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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进化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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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夫妇和丁小郎真是关心鼓舞。
    现在温家想退亲,怎么能同意?别说温家盯着那御赐之物,就是丁家知道了,也只是表面上应承着,一旦温云嫁过来,这个东西作为陪嫁,丁老娘的眼睛可是盯的死死的,这东西以后就是丁家的,有了这个,便是仗势欺人又如何,那可是女皇的东西。而且温柳氏有钱,那么多的嫁妆,够丁家吃用一辈子的,这么个镶金镶银的儿媳妇,傻了才退亲。
    泼皮遇上无赖,温家完败。
    然后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越传越厉害,开始只是京城的百姓知道,后来华县的,渭南的,东南沿海一带,一直到全国各地。
    八卦是刻在人骨子里的喜好,尤其是这还不是什么皇室秘辛不能随便讨论,这就是老百姓最实在的事儿,所以全国人民都高度一致的讨论起来。
    “呸!这家叫个什么玩意儿,不是自己生的,就这么作践。”这是性子爽利的大妈。
    “就算是结两姓之好,没有女儿什么事儿,可是这温家也太不厚道。”这是老学究。
    “当娘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小娘子拉拔大,结果就让这群老爷们这么糟践,真是作孽哦。”这是年纪大的老太婆嘟嘟囔囔。
    “孩子定亲,不是都会问问当娘的意见吗?”这是天真单纯的小娘子。
    “……”
    其实孩子定亲,有几家是不问当娘的呢?就比如温云,温大郎活着怎么可能不问问温柳氏?只不过这个过问是情面,感情上的过问,如果没有男人赏下的这个感情面子,那么按照礼法上是不需要过问的,以前是大家都会给生母个面子啥的,现在不过是将这件事摆到了台面上。
    温家那边着急上火,丁家死活不同意退亲,哪怕温家许给总总好处都不行,后来干脆威胁,说温柳氏这次找了安平长公主当靠山,丁家一声冷笑,人家不在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有正经八倍的婚书,我就是不退亲,就是长公主也得讲理吧。
    这下温家上下可真是火了,有埋怨族长贪心不足的,也有埋怨温云祖父的,现在可好,丁家那边不退亲,温柳氏摆明了不同意,又有安平长公主撑腰,现在可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开始是互相埋怨,然后就是互相攻歼,紧接着温家觊觎温柳氏的嫁妆的事儿也被人说了出来,倒是都是闲言闲语,弄得原本在当地风评还算不错的温家在经常成了过街老鼠,便是在渭南本地,也是被大大的诟病。
    丁家更狠,在一次温家再次去商量退亲的事的时候,直言道:“如果在提退婚,那就将当初温家的打算大白于天下,让所有人都看看温家的嘴脸。”
    骑虎难下,温家族长与温云的祖父一齐病倒,至于是真的病还是躲羞,那就不知道了。
    丁家咬死不退亲,所以这件事又僵住了,也因为丁家咬死不退亲,所以原本说什么两姓之好的人气焰消下去不少,实在是丁家不是一个好的结亲对象,如今又传出温家觊觎娘子的嫁妆,所以这摆明了是坑孤女寡妇,因此那些唯礼教是天的老迂腐也都没怎么吭声。



第一百一十章

安平长公主趁势又上了一个奏本,将事情写的非常详细。
    第一点:在礼节上,古籍上有记载,婚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是说没有祖父族长叔叔什么事。
    第二点:牛尚且有舔犊之情,身为母亲,十月怀胎,对于子女自然更加爱护,所以参与孩子以后的一生也合乎于人情。
    第三点:杜绝这种族人的欺压,父亲去世,族中很多人就会欺辱这些孤女寡妇,典型例子就是温家,为一己之私,专横定亲,坑害小娘子。
    总结就是于情于理,婚书之上,必须有正妻的签字画押等等。
    卧槽!!这奏本一出,世家瞬间警觉,这么有理有据的事儿,除非安平长公主死了再次托生能做的出来,这分明就是陛下的拿手好戏,论据充分,一击必杀,让你反驳都反驳不出来,所以这件事是女皇陛下想的!!
    有温家案子为引,这件事秦康乐直接准奏,完全没引起任何人的驳斥,而且现在也不是让子女的婚事全权生母做主,只是从原来的情面感情上的参与权变成了光明正大合法的参与权,大家对这个接受度还是挺高的。
    然后秦康乐紧接着又下了一道旨意,这个旨意对于很多世家以及大族来说,就是让整个家族坏坏哒的感觉了。
    女户——家无男丁,女子可成一户。
    世家非常想反驳,可惜秦康乐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不让人反驳,秦康乐下的旨意很好,有男丁的自然以男子为户,只有家无男丁的,才女子户,不为别的,只为在婚事上不被欺压,而且免了女户的徭役,理由是孤女寡妇,已然可怜,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怜悯同情之心,为这些可怜人多尽一份心有何不可?
    一贯强硬的秦康乐大打感情牌,打的世家头昏眼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当然很多人也没往那个削弱族权上头去想,觉得这就是秦康乐给孤女寡妇的一个优待,如她所说,这些人失去家中顶梁柱已经可怜,如今在给她们多一些自由也没问题。
    直到多年后,很多人发现孤女寡妇招赘女婿,方才知道这项政策有多么的削弱族权与父权,可惜为时晚矣,只能在同乐大帝的野史中来个浓墨重彩的一笔,言明同乐大帝的心思深,眼光之长远。
    秦康乐的两道诏书是连续下的,至于温家女与丁家小郎的婚事在旨意下达之后,丁家那边就松了口,退亲之后一家三口搬离渭南,据说是到东南沿海一带讨生活去了,只是对方颇为富裕,想来通过这门亲事还是得了不少好处。
    安平长公主派人第一个为温柳氏在渭南立了户籍,成为秦朝乃至于整个历史上第一名女户,不再受夫家族中的辖制,当然也不会受到任何照顾,可是温柳氏有钱,现在明显有长公主撑腰,谁敢不给面子,因此日子过得颇为顺心,据说回家给长公主还有陛下立了长生牌位。
    大臣自然也都不是蠢的,对于长公主上奏本干预政事的问题,就很是有人抨击,甚至一些自认为耿直的御史都打算参一本长公主牝鸡司晨,结果在想到皇帝是女皇的时候,瞬间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将草稿废了,当初能让女皇登基怎么就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天?
    因此长公主上奏本,参与政事这个问题,仅仅让大家绝对有苦难言,却没有什么实质的指责,完全就是无从指责,秦康乐在清宁殿中笑得志满意得,被自己削了几回,终于都老实了,不在满口大道理。
    卫泽挑大指称赞,这一手玩儿的好。
    唯有温家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里子面子全没了,家中但凡日子过的不错的,都离了宗族到外地落地生根,没办法,在渭南他们堪称过街老鼠,无论是小郎君和小娘子都难以结亲,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门风不正,据说温云的祖父没多久就病故。
    过了一个欢欢喜喜的新年,朝廷的风气渐渐的改变着,那种因为皇帝是女皇带来的改变,逐渐从宗室到朝廷在到平民百姓间的改变悄无声息的侵润着,至少有些开通的人不在小瞧女子,当今的天子可是女皇陛下。
    春天安平长公主过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女皇陛下的赏赐如流水般进了公主府,再也没有人敢轻视这位休夫的公主,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对于休夫的女人还是颇多不屑,就跟秦康乐登基一样,面上都是敬着,私底下各个阳奉阴违。闲言碎语不断。
    阳春三月,卫泽告诉秦康乐战马已经训练好,秦康乐点头,第二天就下了旨意,再次减租,原本秦朝收两成税,有些人家遇到年景不好,活不下去,就投靠了世家,将田地挂在他们名下,少给些租子,这就是所谓的隐户。而且在很多时候,世家并不用他们服徭役。
    隐户有一个先决条件,那是朝廷要收税,并且收的比世家要多,他们想要少交税,才会躲入世家里面,而且这时候也没有完整的科考制度,奴籍和良籍除了在刑罚上不同外,良籍并没有太大优势,所以有些人宁可顶着奴籍过日子。
    那么好了,现在秦康乐又减租,去年就收一成,不少人以为那是新帝刚登基的德政,所以没啥想法,世家大约都收取一成租,世家还不用徭役,所以也是有利的,但是今年秦康乐竟然打算昭告天下只收半成租子,这不是要逼那些人自己从世家里面出来么?
    “王阁老,这租子收半成,底下还不都造了反?”
    “正是,郑阁老,您说说,这半成租子的诏书一下,那些原本的隐户怕是要闹事的。”
    “他们当初都是自愿卖地卖/身。”郑阁老不以为然。
    “可是一旦都闹起来,怕是不好调理。”
    “你们莫慌,陛下心慈,想有德政,可是这国库也得充盈不是?”户部尚书老神在在。缕着胡子,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也不怪户部尚书这么想,现在的国库那觉得是耗子看了都害怕,必须立马就搬家的状态。
    “正是,全免了租子才好呢,也得看国库允许不允许?不说其他,先帝的皇六子,皇四女皇五女可都渐渐大了,开府成亲哪一样不是银子?”
    满屋子二十左右人,这才都坐下,稍微定心。
    “正是,她能减免一年的租子还能年年如此不成?哼!至于那些农户,今年若是求了去,便让去,以后在想回来,也是不能够的。”
    “不错,万万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性儿。”
    “对对对……”
    屋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直到挺晚,才纷纷告辞。
    御史大夫最后一个走的:“王阁老,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
    “嗯?”
    “这不大像陛下能做出来的事儿。”
    “怎么?”
    “陛下天纵英才,凡事谋定而后动,这旨意下的未免太快,太蹊跷。”到底是老狐狸,在京城这么多年,对于秦康乐也是费心揣摩过的。看看秦康乐的办的几件事,都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一击必中。
    “不错,今日虽然安了大家的心,但是我也觉得这事儿不那么简单。”
    两个老头儿一起叹气,这个女皇可比中宗难拿捏多了,世家几次与她交手,就没胜过,回想以前,两个人更是重重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诏书很快就会下,还是把自己家里的事儿都做好为妙。”
    “你说,如果我们硬按着人不放,一旦产生了冲突,这是不是就是一个切入点?陛下就有了理由整治我们!”御史大夫专门参人,最会抓漏洞,抓别人的痛脚。
    “有理,看来我们必要放这些农户出去了。”
    御史大夫点点头,冷笑:“横竖国库空虚,她还能真能减个三年五年不成?”
    王阁老连连点头。
    世家的噩梦在刚刚开始,这边减租的诏书才放下去,那边秦康乐又下旨,收地税!这绝对不能忍。
    “陛下,地税一说从未有过。”
    “朕不是已经做过从未有过的事儿了么?”秦康乐的声音里有点儿懒懒的,但是说出的话却极为噎人。
    “陛下,这地契是官府出样的,已经归个人所有,如今怎能收税?陛下三思。”
    “朕就是想的太多,才想着收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朕的,哪里有私人?嗯?”秦康乐压根就不想跟他们讲理,我说地是我的,我想收税你们就要给,不服来战!
    “陛下,此举岂非收刮民脂民寡。”户部尚书一脸的正气凛然。
    “放肆!你这是怨怼朕?”
    “陛下三思,此举不妥。”户部尚书跪下,却不说自己不敢,默认自己怨怼秦康乐。
    “耕地是朕的,所以种田的,历朝历代都收租子,商铺是个人建造的,可是那下面的地就不是朕的?既能收得了农业的租子,为何不能收商铺租地的租子,朕不过是换了一种方法收税罢了,此事就此定下,绝无更改。”秦康乐斩钉截铁,开玩笑,收农业税有毛线的前途?剥削的就是你们这些特权阶级。
    “陛下,这样的事旷古未闻,臣无能,收不上来这租子。”
    “你既然自承无能,那么也不必尸位素餐,由礼部尚书水孝为户部尚书,至于礼部尚书则由瑾王接任。”秦康乐一点儿不给老臣面子。
    “陛下息怒,云尚书只是心急此举不妥,这才出口无状。”王阁老赶忙跪下求情,户部极为重要,给了水家人怎么可以?
    “王阁老,人各有志,人各有能,云仲德既然自承不善此事,你又何必强人所难?”秦康乐早就看云仲德不顺眼了,正想着从他家人下手,将他弄下去,如今现成的梯子,她不顺着爬,除非是二百五。
    王阁老一噎。
    “陛下,地税一事,还请陛下三思。”郑阁老一看不好,赶紧出班。
    “请陛下三思。”呼啦啦,一多半儿的朝臣都出来了。
    秦康乐一点儿都不生气,这是严重盘剥世家的利益,这些人不站出来才奇怪,所以她只是又强调一遍:“朕意已决!若是有人觉得此事未曾做过,担心做不好,尽管辞官。”秦康乐说完站起身,转过去,回了勤政殿。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世家一派炸了锅,就是勋贵也满心不愿意,他们也都有商业铺子,只是没有世家那么多而已。
    王阁老与郑阁老对视一眼,一齐走出紫极殿。心中都在琢磨这事儿怎么办。
    到了郑阁老家的大堂,这一次更多的人,大约有四十多,都是在自己家说话颇有份量之人。
    “两位阁老,现在应该怎么办?”
    “去请江阁老。”郑阁老斩钉截铁道:“拿我的帖子,快去。”
    “对方能和我们一条心?泥腿子出身,有多少见识?”王阁老满心看不上。
    “收地税也是盘剥了他们的利益,我就不信他们不急,现在还是分世家和勋贵的时候么?现在要联合一切能联合之人。”
    “璟王殿下,先帝长子,不骄不狂,品性甚佳。”其中一个世家道,如果想废了女皇,那么就只能在找一个皇帝。
    “对对对。”璟王与勋贵关系密切,如果拥护他为帝,必能得到勋贵的帮助。
    “女帝登基本就是旷古未闻,原本以为是真命天子,如今看来,怕是祸国的妖邪。”
    “没错,想那五色光芒,恐怕不是霞光,而是凶光。”
    “正是,戕害手足,毒杀庶母,不仁不义。”
    “颠倒阴阳,女子休夫,搅乱纲常。”
    “……”
    七嘴八舌,越说大家的情绪就越激动,越说对秦康乐就越不满,从她在勤政殿开始起,世家在她的手里就没得到过一丝一毫的好处,哪次不是打压世家?连个贞节牌坊都要压一压,如今断断不能在忍下去。
    “回禀相公,永康伯府,闭门谢客,说是德沛长公主在公主府宴请驸马一家。”去请人的下人回来恭敬上报。
    刚刚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正堂仿佛按了关机键,瞬间哑然无声。还是王阁老打破满室的寂静:“看来勋贵同我们不是一条心。”
    “也未可知,也许是德沛长公主那里给绊住了。”有个人缕着自己的胡子,自作聪明。
    “这个,也许。”
    “不会,如果真是那样,会留下人传话,而不是闭门谢客。”郑阁老面沉似水。
    “如此欺人太甚,若是这次依了,下次指不定又出什么。”一个黑胖子愤愤不平。
    这一句话深得众人心,大家虽然有商铺,但是在这个以农为本的社会,重视的还是农耕,有粮食才能稳定,遇到什么事情,也是最能邀买人心的,所以大家更愤恨的是减租子逼出隐户一事,只不过这件事面上事德政,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小小的阴奉阳违(二王一直到处游走,以至于他们不敢做的太过)至于这个地税则是一个引子,一个□□,隐户才是地雷。
    要不怎么说秦康乐看不上文人呢,所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那时候虽然没有秀才这个词,但是意思一样,世家中都要与家中族老,或者如沈家这样的大家长不在京城的,都要来回通信,然后才能做决定。
    结果第二天,秦康乐就拿出了收取地税的标准,让文武百官深刻认识到她收税的决心。
    第三日,各种辞呈纷纷呈上,女皇陛下一一准奏,完全无任何挽留姿态。
    第四日,选□□的那些人一一被安排在相应的岗位。世家恍然大悟,原来是早有此心。当下不敢在轻言辞官。
    第五日,东南沿海沪地有世家作乱,打着“正纲常”的名头造反,直指秦康乐上不敬天,颠倒阴阳,中不孝父,无孝而婚,下则残暴,戕害手足。
    东南沿海世家会作乱早在秦康乐的预料之内,那里有盐田,地少人稠,堪称商铺林立,所以一旦收地税,那里的损失最大,不出意外,那里必然第一个沉不住气,果然不出所料。
    第六日,依旧是那神出鬼没的骑兵出现,首出天响雷,只用一日大破敌军,震惊朝野。天下哗然!辞官的人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先是惊讶,难以置信,后是害怕,浑身哆嗦,女皇陛下到底用的什么东西?王阁老与郑阁老双双病倒,却依旧抱病上朝。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又半个月,将所有残余势力连根拔起,押解进京八百余人,三百男子,五百女子,乃是东南沿海的世家冷、简、饶三家的人。这一次打仗,人数比同乐二年的多,可是镇压的时间却更少了,可见女皇陛下的实力越发雄厚。
    璟王在内室中不停的转圈。
    “王爷,王爷,来消息了。”
    “怎么样?”
    “彻底败了,不日就被押解进京。”
    璟王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全完了。
    “孽障,到底怎么回事?”璟王妃扶着贵太妃进来,当日贵太妃就点过璟王,让他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他表面也应承了,明面上也确实收敛不少,私底下还有些小动作,贵太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觉得没事,毕竟是女皇陛下的亲兄长不是,还是长兄,就算犯点儿小错也肯定没事,不得不说,贵太妃当年的嚣张本性还是没下去。
    可是现在不对了,女皇陛下的动作太大,就是他们这些内院妇人也都是听说要收什么地税的事儿,也知道有多少人辞官,简直比看戏还热闹,结果就是有人造反,不少人内宅妇人还隐晦的鄙夷着,女人当什么皇帝?就应该相夫教子,反了她就对了,最后的结局是所有人被女皇陛下接着打脸,反贼轻轻松松就被灭了。
    贵太妃也和大家一样,不过是看笑话,结果儿子神思不定,那嘴上的小水泡一夜的功夫就冒出来许多,她与璟王妃一起慌了,这才联袂而来,怒斥璟王。
    “儿子给母妃请安。”
    “还不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同那三家反叛扯上关系了?一脸的霉气。”贵太妃政治嗅觉在不及格,这时候也隐约察觉到出了大事。
    璟王妃更是脸色苍白。
    “母妃,儿子、儿子、儿子……”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实话,那三家的反叛用不了三四天的功夫就进京,到时候真有什么,措手不及的,我想办法都不成。”
    “母妃,儿子一时糊涂,只以为那三家能多坚持些日子,所以、所以、所以才打算帮他们一把……”
    “可留下证据?”贵太妃唬的一下站起来。
    “去过一封信。”
    贵太妃摊在椅子上。
    “娘娘。”璟王妃身子一摇晃,差点儿没昏过去,还是身边的婢女手疾眼快给扶住了。
    “你都写了些什么?上面可有你的印信?”
    “儿子只以为那三家势力不弱,必能引起动乱,只要多拖住一段儿时日,儿子在京城这边也能拿下,所以当时借了他一支队伍。”
    “哪支队伍?”贵太妃拔高了声音。
    “福州那里的镇国大将军。”
    这下贵太妃也差点儿晕过去,福州镇国大将军那是自己的二叔,如果二叔真的帮忙去了,那、那、那就是附逆之罪,眼前一黑,到底没坚持住,晕了过去。
    “母妃,母妃……”
    “娘娘……”
    一通的忙乱,掐人中终于缓过来,贵太妃抬手给了璟王一巴掌,真是气死她了。
    璟王这时候彻底蔫了,他万万没想到那三家竟然只一个照面就被那军队打的溃不成军,也不知道那天响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流传过来的说法,说那东西简直神了,能喷火,能冒烟,还能喷出毒物和铁蒺藜,声音又大,跟打雷似的,战马听到后全部受惊,就算不用对方动手,自己这边就能大乱,心中有恨秦康乐,怎么好事全让她占了,真是心乱如麻。
    “快去请你大舅舅过来。”然后又对璟王妃说:“少不得你也要跑一趟,请郑相公过来一趟。”
    璟王妃不傻,她的政治觉悟甚至比贵太妃还要好些,附逆是个什么罪名,她非常了解,便是贵太妃不吩咐,出了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也必然要回娘家的。
    璟王府匆匆请人的事儿自然瞒不过秦康乐,心中也在琢磨如何处罚璟王,戕害手足到底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她已经杀了一个,在明目张胆的杀一个怕是要遭人诟病,还得想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璟王妃回到娘家,一切虚礼全免,直接在正堂噗通一声给郑阁老跪下,泣曰:“祖父救我。”
    郑阁老的心就咯噔一下,连忙扶起孙女儿问:“出了什么大事?”孙女儿是正一品的王妃,同自己平级,又是皇室中人,哪怕自己是长辈,见面也万没有行如此大礼的说法。
    “祖父,郎君他,他,他做了糊涂事,还请祖父亲自去一趟王府。”
    郑阁老勃然色变,这时候做了糊涂事,还能有什么:“可是与那三家有关?”
    璟王妃点点头。
    “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璟王妃这才起身,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祖父费心。”
    “嗯。”
    璟王妃走后,郑阁老开始想这件事,结果头疼无比,女皇陛下不好惹,现在已经是所有人的共识,当年那个在勤政殿只有淡淡笑容的壁花公主早不知道跑哪里了。现在的女皇便是土匪在她面前也要甘拜下风,其蛮横程度让人心惊。
    想当年,自己的孙女儿能嫁给大皇子,他有高兴现在就多闹心,找来老妻道:“悄悄的,将家中细软收拾好。”
    “相公?”
    “别问为什么,记得,一定要悄悄的,只告诉嫡系紧要的,其他人那里切莫声张。”
    郑老夫人重重的点点头,眼眶却红了,自己的夫君这是打算舍车保帅啊!皇位上的那位就如此厉害么?
    郑阁老匆匆赶到璟王府,见下人行动间一切如常,心中略略松口气,到底是自己的孙女,家中管理的颇为严谨,如此,甚好。
    这回也顾不得那些虚礼了,都在王府正殿中,外面层层心腹奴婢把守。完全没隐瞒,贵太妃直奔主题道:“孽障写了两封信,一封另二叔父帮忙,一封给冷家,嘱咐他们不必担心,告之这件事,上面都有印信。”
    忠勇侯与郑阁老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妥妥的附逆之罪。
    “信件什么时候发出的?”那三家废物毕竟刚刚扯旗造反就被灭了,也许信件并未到达他们手呢?忠勇侯心中尚存一丝侥幸。
    “陛下、陛下刚一下诏收地税,我就发出了。”
    ……
    “信件怕是肯定到了冷家,而且在时间上,怕是还有个挑拨之罪。”忠勇侯的脑袋上也出了细密的汗珠。
    “孽障,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自己做主?”贵太妃快恨死了,这哪里是儿子,分明是讨债的。
    “母妃,儿子知错了。”璟王也知道了后怕,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三家如此不堪一击,他们虽然不是顶级的世家,未出什么高官,但是实力上丝毫不比那些顶级世家逊色,这才能在几日的功夫就集结了五万人马,没想到,只一天就被打的溃不成军,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这些日子才份外老实。
    “娘娘,这件事怕是还要你去求一求陛下。”忠勇侯看着自己的妹妹,她好歹伺候过先帝,也伺候过文孝皇后,总能有一二分薄面,剩下的就是他们表忠心。
    “我只是去求,只是二叔父那边……”
    “二弟若是没动,那么此事就还有转圜余地,若是动了,母族妻族怕是都逃不了。”忠勇侯看的倒是透彻。
    “这一二日,某家便辞官。”
    “祖父?”
    郑阁老摆摆手:“祖父已然年老,告老还乡也是正理,当初未曾辞官,只是想着陛下……哎,想着多为大家谋些好处。”只以为新帝是新人,又是女子好欺,这才恋战权位,想着多为家中谋些好处,女皇不喜他与王阁老,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装作不知罢了,如今还是早些退步抽身才是正理。
    “只是不知陛下如何处理。”贵太妃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对于秦康乐,她现在一点儿也猜不透,温厚的公主为何变得如今这般凌厉?还是说,她从未温厚过呢?
    这句话没人能回答贵太妃,那位温厚的公主早已不见,却而代之的是真正君临天下说一不二的女皇陛下。
    三家反叛被押解进京的前一日,忠勇侯得到了自己二弟的书信,他没动,有了这封书信,连日来忧虑终于得到了缓解,然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璟王府和郑阁老。
    当日郑阁老写了告老还乡的奏本,奏本一出,朝野哗然。
    秦康乐看到这份奏本,脸上露出笑容,算他们识趣儿,既然你们退一步,她也不想逼死众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对方不是兔子而是狼,第二个珹王做不得,大大的写了一个准字,然后道:“去淑太妃那里,就说朕听闻太妃酿了不少桂花酒,是否打算邀请两位太妃入皇城一聚?”
    “奴婢遵命。”
    淑太妃不傻,陛下既然这么说了,那自己就一定要邀请贵太妃与德太妃进皇城一聚的,自家父亲一直都是忠君的纯臣,两位兄长也都被陛下器重,最重要的是一双儿女的前程都攥在秦康乐的手里面,所以她痛快的回:“正是,今日下帖子,就约在明日。”
    秦康乐得了信儿,很是高兴。
    第二日,卫泽带队,领着两万人马,押解三家的人犯浩浩荡荡的进京,再次朝野震惊,带兵的竟然是皇夫?皇夫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下不是背后阴风阵阵了,干脆就是脖子冒凉气,下一步自己的脖子是否在自己的头颅上怕是自己都不知道了吧。
    一时间,监牢人满为患,卫泽回到皇城到勤政殿交旨,刚要跪下,秦康乐一把将他搀起来,然后细细的打量他,摸着他的脸道:“瘦了。”
    卫泽心中一暖,将秦康乐揽在怀里,下巴搁到到他的肩膀上,没言语,但是就这样的行为更让秦康乐高兴,双手环着他的腰,红/袖和添香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会隐身法。
    秦康乐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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