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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要出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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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红鸾别过脸,她已经与落子鸢撕破脸了,不必在她面前表现得卑微,道:“落子鸢,今日你若是不杀了我,他日我定会杀了你!”
  当初她本可以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却被落子鸢当做礼物送给了淮南王,做了一名妾侍,她的一生都是被她毁了的,她恨!无比的恨!
  阮清欢轻笑,不以为意,加大力道,生生地划破了她的脸,留下一条红痕,鲜血直流。
  陆红鸾想反抗,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又惊又怒:“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么折磨我就是你的乐趣吗?!有本事你杀了——”
  不等她说完,阮清欢便点了她的哑穴,掏了掏耳根子,有些不耐,说:“唔,真烦,现在是清静了。”
  陆红鸾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话,只能拿双眼瞪着她,似乎是要将她碎尸万段。
  “嘘,别这样看着我嘛,我会不好意思的,”阮清欢娇笑,又说:“或许你已经知道我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吧,只是呢,有些时候不要太相信,正如,为何我还会记得你一样,我承认,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是脑子里的记忆永远是存在的!”
  她虽然不是原主,但是原主留下的记忆她有,只不过不是很多。
  陆红鸾依旧瞪着她,听完她的话垂下了脑袋,低着头再不挣扎。
  她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原本她得到他的指示,阁主已经前尘尽忘,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并非是所有都不记得,有些事即使想忘也是忘不了。
  “在你死之前呢,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是你的主子,但是陆红鸾,我也的确就是你的主子,很矛盾是吧,但不管矛盾不矛盾,事实就是这样,哦对了,你可以理解为‘借尸还魂’。”阮清欢于心不忍,前世虽然也有杀过人,但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赦之人,可是陆红鸾,她不想杀她的,只是身在其位她不得不杀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有好几天了,脑子里的信息都已经被消化,包括武功还有断魂阁的一切,但是唯独淮南王府及她的那些青梅竹马的记忆,怎么也搜寻不到,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听到借尸还魂一词,陆红鸾瞪大双眼,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一个可能。
  阮清欢有些倦了,她不想看到陆红鸾这样的表情,从袖中射出一枚暗鸢,是鸢尾花的模样,正中陆红鸾眉心。
  解开她的哑穴,看不出喜怒,阖上她的双眼,缓缓说道:“走好。”
  过了一会儿,阮清欢才站起身拎着她的尸体飞出窗外,扔在清梅园门前,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清欢阁。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清梅园的小厮刚睡醒,拎着木桶要去做杂活了。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梅姨娘躺在地上,满脸的血。
  “啊!”小厮吓得大叫,手里的木桶都拿不住,被扔在了地上,连忙往回跑:“快来人啊!梅姨娘出事了!”
  一向浅眠的扇秋听到喊声,心下一惊,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清梅园里的其他人也起来了,都跑了出来,围在门口。
  “啊,这,这是姨娘?”一个丫鬟吓得连连后退,捂着脸,不敢再看,梅姨娘的死状太恐怖了。
  “到底是什么人,和姨娘这么深仇大恨…”另一个丫鬟接道。
  “姨娘是不是得罪谁了…”
  “就是啊,不然怎么会死的这么惨…”
  “太吓人了,那我们要怎么办…”
  “…”
  丫鬟小厮们众说纷纭,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敢上前去替梅姨娘收尸。
  “你们都在干什么?!”扇秋匆匆赶过来,却见一大群人围着,什么也看不见,此刻她还不知道梅姨娘已经死了的消息。
  见是她来了,众人纷纷让开,退到一旁。
  只一眼,扇秋惊得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
  好一会儿,才颤着舌头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姨娘昨晚还好好的…”
  一个青衣丫鬟摇摇头,一脸悲戚地说:“扇秋姐姐,姨娘已逝,小卓姐姐已经去禀报王爷了,你还是节哀吧。”
  “不!这不可能!姨娘不会死的!”虽然她很怕梅姨娘,但到底服侍了梅姨娘这么多年,多多少少的感情也是有的,更何况,梅姨娘是她们的靠山,如今她走了,她们该怎么办?
  人都是自私的,不管梅姨娘平日里待她们如何,此刻他们想到的就只有梅姨娘走后他们的去向问题。
  人心啊,最是薄凉。
  众人哭了好一会儿,淮南王这才赶来,方才小卓来叫的时候,他正趴在王姨娘身上起不来。
  “这,这是梅儿?”淮南王看到此刻躺在地上的梅姨娘,几乎不敢相认,那个真的是平日里娇媚温婉的梅儿?不,不可能…
  “王爷,求王爷为姨娘做主!”扇秋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
  “说!”淮南王有些不耐烦,虽然死的是他的宠妾,但他的妾多了去了,并不在乎一个梅姨娘,虽然他贪恋梅姨娘的娇俏。
  扇秋被吓了一跳,她以为王爷是爱姨娘的,可如今想来,王爷不过是宠姨娘罢了。
  “是,姨娘她昨儿夜里还好好的,已经睡下了,可是今日一早就,就这样了,奴婢断定是有人故意谋害姨娘,还请王爷为姨娘找出凶手!”扇秋说得一脸愤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梅姨娘的女儿呢!
  此时,阮清欢也赶了来,不过她并没有声张,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
  老王爷向来不管这些,更何况他不喜欢梅姨娘,他所认可的儿媳妇就只有已经失踪不知生死的淮南王妃。
  阮慕寒自然是不可能来的,他厌恶梅姨娘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好心地去为她哭丧?想想都不可能。
  “葬了她便是,有什么凶手的!”淮南王已经十分不耐烦了,随口说了句。
  扇秋的心也凉了,她为梅姨娘所托非人感到悲凄。
  正这时,一名护卫看到了梅姨娘眉心插着的那枚暗鸢,大喊:“是暗鸢!断魂阁阁主落子鸢的暗鸢!”
  暗鸢?淮南王听到这个不得不提神,暗鸢是断魂阁阁主落子鸢的专属暗器,一招毙命,只要她想要谁死,谁就不可能活得下来,一想到梅姨娘竟是招惹上了断魂阁的人,而且还是被断魂阁阁主亲自杀害,他就害怕得腿抖,断魂阁是什么样的存在?落子鸢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放眼整个北冥国,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落子鸢——索命修罗!
  “闭嘴!”淮南王大喝一声,怒道:“今日之事,梅姨娘失足落水,救治无果,葬于家庙之外,不得入祠堂!”
  他绝对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梅姨娘去与整个断魂阁为敌的,即便他是四大家族的人,他还是害怕断魂阁,这根本就是魔鬼!
  说完,淮南王再也不敢逗留,慌慌张张地走了。
  扇秋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抱着梅姨娘的尸身,然后让人把梅姨娘清洗干净便草草下葬了。
  清梅园,如今已是昨日黄花,再不复昔日门庭若市之态。
  看了这么一出戏,阮清欢心中冷笑,这就是原主的父王?呵,他还不配!
  “走吧。”阮清欢对辛悦和蝶舞说了声,语气是说不出的悲凉。
  辛悦、蝶舞也是看到了王爷的薄情,为梅姨娘感到可惜,也更加同情郡主,这样的父王,郡主该是多么伤心啊!
  “是。”二人答了句,便跟着阮清欢回去了。
  好好的一个清晨,就这么不欢而散。
  而后,淮南王还封锁了梅姨娘已逝的消息,开玩笑,今日可是平西大长公主寿辰,谁会在这个时候说自己家有人死了的事,怎么也得过了平西大长公主的寿辰才行。
  梅姨娘,也就是陆红鸾,她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第二十三章 :赴宴
  回了清欢阁,辛悦从衣橱里挑了好几套衣裳出来,知道她现在难过,但宴会还是得去参加。
  “郡主,您看看今儿应该穿哪一套比较好?”辛悦拿着衣裳走到她身边。
  阮清欢没有兴致,懒懒地瞥了眼辛悦手中的几套衣裳,淡淡地说:“就你手中那套淡紫色的吧。”
  辛悦点头,将其他衣裳放了回去,拿着淡紫色的一套。
  阮清欢起身,与辛悦一起走到屏风后,换好衣裳才出来。
  “郡主,梳飞仙髻吗?”辛悦又问。
  “嗯。”阮清欢不懂这些,只好点头。
  好一会儿才梳洗完毕,阮清欢站起身,挑了帘子朝门外走去。
  穿过抄手游廊,绕过竹林小道,抬头望了眼蔚蓝的天空,低下头便看见一地的落叶,有些是染红了的,有些是枯黄的,明明还是夏末,却已是落叶成堆。
  “夏末秋初染红枫,晨起晚归扫蛾眉,快入秋了吧。”也不知是对谁说,阮清欢就那样一个人静静地拾起一片落叶,看了看又将它放回落叶堆中,继续走着。
  辛悦与蝶舞互相对视,都是摇头不解,她们识的字不多,更是从小就被卖来为婢了。
  路过假山的时候,阮慕寒正从清寒苑出来,一袭月牙白的长衫,已过了弱冠,头发便不再是从前简单地挽起,远远望去,不失温润也不会过于奢华。
  阮清欢对这个所谓的亲哥哥一向是没有好感,不为别的,只因那一次他对自己的见死不救,便足够让她记恨一辈子了。
  像是当做没看到他一样,阮清欢带着两个婢女从一侧走过,脚步加快了。
  “站住!”阮慕寒见她这么没规矩,见了自己也不知道叫一句哥哥就走,不禁有些生气。
  阮清欢恍若未闻,头也不回地朝府门口走去,辛悦二人倒是简单地给他行了个礼,便去追郡主了。
  “阮清欢,这就是你的态度?!我是你亲哥哥,你见了我就像是见了陌生人一样么,你读的那些书都到哪儿去了!”阮慕寒气极,他从不知道他这个妹妹也会有这么公然顶撞他的一天,就这么被无视了他心里十分不好受,也很没面子。
  听到这,阮清欢才停下来,转过身,冷哼一声,轻蔑地笑道:“呵,原来我竟不知道,我还有个哥哥啊,哦不,我哥哥早在前几日就死了,你冒充也不害臊?”
  她是真的很不想理他的,在她的世界里,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没有挽救的机会,对于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是自己的哥哥的。
  “你!”阮慕寒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怒气上涌,只一瞬就到了她跟前,便要去掐她的脖子。
  阮清欢眯眼,他是要找死么?如果是这样,她倒是不介意成全他!
  在他还未来得及掐住自己的时候,阮清欢先一步掐住他的脖颈,加大力道,阮慕寒挣扎无果,浑身更是使不上劲,他居然从不知道他的这个妹妹有这样好的身手,他根本就不敌她!
  “阮,清,欢,你,你弑兄,你——”阮慕寒的脸变成猪肝色,却还是要指责她的不是。
  “呵,弑兄?你算本郡主哪门子的兄长?即便你与我同出一母,可是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见死不救在先,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阮清欢冷笑,觉得手都有些酸了,这才将他狠狠地往地上一扔,不屑地道:“杀你,本郡主还嫌脏了手!”
  其实阮慕寒并非是她的亲哥哥,只不过这个秘密她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母妃就会被判罪,而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原主留下的一封信。
  “不走就永远留在这儿!”骑在马背上,却见辛悦与蝶舞二人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扶阮慕寒,眸光清冷,看来,她应该换两个丫鬟了。
  辛悦和蝶舞一个激灵,再也顾不上世子爷的伤,哆嗦着上了马车。
  阮清欢,你给我等着!待我完成这一切之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阮慕寒在心中喊着,如今他处于劣势,还不能与她硬碰硬,只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阮清欢纵然有爷爷的教导,可是她的武功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世子爷,奴才扶您。”一旁的小厮见郡主等人终于走了,这才敢上前来扶他。
  “嗯。”阮慕寒点头,由着小厮将他扶进轿子里,也去了平西大长公主府。
  打马经过热闹的街市,阮清欢越骑越快,像是在发泄一般,摆摊的人连忙躲到一旁。
  “真险,骑马就不用看路了?下回让老子碰见,非宰了她不可!”一个摊主拍了拍胸脯,骂咧咧地啐道。
  “嘘,你疯了不是?刚才打马经过的那一位你知道是谁不?”另一个摊主赶紧捂住他的嘴,生怕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老子要是知道是谁,早宰了她娘不可!”摊主嗤之以鼻,有恃无恐地说道。
  他还就不信了,这上京城就没有王法了不成?
  另一个摊主见他如此,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旁经过的路人接了句:“那位可是鼎鼎大名的清欢郡主,就你这怂样,还宰了她?呵,你说的话要是被她听到,你现在早就见阎王去了!”
  摊主一听是清欢郡主,吓得腿都软了。
  “不,不是,老子没说…”
  路人见状,笑着走开了,另一个摊主也忙自己的生意去了。
  到了公主府,阮清欢下了马,便有人来将马牵下去。
  阮清欢拿出请柬,公主府的管家便笑脸相迎。
  “竟是清欢郡主,快去里边坐坐。”管家一脸谄媚之色,这贵族圈子里,谁会不知道清欢郡主?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她看不惯谄媚的人,但是也管不了别人家的事,给了他一锭金子。
  “哟,谢过清欢郡主了,”管家乐呵了,更加看这个郡主顺眼,便朝身后的丫鬟吩咐道:“还不快带清欢郡主去里屋歇歇?杵在这儿跟块木头似的!”
  丫鬟领命,便朝阮清欢恭敬地说道:“清欢郡主,请随奴婢来。”
  阮清欢点点头,便跟着她进去了。
  不多时,辛悦和蝶舞也到了,出示自己的身份,管家一听到是清欢郡主的丫鬟,便放行了。
  “辛悦姐姐,郡主是不是生咱们的气了?”蝶舞弱声地问道,她不敢确定,但是刚才郡主也的确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辛悦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你想多了,即便郡主生气,咱们也得受着。”
  蝶舞“哦”了一声,垂着头不再说话。
  因为宾客还没有到全,所以宴会也就还没急着开始,阮清欢随那名丫鬟到了一间颇为清静的屋子里歇息。
  辛悦二人找到的时候,阮清欢正在小憩。
  “郡主许是累了,咱们就在门外守着。”辛悦同蝶舞说道。
  蝶舞点点头,听话地和她一起站门口守着。
  公主府门庭若市,宾客不断,人多了,话也就多了。
  几位夫人聚在一处,有说有笑的。
  “华夫人,听说你家闺女和清欢郡主交好了,可是真的么?”一位穿戴奢华的夫人看向身旁的华夫人,问了声。
  被问到这事,华夫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大方承认,笑说:“是有这事,我家那丫头啊,回去后还和我说了很多清欢郡主的好话呢!”
  “我可是听说了她们那日未名湖游湖的事儿,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夫人也凑了过来。
  “还能发生什么,小孩子之间爱和谁玩就和谁玩,咱们也管不了这些不是?”另一个夫人也说了句。
  华夫人笑笑,似乎是看破了她们的心思,揶揄道:“怎么?这是为清欢郡主扬名呢?”
  被说破心思,起先说话的那位夫人讪讪地笑了笑,说:“我家丫头也正吵着闹着要去拜访清欢郡主,只是没什么名目去,从前也不是与她交好的,所以,你看——”
  “清欢郡主给我家南儿下了帖子,说是过几日邀南儿去玩,回头我同她说说,看看能不能带你家闺女一道去。”华夫人知道她什么心思,不好得罪人,便顺了她的心思说道,反正最后清欢郡主让不让她女儿进府门那还要看个人造化,她只需要带句话就行,何乐而不为?
  那位夫人终于是笑了,又拉着她说长说短起来。
  另一处也有几个人凑在一起。
  叶浅语是听到了的,手里捏着的帕子都要被她绞碎了。
  “该死的贱人!”叶浅语低声咒骂。
  “你也别气了,此一时彼一时,我们还是忍忍吧。”冷琴劝道,现在阮清欢是众心所向,她们还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霉头,不然势必会惹得一身脏。
  比起叶浅语来,冷琴倒是个看的长远的。
  “是啊叶姐姐,收拾她也不急在这一时。”另一个贵族千金也劝她。
  叶浅语等不了,她就要在今天就报了这个仇,否则她定会被自己气死。
  “若是你们还是我的好姐妹,就帮我一次,今日,我必定要让她身败名裂!”叶浅语恶狠狠地说道,就好像要吃人一样。
  冷琴缩了缩身子,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说:“可有想好计策?”
  叶浅语点头,轻蔑一笑:“自然是想好了的,待会儿你们按我说的行事,今天她就是插翅也难飞!”
  几个人都笑了,似乎是已经看到了阮清欢的下场。
  只是,她们没有想到过,阮清欢是否会乖乖地配合她们。
  第二十四章 :玩闹而已
  朦胧中,她似乎又看到了承灏在朝她招手,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他,就那样让他从指尖溜走。
  “不,承灏你回来,回来啊…”阮清欢呓语,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欢儿,我在这里等你,快点来。”萧承灏微微笑着,声音轻柔,身影慢慢地消失不见,只有那道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着。
  阮清欢伸手想要去捉住他,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听到里屋有声响,辛悦赶紧推开门跑进去,见她是梦魇了,这才放心。
  “郡主,郡主?”辛悦轻声喊着,宴会就快开始了,郡主再不醒来可就要迟到了,那样会被人说摆架子,于郡主来说,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唔,”阮清欢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可是猛然间整个人就清醒了,看到眼前放大的辛悦,揉了揉双眼,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居然睡了过去,可能是这几个发生的事太多了吧。
  “巳时了,公主宴会就快开始了。”辛悦答道,方才是被阮清欢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睡着,没想到郡主忽然起身,她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好么?!
  “哦,巳时,”阮清欢迷糊地点了点头,还是有些睡意,突然想起她说的,苦着脸说:“巳时了?!怎么不把我叫醒?完了完了,辛悦,赶紧地扶我起来。”
  辛悦冤死了,并非是她没有叫,而是郡主睡得太沉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啊!
  慌慌忙忙地整理了下发髻,好在没乱,又正了正衣裙,用温水洗了把脸,这才出了屋子。
  主仆三人急匆匆地赶往燕园,好在公主府的丫鬟仆人们都到前边伺候去了,也就不担心有人看到她此刻的样子。
  到了燕园,好在赶得及时,平西大长公主还未就坐。
  “清欢姐姐,快来这边坐。”华南儿朝她招手,一脸笑意。
  阮清欢莞尔,冲她点头,学着电视剧上那些公主郡主走路的样子,这种场合,她还是装一回白莲花吧。
  “今儿你可是来得有些晚,得罚!”秦流苏抿嘴笑着,斟了杯酒,待阮清欢坐下后,推到她面前。
  容如兰也和她们一桌,本是不爱凑这个热闹的,但见阮清欢也在,便有了兴致。
  “流苏姐姐说得是,清欢郡主今日可得好好喝上几杯。”容如兰也学着秦流苏,斟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喝酒怎么能少了我的一份呢?是不是清欢姐姐?”华南儿不依,见她俩都斟了酒,便也夺了酒壶,倒了杯。
  阮清欢无奈,想起容如兰,佯装微怒,说:“如兰姐姐怎么与我生分了呢?竟还叫我清欢郡主,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
  “就是就是,如兰姐姐别这么生分嘛,看我就叫清欢姐姐。”华南儿生性活泼,长得又可爱,被她这么一说,容如兰倒显得不好意思了。
  “倒不是生分了,只是一时没缓过神来,清欢妹妹不许生我的气。”容如兰讪讪一笑,为自己打圆场。
  阮清欢倒不是真的生气,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朋友多一个帮助,这里是古代,事事都不能随心。
  端起跟前的一杯酒,一口饮下,十分豪爽。
  “清欢姐姐快喝我的,你都喝了流苏姐姐的了。”华南儿翘起嘴巴,又推了推她倒的那杯酒。
  好在这酒不烈,虽然不是梅子酒,但也很是香醇。
  阮清欢又端起华南儿斟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笑道:“可是喝了你的了,待会儿我也给你们都斟上一杯,先说好了,可别想抵赖。”
  “这还有我的呢,你都还没喝就先算计起让我们喝来了,可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相处了一会儿,觉得她们三人都是好相与的,便不再那么拘束了,容如兰也把酒杯推给了她。
  阮清欢接过,也是一口饮下,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又着蝶舞去拿了三个新的杯子过来,端着酒壶挨个斟满,笑说:“话都让你们说尽了,我是喝了三杯的,如今你们一人吃我一杯,可是算轻的了。”
  秦流苏接了杯子,慢慢喝着,她可学不来清欢的那种豪爽,委屈道:“你们三个是将我当做隐形的了么?好半天了就呆坐着听你们说笑。”
  华南儿大笑,捂着肚子,道:“流苏姐姐就该这个样子才生动,瞧,多好看。”
  阮清欢也是头一次看到自己这个师姐卖萌的模样,也笑了,说:“的确是好看呢,可惜我不是男儿,不然就该娶了流苏姐姐了。”
  秦流苏被她逗得小脸一红,娇笑着:“净会瞎说!”
  “这是害羞了呢!”容如兰也是从没见过她这番模样,便想着要怎么揶揄她。
  几人一处热闹着,欢声笑语不断,华夫人那桌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清欢郡主今日看起来极美,笑靥如花也不为过。”华夫人赞道,女儿能和她走近,她也乐见其成。
  正这时,另一桌的丞相夫人不屑,轻蔑地说:“也不知是怎么样的没教养人物!”
  “可不是嘛,从小就没了娘的人,那教养还能好到哪儿去?”冷将军夫人也顺着她的话,也是十分不屑的。
  华夫人自然是听到了的,却不恼,只是笑笑,同容如兰的母亲道:“容二夫人,你可知道是哪里来的狗吠声吗?我这耳朵竟是不大灵了。”
  容二夫人会意一笑,说:“我也是听到了的,好像就在我们边上吧。”
  说完,众人都抿嘴笑了起来。
  “你!”叶夫人大怒,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发难。
  华南儿心里感激母亲为自己说话,也站起身走了过来,嗤笑道:“你什么你,我母亲可有说你了?没事就别乱对号入座,免得自找难堪!”
  “哼,说谁谁心里清楚!”叶夫人冷哼,到底是不能承认。
  阮清欢正喝着酒吃着菜,冷不防听到她们讨论的是自己,放下筷子走了过来,抓着叶夫人的手,高高举起,看向华夫人,柔声问道:“华姨,刚才她可是用的这只手拍的桌子?”
  华夫人不解她要做什么,但心里因她的一声“华姨”而受宠若惊,当下便配合着说道:“正是呢。”
  众人只听得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脸色煞白,清欢郡主她,她这是当众废了丞相夫人的手!
  华夫人似乎也没料到,不过真的是大快人心啊,太痛快了!
  “啊!疼,我的手!”叶夫人疼得尖叫出声,挣扎着不敢动。
  趁众人还没缓过神来,阮清欢又是一推一拉的,本就极疼了,如此被她弄着,更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阮清欢,你别太过分!快放了我娘!”叶浅语只是呆愣了下,冲到她跟前却也怕她的功夫。
  秦流苏倒是一点也不慌张,捻了块糕点边吃边看。
  容如兰见她如此,便知是没什么事的,也就放心了。
  “哦,本郡主竟是不知道你一个无任何品级的女子可以直呼本郡主的名讳,呵,想来这也是你娘教你的了,”阮清欢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说着,待说完了才拉着叶夫人的手缓缓放在桌子上,见她要动,便说:“可别说本郡主没告诉你,这手哪,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免得废了可就完了。”
  果然,叶夫人不敢再动,压抑着朝身边的丫鬟吼道:“还不快去请太医来!”
  正这时,平西大长公主到了。
  “方才还在远处就听到这里吵吵闹闹的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平西大长公主发了话,威严十足,不愧是皇室公主。
  叶夫人看了眼阮清欢,见她似笑非笑地望了眼自己,心下唏嘘,不敢说话。
  叶浅语可管不了这么多,她只知道如今这平西大长公主来得正好,她还愁没人帮忙呢!
  “公主!求公主为臣女母亲做主!”叶浅语哭着跪在她跟前,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惜。
  平西大长公主已落了座,见有个丫头跪在她跟前哭诉,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究竟是哪家的女儿?这么不知礼数!今日是自己的寿辰,她竟来哭诉,生生地触了霉头,实在可恶!
  阮清欢嘴角轻扬,她就不信平西大长公主会帮叶浅语,今日可是她的寿辰呢!谁会愿意在这个听别人哭诉的?
  “到底是何事?快说!”平西大长公主已然是厌烦了她,说话也是十分不愿。
  叶浅语还没察觉到这些,说:“阮,不,清欢郡主在您的寿宴上竟对臣女母亲出手!生生地将臣女母亲的手捏断,还请公主严惩清欢郡主!”
  “简直是荒唐!”平西大长公主怒喝,在叶浅语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的时候,又听她说道:“小欢儿的品行如何本宫是知道的,定然是你母亲惹了她不快,竟还来恶人先告状?你也真是敢!”
  “不,公主,不,不是这样…”叶浅语压根就没想到平西大长公主居然会包庇阮清欢,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
  “小欢儿,你过来。”平西大长公主朝阮清欢招招手,虽然是在笑,可到底如何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阮清欢听话地上前,行了个礼,便站在一边,似嘲似讽地瞥了叶浅语一眼。跟我斗?哼,你还嫩!
  平西大长公主拉着她的手,问:“小欢儿你来说说,叶夫人惹你不快了么?”
  阮清欢心中冷笑,装得好像真的对自己很好一样,其实根本就没有说过话好么!
  “这个,清欢只是与叶夫人玩闹的,算不得什么大事。”阮清欢摇摇头,装作很纯真的模样。
  “你胡说!我母亲手都断了!”叶浅语不满,立即喊了句。
  平西大长公主不悦地看了叶浅语一眼,又看了看阮清欢,最后朝身侧的女医说道:“你过去给叶夫人看看,是否真的断了。”
  “是。”女医领命,朝叶夫人走了过去。
  “叶夫人,是哪只手?”女医问道。
  “那只。”叶夫人用左手指了指搁在桌子上的右手,感觉有些奇怪,好像没那么疼了。
  女医点头,拖着她的右手,晃了晃,问:“疼吗?”
  “不,不疼。”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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