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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狂妃:绝色夫君请上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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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堂主的血,味道还真不错,可惜我还得留你一条小命,不能把你吃了。”
那些蝙蝠的声音四面八方的扑向梁莎,她的意识已经出现空白,只嘴里不停的说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沈杨推开房门,就看到飞花堂堂主梁莎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意识已经不清楚了。
“裴姑娘,这……”沈杨让出身子,让裴音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直小蝙蝠在沈杨看不到的角度飞入裴音的身体,消失不见,裴音伸出舌头舔舔嘴角,满足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梁莎,眼瞳底下,有红光一闪而过。
“梁堂主深夜好雅兴,可惜选错了地方赏月了,沈堂主,去把她扶起来吧,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梁堂主。”裴音直接越过梁莎,在房间的椅子上坐下来。
沈杨见裴音一点都不惊讶,就知道她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困住了梁莎,他上前架住梁莎,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喂了一颗提神的药丸让她清醒过来,压着她的肩让她跪在裴音面前。
“梁堂主,现在醒醒吧,我已经回来了。”裴音弯下腰,伸出手掐住梁莎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梁莎不由自主的看向裴音深邃的眼眸,片刻之后,眼睛里渐渐有了神采,醒了过来。
“鬼!鬼呀!”哪知道她一见到裴音,立刻抖如筛糠,冷汗大颗大颗的从额头冒出来。
沈杨眼观鼻鼻观心,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裴音勾勾唇角,“看来梁堂主是醒了,那么可以和我说一说,你背叛恕人谷的理由了吗?”
“我没有背叛恕人谷,我只是来看看公子的伤势!”清醒过来之后,梁莎嘴硬不承认。
除非裴音承认刚才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否则人证物证都没有,根本无法证明是她背叛恕人谷。
而裴音要是承认了,那么就会立刻被人当成怪物抓起来烧死。
裴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她低下头,在沈杨看不到的角度看着梁莎,一双眼睛逐渐变红,毫无感情的说:“梁堂主觉得没有证据就可以不承认,也太小看我了,在这恕人谷里是我裴音说了算!敢背叛者杀无赦,需要证据吗?”


  ☆、97。第97章 叛徒

梁莎看到裴音红色的眼睛,和刚才的小蝙蝠一模一样,哆嗦着说:“你,你是妖怪,我要去告诉,告诉拂衣公子。”
裴音敛去眼睛里的红光,逐渐恢复成黑色,嘲笑的看着梁莎,“梁堂主,请告诉我,你知道拂衣公子在哪吗?”
梁莎梗住了,她确实不知道拂衣公子的住处,虽然都是在恕人谷里,但拂衣公子到底在哪居住,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在恕人谷,除了裴音没人知道。
她挣扎着要站起来,沈杨手下用力,把她压在地上。
“沈杨,裴音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就听着吗!”梁莎转头怒视沈杨,想给自己找一个帮手。
拂衣公子当年名震江湖,不可能任由裴音一个女人在恕人谷里兴风作浪,只要有人把裴音今晚的狂言放出去,拂衣公子必然会出来处置裴音,她现在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要能让裴音死,她不惜任何代价。
可惜她完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沈杨对她的话无动于衷,板着一张脸,死气沉沉的说:“刚才裴姑娘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对裴姑娘不敬,还妄图谋害钟公子,其罪当诛。”
“你是不是疯了!恕人谷是拂衣公子的,不是裴音的,你要跟着裴音?!”梁莎震惊的看着沈杨,感觉他是被裴音洗脑了。
裴音微笑着听梁莎在那自说自话,末了还十分给面子的拍了两下手,“梁堂主有一句话说对了,恕人谷是拂衣公子的,你凭什么认为拂衣会相信一个叛徒,而不相信我呢?”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梁莎。
“我根本就不是叛徒,裴音,你说话要讲证据!”梁莎决定死撑到底。
裴音幽幽叹了一口,“梁堂主的嘴是真硬啊,看来之前的惩罚还不够重,梁堂主醒了就忘了之前的疼了。”
听到裴音说“惩罚”,梁莎眼睛里流露出无法抑制的恐惧。
那些不死的,可以分化的吸血蝙蝠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你,你根本就是个妖怪!说不准拂衣公子已经被你害死了!”
“哈!梁堂主的想象力真是丰富,我原来怎么没发现呢?让你掌管恕人谷的青楼生意,真是屈才了。”裴音边笑边摇头,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
笑过之后,她好奇的看着梁莎,突然道:“梁堂主来恕人谷也有十年了吧,我记得比沈堂主晚一点。”
沈杨见裴音提到自己,立刻回道:“是,梁莎来恕人谷整十年了,当年是属下接她入的谷。”
梁莎也想起自己入恕人谷时的回忆,那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沉默下去。
裴音点点头,表示记得,她站起来,走到角落的柜子面前,打开来翻找了一番,拿出一个小酒坛,又走了回来。
钟玄铭的屋子里总是要放一些酒的,有时候是为了让裴音少喝一点,他给裴音送饭菜的时候,就会留下一些,裴音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说破。
今晚夜色还很长,没有酒只干巴巴的和梁莎说话,裴音会觉得无聊的很。
她打开酒坛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浑身顺畅,继续刚才的话题,说:“我记得你刚来恕人谷的时候,也不过双十年华的小姑娘,浑身的伤,直接倒在恕人谷外头,要不是沈杨那天刚执行完任务回来,也不可能直接把你捡回来。”
裴音自己也不过双十年华的样子,她叫别人小姑娘,听的人觉得分外违和。
“你被自己的情人所骗,卖入青楼,不堪折辱逃了出来,阴差阳错来到恕人谷,我找人教你武艺,让你去找旧情人复仇,提你做飞花堂堂主,我觉得你曾在青楼吃了苦,必然会公正对待手下的姑娘。”
“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做的很好,恕人谷的情报,除了鸿雁堂那边,就属你的飞花堂收集的最多,其他堂主也都敬重你,你在恕人谷有地位有权势,和十年前相比脱胎换骨,梁莎,为什么背叛恕人谷?”
裴音只想要梁莎背叛的理由,沈杨发现,她对于恕人谷出了叛徒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在乎。
梁莎最不愿意听到别人提起她的过去,她怒视裴音,恨声道:“别再说了!我从来没背叛过恕人谷,今天晚上,我不过是来看看钟公子的伤势,却被你们如此对待,裴音,你有失公允!”
裴音突然失了耐心,她抬起手一巴掌甩到梁莎的脸上,梁莎白嫩的脸立刻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
“梁莎,你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对吗?”裴音抬起下巴,俯视梁莎,用她独有的缓慢慵懒的语气说:“我就是想听你说个理由,你觉得没有证据我会在这等着你?”
她轻蔑的看了梁莎一眼,拿出沾了钟玄铭鲜血的账册扔到桌子上,说:“你们以为,钟玄铭只要死了,我就永远不是知道,是谁背叛了恕人谷,你是拿我当傻子吗!”
她揪起梁莎的头发,看到她因为吃痛皱起眉头,说:“钟玄铭是我关门大弟子,一身本事都是我教的,你们趁着我不在恕人谷,起了歹毒的心思,还妄想瞒天过海?梁莎,你的情人有没有告诉你,曾经我裴音是怎么管理恕人谷的!”
她那无感情的像是琉璃一样的眼睛看着梁莎,一点点说破她心里深藏的秘密,“他要是真对你好,怎么不见他来救你?梁莎,我看你可怜,飞花堂管理的不错,想给你个机会,结果你太让我失望了,十年前和十年后,竟然都载在男人身上!”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梁莎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她不明白,裴音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他们的事情,应该没有人知道的。
“恕人谷里到处都是我的眼睛,你的情人知道的清楚着呢,可惜他没告诉你吧,他是怎么说的,此间事了,就和你远走高飞?想知道你的情人现在在做什么吗?我给你看看!”
裴音抬起手,桌上的茶杯立刻飞到她手里,裴音拿开杯盖,把带着茶水的水杯递到梁莎面前。
梁莎不明所以的看着,片刻之后,水面荡起涟漪,渐渐的幻化出景象,那是恕人谷的一处隘口,一个男人正思考着怎么突破层层守卫离开。
梁莎瞪大了眼睛,一方面是为了这神奇的术法,另一方面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
“看清楚了?可惜,他把你推出来送死,自己一样出不去,再往前走一步,他就会被机关困死,只有你愚蠢的相信他能带你远走高飞!”裴音收回手,茶杯里的茶水又变回正常的样子。
梁莎呆愣愣的,已经没有之前的嚣张。
裴音已经没有兴致和她继续说下去,摆摆手,“带她下去吧,明天早上所有人在演武集合。”


  ☆、98。第98章 杀鸡

第二天一大早,钟玄铭恍惚着醒过来,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直到他侧头看到窗户边站着的裴音,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
奇怪,他的腰上有一个贯穿的伤口,怎么现在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钟玄铭快速解开绷带,却发现自己的腰上除了有一个粉嫩的伤疤,什么伤口都没有了。
“师父!”钟玄铭吃惊的叫裴音,“我的伤……”
裴音竖起右手食指挡在唇边,让他成功禁声之后,才说:“你现在还受着重伤,勉强可以行动。”
钟玄铭立刻明白了,裴音用了一些不能说的方法让他的伤口快速好了起来,他点点头,重新把绷带缠好。
“您在这里站了一夜吗?”钟玄铭注意到她被露水打湿的双肩。
裴音笑笑,没回答他,只问道:“怎么受伤的?”
听到这话,钟玄铭面色立刻严峻起来,“师父,我怀疑恕人谷里有叛徒!”
裴音姿势不变,“说说看。”
“我昨天巡视恕人谷,和几位堂主商议好这个月下面分堂口报上来的账册,察看了一遍恕人谷这个月的生意之后,带着整理好的账册回来的路上,被一个蒙面人袭击了。”
钟玄铭仔细回忆那人的武功招式,“他用的是左手剑,好像怕被我看出来底细,本来我对付他应该很轻松,谁知旁边的假山有人,我中了那人的暗器,暗器上有那人麻痹肢体的药物,这才被伤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长期不在恕人谷,有些人心思活动了,左手剑,最普通的麻痹肢体的药物,都是怕被人发现底细,没事,为师会处理此事,你好好在这躺着就行了。”裴音走上前俯身摸摸钟玄铭的头,宽慰他不要沮丧。
钟玄铭看着裴音离开时的背影,总觉得他师父像是已经处理过什么事情了。
八月十四的早上,距离中秋节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恕人谷轻易不响的钟声响了起来。
所有弟子立刻来到执事堂外面的演武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以为裴音是要宣布什么事情,可是到了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错了,除了刑堂堂主沈杨,留在谷中的各个堂主护法没有一个坐在椅子上,全在裴音面前跪了下来。
裴音一个人坐在最高位子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人群。
沈杨站在她的下首,对下面堂主护法悄悄打量的目光视而不见。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弟子小声的交谈,可是不一会接触到裴音冰冷的眼神,交谈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不见,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
一刻钟之后,所有人都到齐了。
“人都齐了,那我就说说昨天发生的事。”裴音的声音不大不小,可是像在耳边一样,听的清晰无比。
“昨天,我的大弟子钟玄铭,在恕人谷被人伤了,差点丢了性命,我非常不理解,凶手是怎么通过层层守卫和巡逻,进入恕人谷深处伤人的。”
没有人回答,现场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得到声音。
“都哑巴了是不是!平时一个个口吐莲花,现在怎么都沉默是金了?!”裴音突然发怒,狠狠一拍桌子,她手边的小木桌应声四分五裂。
裴音已经太久没出手了,久到几乎所有人都忘了她到底有多强。
下面的十几位堂主护法心中都是一抖,互相用余光看看对方,裴音的意思很明显,恕人谷出了叛徒,就在他们中间。
“你们告诉我,昨天钟玄铭出事的时候,为什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连巡逻的弟子都不在那里,嗯?”裴音最后的尾音拖得很长,杀气四溢。
“裴姑娘息怒,昨天我们几位堂主和公子商议过事务,就一起离开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等知道的时候,公子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沈杨先开了口,昨夜他一直和裴音在处理梁莎的事情,见下面的人都不说话,他决定先开个头。
裴音点点头,表示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裴姑娘,属下昨天在后山和崔堂主切磋武艺啊。”
“裴姑娘,属下在鸿雁堂和弟子处理情报,您可以问我的弟子。”
“裴姑娘,属下自己在房间里休息,并没有出过房门,我门口的弟子可以作证。”
沈杨开了头,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解释自己昨天的去向,等到所有人都说完,没有一个人值得怀疑,他们都有证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裴音就像在看一场滑稽可笑的表演,听着他们各自解释清楚之后,无声的勾起唇角。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薄薄的书册,慢慢展开来,不急不缓的说:“这是昨天你们报给玄铭的账册中的其中一本,我闲来无事翻开看了看,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裴音手里的账册,那账册上还有干掉的暗红色的血迹。
裴音低头看着账本,语速缓慢的说:“恕人谷的生意遍布东大陆,就连十万大山里,也有我们的堂口,除了朝廷的,和伤天害理的生意之外,我们有各种各样的买卖,买卖多起来,有盈利自然就会有亏损。”
裴音抬起头,锋利的目光从他们身上刮过,“我从不问盈亏,拂衣公子也不在乎,恕人谷吃肉,自然要让底下的人有汤喝,你们的账本每年有多少猫腻,我看出来了,都没说破。”
很多堂主护法都不自然的低下头,眼神闪烁。
“可是这人啊,最怕贪心不足。”裴音合上账本,感叹了一句,突然问道:“周护法,我说的对不对?”
周护法的冷汗立刻流了下来,紧张的说:“裴姑娘说的是。”
“你认同,我就放心了,那么请周护法再解释一次,昨天钟玄铭出事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裴音的眼睛死死盯着周护法。
“回裴姑娘的话,属下,属下在房间休息。”周护法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裴音有些可惜的看着他,“是吗,那周护法还真是可怜啊,身边连个证人都没有了,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呢?”
“属下门外的弟子可以证明,属下真的是在房间休息。”
“那还真是不巧,我昨晚刚逮到个人,她的说法可是和周护法不一样的。”裴音拍了两下手,“带上来!”
两个弟子架着一个妆容凌乱的女子上来,将那女子直接扔在地上。
周护法一看那女子样貌,顿时面如死灰,双唇抖动说不出话来。


  ☆、99。第99章 儆猴

梁莎看到周护法,原本无神的眼睛立刻恢复神采,幽怨的看着他。
周护法避开梁莎的目光,对着裴音磕了一个头,说:“裴姑娘,属下昨天真的在卧房休息,您不要听信奸人的谗言,属下是无辜的啊!”
周护法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相貌儒雅,常年带着折扇,谈吐之间也幽默风趣,见识广博,很是讨恕人谷的女弟子喜欢,就连几个女堂主和护法,见到他,面上也会带两分笑。
梁莎听到他这么说,想起昨晚在茶杯中看到的景象,咬着银牙说:“周阳,你说清楚,我到底是谁!”
哪料周阳真的客气的皱着眉,不悦的看着梁莎,说:“梁堂主,你我共事多年,又是我的上官,此等事情怎能随意开玩笑呢,昨天和钟公子核对好了账目,我就因为身体不适回房休息了,您不能随意诬蔑属下啊!”
说到这里,他还略有些寒心的捂着胸口,“梁堂主,属下护卫您多年,你要属下赴汤蹈火,属下义不容辞,但背叛恕人谷这等罪名,恕属下不能替您背负了。”
梁莎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三言两语间已经替她承认,她背叛了恕人谷,把所有罪名都推给她。
她身上还是昨晚那件染了血的裙子,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周阳,“周阳,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梁堂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属下对恕人谷的忠心天地可鉴!”周阳挪了下身体,离梁莎远了一点,像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一样。
裴音坐在上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两个反目。
其他的堂主护法都是人精,看到这情形,立刻明白昨天的事情就是这两个人搞的鬼,见没自己什么事,他们也都安安心心的看戏。
看梁莎这个表情,其他人互相递了眼色,心照不宣,知道梁莎这是陷入情网,可惜情人却想让她一个人领罪呢。
梁莎没想到曾经温声软语的恋人能这样狠心,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睛里一片狠绝的光,她对着裴音低下头,朗声说:“回裴姑娘,昨天钟公子在谷中遭人暗害,确实是我和周护法所为,周护法因为贪墨大量银两,怕钟公子查出来,决定先下手为强,让我在暗处偷袭,想取了钟公子性命。”
“昨夜我潜入钟公子的卧房,也是周护法唆使,他说已经找到了出恕人谷的方法,等钟公子死了,就带我离开恕人谷,自由自在的过日子。”
“梁莎,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些话了!”周阳吓得脸都白了,对着裴音不住的磕头,说:“裴姑娘,您千万要明察啊,分明是梁莎她自己贪墨银子,想栽赃到我身上啊!”
裴音的脸上带着困倦,有气无力的说了两个字,“继续。”
周阳以为裴音是信了他的话,顿时面露喜色,“裴姑娘,属下有梁莎多年贪墨公款的证据,她这是怕我拿出来定了她的罪,才想托着我一起受刑的啊。”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子,高举过头顶,说:“裴姑娘,这是梁莎贪墨银两的证据,是我冒死留下来的,请裴姑娘过目!”
“周阳,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梁莎面色狰狞的向周阳扑过去。
“拦下她。”裴音抬抬下巴,淡淡的吩咐。
两名弟子上前一步,把梁莎按在地上。
梁莎此刻恨透了周阳,不断的骂着他,“周阳,你这个负心人,你不得好死!”
沈杨走下去,接过周阳手里的账本,拿上去递给裴音。
裴音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接过账本细细的看。
账本里把每一笔贪墨的银子都记录的清清楚楚,每一笔下面都有梁莎的签名和印章,里面没有周阳一点事。
裴音扬扬手里的账本,面上带了点笑意,对梁莎说:“梁堂主,你的笔迹和印章在这上面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梁莎抬起头看着周阳,那眼神恨不得把周阳生吞活剥,听了裴音的话,立刻说:“裴姑娘,那账本只是一部分,确实是我盖了印章的,但周阳手里还有一份,是我没发现之前,他贪污的银子。”
“哦?”裴音来了一点兴趣,示意梁莎说下去。
梁莎此时就想周阳和她一起死,把所有事情都吐了出来,“裴姑娘,周阳已经贪了恕人谷大笔的银子,有一次我查账目发现了,周阳就来恳求我,还说早就仰慕了我,才冒险存下银子想求娶我,他说的情意绵绵,我鬼迷心窍信了他,他还说,恕人谷以后必定不能长久,要攒够银子带我远走高飞,我才帮他隐瞒下来。”
“他说早就有人盯上了恕人谷,要尽早脱身,脱身之前,那人说要让他把恕人谷搅乱,钟玄铭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又发现了我们贪墨的事情,只要钟玄铭死了,恕人谷一乱,我们离开轻而易举。”
裴音没想到简单一个贪墨银子杀人的事情,竟然还另有隐情,她目光如电的看着周阳,也失去了戏耍他的心思,寒声道:“周阳,梁莎说的可否属实?!”
周阳心里一抖,他比梁莎早进恕人谷好多年,知道裴音的手段,现在梁莎把所有事都说出来,他必然难逃一死。
他的手摸到胸口,想起那人的话,决定放手一搏。
“裴姑娘,梁莎是在诬蔑属下,属下还有一样证据,能证明清白,梁莎有一次说漏了嘴,恕人谷还有她的同伙,请让属下亲自把证据呈给您。”周阳恭敬的说。
“裴姑娘,这样是否不安全。”沈杨担心裴音的安危。
裴音摇摇头,让沈杨站得远一些,对周护法说:“呈上来。”
周阳的心跳得飞快,还要保持冷静,一步步向裴音走过去,待走到裴音面前的时候,他突然从胸前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裴音的胸口扎过去,说道:“裴姑娘,故人问您安好呐!”
裴音看到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瞬间失了神,眼看着匕首就要扎下来,沈杨高喊了一声:“裴姑娘!”
裴音立刻清醒过来,左手抬起握住匕首,右手穿过周阳的心口,掏出了他的心脏。
“这种藏头露尾的故人,我可没有!”裴音冷笑一声。
周阳还维持着刺向裴音的动作,看着裴音手上血淋淋的心脏,似乎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他全身突然失去力气,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裴音手上的心脏还在跳动着,可是心脏的主人已经死了。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其他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周阳已经死在裴音手下。
裴音把手里的心脏往地上一扔,拔下穿透她左手的匕首,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处理了,最近杆子上缺旗子,一个两个倒是上赶着凑,正好一对,到了下面也做对同命鸳鸯。”
至于梁莎愿不愿意,就不是她关心的了。


  ☆、100。第100章 拜访

她拿着匕首走的时候,沈杨眼力好,已经看到她手上的伤口愈合了。
沈杨转过头,权当做没看见。
梁莎呆呆的看着高台上的尸体,心里五味杂陈,听到裴音宣布她的死期,竟然也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那个说要和她远走高飞,永远在一起的人,刚才和她反目成仇的人,就这样倒在那里,再也起不来了。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开压着她的两个弟子,抽出其中一个腰间的长刀,飞快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两名弟子不知所措的看着沈杨,生怕他责怪自己没看好犯人。
沈杨愣了一下,倒是也没说什么,只道:“挂上去吧。”
恕人谷最近几年一直不太平,希望这次可以震慑的时间长久一些。
“沈堂主,昨天……”鸿雁堂的堂主和沈杨关系好,凑上来想问一些消息。
裴音离开了,他们也能松一口气,多少年不见裴音出手,确实都快忘了裴音的手段了,他们这些人也不是没见过血腥场面,但像这样单手就能掏出心脏的,除了裴音他们还没见别人能做到。
“没事,别问,恕人谷里都听裴姑娘的,不会有错。”沈杨惜字如金,对竖着耳朵听的众人只撂下这么一句话,算是忠告。
裴音有一句话是没错的,恕人谷里,她就是天。
你问拂衣公子?沈杨只能笑着告诉你,从他来到恕人谷那天开始,就是裴音在管事,拂衣公子没出现之前,裴音才是最可怕的。
“师父,您盯着那匕首半天了,这匕首有什么来历吗?”裴音回到钟玄铭的房间,就一直在看着匕首发呆。
那匕首做工精美,柄上镶嵌了三颗红宝石,色泽和质地一看就是上品,匕首的样式钟玄铭没见过,看着并不像是本朝的东西。
钟玄铭发现他师父身上有很多古物,拿出去个顶个的值钱,偏她自己对这些没怎么放在心上。
裴音让匕首在她指间翻飞,一点也不怕被割伤了,她五指灵活,皮肤白皙,陪着不停闪烁的红宝石光泽,煞是好看。
此时可以看出,钟玄铭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飞刀,确实是她传授的。
听到钟玄铭的问话,裴音轻描淡写的说:“一个老朋友的东西,为师就是想起了一些旧事,无妨,倒是你,还得躺几天。”
钟玄铭笑了,“徒儿躺几天倒是不要紧的,倒是辛苦师父要处理谷中事务了。”
“你这是变相埋怨我把事情都推给你做吗?”裴音挑挑眉。
“徒儿不敢。”钟玄铭嘴上说着不敢,不过那表情就是在控诉裴音虐待徒弟。
裴音越发觉得小孩子越大越不可爱,就连卫闲庭也是,长大了就有主意不听话了,她在心里感慨了一番,站起来说:“行了,这段时间为师都会留在恕人谷,让你清闲清闲,好好躺着吧,为师出去转转。”
刚处理了两个叛徒,恕人谷的弟子们都紧张起来,对裴音也越发敬畏,一个个见裴音走过来,都恭敬的行礼,目送裴音离开之后,才敢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裴音慢悠悠的往恕人谷的深处走,谷中弟子都传言,恕人谷深处,被称为禁地的地方,是拂衣公子的住处,那里除了裴音,没人能进去。
曾经有胆子大的弟子想往里走,结果还没走到地方就迷了路,被困在阵法里三天才被裴音带出来。
其实恕人谷的深处并不是什么拂衣公子的住所,那里有一条狭窄的通到,连接到另一座山脉。
子都山其实是一座双子山,它的背面还有一座山峰,那里常年被障眼法遮盖,这山有另一个名字,叫冰夷山。
裴音沿着山路往上走,路过的男女老少都瞪大眼睛看着她,像是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物,还有一些直接就跑开了,活像屁股后面有怪兽在追。
等她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嗓门大喊了一声,“闭心,你最喜欢的女暴君来了!”
裴音没绷住脸,直接笑了出来,简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还有了个暴君的称号。
那声音在山里回荡了半天,结果裴音还不等继续往上走,闭心已经扑到她面前,两眼放着光,着迷的看着她,“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再看到您来,您是来看闭心的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妖媚滑腻,像蛇一样缠绕在裴音耳边。
“我来拜见族长。”裴音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半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
闭心被她打击的次数多了,早就不知道失望是什么东西了,闻言又靠近了一点,就差没贴在裴音的身上,妖娆的笑,“在下给您带路。”
躲在草丛里,树枝上看热闹的一众小辈,没想到平时严肃的闭心还有这么一面,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闭心一转身,眼神像刀子一样扫了一眼四周,警告他们都别出现,坏了他的好事,后果可承担不起。
“走吧。”裴音看到旁边草丛里还有一个带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的小男孩正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她,一时心情好,也对着小男孩眨了一下眼,没想到小男孩反而吓了一跳,转个身就往草丛深处钻。
莫非我长的很可怕吗?裴音对自己的样貌产生了怀疑,虽然她这一族都没有丑陋的。
“您身上的血腥气太重了。”闭心像是后面长了眼睛,给裴音解惑,“我隔着很远就闻到了,他们还小,自然会害怕。”
“是吗,我还以为自己长的不好看,吓到他了。”
“怎么可能,在下从没见过比您好看的人了。”闭心发自肺腑的说
“玄铭的事情,谢谢你。”裴音看得出来,钟玄铭重伤濒死的时候,是闭心用术法护住他的心脉和肺腑,才没让伤情继续加重。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两个人随意的闲聊了几句,就走到了山顶。闭心先走上去,在山顶的那个小屋子前的院子里站定,恭谨的说:“族长,裴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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