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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叶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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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太医所言极是,最近因父亲昏迷不醒,祖母日夜难安,恐怕难以静心。还得麻烦祝太医替祖母开个方子,不求药到病除,但求能够缓解一二祖母的病痛。”司徒娇面露伤感,语气真挚,手上的帕子在眼角印了印,一派祖孙情深的模样。
司徒娇这言真情切的模样,让祝太医实在不忍心说出老夫人中风已成定局的话来,只是提笔给老夫人开起了方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中风了
司徒娇今日虽然没上前替老夫人把脉,不过只需看老夫人那个模样,心里已经想到老夫人大概是被小林氏气得不行,只怕中风是必然的事。
看现在的模样,这老夫人还挺能挨的,一时半刻定然是死不了的。
不过在司徒娇现在并没有想过就这样让老夫人死去,怎么说也得让她看到小林氏的下场,让她看到爵位最终浇在司徒阳的身上才甘心!
只要一想起前世韩氏早逝,司徒阳逼远走边关,她自个最后落得在庵堂清灯孤影,司徒娇的心就会硬上两分。
虽然祝太医给老夫人开了方子,无论真情还是假意,韩氏和司徒娇都劝着老夫人要平心静气,可是小林氏那一句句的话,一直在老夫人耳边回响,她如何能够平心静气?
于是祝太医的药失了效,李妈妈的针灸也失了效,第二天一大早当守在老夫人床上只是打了个盹的安嬷嬷却发现老夫人大小便失了禁,嘴也歪了,说出的话再无法让人听个分明,这是中风最显著的特征!
府里一下子躺倒了两个,还没等府里安稳下来,又多了个被杨凌霄亲自送回府来的司徒阳,可不更加热闹了,不对,侯府的气氛更加沉闷起来。
私下,韩氏和司徒娇却觉得轻松了许多,至少没有了老夫人时不时的聒噪,她们母女的耳根边上安静多了,日子也过得安逸许多。
司徒阳回府以后,并没有先回自个的院子,而是先去看了看依旧住在外院的司徒空,见他比前几天他回羽林卫时又清瘦了几分,眼睛闪过一丝心疼。这些年司徒空对司徒阳到底还是不错的。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让爹爹苏醒过来?”司徒阳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势抹平司徒空微皱的眉头问陪在身边的司徒娇。
“暂时还没有。等再喝上两剂药,我会再给父亲试试针灸,到时希望能够唤醒父亲。”司徒娇垂了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既然哥回来了,你就多陪陪父亲,多与他说说话。兴许父亲听到哥立了功。会高兴地从昏睡中醒过来呢。”
司徒阳抬起眼皮看了司徒娇一眼,心里有些黯然。
那算什么功?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虽然那****的确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与对方打斗,可若没有杨凌霄在一边帮着,说不定不但得不到功劳,连小命都送上去了。
不过好在终于让自个见了血。也通过这次的行动,聚积了一些实战的经验。下次必不会如这次这般既蛮撞又显得慌乱。
探望过司徒空,司徒阳自是要去慈安苑探望病中的老夫人。
在床上躺了还不到两天,老夫人只觉得度日如年,虽然她的中风症不算太过严重。可是如今她右半个身子压根就动不了。
经过两天的针灸治疗,歪斜了的嘴终于不再动不动就流口水,可是舌头似乎不再属于自个。压根就说不出一句能让人听懂的话来,这是件让一向要强的老夫人最为苦闷的事了。
看到韩氏带着司徒阳和司徒娇进来。原来躺着的老夫人顿时激动起来,还能受她意识控制的左手抬了抬,嘴里唔唔地说着别人听不明白的话。
安嬷嬷生怕老夫人过于激动引起更严重的后果,连忙与葵花一起上前,一个扶住老夫人的身子,另一个在老夫人身后垫了床厚被又垫了个靠枕,方便老夫人与韩氏母子三人说话。
只可惜就算老夫人能够歪靠着坐起来,也不表示她能说出一句让人能够听明白的话。
老夫人一阵呜哩哇啦过后,别说便不了解老夫人的韩氏母子三人,就算整日守在老夫人身边最了解老夫人的安嬷嬷一时之间也不知老夫人要表达的是什么。
老夫人从最开始的激动,慢慢变得焦躁起来,最后几乎是满目气愤地看着屋里的众人,她是这是这一屋子的人给气的!
难为她说了那么久,说得口干舌躁,一屋子的人居然没一个听得懂,没一个回应她的,这能不让她生气吗?!
最后还是安嬷嬷见老夫人又气又恼又伤心的模样,实在觉得心疼,连忙在老夫人的床沿上坐下,一边替老夫人顺气,一边轻声说道:“老夫人千万莫急。你慢慢说,让老奴慢慢猜,若猜得对了,老夫人就点点头。若老奴猜错了,老夫人就摇摇头,可好?”
这下老夫人总算安静了下来,扫了韩氏乖宝宝人一眼,紧紧地闭了闭眼睛,似乎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这才面对着安嬷嬷一字一顿地说了起来:“……”
司徒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夫人的嘴,耳朵也竖了起来,希望通过老夫人的口型和声音,来猜测老夫人的意思。
可惜她似乎没那个天份,就算老夫人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努力往外蹦,她依旧听不明白一个字。
安嬷嬷到底是老夫人身边伺候了四十年的老人,通过老夫人的眼神、声音、口型,再加上她自个的猜测,总算将老夫人的第一个意思猜明白了:“老夫人是要夫人将家庙和芙蓉苑的下人全都打发了?”
老夫人用力点了点头,目光灼灼地盯向韩氏。
其实就算老夫人不提,韩氏也已经在着手处理这些下人。
小林氏与华某人之间的奸情至少始与五六年前,那么她身边的伺候的人不可能不知情,既然她们都知情不报,这些个背主的奴才自是不能留。
那几个不识字的倒是简单,直接灌下哑药,发卖或者送去庄子里即可。
但是小林氏和司徒安身边伺候的人,却有那么七八个是识字儿的,这就不是毒哑发卖送庄子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韩氏正为此事头疼,索性就将难题抛给老夫人:“林氏身边的人,大多是她从林家带来的,媳妇今日过来正是想请教老夫人该如何处置。”
听到韩氏说出“林家”两字,老夫人的脸皮抽了抽,不过由于中风的缘故,她右边的脸皮不受控制,顿时就显得有些狰狞起来。
第二百四十章 别脏了我娘的手
老夫人的嘴里又发出一连串模糊不清的声音,不过最后一个杀气腾腾的声音却让人听得极为清晰:“杀!”
安嬷嬷的脸顿时白了几分,虽说她没有直系的亲人在小林氏和司徒安跟前伺候,可大家都是从林家出来的,多少会有几个有着亲缘关系,如今依了老夫人的意思,那些人只怕一个都不能留了。
韩氏母子三人心里也是惊得不轻,小林氏和司徒安那个院子里的人,加在一起没有三十,也得有二十五六,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这若是全杀了,得造出多大的戾气?!
司徒娇这才觉得比起老夫人来,别说是韩氏就是自个也着实心善了些。
司徒娇虽气那些人知情不报助桀为虐,但是除了小林氏身边的平嬷嬷还有司徒安奶娘,大多数人却罪不置死。
要让那些人永不再提安宁侯府和小林氏的事儿,司徒娇有的是办法,甚至都不用毒哑他们的喉咙,就需几针即可以让他们忘记在安宁侯府的一切。
只是目前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试过罢了,效果还不错呢。
不过这事司徒娇目前还没告诉韩氏,更不准备告诉老夫人。
让韩氏为小林氏去造杀孽,老夫人还真是有脸说!
“祖母是让我娘杀了那么多的下人?祖母不怕我娘杀光孽重,我还嫌那些人脏了我娘的手!脏我娘手的事儿,老夫人莫再提。那些个人既然老夫人看不上的,不如交给孙女儿来发落,自不会损了咱们侯府的颜面。”司徒娇如刀般的目光投向老夫人,虽然面容稚嫩。声音却如冰般冰冷刺骨。
“妹妹……”司徒阳一惊,既然不愿意脏了娘的手,又何必脏了妹妹的手,反正他如今也是见了血了,杀一人一杀,杀多人也是杀!
“这事,哥就别与我抢。且交给我吧!”司徒娇看向司徒阳。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笑容明净而耀眼,令司徒阳再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韩氏原本也要提出反对。想到司徒娇回府以后所做的种种,也许她真有什么好的手段,既不伤人性命又能保侯府颜面,那么何不放手让她去做呢?
只可惜老夫人不答应。小林氏红杏出墙的事,司徒安并非司徒空亲子的事。一旦传扬出去,安宁侯府还有何颜面存在于世,于是又是一阵呜呜的反对声,还有左手擂床的声音。
“祖母若是不愿意。那么祖母自个去做吧!只要别脏了我娘的手。”司徒娇冷冷地看着老夫人。
司徒娇的话和态度让老夫人气得全身颤抖,却又无计可施,如今她可就是废人一个了。
韩氏生怕司徒娇说出更不好听的话。到时真这样将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司徒娇这大不孝和名声可就落定了。
她可不愿意为了面前这个已经快入土的人。而让司徒娇好不容易回温的名声,再度受损,于是拉了司徒娇一把:“娇娇,来娘身边坐下。且听你祖母还有何吩咐。”
韩氏将司徒娇带到自个身旁坐下,在司徒娇的小手上轻轻拍了拍,让司徒娇安静下来,然后用依然如般少女明净的眼睛看着老夫人,等着老夫人的下文。
韩氏如此作派,老夫人就已经明白韩氏已是将方才说的事儿全权交给了司徒娇,老夫人心里明白已是回天无力,只得先跳过这事继续下一件事。
“老夫人是想让小姐断了司徒安的药?”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翻译,这次安嬷嬷花费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老夫人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头,眼中是浓浓的厌弃。
“这事不难,祖母不必挂怀。”原本司徒娇还想着留司徒安一命,可是当她得知那华某人的真实身份以后,就知道就算她怜惜那个懵懂的孩子,司徒安的命也笃定不能留了。
好在司徒安原本身子就弱,此次又惊吓过度,如今也只是用药吊着一口气罢了,正如老夫人所知,只要断了药,那孩子必定是不能活了。
只是司徒娇不甘心那个孩子战友着安宁侯府二公子的身份,显然司徒阳也想到了这一层。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阳开了口:“司徒安既然不是爹爹的种,自然不能让他在府里的家庙咽气。明日让林管家找个理由直接送去京郊的庄子里,咱们也别做那种杀生的事儿,能不能活就看他自个的造化吧!”
老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不过很快就沉寂下。
“祖母别用林姨娘为难为娘,那是爹爹的妾室,就将她先拘在家庙里,等到爹爹醒了再让爹爹自个处置吧!至于司徒锦,还是按爹爹碑的安排,让她好生在白莲庵学好修身养性,哪天把规矩学好了,自然就能回府里来,不过就是给她准备一些嫁妆而已,咱们府里虽说不上家财万贯,却也不会少了她的嫁妆。”司徒阳见老夫人似乎还有话,怕她再为难韩氏,索性将这几日考虑而得的话,一一说了出来。
司徒阳的这番话,不但让老夫人挑不同理来,同样也让韩氏和司徒娇觉得莫名的安慰,也只几天的时间,司徒阳就渐渐成长起来了。
虽然他说得并不能面面俱到,却也算周全,她们只需在司徒阳考虑的基础上稍候稍候描补即可。
与老夫人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机锋,不但老夫人累得不轻,安嬷嬷累得不轻,事实上韩氏母子三人同样也是累得不轻。
这老夫人人虽然是中风倒在床上了,可是折腾人的本事却丝毫不减,真正是不可轻觑的战斗力啊!
“妹妹有什么好办法,既能留那些个奴才的性命,又能让那些奴才一辈子闭嘴不说?”三人一回到梅苑,司徒阳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针灸!”这事儿司徒娇并不想对韩氏和司徒阳隐瞒,只见她把眉抬得高高地抛出两个字。
见韩氏和司徒娇全都不解地看着自个,司徒娇这才压低声音将自个的计划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本司徒娇手上有一门手艺,那就是通过点刺某几个特定的穴位,让人永远失去某个时间段的记忆,最重要的是通过这个手段失去的记忆不可逆转。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翼而飞
眨眼间司徒空已然昏睡了八天。
对于司徒空这种用昏迷逃避现实的行为,司徒娇心里真的有些腻烦。
于是偶尔她也会使个小性子,趴在司徒空耳边说上几句重话。
或者索性将笼在袖子里的银针拿出来摊在司徒空的床上,脸上装出一付恶狠狠的模样,手上的银针在司徒空的脸上脑袋上比划过来比划过去。
床上的司徒空别说睁开眼睛,连眉头都不动一下,就如同死人一般一丝反应都没有。
倒总是将伺候司徒空的疾风或者闪电吓出一身的冷汗来,生怕司徒娇一个失手,将手上的银针扎歪了,扎进司徒空头部的死穴。
那可是会出大事,要人命的啊,大小姐!
还真别说,司徒娇每次比划,招招不离司徒空头部的几大死穴。
司徒空身边的长随,无论是疾风,还是闪电,都身怀武功,自然清楚头部的死穴位置。
司徒娇那样比划来比划去,他们看着不觉得触目惊心才是怪事。
“小姐,你这是要给侯爷施针吗?”今日是疾风伺候在司徒空跟前,见司徒娇又将针拿了出来,不由凑前来弱弱地问道。
“你一边去,你哪只眼睛看到小姐要替侯爷施针了?”还没等司徒娇开口,站在司徒娇身后的青竹就没好气地冲了疾风一句。
“那……”疾风已经与青竹定下亲事,原本他就比较让着青竹,如今更是以青竹马首是瞻,只不过他还是指了指司徒娇手上的银针,疑惑地看着青竹。
“小姐比划比划不行啊。老在这儿待着。别说是小姐的手要僵了,连我的身子都僵硬了!”青竹嘟着嘴看着床上那个没有动静的侯爷,心里实在不爽快。
若不是司徒空总是不醒,司徒娇何之于整日里守在床前?
就算不能外出逛街购物,去后院的练武场练上两招或者骑上马跑上两圈也是好的!
“要不,你和小姐先回去,若侯爷有动静了。我立马就去青云阁通知你们。”疾风听青竹那么一说。觉得极有这些天还真是委屈了司徒娇和青竹几个,于是连忙凑近青竹提议道。
青竹眼睛一亮,不过等青竹转向司徒娇。眼里的光芒顿时暗了下去。
司徒娇仿佛没有听到他们对话一般,依然在司徒空的头部来回比划,只是这次指间却不见银针。
疾风不由松了口气,只要小姐不再拿着针在侯爷头部比划就成。
可是当他一眼扫过床上的针包里。心里却突地一跳,针包上哪里还有什么银针!
原本针包上那一溜排长长短短的银针都去哪里了?
“针。针……”疾风吃惊地睁大眼睛,指着空空如也的针包,连话都说不全了。
“什么珍珍真真的?老实交待这个珍珍是谁?”青竹压根没有注意到针包里的那一溜排的银针已经不翼而飞,听疾风叫什么“真真”或是“珍珍”。心里顿时大怒,一手揪住疾风的耳朵厉声质问道。
“疼疼疼,好青竹。你快先放开,小姐。小姐……”青竹的手劲儿大,疾风只觉得自个的耳朵都要被青竹掐下肉来,只疼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却又着急哪些银针到底去哪里了。
完全没弄清状况的青竹,还以为疾风不但不老实交待,居然还向司徒娇告状求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力度就更大了些。
只见她揪住疾风的耳朵不放,嘴里还嘟嘟哝哝地说道:“你喊小姐也没用,快说那个‘珍珍’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司徒娇可没闲功夫理睬打闹中的小两口,只是专注地检查银针不由自主的穴位。
确定所有的针都按这几天考虑的穴位刺入司徒空的头部,司徒娇这才终于有了精神,转过身来眼带微笑地看着面前这小两口之间的打闹。
却见比青竹足足高了一头的疾风,被青竹揪着一只耳朵,歪着脑袋呲牙咧嘴,疼得眼泪汪汪的,却又不敢或者是说不舍得对青竹动手,那模样儿别提有多么的呆萌和可爱。
司徒娇不由“噗嗤“笑出了声,然后调侃道:“青竹,你这是准备将疾风的耳朵揪下来收藏吗?人家疾风明明说的是本小姐放在床上的针,怎地到了你耳朵里就成了什么珍珍了?你这醋劲儿可真是太大了些!”
青竹面上一呆,手上不由自主地卸了力道,疾风的耳朵终于得到了解放,却已经被青竹揪得红了个透。
此时疾风可顾不上与青竹算账,只一边揉着被青竹揪得生疼的耳朵,一边凑近司徒空细细观察,果见司徒空头部脸部几大穴位上插着或短或长或粗或细的银针。
小姐这些天不是一直都说没把握,不便对侯爷施针的嘛,今日怎地又改主意了?
疾风心里闪过一丝疑问,不过他可是多次听青竹对他吹捧司徒娇娴熟的针灸技艺。
就算没有青竹的吹捧,有宫里太后娘娘,宫外大长公主等人的亲身体会,疾风也不会去怀疑司徒娇的针灸技术,因此很快心里的那点疑惑就散了去。
只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司徒娇的这次针灸能够唤醒司徒空。
只是司徒空并没有让疾风如愿,他似乎更喜欢现在这样没有烦恼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管。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司徒娇才将银针从司徒空身上取了下来。
“小姐,侯爷到底什么时候能醒?你看他如今瘦得快只剩下一把骨头了。”疾风见银针全部取了出来,司徒空却依旧昏睡不起,连眼皮都没有一下,而他那日渐消瘦的脸,还有快成皮包骨头的骨子,实在是令人忧心难安。
“这个本小姐可没法子给你答案,但看你的侯爷是否愿意醒过来吧。”司徒娇瞄了眼床上的司徒空,嘲讽的笑容从脸上一闪而过,尔后撇了撇嘴,这才一边慢悠悠地答道,一边不慌不忙地收起摊放在床上的银针包。
青竹看着司徒娇不慌不忙的动作,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看着司徒娇的目光中有些疑惑,不过却没有出声。
“唉……”倒是黯然地长叹了口气,先帮着司徒空翻了个身,然后默默地帮司徒空按摩起手脚来。
却不知在他看不见的被窝里,司徒空的脚趾微微地勾了勾……
第二百四十二章 亦真亦幻
事实上,这些天所有人的言行几乎举止都一一被司徒空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也因为如此这些天司徒空几乎遍尝了人间的酸甜苦辣。
准备地说司徒空之所以一直没能醒转,也并非司徒空不愿意醒来,也不完全是他刻意在逃避。
当然司徒空昏迷的原因,的确是因亲眼目睹小林氏的丑态,亲耳听到小林氏与华某人的算计,而气怒攻心导致昏迷不醒。
有那么瞬间,他的灵魂甚至于破窍而出,飘荡在空中。
在李妈妈出针急救以后,灵魂归了体,却也让他生出了逃避的念头。
在苏醒和昏迷两者间挣扎,最终司徒空选择了继续昏迷。
在喝了太医开的药方以后,他的灵魂被带进了一个极度虚幻的空间,幻境中所看到的情景亦真亦幻,比起小林氏的背叛更让司徒空痛彻心肺。
在那里,看到了老夫人与小林氏对韩氏的算计,最终导致韩氏早产,司徒娇被送去别院。
在那里,看到了因韩氏早产身体受损爱女离府而醉酒的他,同时也看到了小林氏对醉酒中的他用了药,最后还霸王硬上弓,最终如愿怀孕,逼得他不得不将小林氏抬进门。
在那里,看到了小林氏与华某首次奸情发生的场景,小林氏欲迎还拒的媚态,让他羞愤难当。
在那里,看到了小林氏发现久旷的身子与华某一度风流之后怀了身孕,当即就与华某合谋将肚里的孩子算在他的头上,于是再次给刚刚从外地回府的他下了药。
在那里,看到了老侯爷因撞破小林氏的奸情,被小林氏和华某合谋下了密药。送了命。
在那里,看到了韩氏缠绵病榻,小林氏数次意欲加害韩氏,最终在韩氏三十五岁的时候,害了韩氏的性命。
在那里,看到了老夫人在韩氏过世以后,以命逼迫因韩氏过世而万念俱灰的他将小林氏扶了正。
在那里。看到了安宁侯府的世子之位落在了司徒安的头上。司徒阳愤而远走边关。
在那里,看到了小林氏给老夫人下药,老夫人在小林氏扶正上位的第二年溘然长逝。
在那里。看到了司徒娇被小林氏逼着上了花轿,远嫁顺平县的林家,受尽了林家的欺辱,最后又以七出中无子之罪被逼入庵堂。
在那里。小林氏与华某的各种丑态,种种算计。甚至贩卖私盐,放印子钱等等罪恶,全都*裸地展现在司徒空的面前。
最后所有的场景,以司徒娇坠崖为终点。坠崖中司徒娇那平静无波的脸仿佛刻在了司徒空脑海里,挥之不去……
“娇娇,我的娇娇。不,不能容忍林氏继续祸害娇娇!不能让父亲白白枉死!不能让韩氏香消玉殒。更不能让侯府的爵位落到司徒安那个孽种头上!不能,不能……”
司徒空开始与自个作战,努力争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可是也许昏睡的时日久了些,他的挣扎如水珠入大海,激不起一丝的波澜,他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想要张嘴呼喊,嘴却如锯了口的葫芦,压根不听使唤,连抽抽嘴角都不能。
司徒空觉得很累很累,他真的很想很想就此长眠不醒,可是在那个幻境中看到的韩氏和司徒娇甚至老夫人的悲惨结局,让他心疼让他逼着自个要苏醒。
他准备积蓄新的力量,再做挣扎。
他一定要醒来,他不能让幻境中看到的事情发生,他更要亲手结束林氏的生命,清算林氏加在自个身上的耻辱。
就在此时,司徒空从昏迷开始一直显得混混沌沌的脑子,突然仿佛被注入一股清泉,顿时清晰起来。
虽然他依然睁不开眼睛,动不了身体,可是五感却分外敏感。
他能感觉到此时此刻身在何处,他能感觉到身边握着自个的手正在替自个忙碌的人,正是他的宝贝女儿娇娇。
可是他同样能够感觉到司徒娇对他的疏离。
娇娇一定是对他不管不顾,任其在别院生活的不作为,心怀怨怼的吧。
也是的,若这样的境遇加在自个身上,只怕连那一声爹爹都不会叫的吧,可是他的娇娇,回府的第一天,不但清脆脆甜蜜蜜地唤他爹爹,还弹曲子给他听,平日里只要有时间,还会替他按摩,陪他下棋……
多好的闺女啊,可是最后却被林氏那贱人嫁给林家那个急色鬼败家子,五年凄苦的生活以后后又被逼入了庵堂,最后坠崖而亡不得善终!
不行,不为别的,只为娇娇女,他也要苏醒过来,为他的娇娇谋一门好亲,得一世娇宠!
可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司徒空蹙眉陷入沉思……
到底哪里不对呢?
哦,是了是了,娇娇儿如今不是在府里吗?她从桃林别院回府刚刚两月不到啊,他昏迷前不是刚刚得了圣人的赏赐,那个赏赐几乎相当于赐婚的圣旨,那么娇娇又怎会是嫁入林家?
还有华不是好好地活着吗?她不但活着,而且身子骨越来越健康,可是他看到的却是韩氏死不瞑目的样子。
还有就是阳儿,明明如今已是安宁侯府的世子,只等他自个百年或者上折让爵位,就是安宁侯府的侯爷,可是为何他看到的去了阳儿愤然远走边关的场景,更可怕的是,世子之位却落在了司徒安那个孽种头上……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何看到的与亲身经历的完全不一样呢?
难道说,若是他再不作为,看到的就是安宁侯府以后的结局?
可是想想又不对,他看到的情形中,司徒娇从来不曾回过安宁侯府,那么是不是预示着,安宁侯府从司徒娇接回府开始就有了转折?
如此说来,司徒娇不但不是什么鬼仔克命,反而是安宁侯府的福星!
司徒空在昏迷中一直在寻找谜底,此刻似乎让他找到了所有的答案,他兴奋地想冲开身体上的窒枯,可惜他的身体仿佛被什么压制住一般,丝毫不给他苏醒的机会。
不过从此时开始,司徒空已然能够通过听觉、嗅觉还有触觉感知身边的一切。
于是老夫人的打滚撒泼、司徒娇的针锋相对、司徒阳成长的脚步,韩氏温婉中的强硬……给了司徒空前所未有的震撼。
昏迷中,司徒空总算对自个的前半生进行深刻的反思。
第二百四十三章 没那么贱
在疾风黯然叹息的时候,在疾风感觉不到司徒空有苏醒迹象的时候,事实上,司徒空已经到了苏醒的边缘。
这几天在昏迷中的反思,反应到他的肢体语言,直接的表现就是僵卧在床纹丝不动。
这几天在昏迷中看到的一切,让司徒空看清了许多事,明白了许多道理,更清楚地知道不能再用昏迷沉睡来逃避现实。
只是八天的昏迷,他的肢体似乎已然不听使唤,就算主观意识中想要醒来,却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司徒空床前伺候的疾风和闪电,到底没有医术傍身,因此就算司徒空的脉相有变,他们也不可能感觉出去。
司徒娇则不同,今日才在司徒空床前坐下,还没搭上脉,就从司徒空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异常。
待她把上司徒空手腕上的主脉,就隐约感到司徒空有了苏醒的意愿,只是被心头依然有郁气凝结,单凭司徒空个人的努力只怕一时半刻还是无法冲破。
这个时候,自然就需要司徒娇用针灸来替司徒空破开心头压着的郁气,疏通他的脉络。
只是司徒娇并不想将司徒空的苏醒,归功于她的针灸。
如今府里倒下的两人,情况大不相同,司徒空这样的情况,不同与老夫人的中风,属于可治愈的一类,而老夫人的中风症状,却是不那么容易治愈的。
以娇对老夫人的了解,一旦得知司徒空是在她施针以后苏醒过来,她必定会将身体恢复的所有希望都压在她的身上。
对于使了阴私让韩氏将她早产在七月半的罪魁祸首之一,又是一丝犹豫都没有坚持要将她送出府去的人,更是对她没有一丝祖孙之情的人。司徒娇就算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治愈老夫人的中风症,也不想出手。
更何况老夫人由于年龄大了,吃食上又向来重口味,因此老夫人的中风症别说是痊愈,就算要减轻也不是易事。
何况司徒娇觉得如今老夫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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