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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狂妃:绝色夫君请上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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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的目光很亮,眼神笃定,他是真的可以做到天下太平,只要牺牲一下卫闲庭。
羲和长公主知道不能让林永的想法滋生,她必须要掐断它,她并没有被林永的气势吓到,反而绽放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说:“陛下,我有一个更好而且更保险的方法解决您的烦恼,完全不必要处死闲庭。”
林永突然有点感兴趣了,他用眼神示意羲和长公主说下去。
“我…入…宫!”羲和长公主一字一句的说,完全没有一丝羞涩。
林永是真的震惊了,他没想到为了保住自己的弟弟,羲和长公主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他面上有一分动容,说道:“静秋,你完全不必……”
羲和长公主打断他,坚定的说:“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您杀了闲庭,会显得您没有容人之量,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是他退位,把江山让给您了。”
“诚然这江山本来也守不住,但是在文人的眼里,您就会变成一个心胸狭隘,猜忌心重的君王,我想这也是您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您才一直犹豫。”
掌心的伤口一阵阵刺痛,她的头脑也越清醒,她继续说:“我自愿入宫,既堵住天下人的口,也让作乱的山匪没了借口,试问自己的亲姐姐入宫了,他怎么还能像要皇位呢?我留在宫里,您也不用担心闲庭以后被奸人所惑,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
她笑着对林永说:“两全其美,您为什么要拒绝呢?”
林永在英州听说过很多羲和长公主的事迹,他时刻关注着姐弟二人,但是对卫闲庭的关心反而要多一点。
现在他仔细看着羲和长公主,她与商贵妃很像,这姐弟俩的眼睛都遗传了商贵妃,美得勾人,羲和长公主注视着他的眼神,让他有瞬间的恍惚,仿佛是商贵妃在看着自己。
不知不觉中,他吐出一个“好”字。
看着羲和长公主如释重负的笑容,林永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可是这个提议对他完全没有害处,金口玉言,答应了也没什么。
林永感叹:“闲庭有个好姐姐,朕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最近就会接你入宫,太冷了,就送到这,你回去吧。”
“谢陛下。”羲和长公主盈盈福了一礼,目的达到,她也不矫情,目送林永下山之后,转身就往回走。
她没走多久就遇到了卫闲庭,少年还穿着今晚的出去时候的衣服,见她面色轻松,心中不安,忍不住问道:“阿姐,你和邺王叔都说什么了?”
羲和长公主也不瞒他,直说道:“我和陛下说,入宫为妃,陛下已经答应了。”


  ☆、26。第26章 无能为力

卫闲庭二话不说,越过羲和长公主就要往山下跑。
羲和长公主迅速抓住他,把他按在自己身边,呵斥道:“你又发什么疯,想做什么傻事!”
卫闲庭的眼眶里全是泪水,神情屈辱的说:“他不就是要杀我吗,我去让他杀了不就好了吗!你进宫,宫里是人呆的地方吗,你不能去,我宁可死也不能让你去!”
“你清醒点!”羲和长公主用力摇了他一下,说:“你死还不如我进宫,咱们两个都活着!我在宫里呆了二十一年,怎么呆不得了!”
卫闲庭的眼泪顺着面颊留下来,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哽咽着说:“那不一样,长公主和宫妃不一样,想想母妃,想想父皇后宫里那些女人,你就想以后也勾心斗角的活着吗!”
羲和长公主细心的为他擦去眼泪,柔声说:“没事的,你还活着比什么都好,相信阿姐,阿姐当年能护住你长大,现在一样能护住你,邺王叔毕竟和咱们还有一份情谊,不会有事的。”
“一份情谊,一份情谊能支撑多久呢?他现在是皇帝了,他也想杀我了,他想杀我的时候,就不在乎那份情谊了。现在所有人都想我死,我死了就一切都好了。”话到最后,他已经有些魔怔了。
“闲庭!闲庭!”羲和长公主给了他一巴掌,拽着他往回走,边走边说:“你别胡思乱想,天下人想你死,你就真的死吗,咱们要好好活着!你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他们就要你死!”
卫闲庭不说话,呆愣愣的任凭羲和长公主拉着他往回走,等见到行宫里的亮光的时候,他举起手挡在眼前,似乎被光亮刺到了眼睛。
羲和长公主一直把他送回房间,绞了帕子给他擦脸,卫闲庭的脸色苍白的不正常,指尖冰冷,羲和长公主怕他着凉,赶紧让他去床上躺下,为了盖好被子。
“闲庭,你别做傻事,你的人生还长着呢,难道你要一辈子困在这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吗?进宫这个念头我早就想过了,今天正好借着机会提出来而已,和你没关系。”羲和长公主耐心的劝他。
“那宫将军呢?你不要宫将军了吗?”卫闲庭抓着她的手,眼睛又红了,他无法看着阿姐失去幸福。
提到宫将军,羲和长公主心里疼了一下,然而她依然露出温柔的笑容,说:“宫将军会理解的,乱世之中,保全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他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比阿姐还好。”
“睡吧,什么都别想了,晚上别蹬被子,小心着凉了。”羲和长公主替他掖了掖被脚,吹了蜡烛,离开他的房间。
卫闲庭在床上躺了一刻钟,怎么也无法入睡,满脑子充斥着林永要杀他,阿姐要进宫的念头。
他从床上爬起来,套上外衣,踉踉跄跄的往后山走去。
阿姐说,他的人生还很长,可是他却感觉自己的人生在登上帝位的那一刻,已经结束了。
卫闲庭哪怕在让出帝位的时候,都没觉得林永会对他怎么样,他身上还带着点少年人的天真,林永从小对他就好,还有对母妃的情谊,他认为林永是不会杀他的。
他能安稳的在西山行宫被圈禁一辈子,无论外面怎么风云变化,林永都会像阿姐一样,护着他的,然而事实告诉他,再多的情谊都比不过权利,哪怕为了一时的利益,也会牺牲他的。
他呆傻的坐在山顶上,望着下面的深渊,有那么一刻就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哎呀,你在这荒郊野岭的作什么呀,哪怕想有个艳遇都难呐。”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一个妖娆的女声。
只听这女子说话,骨头都能酥了一半去。
卫闲庭的注意被这声音吸引过去,想不明白皇家宫邸,守卫森严,她是怎么出现的,他想提醒一下这个女子,想起她的声音,又不大好意思。
“荒郊野岭,不适合艳遇,但是很适合杀人埋尸。”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这个声音娓娓动听,不急不缓,更是带着一丝慵懒。
“呵呵,阿音你就会吓唬人家,谁有惹你生气啦。”妖娆的笑声再度传来,简直听的人脸红心跳。
卫闲庭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他听得出来,这两个女子都有些本事,对这里来去自如,根本不用他担心。
他起身想走,准备回去再想想怎么阻止阿姐进宫,却又被两人谈话的内容绊住脚步。
那个叫阿音的女子慢慢的说:“没人惹我生气,我只是看多了世人愚钝,觉得有些可笑罢了。”
“哪里可笑,说来听听嘛!”另一人撒娇道。
“我本以为人的愚蠢是有底线的,事实证明我想多了。”阿音的语气总是很平稳,似乎没什么能让她着急的事情,她说:“这是我见过最和平的改朝换代,我只是没想到,朝代换了,那些捡回一条命的人,竟然想着怎么让无辜的人去死。”
“哦,你说的是前朝的小皇帝呀。”妖媚的女声笑着说:“他确实有点蠢,千不该万不该,就这样把皇位拱手让人,不过我觉得,他最开始不登基,直接跑了最好。”
“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不想干了就跑路?他还算有责任心,可惜没遇到好时候罢了。”阿音中肯的评价说:“他缺少的资源太多,做到现在这步,也算不易,如果不轻易放弃,不见得谋不到一条出路。”
卫闲庭听了几个月别人的指责和唾弃,突然有一个人说他做的很好,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觉得自己被伤透的心有了一点暖意。
他想起阿姐让他活着,卫闲庭拍拍身上的土,对自己说:“活着吧,卫闲庭,你得好好活着,你还得照顾阿姐呢。你看,还有人说你很努力呢。”
他好像突然之间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连下山的脚步都有力了两分。他也不再听两人说话,偷听始终不是君子所为,卫闲庭悄声的离开后山。
待卫闲庭走后,萤雨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对裴音揶揄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做不知名的好人了?”
裴音不接话,抬抬眼皮看她一眼,问:“舍得走了?”
“哎呀,别戳人家痛处!”萤雨一跺脚,嘟着嘴道:“我这就回去了,你要不要走,你也出来够久了。”
“家里有玄铭,我不担心,你先回去吧,记得下次别让闭心来找我,小心我真的撕了他。”裴音一闪身,从林子里消失了。
元寿元年,羲和长公主入宫,邺太祖赐封羲昭妃,昭示了她未来的荣宠。卫闲庭送走阿姐的那天没有哭,罕见的带了一些笑容,来接长公主的人都觉得他已经被刺激的疯了。
然而就在羲和长公主入宫的第三天,边关传来急报,宁朝前太子卫明现身曲沙关,宫将军打出宁朝旗号,拥护卫明为帝。


  ☆、27。第27章 怀化大将军

曲沙关荒凉肃杀,自宁朝建立,一直是抵御蛮夷的第一道防线,过了曲沙关,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可以直接占领西面的三个州县,所以曲沙关背后的良州、琼州、平州三地一直拥有宁朝最精锐的军队。
三州之外又是群山碍口,可以二次抵御入侵者,算是宁朝的第二道屏障。
站在曲沙关的城墙望向关外,隐约能看见南蛮子的十万大山,云雾缭绕,群山叠嶂,宁朝的士兵打不进去,只能防备着他们打过来。
怀化大将军宫言知,字慎德,年二十七,剑眉星目,一表人才,是阳州大族宫家现任族长的嫡长子,本来也是宫家下任族长的指定继承人。
宫氏书香门第,历史悠久,在宁朝还未建立之前,就一直生活在阳州,宫家在阳州非常有声望,族中子弟也都儒雅知礼,博览群书,可随时出将入相,有名臣良将之才。
然而宫家祖训:族中子弟不得入仕,有违祖训者,杖五十,逐出家族,终身不得归还。
当年,宁太祖一统中原,登基称帝之后,曾经亲自拜访宫家数次,想请宫家子弟入仕为官,均被拒绝,最后无奈只得放弃。
后来也有不少帝王想请宫家人为官,均无功而返,宫氏立足阳州二百九十三年,仅有三人不遵祖训,去族谱,杖五十,逐出宫家。这其中就有宫言知。
宫言知幼时聪慧过人,有过目不忘之能,自小习武读书极其刻苦,他的父亲,宫家的现任族长对此子期望极高,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让他出去历练,以将来接任族长之位。
宫言知游走江湖五年,在江湖上也创出了一些名声,结交了一些好友,本来直接等着接他父亲的位置就可以了,没想到,正和二十五年,他弱冠之年游历到曲沙关,恰好遇南蛮入侵。
当时宁武帝已经没心思治理朝政了,曲沙关附近的几个边城驻军松懈,多是老弱病残,根本无力抵抗凶狠的南蛮人,南蛮子轻易突破了曲沙关,在良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宫言知亲眼看见百姓受苦,官府和军队毫无作为,他一怒之下投身军中,找到当时指挥的将军,表明身份,言明借士兵一万,驱逐蛮夷。
当时的将军正被此时弄得焦头烂额,眼看官位不保,宫言知凑上来,死马当活马医,直接拨给他五万人马,驱逐入侵者。
这是他当时能给的最精锐的军队了,宫言知也不含糊,领着军队智计连出,连战连胜,直接将当时的入侵者剿灭在曲沙关附近,还杀了蛮族的大王子,让蛮族无力再起战事。
本来事情到了这一步,宫言知交还兵权,恢复白身就没事了,可是他见百姓受苦,军队疲懒,深感痛心,接下宁武帝发来的圣旨,入朝为官去了。
他任职怀化大将军的当天,快马加鞭奔赴阳州,回到宫家本家,在宫家大门外跪了三天。
他父亲本意,只要他辞官回家一切问题都能过去,然而宫言知坚决不从。
他说:“百姓受苦,若我偏安一隅安享富贵,我愧对天地,愧对良心!”
族长苦劝无效,勃然大怒,当着宫家子弟的面,重重打了他五十杖,驱逐出族谱。
受刑当日,宫言知未发一声,五十杖打完,他强撑着一口气,直接回到曲沙关,昏迷之前他说:“此生边关不稳,我绝不出曲沙关。”
宫言知在曲沙关一守七年,整顿边防,宁朝精锐尽在曲沙关,全部由他掌管,他在军中威望极高,百姓爱戴,邺王谋位之时,宫言知没有任何反对,更是少数接受的将领,谁都没想到卫明在他那里。
军中催人老,宫言知神色肃穆的望着关外,明明还未到而立之年,眉间已经有深重的刻痕。
和他相比,站在他身边面皮白嫩的卫明,简直像是不小心跑错地方的贵公子。
他当时离开皇宫之后就来了这里,本以为拿出父皇的圣旨,宫言知必定会遵命,没想到宫言知好吃好喝把他供起来,就是不提其他事。
后来邺王登基,他都担心宫言知直接把自己送给邺王做贺礼,差点都想跑路了,没想到一夜之间,宫言知竟然自己想通了。
“宫将军,我们现在暴露,占领良州、琼州、平州三地,会不会还有点早?”卫明问的小心翼翼,他在这里亲眼见到宫言知的影响力,不敢对他不客气。
宫言知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笃定的说:“不早,现在正是好时候,邺王帝位不稳,废帝被囚禁在西山行宫,他纳羲和长公主进宫,正是表明了朝臣对他的态度,我们现在拿出先皇遗旨,昭告天下邺王篡位,乃乱臣贼子,会得到很多人的响应。”
说到羲和长公主的时候,他的声线有一丝波动,然而卫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
“三州据地利之险,易守难攻,林永现在没有精力来攻打我们,光是剿匪,就够他忙一阵了。”宫言知镇定自信的说:“朝廷里的将军不成气候,他不敢轻易派陈熙哲出来,而只有陈熙哲可以和我一较高下。”
卫明的眉头舒展开,神色愉悦的说:“宫将军乃国之栋梁,我父皇没有选错人。”
宫言知对他行了一礼,平静的说:“陛下过誉了。”
永明宫,紫薇殿。
林永愤怒的摔掉边关来的奏折,说:“卫明这次不用找了,朕知道他在哪,全天下都知道他在哪了!朕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平州、琼州、良州都被人占了才发现!”
卫明登基当日拿出了一卷圣旨,指明他才是宁朝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一国之君,卫闲庭乃是谋害先帝篡位逆臣,他传位林永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随后他写了一份檄文,大骂林永忘恩负义,谋朝篡位,并不是国之正统。
这份檄文和遗旨的拓印本一起贴在琼州的城墙上,由过路的商人带了回来。
遗旨上的传国玉玺千真万确,确实是宁武帝留下的。
“传国玉玺也被卫明带走了吗?!”没有传国玉玺,林永这帝位确实有点让人怀疑。
陈章急忙说道:“陛下,废帝登基当日,大家都看到了传国玉玺,现在也不敢保证一定被卫明带走了啊。”
他话里有话,还是暗指卫闲庭藏起了传国玉玺,说到底,羲和长公主进宫,卫闲庭暂时死不了,他是不安心的。
林永神色晦暗不明,当晚,他确实在卫闲庭说的地方找到假的传国玉玺,的确只有外形能骗人,可是这不能证明卫闲庭就没有把玉玺藏起来。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要亲自去再问一遍,他高声道:“来人,去西山行宫!”


  ☆、28。第28章 逼问

羲和长公主走的当天,卫闲庭让她带走了伺候的几个宫人,桂海身份尴尬,不能重新回到宫中,就留了下来,现在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旷而寂静。
可能是羲和长公主入宫之后,林永也比较放心,卫闲庭不会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情,西山的守卫比原来要宽松一些,大多数都驻扎在山脚下,很少再出现在卫闲庭面前。
反正西山能进出的就一条路,卫闲庭要是觉得从悬崖上跳下去自己也能活,林永是不会拦着他的。
“我的公子啊,卫明那个包藏祸心的都给你泼脏水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写字啊!”桂海从山下侍卫那里听到消息,气得肺都要炸了,急忙回来把消息告诉卫闲庭,没想到卫闲庭不为所动。
自羲和长公主入宫,变成羲昭妃之后,卫闲庭每日除了吃的少一点,看不出什么异常,他每日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练字,对外界的消息漠不关心。
可是如果仔细观察,能发现卫闲庭的字迹略有浮躁,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平静。
“公公别生气了,父皇死的那天,我就知道他肯定给卫明留了后路,只是没想到他对我这么狠。”卫闲庭放下毛笔,苦笑一声道。
他比任何人都痛苦,他现在真的想尖叫,想咆哮,他想问问苍天是不是真的想让自己死,他更想杀了卫明,哪怕卫明早三天出现,阿姐也不用进宫了,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憎恨为明。
桂海心中一酸,在他的印象里,卫闲庭没有享什么福,先把这世间能遭的罪都体会了一遍。
“公子,您太苦了。”桂海红了眼眶。
“皇上驾到!”外面突然响起内侍尖细阴柔的嗓音。
两人对视一眼,都对林永的突然到来感到惊讶。
卫闲庭赶紧走出去,看到侍卫林立,林永站在最前面,面沉如水。
“参见陛下!”卫闲庭赶紧跪下来,桂海跪在不远处,不敢抬头。
“闲庭,朕问你事,你如实告诉朕。”林永也不让他起身,直接问道:“传国玉玺真的让卫明拿走了吗?”
他紧紧盯着卫闲庭,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若是发现卫闲庭说谎,他立刻就杀了卫闲庭。
卫闲庭磕了一个头,无奈的说:“陛下,传国玉玺是不是在卫明手里,我真的不知道,但是玉玺没有留给我是千真万确的。”
“你登基那天的假玉玺是哪来的?”林永继续问道。
“回陛下,那假玉玺是我托桂海公公找了宫外得手艺人做的。”卫闲庭也不隐瞒,有问必答。
桂海听到提及了自己,不用林永发话,说:“陛下,那玉玺确实是老奴找宫外的手艺人做的,只有外形相似,上面是没有刻印的。”
林永立刻追问:“那个手艺人呢?”
卫闲庭和桂海都没有说话,沉默下来。
“说!手艺人呢!”林永提高声音,逼问道。
卫闲庭的双手慢慢握起来,小声的说:“死了。”
“怎么死的!他死了家人朋友不会怀疑吗?!”
卫闲庭的身子伏得更低,艰难的说:“玉玺不在的消息不能传出去,我让桂海公公找了一个独居的老手艺人,他做好玉玺的那天,我……我杀了他。”
他的声音充满愧疚,不愿起身,他不愿承认自己是一个为了一己私利滥杀无辜得人,可是他确实是这么做的,他的良心一直都过不去,所以始终不愿意说出假玉玺怎么来的。
林永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他说:“起来吧,朕就是问问,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你也没做错。”
对于卫闲庭说的话,他是相信的,卫闲庭心地善良,连不敬他的宫人都没有很严厉的惩罚,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他的良心会备受谴责。
卫闲庭缓缓站起来,还是低着头看脚下的地面,不愿意看任何人。
林永抬手摸摸他的头发,少年的发丝柔软,透着一丝柔弱。“卫明的事朕会解决,你也是受害者,不用担心,你父皇……你父皇一生糊涂,让你受委屈了。”
手掌下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林永听到少年小声的抽泣,他也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得说:“别瞎想,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少年恳求的声音,他听到卫闲庭对他说:“陛下,请对阿姐好一点。”
“放心,朕会好好对待静秋。”林永承诺道。
林永来的突然,走的迅速,很快西山又空荡荡的了,桂海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卫闲庭摇摇晃晃的身体,快步上前扶助他。
“公子,回去歇歇吧。”他的手放到卫闲庭身后,发现他的后背的衣服已经湿了。
卫闲庭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他疲惫的点点头,随着桂海回到自己的房间。
当夜,卫闲庭再次独自来到后山,站在悬崖边上,对着夜空大喊:“啊——啊——”
整个后山都回荡着他声嘶力竭的呐喊声。
少年人满腔郁结怒火,对自己前途的无望,对生活的悲愤,尽数发泄出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凭什么!凭什么!苍天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一生没有做过恶事,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
几个月来,命运一次次捉弄他,没有给他一丝善待,卫闲庭跪下来,举起拳头砸向地面,大吼:“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
他在山顶跪了半宿,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山下的侍卫听到,他想,要是还有谁想害他,都一起来吧。
大半夜之后,他摇晃着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麻木的膝盖,踉跄的下山回房了。
桂海睡得很熟,压根没发现他出去过了,卫闲庭不想让他担心,见他没发现反而心中轻松下来。
他推开门走进自己房间,反手关上门准备直接就躺下,突然他后脖颈的汗毛倒竖,一阵寒意从心口涌出来。
他靠着门板,瞪大眼睛在黑暗中四处张望,紧张的问:“谁?谁在这里!?”
“呵。”他书案的方向传来一声轻笑,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听到对方说:“你的感觉还挺敏锐。”


  ☆、29。第29章 承诺

卫闲庭不敢有丝毫放松,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对方的身形完全隐藏在黑暗里,卫闲庭感知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你好像很害怕。”他能想象对方正神色轻松的观察着自己,他想不通对方是如何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的。
“姑娘能悄无声息潜入这里,我害怕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摸背后的门栓。
“我劝你最好别跑出去,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对方看透了他的动作,出声警告。
卫闲庭只好放下手:“姑娘,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好的聊天对象。”
“我觉得你是就可以了,小鬼。”
卫闲庭差点不合时宜的笑出声,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竟然叫他小鬼。
“啊,我忘了你现在看不见。”对方像是才想起来屋子里的黑暗,他听到一阵短暂的窸窣声,书案的方向亮起一点微弱的烛光。
卫闲庭眨眨眼,适应了光线望过去,他的书案后面坐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子,很漂亮,脸色很苍白,她穿着湖蓝色的对领襦裙,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精致的下巴搭在双手上,向他看过来。
卫闲庭莫名的害怕她的目光,她的桃花眼半睁着,似乎很困倦,但是她的目光冰凉,像是三九天的寒冰,而且毫无感情。
被她这样注视着,卫闲庭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死人。
“我叫裴音,来自恕人谷。”她自我介绍道。
在商雪柏行走江湖的时候,某次闲聊和他们姐弟提起过恕人谷,当时商雪柏是当做趣事讲给他们听的。商雪柏说恕人谷神秘,森严,他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去恕人谷一探究竟,拜访当时名噪一时的拂衣公子,他进入江湖时,拂衣公子已经成为传说了。
卫闲庭的肩膀塌下来,他明了的说:“是有谁买了我的命吗?”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他意外的很平静。
裴音身体往后一靠,拿起卫闲庭白天写的字看起来,说:“小家伙,恕人谷不做朝廷的生意。”
卫闲庭的心刚放下去,又被裴音的下句话给提了上来。
“不过确实有人买你的命,所以我来了。”
“裴姑娘,你是在消遣我吗?”卫闲庭心里有点恼火。
裴音也不抬头看他,仔细看着他的字,说:“你刚才在后山喊得那么不甘心,怎么听到有人要杀你又从容赴死了?”
卫闲庭认真的说:“姑娘要是真想杀我,我也还是要反抗的,不过死之前,我得知道是谁杀了我,我得给我阿姐提个醒。”
裴音终于看了他一眼,目光研判,“你的字写的不错,如果你的性格能有你的字一半的气魄,也不至于被一些庸人逼到如此地步。”
她抬起一根手指点一点他,说:“天真,软弱,心慈。”
卫闲庭不服气,也不管这人是不是杀手,会不会一怒下真杀了自己,反驳道:“这也不是缺点,我不做恶事,难道不对吗!”
“如果你是行言寺的和尚,这些都不是缺点,以你的德行,成为一代高僧也不是不可能,怎么,你想出家?”裴音放下宣纸,单手支颐,脸色带了一丝兴味看着他。
卫闲庭的两条腿有点抖,他在后山跪了半宿,又站着和一个陌生人聊人生,现在他的腿终于提出了抗议。
他咬牙硬撑着,说:“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不能做到普度众生,我能度好自己就不错了。”
裴音抬抬手,手指动了动,也不知她如何做到的,一把椅子摆到了桌案对面,她指指椅子对卫闲庭说:“过来坐吧,我又不杀你,谁想买你的命我还没找到呢。”
卫闲庭莫名的害怕她,尽管裴音从始至终没有一点要伤害他的意思,但是他后脖颈的汗毛就是平不下去,他能感觉到,裴音身上有种沉重的阴暗气息,多年之后,他才明白,那是藏而不露的血腥气。
他小心挪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和裴音的距离拉近之后,他有点局促的拉扯了几下衣服,不敢看裴音的脸,只盯着桌子上的宣纸。
“如果你为刀俎人为鱼肉,你想做什么?”裴音从腰间摸出一个小酒壶,打开壶塞喝了一口。
“我想活着,保护好阿姐,我要谁都不能决定我的生死,我要杀了卫明!”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朝臣对你都不好,林永也想杀你,你为什么只想杀了卫明,你知不知道,卫明活着,林永就不会杀你?”裴音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耐心出奇的好。
卫明的遗旨一出,林永便不能动卫闲庭分毫,反而要好好保护他,否则卫闲庭一死,卫明可以立刻说他心虚,就坐实了卫闲庭谋害先皇篡位,自己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邺王叔和朝臣都想杀我,都对我不好,我不在乎,那是因为我自己没有能力,我没做到,但是卫明不行,我不在乎改朝换代,但是我绝不容忍分疆裂土!”卫闲庭抬起头看着她,眼睛亮的惊人。
他双手握拳,说:“邺王叔会是一个好皇帝,但是卫明不是,他为了一己私欲分疆裂土,我绝不原谅,南蛮子还对中原虎视眈眈呢,宫将军的军队能有多少,战火一起,苦的还是百姓!”
裴音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即使在笑的时候,她的眼神依旧是冰冷的,卫闲庭虽然奇怪她为何笑了,心里的警惕依然没少半分。
“权利我是给不了你的,不过一个好身手我还是能做到的。”裴音笑着说。
卫闲庭有点不敢相信,他问:“你不是来杀我的?”
裴音站起来,抬头拍拍他的头,说:“恕人谷规矩,不做朝廷的生意,违者死。你运气好,性情我喜欢,我不介意拿出点时间教教你。”
卫闲庭倒霉了十三年,完全不敢相信有好运气降临到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今晚在后山被风吹多了,现在都有点恍惚。
他两眼湿漉漉的看着裴音,像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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