陪着,让他跟着你一起进山!”
现在山里很不安全,一般人是不会轻易进去的。
渠水却坚决摇头:“不行,把你们几个丢在家里我更不放心了!”
“那我就带着你和小山一起。”赵伤淡淡的看向承恩:“你带着小叙去隔壁路嫂子家里住一晚,明天也不要回家来!”
承恩呆呆的听着,然后点头,怯生生的问道:“是不是有人要害我们?”
渠水便笑了笑,摸了摸他和承叙的脑袋:“这只是一个猜想,你和小叙很安全,只要你们待在路嫂子那里不要回家来!”
承恩就紧紧拉着承叙的手,用力点头:“我知道了,渠水姐!”
说做就做,当下几个人便稍微收拾了下,渠水先将承恩和承叙送过去,羞赧的说自己要带着小山回家给父母上坟,赵伤也跟去,这两个孩子没地方安置,就暂时在路家待上一天一夜。
路嫂子是个热心人,渠水又拿出来半钱银子给她,权当是两个孩子的伙食费,她便很轻易就答应下来,将银子往回推了几次都没有推掉,这才收了起来,只眉宇间完全舒展开了。
渠水这才回家将家里的银子和贵重物品全部藏好,又带了两件厚衣裳,与小山一人拿了一把小弓箭与一把匕首,换了草鞋,临出门前却见赵伤忙着往屋子里洒草木灰,薄薄的一层在铺在水泥地上,不仔细瞧根本就看不见。
渠水就问了一句:“你这是在做什么?”
赵伤没有藏私,指点着她:“这一招可以防备你出去后家里有小偷光临,这样他的脚印就会留下痕迹!”
渠水恍然,小山也用新奇钦佩的目光看着对方:“赵哥哥,你真厉害!”
小孩子的夸奖,有时候反而是最动听的鼓励,最诚挚的欣赏。
赵伤嘴角就微微扬起:“这是老猎人们都会的招数,小山,如果你要当一名出色的猎人,就要知道这一点!要善于制造几乎去观察猎物的活动轨迹,并学以致用!”
小山就使劲点头,大眼睛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我知道!我要当猎人!我要像赵哥哥一样,每回进山出来都能打几头凶猛的野兽!”
渠水看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一眼,便暗自摇头,催促两人出去,刚要锁门,赵伤却突然道:“不用锁,我从里面将门给插住就好!”
这是伪装人还在家里。
渠水就点点头,赵伤立即进了院子,将门插住后,很快就跳墙出来。
他们特意避着众人,在偏僻的小道上行走,虽然一路上也遇到了流民与乞丐,但因为几人身上都背着弓箭,还有赵伤那强大的威慑力,没有人不长眼睛来抢三个人,他们平平安安的回了卢家村,但是,赵伤突然扭头看向姐弟两个,认真解释道:“刚才我是故意那样讲的,但事实上,两个不会武艺的人跟我进去,我会很吃力!”
渠水与小山便都吃了一惊。
“我那样说是想让承恩和承叙以为小山也跟着我们进山了,但实际上,最安全的法子,是将他放到许三婶那里去!”
渠水一时久久无语。
进深山里面,其实也不安全,赵伤刚也说了,如果要保护他们两个人,他会很吃力。但若悄悄儿的躲到许家,就是真有人去搜捕他们,他们也引开了追兵的路线,而小山是安全的。
渠水想通这一点后,就蹲下身子,对着小山认真的说道:“小山,你不跟我们去山里面!”
“那你们也没必要去…”小山有些着急:“我们一起躲到许三婶家里!”
“傻小子!”渠水笑了笑,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姐这次先去探探路,若是觉得里面可以,下次也带你去啊!”
小山便对着她翻了翻眼珠:“爹带我去过。”虽然只是最浅的深山区。
渠水便微微一笑,轻声:“以后换姐带你去!”
小山上下打量着她,忍了忍才开口:“姐,你背的弓箭姿势不对…”
他已经忍了一路了,但考虑到渠水的自尊心,一直不曾开口。可现在她既然大言不惭还说要带他进山…
渠水的脸,便突兀红了。
他们从许家旁边的树林里穿过去,注意着村民,将小山托付给了许三婶。理由是她想进山和赵伤学打猎,好躲开韩雪让她去参加婚礼的命令!
许三婶一听到这件事,当即就气愤填膺:“这也太过分了,她抢了你的未婚夫,竟然还不要脸的要求你去观礼,这不是把人当病猫好欺负了吗?”
渠水便微微苦笑:“所以三婶,我不愿意被人看这样的笑话!韩家又势大,所以便想去深山里躲一躲。小山放在家里我也不放心,不如就现在三婶这里待一个晚上,明天我回来后再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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