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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溺宠不良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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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凌洛被他感染,与他碰了碰酒碗也端起一饮而尽。
  有了钱通冒头来敬酒,其他平日里跟她玩得不错的也都跑了过来,一定要跟她豪饮,任凭她怎么拒绝都不行。
  主位上的君袭墨只是淡然的看着,偶尔拿起一块大肉优雅的吃着,看起来甚是淡定。但若看桌下那紧握成拳的手,就知道他此刻心中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如此鬼精灵的般的女人,能文能武,能屈能伸,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词语去形容她才够贴切,她就是那么令人心动。
  眼看着场中的将士们都蠢蠢欲动的要去敬凌洛,他终于站了起来,把已经喝得面红耳赤的凌洛带回了坐位。
  “没事大将军,小的还能喝,今天小的开心,要和兄弟们喝个痛快。”她坐定后,掀起两颗红彤彤的眸子瞅着道,“小的能喝大将军,小的是海量。”
  “……你喝多了,别喝了。”他淡淡蹙眉,瞥了眼还眼巴巴看着凌洛的将士们,把她一把抱了起来,“小洛子喝多了,本王带她下去休息,你们各自欢乐吧。”
  言罢,他抱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校场,也不管那些将士们眼神是何等的惊愕。云展从容的站起来,清了清嗓子。
  “小洛子不胜酒力,你们就不要逼她了,咱们还是继续吧,今晚不醉不归。”
  “好好好,云副将说了不醉不归,咱们就喝个痛快。”
  “我们先敬死去的兄弟们一碗酒吧,希望他们在九泉之下也能感受到我们大家的快乐。”
  “好好,敬兄弟们,敬死去的兄弟们!”
  校场上欢乐的气氛一直在持续,被压抑很久的他们仿佛囚禁的鸟儿得到了释放,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豪气。


第66章:魅色如火

  营房中,魅色一片。
  软榻边,凌洛紧紧勾着君袭墨的脖子,如小浣熊似得抱着,任他怎么放她就是不下来,醉眼朦胧的看着他傻笑。
  君袭墨瞧着她血红的眸子,又无奈又无语。谁知她抱着他蹭啊蹭,蹭到了他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忽然凑上前不自觉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然后她就一发不可收了,如找到好吃的棉花糖似得含着他的唇“啾啾啾”的啃了起来。
  “……”
  君袭墨顿时石化,在迟疑片刻后忽然变为主动,狠狠吻住了她乱啃的红唇,肆无忌惮的索取他渴望的滋味。
  凌洛拥着他的腰,承受着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一种别样的感觉从身体的血液中升起,很悸动,像电流滑过似得又害怕又渴望。
  他吻了她好久才放下,眸色已经炙热了好多,腹间有一股炙热的魅火在燃烧,令他难受极了。
  凌洛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眼底亦尽是迷离。
  “洛儿,快放开手,听话。”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就受不了了,怕在做出禽兽般的事情。他其实最想做的是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呼呼睡去,但这于理不合,他不能这样做。
  “洛儿不下来,就不!洛儿要师父抱着睡。”她傻笑道,脸蛋红扑扑的,还是那么丑,丑的很从容。
  君袭墨那微醺的酒意和奔放的热情立马因为‘师父’两个字而醒了,一张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师父,洛儿今天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我帮大将军打胜仗了,洛儿想啊,他回京后,一定会答应为你疗伤的。”
  她把头一个劲的朝他怀里钻,想要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君袭墨的脸因为她的话黑得跟焦炭似得,却又发作不得。
  “唔,好困啊。今天将士们敬了洛儿好多酒,我全部都干掉了。因为洛儿知道要离开了,再也不能与他们并肩作战了。其实他们都好好啊,热情得不得了。尤其是李彦,好吃的总是留给洛儿,师父你知道吗?大将军救了我好多次,所以回到冰极宫后,我要请龙啸为他制造疗伤的丹丸。”
  她还在不停的说,无论如何就是抱着君袭墨不松开。她把他当成了师父,毫无顾忌的撒娇。
  君袭墨在听到凌洛就要离开的时候震惊了,心头一股怒火上涌,使劲的扯开了她的手正要发飙,她的手又伸了过来,这个身子还往他身上贴。
  “师父,洛儿想睡了,就想睡你怀里。”
  “……”
  他很想一把扯下她然后在她屁股上“啪啪啪”的落下几巴掌,可他就是心疼,就是舍不得。
  他只能给她脱去鞋子抱着她斜靠着软榻,费力把脚搭了上去,再拉起被褥把她盖住。
  “唔……”
  凌洛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八爪鱼似的趴在他身上呼呼睡去。她的头就枕着他的肩头,呼出的气息调皮的掠过他的耳际,痒痒的,有种令人冲动的感觉。
  他垂眸瞧着她那其貌不扬的脸,忍不住手撑着身体又往软榻里面挪了一下,让自己躺的更舒适一点。
  他这一挪,凌洛顿时整个人都爬了上来,如小猫似得蜷在他身上,小小的就那么一团。
  然而,她那只不太安分的手,还无意识的伸进他的盔甲,在他褥衣上摸了两把后还不够,再往里探。直到触到他温热的肌肤时,她才惬意的轻叹一声,睡得更加香甜了。
  君袭墨喉间一紧,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喉结。瞧着胸口鼓起的包包,他愠怒的眸子顿然柔了下来,满脸柔情。
  他很想看看明早凌洛起床时,看到她把他如此撩拨时会有怎样的一个表情。
  于是,他大方的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也和衣躺下。原本应该充满魅色的夜,硬是因为那碍事的盔甲而逊色好多。
  早间凌洛习惯性的一翻身,却“砰”的一下从君袭墨身上滚了下来,还碰到了盔甲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她迅速环视了一眼屋子,顿然一惊,又把眼神慢慢挪到了身边,在看到双眸紧闭的君袭墨时,她越发震惊了。
  “我靠,怎么爬到大将军床上来了呢?我有没有把他怎么样啊?我靠,他会不会要我负责啊?晕!”
  她讪讪的从他怀里爬起来,偷偷越过他想要下床,谁知道撑着软榻边缘的手一滑,她整个人又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盔甲相撞,又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凌洛这下趴在他胸口不敢起来了,因为她感觉到了他不断起伏的胸口,证明他已经醒了。她把头深埋在他胸口,在想着要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开。
  然而,没等她想出妙计,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把她禁锢在胸前。另外一只手,在撩她乱成鸡窝的发丝,一下又一下,温柔极了。
  她不敢抬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他肯定在嘲笑她,肯定的。
  “如果在往后的每一天本王都能被你压在身下,那应该是很美好的滋味。”低沉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可是怎么听怎么奇怪。
  怎么是他被她压在身下呢?她……她有那么生猛么?
  “大将军,小的……不是故意的。”她勇敢的抬起头反驳,在看到君袭墨那充满笑意的眼神时又慌忙垂下了。
  “可是,昨夜里你不但把本王压了,还上下其手让本王无法入睡。”
  “啊……上下其手?”她霍然坐起身,不自觉的朝他腹间瞥了一眼,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得。
  上下其手?莫不是把人家的小丁丁也给摸了吧?哎呦我靠,我怎么会那么没节操的?真真是臭不要脸啊。
  她暗忖着,脸一直红到了耳根。表情也是窘迫得不得了,就像那种酒醉后把人给强上了,事后恨不能以死谢罪的那种样子。
  “对啊,要不要本王脱掉衣服让你验证?”他浅笑道,唇角多了一丝邪魅。
  “啊不不,不用了!”凌洛慌忙制止道,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唾沫,“那……小的有没有做出更离谱的事情啊?”
  嘿咻肯定是没有,不知道她有没有饥渴的去吻他。啧啧啧,她真不敢想象她禽兽般的去强吻他的样子,肯定是很可怕吧?
  唉……她羞愧的拧着眉,心情沉重得跟上坟一样。
  “好啦,本王也不要你负责,看你这小脸纠得呀。”君袭墨故作强忍委屈的模样,还好心安慰着她,揉了揉她的发丝。
  “……”
  凌洛闻之脸色更愧疚,有种把人家黄花闺女咔嚓后又不想负责任的负罪感。她讪讪的挪了挪身子,想从他身上爬下去。
  “小的去给大将军打水洗漱。”感觉到腰间的手加紧,她连忙解释道。
  “洛儿,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吗?”他睨着她有些幽怨的道。
  “啊?大将军想听什么?”她眉间涌起无数条黑线,傻愣愣的瞅着他问。
  “唉……去吧,昨夜里的事情也是个意外,本王不会放在心上的。”他轻叹一声,收回了手。
  “小的……那个,这个……小的这就去给你打水。”
  凌洛惊愕的从他身上爬下去,灰溜溜的打开门瞅了一眼,才迅速逃开了,慌张得跟做贼似的。
  在她走后,君袭墨才忍不住笑出了声,忽然间觉得她傻瓜似的模样好逗。
  她一直都那么嚣张跋扈的存在,还从未瞧见她那种一愣一愣的表情呢。他心情忽然大好,好像体内受损的心脉也都不那么难受了。
  他起身换了一套便服,是黑缎所制的长袍,衣边均用金丝所绣,在衣摆处还有暗线所绣的玄鸟,低调而奢华。
  “大将军,可以洗漱了。”凌洛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放在了面盆架上,又低着头站在了一边。
  “洛儿,你会梳头吗?”
  “当然会啊,只是梳得不好。”
  曾经百里南歌一直都只用简单的缎带束发,从来也没梳那么讲究,所以她没练手的机会,便不太会给男子梳头。
  “过来给本王梳头吧。”今朝就要远走,恐怕有好些天才能看到她了,他有些不舍。
  “好。”她脸一热,很尴尬的走上前拉起了他一束发丝轻轻梳了起来。
  她从没给君袭墨梳头,说是贴身侍卫,其实大部分都是云展在做。她算起来,应该只是个吃白饭的蛀虫。
  “洛儿,本王可能要离开郡城几天,军中一切事物都要交由云展来管理,你没事可别给他惹祸。”
  “大将军要离开?”
  凌洛一惊,梳子差点掉地上。他要走?那么她呢?战事已经结束,她也应该功成身退了才是。
  “是的,大概去个半月,这段时间你就呆在军中哪都别去。不然本王回来看不到你的话……”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警告的意味很足。
  “……噢,那小的就在营中好了。”凌洛自然明白他的警告,所以也不想忤逆。只要救了百里南歌,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拓拔野应该还在漠河郡四周,不管他出不出现,你都不准插手去管,一切事情有云展定夺。”他其实最怕她在他走了过后去多管闲事,到时候如果让人有机可乘就完蛋了。
  “小的知道了,小的有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她讪讪道,嘴不自觉的撅得老高。“那……大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啊?”她依然担心他能不能救师父的问题。
  “本王说了。你若在,万事皆可。救百里南歌也要等本王恢复内力才可以。”
  “小的可以帮你恢复啊,我们家龙啸就是难得的圣医啊。”
  “……”
  君袭墨无言的瞪了她一眼,又冷冷垂下了眼眸,“继续梳头,快点!”
  “噢!”
  凌洛瘪瘪嘴,把他一头黝黑的发丝绾成了发髻又扣上玉冠,忍不住偷偷斜睨了他一眼。果然是帅的掉渣,比师父要帅上几分。
  “昨夜里,你也是这么色眯眯的瞧着本王,然后对本王上下其手!”他特地加重了‘上下其手’四个字,说完就起身去洗漱了。
  凌洛愣在当场,凌乱得一塌糊涂!


第67章:潜伏

  城楼上,望着君袭墨骑着烈焰远走,凌洛有些怅然若失。
  仿佛,与一个人相处久了,又总被他照顾,会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她肯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孔是何等的落寞,像是被遗弃的孩子一样楚楚可怜。
  君袭墨策马扬鞭,烈风掀起他长长的衣摆一浪一浪,越发把他与生俱来的那股傲气展露。路边的百姓都忍不住停足望着他离去,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天神般敬仰。
  “快看,那就是咱们的大将军,就是他以不到五万人的兵力打败了北晋国十五万大军,扬我国威啊。”
  “恩恩,那就是咱们的大将军,真的是天神下凡啊。”
  “好啦你们,咱们赶快进城把这些菜肉送去军营吧,我爹昨天半夜就开始催我了。”
  “走走……”
  郡城内一下子变得热闹,街市上车水马龙,又恢复了一年前的和谐。商贩们的叫嚷声此起彼伏,都透着淡淡的喜悦。
  凌洛一直到君袭墨走得不见人影了,才一跃坐上烽火台,靠着石柱抱着双膝发愣。
  她怎么会不开心呢?怎么会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怎么会舍不得他离开呢?这太不可思议了,太诡异了。
  她对自己萌生的感觉感到恐惧,莫名的恐惧。
  她并不知道,君袭墨背对她的那张脸,比她更加的沉重。行军这么久,她一直都奇葩般存在,无时无刻不撩拨着他的心神。忽然分开,那种滋味自然很不好受。
  他其实很想带着她一起去的,但因为此次疗伤可能会吓到她,而且也不想把山庄中更多的东西曝光。
  走的时候看到她佯装欢喜的模样,他心里是开心的,这证明她对他也有几分眷恋才是,这是好现象。
  此去大约半月,应该每一天都会是煎熬吧?
  他苦涩的轻叹一声,双脚一夹马腹,烈焰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隐秘在山林中的逍遥山庄飞奔而去。
  山林外,官道上。
  拓拔野穿着一套粗布衣裳,肩上担着一担子绿莹莹的青菜,正缓慢的朝着漠河郡城走去。他的辫子已经高束成髻,用了一张纶巾束缚。脸颊上稍作易容,遮住了他北晋国人浓眉大眼的特征。这咋一看,他就是一个壮实的汉子。
  看着君袭墨策马从身边掠过,他眼中顿时浮起一股强烈的杀气,挑担子的手亦瞬间紧握。但仅仅一刹那,他就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力量要跟他硬拼是不可能的,不管他身体还有没有内力他都不能贸然行动,保全实力才是最重要。
  两人擦肩而过,君袭墨亦没有关注到他,因为他派了云展去打探山谷的情况,发现他们早已经撤离,所以也想不到溃败的拓拔野会折回来报仇。
  “君袭墨,本王一定会让你重新尝一尝惨败的滋味的。”拓拔野淡定的远走,却藏不住眼底的一片寒霜。
  他咬牙挑着担子加快了脚步,走到城楼下时随意的朝城楼上一望,一眼就瞧见了靠在烽火台上发愣的凌洛。
  他心头一震,眼神复杂至极。如果不是她的存在,如果不是她那只诡异的舞蹈,父王又怎么会被君袭墨趁机杀死?如果不是她,他北晋国的大军又怎么会败?
  可是,他竟该死的不那么恨她,甚至内心深处依然渴望得到她。他一定是被蛊惑了,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让他痛苦极了。
  “卖青菜哎,又大又好的青菜哎!”走过城楼下时,拓拔野高亢的吆喝了起来,想要引得凌洛的注意。
  凌洛淡淡垂眸,瞧见一个壮汉担着两筐子青菜,她瞥了一眼又收回了眼神,继续发呆。
  “军爷,要买点青菜吗?又大又好的青菜哎。”
  拓拔野的话其实还有点北漠音,但因为这里靠近边关,百姓们的口音都是这样,所以凌洛也不以为意。她又瞥了一眼,飞身一跃从城楼跳了下去。
  “大哥,这青菜怎么卖的?”她瞧着那绿莹莹的青菜也着实可爱,捡起看了看问道。
  “军爷如果全部拿去,这两筐菜就一两银子,你看如何?”
  近距离的感受到凌洛的气息,拓拔野很努力才能压抑自己的情绪。但看她的眼神,多少透露了一点爱恨交加的矛盾。
  “倒也是不错,不过火房的事情不归我管,这样吧,我带你到营地大门口,让火房的总管跟你交易吧。”
  “好好,多谢官爷,多谢。”拓拔野慌忙点点头,又担起担子跟在凌洛背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朝营地而去。
  凌洛并未瞧见,周围有好几双阴毒的眼睛都在看她,恨不能用眼神把她挫骨扬灰。
  走到营地门口时,凌洛让拓拔野在外等候,自己走进营地叫刘璞,而两人走出来的时候门口只剩下了菜,却没有人了。
  “洛护卫,这买菜的人呢?”刘璞扫了一下四周没人,好奇的问道。
  “可能走了,这菜……”凌洛拿起菜嗅了嗅,眼神甚是狐疑,“以防万一,丢了吧,揉碎了在丢,别让百姓们捡去了。”
  “这菜是有毒?”
  “不是毒,是有血腥味。”
  她微微蹙眉,想起了刚才那人的身板和嗓音,脑中忽然定格一个人:拓拔野!
  是他潜伏进来了么?他是不甘心还想要复仇?这个家伙还真不自量力,都已经溃败了还挣扎个什么劲呢?
  她不动声色的把菜放回去,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沾血的东西还是不要吃了,现在城里恢复热闹了,小商贩也会开始买卖了。你记得买菜的时候多留个心眼知道吗?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战争才刚刚结束,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这我知道,洛护卫就放心吧。那我把这些菜拿去毁了。”
  “恩,去吧!”
  刘璞走了过后,凌洛并未马上离去,眸色犀利的四周看了看,却再没看到拓拔野的影子。她狐疑的走进营房,悄然躲在了大门后,透过缝隙继续看。
  果然,等她进门过后,街道那头的十字路口就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不是拓拔野还有谁?他怔怔的往了这边许久,才又转身离开了。
  唉……
  凌洛轻叹一声,心里却有种说不来的感慨。其实拓跋弘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不得坏人,是英雄就会争天下,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他们为了自己国家更加雄壮,做出这样的侵略行为也无可厚非。
  战争,始终是各国间永远存在的矛盾。
  如果……
  蓦然,凌洛脑海中想起了秦始皇一统天下的豪壮。如果……
  呸,这关她什么事呢?她一介女流,混了个黑社会二当家就已经是奇葩的存在了,还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
  可是,如果不统一,战争就一直存在,黎民百姓就一直水深火热。
  呸,那又关她什么事呢?她自己都是水深火热的存在,又怎么顾得上别人了。
  她很快说服自己打消了那个可怕的念头,走到了云展的营房前敲了敲门。眼下军中事物都由他打理,也是处理得井井有条的。
  “小洛子,你来了?正好有事情让你去办。”
  “什么事云将军?”
  “这五千纹银是殿下赏赐给乐馆的乐师们的,你等会就跑一趟吧。还有这封折子是大将军下令交给驿站送发的,也劳你去走一遭吧。”
  “好,小的这就去。”凌洛点点头,抱起了那箱纹银转身就走,刚到门口忽的想起什么站住了,又转回头瞧着云展。
  “还有事吗?”
  “云将军,你说拓拔野会折回来报仇吗?属下以为,他们应该不会轻易离开的。”
  “是啊,北晋国的人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尤其是那拓拔野。我会多派人戒备,你就别担心了,快去送赏银吧。”
  “哎!”
  凌洛悄然放下心来,抱着银子走出了走到了马棚,刚要飞身上马,却瞧得城楼一道银色闪电掠过,她莞尔一笑,连忙迎了上去。
  “银闪,事情办妥啦?”她上前抱着银闪的脑袋蹭了蹭,亲昵极了。
  “嗷呜!”银闪骄傲的点点头,一个劲的朝她怀里钻,激动得不得了。
  “逍遥山庄有没有被淹?”
  银闪摇摇头,犀利的眼神顿然柔和了下来,开心的在她身边转来转去。
  “我们胜利了,是不是很开心?走吧,跟我一起送赏银到乐馆,街道直走三里路左转,最高漂亮的宅院。”
  “呜呜!”银闪摇摇尾巴,憨得跟一只哈士奇一样。
  “走!”
  凌洛拍拍它的脑袋,抱起银子跃上它的背脊,威风凛凛的走出了营地。军营中的将士们瞧着那只庞然大物,惊得眼球都差点掉下来了。
  “小洛,这是什么品种的狗啊?”练兵回来的李彦看到银闪特惊愕的问道。
  “嗷!”
  银闪闻之顿时非常不悦的冲他呲了呲牙,发出重重的警告。它这样子像狗么?狗有它这么威武霸气么?
  “拜托你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好嘛,银闪是匹狼。”
  “……你竟然……骑狼?”李彦惊恐的跟着她走了两步,瞧着银闪那堪比小马的身子,他啧啧啧的摇了摇头,“它成精了,肯定成精了,小洛,赶快放了它,成精的狼会对你造成危害的,会嗜血的。”
  “嗷!”
  他那煞有其事的话惹得银闪非常生气,冲上前一脚朝他扫了过去,那速度真真是快得跟闪电一样。
  李彦毫不意外的被扫了一个趔趄,眼神更加的惊恐,“小洛你看,我说它就成精……嘿嘿,狼大爷,我胡说呢。”
  看到银闪阴戾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李彦慌忙改了口,讪讪的逃开了。凌洛莞尔,抱着银子骑着它大摇大摆的从街市一路走过,吓坏了一城的百姓。


第68章:留得青山在

  乐馆里又恢复了往昔的热闹,不少富家子弟和南来北往的富商都喜欢来这里听曲,也不乏那种一掷千金的主。
  凌洛在乐馆外不远就让银闪藏匿了,抱着银子大步流星的走向了乐馆,还拿出了君袭墨的一封书信,是写给玉倾城的,她是乐馆的台柱又是馆主。
  “麻烦禀告一声,大将军封赏,请倾城姑娘和众乐师前来领赏。”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对杵在门口的小厮道。
  “好的,军爷你稍等!”
  小厮一听有赏连忙屁颠屁颠跑去后院了,不一会玉倾城就走出来了,脸色好像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倾城姑娘,这是大将军送上的赏赐五千两纹银,还有一封书信,请你收下。”凌洛把沉沉的箱子递给玉倾城,示意她点一下。
  “多谢。”玉倾城冷冷睨了她一眼,把银子交给了身边的小厮又道,“小洛姑娘如果不介意,留下来喝杯薄酒如何?”
  她盯着她那一身盔甲冷呲了一声,又道,“噢,我都差点忘记了,你是女扮男装,不好叫你小洛姑娘。”
  “倾城姑娘想怎么叫都可以,我不在乎这个。喝酒就算了吧,我还得回去复命。”凌洛最见不得玉倾城阴阳怪气的样子,寒暄几句就走了。
  她一走,有一个纤瘦的身影就迎了过去,抬起一双布满寒霜的眸子看着她远去。
  “玉儿,她就是城楼上那个跳舞的女子?”
  “不是她还有谁?她的易容术不错,我一直都没有瞧出端倪。姐姐,你若报仇的话,须得从长计议了。”玉倾城转过身,睨了眼小厮打扮的塔琳娅,苦涩的叹了一声,“你放心,妹妹无论如何都会助你杀了她。因为不光你恨,我也恨她。”
  “她果然不是个俗人,怪不得野儿会爱上她。”
  塔琳娅是个相师,一眼就瞧出凌洛眼中说透出的锐气。从容中透着自信,自信总透着霸气,这不是一般女子该有的眼神。
  “你说什么?小野喜欢她?”玉倾城惊了,有种无法言喻的挫败感。
  这个侄子可是北晋国眼高于顶的人,所有女人除了他母妃都是平庸的,包括她这小姨也是。就他那样的人也会爱上凌洛这种货色,真是可气。
  “唉……”
  “姐姐,对不起,妹妹去帮他们弹奏也是情非得已,我……”
  “罢了,这是王爷的劫数,逃不了的。我们进去吧,有很多事要从长计议。”塔琳娅摇摇头,转身走向了后院,那背影,除了恨,还有悲凉。
  他们没看到,厅里的宾客中,有一双眼睛一直都盯着她们,在她们走进后院后也迅速的跟了过去。
  “谁?”玉倾城比较机警,听到脚步声霍然回首,却在看到来人时微微蹙了蹙眉。“小野,你怎么还在漠河郡?”
  “小姨,母妃呢?”
  “朝后花园去了,你怎么来这里了?有没有人看到你?”
  拓拔野的易容术并不怎么样,所以熟悉的人能一眼认出他来。玉倾城很担心,虽然她和北晋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总归来说是不想背叛君袭墨的。
  藏了一个塔琳娅已经不得了了,再藏一个拓拔野,那真真是杀头之罪啊。
  “没有人看着,我去找母妃聊聊。”
  拓拔野说着就匆匆走进了后花园,玉倾城拧着眉笑了笑,又走了出去,她得谨慎一些,别被人怀疑了。
  后花园中,塔琳娅正望着一朵已经快枯萎的牡丹花出神,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她霍然转身,抬手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混账东西,哀家让你回国继承皇位,你是要违抗命令是不是?”
  她厉声道,满眼的痛心疾首。皇室中虽然还有两个皇子,但一个平庸一个尚小,根本不足以挑大梁。
  拓拔野早就被任为太子,现在拓跋弘死去,他就必须马上登基,否则其他王爷必然会窥视这王位。到时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北晋国就真的要亡国了。
  “母妃息怒,儿臣只是想为父王报仇,所以就……”
  “混账,谁让你报仇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以为凭你现在区区一千人能够杀得了他吗?”她怒急的又反手一个耳光拍过去,打得拓拔野耳朵嗡嗡嗡的直叫。
  “母妃,我们的兵还在他们军营啊,只要救出来……”
  “你觉得,人落在君袭墨手中还会一心向着我国吗?玉儿打探到说,他们在当夜就用一种术数为将士们洗脑,现在怕早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哪国的人了。”
  “……什么?洗脑?怎么会这样?”
  “你现在马上速回北晋国登基,哀家已经拟好诏书,群臣都是与王爷出生入死的人,会辅助你登基的。至于哀家……”
  塔琳娅轻叹一声,又转头看着那朵即将枯败的牡丹花,伸手狠狠把它揪了下来。“哀家势必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母妃……”
  “什么都别说了,哀家心意已决。”塔琳娅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你顺利登基,等实力强大的时候再来为……哀家和你父王一起报仇。”
  “母妃,你……”
  “哀家和你父王挚爱一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死后能够生生世世追随。不要为哀家难过,这一生被你父王宠爱疼惜已经足够。他没有三妻四妾,哀家已经非常满足了。野儿,从今往后你要振作,我们北晋国是决不能倒下的,明白吗?”
  “母妃……儿臣不能走。”
  看到塔琳娅脸上那赴死的般的决然,拓拔野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竟无法去说动她和他一起回国。
  “你若不走,哀家马上就死在你面前。如果在半月之内哀家算不到你登基,你就会等到哀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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