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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狂妃:绝色夫君请上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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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刚才国师有言,您身负绝学,可是又被绝学所累,非到万不得已,不得伤人,如果此事有隐情,还请说出来。”一直在朝堂上当隐形人的三公之一席阳突然开了口。
他一般不轻易发表什么意见,三公里他是最没存在感的,可是每次他说话,似乎都能起到一定作用。
席阳这个人不结党营私,也不收受贿赂,他过的也非常清贫,几乎是无欲无求,从来没说过偏帮哪一位大人或者皇族的话,所以每次他发表意见,林永都是会听的。
席阳都开口说了话,可见是真的看不下去这出闹剧了。
“多谢席大人好言,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裴音垂下眼睛,看着地面,似乎决定用消极的状态来对待此事。
卫闲庭跪地不起,一脸坚决,势必要替自己的夫人受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充分说明此事另有隐情,不过卫闲庭夫妻两个人坚决不说,自领责罚,已经是卖了林永一个好,全了林江雁的脸面。
林永心中清楚,知道此事很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做的,他沉吟片刻,说:“既然如此……”
“和裴音没有关系!”
林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江雁高声打断了。
“雁儿,你不要说话!”林永皱眉,呵斥了林江雁一句。
林江雁一下子跪在地上,眼睛里已经含了泪花,可还是一字一句的说:“启禀父皇,此事和裴音没有什么关系,都是女儿一手设计的,女儿是嫉妒裴音可以成为卫闲庭的妻子,几番劝她离开卫闲庭,她不肯,才从背后拿出匕首欲伤她,故意让人看见的。”
她的眼珠断了线似的落下来,声音哽咽的给林永叩首道:“此事是因女儿一时糊涂而起,和裴音没有任何关系。”
裴音叹了一口气道:“殿下,您这又是何苦。”
竟是坐实了林江雁的话。
紫薇殿内鸦雀无声,朝臣们一个个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听了这等事情,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永了。
温锦若看了周围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大臣,心里清楚,林江雁的名声算是毁了,她贵为一国公主,陷害臣妻,前头她大哥又是因为什么出京的,大家还没忘记呢,这一联想,就会认为兄妹二人的人品性情都有问题,将来林江雁的婚事都会成为大问题,毕竟公主虽然可以保证家族的尊贵荣耀,但是一个品行不端正的公主,谁家都不想要。
她今天可以为了喜欢一个大臣陷害臣妻,将来会不会陷害其他人,谁说的准呢。
林永的脸色铁青,胸口可以看出明显的起伏,不过是在朝臣面前,压着怒气,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慢慢的说:“公主行事不端,责罚禁足一个月,裴氏和卫卿受了惊吓,赏黄金十两,绢帛十匹,退朝!”
说完,他不等众人反应,拂袖而去。
“卫大人,好手段啊。”散朝的时候,陈章走到卫闲庭身边,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卫闲庭安静的笑了一下,“不敢,应该是殿下手段好。”
林江雁刚才已经被宫人们搀扶下去了,丢了这么大的人,就算皇帝不禁足,短时间内也别出来见人了。
他的另一只手搀扶着裴音,裴音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对罗忘机说:“多谢,罗师兄。”
罗忘机听着她叫师兄,顶着一张没表情的脸,硬邦邦的说:“不用,以后谨言慎行就可。”
“一定。”裴音笑着应承下来。
紫薇殿外阳光明媚,秋风微凉,端是一个好天气,正适合离开牢房,洗刷冤屈。
裴音眯着眼睛笑了笑,和卫闲庭相携离开皇宫。


  ☆、416。第416章 小心

琼州城内,卫明所在的宅邸守备森严,整齐有序,只卫明休息的院子里早早的熄了灯,悄无声息。他的房间周围没有任何侍卫,安静的有些反常。
本来应该早就睡下的卫明却摸着黑,借着外面的月光悄声走到书桌旁,似乎是怕惊动了什么人,他的神情紧张戒备,一点没有卫闲庭临走之前那副痴傻的样子。
卫明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带着疑惑和不安,不停的小心的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东西。
“呵呵,陛下是在找这封书信吗?”黑暗中突然想起一个略跳脱的声音,吓了卫明一跳。
卫明循着声音看过去,两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其中一个手上拿着一封已经写好密封的书信,还对着卫明晃了两下。
“苍松翠柏!”卫明显然认识这两个人,咬着牙叫他们的名字。
翠柏脸上带着笑,只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危险,苍松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可是身上的气息也不和善。
“陛下还真是厉害呢,装个傻子装的如此像,连我和苍松都骗过去了。”翠柏一团和气的说:“不过我们都已经失职让你送出去过一次信件了,这次要是再让你送出去,我家大人非得杀了我俩不可。”
“你们这两个卫闲庭的走狗!”卫明见他们出现,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想来给他传信的那些人应该已经被杀了个干净。
自从卫闲庭离开琼州城,他就一直在装疯卖傻,就怕卫闲庭哪日再回来,没想到卫闲庭没回来,竟然把自己的手下派来监视他,苍松翠柏悄无声息的换掉原来看守的人,卫明一边装疯一边观察,发现宫言知已经投靠了卫闲庭,他心中不禁又恨又怒。
可卫明到底还是有点脑子的,知道小心隐藏自己,并且趁着苍松翠柏疏忽,给林永写了一封信送出去,当然心上他没提宫言知,因为一旦卫闲庭死了,他还要仰仗宫言知夺回江山,这笔账可以先记下来。
不过他没想到林永不仅没有处死卫闲庭,竟然还叫卫闲庭发现了他是在装疯,不过卫明知道,曲沙关这边还需要他,他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如果他死了被林永知道了,林永立刻就会杀了卫闲庭。
他和卫闲庭互为对方的掣肘,也是对方的保命符。
“怎么,难道你们还真的想让我疯了?”卫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嘲讽的看着苍松翠柏,“我若是死了,消息第二日就会到林永那里,到时候卫闲庭也逃不了一死!”
卫明说的狠厉,可是苍松翠柏半点反应没有,还有些嘲讽的看着他,卫明心里一下没了底。
“实在抱歉呢,陛下,你手下那些狗,我们这几日都已经收拾掉了,现在我家大人有令,要我二人提着你的头回京赴命,他不需要你活着了!”
苍松翠柏的神情不是作伪,卫明心里一下就慌了,他色厉内荏的吼道:“卫闲庭是想弑兄,一辈子背上骂名吗?!你们敢,我是宁朝的皇帝,是真命天子,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有一线白光划过,随后脖子上有点凉,保持着那个惊慌失措的表情,再也说不出话来。
“宁朝早就没了,哪来的皇帝!”翠柏嗤笑一声。
苍松收回手里的长剑,擦掉上面的血迹,也不管那倒在地上的尸体,拿起卫明的头颅放进盒子里,沉声道:“别那么多废话了,快点去良州传了话,你我还得回去领罚。”
让卫闲庭经历了这么大危险,完全是他二人的松懈,回去之后,自然是要领一顿鞭子的。
翠柏缩了缩脖子,将那已经用布包好的盒子拿起来,和苍松一起离开了院子。
尸体不必去管,一会自然有绣衣使来收拾干净,至于卫明这个人,只要卫闲庭什么时候需要,自然会什么时候出来露露脸,一个死了,还有很多个可以用,不过都是假的罢了。
宫言知处理了一天的军务,夜晚刚刚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眼睛还没闭上,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立刻警醒的睁开眼睛,一只手已经握住床边的长剑,喝了一声;“谁!”
“宫将军还真是警惕,就是不知道您现在在其他事情上,是不是也是这么警惕。”苍松说着,和翠柏一起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宫言知看着他们,眉头就不自觉的皱起来,说:“你们不是在卫明身边看守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卫闲庭离开之后,苍松翠柏与他也多有接触,大家都是认识了的。他们两个又是卫闲庭最得力的心腹爱将,真要论起来,地位可能要比宫言知都高一点,所以往日里,双方都一直非常谦让客气。
翠柏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属下的确在看守卫明,一刻不离啊。”
他说的诡异,宫言知的眼睛不自觉的飘到他手里的布巾包裹的方形盒子上,心脏突然飞快的跳了两下,问道:“翠柏,你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自然是要看守之人。”苍松接口道。
“你们杀了卫明!”宫言知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翠柏敛了笑,有些阴森的看着宫言知道:“宫将军,卫明装疯骗过我等的眼睛,给京城的林永递了密信,差点害了我家大人丧命,一刀杀了他已经是便宜了他,你莫非有什么不满吗?”
宫言知闻言愣住了,他这里还什么都不知道,并没有任何关于京城和琼州城的消息,他还以为一切都很好。
“我家大人让我们给宫将军带个话。”苍松一贯没什么表情,一板一眼的说:“如果宫将军经营的良州和琼州已经什么人都能进来了,那他可以换个人来顶替宫将军的位置,将军也不用想着以后表达什么歉意,求什么原谅了。”
“宫将军。”翠柏笑里藏刀的说:“我家大人一向宽厚,但是这次出了这么大事情,是咱们的失职,将军身负重担,咱们做的又都是把脑袋挂在裤带上的事情,自然要更加小心才是。”
“许是这段时间军务繁忙,将军疏忽了对良州和琼州的控制,我等都明白,相信大人也是知道的,今夜我们前来,也是和将军告个别,我二人要先回京领罚,这里的事情,还要多多仰仗将军,将军受累了。“
他们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把话说的滴水不漏,只叫宫言知说不出话来。
宫言知的面上风云变换,似乎在震惊卫闲庭做事的狠厉,可是他又深知做这种事情必须要谨慎小心,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现在才从苍松翠柏嘴里知道,说明卫闲庭有意没给他传递消息,正是敲打他呢。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千思万绪,对苍松翠柏道:“我明白了,我立刻就排查良州琼州,定不会再出半点差错。”
“宫将军受累了。”翠柏的笑容客气了一些。
两个人与宫言知告了别,提着卫明的头颅,融入了夜色中,回京复命去了。


  ☆、417。第417章 无聊

裴音毫发无损的从大理寺狱出来,还教皇家的公主没了好名声,她这边心情大好,整日里在卫府饮酒下棋赏景,颇为畅快,可是别人的心情就未必那么好。
“听说陛下斥责了陈皇后一番,帝后不欢而散,当晚,陈章知道了这消息,也是愤怒非常,记恨上你我了。”卫闲庭斜斜的倚在暖炕的软垫上,全身就和没了骨头似的,看着裴音自己和自己对弈。
天气逐渐转凉,已经入初冬了,裴音是个惯会享受的,哪怕她身上已经没了温度,也还是喜欢住的地方暖和一点,早早的就把暖炕烧上,一整天都窝在房间里,就是不出门。
卫闲庭跟着裴音身边,每日进到她的屋子里,也先奔着这暖炕来,来了就往大迎枕上一靠,懒洋洋的没个正形,倒像是被裴音传染了一身懒散气。
裴音的手边正温着一壶酒,酒香一点点发散出来,充满了整个房间,还没饮下,就已经有了一分醉人。
她手里拈着一颗黑玉石的棋子,仔细思索应该落在哪里,也不看卫闲庭,只说道:“哪怕你不做什么,他都记恨你,多记两笔也不妨事,以后点起火来,才能烧的更旺。”
“宫中这段时间人人自危,看样子陛下的心情不太好呢。”卫闲庭说的有几分愉悦,看到林永不好,他就心情舒畅。
“子女不争气,只能怪自己。”裴音不以为意,终于落下一颗黑子,伸手去从旁边的桌案上拿酒杯。
卫闲庭眼明手快的先将温好的酒给裴音倒满,裴音端起来饮了一口。
温酒下肚,给裴音一种五脏六腑都暖起来的错觉,她微微舒展了眉眼,继续说道:“子女名声尽毁,也是他脸上无光,当年卫君正在时,分明就已经有了夺位的心思,可顾全那点子脸面,不肯把子女往储君的方向养着,现在登不得大雅之堂,也怨怼不了别人,总道龙子凤孙,可惜有些生下来就没那个命。”
她的声音婉转千回,悠悠然道:“突然之间加了太多福气尊贵,容易折寿啊。”
卫闲庭轻轻笑了一声,“那这么说,我还算是龙子凤孙里的一位喽。”
他说的很是随意,倒是有几分自我调侃的意思,可见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份多尊贵。
“自然是的。”裴音又拈起一子落下,毫不迟疑的说:“当年卫氏有想做帝王的心思,着重培养了卫瑾之,也不怕被人言语诟病,有些时候啊,人得赌得起,想要什么,一二三四的摆出来,大家角力试试,成王败寇罢了。”
裴音再恨卫瑾之,有些事情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说,也是不得不佩服的,从卫瑾之的父亲开始,看出了楚朝的式微,老宁王就着重培养了卫瑾之,卫瑾之也果然没让他父亲失望。
裴音抬头看了一眼卫闲庭,意味深长,“可惜卫瑾之的子孙后代不争气,白白丢了大好江山。”
卫闲庭干笑一声,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林永若是现在放弃林思明,重新培养皇子,也不是不可以,他才四十余岁,正值壮年,有大把的时间精力,不必要非得指着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裴音冷静的说着,然后又嗤笑一声,轻视的意味浓重,“不过就算他现在想明白了,可能也没什么时间了。”
倒像是看着林永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裴音和卫闲庭说着话,手里的棋子也没耽误落下,可惜这一局又是平局,自己和自己对弈,总也分不出个高低来,权当打发时间,她扔下棋子,也靠进暖炕上迎枕,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卫闲庭看着她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身子凑上前一些,和她打趣道:“平平安安的从大理寺出来,怎也不见你高兴一些,整日里窝在府中,连萤雨都时不时的往外跑,你怎么就一副了无生趣的迟暮老人样子?”
裴音的眼睛半闭半睁着,看着像是马上就能睡着似的,她慵懒的说:“萤雨往外跑那是去看罗忘机了,没个盼头,你当她愿意出门,天气冷了,她那懒骨头也该发作了。”
她把旁边的毯子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似乎是嫌弃不够热一样,“日子过得太平淡,早知道我就去英州浑水摸鱼,杀两个人纾解纾解心情,还能放松放松。”
卫闲庭失笑,“你还嫌英州不够乱?那山匪反反复复,拖得陈熙哲和林思明可能都没法回来过年,你竟然还不满意想要亲自上阵,你是多想杀人?”
裴音的眼睛竟然真的闭上了,似乎是要睡了,“青蚨和玄武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让我的人混在山匪中浑水摸鱼,我自己都有点心疼他们,日子过的太无趣,京城又不能随便杀人,我有什么法子?”
她倒是还理直气壮起来了,“往日里你身边还有两个伶俐的,没事能给我逗个趣,现在就剩你一个了,我看多了心烦,和你回来京城,你倒是舒心了,我可没有在子都山自在,账本子还没送来,实在无趣得紧。”
卫闲庭本来听着还挺内疚,裴音自己在子都山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确自在,哪怕她离开子都山,在江湖上也无人不恭敬,倒是来了京城束手束脚,还被卫夫人这个身份制约了,很多事情不能做。
哪怕她再怎么不在乎,还是多少顾及着卫闲庭的。
这是裴音的周全之处,即使不说,她心里也会记挂。
可是后面那几句的嫌弃之意溢于言表,实在让卫闲庭气的牙痒痒,他恶向胆边生,身子轻巧的越过隔着两个人的棋盘和桌案,扑到裴音身上掐她的脸。
“本大人风流倜傥,相貌英俊,夫人您如此贬低自己的夫婿,实在该罚啊。”卫闲庭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手上却没用多大劲儿。
他就是嘴上的能耐,从小到大心里想的挺多,总想着反攻裴音,可每次事到临头,自己就先怂了。
“卫七,你这是胆子大的没边了,都敢在我面前撒野了,前段时间你在大理寺狱的账我还没算,你倒是敢了啊。”裴音睁开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带了两分戏谑,倒真是有了几分人类的情感。
她和卫闲庭在暖炕上来回格挡了两个回合,卫闲庭隐隐落于下风的时候,听到外面绣衣使来报。
“大人,苍松翠柏回来了。”


  ☆、418。第418章 埋了

卫闲庭和裴音你来我往的几番交手中早就落了下风,知道一会让裴音赢了指不定怎么打自己呢,外面绣衣使的声音简直是天籁,卫闲庭讨饶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得去办事了。”
裴音对他的小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小时候自己训练他训练的狠了,只要切磋中输了,卫闲庭也是这样哭号打滚一番,势必要糊弄过去。
裴音也不是真的要把卫闲庭打的鼻青脸肿才罢休,只不过闲来无事,再不松松筋骨,她就觉得全身都锈住了,因此只是挑挑眉,示意卫闲庭从自己身上下去,别像个孩子似的撒娇打赖了。
卫闲庭倒也乖觉,得了便宜立刻就跳到地上,整理了一下略凌乱的衣服就准备出去见苍松翠柏。
岂料裴音稍微调整了个姿势,坐直了一些,懒洋洋的说:“别那么麻烦了,让他们直接进来吧,好长时间没见,我也怪想那两个孩子的。”
她的声音略略有些高,本也不是为了说给卫闲庭听的,外面的绣衣使听了,立刻领了命令下去传话了。
卫闲庭回头,不相信似的看着裴音,“那是我的手下,怎么都不问问我,领了你的令都下去了?”
“眼光好,知道府里谁做主。”裴音扬扬下巴,理所当然的说:“再给我倒杯酒。”
卫闲庭立刻忘了生气,先走回来狗腿子似的给裴音又倒了一杯酒,小心的放到裴音手边。
苍松翠柏提着那方形盒子进来就先感觉到一股热气,倒也不是特别的闷热,只不过他二人千里奔袭而回,风尘仆仆自不必说,身上本来也不是多么冷,乍一进来,就觉得热了。
随后他们就闻到一阵淡淡的酒香,香气扑鼻,盘桓不散,必然是好酒的。
他们已经许久没见过裴音,此时见到她正姿态懒散的倚靠在暖炕上,面上立刻带了几分欢喜的笑意,先是给二人行了礼,翠柏立刻笑眯眯的说:“有日子没见裴姑娘啦,我与苍松时时念着姑娘呢。”
他们两个刚进府,就被一群人围上说了半天裴音的事情,知道自己家的大人抱得美人归,不过这位美人更喜欢别人叫她裴姑娘,两个人就知道,他家大人这还要再努力才行。
“巧了,我刚与你家大人说了,你们两个不在身边,这日子过得真是无趣的紧,说到你们,你们就回来了。”裴音脸上也带了笑意。
只旁边卫闲庭的脸色有点黑,敲了敲桌子,没好气的说:“本大人在这呢,怎么没见你们思念思念我?不要总盯着夫人看,成何体统!”
知道这是卫闲庭吃醋了,裴音也不多言,端起酒杯慢慢喝着酒。
苍松瞪了翠柏一眼,嫌弃他油嘴滑舌带累自己,将手上的盒子举起来,恭恭敬敬的说:“属下二人前来领罪,我等失职,累大人被怀疑,差点出了大事,幸而这一次没有疏忽,事情已经办好了。”
“拿过来吧。”卫闲庭看了裴音一眼,裴音没出声。
苍松将木盒放到桌子上,卫闲庭伸手打开了,看到卫明瞪着一双惊疑的死不瞑目的大眼睛看着他,脸上还有几滴血迹。
从琼州回京城,快马加鞭还要半月有余,虽外面天气渐寒,尸体不易腐烂,可这么栩栩如生入生前的是不可能,当是用了绣衣使的秘法保存的。
裴音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这卫明也没什么长进,整日缩在曲沙关花天酒地,小聪明不少,正道一个都没有,活着还膈应人,如今死的倒也是时候,拿出去埋了吧。”
卫闲庭从小最恨的就是这位兄长,他真是被卫君正疼宠着长大,每日都要以欺负其他兄弟取乐,卫君正即使知道也不管,若是有个妃嫔前去告状,卫君正说的最多的也是“正好教他知道,什么是君臣有别,身份悬殊。”只把那几个有孩子的妃子说的心灰意冷,后来连宫里的其他妃嫔也歇了心思。
时间再过去的久一点,前面几个兄长从小被卫明欺压太过,心里都憋着一股恨劲儿,长大了就开始拉拢朝臣,争前恐后的要把卫明从太子的位子上拉下来,结果都被卫君正给斩了。
卫君正那时候真是糊涂了,他儿子本来就不多,除了卫闲庭当时这个软蛋,哪一个提溜出来都比卫明那个自私的怂包强多了,可惜最后都让他毫不留情给弄死了。
现在他最喜欢的儿子又被自己给弄死了,不知道卫君正在地下见到卫明的时候,父子俩会不会抱头痛哭,咬牙切齿的诅咒他不得好死。
“拿出去埋了吧。”卫闲庭也没什么心思欣赏卫明死后的模样,看了一眼之后就没了什么兴趣。
纵然他心里头一瞬间想过了无数往事,面上依然淡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苍松翠柏玩忽职守,下去一人领十棍子吧,因为你们,本大人这次可差点就进了天牢,回去好好反省,想好了再回来干活。”卫闲庭倒不是苛待下属的人,知他二人心里也一定愧疚着,不过是年纪轻,被卫明骗住了,没酿成大祸就好,小惩大诫了。
“谢大人开恩。”苍松翠柏跪了下来,然后把那木盒子装好,又拿了出去。
他们走了之后,卫闲庭就靠在软垫子上发呆,一句话都不说。
裴音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酒,问:“怎么,卫明死了,你莫非还伤感了?”
卫闲庭回神,摇摇头,“没有,只不过我俩互相看不顺眼二十年,从前我一直担心着他将来做了皇帝会害了我和阿姐的性命,没想到现在倒是先被我弄死了,真是世事无常,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罢了。”
“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不和你说,你也永远想不到,若是没遇到我,你的确会先被他害死。”裴音已经将温着的一壶酒喝尽了,她微微一笑道:“既然人都就位了,就不要再等了,我还想过个好年。”
卫闲庭接过那空空的酒瓶去给裴音添酒,也笑着说:“夫人既然都如此吩咐了,为夫怎敢不从。”
平静了许多年的京城,也该趁着新年热闹热闹了,不知道今年的京城,会不会也像三百年前一样,燃起漂亮的火光。
裴音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将旁边的毯子又扯回身上盖好,总觉得入了冬之后,越来越耐不住寒了,还是要多盖一点的好,暖暖和和的,才好过冬。


  ☆、419。第419章 查到

元寿七年应该是林永登基以来过的最不好的一年,他的大儿子背负了污名离开京城之后,他的女儿又毁了名声,朝廷国库入不敷出,战事两线胶着,陈熙哲来了信,可能年都不能回来过了。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医来了,说的总是需要慢慢调养,和没说一样,他与陈皇后关系越来越僵硬,与陈家也逐渐离心,好在朝堂上年轻的大臣们还能做一点事,不至于让他夜不能寐。
民间对他的皇位来历的质疑声音越来越高,前不久,卫明占领的琼州还出现了传国玉玺的影子,不少人都说亲眼所见,玉玺确实在卫明手里。
林永被这个反复的小人弄得焦头烂额,连两鬓都开始泛起了斑白,只得命令邓将军不惜一切代价攻打良州,拿下宫言知和卫明,带着传国玉玺回来。
步三昧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玉玺时间打蒙了,他不禁疑惑有人从中搅局,进宫对林永进言道:“陛下,此事有异,您才和卫闲庭说了玉玺之事,这才过去一个月,怎么卫明那边就冒出来个传国玉玺了。”
林永也不是个傻子,这种事情他早就想到了,“卫明这个传国玉玺的时间太凑巧,像是要故意转移朕的视线一样,本来我还有点不确定,现在倒是有了几分肯定,玉玺应该和卫闲庭脱不了关系,卫明那边朕也让邓将军探查了,如果是在卫明手里更好,直接杀了他,将玉玺拿回来,卫闲庭也就没什么用了。”
眼看着七年就要过去了,朝堂上不听话的人也清理了不少,剩下的都不再倚老卖老,知道做事情了,卫闲庭的势力越来越大,长此以往不好控制,现在他又娶了国师的师妹,在百姓中的声誉也恢复了一些,林永已然动了杀心。
林永倒是对裴音的身份不再怀疑了,不得不说罗忘机的信誉实在太好,竟然就这么让林永接受了裴音的新身份。
步三昧见林永终于松了口,准备除掉卫闲庭,他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卫闲庭已经变成心腹大患,必须先下手,措手不及除掉此人,才能不至于祸乱朝纲。
他立刻向林永表了忠心,领了命令出宫,暗中查探卫闲庭的蛛丝马迹,要找出传国玉玺的下落。
卫闲庭实在太着急了,这样转移视线的方法实在不怎么精妙,倒是让林永又把目光放回了他身上。
也许是老天爷见林永今年过的实在不顺畅,步三昧在多方查探之后,终于有个下属带回了有价值的信息。
“当真?那人还活着?!”步三昧激动之下差点打翻了手边的茶盏。
“千真万确,那人的孙儿嗜赌如命,家业都已经败光了,若不是那日在赌坊里没钱,被人打了出去,气愤之下嚷了出来,属下也不可能知道。”下属沉稳的说:“属下跟踪了他几日,没有发现异常,并不是陷阱,方才回来禀告大人。”
“那人现在在哪?”步三昧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
“属下派人将他们家悄悄监视起来了,那老人家双眼已盲,看不见东西了,好在他儿子还孝顺,往日里照顾着老人,否则……”下属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是步三昧已经明白了。
步三昧立刻站起来道:“咱们现在就走,立刻去拜访这位老人家!”
他当机立断,易容乔装一番,带着下属离开府邸,往那户人家而去,步三昧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卫闲庭当年隐藏的真相,就在这位老人家身上了。
步三昧的下属找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卫闲庭说的那个给他做了假的传国玉玺,被他灭口的老手艺人。
他反复回忆当年卫闲庭说的话,认为卫闲庭没有能力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手艺人不留痕迹,手艺人一般都看中家传,早早的就成亲生子,以卫闲庭当时能调动的人,想要杀人实在太难。
步三昧假设卫闲庭说的是真的,他当年真的找了一个手艺人做了一个假玉玺,也真的有人胆子大,给他做了这个假玉玺,那么人一定是让卫闲庭偷偷放了,不可能真的给杀掉。
于是步三昧开始寻找这个手艺人,如大海捞针一般将每一个疑点都抽丝剥茧一般的排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
“那位老人家曾经得了一笔丰厚的银钱,家里人问,他只说是做了一单大买卖,主顾给他的,这笔银钱让他们一家过的很富庶,可惜后来孙子染上赌瘾,把家财输了个干净,无意中听到父母谈话,知道原来曾经家里得了这么一比钱财,就天天逼问老人家,想要找当年的大主顾敲诈一笔?”
下属边走边给他解释。
“敲诈?”步三昧疑惑的反问。
“老人家眼盲很久了,他一直都是靠手去摩挲着复制东西,但是他的手艺很好,所以很多人都知晓,他那孙儿觉得能给这么多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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