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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叶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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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让韩氏去韩府避开恰逢府那个烂摊子为好。
见韩氏有被司徒娇说动的趋势,老夫人哪里肯依,于是再顾不得装虚弱了,直起靠在安嬷嬷怀里的身子,指着韩氏母女斥责道:“既知今日是中秋,你们都是我安宁侯府的人,哪有不回府团聚的理?韩氏,我告诉你,若你今日敢带着他们兄妹去韩府,那以后就不用再回府了!”
老夫人中气十足的话,不但让方氏和韩老将军派来传话的老仆目瞪口呆,也让周围的人看向老夫人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几分鄙夷,这不摆明了耍赖嘛,这样也行?
事实上老夫人的这话对韩氏真没有什么约束力,人家韩老将军都已经明确告诉大家:咱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韩氏以前是将军府的女儿,以后也永远是将军府的女儿。
可偏偏老夫人还拿能不能回侯府来拿捏走进氏,只会惹来更多人的笑话罢了,在老将军的眼里,侯府算个尿!
只是老夫人看不清代状况啊,反正老夫人也不再装慈祥了。在她看来今日若让韩氏母子女回了韩府。安宁侯府面子里子都没了,那么她还装什么装。
可是侯府还有里子面子吗?也就老夫人自个以为侯府有多大脸呢!
只是老夫人已经方寸大乱,且早已自动过滤掉司徒锦让安宁侯府“名扬”南陵的事。也压根将老将军带来的话给过滤掉了,誓要以能否回得了府与韩氏掰扯到底。
此刻老夫人心里悔得直吐血啊,那口老血几次到了喉咙口,又让她生生给吞了回去。
她怎么就没有在建国公府和韩大将军回来前。就与韩氏扯破脸面呢?她怎么就听从了惠妃的劝告,让司徒娇回了府呢?
今日又被动地让圣上将司徒阳的世子之位给落实了。凭什么好事都给韩家给占了?
在老夫人的眼里,司徒阳虽然是安宁侯府的大少爷,也是她亲亲的大孙子,可谁让他出自韩氏的肚皮。而不是她林家人的肚皮呢!
不过老夫人的脑子里还是存有几分清明,刚才的话说到最后,明里却只是针对韩氏一人。在人前她还得好生端着慈爱孙子女的祖母范呢!
韩氏听了老夫人的斥责,心里自是气得不行。
今日圣上封立司徒阳为安宁侯府世子。实乃一大喜事。
可是只要一想到司徒阳如今不过才十六岁,前些天才刚刚进了羽林卫队,没有什么根基可言,就算背后有大将军府替他撑腰,还是觉得这个时候与老夫人扯破脸还不是最好时机。
于是韩氏心中就纠结上了,她是极愿意带着儿女回韩府去拜见老父亲,求得老父亲对她这些年不争气行为的谅解,她也的确不愿意回侯府去让老夫人搓磨,同时也担心司徒娇会因司徒空可能的退让行为而伤心失望。
她担心此去韩府会给司徒阳以后的路带来更多困难,她也有与司徒娇一样心态,总想亲眼目睹司徒空会如何处理今日的事件。
看看司徒锦当着圣人的面犯下如此大错,司徒空是否还会因为一个孝字继续任由老夫人为所欲为。
见韩氏因老夫人的一句斥责,而迟疑不决,陈氏和方氏都不好多说,只能看着韩氏干着急,司徒娇心里就更加着急上火。
韩氏身子骨还虚弱着呢,远没有可以回府让老夫人折腾的地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韩氏回韩府过节。
司徒娇不是真正的十二岁的女孩,那韩府老仆传的话中隐晦的意思,就算没有身边人的窃窃私语,她也能想得通透。
有韩府给他们母子女撑着,他们还怕什么?
如今安宁侯府的世子之位已经到了司徒阳的头上,难道老夫人还能让圣上自打嘴巴收回圣旨不成?
不行,不能让老夫人得逞,更不能让韩氏更犹豫下去,韩氏一再的犹豫岂不寒了一心维护他们母子女三人的老将军和方氏的心?
得想办法堵住老夫人的嘴才行!
如今老夫人虽然对韩氏的态度装不下去了,可是对司徒娇却还装着一付慈爱的面容,既然如此何不当众打破她伪善的嘴脸呢?
于是司徒娇露出怯怯的神色,用有些怯懦的目光看了一眼老夫人,只那么一眼,然后就垂下眼帘,似乎很害怕老夫人的样子,嘴里喏喏道:“孙女儿有一事不明,可否请祖母给孙女儿释疑解惑?”
见司徒娇出面,老夫人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鬼仔定然要出幺蛾子了,只是她心里虽然暗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付慈祥模样:“娇娇儿但问无妨。”
“据孙女儿所知,祖母早几天前就答应了二妹妹今日去她外祖家过节,为何到了孙女儿这里就不能了呢?
孙女打出生就被送去别院,这十二年来,无论什么节日向来只是独自在娘亲名下的别院过,从无亲人陪伴。
如今有幸回得府来,按理早就该去拜见外公,祖母体恤孙女刚刚回府需要调养,又体恤娘亲身子虚弱,让孙女儿耐心等候几日。
今日祖母既然没有劝阻娘亲来马场,自然是祖母觉得娘亲的身子已然可以外出。
既如此祖母为何还要拦着娘亲和孙女,不让娘亲带着孙女去拜见外公?”司徒娇这番话说得婉转又委屈,既不让人觉得咄咄逼人,又让人感受到她心里的委屈和伤心。
再看司徒娇说着说着眼中的泪珠儿已经泫然而下,让闻着伤心,见着落泪。
第一百二十五章 气结
老夫人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司徒娇,出了今日的事,司徒锦去得成林家吗?
可是偏偏司徒娇所说的是实情,她的确是答应了司徒锦中秋去林家过节。
无法否认又不甘心放韩氏母女去大将军府,老夫人面色沉沉却依然堵在韩氏母女面前。
这一番耽搁,最后一组贵女的骑射比试已然落幂,接下来就是各府自由活动的时间。
或回府,或参加游园,或去西山马场附近的皇家寺院求神拜佛,看台上各府的人已经开始陆续动了起来。
韩老将军见女宾席上自家的人迟迟没有外撤,远远的却也能看到双方成对峙状态,不用想也能猜到一定是安宁侯府的那位老夫人从中作梗。
既然人家给脸不要脸,那么也就无需给脸!
韩老将军沉着脸与韩大将军说了几句,却见韩大将军向着韩鹏程招了招手,耳语几句以后,就挥了挥手,让韩鹏程速去办事儿。
韩大将军自个对着还要高台上的南陵皇遥遥一抱拳,在得到轩辕盛点头以后,护着韩老将军向马场外而去。
韩鹏程则带着大将军府上的两个亲兵来到女宾席,温润如玉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一众正准备与长辈离开的年轻贵女们羞红了脸,却又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韩鹏程却入无人之地,更仿佛没感觉到这些炙热的目光,依然迈着四平八稳的脚步来到陈氏等人面前。
韩鹏程的目光一扫,已然将面前的几个女子的身份估摸了个大概。
他与司徒娇见过面,自然认识司徒娇,那么司徒娇身边那个脸色不太好看身形瘦削的妇人。定然就是他的姑母韩敏华。
当然就算没有司徒娇在侧,只需看清韩氏的面容,也就不难猜到韩氏的身份。
毕竟司徒娇与韩氏有六七分相似,司徒阳与韩氏也有四五分想像,而韩氏与韩大将军也有几分相似,更重要的是韩氏那双眼睛,极具特色。而无论是司徒娇还是司徒阳都拥有与韩氏如出一辙的眼部特征。再好认不过了!
“侄儿拜见姑母。”韩鹏程只当没看到安宁侯府的老夫人,对着韩氏恭顺有礼地深深一揖。
“妹妹,这就是鹏程。”方氏自豪地看着自个出色的儿子。把自个的儿子介绍给韩氏,然后看着韩鹏程问道:“你怎地过来了?可是你爷爷让你过来的?”
韩鹏程微微一笑道:“是,爷爷让孩儿过来护送娘和姑母回府,请娘和姑母随孩儿来。对了。妹妹可得好生护着些表妹,别再让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伤到表妹!”
原来温润如玉的小将军。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
目光只那么不动声色地一扫,就让意欲拦阻的老夫人通身冰冷,半张着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家那些个人簇拥着韩氏母女就要离开。
司徒娇与老夫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皱眉看着虽然已经没有再扶着老夫人却依然站在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脸上似乎有些不悦:“妈妈怎地还在发呆。还不快些跟上?”
这这样一句,就将李妈妈直接带离了老夫人身边,气得老夫人差点再次背过气去。
可是老夫人又能说什么呢?李妈妈本就是司徒娇的奶嬷嬷,原本就应该时时伺候在司徒娇的身边。
司徒娇仿佛还嫌气得老夫人不够,只听得她继续说道:“玉兰,你脚程快,去咱们侯府马车那里通知世子,让世子到将军府的马车那里集合。
想必侯爷此时应该已经在马车那里等候祖母,你顺便告诉侯爷,我和娘去将军府拜见外公,让他勿用担心。
对了,你让红珊和墨菊她们先回府,让她们告诫梅苑和青云阁诸人,各自守好门户,好生等着我们回去。”
司徒娇的这一番交待带出太多的信息让人浮想联翩,只气得老夫人眼睛都红了,盯着司徒娇一付要撕了司徒娇的模样。
老夫人气急败坏却无法发作的模样,让司徒娇心里暗爽,以后这样的状况应该还多的是,且慢慢享受吧!
司徒娇只当没看到老夫人气结的眼神,对着老夫人嫣然一笑:“李妈妈就由孙女儿先带走,等孙女儿拜见过外公,回了侯府,再让李妈妈替孙女儿到祖母面前伺候。”然后看着扶着老夫人的安嬷嬷和白芍郑重其事地吩咐道:“安嬷嬷、白芍姐姐,祖母年龄大了,你俩可要好生照顾祖母。”
吩咐完侧身静立一旁,恭敬地请老夫人先行。
孝顺的孙女的形象跃然而出,四周围看着的贵妇人无不点头交口称赞,听着耳边对司徒娇的称赞声,老夫人只觉喉口又一阵腥甜,却不得不默默地咽了下去,任由安嬷嬷和白芍扶着她离开马场……
虽然韩氏到了大将军府,难免被老将军和韩大将军埋怨责备,但是这样的埋怨和责备,全都是带着亲人的关切和爱护,让韩氏泪流不止,跪倒在老将军面前恳求老将军的原谅。
由于司徒娇提前做好了应急的准备,韩氏的心情虽然大起大落,却在司徒娇那些药丸的保驾护航之下,平安地与亲人团聚叙旧。
当天韩氏母子女几人并未回侯府,而是在大将军府住了下来,大将军府一直停留着韩氏做姑娘时的院子。
韩氏这个院子是大将军府除了正屋以外最好的院子,却一直保留着原样替韩氏留着,于是进了院子,看着面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摆设,韩氏再次泪奔。
她有如此疼爱她的亲人,却不善加利用,生生让自个和一对儿女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特别是司徒娇。
此时此刻,韩氏才真正体会到自个心里司徒娇的亏欠有多大,又因自个的刻意疏远对亲人的伤害有多深。
虽然十二年后重回大将军府多次让韩氏激动的泪如雨下,不过说白了基本上都是喜极而泣,因此韩大将军府中秋的家宴也好,还是宴后的赏月也好,总体而言,大家的心情是畅快的,也就是说大将军府的气氛主基调是欢快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装病
这天的安宁侯府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老夫人自从回了府,就要司徒空将司徒锦送去慈安苑,摆明了就是会护司徒锦到底。
司徒空今日既已得圣训,哪里再肯依着老夫人的心愿,而是亲自将司徒锦送进府内的祠堂,令其跪在祖宗灵位面前思过。
虽然只是罚跪思过,对司徒锦而言已经是长那大以来最严厉的处罚。
侯府的祠堂内有专门的仆人,故而锦绣阁一应婢子全都圈禁在锦绣阁内,等候发落。
得不到司徒空如期的答案,于是老夫人就开始了各种作。
原本今日参加完骑射盛会以后,是要去西山惮寺听经拜佛并吃过斋菜下午再回府,被司徒锦那么一折腾,哪里还有听经拜佛的心思,于是直接从西山马场打道回府。
回到府里自然早就过了午饭的点。
不过今日是中秋,虽然主子们都出了门,但是大厨房还是准备了各式美味点心。
侯府一众人刚刚回府,大厨房就给慈安苑先送来了各式适合老人家食用易克化的点心,让老夫人先垫垫肚子充充饥。
可是被司徒空一口回绝的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于是大厨房送来的点心就首当其冲成了老夫人怒火下的炮灰,尔后这把火越烧越旺,开始波及到大厨房的厨娘们和采卖的管事身上。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安嬷嬷慌慌张张地从慈安苑跑去外书房找司徒空,据说老夫人再次晕过去了。
此时的司徒空正在书房里与侯府养着的门客申先生商议该如何处置司徒锦最为妥当。
依司徒空个人的想法,自然还是将司徒锦继续拘在锦绣阁,再让惠妃娘娘从宫里赐个严厉的教习嬷嬷进府。好生教导司徒锦的礼仪规矩。
以前申先生极少对侯府内院的事儿发表意见,但这次申先生却极力反对,毫不客气地提出应该将司徒锦送得远远的。
因为司徒锦的行为,连累着司徒空的差事都被停了,可见圣上对司徒锦的行为极为反感。
虽然圣上停了司徒空的差事并不表示圣上厌了司徒空,但着实也有怪责之意。
若依然将司徒锦拘在府里,只怕不用三五日又会如从前一般在老夫人施行的哀兵政策下重蹈覆辙。
今日司徒娇机警侥幸逃过一劫。谁又能保证下次也能如此幸运?
若真得让司徒娇伤在了司徒锦的手下。只怕司徒空与韩氏之间再无修复的可能,也更坐实了外界流传的司徒空宠妾灭妻的恶名,圣上还能再如今日这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故而申先生强烈建议。或将司徒锦远远地送去顺平县的老宅,或将司徒锦送去京郊的庵堂,令其带发修行,等到她确实认识到错误。改邪归正方可接其回府。
申先生正在向司徒空分析此事的轻重,忽听得安嬷嬷来报老夫人怒极攻心再次晕倒。
司徒空心下大急。慌慌忙地抛下申先生就去了慈安苑,连请大夫的事都忘了安排。
司徒空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令申先生苦笑不已。
司徒空这人要说才干吧,的确不错。否则就算宫里有个得宠的惠妃,圣上不会重用他。
可偏偏家事处理得一团糟,特别是在对待老夫人的事情上。实在是心太软。
他也不想想,若老夫人真的有什么不好。安嬷嬷怎么可能离开她的身边亲自来外书房找司徒空?
只可惜每次总能让老夫人得逞,今日同样如此,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申先生转了转眼珠,在忙着着人请大夫的林管家耳边嘀咕了两句。
林管家先是一楞,尔后笑了。
只见他一边吩咐人去请府里的老大夫先去慈安苑守着老夫人,一边让疾风快快去保安堂请最好的大夫,同时又拿着司徒空的名贴亲自去太医院求支援。
这边林管家有条不紊地四处请医,那边司徒空前脚刚到慈安苑,府里的老大夫后脚也到了慈安苑。
一番诊治下来,却让府里的老大夫哭笑不得,原因很简单,老夫人为达到某个目的,又一次装病吓唬司徒空。
府里的老大夫对老夫人没病装病已经习以为常,与往日一样他还是没有直接叫破,只是收回把脉的手,抚着花白的胡子作沉思状,少顷才出了里间去外屋开起方子来。
这方子自然也不难开,老夫人今日火冒冒,开些清心怯火的方子总不为过。
见大夫把了脉以后一脸沉思,司徒空虽然已经多次经历,依然极为紧张,跟着大夫出了内屋连声问道:“老夫人的身子到底如何?可有大碍?”
老大夫将方子递给司徒空一脸正经道:“老夫人心火重,侯爷使人按这方子抓药煎药,给老夫人清清火。不过最好的药历来都在侯爷手上。”
说到这里老大夫再无二话,只是用“你懂的,你明白”的眼神看着司徒空。
于是司徒空笑了,不过这个笑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老太太到底还要闹到何时?
难道非要闹得他真的丢了差事,或者侯府没了爵位,或者他与韩氏和离甚至妻离子散才肯罢休吗?
很快保和堂的大夫也被疾风拉着进了慈安苑。
太医来得也很快,随行的还有惠妃娘娘宫里的太监。
太监不但带来了惠妃娘娘赐下的一大堆补药,还带来了惠妃娘娘对今日司徒锦行为的训示。
今日马场发生的一切,发生还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如狂风般席卷了整个京都。
安宁侯府请医问药不足为奇,只是当保和堂的大夫和太医分别给老夫人把过脉以后,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苦笑。
这老夫人哪里有什么病?
虽然由于年龄的关系,老夫人身子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可是远没有到晕倒的地步,只怕今日在马场晕倒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于是两位府外的大夫,对安宁侯府的老大夫暗地都竖起了大拇指,这清心怯火的方子开得好开得妙啊,这老夫人不就是心火太旺了些嘛!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力争
分别得到府医、保和堂大夫和太医的保证,得知老夫人的身子的确并无大碍,司徒空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让林管家给了诊金,又安排疾风将大夫和太医送出府。
这才有了精神分出心了聆听惠妃娘娘让太监带来的训示,收下惠妃娘娘赏赐下来的药材并恭敬地谢了恩,让林管家亲送太监出去,让人家等了那么些时间,总得给些赏才有交待。
等到一切全都忙完,司徒空在慈安苑里背手静静地站立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直到安嬷嬷伺候老夫人喝下了药,才将伺候的人全都谴出了屋子。
吩咐林管家亲自守在屋外,不让任何近前来探听他与老夫人的谈话,然后进了老夫人的屋,“扑通”一声就在老夫人床前跪了下去,倒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病的老夫人受了一惊。
司徒空终于下定决心,与惠妃的训示有极大的关系。
惠妃的训示,说是训示更多的却是告诫。
深知轩辕盛为人的司徒空在听完这个训示以后,得出的就更多了。
这个训示与其说是来自惠妃的告诫,不如说是来自圣上的警告,令司徒空后背阵阵发凉。
在慈安苑静默的这一柱香时间,看在别人眼里是在等着婢子们煎药并给老夫人服药,其实司徒空的心里一直都是天人作战。
惠妃的训示与申先生的分析有着相当的契合度,令司徒空不得不感叹申先生果然是个极具政治敏感度的人。
再想想这些年但凡他对老夫人稍有不恭顺之处,老夫人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装病来逼他退让。
他也就在老夫人的逼迫之下,一次次让老夫人得偿所愿,从而一次次地伤了自个最在乎的人。让那人对自个心灰意冷。
司徒空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以后,依然无法抵挡老夫人层出不穷的哀兵手段,从而让更多的人伤心失望,也让自个失了君心,甚至让侯府失去爵位……
不能了,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就拿这次的事作为开端吧!
于是司徒空在老夫人的床前跪下了。不但跪下而且还声泪俱下。他学了老夫人那一手哀兵政策。
“我知道娘心疼锦儿,可是如今锦儿的性子越发张狂,行事不计后果。再如此放任并纵容下去,总有一天锦儿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
锦儿如今还小,还有可能纠正她的言行,别再阻着拦着护着了。
娘今日也看到了。对锦儿的行为圣上极为不悦,不但停了我的差事。方才又通过惠妃娘娘给儿子带来了训示,言下之意如再不管好侯府内院,迟早会夺了爵位。
若到了那一日,你让孩儿如何对得起司徒家的列祖列宗?请娘也心疼心疼儿子!”司徒空跪伏在地好一番痛哭流涕。最后还“咚咚”地叩起了头。
声声重叩击在老夫人心头,她司徒锦没错,可司徒空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相对于司徒锦这个孙女儿,老夫人自然更疼司徒空这个儿子。
于是病也不装了。自个就麻利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司徒空道:“起来说话,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涕像什么话?”
司徒空像个听话的孩子,从地上起来,拭去脸上的涕泪,在老夫人的床前坐下,一边拿过个靠垫放在老夫人身后,让老夫人坐得更舒服一些,又给老夫人倒了杯温水,嘴里一边轻声道:“我让传话的太监给惠妃娘娘带了话,请惠妃娘娘给锦儿从宫里赐个能干的嬷嬷教导锦儿。”
听到司徒空只是给司徒锦从宫里请了个嬷嬷,老夫人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如此甚好,以后就拘着锦儿在锦绣阁跟着宫里来的嬷嬷好生学规矩就是了。”
“这……不妥,我已经让林管家在做准备,等到宫里赐下嬷嬷,就送锦儿去顺平老宅。”司徒空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个的打算,想到刚才随太医送药过来的太监留下的话,于是一咬牙就将对司徒锦的第一种安排给抖了出来。
“哐当”一声,老夫人将刚拿到手的茶杯砸在了地上,随后就是一串尖声喝骂。
司徒空垂头任由老夫人骂得唾沫四溅,却硬是一句话都没有接口,总得让老夫人先将火气发出来才成吧。
“与其将锦儿送去顺平县受苦,不若直接将她打死算了!”怒骂了大约有半盏茶的时间,也许是累了乏了,也许是因为司徒空一直没有接口让老夫人觉得司徒空只是试探她罢了,因此老夫人以这样一句话作为结束语,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老夫人知道司徒空并不喜欢司徒锦,但是若真要他打死司徒锦他定然做不出来,所以才会拿这样的话堵司徒空,试图让司徒空改变主意。
只是这次司徒空却似乎铁了心要将司徒锦送出府去:“娘又何必拿这样的话来要挟,这次锦儿必须送走,而且越快越好!
娘可知,今日的事已经在城里传扬开来,都说我司徒空宠妾灭妻,嫡庶不分,把庶女当嫡女养,更是怂恿庶女行凶,要置嫡女于死地。
若不马上将锦儿送走,明月定然会有更多的弹劾折子,娘是要侯府长长久儿,还是就因为一个司徒锦让侯府被夺去爵位?”
司徒空所说的话,有真有假,若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定然能从中梳理出真伪,可是如今她老了,更多的时候拘泥于后院,眼界和分析能力退化了许多,加上司徒空说得义正辞严,让老夫人不得不相信。
虽然老夫人还想着争辩,虽然老夫人不相信圣上真会因为侯府后院的事就夺了侯府的爵位,可是老夫人不敢赌。
一句夺爵,终于让再多的不甘都化为灰烬。
再闹腾下去,若真被夺了爵位,司徒空的差事只怕更难以恢复。
既没爵位又没差事,那么司徒空还有什么,岂不是更要被韩家狠压一头?这可是绝对不行的!
只是司徒锦总归是在老夫人跟前长大的,老夫人疼了她那么多年,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替司徒锦争取。
既然处罚是少不了的,那么总要替司徒锦争取到最轻的处罚。
再说老夫人最听不得“宠妾灭妻”这几个字,这些年司徒空有宠过小林氏吗?
第一百二十八章 去处
司徒空说出“宠妾灭妻”这几个字,顿时激起了老夫人这些来一直压在心底的不甘和怒火,只见她愤愤然地瞪了司徒空眼反驳道:“宠妾灭妻?你摸着自个的良心问问,你有宠过琴儿吗?哼!”
看到司徒空额头上的红印,老夫人的目光闪了闪,总归还是不忍心过去斥责司徒空。
敛去心底的不甘,老夫人摆出了自个对于司徒锦送出府去的态度:“我可以答应你将锦儿暂时送出府去,但是绝对不可以将她送去顺平县,那里不过就是一幢年久失修的老屋,你让锦儿去哪里,让她如何过?你就如此舍得让我的锦儿去受苦?”
说着老夫人流下了眼泪,她是真心疼爱司徒锦。
只是相对于司徒锦,老夫人更不愿意失去爵位,若不是面临夺爵的危险,老夫人拼了一把老命也会逼司徒空将司徒锦留在府里。
只是事情若牵累到爵位,老夫人也只得松了口,不再坚持要将司徒锦留在府里。
“那娘觉得送到何处为好?”司徒空暗地松了口气,能让老夫人同意送司徒锦出府,就是一件好事,于是恭顺地顺着老夫人的话问道。
“不如送去林家。”老夫人舍不得爵位,又舍不得司徒锦受苦,自然是怎么对司徒锦有利怎么来。
“娘是与我开玩笑呢吧!送去林家,您老觉得可行吗?”司徒空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十足就是“娘你是在开玩笑,你一定只是在开玩笑”的模样看着老夫人。
“有何不可?今日那鬼……”
“娘!娇娇也是我的亲生女儿,请娘以后别用那两个字称呼娇娇可好?”
老夫人平时用“鬼仔”两个字称呼司徒娇已成习惯,此时毫无例外地就要以“鬼仔”两字来代替司徒娇。却被司徒空充满无奈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见司徒空为了司徒娇与她呛声,老夫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是你亲生的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改了她的生辰不成?她出生于七月半,叫她‘鬼仔’有何错?”
“娘真要逼我说出当年的事?为什么娇娇会早产在七月半,娘心里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司徒空这次没有软下来,定定地看着老夫人轻声说道。
“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老夫人心里一个哆嗦,眼神有些飘忽。嘴上却不肯示弱。
“呵呵。呵呵……娘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司徒空惨然苦笑,想到这些年来的种种令他感到异常酸涩。
老夫人目光沉沉,半晌没有开口。
司徒空这是拿当年的事与她做交易了。但是要让老夫人同意将司徒锦送去顺平县那是绝无可能,就算司徒空手上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当年她和小林氏一起对韩氏动了手脚,那又能怎么样?
难道司徒空还能真的将那些证据交给外人不成?哼。除非他不要名声不要老娘了,他会吗?肯定不会!老夫人心里自信得很!
“我不管那么多。总之要将锦儿送出京都绝对不行!”老夫人的态度相当强硬。
当然司徒空也没有一定要将司徒锦送去顺平县的打算,他不过是将最不能让老夫人接受的地点先提出来,然后再将真正的意图放出来,这样老夫人应该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只是当司徒空说出司徒锦的第二个去处的时候。老夫人再次怒了:“你说什么?让锦儿去白莲庵修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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