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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狂妃:绝色夫君请上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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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两百多年的时间去寻找的救赎,所有人都嘲笑她的异想天开,她已经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想法,甚至想借着毒血侵蚀的机会安静的死去,然后呢?上苍告诉她,她所追求的不是虚妄!
裴音不知道自己应该放声大笑还是失声痛哭,她不敢做出一丁点激烈的情绪,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敢有太多妄想,如果这只是希望之后的绝望,那么裴音觉得她可能承受不起。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卫闲庭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裴音。”卫闲庭轻轻叫了她一声,声音温柔似水,柔情缱倦。
裴音应声看向他。
卫闲庭眉眼含笑,深情脉脉的看着她。
他伸出一只手,对裴音说:“阿音,过来,你离我太远了。”
裴音活了三百多年,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她看着卫闲庭言笑晏晏的脸,脑子里警报的弦瞬间拉响,叫嚣着让她离卫闲庭远一点。
分明是她教出来的孩子,可是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卫闲庭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现在大部分的力量都用来控制毒血不蔓延到心脏,力气和反应速度已经和卫闲庭差不多了,虽说势均力敌,她也没有绝对把握可以制住卫闲庭。
“裴音,你总是这样,总要离我远远的。”卫闲庭叹了一口气,蹙起双眉,一副苦恼的样子,神色说不出的忧郁,“如果最开始的相遇就注定是别离,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呢?”
说到最后的时候,卫闲庭的眼睛里再次充满怨恨。
他上前一步,抓住裴音的手腕,把裴音从床里侧拽过来,单手控制住裴音的两只手,固定在她的头顶,把她压在床上,俯身笑眯眯的问:“阿音,我有那么可怕吗?”
如果忽略卫闲庭充满怨尤的眼睛,裴音可以肯定,她再没见过比卫闲庭更好看的人。
卫闲庭抬起空闲的那只手抚着裴音的眼睛,微笑着问:“阿音,你刚才为什么要用那种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裴音害怕的不是卫闲庭本身,而是自身那突然跳动的心脏,她沉默的摇摇头,激动地心情已经恢复平静,双眸无悲无喜的看着卫闲庭。
她依旧把卫闲庭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
她心里还是有一些震惊的,卫闲庭在她面前素来乖巧听话,裴音还是第一次见到卫闲庭疯狂的一面,她看着卫闲庭,心绪复杂。
“裴音,你实在太能跑了,心肠也太狠了。”卫闲庭现在处于一种清醒的疯狂状态,眼神狂热的看着裴音,“我本来想着处理完京城的事情就去子都山找你,那时候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把你绑在我身边,谁曾想,陈熙哲一个小圈套,你就急匆匆的来看我了。”
“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死活,为什么就不能留在我身边呢?无论我是发脾气还是装乖讨好你,你都执意要走,为什么呢?”卫闲庭的喉咙间溢出一声轻笑,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愉悦,他洞若观火的看着裴音,慢慢的说:“裴音,你在害怕我,在你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你就在害怕我了。”
裴音的瞳孔不自然的收缩了一下。
卫闲庭放声大笑,状若疯魔。
大笑过后,他看着默然不语的裴音,轻声问:“阿音,现在你还能说出,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原谅我吗?”
片刻的沉默后,裴音那波澜不惊的声音再度响起,“是,我原谅你。”
“那就留下来陪我吧。”卫闲庭捏了捏裴音的脸颊,宠溺的说:“别再想着走了,我不想最后只能留下你的尸体,裴音,我还是喜欢看你活着和我说话呢。”
他的眼神十分认真,肯定的表示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裴音嘴角突然扬起一个笑,十分赞赏的看着他,吐出一个字,“好!”


  ☆、165。第165章 疯魔

卫闲庭并不知道裴音是出于什么心理答应了他的要求,不过他也并不在意裴音此时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阿音,你不用想着离开了,这镣铐是玄铁打造的,我本来没想给你用的,可是你太不听话了。”卫闲庭抚摸着透着寒意的镣铐,惋惜的看着裴音。
“什么时候准备的?”裴音看得出来,这镣铐打造起来费了一番功夫,起了和卫闲庭闲聊的兴致。
“从英州回来的时候呀。”卫闲庭把玩着裴音的手指,说:“我当时就想,这个东西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就用上了。”
“本来我不确定能不能把你困住的,可是阿音,你简直虚弱到一定程度了,一份迷药就能把你放倒了,倒是给了我机会。”卫闲庭皱着眉,心疼的看着她,“是我不好,才让你受伤的,我会想办法让你好起来的。”
“那要是治不好了呢?”裴音歪着头问他,面上带了点笑,言辞间像是在和他开玩笑一般。
卫闲庭倒是没有半分犹豫,“那我就陪你去死好了。”
裴音也想放声大笑了。
她仿佛看到了两百年前的自己一样,卫闲庭真是从心性、行事风格上都像极了她。
真好啊。裴音心想,还有什么能比得过教出来的孩子如此的像自己好呢?她真的是没有看错人。
“大人,裴姑娘呢?”第二日早上,翠柏发现只有卫闲庭一个人出现,奇怪的问了一句。
卫闲庭坐下来,随手拿起一个包子,慢条斯理的吃掉之后,方说:“走了啊,没和你们告别吗?”
翠柏不太相信,“不是吧,昨天您还抱着人家不让人走呢,今天裴姑娘走了,您竟然这么平静,不太……呜呜……”
他还没说完,苍松拿起一个馒头塞到他嘴里,“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了是吧,就你能说!”
卫闲庭单手支着下颌,笑眯眯的看着翠柏,说:“哎呀,苍松,你把他的嘴堵上做什么,大人我听的这高兴呢。”
苍松虽然不喜欢说话,但是心里和明镜似的,他跟着卫闲庭的时间不算短,昨天裴姑娘都答应卫闲庭暂时不走了,怎么今天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家大人看人离开了还能笑容满面的,本身就不正常。
翠柏也不是傻子,一看卫闲庭狐狸一样奸诈的笑,立刻打了个哆嗦,三两口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去,说:“属下去给您牵马。”
说完,跳起来就往外跑,生怕卫闲庭下句话就是让他留下来,再想点奇怪的点子折腾他。
“属下也去看看吧,翠柏做事毛躁,别再出什么问题。”苍松也站起来,和卫闲庭说。
卫闲庭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你没事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平时大人放纵你,你怎么还说话不经脑子了。”苍松来找翠柏,开口就是一顿教训。
翠柏苦着脸看他,“大人这高兴的不正常,我才奇怪的啊,你说咱们家大人不会真做了点什么吧,那裴姑娘不得恨死他啊。”
苍松的眼神极其耐人寻味,“你还记得从英州回来的时候,大人让咱们打造的那副玄铁的镣铐吗?”
“不是吧?!”翠柏简直不敢相信,或者说他没敢往那方面想,他不知所措的想找个合适的词,结果大脑全被镣铐和囚禁两个字占领了,只得破罐子破摔的问:“大人是不是疯了?”
“你觉得大人正常吗?”苍松反问了一句,牵着马走出去。
绣衣使做到卫闲庭这个份上,杀恩师,斩忠良,背骂名,他若还能正常才是怪事,他们这些跟着卫闲庭的人,多少也有点疯癫,否则谁能不计前程的跟着一个随时可能会被砍头的大人呢?
他们都是赌徒,过的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温暖,想尽办法也要抓在手里。
苍松想的清楚,他相信翠柏也明白,所以现在才能一脸若无其事的跟在他身边,等着和卫闲庭一起去衙门。
今天是卫闲庭伤愈之后,第一天去衙门,无数人都等着看他的回复状况,可是他还没等和手下说上两句话,就被随后而来的温锦若拉到了一边。
“你这是做什么,一脸紧张兮兮的,不知道的还要以为你做了坏事呢。”卫闲庭看着他眉头紧锁,打趣了他一句。
温锦若不理会他的玩笑,一脸严肃的看他,“你把裴姑娘怎么样了,苍松他们说裴姑娘走了?”
卫闲庭双手一摊,从容不迫的看着他说:“你们一个个的,以为我会吃人吗,怎么都这么担心阿音,她还有事要办,难道留在我府中不做事了吗?”
温锦若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不太信他,“裴姑娘是做什么的,走的这么着急?”
他可没忘记,昨天卫闲庭还给人下药了呢。
“她是江湖人,自然有很多事要做。”卫闲庭不愿意和他多说,含混了一句,找了个借口就跑。
“卫闲庭,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温锦若在他身后喊了一句。
卫闲庭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实在不想听他唠叨了,他什么时候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真是太好笑了,从他离开西山行宫的时候,他就和后悔这件事无缘了。
温锦若想到昨天,卫闲庭看着裴音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独占欲一样的眼神,实在担心卫闲庭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来。
他本想今天开导卫闲庭一番,可看卫闲庭的样子,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若是劝告有用的话,卫闲庭也就不会做出那么多让人惧怕的事情了。
卫闲庭这一天过得非常充实,每个人见到他,都要拉着他的闲聊一番,其实也就是不太相信,卫闲庭真的可以恢复的很好。
卫闲庭无法,为了证明自己彻底没事了,他在绣衣直指总衙门的演武场上和手下比试了一通,直把他们抽的嗷嗷直叫,彻底相信自家大人已经一点事都没有了。
即使卫闲庭现在被降了职,他们对卫闲庭的尊重也没有少一丝一毫,这些绣衣使对卫闲庭有盲目的自信,相信不久他们大人还会再官复原职的。
他这边把自己的手下蹂躏了一番,神清气爽的回了府,那边就有人把这件事告诉给步三昧了。
“你看的仔细了?卫闲庭的武功没有废,整个人一点事都没有?”步三昧皱起了眉,觉得无法相信。
若不是当晚他亲自监刑,他自己都要怀疑那个只剩一口气的人不是卫闲庭了。
昨天见到卫闲庭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疑惑,当时他还怀疑卫闲庭只是强撑着一口气,不让人看出虚实来而已,现在看来,卫闲庭一点表演的成分都没有,他真的是恢复了。
看来他要更快的查出昨日见到的女子是不是恕人谷的裴姑娘了。
“来人!”步三昧高喊了一声,奋笔疾书。
等仆从进来之后,步三昧拿着写好的书信,仔细封好,道:“把这封信送出去。”


  ☆、166。第166章 去查

“我听说卫闲庭那小子当街抱着一个姑娘,你去看了,那姑娘长什么模样?”林永在承明殿里专心画着一幅画,不经意的开口问步三昧。
步三昧看林永专心运着笔,倒真像是随口问起来的一样,于是笑着说:“臣不好多评论,不过和卫闲庭站在一起,颇为般配。”
他对女子的样貌还是不好多说的。步三昧只是针对卫闲庭,自身的风度和休养还是在的,自然不会失礼的对一位姑娘评头论足。
林永仔仔细细的画完最后一笔,重新看了一遍,似乎对自己的画作颇为满意,说:“卫闲庭那相貌就是万中挑一,你既然会这么说,想来是不差,改日我们去拜访拜访。”
林永说拜访,那肯定不是随便说一说的,这是要去看看卫闲庭的态度,对那女子好不好,对皇上有没有怨怼。
还有两天就要大朝了,林永到时候自然就可以见到卫闲庭,那么这拜访就由不得步三昧不多想了。
林永在画作旁边提了诗,又想起一事,问步三昧,“可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吗?”
“这个……”步三昧面露难色。
林永扫了他一眼,“怎么,没查出来?”话里听不出喜怒。
“臣探查了一番,确实不是世家女子,臣猜测,这女子可能是江湖人。”步三昧想了想,捡了些重点说给林永听。
“江湖人?”林永皱起了眉,似有不满,“江湖人是怎么和卫闲庭碰到一起去的?”
卫闲庭自从出了西山行宫就在京城,哪有什么机会接触江湖人。
“臣现在还有一点猜测,但是不太确定,等臣调查清楚了再来回禀陛下。”步三昧说:“卫闲庭在此事上的疑点颇多,臣不敢妄下结论。”
“什么猜测?”林永觉得奇怪,步三昧如此谨慎的时候实在少见。
“臣听那女子姓裴,还是个江湖人,臣怀疑那女子和恕人谷有关系。”步三昧观察着林永的脸色,小心的说:“不过这只是臣的猜测,臣还要去找些证据。”
林永的眉心轻轻一跳,面色略有些阴沉,沉吟片刻,问:“当年混入恕人谷的杨权,是不是再也没有消息了。”
“是。”提起杨权,步三昧也很可惜。
那是他手下的暗卫,头脑灵活,反应机敏,本来可以大有前途的,当年自请去恕人谷做卧底,本想着回来就给他安排更好的职位,哪曾想后来就没了音讯。
林永惦记恕人谷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他还是异姓王的时候,本想着把恕人谷纳入自己的掌控,恕人谷多能人异士,若能为他所用,对争夺天下也是一大助力。
可惜先不说子都山那复杂的地形,就算他放出风声要礼贤下士,表示出他想招安恕人谷,恕人谷的当家都没有见他的意思。
林永心高气傲,哪受得起这种轻视,当即决定派人潜入恕人谷做内应,从内部瓦解恕人谷,再用些手段把这些人收服。
刚开始杨权潜入恕人谷之后,真的带回了一些消息,他自己也争气,在恕人谷里做到了护法,接触的核心事务也变得多了起来,可是再后来,他就没有消息传出来了。
林永本想再派人潜进去,哪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南蛮子叩关,卫闲庭下旨让陈熙哲解曲沙关之围,倒是给了他机会。
“杨权的消息后来打听到了吗?”林永面沉如水,想到恕人谷的不识抬举,心情阴郁。
“听说,恕人谷当年处理了一个叛徒,但是不知道名字。”步三昧也对恕人谷没什么好印象,主要是无论他是当年的暗卫首领还是如今的绣衣直指指挥使,恕人谷里的情报是探不出一星半点的。
他们严密的像是一个国中国,所有人都围着恕人谷的当家转,对于谷里的事情是从来不说的。甚至在江湖行走的时候,他们都不说自己是恕人谷的弟子。
“你认为卫闲庭身边的女子是恕人谷的人,有什么依据吗?”林永坐下来,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神色淡淡的。
步三昧谨慎的说:“臣也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据当年杨权传出来的情报看,恕人谷的总教习,就被人尊称一声裴姑娘,臣只是想,这女子看着气度不凡,在江湖上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可是臣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一号人。”
他仔细的分析,“江湖人一般都心高气傲,很在乎自己的声名,尤其这样的女子,就算她自己不在乎,那些个江湖人也会津津乐道一些,声名不显才是怪事。”
“去查,一定要查清楚这女子的底细,若只是普通人也就罢了,若真的来自恕人谷……”林永后面的话没有说,脸上却露出杀机。
步三昧知道,林永这是要铲平恕人谷了。
当年他希望恕人谷为己所用,恕人谷不从,今日他已经登基为帝,恕人谷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如此一个严密的宛如国家的帮派在他的疆土上,他是不会允许的。
步三昧在当天向陈府递了拜帖,拜访陈熙哲。
“你这样堂而皇之的来找我,看来是陛下允许的了。”陈熙哲领步三昧来到他的书房。
陈章得知步三昧要来,已经早早的出去拜访同僚了,他不想林永怀疑他们陈家和步三昧过从甚密,只拜访他儿子,还可以说两人之前在英州是旧识,,他留下来可就不太好了。
“我现在在调查一些事情,借着这个机会就来见见你。”步三昧打量了一圈他的书房,发现真的是军人的风格,简洁粗狂。
陈熙哲观他神色,似有难事,问道:“最近是有什么事情难倒你了?我可很少见你愁眉不展的时候。”
他和步三昧虽然都效忠林永,但两个人交往并不深,若不是因为卫闲庭的事情有合作,可能还要陈章和步三昧更熟悉一些。
步三昧一般都是高深莫测的镇定模样,办事也是胸有成竹,很少遇到他为难的事情,倒是让陈熙哲很稀奇。
“我前两天在街上见到卫闲庭了。”步三昧慢慢说道。
提到卫闲庭,陈熙哲慎重了几分,问:“他的伤势怎么样?真的完全恢复了?我听说前两天他在街上找一个姑娘,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别怪他怀疑,他觉得哪怕卫闲庭说在街上抓什么犯人,都比他找姑娘正常。
“不止恢复了,昨天从绣衣直指衙门里传出来的消息,卫闲庭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而且功力似乎比原来还要强一些。”
陈熙哲想不明白,“卫闲庭莫非生了一副铜皮铁骨吗?”
“也许他身边有高人呢!”步三昧冷笑一声,“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我怀疑,她来自恕人谷!”
“啪!”
门外一声清脆的茶盏坠落的破碎声。
步三昧和陈熙哲对视一眼,陈熙哲一个箭步冲出去,打开了书房的门,喝道:“谁!”


  ☆、167。第167章 知道

门外,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正梨花带雨的看着陈熙哲,她的脚下碎裂了两只茶盏,茶水淌了一地。
“妾身,妾身就是来送茶水的。”君兰瑟瑟发抖的看着陈熙哲,含着泪的眼睛里都着恐惧。
陈熙哲见到是自己的爱妾,面上冷峻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但依然严肃,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吗?”
“妾身,妾身不知道,夫人说,有客人来,让我给您奉茶。”君兰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怯怯的问:“妾身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陈熙哲对她总是要心软几分,抬起手替她擦掉眼泪,柔声说:“没事,叫下人把碎茶杯收拾一下,你先回去吧,等我谈完事情去看你。”
“还是妾身来收拾吧。”君兰说完,就自己蹲了下去要捡那些碎片。
陈熙哲眼明手快的拉住她,小声训斥道:“胡闹,万一割伤了手怎么办!”
步三昧本来还在书房里等着,听到陈熙哲和那妾侍的对话,不禁想起前段时间京城里的笑谈。
想来这女子的姿容出众,否则陈熙哲这样的铁血将军,也不会如此轻声细语的和别人说话。
可是步三昧更有一点怀疑,这妾侍是怎么就摔了茶盏的?他们在书房里也没讨论什么危险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害怕?
步三昧走出来,站在陈熙哲身后,找了一个可以看清君兰神态动作的角度,隐蔽的观察她,和陈熙哲笑着说:“从没见过将军如此温柔的时候,在下今日也算来的是时候了,我在里面等将军,还有些关于恕人谷的事情,想要和将军商议一下。”
说完,步三昧清楚的看到,君兰的身子抖了一下。
提到恕人谷,君兰为什么会害怕呢?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怎么会对江湖事了解?除非……
步三昧眯了眯眼睛,突然玩笑似的说:“将军,我看如夫人神色惊恐,像是在害怕什么?莫非在下相貌如此骇人吗?”
步三昧很少做出失礼的事情,陈熙哲仔细看了一下,君兰确实很害怕的样子,他心里有了点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妾身这就走。”君兰慌慌张张的就要推开陈熙哲离开这里。
陈熙哲心里的怀疑逐渐加深,钳住君兰白皙细嫩的手,沉声问:“刚才你听到了什么,才打碎了茶盏的?”
他也不是傻子,真的要给他们奉茶,怎么在门口就打碎茶盏了,他和步三昧也没说什么紧要的事情,就谈及了卫闲庭和恕人谷,君兰一个青楼女子,和卫闲庭根本没什么交集,她能害怕什么?
步三昧从陈熙哲身后走出来,面上带着笑,目光犀利的看着君兰,“看来,少不得要如夫人解释一下了,还望如夫人见谅。”
他虽然彬彬有礼的道歉,可盯着君兰的目光就没那么温和了,他的目光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几乎要从君兰的身上刮掉一层皮,获得他想知道的秘密。
君兰被他看的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妾身真的什么都没听到,老爷您相信我啊。”君兰的眼泪又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挣脱无望,只能抱着陈熙哲的手默默流泪。
陈熙哲把她拽进书房,关上了门。
他不能和君兰在门口讨论事情,先不说他和步三昧谈论的事情要防备隔墙有耳,就君兰这泣不成声的样子,也不能被别人看到。
“书房在前院,你来这里本来就是不对,我姑且相信你是不清楚情况,但是你听到了什么,才会惊慌至极呢?”陈熙哲步步紧逼,一点也不放过她。
君兰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双手绞着手帕,楚楚可怜的看着陈熙哲,“将军明鉴,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真的是失手才打翻茶盏的。”
君兰的确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女子,凡是女子长的好看总要多占几分便宜的,步三昧看到陈熙哲明显软下去的心肠,只好自己逼问下去。
“如夫人还请见谅,在下实在是好奇,您如此惊慌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卫闲庭,还是恕人谷呢?”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君兰。
君兰从未见过感觉如此敏锐的男子,只觉得心里的秘密都被他的一双眼睛看穿了,这男子其貌不扬,偏偏在探查人心上是少有的高手。
他提到恕人谷的时候,君兰眼睛里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恐惧之色。
步三昧叹了口气,下了结论,“看来如夫人害怕的是恕人谷了。恕在下冒昧,如夫人莫非和恕人谷有什么渊源吗?”
君兰面色惨白,摇摇欲坠,若不是扶住了手边的椅背,就要栽倒下去。
陈熙哲的目光已经带了戒备,“你来自恕人谷?!说,来我陈府有什么目的!”
看他的样子,若是君兰有一个回答不好,陈熙哲就会立刻处决了她。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君兰仔细观察陈熙哲的眼睛,发现他真的是没有半点温情了,只要涉及到他的仕途和家族,自己就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那一个。
君兰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可能就要命丧于此了,她恨恨的看了步三昧一眼,低声说:“妾身确实是害怕恕人谷的,但是妾身并不是恕人谷的人,曾经管理妾身所在青楼的女子,才是恕人谷的人。”
“恕在下多嘴,如夫人不是恕人谷的人,为何如此害怕恕人谷?”步三昧追问。
在审讯一事上,步三昧是行家,陈熙哲也不多话,直接把审问的事情交给步三昧。
“谁不害怕恕人谷!”君兰突然失控似的尖叫一声,“妾身承认,恕人谷管理的青楼对伶人最好,可是那是在我们收集情报,不背叛恕人谷的前提下的!背叛恕人谷,背叛恕人谷……”
她揪着自己的衣领,用力到指关节泛白,才断断续续的说:“就会像梁姑娘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步三昧听到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如夫人的意思是,恕人谷要求他管理的青楼收集情报,若是背叛恕人谷,就会被处死?那恕人谷都要什么情报?”
“是。”君兰身体颤抖着,“妾身不知道,一般都是将一天里听到的消息上报,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问的了,梁姑娘死了之后,妾身从那青楼里逃了出来,改名换姓来到京城,才遇到了老爷。”
说罢,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陈熙哲,“老爷,您相信我,我真的和恕人谷没有关系啊,我也害怕被他们找到抓回去。”
“恕人谷里有多少裴姓女子?”步三昧突然问。
君兰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听说,只有一个,梁姑娘说起过,那是恕人谷的总教习。”
“叫什么名字?”步三昧也只是试试,并不相信君兰真的知道全名。
半晌,君兰嘴里吐出两个字,“裴音。”


  ☆、168。第168章 传言

步三昧目光如电,“你确定?你怎么知道的?”
君兰不知道他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解的说:“梁姑娘说过的,是我不小心听到的,在恕人谷,裴姑娘的事情不能开玩笑。”
步三昧想到杨权当年传出来的消息,加上卫闲庭的那一声“阿音”,在联系苍松翠柏称呼的裴姑娘,心里对裴音的来历肯定了个八九分。
“如果见到裴音,你能认出她吗?”步三昧试着问。
君兰摇摇头,“裴姑娘几乎不出恕人谷的,我从来没见过裴姑娘的样子。”
步三昧也不失望,等他送出去的信有了回音,他就可以去林永那里复命了。
他给陈熙哲使了个眼色。
陈熙哲会意,上前扶住君兰,柔声说:“刚才吓到你了吧,你知道的事情对我,对步大人都很重要,我们说话严厉了些,你不要往心里去。”
君兰拿起手帕抹了抹眼泪,柔柔的笑了,小声说:“妾身明白,还请老爷不要把妾身的来历说出去,妾身能遇到老爷,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妾身害怕恕人谷的人会找过来。”
说到恕人谷,君兰又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陈熙哲把君兰揽在怀里,轻声抚慰,“你放心,你的事情只有我和步大人知道,步大人也不是多嘴的人,不会说出去的。”
说完,他看了步三昧一眼。
“这个自然,在下是绣衣直指的指挥使,今天问了如夫人这么多,也只是为了调查些事情,自然不会连累如夫人的。”步三昧笑着保证。
得了两个人的保证,君兰才稍微放下心来,她从陈熙哲怀里退出来,对着陈熙哲福了一礼,说:“妾身不打搅老爷和步大人谈话了,妾身先告退了。”
“去吧,等我有时间再去看你,前院不要来了,如果夫人为难你了,你就差人来告诉我。”陈熙哲仔细叮嘱了一句,才让她离开。
等到君兰离开,陈熙哲关好房门,吩咐了小厮在外面看守,回来之后发现步三昧的心情已经很不错了,刚来的时候微微皱起的双眉也已经舒展开了。
“卫闲庭身边的女人,真的来自恕人谷吗?”陈熙哲还是不太敢相信,他们在恕人谷这里折损了太多人手和财力,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步三昧谨慎的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如夫人的话的确对咱们有很大帮助,我还要再去查证一下。”
“我也会去查一查她的底细的。”陈熙哲没有说人名,步三昧已经心领神会。
他们都是林永的左右手,知道林永一直对恕人谷虎视眈眈,只要确定君兰的身份,那么她的话对将来攻破恕人谷也是有一定帮助的。
他们都不会轻易相信什么人,很多情报都要自己确定一番才会放心,君兰虽然说的详细,他们依然是不放心的。
“恕人谷的裴姑娘,今年也得四十余岁了吧。”陈熙哲想起江湖上的传闻,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
步三昧回忆起那日见到的裴音的相貌,对她的年龄也不是很确定,“我那日见过她,她的样子看着也就是桃李年华,根本不像是四十岁。”
他想起裴音冰冷的眼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又加了一句,“不过她身上的气势很惊人,看着倒像是平日里生杀予夺的掌权者。”
“我在平州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些传闻,这裴音据说是拂衣公子的情人,怎么和卫闲庭扯上关系的?”陈熙哲好奇。
步三昧倒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拂衣公子的情人?这消息可靠吗?”
他们对于恕人谷的情报掌握的实在太少了,很多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杨权当年探入恕人谷,也没有说过这等事情,或许是觉得这种风流事算不得情报吧。
陈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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