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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狂妃:绝色夫君请上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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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可盼着我死呢,这次他们可是要失望了,我这次大难不死,有人就要倒霉了!”卫闲庭磨着牙冷笑。
“你这脾气确实是大了,养伤还能不顺心?”温锦若仔细观察他的脸色,卫闲庭面色还有些苍白,没有血色,看来这次杖刑也让他伤了元气。
“我能有什么不顺心的啊,每日除了吃就是睡,鞭子都没挥一下,感觉胳膊上都有赘肉了。”卫闲庭瘫在软垫里,阴阳怪气的长叹。
他在火炕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和要死了一样瘫着。
温锦若瞥了他一眼,拉长了音调揶揄他,“是吗,难道不是美人在怀,乐的不思进取了吗?温柔乡是英雄冢啊,闲庭。”
卫闲庭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哟,现在说实话了啊,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八卦的啊,苍松翠柏最近是皮子紧了,竟然背着我搞小动作。”
他稍稍提高了音调,守在外面的苍松翠柏对视一眼,觉得此时可以找裴音来救火。
他们把温锦若请来,就是想借机让裴音来见卫闲庭,有温锦若在,裴音怎么也不会驳了卫闲庭的面子,只要两个人说话了,就有和好的机会。
可怜的苍松翠柏根本没想过,这次冷战不是裴音先开始的,完全是他们家大人心气不顺,耍脾气啊。
“你不要把脾气往别人身上撒,看你这个样子,是和那位姑娘吵架了?”温锦若关切的问,如果把脸上那八卦的神情收一收,还真是能让卫闲庭感动那么一二分的。
卫闲庭扯过旁边的薄毯往身上一盖,闭着眼睛准备睡觉,他跟本不想搭理温锦若。
“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啊,你这什么都不说,我很难受啊。”温锦若探身过来扯他的毯子。
“人家姑娘要是生气,你就说两句好话哄一哄呗,姑娘脸皮薄,你再不先说话,什么时候能和好啊,这过日子啊……”温锦若絮絮的和卫闲庭念叨起来,最后说:“你平时审犯人的时候都和颜悦色的,怎么一到了喜欢的人身上,反而还耍起脾气了呢。”
卫闲庭被他烦的要死。
他从来都不知道温锦若这么能唠叨,原来劝他和商雪柏和好的时候也没这么老妈子啊,莫非当时都去念商雪柏了?
其实卫闲庭没猜错,温锦若确实都去念商雪柏了,也多亏商雪柏耐心好,现在卫闲庭真想把他丢出去,如果他身体条件允许的话。
“你真应该庆幸我这伤口前两天裂了,否则我今天一定把你扔出去。”卫闲庭睁开眼睛瞪着他,把茶水往他面前推了推,“快喝一口吧温嬷嬷,累着了吧。”
温锦若神色自若的把茶水接过来喝掉了,他确实有点渴,可还是不忘记和卫闲庭碎碎念,“怎么,你还不服气了?哪家姑娘喜欢看冷脸子,你长的再好看都不行。”
“要是我这赏心悦目的脸能起到作用,别说冷脸子,我天天笑着都没问题。”卫闲庭烦躁的说。
温锦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怎么着,感情你还没戏啊,还有能不接受你的姑娘?”温锦若被他话里的信息惊到了,卫闲庭这张脸的杀伤力他可是见识过的,和他走在大街上,基本姑娘都看卫闲庭去了,竟然有人能狠心拒绝卫闲庭?!
此等高人,温锦若表示必须要见一见。
“你不要再说一遍刺激我了,我最近都要变成神经病了!”卫闲庭把身上的毯子卷起来扔到他身上,“岂止是不接受,那是拒绝的很干脆,完全不给我希望!”
温锦若眼明手快的把毯子接过来放在一边,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一脸严肃状的说:“然后你就转身走了?你也没再努力一下?万一只是姑娘害羞呢?”
“从我认识她开始,就不觉得她有害羞这种感情。”卫闲庭又想起了当年在西山的事,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当年把我衣服都扒光了,看光了还不负责任,一句小孩子就搪塞过去了,年纪大了不起吗!”
他说的声音太小,温锦若没听清楚,只听到什么“扒光”“负责”,顿时觉得卫闲庭和这位姑娘的事情很是精彩。
“算了,你把那姑娘请过来吧,就说你有事情和她说,有旁人在,你道个歉,她一定不会拒绝你的,无论什么事,你们不和好,你都没机会啊。”温锦若看热闹归看热闹,还是很为朋友考虑的。
卫闲庭仔细思考了一下温锦若的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准备让苍松翠柏去把裴音找来。
没想到他还没叫人,翠柏就一脸慌张的跑进来说:“不好了啊大人,裴姑娘不见了!”
☆、157。第157章 崇国寺
卫闲庭猛地坐起来,用力过猛扯得伤口隐隐作痛,他不自觉的抬高了声音,“什么叫不见了?”
“属下刚才去找裴姑娘,她不在房间里,属下一开门,一只鸟飞了出去,属下以为裴姑娘是在府里,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翠柏也是一脸慌张。
他和苍松找来温锦若就是为了让大人和裴姑娘和好的,现在裴姑娘直接不见人影,这要是不告而别了,大人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了。
卫闲庭眼前发黑,脑子里只有两个词不断交织出现,“裴音不见了”和“一只鸟从她房间飞出去了”。
那只鸟肯定就是萤雨用来和裴音传信的,萤雨多次当着他的面让裴音回去,难道裴音已经被劝服了,离开京城了吗?
她真的就连等自己痊愈这点时间都等不得了吗?他不过是刚刚对她表示出一点好感,她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了吗?他卫闲庭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这么让她避之唯恐不及!
六年前,她也是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的。
卫闲庭用力抓着桌角,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往好的方面想一想,没准裴音只是出去散散心。
“咔嚓”一声,温锦若迅速低下头,看到卫闲庭抓着的桌角已经隐隐有了裂痕,他立刻抓着卫闲庭的肩用力摇了一下,大声叫他,“卫闲庭!”
卫闲庭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掌心被桌面的棱角硌的隐隐发痛,他抱歉的对温锦若笑笑,“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温锦若担忧的看着他,“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别着急,也许裴姑娘只是出门了,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可以派人去找。”
卫闲庭掐着眉心,强迫自己不去想当年裴音离开时候的情景,“对,找人,翠柏,去调绣衣使来,把京城里里外外的给我找一遍,务必要找到人。”
他抓起狐裘披在身上往外走,对苍松说:“去把我的马牵过来,我亲自带着人去找!”
“大人,您的伤……”苍松不赞同他也去,“我和翠柏带着一对绣衣使去就行了,外面天寒地冻的,对您的身体不好。”
“一队人怎么够,裴音速度快,要是真的走了,你们根本就找不到,去把咱们的绣衣使都叫来,她不见了我怎么能安心在家里等着,快去!”卫闲庭呵斥他,执意要出门。
温锦若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拦住他,“你跟着出去凑什么热闹,把咱们的人马全叫上,你让皇上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你是想造反,没有皇令,你派出一队绣衣使已经是最多的了。”
他看着翠柏,问:“裴姑娘的东西都还在吗?”
“在的。”翠柏点点头,他进去的时候仔细看了一圈,裴音房间里的衣物首饰都还在原处,应该只是一时兴起出去散心了。
温锦若又把目光落回卫闲庭身上,“你看,裴姑娘的东西都还在,你着急什么,我看你是关心则乱。在家里等着,我带着苍松去找人,让翠柏留下来看着你。”
“你不明白。”卫闲庭眼睛里风云密布,“她要走,还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吗?皇上要是以为我造反要拿我,那我只好真的遂了他的愿了!”
卫闲庭说着大逆不道的话,把手搭在温锦若的胳膊上,用力推向一边,“这江山本来就是我的!”
他推开温锦若,对呆立在两边的属下说:“愣着做什么,和我出府找人!”
说完,他不管别人怎么想,先一步走出去。
阿音,五年前我拦不住你,如今,你休想就这样走掉!
裴音压根不知道卫闲庭已经把京城掀了个人仰马翻,就为了找她。
她心里实在是烦躁,又不想听萤雨念叨,便一个人出府散散心。
可是来到街上之后,她反而更没什么好去处。京城和三百多年前一个样子,她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再故地重游一遍,也没什么新奇的地方。
今天街上格外的热闹,人来人往,裴音跟着人群不知不觉就出了城,等她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半山腰上了。
“我来这做什么?”裴音完全弄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她看到身边的人都在往山上走,于是便温声问身边的妇人,“大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旁边衣着朴素的妇人一侧头,看到一个衣着精美的漂亮姑娘,以为是哪家小姐出来玩,和家人走散了,立刻柔声说:“今天是信言大师讲佛法的日子,我们都是要去听的,姑娘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那你跟着我走吧,想来你的家人也是来听大师讲经的,在寺里可以碰见。”
信言,这名字还真是耳熟。
裴音无事可做,于是点点头,默认了妇人的说法,跟在她身边往山上走。
“姑娘跟着家人来的时候,他们没和你说是来做什么吗?看姑娘的样子,不像是京城人啊。”妇人很热情的和裴音聊天。
“我是悦州人,来和父母来京城探亲的,他们今天是说过要来拜见高僧的,是我没仔细听。”裴音羞涩的笑了笑,好像十分的不好意思。
妇人和蔼的笑了,觉得裴音和自家女人一般大,可是这性子却和个小姑娘似的,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恐怕平日里家人宠着,也不怎么接触外人,现在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人和她说话,怕她会害怕的。
“咱们一会就到了,信言大师佛法精深,只不过不经常讲经了,大师讲经总能让人受益匪浅,心境平和,你来的正是时候呢。”
“是,早在悦州的时候就听人说了,崇国寺的信言大师是得道高僧,深居简出,想见一面都很困难,今日也是有缘。”裴音眼里有一点浅浅的怀念。
东陆百姓笃信佛教,虽然他们的国师是道家人,但国师不常见啊,罗家世代侍奉君王,从不传道,和佛门倒是没什么冲突,两派相安无事,倒也祥和。
两个人边走边说这话,一会就到了崇国寺。
妇人带着裴音来到大殿里,百姓密密的坐了一地,那妇人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招呼裴音过来。
裴音看了一眼四周神色虔诚的百姓,对那妇人温和的笑笑,说:“大娘,我去外面等等家人,一会再进来。”
妇人点点头,怕她一会回来找不到地方,特意说了一句,“我就在这里坐着,你要是没碰到家人就再过来找我。”
“好的。”裴音笑着答应下来。
她刚走出大殿,就有一个小沙弥等在门口,见她出来了,双手合十冲她行礼,念了一句佛号,说:“这位女施主,我师父有请。”
裴音一点也不意外,点点头客气的说:“有劳小师父带路了。”
☆、158。第158章 拜佛
小沙弥领着裴音来到一处安静的禅房,对裴音说:“还请施主稍等片刻,师父讲过佛法后就会来。”
说完,他给裴音奉上茶水。
裴音在蒲团上坐下来,笑笑道:“不妨事,小师父自去忙吧,我这里无事的。”
小沙弥念了一句佛号,转身告退了。
许是佛法真的可以让人心境平和,裴音只是坐在这里,就觉得心里的烦躁消去了不少,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是粗茶,只能入口而已,想来信言大师过的还是那样简朴。
裴音左右无事,随手拿起一卷经书翻看起来。
她不知不觉看入了神,直到门口有声音才醒过神来,正巧看到信言大师走进来。
裴音把经书放回原处,站起来对大师双手合十行礼。
“让裴施主久等了。”信言大师客气的还礼。
信言大师今年已经八十岁了,慈眉善目,一双眼睛充满智慧,仿佛能看穿一切,神色宁静淡泊,言行之间谦逊有礼。
“应该的。”裴音神态谦和。
“裴施主请坐。”信言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在裴音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来。
裴音坐下来后,说:“今日叨扰大师了。”
“哪里的话,可以再见到裴施主,是贫僧的幸事。”信言斟满一杯茶水,推到裴音面前,说:“多年不见,裴施主风采依旧。”
“大师说笑了,能再见到大师也是我的缘分。”裴音握着茶杯,笑着说,“大师果然是精通佛法的人,看来我当年没有看走眼。”
“只是心向佛祖而已,裴施主谬赞了。”信言谦逊的念了一句佛号,“我与裴施主也有几十年未见了,此次见到裴施主的时候,蓦然有恍如隔世之感。”
裴音回忆了片刻,感叹道:“是,快七十年了,能够得见故人,也是裴音之幸事。”
确切的说,她和信言已经六十八年没有见过了。六十八年,有些人的一生都已经走完了,故人老去,只有她还停留在原地。
“幸而有缘,贫僧回归佛祖身边之前,还能再见裴施主,施主容颜如昨,只气色不太好,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若是可以,我倒希望可以老去,近日身体不适,多谢大师关心。”裴音低了一下头表示谢意。
“这是时间的恩赐,裴施主可不必自苦。”信言劝了她一句。
六十八年前,信言只是崇国寺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和尚,每日负责寺庙大殿的扫洒,跟着师兄弟们一起听主持讲经,看着寺院里来往的善男信女,并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成就。
一日清晨,天光刚蒙蒙亮的时候,寺院的大门还没有开,信言照例早起,拿着大扫帚准备扫净院中落叶,就看到大雄宝殿里站着一个女人,仰着头,看着佛祖的金身出神。
寺院的大门都没有开呢,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信言想不明白,但也没有急着叫师兄弟过来,他觉得这个人不像是歹人,他走过去轻声说:“女施主,寺门还未开,还不到主持讲经的时候,您若是想听,需要等一会再来。”
那女子闻言转过身,看到门口穿着灰色僧衣的小沙弥,笑了,她的笑容慵懒,夹杂着一丝疲惫,说:“我知道,我就是来看看佛祖,你在这里做什么?”
信言被她的容貌惊艳了一瞬,垂下眼睫看着地面,说:“小僧是打扫院子的,看到施主在此处,好奇过来看看。”
他停顿了片刻,想到她刚才的回答,问道:“女施主为什么要来看佛祖呢,可是心中有疑惑?”
“不,我只是想寻求个解脱。”裴音看着佛祖慈悲为怀的眼睛,说:“佛祖可以普度众生,我想来看看,佛祖可否度我。”
“阿弥陀佛,女施主着相了。您心中有疑惑,人不自度,佛祖也无能为力。”信言认真的说。
他感觉到这女子身上有很深沉的绝望和黑暗,她站在庄严的大雄宝殿里,可身上的阴暗气息并没有被正气掩盖,反而愈发浓厚。
信言想,有这样深重的黑暗气息,一般都是凶神恶煞之徒,可这女子却面色平和,身上更是没有半点血腥气。
她身处黑暗,却心向光明。
女子回头很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小师父叫什么名字?”
“贫僧信言。”信言双手合十一弯腰。
“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位高僧的。”女子勾起唇,绽开一个懒散的笑,也对他行了个礼,说:“在下裴音,多谢小师父今日为我解惑,希望我们来日有缘得以再见。”
裴音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大雄宝殿之中,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若不是确定刚才真的和裴音说了话,信言就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女施主当日的疑惑,不知可找到答案了?”信言想起两人初见时,裴音说的话,问道。
裴音摇摇头,面上露出一抹遗憾,“让大师见笑了,我度不了自己。”
“施主困囿于心中四方天地,不想走出来,自然是度不得自己的。”信言直言不讳的说:“我观施主面色,似乎有了新的困惑。”
“大师慧眼。”裴音没有否认。
“当年初见,施主对世间冷眼旁观,今日再见,施主似乎已经开始眷恋人世,故而有了新的困惑,也许在人世走一遭,施主的困惑就解开了。”信言倒是对她的变化感到欣慰。
“十丈红尘皆是虚幻,我好不容易跳脱于外,不再受红尘之苦,大师倒是劝着我回去。”裴音笑着摇头,颇为无奈的样子。
“施主不经历红尘,怎么能看破红尘。冷眼旁观固然不伤己身,可也无法有所顿悟。”
“大师四大皆空,心无一挂,倒是想让我沾七情,染六欲,在凡尘中受苦。”裴音话虽这样说,却没有一丝埋怨的意思,倒像是老友之间互相玩笑。
“施主若是不能感受到尘世的美好,只是恐惧和排斥,怎么能破除迷障,度化己身呢?非是贫僧劝慰,而是施主已经身处红尘,正在犹豫而已。”信言目光如炬。
裴音沉默片刻,缓缓问:“大师觉得我等邪魔之身,可能度化?”
“我佛慈悲,众生平等。”
“我杀人无数,罪孽深重。”
“佛亦有怒目金刚,回头即是岸。”
“岸离我太远,我怕我是回不去了。”
“岸在施主心中。”
☆、159。第159章 寻人
京城的百姓刚刚过了年,新年的喜气还没散去,就又感受了一次恐慌。
卫闲庭带着绣衣使,浩浩荡荡的在京城里跑了一圈又一圈,拿着裴音的画像,逢人就问见没见过她。
京城百姓最怕见到绣衣使,那一身褐色斜纹花罗直衣穿梭于大街小巷,每个被抓来问话的人都战战兢兢。
他们以为绣衣使这是又要抓什么人了,看着画像上漂亮的姑娘,心里真的是想着看到也要说没看到,可不能让这些不干好事的绣衣使给抓了去。
抱着这种心态,卫闲庭带着人把京城一寸寸的翻了个遍,都没找到裴音。
天寒地冻,卫闲庭身体还没好,穿着狐裘也不能一直保暖,奔波了一圈之后,体力明显不济,呼吸急促了几分,脸色也白了。
“大人,您必须要休息了,再走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苍松劝道。
卫闲庭后背的伤口很疼,感觉又要重新裂开了似的,他摇摇头,“不行,必须找到她。”
他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一间间屋子翻遍了,从最开始的希望到最后的绝望,无能为力,徒劳的去追寻那个影子。
苍松还想再劝,旁边温锦若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卫闲庭现在根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若是不能找到人,他可能真的会发疯。他认识卫闲庭,还是第一次见到卫闲庭这样失态。
卫闲庭在京城里弄出这么大动静,人人自危,很快就被有心人传到了林永的耳朵里。
“卫闲庭这是在搞什么鬼,他想造反吗,没有我的命令,就带着人随便在京城里抓人,谁给他的胆子!”林永一拍桌子,面色阴沉。
步三昧想着刚才下属报上来的消息,倒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说:“陛下,卫闲庭好像并不是在抓人,他好像是在找人。”
林永皱眉,“找人?他找什么人?”
“好像是一个女人。”
林永想到前两天林江雁在宫里砸东西发脾气,问:“就是在卫闲庭府里的那个女人?”
“好像是的,听说是不见了,卫闲庭正在找她。”步三昧一直没有查出这个女人的消息,那女人足不出户,卫闲庭身边的人嘴又严,找不到突破口。
林永依然不满,“找不到人也不能弄出这么大动静,当这京城里他说的算了吗!”
步三昧倒是觉得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万一卫闲庭已经把人找到了呢,只要有一点信息,步三昧就能把她的底细查清楚。
“陛下,臣觉得可以去看看,卫闲庭这么焦急,显然这女子对他很重要,咱们可以趁机探探那女子的来历。”步三昧建议道。
林永思忖片刻,道:“你去看看,让他把人手收回来,把京城里弄得鸡飞狗跳的,这是给我添堵吗?”
前段时间查出宫里有人想害温淑嫔,的确和卫闲庭当日说的一样,林永虽然恼火卫闲庭当日的做法,但想到他也是为了保护羲昭妃,怒火平息了一些,只要卫闲庭不做的太过分,林永可以放他一马。
卫闲庭找人无果之后,周身的低气压越来越重,连苍松翠柏都稍微离他远了一些,生怕一不小心惹得他不高兴了,自己倒霉。
温锦若见状,小心的说:“没准,她是出城了呢,要不要去城门口的士兵那里问一问?”
卫闲庭眼睛一亮,“对,没准她是出城了,我们去城门口问一问!”
没想到这一问之下还真的有了消息,东城门的守卫说,看到这个姑娘今天出了城。
城东不是去悦州子都山的方向。卫闲庭不知道裴音往城东的方向走是要做什么,不过既然知道了她的去向,卫闲庭一刻都等不下去,扯过缰绳就准备骑马出城。
“卫闲庭,你带着这么多人是要去做什么!”他还没上马,步三昧已经骑马赶了过来。
卫闲庭对他没什么好脸色,闻言随意的拱拱手,敷衍的说:“见过步大人,属下有些私事要处理,现在要出城,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属下回来再说。”
步三昧呵了一声,“站住,你闹得百姓不得安宁,陛下已经知道了消息,现在又想带着这么多人出去,还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
“大人,属下急着找人,此间事了属下必然会去向陛下请罪,不劳大人费心了!”卫闲庭压根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卫闲庭,我看你是板子挨少了是不是!”步三昧厉喝一声。
卫闲庭没时间和他在这缠磨,他觉得多耽误一会,裴音就离他远一些,若是追不回来了怎么办?
温锦若看步三昧的脸色很难看,担心他记恨卫闲庭,上前陪着笑脸说:“大人请勿见怪,他现在找人心里着急,有得罪大人的地方,我给大人赔不是了。”
“怎么,什么时候你都能代表卫闲庭了?”步三昧心气不顺,讽刺了温锦若一句。
卫闲庭心情焦躁,听到步三昧讽刺自己的好朋友,张口就要替好友说话。
苍松翠柏暗道不好,这是要在城门口打起来啊。
“这是怎么了,小鬼,你伤还没好跑出来折腾什么呢?”清冷的慵懒的嗓音穿过绣衣使的人墙,落在卫闲庭的耳朵里。
卫闲庭脸上是难掩的惊喜,顺着声音看过去,叫了一声,“阿音!”
围在一起的绣衣使立刻散开,给两个人让出路来。
裴音和信言大师说了一番话,心里的犹豫并没有放下,只得带着原来的烦恼下了山,哪成想刚走到城门这就看到门口围了一群人,而且她还闻到了熟悉的血液的味道。
“阿音!”卫闲庭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裴音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仔细看了她片刻,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满脸的喜悦之色,“你没走?!”
“我……”裴音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一股大力拉扯着,跌入卫闲庭的怀抱。
裴音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卫闲庭的胳膊紧紧的拥着她,昭示着不曾宣之于口的紧张,裴音有心拍拍他的头,像小时候一样安慰他,抬起胳膊才发现,卫闲庭已经高出她一个头了。
裴音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拍拍卫闲庭的胳膊,“你的伤还没好呢,我就是出城散散心,你带着这么多人在做什么?”
卫闲庭略微松开她一点,低着头委屈的看着她,“我以为你走了。”
裴音在心里叹了口气,温柔的安慰他,“没有的事,我走了会告诉你的,你身体还没好,受不得冻,快点回府吧。”
“好,我们一起回去。”卫闲庭放开怀抱,扯过裴音的手,乖巧的应下。
周围的人群都惊住了,卫闲庭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一个女人,这简直是不能想象的事情,还有些绣衣使当场就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一众京城的姑娘们愤恨的咬着手帕,恨不得直接用目光在裴音身上扎两个窟窿。
苍松翠柏一看裴音回来了,也松了口气,上前给裴音见礼,“裴姑娘。”
“他胡闹你们就由着他,也不知道拦着一点。”裴音瞥了他们一眼,“都回去吧。”
苍松翠柏乖乖听训,麻利的跟在卫闲庭和裴音身后回府,丢下一干在寒风中惊呆的人。
☆、160。第160章 暴露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呢,快点收队回去了!”温锦若喊了一声,示意绣衣使收队回衙门。
“温大人,那姑娘是谁啊,和咱们说说呗!”
“就是啊温大人,说说呗,这是哪家闺秀这么厉害,能拿下卫大人啊!”
绣衣使们七嘴八舌的凑上来,一脸八卦之色。
温锦若哭笑不得,一巴掌拍上凑的最近的一颗脑袋,“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快点回去了回去了,一会我去给你们问问行了吧。”
他被这些人吵得头疼,八卦成这样,真是没白入绣衣直指。
于是,在一群人闹哄哄的“温大人,你可说话算话啊”“众兄弟就等着了”的声音中,温锦若带着他们回了总衙门。
步三昧早在裴音出现的时候就退到了人群里,他看着绣衣使远去的身影,想着刚才苍松翠柏的那一声“裴姑娘”,把自己知道的闺秀在脑子里过了个遍,也没想起来谁家姑娘是姓裴的。
他骑上马慢慢往皇宫的方向走,回想着刚才卫闲庭和裴音相见的情景。
卫闲庭脸上的惊喜和后怕不是作伪,他的确对那位裴姓女子有很深的感情,看那女子的反应,感觉两个人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
步三昧觉得不可能,卫闲庭从西山行宫出来之后一直留在京城,处于林永的监视之下,若卫闲庭有一丁点表现出喜欢哪家女子的苗头,林永一定会扼杀他的念想。
那是什么时候?卫闲庭最近一次离开京城就是上次去英州,莫非是在那里认识的?
步三昧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卫闲庭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还是有一点数的。卫闲庭重感情,所以桂海和管太傅死了之后,他才会疯狂的报复。英州之行只有短短几天,根本不够卫闲庭喜欢一个人的。
步三昧的神情严肃起来。莫名的,他想到了羲昭妃流产的时候,自己去西山行宫接卫闲庭那天,卫闲庭回头看的那一眼。
他当时怀疑西山行宫还有别人,百般试探和调查之后无果,只得重新将卫闲庭放回西山行宫。
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不是他一时的错觉,疑神疑鬼呢?
卫闲庭那时候多大?十二?十三?如果这个人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在卫闲庭身边,那么长久的时间,足以让卫闲庭付出感情。
能躲开他的搜查,此人武功应该很高。
如果这位裴姓女子是江湖人的话,那么就能很好的解释卫闲庭对她的感情如此深厚的问题。
步三昧细细思索,江湖上哪一位武功高强的女子姓裴。一般这样的女子在江湖都应该赫赫有名,可是步三昧却对她的容貌很陌生。
很快的,他心里不敢置信自己的推测,姓裴,武功深不可测,江湖上见过其真容的人很少,这样的女人,只有一个符合——恕人谷的总教习,那位人人都要尊称一声“裴姑娘”的女子!
步三昧觉得事情严重了,他快马加鞭直奔皇宫而去,要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林永。
卫闲庭不知道步三昧仅从一个称呼一个表情就猜到了这么多,估计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在乎,现在他眼里除了裴音什么都装不下,脑子里更是想不了别的事情。
他一路上并没有骑马,而是紧紧握着裴音的手,和她并肩而行,散步往卫府走。
苍松在后面牵着卫闲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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