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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溺宠不良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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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你真的不爱我吗?一点都不爱?为什么不留我,难道我大半夜的来就为了跟你寒暄两句吗?
“皇上,恕奴才直言,你这是何苦呢?明明就是来陪皇后娘娘的。”
王朝把这一切瞧在眼里,急在心里。他隐隐约约觉得君袭墨和凌洛好像出问题了,有一道无形的裂痕在他们之间横着,越来越大。
“回御书房!”
君袭墨冷冷哼了一句,转身气匆匆地朝着御书房而去,或者,忙碌地处理国事不会让他那么难过。
春花直到他们走远了才匆匆来到寝宫,却发现凌洛静静靠在床头,眼神空洞而无神地死盯着一个地方,直勾勾的。
“小主,皇上他走了。”
“本宫知道。”她眼睁睁看着他走的,毫无眷恋。
“唉……小主,不是奴婢说你啊,皇上是来陪你的,都打算在这里歇息的。”春花拧着眉睨着凌洛,顿了顿又道,“小主,奴婢在宫里也呆了些年了,常听到那些嫔妃们说要生孩子才能巩固地位,你和皇上成亲也快三个月了呢。”
“……”
凌洛愣了一下,无意识地抚了一下肚皮。是呢,已经快三个月了,可她这肚子里似乎什么都没有。连玉倾城都有孩子了,还跟她显摆来着。
“小主,小李公公以前就说,皇上如果没有子嗣的话,群臣们就会说三道四,尤其是这皇宫里暗波汹涌,什么都说不清楚的。奴婢就是怕到时候群臣们进谏让皇上纳妃你可怎么办啊?”
“……”
凌洛更是无言以对,因为这件事庄玉婵今天已经跟她说了,明年开春的头等大事就是为君袭墨选妃。
很快,她这份摇摇欲坠的独宠就要跟别人分享了。她的丈夫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会是很多很多人的。
凭他的战斗力,估计只要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都能怀上孩子,很快他就会有很多儿子,女儿,紧接着儿孙满堂。
而她,会慢慢成为一个被遗忘的女人。
“小主,你和皇上是不是有什么心结啊?奴婢虽然读书不多,但却看得出你和皇上不像之前那样无拘无束了。”
春花顿了顿,瞧见凌洛不语,又接着说,“小李公公走的时候特别交代奴婢,说小主你是一个率性大气的女人,可能不屑宫里那些纷争。但后宫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他说宫里的事情让奴婢们多盯着一些。”
“这后宫就本宫一个人,还能怎么样水深火热?”
“小主你这就错了,大皇子和八皇子他们到现在也没放弃争夺皇位。而且奴婢听到宫里有传言说其实先皇没死,是……是皇上他……”
“谁说的?”凌洛心一沉,脸色顿时寒了许多。
她肯定是知道君傲天没有死,若不然君袭墨不可能不让人随葬的。并且他也没有去祭拜,这也不符合情理。
只是,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君袭墨连她也没说。
但怎么会传出来的?无风不起浪,难道是什么地方出岔子了?
“奴婢前天夜里和秋月去给皇上送夜宵,听到河边两个偷偷对食的太监宫女说的。那太监奴婢听出来了,是文德太后身边的人。”
“噢,还有说什么吗?”
“没,奴婢不敢久留,怕被发现。那太监心狠手辣,听说之前连昭仪送给太后的宫女就是他害死的。”
“这些话你们不要去传播知道吗?小心祸从口出。”
“奴婢知道,奴婢就跟小主你一个人说了,连皇上都不敢说。”
“恩,本宫知道了,下去歇息吧。”
“奴婢去给你做点夜宵好吗?小主你什么都没吃,这样对身体不好。而且……”春花咬了一下唇,欲言又止。
“什么?”
“小主,你背上的血纹已经八十条了,并且颜色越来越深,奴婢真的怕你身体熬不住,所以还是吃点好吗?”
“没事,下去吧,我饿了会叫你们。”
“哎,那奴婢在外面等候。”
春花轻叹一声走开了,凌洛凝了下眉,下床走到了铜镜边,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在瞧着背上那盘根交错的血纹时,也忍不住吓了一跳。那些血纹密布在背上,就像是从皮肉里冒出来的毛细血管那样可怕。
这便是血咒的威力吗?她能撑多久?难道就这样静静的等死吗?
她又再穿上衣服,神色悲凉了很多,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愁容,完全不像她曾经的模样。
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不应该。
……
接连两天,君袭墨都没有来过瑶光殿,而凌洛这两天却都乖乖地在宫里,哪都没去。她在等待他的出现,想好好聊聊,或者他们真的有些心结要解开,只是他没来。
所以在第三天的时候,掐算着君袭墨下朝的时间,她换了漂亮的衣裳,拎着冬雪煲的鸡汤想亲自给他送过去。
她没让丫头们跟着,怕会难为情,心里忐忑不安地朝着御书房走去,想着等会应该说什么开场白。
“皇上,你吃过饭了嘛?臣妾给你送鸡汤来了?”不行,太俗,太刻意!
“皇上,这些天瞧你政事太忙,臣妾让丫头们熬了些鸡汤给你送过来……”也不行,显得她太跪舔了。
“皇上,臣妾瞧你这两天憔悴,就给你……”还是不行,这两天都没见着他。
凌洛暗忖许久,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话来说,却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了。熟悉的琴音,灵动的歌声,还有那妙曼的舞姿又在同一个地方上演。
她惊呆了!
君袭墨斜靠在亭子里弹琴,花阡陌在他面前又唱又跳的,那一颦一笑都好妩媚,她跳的不是那支“九天玄舞”了,而是她曾经在漠河郡跳过的“小苹果”。她跳得很好看,比她要婀娜多姿。
原来他这两天并不是太忙,而是太闲了。如此闲情逸致地在这里看舞听曲儿,果然继承了他好父亲的优良基因,这皇帝当得好悠哉啊。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特么的他们干嘛非得在这里唱跳?宫里有乐坊,不好再那边去跳去唱吗?
什么意思啊这是?
凌洛一腔沸腾的热血瞬间凝固,她拎着食盒又转回到了瑶光殿,三两下脱下一身的罗裳,换上了她潇洒的男装。
“银闪,咱们走!”
“小主,你等等奴婢,等等啊!”
“你们几个都在宫里呆着,本宫要出去转转。”凌洛哪里还顾得上她们几个,坐上银闪的背脊就跃出了围墙,宫门都没走。
来到烟雨楼时,草儿连忙把统计好的资料递了过来,“小主,你看看这个行不行?”
“我看看。”
凌洛瞧着上面歪歪斜斜的字,忍不住笑了笑,好在还能看清楚她写的东西,也对所有的姑娘们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些姑娘们的年龄果然是偏大了,平均都二十一了,虽然技艺精湛,但想要站得住脚的话,光靠技艺也是不行的。
“衣服都做好了吗?”
“恩,全部好了。”
“我去看看。”
来到后院,姑娘们已经把衣服一件件清理好了挂在了那里,整整齐齐的,很漂亮。瞧着凌洛走进去,都惶恐地要跪拜,被她制止了。
“你们都记好了,从此以后这烟雨楼只有公子洛,听到没有?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记不住就滚蛋。”
她不屑那个皇后的位置,现在更讨厌听到这个名称。
“我等不敢了!”姑娘们怯懦道。
“草儿,过来。”凌洛斜睨了眼小草喊道。
“什么事小主?”
“你按照这上面的资料给姑娘们编组,跳舞、琴艺、唱歌、口技、全部成小组,各个小组分别筛选一个本组技艺最好的来带领小组。懂?”
“明白了小主!”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会找一个黄道吉日开业。希望你们每组都准备两个以上拿得出手的节目,到时候能不能引来客人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你们曾经都是风月画舫的人,我相信你们的实力。”
“定不负小主期望。”
“好了,去准备吧。到时候你们各组都给自己取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大家好辨识。”
“是!”
吩咐好了过后,凌洛又走了出来,朗星和王三还在指挥人忙碌,做着最后的布置。
“你们过来,我有话说。”
“少主,什么事?”朗星听到她喊连忙放下活计走了过来,有些纳闷,“少主,你怎么好像瘦了?”
“我没事,我过来看看,顺便给你们分配一下任务。你们都是我非常信任的人,这烟雨楼交给你们我也放心。王三,你就做这烟雨楼的账管,平日里的收支明细记清楚。朗星,你就当个掌柜吧,里里外外的事情都看着点。”
“是!”
“这烟雨楼马上要开业了,前期的宣传肯定是要的。你们俩找人用宣纸做这么大的宣传单,图案也跟这一模一样。”
她拿出一张昨夜里画的大约巴掌大的宣纸递给了朗星,上面画着烟雨楼的样子,还画了一个蒙面的绝代佳人。题词就一句话:此女只应天上有,举杯邀约烟雨楼!
“做一千张,选四个漂亮的姑娘们在东南西北城门边去发送,每人每天发五十张出去,注意安全。”
“啊……”
“让姑娘们的眼睛放尖一点,找有钱的主发,必须在开业前把这些都发出去。”
“啊……”
“去办吧,我先走了。”
瞧着朗星和王三那面目呆滞的样子,凌洛莞尔一笑,又带着银闪潇洒远去。
没有人知道她那笑容背后有多少酸涩,或许,只有在他们身上,她才能有一点点的存在感。
第282章:决战
!#!#!离开烟雨楼过后,凌洛并没有回宫,确切地说她不想回宫。她也不想在烟雨楼呆太久,怕那些很会察言观色的姑娘们瞧出点端倪。
其实她很不开心,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走在街市上,她那沉重得跟上坟似得表情完全跟这热闹的氛围不搭,别人都欢天喜地,她却苦大仇深。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啊!”
正惆怅着,耳边传来一阵吆喝,凌洛茫然望去,是一辆很普通的马车从街边急速驶过。车帘本是垂着的,却忽然被一阵狂风卷起,里面坐的人令她大惊。
是连晋!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里抱着的一个东西,竟然长得有点像那个小黑天雕像。他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她明明记得这东西是在揽月山庄的,难道师父没带走吗?
凌洛眸色一沉,转身迅速追了过去。连晋的马车一路朝北,急匆匆的直接就出了城。城门口没有人拦他,一路畅通。
她追到城外的时候让银闪恢复了真身,很快就追上了他们的马车。
马车的人没有注意他们,一路都很赶。在马车驶过一个垭口的时候就转向了右侧的官道,这是通往汴梁城的。
凌洛悄悄地跟着,大约隔了几丈远。待马车在前方山崖下慢慢停下时,她就和银闪一起躲进了旁边的山沟里,匍匐过去。
扒开芦苇,能瞧见马夫正在紧张地东张西望。过了一会,他才凑到了马车边讲话。
“老爷,此处无人,你可以放心下来了。”
“恩!”
连晋拨开车帘走了下来,四处观望了一下才来到了悬崖边,凌洛就在他的正下方山沟里,往下便是悬崖了,深不见底。
“老夫来了,阁下就不要装神弄鬼了,出来吧。”
他莫名其妙地对着空气喊了一声,惊得凌洛以为是跟她说话,顿时屏气凝神静止不动,气都不敢喘一口。
“呵呵,丞相大人果然是准时。”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垭口下走了上来,穿着玄色衣袍,披着一件黑色斗篷,脸上带着一副骷髅头面具。
凌洛先是一惊,但又狐疑地镇定下来,这个人不是君袭墨,但为何戴着鬼面的面具?瞧着身影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是谁。
“老夫也刚到,传闻鬼面君来无影去无踪,老夫还真的没瞧见你藏在哪里。”
“丞相大人好奇的应该不是在下藏身在何处吧?东西带来了吗?”
“当然,这宝贝老夫一直珍藏好久,若不是鬼面君说用消息换,老夫可舍不得给你。”连晋把怀中的小黑天雕像取出来晃了一眼,接着又放进了怀中,深怕这鬼面君抢走似得。
“丞相对在下似乎很戒备啊。”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连晋讪笑道,并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
鬼面拿出了一包东西递给了连晋,面具下的那双眼眸泛着诡异的精光,但唯有凌洛瞧见了,这并不是鬼面本人。
连晋顿时如获至宝地打开看了一眼过后,又喜滋滋地藏在了怀中,把小黑天递给了鬼面。
“鬼面君,如果老夫的事情办得一帆风顺,来日必有重谢。”
“丞相大人无需客气,我们以物换物,并没相欠什么。”
“鬼面君所言极是,那老夫先走了,后会有期!”
“不送!”
连晋很快又坐上马车原路返回了,而那鬼面君却没有离开,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小黑天后,忽然掌心一震,那小黑天顿时就碎成了粉末。他扬手一洒,那粉末就飘飘摇摇随风而去。
随即,他取下了脸上的面具,凌洛这才认清楚他竟然是妖皇所扮。他是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假扮鬼面和连晋交易?
妖皇在悬崖边站了好一会才离开,是朝汴梁城而去的。凌洛等他走了好久才钻了出来,刚爬上悬崖还没站稳,忽然一把长剑朝她直击过来。她连忙足尖一点后退了数步,避开了来者的攻击。
“君南昭?”
来者一身黑色夜行衣,头戴黑色纶巾,虽然脸上做了一些易容,但凌洛还是一眼认出了他。这就是传说中闯了皇陵的君南昭。
“你是谁?”
君南昭想不到凌洛一眼把他认出来了,心中杀机顿起。眼下是非常时期,决不能留知道他身份的人。
“呵呵,炎国大皇子谁人不认识啊。”凌洛冷笑道,同样起了杀机。她杀他的理由非常之简单:灭口!
他既然已经知道君傲天没有死,那这事决不能散播出去。君袭墨跟她生气归生气,但在这样的大事上肯定是同仇敌忾的。
“是么?那你真不应该认识本王!”君南昭冷笑道,顿时长剑一抖又朝凌洛刺了过去,这下子他可没有留情,招招都是死招。
凌洛的武功也不弱,打他也是游刃有余,但……
“啪!”
两人还没过几招,却听君南昭扬手打了一个响指,四下里顿时就冒出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个个手持长刀,武功都不弱。
“杀无赦!”
君南昭冷冷道,自己却是走到了一旁强势围观。凌洛因为是偷溜出来的没有带武器,赤手空拳要对付这些穷凶极恶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于是她凑准了离她最近的人,忽然飞身一记三百六十度旋转抬腿够朝那人脖子勾了过去,在他朝前倾的时候她飞扑过去,一把抢走他手中的长刀扬手一挥,那人脖子上顿时一股鲜血横飞。
紧接着她霸气无敌了,飞身撞向那一群人,所到之处手起刀落均能带起一片血光。她下手可不弱,甚至算得上狠毒。生死攸关的时候,什么仁义道德都要放旁边!
君南昭眸色一沉,顿时飞身而起朝高举着长剑朝凌洛刺了过去,她正在跟其他杀个人搏斗,瞧见他的长剑飞过来的时候,她竟腾不出手去抵抗。
“嚎!”就在此时,山沟里忽然腾空而起一道银色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君南昭扑了过去。
“原来是你!”君南昭微微一愣,因为银闪总算把凌洛认了出来。“本王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敢对本王下手,原来是弟妹啊,你们且退下!”
凌洛其实已经胜券在握了,但看那些人退下了她也没再补刀,斜睨着君南昭也冷笑了几声,“君南昭,你是不是看错了?”
“本王再笨也认得你这个野兽坐骑,弟妹对本王赶尽杀绝,可是得了那皇帝弟弟的圣谕?”
“侯爷是弄错次序了吧?是你杀人在先,我不过是自卫而已。”瞧见君南昭那么笃定,凌洛也不否认了。
“不晓得弟妹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这个也是我想问的,侯爷不好好去当侯爷,怎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晃荡呢?好穿着这样的衣服,你该不会是去做贼了吧?怎么,去盗墓了?”
“弟妹真是说笑。”
君南昭听见凌洛仿佛知道了一些什么,心下顿时大惊,这样一来她更是不能留了。不过,她的武功那么高,必然不能硬拼的……
他把手缩进了袖中,弯过指尖在腕上的袖箭上抹了抹。
“侯爷既然没有离京,为何不去皇宫坐坐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凌洛瞧见君南昭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很戒备,连忙招来银闪准备离去。
“弟妹,那么着急走做什么?聊聊不是挺好么。你堂堂一国之后,怎么会跑到这些地方来了呢?”
“本宫不过是转转,宫里无聊。”
“哟,宫里无聊?我还以为是我那皇帝弟弟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你有点心虚呢。也的确,像他那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呢?谋朝篡位这种事在咱们炎国的确不多见。”
君南昭满腹的怨气,尤其是在看到皇陵里是一个易容的陌生人时,他肺都要气疼了。这皇位本来是他的,却被人如此暗算了,他咽不下这口气。
凌洛冷然一笑,挑了挑眉,“侯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皇上宅心仁厚,得到皇位也是众望所归。你现在已经是侯爷了,本宫劝你还是安分一些,别到时候惹祸上身。”
“弟妹这是在警告我么?你知道那皇陵里面是谁么?他君袭墨有什么本事坐上这皇位?我告诉你,但凡这事捅出去的话,他必然人头落地。”君南昭怒急地咆哮道,一张脸涨得通红。
“侯爷,所谓成王败寇,你注定就是一个输家,认命吧。”
凌洛说完纵身一跃,跨上了银闪的背,而君南昭在她跃上狼背的一刹那,扬手一挥,两只袖箭冲他袖中飞了出来,直接朝她射了过去。
“混账东西,竟敢暗袭本宫!”
凌洛顿时一怒,飞身而起避开了袖箭,转身朝君南昭扑了过去,举掌凝气就朝他的天灵盖拍了过去。
君南昭冷然一笑,却是不避不闪,就在她靠近的瞬间,手中又是一只袖箭朝她射去。
“噗!”
“唔!”
两人不约而同地痛吟一声,各自后退了数步。君南昭口吐血沫,而凌洛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支袖箭直接穿透了她的肩胛,就剩了一点点。
她死死咬着齿关怒视着君南昭,用尽全力又是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她不能留他活口,不能让君袭墨陷入舆论中。
她虽不清楚君傲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却很清楚这皇位他决不能再胜任,君袭墨出此下策也是理所应当。
“嗷呜!”
与此同时,银闪一声狂吼,庞大的身体直接撞向了君南昭,活活把他撞下了悬崖。
风忽然间刮得非常妖冶,一股阴气从天地间荡开,透着一股慑人的悚意。
凌洛踉跄了两步抱住了银闪,眼睛有些恍惚得看不清了。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上背脊,瞬间就趴那里不省人事了。
“呜呜!”
银闪悲哀地嗷了一声,托着她如闪电般朝皇宫飞驰而去。
第283章:拔箭
!#!#!雪又在飘摇了,铺天盖地的,仿佛要把炎国冰封在这个炎煌大陆。风在嘶吼,狂啸,透着慑人的悚意。
东宫,瑶光殿。
床榻边,赛华佗看着凌洛肩胛那支已经没入肌肤的袖箭,脸色特别的凝重。此时袖箭周围的皮肤已经暗紫发黑,肿的发亮。
这是一种毒性非常强烈的五步蛇毒,凌洛之所以没有当场死去,是因为她从小就服用不少珍贵药材,体质算得上百毒不侵,但对这种烈性毒却没有办法。
如何拔出箭,如何解毒,这是最棘手的问题。
君袭墨一直抱着凌洛,想用内力为她护住心脉,但根本无用。他的内力一旦进入她的体内就会逆流,非常危险。
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星眸里尽是愧疚。如果他不是故意用花阡陌去刺激她,她可能不会这个样子。
“赛华佗,怎么样?洛儿的脉搏已经很弱了,你想到办法了吗?”
他好惶恐,凌洛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了,再中了这有毒的袖箭那无疑于雪上加霜,他好怕,好后悔。
“回皇上,老仆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赛华佗沉默很久,才挫败地摇了摇头,“皇后娘娘的身体本就很弱,这五步蛇之毒如果换了别人早就死了,她还能剩一口气已经实属不易了。”
“那怎么办?难道洛儿就这样等死了?你号称一介圣医你的医术呢?朕告诉你,如果救不活洛儿你就陪葬吧。”
君袭墨怒了,赛华佗都没有办法,那凌洛还能活吗?
一旁的银闪听到他这样说顿时嚎了一声,在床榻边不断地走来走去,焦急如焚。后来干脆跳到床上蜷在凌洛身边,模样儿可怜兮兮的。
“皇上,皇后娘娘的身体,本来就已经……”赛华佗为难地看了眼君袭墨,眉峰拧得更紧。
他从来没遇到这样的病情,不但中了最邪门的血咒,还有那要命的裂魂蛊,现在又是五步蛇之毒,每一种的是要命的。
“朕不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要救活她,朕不能没有她,不能!”
君袭墨害怕了,抱着凌洛不撒手。她就要死了么?才嫁给他不过两三个月就要死了?说好的花前月下说好的白头偕老呢?
“嗷呜,嗷呜!”
银闪忽然又站起身冲君袭墨露出了它凶残的牙齿,如果不是他,它的主人也不会这个样子,它举起爪子要打他,但又好像有些怯懦。
春夏秋冬站在根本不敢过来,个个都在抹眼泪。
“呜呜呜,皇上,小主今朝一大早起来去给你送鸡汤的,谁知道又气呼呼的回来来出宫,奴婢该死没有拦住她,呜呜……”秋月哭得止不住抽噎,伤心极了。
“……”君袭墨惊愕地看了她一眼,脸色更加愧疚,“你说洛儿今天去找朕了?”
“恩,小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找你,谁知道……”
“……”
苍天,我都做了些什么?
君袭墨想起上午他和花阡陌在御花园中弹琴跳舞,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他只是想找找存在,只是想看看她还在不在乎他。
但他连续看了两天的舞她都没反应,他以为她还惦记着百里南歌。
“救她,你快救她啊!朕不准她死,你听到没有?”君袭墨惊恐地看着赛华佗,星眸有些微微泛红。
他无法想象凌洛没了他会怎么样,他要这天下也是为了她,想让她成为一个呼风唤雨的女人,可是……她就要死了。
“当务之急是要把这毒箭拔出来,只是这袖箭太深,也不知道箭头有没有倒钩,万一有倒钩,那……”
赛华佗没有说下去,但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很显然,如果这袖箭有倒钩的话,强行把毒箭拔出势必会扯掉一大块肉的。
“应该没有!”
君袭墨盯着还剩一小节的箭尾,知道这是一种刺客专用的袖箭。箭头有倒钩的袖箭成本太高,所以很多人喜欢在袖箭上淬毒。他不知道凌洛是被谁人所伤,但猜测这箭是没有倒钩。
可即便如此,想要把箭拔出来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因为凌洛身体本就虚弱,这一口气如果提不上来,那人就……
“洛儿,答应我,一定要撑下去好吗?别离开我,求你了!”他在她耳边呢喃,想告诉她他有多懊悔,多难过。“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伤心,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了,绝不会了。”
他握住那一小节的箭尾,不敢拔,但必须拔。
“嗷呜,嗷呜!”
银闪紧张地在他身边低吼,撒开四蹄似乎准备随时去攻击他。它的眼眸泛着泪光,透着心疼和惶恐。
“皇上,拔箭吧,老仆已经封住了皇后娘娘的几个重穴,只要上天垂怜,她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赛华佗很清楚,如果再不拔箭,等那毒气攻心了,凌洛真的没法治了。先不说她体内的血咒和蛊毒,但就这毒蛇的毒她就受不了。
君袭墨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力气凝聚在了掌心,他要用内力把袖箭吸出来。
“洛儿,你一定要撑住!”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掌心忽然一用力,那袖箭带着一股喷泉般的黑色血液飞了出来。黑血洒得到处都是,又腥又臭。
“唔!”凌洛嘴里忽然发出一声痛吟,紧接着脖子一歪昏死了过去。
赛华佗眼尖手快地飞出几根银针准确地扎在了她伤口附近,那银针的尾部在开始导血,慢慢地把里面的黑色毒血吸了出来。
君袭墨的脸煞白而惊恐,抱着凌洛的手在哆嗦,跟筛糠似得。
“她怎么样?洛儿怎么样啊?”
赛华佗咬着唇没有说话,眉宇间全部是汗水。他在不断地扎银子,手里同时还揉着一团漆黑的膏药。
寝宫里的气氛非常压抑,谁都不敢大喘气。
寝宫外,漫天飞舞的雪花越来越大,越来越可怕,就像无形的网,把这皇宫慢慢封锁。烈风依然未停,卷起那鹅毛般的雪花到处飞窜,诡异而恐惧。
当银针的尾部出现的血液不再是黑色的时,赛华佗把手中的膏药敷在了凌洛的箭伤上。他又写了个方子,递给了一旁的春花。
“快去太医馆抓药,小火熬五个时辰,三碗水熬成一碗。”
“是!”
春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君袭墨也把其他三人遣退了。瞧着赛华佗那眉峰紧锁的样子,他非常的不轻松。
“怎么样?洛儿的情况如何?”
“箭伤可能没大碍,吃了药把余毒清理就没事了。”他有些欲言又止,瞧着君袭墨那一脸惶恐,他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
“真的没事了?”
“暂时没事了。”他纠结地捏了下眉心,迟疑许久,才默默地收拾起了工具。
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跟君袭墨说了,怕他根本无法承受。所以暂时先瞒着,看看他能不能找到办法留住凌洛的命。
君袭墨听得凌洛没事了,阴霾的脸顿时好了很多,心也慢慢放下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等明天朕把诏书颁布下来,你和嬷嬷就可以进宫来了。你任职太医馆的总管,嬷嬷就在洛儿身边照顾她好了。”
“老仆遵旨。”
赛华佗拎着药箱走的时候,还纠结地偷睨了君袭墨一眼。但始终他还是保持了沉默,转身离开了寝宫。
君袭墨下榻为凌洛找来了衣服,亲自给她清理了身上的淤血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而后他就静静地靠在床边把她抱在怀中,就那么痴痴地看着,眼底柔情万种。
雪一直下,从夜晚到天微明,没有停过。风歇斯底里地在天地间嘶吼了一夜,直到早间时分才微微消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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