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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狂妃:绝色夫君请上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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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闲庭回了绣衣直指总衙门没有急着去抓人,他甚至想办法放出了一点风声,就为了给管太傅家人准备逃跑的时间,至于能不能跑出去,能跑出去几个,就听天由命了。
他先去那落迦最僻静的那个地牢看了管太傅的尸体。
他当初给地牢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里看到自己的老师。
他还记得自己走的时候,老人笑眯眯的挥手和他送别,没想到转眼之间就已经天人永隔,他终究还是连累了太傅。
老人家走的很安详,身上也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他真的像是自己吃了毒药然后死了。
但卫闲庭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他仔细检查尸体,发现老人两条手臂上有淤青,衣服有起皱磨损,头发的发型有略微的差别,是后打理好的。
他抬手摸了摸管太傅的脸。
他的下颌不太自然,是卸掉之后又装回去的。
卫闲庭闭着眼睛,能想象出老太傅临死前肯定挣扎过,最后被人强行卸掉下巴关了毒药,这药应该是能让人产生幻觉,所以表情才会如此安详。
管太傅知道自己死了之后会带着他多大的麻烦,他不肯,可还是没抵过另外三个人的力气。
是的,一共三个绣衣使,两个手上功夫好,一个弱一些,但是擅毒药。他们是步三昧的忠实拥护者,卫闲庭记得他们的样子。
他双手穿过管太傅的身下,把他抱起来往外走,那落迦这个地方不适合他。
“大人。”两名心腹看到他抱着管太傅的尸体出来,都有点惊讶,此时卫闲庭做这样的举动并不合适,被林永知道了,又要猜忌他了。
卫闲庭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他说:“先保存好太傅的身体,过两天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葬了,小心点,别被麻雀看到了。”
麻雀指的是步三昧的眼线。
两名心腹点点头,三人沿着偏僻的路走,把管太傅的尸身藏了起来。
说来也可笑,步三昧本应是绣衣直指最高指挥官,可他常年跟在林永身边,下面最大的就是两位指挥同知,其中一个常年在外奔波,只有卫闲庭不能随意出皇城,留在这里。
若说最熟悉总衙门的,也就是卫闲庭了,他想藏个什么东西,步三昧一时半刻真查不到。
放好管太傅的尸身之后,卫闲庭走出来,才晃了下身子,吐出一口血来。
“大人!”
卫闲庭抹掉唇角的血,“我没事,一口淤血,吐出来反而好,点人,咱们还得去管府抄家拿人。”
其中一人领命要走,卫闲庭叫住他,又吩咐了一句:“别用咱们的人,去找步三昧的那两队,让他们跟着走。”他冷冷一笑,“这事不能让我一个人背骂名,让他的人跟着吧,也省得他觉得我徇私!”
卫闲庭心里不断祈祷,管家大公子可一定要送出去几个人,可是等他带着两队人马又回到东街区管府之后,只觉得他想的太简单了。
管府大门开着,管家的家眷尽数站在院子里,一个不少,奴仆站在主子后面,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卫闲庭看着样子就知道,他们一个没走,管府二百一十三人,除了管太傅,都在这里了。
管家大公子扶着他的母亲站在前面,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红的,还有不少在抹眼泪,看到卫闲庭带着人走进来,都沉默而仇恨的看着他。


  ☆、76。第76章 抄家

卫闲庭被那目光刺的闭了闭眼睛。
东街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这回连探头探脑的都没有了。身着青色官服的绣衣使沉默的站满东街区的两侧,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管府众人。
这些人都是步三昧训练出来的,只对他忠心,相对的,更没有人性,甚至不太听从卫闲庭的命令。
“卫大人,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不知家父还好吗?”大公子讽刺的看着卫闲庭。
他在一刻钟之前已经得知了父亲去世的噩耗,没想到啊,自己的父亲一生为君,结果却死在帝王手上,对于帝王的走狗,他真想和卫闲庭同归于尽。
“管霖勾结反贼卫明意图谋反,证据确凿,现已服毒自尽,陛下有旨,管氏抄家,十五岁以下女子没籍入云韶府,男子流放边关为奴,其余人等,斩立决。”卫闲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他心上割了一刀。
管夫人双目含泪,颤巍巍的说:“管府二百一十三人,除开我家老爷,全在这里了,这些是管府出嫁女的休书,卫大人要清点一下吗?”
皇上没说罪不及出嫁女,管家的女子们自请休书,全部回来了。没有人逃走和咒骂,她们就像老太傅一样,从容的走向死亡。
老夫人的声音很轻,却莫名的让卫闲庭难堪,他说:“不必了,都带走吧。”
他的命令像是一个讯号,等候在旁的绣衣使立刻上前,压着管府的人往外走。
老夫人年纪大了,绣衣使手劲大,被推了一个踉跄。
卫闲庭抽出鞭子打在那个绣衣使身上,一个眼风扫过去,冷声说道:“我是让你带人走,不是折辱人!”
他上前想要搀扶老夫人,旁边大公子伸出手拦住他,自己扶住母亲,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卫大人尊贵,别让我等罪臣脏了您的手。“
卫闲庭慢慢把手收回来,抿抿嘴角,一言不发。
站在旁边的苍松看不下去了,呵斥了他一句,“卫大人是好心,你……”
“我们不需要他的好心!”大公子打断他的话,扶着他的母亲,跟着绣衣使往外走。
苍松心里憋闷,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不舒服,此刻忍不住抱怨,“大人,他们……”
卫闲庭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苍松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
他和卫闲庭站在管府的正堂里,等着手下的人把东西清点好之后,把账册送过来,他家大人带进宫给林永过目就可以了。
管太傅一生清廉,正堂里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幅字画,仔细看,还都是他自己的画作,卫闲庭站在一副山水图面前看的仔细,这幅画他熟悉,当年老太傅教导他和卫明几个兄弟的时候,随手做的就是这一幅。
一个绣衣使看到卫闲庭站在山水图面前良久,立刻上前讨好的说:“大人要是喜欢,一会小的收拾收拾,给您送来。”
这意思就是说可以从账册上划下去,给他留下来。
“故人已逝,留下这东西也是徒增伤感,不必了。”卫闲庭摇头拒绝,他的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按说抄的是他恩师的家,可卫闲庭看着一点都不痛心。
这绣衣使是步三昧的嫡系,平日里和卫闲庭接触不多,总听说卫大人心狠手辣,那落迦冤魂无数,他本想着都是卫闲庭的人吹出来的,今日一见才发现,卫闲庭哪里是心狠,他压根就没有心。
他一个讨好不成,也不留下来碍眼,清点好正堂的东西就离开了。
一个时辰之后,副千户走上前来,对他说:“大人,管府的东西都已经清点完了,咱们是不是可以收队了。”
卫闲庭这人虽然被他们步大人猜忌,但办事从来不苛待手下,零星的拿一点小东西塞进自己的腰包,他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可以说和他一起办差,荷包总能丰盛一些。
这次抄家也是一样,他们在账册上做些小手脚,卫闲庭只当看不见。副千户想着一会可以回去和同僚喝点小酒吹吹牛,心思浮动了几分。
“不!”卫闲庭突然勾起唇角,笑道:“让弟兄们辛苦些,和本大人多走几个地方,陛下有令,管霖的党羽务必要一网打尽!”
副千户一惊,他没听说还有这个命令啊,他抬头看了一眼卫闲庭,男子笑容妖冶,眼瞳漆黑如墨,眸中没有一丝笑意,他的眼睛像一片深渊,可以吞噬一切。
他连忙低头,回了一声“是。”转头去重新清点人手。
翠柏拿着账册和名册回来,正好看到副千户匆匆离开的背影,他奇道:“那人是怎么了,搞得好像有鬼追一样。”
“大人,管太傅家十五岁以下的男女就剩……”他边翻名册边说话,抬头看到卫闲庭吓了一跳,“大人您怎么了?!”
卫闲庭的眼睛暗无光泽,鸦羽般黑暗,他扫了翠柏一眼,说:“剩下谁了,话别说一半,吊着你家大人好玩?”
翠柏悄悄瞪了一眼苍松,大人心情不好他躲得倒是远,也不提醒自己一下!
“就剩下管太傅的小孙女管素卿和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孩子了。”翠柏也有些不忍心,那孩子还什么都不懂,这要是送往边关,非死在路上不可。
“把他们两个带上来我看看。”卫闲庭不知道该不该责怪管家众人的死脑筋,就不能把孩子送走吗?哪怕藏起来也是好的啊,他给了那么多时间,为什么要留下来!
翠柏领命下去,不多时就带回来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小姑娘脸上还带着泪痕,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警惕的看着他。
“多大了?”卫闲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些,奈何他无论怎么做,说出口的话依然是冷冰冰的。
管素卿抱着婴儿的手紧了紧,瞪着他说:“十二,怎么,没到十五你很失望?”
“十二啊,和我当年差不多。”卫闲庭扫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管素卿立刻紧张的后退了一步。
卫闲庭觉得好笑,他看起来像是要吃人吗?
“这孩子你带着吧,你养着我还能放心点。”卫闲庭语出惊人。
“大人,不可!”苍松翠柏齐声反对。
卫闲庭抬手压下他们想说的话,继续问:“起名字了吗?”
“没。”管素卿并不想和他多说,谁面对仇人都不能心平气和,她怕自己一会儿真做出点冲动的事。
“那要想一想取个好名字啊。”卫闲庭称得上是和颜悦色了,苍松翠柏跟着他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在自家大人脸上看到一点正常人的表情。
管素卿没明白卫闲庭的意思,卫闲庭已经示意翠柏送她离开了。
她走出正堂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卫闲庭站在空旷的屋子里,分明应该是勾魂夺魄的好皮相,她却硬是看出了一点寂寥,她觉得自己是被他的皮相蛊惑了,赶紧低下头离开。
“大人,人手已经点好了,咱们现在就走吗?”管素卿离开后,苍松问他,刚才底下的绣衣使来报,他不好上前询问。
“走吧。”卫闲庭率先离开,管府偌大的宅邸,上百口的人,仅仅一个时辰,就在他的手上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77。第77章 错抓

皇城的百姓们本以为今天不会再有事情发生,甚至东街区的文武官员都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卫闲庭再次挑战了他们的认知。
“祖父,卫闲庭这样子会激起民愤的,他到底要树立多少敌人。”商雪柏实在受不了外面哭天抢地的声音,来到书房见商润。
商润正在专心看一本人文杂记,对外面的哭喊声充耳不闻,见商雪柏进来,也不抬头,看着书说:“他现在已经要疯了,你还想阻止他吗?让他去吧,又查不到咱们家来,你担心什么。”
商雪柏有点忍无可忍,“可是他今天是要抓多少人啊,从下午到天黑,我看东街区一半的官员都被他抓走了。”
“那也是他的事,陛下都不问,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商润抬头看他一眼,意味深长,“君要臣死,陛下已经不想忍耐了,要么听话要么死,你看不出来吗?”
商雪柏不太喜欢祖父这种明哲保身的态度,今天死的那个人是管太傅啊,他在民间的声望有多好,陛下能不知道吗?
他连管太傅都能杀,以后难道不会动到商家来吗?
他还想说什么,商润却道:“今天宫里是你当值吧,别去晚了,我估计卫闲庭那边也快抓完了,你出门的时候尽量不要碰见他。”
商润低头专心看书,不想再交谈的意味明显。
商雪柏无法,只能离开书房,准备去宫里当值。
卫闲庭确实已经疯了,他带着两队绣衣使,又从绣衣直指总署调了一队人马过来,开始在皇都里疯狂抓人。
整个皇都混乱不堪,到处都是人的哭喊和咒骂声,不断有人喊着:“我是被冤枉的!”绣衣使完全不在意,他们的任务就是抓人,冤不冤枉,那是卫闲庭他们要判断的事。
这一下午,卫闲庭总共抓了十一位官员及家眷,那落迦彻底人满为患。
等到林永和步三昧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了,步三昧的手下跑过来告诉他,卫闲庭抓了刑部侍郎吴良。
那是陈章的人,刑部尚书年纪大了,再过两年就要辞官返乡,陈章本想让他在侍郎的位置上熬两年资历,顺利接任的。
“步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吴良是什么人品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和卫明有勾结!”陈章的小儿子陈安亲自来到步三昧的府邸,压着火气质问。
步三昧刚和暗卫换了班回来,官服还没换下来就迎来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
他是林永的亲信,绣衣直指的指挥使,大邺朝所有的官员几乎都在他的绣衣使监控之下,自从他出任指挥使以来,还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当即脸色就沉下来。
“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会借机铲除异己,结党营私吗?”
步三昧看着陈安的目光带着不善。
陈安是个公子哥的脾气,他目前还是白身,陈章想磨他两年性子,再给他找个差事做,他是中书令的儿子,自觉比步三昧这个整天窥人隐私的狗高了不少,一看步三昧不满的眼神,立刻心中起火。
陈安重重的哼了一声,“我可没说这话,步大人严重了,只是吴良被你的手下抓进了绣衣直指总署,连个证据都没有,你们就能拿人,真是厉害的紧啊!”
步三昧真想抽出刀给这个公子哥点颜色瞧瞧,好在他还记得不能和陈章现在撕破脸,压住火气问他:“吴良怎么被抓进去的?”
吴良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什么才干没有,整天就会溜须拍马,张口能对上官说出一长篇的溢美之词,一个重复的都不会有,要不是当年陈章打了招呼,这个人他是绝不会报给林永的。
陈安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你的手下那个卫闲庭抓了一下午人了,整个东街区都给他弄得鸡飞狗跳的,你不知道他都抓了什么人?”
步三昧还真不知道。
林永给卫闲庭的名单他没看过,哪里知道里面都有什么人。有些事情上,就是林永信任他,他也是不敢越界的。
林永敢拿他当兄弟,他不敢真的把自己当林永的兄弟了。
“我现在去看看,卫闲庭抓人是陛下的旨意,我也不清楚都要抓哪些,这事等我回来再说。”步三昧想了想,决定先去看一眼。
陈安跟在他后面,准备回去和自己的父亲说一声,闻言反问:“他抓人都不需要向你报备的吗?”
步三昧身形顿了一下,心里淡淡有些不高兴。
他快马来到绣衣直指总署,在门口看守的两个绣衣使见了他,瞪圆了眼睛。
步三昧下马,对两个绣衣使的眼神有些不满,“见鬼了吗,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步三昧常年不来总衙门,两名绣衣使心想,见你一次可不和见鬼了差不多吗。
其中一个上前牵过马,行了个礼问:“大人多日不来了,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吗?”
步三昧心里有事,直接问:“卫闲庭在哪呢?”
“回大人,卫大人正在那落迦,今天抓的人太多,卫大人正在连夜审问呢。”
步三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步履匆匆往地牢的方向走。
“啧,步大人可真够威严的。”牵着马的那个看着步三昧的背影,感慨了一句。
旁边的兄弟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和卫老大似的呢,没事还请兄弟们喝喝酒?”
步三昧一走,他们对卫闲庭的称呼立刻就变了。
牵着马的那个认同的点点头。
步三昧隔得很远就听到地牢那边传来的哭号咒骂。
苍松翠柏眼力好,看到了远处走来的步三昧,立刻迎了上去,“参见大人!”
“免礼吧,卫闲庭呢?”步三昧听着里面还有惨叫声,怕是卫闲庭已经用了刑,他怕去的晚了,吴良就只剩一具尸体了。
两人对视一眼,苍松说:“大人在里面,属下立刻去叫。”
步三昧本想让他去叫的,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别耽误了他审案子。”
他不经常来地牢,卫闲庭把这里叫的再好听,说白了也就是一句话,人间地狱而已,他皱着眉,在蜿蜒曲折的地道里和苍松前行。
“卫闲庭,你敢抓我,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苍松带着步三昧走进刑房,就听见吴良中气十足的威胁声。
苍松先一步推开门,说:“大人,指挥使来了。”


  ☆、78。第78章 警告

卫闲庭依旧坐在他专属的椅子上,以一个慵懒华贵的姿势陷在椅子里,手里端着茶盏,正吹着茶杯里的茶叶,准备喝一口茶水润润嗓子。
吴良被吊在牢房中间,还没怎么用刑,只身上有几道鞭伤,看着伤口也不深,此时还能有力气骂卫闲庭。
听到苍松的声音,卫闲庭从椅子上站起来,回过身看着门口。
苍松让到一边,露出步三昧。
卫闲庭上前一步见礼,言笑晏晏的问:“属下见过大人,大人怎么有时间过来?”
“陛下关心案情,特让我来看看。”步三昧看吴良还算完好无损,稍稍放心下来,牢房里的血腥味太大,他都有点受不了,不知道卫闲庭他们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卫闲庭没有错过他看吴良的那一眼,他也不说破,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对步三昧说:“让陛下费心了,属下正在连夜审问,保证将卫明安插在皇都的人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步三昧拍拍他的肩,很信任他的样子,“你办事陛下很放心,但欲速则不达,你要仔细一些,不要冤枉了好人。”
“大人请放心,属下抓的人陛下都知道,现在审问,只是怕有其他隐藏起来的反贼。”卫闲庭堵了他一下,他想知道步三昧下一步准备怎么说吴良。
“那我就放心了。”步三昧像是才看到牢房里还吊着一个人,询问道:“这不是吴侍郎吗,他所犯何罪?”
卫闲庭笑了,他笑的方式很特别,嘴角先勾起,然后才弯起眼睛,乍一眼看过去,他笑得很真心,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到,他的眼睛里是没有笑的。
“大人是在和我说笑吗,今天下午才抓过来的,吴侍郎犯了什么罪不是显而易见吗。”
步三昧还没说话,那边吴良已经大喊了起来,“步大人!步大人你救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啊!大人,您是知道我的,陈大人和您说过我,我不可能和卫明有勾结啊!”
不得不说,吴良是实打实的猪队友。
步三昧想说的话,全被吴良这一通哭号压了回去。
卫闲庭回头看了吴良一眼,别有深意的说:“哦?此事和陈中书还有牵连吗?”
随后他没等步三昧说话,先沉下脸色,寒声道:“大胆,竟然敢随意攀咬朝廷要员!陈中书是国戚,步大人是绣衣使的指挥使,岂是你能诬陷的!”
刑房里只在四角点了四个火把,火光摇曳幽暗气氛十足,吴良早就被这里的刑具吓破了胆子,见到步三昧像是救命稻草一样,什么话都往外说。
他不搭理卫闲庭,只管冲着步三昧喊:“大人!我真是冤枉的啊!您问问陈中书,他一定和您说过我的啊!救命啊大人,卫闲庭构陷朝廷命官,大人您要替我做主啊!”
卫闲庭在心里暗赞一声他喊得漂亮,响亮,刚才只轻轻给他几鞭子真是最正确的做法。
步三昧眼神阴晴不定,死死盯着卫闲庭,训斥道:“这种随意攀咬朝廷官员的歹人,你怎么还不用刑!”
他知道卫闲庭是故意的,就是留着吴良等他送上门来,卫闲庭是看准了他不能去林永面前告状,才做的这么肆无忌惮。
卫闲庭也不在意他吃人的目光,他轻描淡写的说:“属下刚要审,大人就来了,还没来得及呢,不过这种人最要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拖了别人下水,大人觉得我说的对吗?”
“是,你要好好的审,别让他诬陷好人,也别放过其他党羽。”步三昧压着想杀人的心,夸奖他,“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我会告诉陛下的。”
“谢大人!”卫闲庭行了一礼。
步三昧不想再看他,转身大步离开。
刑房里的几个人沉默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大气都不敢喘,等步三昧走后,苍松有些担忧的看着卫闲庭,“大人,属下看步大人好像不太高兴。”
卫闲庭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单手支颐,闻言道:“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你们心里还惦记着步大人的喜怒吗?”
他警告的眼神扫过几个手下。
苍松他是不担心的,他主要警告的是其他人。
“小的们以卫大人马首是瞻!”几个人齐齐表忠心,下午管太傅死在牢里,卫闲庭已经抽了看守的人十鞭子,他们本就是卫闲庭收留才能苟延残喘活下来,离开卫闲庭就是个死,谁也不敢背叛。
卫闲庭满意的笑了,看着吴良说:“吴大人辛苦了,你今晚说的够多了,可以歇歇了。”
他笑得渗人,吴良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人已经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直接割了他的舌头。
吴良疼的挣扎叫着,血流回嗓子呛得他直咳嗽,只听那边卫闲庭凉凉的说:“像吴大人这种嘴风不严的人,还是不要说话的好,相信陈中书知道了,也会感激我的。”
步三昧怒气冲冲的一路骑马来到陈府,他的理智还在,知道走小门进府见陈章。
陈章得到下人的通报亲自来迎接,见到步三昧面色不善,心中顿时明了几分,“步大人,事情办得不顺利?”
他一路和步三昧相行来到书房,左右无人之后,步三昧才咬着牙说:“岂止是不顺利,那个吴良怕是不能活着走出来了。”
陈章毕竟是个老狐狸了,一看步三昧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在卫闲庭那吃了亏,委婉的问道:“卫闲庭不放人吗?”
步三昧想到吴良在牢里的呼喊,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坏了,“卫闲庭没给他用刑,就抽了他几鞭子他就吓到了,见到我,立刻就把咱们俩扯出来了,我要是再多留一刻,现在卫闲庭就该来找阁老问话了。”
他剩下的话没说,陈章已然明白了。
卫闲庭这事做的好,吴良在牢里喊得话大半个牢房的人都听到了,这时候步三昧去林永那举报,反而会被卫闲庭说出他和陈章有联系,两位重臣交好是林永的忌讳,吴良注定要死了。
“几年不见,倒是不能小瞧了他啊。”陈章感慨。
“岂止是不能小瞧,卫闲庭这是被逼急了,警告咱们呢。”步三昧想起今天卫闲庭的那个眼神,再一次坚定了除掉他的心。
卫闲庭今天威胁了步三昧一通,让他别逼自己太狠,心情沉重的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
他再能警告步三昧有什么用,老太傅已经死了,他的家人明天就要上刑场,可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卫闲庭的府邸很僻静,周围没什么邻居,是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不大,是他当年机缘巧合下买的,回家要经过一条幽深安静的小巷,若没有个很好的身手,旁人晚上也是不敢走的。
今天,他刚走到巷子口就停了下来,向里面看了看,笑着说:“卫某今日回来的晚了,劳几位英雄久候了。”


  ☆、79。第79章 反杀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跳出四个壮汉,手里拿着武器,横眉怒视他。
卫闲庭也不紧张,从容施礼道:“敢问几位英雄贵姓。”
其中一人粗声粗气的说:“咱们几个无名无姓,都是江湖草莽,今天来也不是和你聊天的!”
卫闲庭也不着恼,依然彬彬有礼的说:“在下知道,几位英雄怕是来惩奸除恶的。”
“既知自己做的乃是奸恶之事,为何不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呢。”其中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反问了他一句。
“迫不得已,保命而已。”卫闲庭不愿多说。
“为权势所惑,孺子不可教。”书生摇摇头,一副可惜的样子。
卫闲庭解下腰间的鞭子握在手里,道:“我知道管太傅一死,势必会有人来杀我,几位动手吧。”
先头那壮汉听到卫闲庭这番话,反感的说:“二哥,我就说不用和这奸佞多说,他才不会有悔改之意!”
他挥舞着手里的重锤,向卫闲庭袭来。
“我还很少见到江湖人呢,当初……”卫闲庭双脚脚尖一点,轻松向后滑出数丈远。
书生看他的轻功身法,瞳孔一凝,若有所思。
卫闲庭最怕遇到这种练硬身功法的人,他的锤子看着笨重,却被那壮汉挥舞的虎虎生风,卫闲庭的鞭子无处下手,只能靠着轻功四处游走,两边陷入僵局。
“这小子的轻功看着眼熟。”另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走到书生身边,仔细看着卫闲庭说。
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在漫不经心的玩着手里的短剑,听到这话,抬抬眼皮看过去,“他身法是很轻盈,有什么特别的吗?”
书生把手里的折扇在掌心敲了两下,“就是太轻盈才奇怪,这么好的轻功,江湖上为什么从来没见过?”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书生上前一步道:“卫公子,我们知你身世坎坷,此番也许不是你的本意,若公子交出轻功心法,我们几个可以放公子一条生路。”
卫闲庭正在专心躲避壮汉的铁锤,听到这话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眼角余光撇到书生的表情,知道他们起了贪念,一时间对这几个人失望至极,“我还以为真是什么江湖大侠,没想到也贪图我身上这点东西,可惜诸位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这心法我学会的时候就毁去了。”
他的身法越看越奇妙,简直让人目不转睛,谁都不相信这样顶尖的轻功真的有人可以狠心毁了。
书生一脸可惜的说:“公子冥顽不灵,我等只好得罪了。”
说完,三人也加入战局。
他们四人配合默契,书生擅暗器,青年的剑法精妙,中年人是他们的大哥,擅长的是掌法,卫闲庭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陷入苦战。
另外三个都好说,卫闲庭必须时刻提防书生的暗器,稍不留神就会中招,这一战实在艰辛。
很快,卫闲庭的身上就挂了彩,好在没有伤在要害,皮肉伤他是不在乎的。
“卫公子,你交出心法,我等就离开,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您何必坚持呢。”书生还在劝。
卫闲庭的眼神愈加幽暗,“莫说我没了心法,就算有,也是不会给你们的!”
他看准时机,一鞭子打掉青年的短剑,卷起来扔到远处。
“好身手!”中年人赞了一声,对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心领神会的缠住卫闲庭的鞭子,中年人欺身而上。
但凡用鞭者,都不擅于近身搏斗,只要他们靠近了,卫闲庭就必有危险。
终于,壮汉瞅准时机缠住卫闲庭的鞭子,两人僵持不下,中年人的掌风已至,卫闲庭见状,果断放弃了自己的武器,向后退去。
见卫闲庭没有了武器,四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了喜色。
“卫公子已经没有了武器,还想继续和我们打吗?”书生有些得意洋洋的看着卫闲庭。
卫闲庭没有一丝紧张之色,他的手放在腰间,左右看了看,突然说了句:“我现在有点庆幸自己的家这么偏僻,做了坏事都不怕被人发现。”
对面的四个人以为他脑子坏掉了。
卫闲庭话音未落,快速栖身向书生冲过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起右手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
书生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进来,他听到自己胸骨碎裂的声音,哇的吐出一口血,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倒了下去。
几个人没想到卫闲庭还有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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