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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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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水啼笑皆非,大声应了:“是,三婶,我知道了。”
扭过头就精神抖擞的对小山与赵伤说道:“好了,咱们上山吧!”
之前除了赵伤一个人上山网了一些小鱼小虾,渠水与小山好几天都没出门了,原本就决定今天上山的。
可是,今天在路上却见到好几户人家都拿着水盆和竹篓往山上走去,看到渠水一行人,还笑着打招呼:“渠水啊,你们也要去山上网鱼吗?”
渠水笑了笑:“是啊,运气好的话,捕一些小虾小鱼,也能当菜吃。”
“可不是哩,咱们村外面围绕的那条溪水,要不是有流民饿极了,跳进水里抓鱼吃,咱们还想不起来山上有一口大水潭呢,那里面的鱼虾估计挺多的。”
“也不指望捕多少,够吃几顿就成,多少能省点口粮。”渠水笑道。
众人便都心照不宣,彼此相互照应着上山。
到了水潭边,果然见水潭里站满了人,一小半的村民都在这里了,但实际上这个水潭里大鱼极少,倒是巴掌大的小鱼很多,因为怕村人为了几条小鱼虾起纠纷,王里正就派了自己的大儿子王得良来当主持,将村人按一家家来分,等网到了鱼虾,每一家按照人头分。
这样下来,每个人分到的就很少了,渠水三个人才分到了半盆子,这还是王得良可怜他们,与村里人说了说情,多给了一些。
渠水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带着赵伤与小山向山下走去。
小鱼虾晒干后磨成粉,将粉末加入汤料里面能提味,馄饨汤与馄钝馅儿的味道因此鲜香了好些,哪怕只是素馅儿,加了一点点的鱼虾粉,那味道就大不一样了。
这几天在家里没出门,但渠水也没闲着,一直在鼓捣着吃食,最后终于试验出来最好吃的一种。
所以,鱼虾粉是关键。
但,现在水潭这边的鱼虾被村人分了,已经不可能再来第二回了。
到哪里再去寻一些免费的小鱼虾呢。
赵伤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似是想到了什么,便问渠水:“深山里面是不是也有水潭?”
“我听我爹提起过,在山林的最深处有一个山谷,山谷上面就是瀑布,下面是用溪水汇聚成的湖,即使是山谷,地势也很高,村口的溪水就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但是那里地势陡峭,常人基本上是进不去的,而且深山里面多的是猛虎野兽,一般人也不敢进去,就是猎户也只敢在外围打猎!”渠水说道。
小山也点头:“是哩,是哩,以前村子里下大雪,那些老虎没吃的,还下山来吃人呢!所以我们小孩子是不许上山的。”
但自从爹娘去世后,他和渠水都几乎要养活不住自己了,哪里还管这些禁忌,说上山就上山了。
“所以你们这里发大水,是因为山谷里的那片湖水漫出来了。”赵伤若有所思。
渠水就不在意的点头:“应该吧,怎么了?”
赵伤摇头,又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听你爹说的,难道他会打猎?”
渠水还没有说话,小山就一连崇拜的说:“我爹既能读书,又能打猎,是文武全才呢!他还在的时候,时不时就会上山,给我和姐姐带猎物回来吃!”
那时候,家里哪儿缺过肉!
赵伤就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或许,渠水的父亲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文能武,但是,他却不擅长与人交往,也与血亲的关系极差,这才导致他死之后,留下来的一双儿女备受欺负。看村人对待刘家两房的态度就知道了,刘二房与村人的关系更亲近一些,所以村人们在他们欺负渠水小山的时候才会保持中立。
但如果当初刘老大稍微改善一些他与村人的关系,渠水与小山的状况也会改变很多。
所以,刘老大其实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回家后,赵伤就换了身短打衣衫,身上背了渠水的父亲刘云泽的弓箭,又背了竹篓,竹篓里放了布袋与渔网。
渠水很惊讶,问清楚他是想要进山后,就犹豫着劝了两句:“这里山形复杂,猛虎野兽也很多,就是我爹,也是与好几个猎户一起进山的,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怎么,不相信我的武艺?”赵伤淡淡瞥了她一眼。
渠水就说不出话来。
当初第一次见面,他就是用武力威胁她给他上药,那娴熟的飞刀技艺,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还有那天他像是扔小鸡一样,将逃跑的流民都抓了回来…
好吧,反正他这个人也是狡猾至极,绝对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渠水就放心一挥手:“成,那你去吧,自己小心点就好了!”
相比较她的没心没肺,小山就忧心忡忡的,像是只小尾巴一样跟在赵伤后面,眼巴巴的瞧着他:“赵哥哥,你非得进山不行吗?咱家的小鱼虾也不少了,够用就行,真没有了也不碍事!你去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渠水听了这肉麻兮兮的话,就朝天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小沈怎么会和对方处得这样好,她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赵伤便蹲下身,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沉稳的说道:“好好和姐姐看着家,我傍晚就回来了。”
小山抓着他的衣角,小脸上可怜兮兮的。
赵伤俊秀的脸上就闪过一抹感慨,他最喜欢孩子,但大概是小山有一棵赤子之心,所以他才会将他时时挂在心上吧。
“小家伙,怎么变得这样胆小了!等我从山里回来,咱们就能做馅儿去镇上摆摊了,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连肉也不需要买呢。”
小山有点固执的说道:“买肉又不需要花费多少钱!”
赵伤就无奈的笑,正色道:“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我赵伤一诺成金,说了傍晚回来就一定回来!”
小山这才勉强收敛了脸上的担忧,睁大大眼睛问:“你保证?”
“我保证!”
赵伤看着小山,又看了一眼佯装在那边忙碌翻晒小鱼虾的渠水——她的眼睛时不时就往这边瞟一眼,赵伤就忍不住笑了笑,摆摆手大踏步出去了。
渠水这才丢下手中的东西,与小山一起站在门口,注视着那个身影消失在了去山林的路上。
小山快到傍晚的时候就搬了小凳子,坐在门口朝外张望着。
渠水知道他是在等赵伤,她有一点点的不满,真是的,才认识几天啊,就把他当成是亲哥哥一样了!不过是出门一趟,就这般忧心忡忡的!
这还是她那个古灵精怪的弟弟吗?
但是,她却很体贴的洗了两个梨递给小山。
小山乖巧的说了声谢谢,又一边吃梨一边注视着山林的方向。
好容易等到天都要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赵伤才姗姗归来。
小山就忙迎了上去,刚叫了一声“赵哥哥”,就被他背上的猎物给惊呆了。
这一趟上山,赵伤竟然猎了三只五彩大花鸡和两只灰扑扑的兔子,就那样提溜着倒挂在背上,长长的一串,格外吸引人注意。
渠水却没有很惊讶,赵伤既然擅长飞刀,那么射箭什么的估计也就小菜一碟。
赵伤将竹篓背进院子,才微微笑着,神情有点愉悦:“我找到了那个山谷,里面果然有好大一片湖,我就随意网了一些鱼虾,小鱼虾因为地方没找对,就网了一点,倒是捕获了十来条大鲤鱼!”
说着就将竹篓里的布袋倒到盆子里,里面哗啦啦的落下好多鱼虾。最后则是十几串嘴巴串在一起的鲤鱼,一个个都有二斤重。
渠水与小山的嘴巴就都合拢不住了。
河山村地处北方,但因为山上有湖泊溪流环绕,气候倒也湿润,但其实自产的鱼类很少,也极难有鱼能够长大,没想到深山里的那片湖泊,竟然能捕捉到这样大的鱼。
“真是好运气啊!”渠水忍不住笑道:“要是咱们能多捕捉些大鱼,那切成片晒干了磨成粉,岂不是比小鱼虾省事多了?”
赵伤就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说你笨,你还真是头小猪!小鱼虾的美味岂是大鱼能够媲美的,深山里面很危险,你和小山都不能去,所以以后我有机会的话就往里走一趟,带上些小鱼虾,也就足够用了。”
渠水的眼睛就瞪起来了,刚要发飙,小山就忙扯住她的袖子,朝她悄悄指了指大盆子里的鱼虾。
渠水就像是突然被人卡住了喉咙一般,使劲咳嗽一声,却什么话也没说。
不是说有句话叫做“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现在这样算不算既吃了人家的,又拿了人家的啊!
这样想骂又不能痛快骂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渠水便嘟嘟嘴,很郁闷的去井边打水收拾猎物和鱼虾。现在天气还热,耐不住存放,所以要赶紧收拾处理了。
这时候会打猎,就意味着有口粮吃。
所以,当渠水正在收拾猎物的时候,就有人上门了,人一进来,就扯着嗓子喊道:“渠水啊,听说你家那个投奔来的亲戚去深山里打猎了,打了好几只野鸡呢,给婆婆带一只回去熬汤吃吧?”
☆、第28章 神情竟是微微有些无奈
上门的是最南头的林婆婆,她一向爱占人小便宜,嘴巴又絮叨,所以在村里名声很不好。但因为辈分长,所以村里人对她一向是面上恭敬,背地里没少嘀咕她。林婆婆有两个儿子,五六个孙女,一大家子也不分家,挤在一个院子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之前也是她和自家儿媳妇在村里到处挑拨人,要将渠水家的粮食抢过来分给村人。
渠水对她的印象一向不好,见她竟然还敢大咧咧上门来要吃的,当即恼怒。站起来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林婆婆啊,快进来坐,林婆婆,说起来也好久没见你了啊,您看看我家里刚刚遭了灾,一点粮食也没了,也亏得我表哥能打猎,进深山里猎了几只猎物出来当口粮。您来了也正好,家里没一点钱了,不如您将当初我爹借给您的二两银子还了?也好让我拿去换粮!”
林婆婆干瘪的嘴一下子就没声了。
她半驼着背站在那里,干巴巴说了句:“你这小气丫头,一点也不像你爹大方!你家遭了灾了,这谁家没有遭灾,把银子给你我家里一堆娃,都喝西北风去啊!真是狠心丫头,一点也不懂事!”
她说话一向难听,渠水压根不往心里去,仍旧笑眯眯的说道:“现在天道不好,这也不是没办法,您借我家银子也有几个年头了,之前我们不是也没要,我家里都是善心人,看村里日子不好过,就不强逼人家!但现在我们自己也过不下去了,总不能看着别人拿着我家的银子富得流油似的,我们自己却要饿死了吧!走到天下,都没有这个理儿啊!”
渠水要吵起架来,十个林婆婆也不是她对手。后者就满脸愤愤不平,一边絮叨着:“没了爹娘,这丫头就越来越没教养了,我是你长辈,你也敢这样说话!你爹娘是没了,要是还在的话,也得替我教训你哩!”
“婆婆您放心,我爹娘再不会为了您这个外人教训我的!”渠水冷冷一笑。
林婆婆就拉长了脸,也不说话,径直扭头往外走。大概是太过气愤,直到走出刘家大门,渠水还能看到她的嘴巴在蠕动个不停,似是在骂渠水。
“为老不尊!”她呸了一声,走过去将门给关严实了。
扭过头看了赵伤一眼,想说什么却又叹口气,那神情竟是微微有些无奈。
赵伤则很无辜。
渠水便开始分配猎物,指了那两条鱼说道:“人人都看见你打猎回来了,不给村人送去一点也说不过去,咱家与村里来往一向不多,而且直到现在,也就许三婶家里给咱们送粮食了,但这鱼不能给他们送去,不然人家会奇怪咱们从哪里不会捕捉到的,咱们还指望着山谷里那条湖里的鱼虾呢。这样吧,咱用两只野兔,全部剁了做一锅大杂烩,切二十来个土豆,与两颗大白菜,再放入些香菇片和木耳,给昨晚来帮忙救火的人家每家送上一碗肉菜。许三婶,王里正,隔壁赵二娘子,还有王郎中家里,每家送两碗,剩下的鱼和野鸡,咱们自己留着吃些,其他的就都做成馅儿,后天开张!”
见她分配得头头是道,赵伤就不插话,听到后面的话就说道:“那我去许三叔家里送,看看让他做的桌子凳子做好了没有。”
渠水就点点头,当即戴上围裙,在灶火旁忙活起来了,很快就做了满满一大锅的兔肉炖土豆。
每家送去一碗,送了将近二十碗。
其实,要是平常渠水完全不用这样做,但赵商猎物的时机太好,正好在村人帮忙救火的第二天,所以于情于理,他们都要送点什么来答谢昨晚之情。
在这种时候,每家得到一碗肉菜,对日子本就紧巴巴的乡下人家来说,已经是很稀罕的了。
一时,村里人对渠水一家都赞不绝口,夸她虽年纪小,但到底会过日子,也能掌家!
渠水则望着只剩下一碗的兔肉,叹口气:“咱家土豆和白菜就只剩下一点了,再不挣钱,就要坐吃山空了。”
赵伤就瞅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现在渠水手里可不是没有银子。五六百斤的粮食高价卖到了县城,就挣了二百多两,还有书房的那一百本书,放到箱子里装好也全部存入了当铺,活当了一年,虽被掌柜的压价压到很低,但也有八十多两银子。
有了这将近三百两的银子做本钱,就是开个小饭馆也足够了。
但是,他们这样做本就是避人耳目,所以才会向许三婶借一两银子的本钱,一点一滴慢慢的积攒起来。
到了第二天,渠水就将剖析干净的鱼放入高粱酒里浸泡了半个时辰,好去除腥气,之后就刮下鱼肉拌成馅儿,加入葱姜蒜末,还有各种调料放进去,最后又切了馄钝皮捏成莲花状,煮了一大锅,汤水里也加入一些鱼虾粉。
每人盛了一碗尝尝味道,小山就一直伸大拇指:“姐,这鱼肉馅儿的一点也不腥气,而且这汤里面加了鱼虾粉,喝起来真的好好喝。”
赵伤也点点头:“这样的足够去卖了。一般的小吃摊,是不会有这样唇齿留鲜的味道的。”
渠水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夸赞,自己一句话也没说,只低头满足的喝着馄饨汤,心里则在美滋滋的幻想着卖馄钝挣好多白花花银子的场景。
下午,她就与赵伤一起去了镇上,定下来一个地摊,也不贵,一个月只有九十多文,但是却必须交齐三个月的,而且这三个月内如果不做了,这租子是不会退钱的。
渠水就嘀咕了好几句,才肉疼的数了二百八十文递给对方。回来的路上,买了两叠瓷碗,几十双筷子,还有一口铁锅。
回去后,又用极低的价格,将村子里人家的姜葱蒜都一扫而空,又去许家拉了木桌子木凳子。因为动静闹得大,村里很多人就都知道渠水要去镇上做生意了。
有恭喜的有劝解的也有暗暗嘀咕的。
那个林婆婆就咂舌说了一句:“肯定会赔钱!小毛丫头,毛都没长齐呢,还想学人家做生意!哼,最后肯定得赔死!”
她说话一向难听,在她旁边听到的两个妇人就互看一眼,摇摇头各自走开。
村里人的言论,渠水全不放在心上。
路上还遇到了过王里正,渠水忙笑着走过去叫了一声:“里正伯伯,我家那事…”
话还未说完,王里正就忙摆手:“渠水,我还有事,先走了啊!”竟是连停都不敢停一下,就赶紧离开了。
渠水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冷笑。
赵伤站在她的身后,低声:“看来你二婶私下里已经打点好了。”
“今天早上她看我的眼神就不对!”早上出门的时候,姜氏就正好从外面回来,鬼鬼祟祟的,看到禾早,竟带着憎恨又微微有些得意的瞪她一眼,进了自家院子。
当时渠水就猜想到了这种可能。
前世刘二叔与姜氏给自己找了多少麻烦,要不是王里正次次偏向他们,他们又如何会这样嚣张!
“不够看她那样子是没有发现你半夜敲昏了他们!”渠水偷偷一笑:“不管怎样,能将这个罪名嫁祸到他们身上,我就觉得满足极了!”
那天晚上,姜氏他们之所以不出现,是赵伤半夜潜入姜氏家里,将他们一个个敲昏了。
赵伤就有点无语的看着她,半晌才道:“你还真容易满足!”
语气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讥讽。
和他说话向来不投机,渠水如同秋水一般清亮的大眼睛就瞪他一眼,嘟着嘴走开。
赵伤就无奈的笑。
当天晚上一家子在厨房忙活到了半夜才休息,第二天早上又早早起来,将需要用的东西都放到小推车上,赵伤推着,渠水和小山走路,一直走到镇上。
小吃街上大部分早餐店都已经开张了,渠水心里有些急,直说迟了。
将小炉子放下,又放上铁锅,舀了一锅清水,让小山负责烧火,渠水与赵伤就现包馄钝。
因为是第一天,渠水就准备了两种馅料。
一种是鱼肉馅儿的,一种就南瓜炒香菇馅儿,鱼肉馅儿的包成莲花样式,香菇馅儿的则包成元宝样式。
说是赵伤与渠水两个一起包,但其实,赵伤的灶上工夫那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之前在家里被渠水强按着包了几个,包好的东西与其被称为馄钝,不如说是面团子更恰当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包的,那么小的一团弄得又软又粘,放到盆子里压根就拿不起来,那馅儿也弄得哪里都是。
所以,渠水擀好面皮后,让他负责切成长方形,再招揽客人,自己一手承包。
她做事麻利,手指灵巧,很快就包出来两盘子,就先煮了一锅。等到半熟,又洒了鱼虾粉,将洗干净的菠菜切成段,与葱末姜丝一起放进去,再撒几滴花生油就出锅了。
她故意将锅盖掀开,那鲜香的味道就远远飘散开去,顿时吸引了很多人。
赵伤说起生意来头头是道,但是,当真正让他站在这里招揽客人的时候,还没张口耳根就红了。
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没出现时,大部分人只是站在一旁围观,朝这边指指点点,却迟迟没有人就坐。
渠水就皱眉,看了赵伤一眼,悄声问:“你咋不喊人?”
赵伤竟然装作没听见,一扭头,用拳头挡在唇边咳嗽一声,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恰好此时,有一个牵着小孙子的老爷爷过来问价钱了。
赵伤还是不肯吭声。
☆、第29章 妹子可真能干
渠水就倏忽瞪大了眼睛,将他推到一边,脸上堆满了笑容:“大爷,带孙子来吃早饭啊?您快请坐,这是我家的刘记馄钝,有鱼肉馅儿的,有香菇馅儿的,料足块头大,一碗肯定能吃饱,汤水白送,喝几碗送几碗。要不,您给孙子尝一碗?哎呦,瞧您大孙子这圆溜溜的大眼睛,瞧着就知道是个机灵的!”
那老者就咧着牙笑起来:“你这闺女怪会说话,是第一天出门做生意吧?”
“可不是,刚开张!”渠水笑得越发甜了:“如今年成不好,就出来做个小生意糊口,要不然家里该断粮了!”
因为见这个老者穿着打扮都比一般人讲究,渠水就猜到他家境应该是差不多的,不至于吝啬一碗馄钝的钱,所以她就打足了精神推销:“大爷不如买一碗尝尝?因为您是第一个上门的,就买一碗送一碗,您看成不成?”
“咋卖?”老者看着有些心动,他带的小家伙含着手指头,眼巴巴的瞅着冒着水蒸气的锅。
渠水就笑道:“素馅儿的一碗八文,肉馅儿的一碗二十文,汤水不要钱!您要素馅儿就送一碗素馅儿,要肉馅儿就送一碗肉馅儿!”
“不便宜!”人群中有人评价。
渠水不慌不忙的看向人群:“实在是没办法哩,这馄钝是要用一半细面和一半粗面和在一起揉的,现在细粮都多钱一斤了,我做的又是吃食生意,本钱贵啊,要是往年,肉馅儿顶天了也就十文,素馅儿五文就够了。”
“丫头这话说得有理!”老者点头:“舀两碗肉馅儿的尝尝吧,要是味道好,我也不占你便宜,两碗钱都付你!”
“哎呦,大爷您真是好心人,出手豪爽!那我给您盛满当当一碗啊!”渠水一边说着,一边盛了两碗,满当当的鱼肉馅馄钝。
小孙子着急了要吃,在老者的怀里一直蹦上蹦下的,老者就无可奈何的笑着拍了他一下,却舀了一勺馄钝吹凉了让小家伙吃。
这可是只用纯粹的鱼肉做的馅儿,又用白酒去了腥气,还有着一种特殊的淡酒香味,小家伙吃了一个后就连连嚷着要吃第二个。
围观中也有带着小孩子的大人,小孩子都是爱攀比的,见状就一个个心急的去扯自家父母。
于是,五六张桌子瞬时就坐满了。有要肉馅儿的,有要素馅儿的。
被冷落在一旁的赵伤倒也没忘了自己的目的,瞅了一眼渠水,后者就有些不情愿的高喊了一句:“因为是第一天开张,今天来吃的客人每碗便宜两文钱,到明个儿就恢复原价了!”
这一吆喝,落座的人就都高兴不已,每个人都有贪便宜的心理,而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要拿八文或者是二十文才能够吃一碗的馄钝,竟然还能便宜两文钱,不少人就觉得自己这顿饭花得值,还有的连带着对渠水也有了好印象,都说这家小吃摊的老板厚道。
还一开始还在犹豫观望的人就也下定决心要尝一碗。
馄钝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并不多见,大部分人都没有吃过,所以,众人都怀了一份好奇心理,等又觉得有便宜可占时,就觉得非买不可了。
这时,最先吃的老者已经吃完了,点点头很是赞叹:“你们家这鱼肉馅儿的做的真不错,一点也闻不到鱼腥味,也舍得放料,是个实诚人啊!我之前说了,都是做小生意糊口的,也不占你家便宜,我就给你四十文!”
渠水就忙摆手:“说了是买一送一,大爷,您就甭跟我客气了!您别看我是卖馄钝的,但也知道一口唾沫一个钉的道理,君子一诺,是不能反悔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声音很干脆,明明是个十一二的姑娘,却似乎比那些大男人都要豪放。
那老者像是很喜欢渠水的性格,就笑得越发舒畅了:“小丫头,你还识字,也知道君子一诺?”
渠水就眨巴着大眼睛,有点天真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爹在的时候,跟着认了一些字。”
“识字明理啊,是好事!”老者笑着将手中的荷包递给渠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死抠着了。自己数二十文吧。”
见他这幅架势,就像是大户人家的老太爷,使唤人使唤习惯了,也难为他自己一个人带孙子出来。
渠水一愣,就笑着数了二十文,将剩下的放入钱袋子,还给人家。
“我下回还要来吃!”那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说道。
老者笑呵呵的抚了抚胡须,就带着他走远了。
过了饭点,吃饭的人就不多了,稀稀拉拉两三个人。
渠水几个一直忙碌到了现在,也都累得不行,渠水是最累的一个,要擀皮包馄钝,煮混沌,还要招揽客人。
等到摊子上只剩下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她就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赵伤很自觉的舀了一碗混沌汤水给她:“润润嗓子吧。”
渠水是个闲不住的人,哪怕坐在那里包馄钝,也要扯着嗓子喊:“新鲜出炉的馄钝了,今天开张第一天,每碗便宜两文钱,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等等,又在火边熏着,嗓子早就干得不行了。
渠水接过来一口气喝干净了,就又起身去刷碗。
赵伤当然也没闲着,他也不好意思闲着,但是蹲在那里刷碗怎么刷都不自在,又打碎了两个,之后刷起来就更小心翼翼了,速度慢得跟蜗牛一样。
当客人多的时候,还是小山与他换了位置,麻利的将碗刷了出来。
到了中午,来吃饭的人就又多起来,因为有肉有白面,价格整体上不算贵,就有很多人来小摊上吃,中午的客人比早上足足多了一倍。渠水三个压根就忙不过来。
还好在这关键时刻,许三婶拉着卢氏出现了,见状就赶忙来救火。
两个人都是做家务能手,一个管给客人盛,一个管刷碗,很快将烂摊子给接了下来。
渠水与小山就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抽空连声对许三婶与卢氏道谢,许三婶就摆着手:“谢啥,咋这般客气!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我今天来镇上就是想看看你这小摊生意咋样,没想到竟然这样火爆!”
她环顾坐的满当当的客人,赞叹道:“没想到你这丫头做生意是好手哩,这一上午下来,挣得怕是不少吧!”
卢氏也羡慕的看着她:“妹子可真能干!”
卢氏一向很腼腆,前天许三婶往渠水家里送粮食后,她也想送,但因为公公婆婆都反对,她就只好作罢,谁知道到了晚上渠水竟然亲自送了一碗肉菜送到她家里,她顿时就惭愧不已,拉了自己男人趁着夜色,到底悄悄给渠水家里送了二十来个土豆和五六颗大白菜。家里的主粮都在公婆手里管着,也就这些自家菜地种的土豆红薯粗粮,在自己屋子放着,能做主。
渠水也很能谅解她,没分家的小媳妇是没多大权利的,推辞再三见她执意要送,也只得收下来,但却歪歪扭扭的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这些都是人情,将来要还的。
等到不那么忙的时候,渠水就忙给两个人舀了两碗馄钝:“三婶,卢姐姐,你们坐这儿吃了再回去吧,也尝尝我的手艺。”
许三婶与卢氏虽说都是吃了午饭来的,但乡下妇人都是能吃的,又忙活了一大晌,便也不客气,帮着欲要推辞的卢氏道了声谢,就拿了筷子一人一双,唏哩呼噜的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点头赞叹:“呦,这味儿就是不错。吃起来真鲜,跟家常做的就是不一样,这鱼肉怎么一点腥味也没有,渠水,你咋做的?还有着素馅儿,香菇吃着像是吃肥肉,油腻腻的,真香!”
卢氏就忙看许三婶一眼,笑着对渠水说:“渠水家的馄钝做得这样好,也是有秘方的,这秘方可不能随意对别人说。”
许三婶这才意识到这一点,就忙摆手:“哎呀,你瞧瞧我,忙糊涂了,连这点也忘记了,渠水啊,你别介意!”
渠水就笑道;“这有什么,虽然具体方子不能说,但是这香菇要想做的香腻,就要舍得多放油炒,香菇吃的油多了,吃起来才会有吃肥肉的感觉。”
乡下人家,谁家舍得炒菜多放油,所以这个说了就等于没说。
许三婶就笑道:“哎呦,这个也只能你们做吃食生意的舍得放了,咱们一般人可是舍不得。”
渠水便道:“喜欢吃的话,等会儿走的时候,把锅里剩下的都带走吧,放的时间久了,到了傍晚就都浓成稠块了,卖不出去了。你们各自带家些尝尝。”
“那怎么能行!”许三婶急忙推辞。
卢氏也道:“这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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