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邪王溺宠不良妃-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洛儿……”他喃喃道,心里好酸楚。“你怎么能离开我呢?怎么可以?”
他这话一出,玉倾城顿时停止了跳舞,甚是惊愕的看着他,有些不太相信。
他刚才说的是凌洛离开了吧?是死了么?
这太好了!
“殿下,你怎么了?看起来好难过的样子。”她羞涩的拉住他的手走了过去,静静的站在了他面前望着他,眉宇间尽是柔情,“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倾城,倾城永远是你最真实的倾诉者。”
“……”
君袭墨垂下眸子,瞧着她一身火红的纱衣目不转睛,他情不自禁撩起她头上的轻纱,满脑子都是凌洛当日那妩媚动人的模样。
“洛儿,洛儿……”
兴许是喝了点酒,他眸色微显迷离。指尖也情不自禁抚上了玉倾城的脸颊。昏暗的灯光下她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就能够把人心神都勾走。
“殿下。”
玉倾城轻柔的呢喃,玲珑有致的娇躯紧贴在他的身上,“倾城愿意做你心里的洛儿,如果她不在的话,我愿一直都是她。”
她的声音好低喃,特别的蛊惑人心。她知道她的优势,所以发扬得淋漓尽致。君袭墨的眼神很怪异,指尖一下下的抚摸她的脸,像是在勾勒她的轮廓。
“你不是洛儿,洛儿瘦了。”
许久,他冷冷道,转身走开了。
“殿下,倾城可以做她的,倾城不介意当她的影子。”玉倾城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他的背脊,把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背上。
“殿下,她已经死了对吗?那让倾城替代她吧?倾城也对殿下一片痴心,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
如果他能给她一个名分,她从此以后不再想北晋国的事情,安安分分的在他身边当妃子,这是她最渴望的事情。
只是……
“就算是死去,她也是本王一生认定的妻子。”
“……殿下,她已经死了啊。”
玉倾城这才确定凌洛肯定死了,她心中很激动,很亢奋,以至于声音都是颤抖的。但悲情的君袭墨并没有听出来,只是轻轻拉开她的手,阔步走进了大厅。
“殿下,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吧。”
玉倾城也跟了过去,因为在知道凌洛死掉过后,她浑身都像是充满了力量。她要想尽一切办法成为他的妃子,不管用何等手段。
“倾城,谢谢你为本王跳舞,很美。”君袭墨不想太伤了玉倾城,毕竟她没有做错什么事,并且还是他的红颜知己。
“殿下,如果你愿意,倾城可以为你跳一辈子的舞。”她柔情万种的看着他,那情深意切的模样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但君袭墨没有心情看。
他叹息着揉了揉眉心,苦涩的瞅着玉倾城,“倾城,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对不起。我有些累了,你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
“……殿下如果真的困了就早些休息吧,倾城明天再来看你好了。”
玉倾城并不太想逼君袭墨,所谓凡事都要循序渐进,现在他正处于悲伤时期,只要她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她走了过后,君袭墨失魂落魄的回到厢房,颓然的倒在了床榻上,胸口没有痊愈的箭伤还在发出刺痛,却不及他的心痛得实在。
强颜欢笑这些日子,他始终还是无法放下凌洛。一闭上眼就是她被洪水冲走的模样,他无助的嘶吼和无能为力。
“洛儿,洛儿……”他痛苦得想要撕裂自己,全身心都疼得哆嗦。
“啊……”
蓦然,他嗷叫着飞身冲出厢房直奔莲池,举掌拍向了那满池惨败的荷叶。
“哗!”
水浪激起千层,高高的飞向空中又哗啦啦的坠落下来,他又是一掌,再一掌……莲池上空如下暴雨似得炸开了,水浪一波接着一波。
“殿下!”
偷偷溜回来的云展听得莲园传来怒吼声,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瞧见君袭墨疯了似得在对着莲池发怒。
他连忙跑过去想要阻止,却看到他整个人像处于疯癫的状态。他慢慢走上前,一声声的呼唤。
“殿下,你醒醒啊,小洛子已经走了,你节哀顺变啊。你身上的担子那么重,你怎么可以……”
“噗!”
停歇下来的君袭墨还没喘口气,喉间忽然窜出一股鲜血,喷在了凉亭的柱头上。
“殿下。”
“本王没事。”
君袭墨阻止云展过去,手撑着柱头沉默不语,像是在压心间那汹涌澎湃的血浪。许久,他抬起头来,轻轻擦了擦唇角。
“备热水,本王要沐浴。”他已经平静如昔,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是!”
沐浴后的君袭墨又恢复了他惊为天人的模样,脸色虽然很苍白,但无损他绝世的容貌。云展为他束发,瞧见他平静了才放下心来。
“本王走后,宴会上还说什么了没有?”
“回殿下,也就是几个娘娘因为八皇子选妃的事情在唇枪舌战,属下见得无趣也就回来了。”
“哼!他永远都摆不平他的后宫。”君袭墨冷哼一声,极为不屑。
“殿下,你真的要为八皇子去迎亲吗?那东洛国虽然不算很远,但据说民风很懒散,太子姬长琴痴迷于音律而无心国事,这个公主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好与不好跟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只是在宫里闷得慌,出去散散心。”
“可是作为炎国的迎亲使者,咱们怎么着也是浩浩荡荡去啊,还怎么散心呢?”
“本王说的是自己散心,可没说你和云剑,这队伍你们俩带就好了。”他还是那么漫不经心,靠着椅背假寐。
“……可是属下要紧随殿下左右。”
“不用,你和云剑带着彩礼一路东去,本王就在东洛国京都等你们。”
“可是……”
“没有可是,滚!”
“噢!”
云展被撵出去过后,君袭墨凉凉的掀眸,回想起了宴会上那冷漠的场面,想起那个所谓的父亲,还有那些勾心斗角的嫔妃们。一个个谈吐都那么的阴阳怪气,真不知道累不累。
他讨厌那样的场面,还有那样的尔虞我诈,所以他发誓,此生只会有一个妻子,只是已经……唉!
“四殿下,皇上有请。”
正踌躇着,院外响起了小李公公抑扬顿挫的声音。他眸色一沉,冷冷走了出去。
“宴会结束了吗?”
“是啊,早就结束了,皇上这会在御书房呢,四殿下快去吧。”
不知道是因为拿了云剑的两锭元宝还是因为君袭墨打仗太厉害,小李公公现在对他客气了许多,眉梢也没有那一贯的轻蔑了。
“那本王就与小李公公一起去吧,顺便也唠两句。”
“呵呵,杂家也有几句话要跟殿下唠唠嗑呢,殿下请。”小李公公浅笑道,摇着拂尘走了君袭墨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这一路上清凉得很,就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走到深巷的时候,小李公公轻轻咳嗽了两句,压低了声音。
“四殿下,你这次回来百姓们都很拥戴你啊。杂家看得出,他们是真心的仰慕你,杂家对殿下也是敬仰得紧。”
“公公客气了,他们大概是害怕了那些水深火热的日子吧,这些年战事连连,死了不少人。”
“是啊,杂家的家人也死在了战火中,可惜啊。”小李公公极少提及自己的家事,可见对君袭墨仿佛有着交心的意思。
他淡淡瞥了眼他,不太明白他的动机,“小李公公倒是从来没有提及家人,也没见你回去探亲呢。”
“这些年一直伺候着皇上,也就没时间回去了。太远,沦落异乡太久,感情就淡了。”
“这里是皇宫,小李公公说沦落怕是有些不妥吧?”
“四殿下恕罪,你看杂家这臭嘴。”
“公公不必惶恐,本王从来不拘小节。”
“杂家从来都知道殿下你是个最有抱负的人了,唉,纵观这几个皇子,杂家还是觉得四殿下才是真睿智啊。”
小李公公这番话把君袭墨吓了一跳,这算起来可是能砍头的话,他如此不设防到底是什么目的?还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他狐疑的睨过去,小李公公却是了然一笑,“殿下不必忌惮杂家,杂家知道这是杀头的话,可这都是真心话。皇上虽然一直不待见你,但杂家瞧得清楚,他是很欣赏你的能力的。”
“呵呵,小李公公言重,宫里的皇子太多,本王不过是一只毫不起眼的蝼蚁。”
“殿下无需妄自菲薄,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要小瞧了这蝼蚁。”
“公公今夜是有话要说?”
话说到这里,君袭墨自然不能再装傻了。他睨着小李公公,拿捏不准他的意图。
“殿下这么问,是对杂家不设防了?”
“说吧,本王倒是想听听公公有什么金玉良言要赐教的。”
“也说不得是赐教,只是觉得……现在宫里有些风言风语的流言已经开始在针对殿下了,殿下可千万别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公公莫不是指的是……”君袭墨顿时眸色一沉,眼底一缕杀机掠过。
第86章:良禽择木而栖
“恩!”
小李公公意味深长的点点头,瞧了瞧前后左右又道,“殿下现在孤立无援,所以在羽翼未丰的时候万不可太露锋芒,这样容易引起人忌惮。”
“比如?”
“你今日在宴会上公然讽刺了谁?”小李公公顿了顿,又靠近君袭墨说了一句,“殿下,杂家有句话憋在心里二十年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公公今夜跟本王说这么多,本王一定会铭记在心,有朝一日若能报答,必然让公公平平安安的安享晚年。”
这是他的承诺,虽然没有明确的说什么,但像小李公公那么聪明的人,当然一下子就意会了,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其实他今夜前来也是有目的的,先不说去漠河郡的时候听到了很多百姓拥护君袭墨的话,就在刚才的宴厅上。他瞧见君袭墨讥讽连如月时那不屑一顾的眼神就明白他绝非池中物。现在不被待见,不表示他不能出人头地。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君袭墨的从容背后其实有着更大的野心,所以他很惶恐。
其实他本是君傲天的人,但是前些天太医已经说了,君傲天的身体这些年酒色过度已经虚空了,大概也没一两年好活了。
作为皇上身边的第一大太监,他自然会想到自己的后路。
如今的太子君南昭城府深,心狠手辣他是很清楚的,还有那野心勃勃但并不太睿智的八皇子,品行都很糟糕。
纵观几个皇子中,只有君袭墨的为人最得他的赏识,可奈何君傲天不喜欢他,他也就帮不上任何忙。
他很怕自己成为几个皇子争斗的炮灰,所以还不如先找一棵大树靠靠。他其实也在赌,想赌一把君袭墨有没有那能力。
此刻一试,他觉得自己算是押对宝了。
瞧见君袭墨许诺了自己,小李公公也就知无不言了。他走到深巷静谧的地方时,才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殿下,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褚妃当年是怎么死的?”
“……”
听得小李公公提及母亲,君袭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心跳也莫名的加快了好多。他不用问,一看小李公公的脸色就猜出了母亲的死必然有隐情。
“其实具体的杂家也不知情,但杂家知道你其实没有足月就早产了,所以才导致了褚妃娘娘产后大出血。”
“……还有吗?”他的声音异常平静,负于身侧的双拳却捏的指节发白,青筋暴涨。
“当时宫里很乱,杂家负责在大殿外守护。杂家口渴去倒茶,却在茶缸上闻到了一股麝香的味道。”
“那你当时为何没有把这事告诉父皇?”
“褚妃娘娘当场难产而死,皇上气得把太医都杀了。杂家当时也不敢妄加揣测,更不敢去对皇上说这事,就隐瞒了下来,殿下请息怒。”
君袭墨没再说话,齿关咬得格格直响,俊朗的脸颊布满寒霜。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怀疑母亲的死因,但因为没有线索而无从查起。就连当年照顾母亲的嬷嬷也都搞不清为何,只记得前一日褚宁秋与君傲天吵过架,第二天就难产死了。所以他们都认为是君傲天害死了母亲,对他非常憎恨。
“殿下,这些话杂家可是冒着杀头之罪说的,还望殿下一定要沉住气啊。”
“公公放心,但凡本王还活着一天,就一定会保你安全。”
“哎,哎!”小李公公激动得连连点头,“只要殿下有需要,杂家必然义无反顾的为殿下赴汤蹈火。”
“那本王就多谢公公了。”
“唉,杂家不是说了嘛,你不会是池中物,绝对会是几个皇子中最有出息的。”
“但愿吧。”
“御书房马上就到了,杂家先去给皇上报备,殿下你先等一下。”
快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小李公公收住了话匣子,急匆匆的前去御书房报告,君袭墨抬头望了一下墨黑的天际,唇瓣慢慢绷成了一条直线。
“殿下,皇上有请!”小李公公很快转了回来,变得更谄媚了一些,“皇上好像心情有些不好,你讲话小心些。”
“多谢小李公公。”
君袭墨走进御书房后,君傲天正在批折子,头都没抬一下。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这是去东洛国的彩礼名单,你看看。”
君傲天扔给他一个折子,上面全部都是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还有山珍海味什么的,全部都是好东西,洋洋洒洒列了一大篇。
看到他如此大手笔的把财物拱手让人,君袭墨心里顿感有些悲凉。自己的子民还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他娶一个儿媳就花了这么多银子,他不心疼吗?
“父皇,这是不是太多了些?咱们的国库现在本来就紧张,为何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你说什么?”君傲天霍然抬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瞧着他的脸,仿佛他忽然间变成了et一样的。
“现在国库并不富强,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了我们能承受的范围了,并且八弟还有两个侧妃要迎娶,这一趟下来不是要搬空国库吗?”
他晓得这必然是孟昕若在搞鬼,否则任谁都下不去这黑手的。简直就要把炎国的国库全部搬到东洛国去,这叫什么事?
“你是在教训朕?”君傲天冷冷的盯着他,显得非常惊愕。
他并不是因为他如此大胆的言论而惊愕,而是因为他怎么知道国库空虚了?他不是一向不关心政事吗?还是他的城府太深他一直都没发现?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就事论事。上一次儿臣在漠河郡的时候粮草用尽,父皇却并没有派人送粮草过来,那儿臣猜想可能是国库空虚,所以就自力更生了。”
他的脸色很平静,说这话的时候仿佛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君傲天顿时眉峰一沉,眸色更凉了一些。
“你说什么?你没有接到朕送过去的粮草?”
“儿臣若有一句谎言必遭天打雷劈!”
“混账!朕在你出发的半月后就派人送粮草过去,怎么会没有粮草呢?小李子!”
“奴才在。”
“把九皇子叫过来!”
“是!”
君袭墨垂着头,一直在用眼底余光打量君傲天,见他那一脸震怒,心下已经猜到粮草的事情必然是君弘烈所为。
他并未再说什么,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仿佛事不关己。
君弘烈不一会就匆匆来了,推门进来时瞧见君袭墨也在,不由得愣了愣。
“父皇,你找儿臣做什么?”
“混账东西!朕让你送粮草去漠河郡你送到哪里去了?”
君傲天冲上来就是一巴掌拍在君弘烈的脸上,也顾不得给他留情面了。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禀告父皇,儿臣把粮草送到漠河郡外的时候就遇到了一路小兵,说是四哥军营中的人,儿臣就把粮草交给他们了。谁知道事后才发现被骗了,儿臣不敢告诉四哥,也不敢告诉父皇,所以就……”
“说你蠢你平常还总狡辩。”君傲天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君弘烈左右脸上都出现了掌印,看起来特有喜感。
君袭墨默默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唇角泛着一抹淡淡的讥讽。他非常之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他已经不想说了。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没有心情和时间来跟君弘烈这种人斗。
“父皇息怒啊,儿臣真的不知道竟然会有人埋伏,儿臣的确是大意了。父皇息怒,饶了儿臣吧。”
君弘烈仗着年纪小,声泪俱下的时候也是很可怜的。君傲天脸上的怒气因为他嚎啕大哭而消散了很多,冲他唾弃的摆了摆手。
“滚下去!”
“是,儿臣这就滚。”
君弘烈又嚎了两句,抽抽噎噎的走了出去。一出御书房他就止住了哭声,那红肿的脸颊瞬间阴霾了下来,眼神也寒了许多。他阴森的瞥了眼御书房,阔步离去。
他走了过后,君傲天睨了眼君袭墨,面色有些尴尬。
毕竟,他以五万人抵抗人家十五万人是不争的事实,他就算再恶心再唾弃,这份战功也是功不可没。
他轻叹一声,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以你所见,这彩礼拿多少去才算合适?”
“父皇是真心想听儿臣的意见?”
“说!”
“儿臣以为,东洛国那边的人民风懒散,都喜爱音律,如果把咱们国家流传的几首好曲子和贵妃娘娘那把好琴送过去,必然能得到东洛国国君的喜欢。”
“……这也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是光拿这点东西是不是太寒酸了些?”
“父皇,所谓投其所好,送的东西当然要送到点子上。那些绫罗绸缎和金银财宝,兴许人家并不喜欢。但他们爱好音律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儿臣以为这个可以有。”
“只是,昕若那把古琴是她最喜欢的,不一定愿意送出去。”君傲天蹙了蹙眉,有些拿捏不准了。
说到底,他也不想把那么多彩礼送出去,所以才让君袭墨过来商量一下。听到他这么一说,他甚至连一两银子都不想给了。
“这不过是儿臣的建议,父皇可以不用采纳。不过八弟成亲,贵妃娘娘应该会愿意吧?儿臣还听说贵妃娘娘其实最喜欢的是一对‘玲珑双珠’,父皇可以派人去找找与她换换,这就一举两得了。”
“噢?玲珑双珠?就是之前丞相连晋拥有的那对珠子?不是被人劫走了吗?”
“儿臣听说被一个叫鬼面的人所得,倒是可以想办法买下来。”
“是吗?那鬼面是何许人也?”
君傲天并不晓得“鬼面”这个名字在江湖上有多让人闻风丧胆,更不晓得这人就是自己的四儿子。
君袭墨眼底掠过一抹精光,笑了笑到,“他是江湖上一个比较神秘的人,一直都神出鬼没的,不过儿臣能够想办法找到他。”
“既然这样,那这事就交给你去联系吧,看看他要什么才能献出那玲珑双珠。”
“是!”
第87章:明争暗斗
莲园斜靠着软榻,君袭墨静静的看着手里的一块凝白的羊脂玉。
梅花形的羊脂玉在灯光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柔和的光芒。而那光芒中,竟若隐若现一个“洛”字。他这才感到惊讶,翻来覆去的对着灯看着。
这块玉是在带凌洛去崖壁上的温泉池时无意中从她身上拽下的,他一直没有还给她。却没想到,现在这已成了她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心依然痛苦得无以复加,他没警觉那小女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如此深入他的骨髓血液,以至于他一想起来就那么的撕心裂肺。
“殿下,属下已经准备好,你要亲自与皇上会面吗?”云展从屋外走进来,很凝重的瞧着他道。
“当然!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人,就算不明白那本藏经的意思也不会轻易交出来的。”
他想用“玲珑双珠”与君傲天换取一本叫《伏魔咒》的藏经,这本是母亲褚宁秋所有,但去世后就被他拿走了。
这本藏经极其神秘,据说上面记载的全部是用兵之术,比那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巧的是,藏经全部用一种符号所书,君傲天乃至朝中权臣无一能看懂这东西。但因为东西宝贝,所以一直被珍藏着。
君袭墨一直想要这东西,不光是因为它是母亲的遗物,还因为它里面蕴含的内容,所以他不惜以“玲珑双珠”去换取。
云展听他要亲自去会见君傲天,有些忐忑不安,“殿下,如果被他发现了你就是鬼面,会不会……”
“本王怎么可能让他发现?你先下去吧,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等会本王要去面圣,把朝服准备好。”
“是!”
云展走后,君袭墨小心翼翼的藏起羊脂玉,靠着软榻小憩起来。只是微微颤动的睫毛却表示他内心根本不平静。
小李公公跟他说的那些话令他非常震怒,他坚信母亲是被害死的。可是是谁呢?谁会那么狠毒在她生产之际下黑手?
“娘亲,请给孩儿点时间,一定会拿仇人的首级来祭奠你的。不管当年有多少人参与,孩儿绝不会放过!”
时间在君袭墨潮水般的思绪中悄然掠过,当屋外传来有节奏的更声时他就起身了,拿着长剑来到院中开始进行晨练。他一直保持着闻鸡起舞的习惯,所以才有那么一副好身体。
天色已经蒙蒙亮,宫里的人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莲园本是宫里最静谧的地方,平日里极少有人来,但此刻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孟昕若和君诏谕。
门口的侍卫进来报告时,君袭墨还微微有些诧异,收起长剑走了出来,“儿臣见过贵妃娘娘,不知道娘娘和八弟这么早来做什么?”
“呵呵,四儿啊,你看,昨天晚上皇上让你当迎亲大将军你一口就应允了,本宫这心里啊真真是感动到不行。你八弟更是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一大早就要来感谢你。你看,这是南岳进贡的山参,本宫寻思你这北征打仗真的是辛苦了,特地给你补补身体。”
孟昕若说着把一盒山参递了过去,虽然是碍于颜面才给的,但好歹他们俩还知道感恩,君袭墨也就没有把他们打发走了。
“贵妃娘娘真是有心,为八弟做点事也是我这当哥哥应该的嘛。”君袭墨并未推辞,接下了山参递给了身后的云展。
“唉,四儿啊,人就是这样的,危机的时候才能体现出真情。以后你要有什么事告诉本宫一声,必然也是赴汤蹈火的。”
“娘娘和八弟都是性情中人,我记下了。哦对了,你们用过膳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餐?”
“不了不了,我们就是来给你上山参的,四儿啊,真是多谢你了。谕儿,还不快谢谢四哥。”
“八弟多谢四哥成全,改明儿你娶亲的时候,八弟也给你当迎亲大使。”
君诏谕浅笑道,但笑意并未入眼底,很假。如果不是母亲硬逼着,他决然不会来的。
“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们了。等会还要去面圣,也不知道父皇选了些什么彩礼给东洛国送过去。”
“彩礼?本宫不是已经拟定好了吗?”孟昕若有些惊愕,她还没有得到要更换彩礼的消息。
“是吗?这我不太清楚,不过父皇好像说要投其所好,那东洛国国君和太子都擅音律,可能会送与之相关的东西吧。”
“什么?”孟昕若面色一沉,顿时有些不悦。“四儿,我们就不逗留了,改天再来叙叙。谕儿,咱们走。”
“好,慢走。”
君袭墨把母子两送到门口,冷冷的看着他们远走,深幽的眼底,慢慢掠过一抹看不见的光芒。
“云展,换朝服!”
“是!”
……
金銮殿上君傲天漠然的瞥了眼满朝文武和几个器宇轩昂的儿子,视线落在了极少上朝的君袭墨身上。
一身朝服令他越发的霸气外露,惊世的容貌和高大的体魄绝不是其他几个孩子能比的。他站在殿下就像是鹤立鸡群,非常的引人注目。
他身边的君南昭大概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气场,忍不住往右侧挪了两步。
唉……
即便再恨他,君傲天也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他最优秀的儿子,没有之一。
他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还有些睡眼朦胧。近些日子身子越来越虚弱,他处理政事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众爱卿有事上奏,无事退朝。”他的话一出,群臣就开始躁动了。
“皇上,听闻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白发杀人狂魔,见人就杀,已经引起炎煌大陆的轰动了。”丞相连晋捋了捋胡子道。
“什么杀人狂魔?”
“据闻是冰极宫的宫主百里南歌走火入魔了。”
“什么?百里南歌?消息确凿吗?”
君傲天顿然一愣,悄然吞咽了一下唾沫。很显然,他内心深处还是很忌惮这么一个跟皇室完全不搭边的人。
“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有人听说他曾经在漠河郡与四殿下交过手,不知道四殿下知不知道这事。”
连晋微微一笑,老奸巨猾的瞥向了君袭墨。
“父皇,儿臣在漠河郡的时候的确遇见过一个白发男子,但并不知道他是百里南歌。再说他也没有在军中杀人,儿臣也就只把他打跑了。”
君袭墨顿了顿,又瞥向了连晋,“如果按照丞相所说那人是百里南歌的话,本王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呵呵,四殿下说得极是,一般也是敌人才会交手,如果是朋友也就做做样子罢了。”连晋意有所指的道。
“丞相真是好聪明,如果咱们真认识那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那还需要北征抗敌吗?只需要动动人情关系不就可以退敌了么?”
君袭墨反唇相讥道,脸色一直都淡定从容,唯有那眼神凌厉得不行。连晋再找不到话反驳,讪笑着没有再讲话了,但其他群臣却不打算放过这事。
“丞相所言之人如果真的是百里南歌,那咱们炎国不是岌岌可危了吗?那冰极宫的人遍及天下,若真要来个……”
“尚书大人是不是想太多了?”一旁的君逸风不悦的瞄过去,“咱们大炎国难道还怕一个草寇不成?你怎么就长他人志气灭我等威风呢?”
“是,二皇子说的极是,是老臣太忧虑了。”李尚书被抢白一番,脸色很是尴尬,也就不说话了。
君傲天瞧着这一大早就闹得不开心,脸色更是阴霾了些,“朕让你们治国是让你们说正事的,不是说哪里流寇哪里有土匪的。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这句“有事上奏,无事退朝”他在短短半个时辰里说了两次,可见他是有多烦这早朝。
群臣见他那不悦的脸,有事情也不敢说了。君袭墨瞧他这样,心下也忍不住叹息。倒是大皇子君南昭走了过去,双手递了个折子上去。
“父皇,这是有关于陵墓的改建意见,儿臣略微统计了一下,大约要三十万两银子。”
“哇,三十万两银子。”他话一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