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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叶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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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活一世的司徒娇其实比任何人都明白司徒阳的心思。
  对于司徒阳没像以往一般按时来别院探望他,司徒娇心里说不上有多大的失望,不过终究有些伤感。
  也许司徒娇还没出生的时候,无论是司徒空和韩氏,还是司徒阳,对于当时还在韩氏肚子里的司徒娇,自是抱着极大的善意和期盼。
  可是由于司徒娇鬼仔的名声和克父克母克亲人的命格,加上司徒娇出生以后十多年来,韩氏几乎一直卧病不起,因此几乎所有的人,都将韩氏的病因落实到司徒娇身上,克母之名如影随形。
  久而久之,司徒阳就算对司徒娇曾经有过期盼,慢慢地也转变成了对司徒娇的怨怼。
  “小姐……”司徒娇的沉默,让李妈妈心疼不已,开口就要安慰。
  不过还没等李妈妈将安慰的话说出口,司徒娇就抬起了头。
  只见她的目光清澈无波,脸色十分平静,甚至还对着李妈妈露出了浅浅淡淡的微笑。
  虽然看不出司徒娇的笑容有一丝的勉强,可是她这付模样,却更让李妈妈的心里觉得怜惜不已。
  只听司徒娇用平和的声音吩咐青竹道:“青竹,你去把白梅喊来,我有事要与你们说。对了,你和绿梅进来以后,让墨兰在房外守着,别让人靠近这屋。”
  平静无波的模样,仿佛刚才提起司徒阳的并不是司徒娇一般。
  “是”青竹应声出屋去找另一个大丫环绿梅,同时按照司徒娇的吩咐安排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各司其责。
  司徒娇身边除了李妈妈以外,最得力也最贴心的就是绿梅和青竹这两个大丫环,另外还有两个小丫环,名唤墨兰和紫菊。
  李妈妈有些忧心地看着司徒娇依然苍白没有多少血色的小脸,心疼地劝道:“小姐,你有什么事等你风寒好了再说也不迟,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虽说知道那个契机还有些时日才到,可是只要一想到重生回来这一年,发生在她身边的事,与前世并不完全重合,故而司徒娇不敢掉以轻心,她要提前谋算。
  平时几乎对李妈妈言听计从的司徒娇,这次却十分坚持:“妈妈放心,我无事。”
  等到青竹将绿梅找来,主仆四人关起门来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李妈妈从屋里出来以后,就会找了她的男人别院的管家李福宝,一番吩咐下去,不多时,一辆重载的马车从别院驶向京城,只留下一路桃子的芳香。
  原来今年的桃子尚没有送出别院,只是司徒锦根本无从知晓这批桃子的动向罢了。
  这些桃子从摘下以后,一直存放在别院后山脚的冰窖中,此时李管家按照司徒娇的吩咐,将桃子分别送往京城的侯府和韩大将军府。
  绿梅和青竹从这日开始,几乎将伺候司徒娇的事全都交给了小丫环墨兰和紫菊。
  她们两个人则在李妈妈的指点下,将司徒娇的贴身物事慢慢收拾进了一个个红木箱内。
  司徒娇则在风寒完全痊愈之后,每日早中晚三次,带着李妈妈和小丫环墨兰、紫菊到别院外转悠,美其名增强体质。

  第四章 母亲

  司徒锦一行被所谓的闹鬼吓回了京城。
  一回到侯府,司徒锦连自个的院子都没回,直接就来到小林氏的芙蓉院。
  进了芙蓉院,也不让丫环通报,直接冲进小林氏的房里,嘴里嚷嚷道:“娘,别院有鬼。”
  “鬼?什么鬼?哪介别院?”听到司徒锦咋咋呼呼的声音,小林氏不由皱了皱眉,她只知道今日司徒锦向老夫人求了外出,却并不知道今日司徒锦是去了桃林别院。
  等到小林氏抬起头来看到冲进来的司徒锦脸上尚未消去的五指印,顿时不顾形象地惊跳了起来,一把将司徒锦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又惊又怒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这脸上是咋地了?”
  转身吩咐身边的大丫环去里屋拿紫玉消肿膏。
  等到小林氏亲自细心地为司徒锦的脸涂上了药膏,司徒锦也将今日在别院发生的事,鹦鹉学舌般地说了一遍。
  待到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小林氏的脸越发阴沉了起来。
  小林氏可不是司徒锦,她稍加思索就找出了其中的问题。
  什么鬼,明明就是有人在暗地里使的手段罢了。
  而最有可能作鬼的人,就是那个司徒娇一出生就跟去别院伺候司徒娇的李氏。
  想起她自个儿第一次见韩氏时候发生的事,小林氏就恨得牙直咬。
  那是韩氏刚与司徒空订下亲事不久,原本一心要嫁给司徒空当未来侯夫人的小林氏,自感希望破灭,对韩氏自然百般的怨恨。
  于是在一次花会上遇到落了单,只带了个小丫环的韩氏,于是带着自己的闺蜜和丫环上前挑衅韩氏,不料却被韩氏身边的小王大大地戏弄了一番。
  那个小丫环,名叫红绫,正是如今在司徒娇身边伺候的李氏。
  司徒锦今日所遇之事,可不就是当年的翻版?
  想到十多年前自己所受的辱,再看看女儿此时红肿的小脸,小林氏觉得忍无可忍了,看来是时候让那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病鬼见阎王去了。
  只是韩氏身边被她从韩大将军府带来的人,把住得尤如铁桶一般,要让韩氏去见阎王,还得仔细筹谋。
  小林氏进侯府已经十二年了,几乎分分秒秒都在寻找空子,却一直没能如愿。
  可是她不能让自己的一对儿女一直背负着庶子庶女的名分,为了她的一双儿女,小林氏也要占下侯夫人的位置。
  小林氏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只要让那个病鬼见了阎王,司徒空身边就只剩下她这个妾室和两个通房丫头,那两个通房丫头怎能与她比,何况她还有个老夫人林氏在身后替她撑腰,还怕当不了侯夫人?
  司徒空不是总想让那个鬼仔回到侯府吗?
  小林氏发誓等到她成了侯夫人,一定如司徒空所愿,将司徒娇这个鬼仔接回府来。
  小林氏就不相信司徒娇这个小鬼仔,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哼,只要那个鬼仔回到侯府,定要好生磋磨磋磨!
  司徒娇有司徒娇的谋算,小林氏有小林氏的谋算。
  只不知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在侯府的另一个院落里,此刻也有一位母亲正拉着儿子说话。
  这处院子地处侯府偏东,十分安静,院子里种了几株梅树,故名之梅院。
  这梅院里住的正是侯夫人韩氏,司徒娇的母亲。
  此时正在她屋里与之说话的是侯府长子,司徒娇的长兄司徒阳。
  司徒阳现年一十有六,比司徒娇大四岁,长得一表人才,对韩氏极为孝顺,不过对司徒娇却颇有微词。
  “阳儿,今日不曾去别院?”韩氏身体不好,此时正脸色蜡黄地歪靠在榻上与司徒阳说话。
  提起司徒娇,司徒阳心中就闪过一丝莫名的烦躁。
  不过面对韩氏殷切的目光,司徒阳还是极力掩去心中的烦躁,耐下性子恭敬地回道:“娘,孩儿今儿有事,没时间去别院。过几日等孩儿得了空,定去别院探望小妹。”
  “今儿个是娇娇的生辰……”韩氏一声长叹,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娘,孩儿自然不会忘记今儿是小妹的生辰,更不会忘记今日是娘的受难日。”还有一句话,司徒阳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所以孩儿才没有与朋友在外面小酌,而是回来陪伴娘亲。”
  也许韩氏一心记挂着司徒娇,忽视了他的心意,终究让司徒阳心绪难平。
  “阳儿!”司徒阳的话,让韩氏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是苍白了几分,这一声呼喝中有着对司徒阳的不满和责备,不过更多的却是对现实的无奈。
  “娘,对不起,孩儿没有怪罪小妹的意思,孩儿也知道小妹无辜,可是……”司徒阳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在韩氏的泪眼注视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母子之间沉默半晌,最后还是韩氏幽幽地叹了口气,主动将话题转了开去。
  “你这几日子每日回来都相当晚,除了上学堂,还在忙了些什么?”韩氏虽然足不出户,可是对这个儿子的行踪却并不是一无所知。
  “嗯,前几天建国公世子从边关回来了,太子殿下邀了孩儿和几个世家子弟与建国公世子聚聚。”提起这几天的聚会,司徒阳顿时来了精神。
  “建国公世子?”韩氏眼睛突地一亮,定定地看着司徒阳,仿佛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是自个的儿子,而是那建国公世子。
  “嗯,他与孩儿一般大,却已经有军功在身,据说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上阵杀敌了。这次奉旨回京,听太子殿下说起,圣上准备让他当圣上的贴身侍卫,带刀在殿前行走……”提起建国公世子杨凌霄,司徒阳的眼里是浓浓的仰慕。
  “只有世子一人回了京城?”韩氏对这个话题似乎也十分在意,逮了个司徒阳话间的空隙问道。
  “听杨世子说,这次建国公带着一家老小全部返回京城来,只是由于老的老小的小,加上世子的幼弟身子有些不太爽利,故而世子先行回京。建国公一行,大约要再过几日才能到京城。据说以后会在京城长住。”司徒阳依然沉浸在对杨凌霄的仰慕之中,完全忽略了韩氏话中的急切。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一别十几年,不知婉柔如今是什么样的一个境况。

    第五章 双姝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一别十几年,不知婉柔如今是什么样的一个境况。
  十多年来,双方虽有书信往来,却并不频繁,难得的书信中,叙的都是对彼此的思念,更是报喜不报忧。
  遥想当年,韩氏与建国公夫人陈婉柔,被誉为京城双姝。
  两人都是容貌出众的大家闺秀,只是相对于韩敏华的柔弱,陈婉柔则显得更加活泼。
  两人家世相当,双方的母亲在闺中就是密友,故而从小两人就是好朋友,虽然一文一武一动一静,却丝毫不影响两人之间的友谊。
  只要是京城闺秀间的聚会,这两人总是配合的天衣无缝,若韩敏华弹琴,陈婉柔必为其舞一番刚劲有力的剑舞。
  可以说这样说吧,十几年前,当两人尚待字闺中的时候,但凡有什么聚会,只要有韩氏在的地方,必定会有陈婉柔护在左右,颇有些焦不离孟之势。
  相当年,她们两人,还特意选了同一日出嫁,分别嫁给当时有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安宁侯世子和建国公世子,十里红妆,更是传为美谈。
  只可惜陈婉柔嫁给建国公世子不久,就跟随建国公世子驻守边关,一晃过去了整整十七年。
  不知陈婉柔如今是何等模样,应该还是那般的风华绝代吧。
  不过有一点,韩氏有自知之明,她的日子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陈婉柔的。
  陈婉柔虽然名字温婉柔和,性子却总是如一团烈火,到哪里都能发光发热,而韩敏华虽然出身于韩大将军府,给人的感觉却如同菟丝花。
  失去了保护,就成了如今这般的枯黄。
  如此想着,韩氏的脸色更显灰黄,神色怔忡。
  司徒骄到底是个男孩,再加上此刻他满心里都是建国公世子杨凌霄这个偶像,根本没有注意到韩氏脸上的黯然神伤,依然兀自说着这两天从杨凌霄那里听来的消息。
  直到韩氏剧烈地咳了起来,这才仿佛受到了惊吓,手足无措地站在韩氏的榻前,不知该不该伸手给韩氏顺气。
  虽然已经从司徒阳的话中得到了许多有关建国国府和陈婉柔的消息,但是韩氏希望能够知道得更多,因此尽管她这一阵咳嗽似乎快将她的肺都咳将出来,却没有如平常一般让司徒骄退下。
  一直守在屋里的身边的林嬷嬷,连忙绕过失措的司徒阳,半跪在榻上一手扶着韩氏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贴在韩氏的后心帮韩氏慢慢地顺气。
  良久,韩氏总算慢慢止住的咳,正当要开口询问司徒骄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
  “红绵,是谁来了?”林嬷嬷一边在韩氏后背再垫一个靠垫,以便她靠得更加舒服些,一边扬声问道。
  只见门帘一动,进来一个俏丽的丫环,正在是林嬷嬷嘴里的红绵。
  红绵朝着床上的韩氏微微福了个身道:“夫人,侯爷身边的恃棋过来请少爷。”
  韩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看了林嬷嬷一眼,林嬷嬷却向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作为韩氏贴身伺候的林嬷嬷却知道,司徒空名下虽有两子,能够得到司徒空重视的却唯有长子司徒阳。
  只是司徒空却极少在人前将这份重视表现出来,平日里除了每七日一次对司徒阳学业进行考问,极少将目光关注在司徒阳身上。
  韩氏的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虽然司徒空如今很少来梅园,不过多年的夫妻,韩氏多少还是明白司徒空的心思。
  于是韩氏看着司徒阳叮嘱道:“既是你父亲找你,你就跟恃棋去吧。”
  “那孩儿先告退,等明儿下了学,再来陪伴娘亲。”司徒骄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等到他将要走到门帘处的时候,韩氏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朋友相聚固然重要,可别荒废了学业。自个小心自个的身子,娘这里没啥事,不需要每日来。只是你小妹那里,一定记着得了空替娘去别院看看。”
  司徒阳脚步顿止,回转过身,对着韩氏恭恭敬敬地回道:“孩儿敬遵娘亲教诲,断不敢荒废学业。小妹那里孩儿也当尽早前去探望,劳娘亲操心是孩儿的不是。”
  韩氏微微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对着司徒阳挥了挥,再不多说一句。
  “林嬷嬷,婉柔要回来了!你说婉柔看到我现在这样生不生死不死的模样儿,会不会打我一顿?”目送司徒阳退出屋子,韩氏脸上的疲惫更甚,垂眸看着瘦骨嶙峋毫无血色的手,幽幽地问道。
  “哪能呢,建国公夫人虽然脾气火爆,对夫人却一直都如自个的亲妹子一般护着。
  你们姐妹一别十多年,说不定哪日就会来府上看您。
  您可得好生将身子养好,别总想些有的没的!”林嬷嬷扶了扶韩氏的身子,让她靠着垫子坐正了些,这才端过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韩氏手上,嘴里柔声劝慰道。
  “林嬷嬷可记得,婉柔与我还没成亲前,就曾戏言要做儿女亲家。只可惜我们两人第一胎生的都是儿子。婉柔更是伤了身体,一直到前几年才好不容易又得了个儿子。我虽然早早就得了个女儿,有却不如没有。。。。。。”韩氏端着温茶抿了一口,将杯子递还给林嬷嬷,思绪依然沉浸在好友即将返京的消息中,只是她的情绪忽高忽沉,无法自拨。
  “夫人,你可不能如此说小姐。红绫从别院传来的消息,小姐这一年来可知道上进了。
  如今虽然不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也不是那起子人嘴里所说的草包,比起那些个自诩的大家闺秀要强上许多呢。
  说不定建国公夫人就看中了咱们小姐,到时向夫人为建国公世子求娶小姐也未可知。”林嬷嬷接过韩氏手中的杯子将其在桌上放好,再次凑近韩氏,手上使了个巧劲儿,一手将韩氏身后的靠垫拿出,一手扶着韩氏,让她在床上躺了下来,嘴里继续说着宽慰的话。
  “唉,就算婉柔还念着以前的情分,可是娇娇有那样的命格,我又如何能让娇娇嫁到建国公府去。。。。。。”韩氏幽幽一声长叹,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眼角却有微微的湿意,让林嬷嬷心里一阵心疼。
  
  第六章 父子

  华灯初上,侯府外院,安宁侯司徒空的书房里,此刻安宁侯司徒空父子一坐一站,书房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也有些沉郁。
  坐在书桌后的雕花椅子上正是安宁侯司徒空,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脸如雕刻般有棱有角,经过岁月的沉淀更显俊美。
  司徒阳隔着书桌站在司徒空的正对面,少年不羁的神情令司徒空俊眉微蹙。
  侯府的大管家束手静静地站在书房灯光的阴影中,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此刻距司徒空离开韩氏的梅园已经有小半个时辰,除去从梅园到外院书房的步行时间,司徒阳进司徒空的书房也该有一盏茶的时间了。
  也不知这一盏茶的时间里父子俩之间都说了些什么,总之此时的司徒空的脸色极为不愉,而司徒阳已然没有了在韩氏面前的恭敬顺从,脸上是全然相反的桀骜不驯。
  司徒阳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长子,那与他有七八成相仿的俊脸上,还有与韩氏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凤眸,脸上的表情时阴时晴。
  父子俩之间僵硬的气氛,令隐在阴影中的大管家十分着急,他既想隐去自己的存在感,又想要从旁调解解却最终颓然放弃。
  这些年来这对父子之间只要单独面对,气氛总是如此僵硬沉郁。
  父子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良久,司徒空才不愉地说道:“你果真要去从军?你就不为你娘想想?你就不想接你妹妹回侯府?”
  “该多为我娘想的不应该是父亲您吗?该设法将小妹接回侯府的,不应该是父亲您吗?”司徒骄阳冷冷地笑不笑,毫无留情地提出了的质疑。
  “你!”司徒空脸色更加阴郁,指着司徒阳只说了个你字,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司徒阳说得没错,韩氏最缺的不是司徒阳的孝心,而是他司徒空这个夫君的关怀,司徒娇能否重回侯府,也不是司徒阳能够决定的。
  又一好一阵沉默,最后还是司徒空打破了沉默,谁让对不起韩氏的是他司徒空,谁让是他司徒空同意将司徒娇送去别院,又一直无法说服老夫人将司徒娇接回府来,对韩氏的亏欠,对司徒娇的内疚,最终让司徒空无奈地暗自长叹。
  只听司徒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本侯已经向圣上提交了你的世子申请,只等圣上下旨,你就是安宁侯府的世子,哪里需要你去从军,就算要从军也不应该是去边关当小卒。”
  司徒骄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父亲为孩儿请封世子,可有想过祖母?”
  司徒空脸上一僵,随即怒气涌上心头。
  司徒阳这个儿子是不是老天专门派他来戳他心窝子的,而且非要哪里疼往哪里戳吗?
  六年前司徒老侯爷因病去世,司徒空作为安宁侯世子,更作为安宁侯府唯一的男丁,自然顺理成章地承了安宁侯的爵位。
  自从司徒空承了爵位,就不只一次向老夫人提起,要向圣上请封世子之事,可是每每都被老夫人以各种理由拒绝,一直拖延至今。
  南陵国的爵位承继制度,遵循的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司徒阳既占着嫡又占着长,按理世子之位非他莫属,可偏偏老夫人心存私心,一拖再拖。
  别的有爵位的府第,一旦爵位落定,就会请封世子,而世子之位就会顺理成章落在嫡子身上。
  像司徒阳这般年纪,安宁侯爵位到司徒空身上已经整整六个年头,世子之位却还没有落定的,在南陵国也只有安宁侯府这朵奇葩了。
  为此圣上也曾不止一次在司徒空面前提起此事,无奈老夫人仗着自个的大女儿是圣上的宠妃,就是不松口,让圣上也是颇为无奈。
  三天前早朝刚下朝,在户部任职的司徒空正准备回户部处理公务,却被圣上身边的太监总管拦了下来,并将他带到了御书房。
  原本司徒空还以为圣上是要与他商讨南边水涝的救灾问题,却没想到圣上只给他下了一个命令,那就是勒令他在三日内将请封世子的问题解决好。
  对于圣上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司徒空初时还有些楞楞地反应不过来。
  及至听到圣上有意无意地提到韩大将军和建国公的时候,司徒空才终算回过神来。
  也是啊,南陵国四年一度的边关守将大调整已经开始。
  韩大将军是司徒空夫人韩氏的大哥,建国公夫人陈氏,是韩氏的闺中密友。
  这两个人从韩氏嫁入安宁侯府以后不久分别去了南边关和北边关。
  虽然南陵国戍边守将四年一换,可是前些年边关不稳,四年一换成了空谈,近些年无论是南边关还是北边关,分别在韩大将军和建国公的拼战下稳定了下来,于是四年一换又提上了日程。
  按圣上的旨意,建国公和韩大将军都将回京城任职,算时间他们都快回到了京城。
  如此一来,安宁侯府的世子之位的确已不容再拖延。
  司徒空在明白圣上意图之后,又岂敢拖延,可是他又深知老夫人一心想要将世子之位给予他名下的另一个儿子司徒浩。
  可是别说是司徒空,就算是圣上也绝对不会同意填充司徒浩为世子,因此司徒空这次索性直接越过老夫人,请封司徒阳为安宁侯府世子。
  司徒阳是安宁侯府唯一的嫡子,司徒空就算再孝顺,也不能越过律法如了老夫人的愿。
  就算庶子司徒浩比司徒阳有出息,比司徒阳得老夫人喜欢,可是在司徒空的眼里司徒浩与司徒锦一起,都是他的耻辱。
  一想到司徒浩就会想到小林氏,司徒空的眼中就有化不开的阴戾。
  司徒阳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司徒空却不给他机会,挥了挥手说道:“这事就这样说定了,你只需安心读书,别的事无需你操心。”
  司徒阳张了张嘴,还欲辩驳,一直站在一边当壁上观的大管家暗地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总算让司徒阳将话憋了回去。
  司徒阳起身正准备离开书房,却听到外面有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不但让司徒空沉了脸,更让司徒阳眉头大皱,留下一个怨怼的目光给司徒空,甩袖离开书房。

  第七章 妻妾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美貌又娇媚的女子,身边还带着个端着托盘的丫环,托盘上放着一个盖得严实精致的小盅,避过守在书房外的恃棋,正欲推门而入。
  司徒阳开门而出,嫌弃地避开这个女子,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眼角瞄都不瞄女子一眼,昂首扬长而去。
  目送扬长而去的少年,女子俏脸沉了沉,阴戾之气在眼中闪过,却在转头看向书房里面的时候,已经完全收起了阴沉之色,脸上只余明朗柔媚的笑容。
  随着脸上绽放的笑容,是一声柔媚得让人酥骨的声音:“侯爷,妾身给你送补汤来了。”
  说着回身从丫环手上接过托盘,提脚就要进入书房。
  “谁许你来书房了?”一声冷冽的声音,将女子半抬的脚僵在了半空。
  “本侯身子骨好得很,无需表妹的补汤,表妹有这个闲心,不如多放些心思在你那对儿女身上。若下次再让我知道司徒锦去桃林别院,别怪我打断她的腿。带着你的补汤回你的芙蓉苑!”司徒空的一番话,毫无留情地啪啪打在女子的脸上,女子明媚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紧接着司徒空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恃棋,关门!再看不好书房门,你就自己找出路吧!”
  恃棋在司徒空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就他已经听出了司徒空已然生了怒气,此时再听司徒空让他自寻出路,顿时脸色发白,再顾不得女子的身份是什么,一步上前挤开女子挡在门前的身子,小心地关上书房门。
  门就这样在女子面前无声地阖上了,女子的脸色随着书房门的阖上忽青忽白,慢慢地就犹如泼墨一般暗沉。
  这女子不是别人,真是司徒空的妾室小林氏。
  她在得知司徒空让恃书将司徒阳带进书房以后,心里十分不安,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接连使了身边的人去打听,别说是消息,就连书房的边都靠近不得。
  于是只好亲自出马,端了盅丫环原本替她熬制的补汤,紧赶慢赶来书房一探究竟。
  没想到不但没探听到任何消息,反而得到了司徒空再次无情的打击。
  小林氏狠戾的目光死死盯着书房门,仿佛要将门盯穿,尔后一甩手上的帕子,转身离开书房,却并没有回芙蓉苑,而是前往老夫人所在的慈安苑。
  今天司徒空突然在书房见司徒阳,还有司徒空对她比平时更冷的态度,都让小林氏无缘无故地觉得心头发慌。
  在侯府,唯一能压制得了司徒空的只有老夫人。
  小林氏进侯府已经整整十二年了,可是司徒空进芙蓉苑的时间并不多,虽不至于一双手数得过来,一年里却也只有寥寥数次,而且每次还都是老夫人发了话,才会让司徒空进芙蓉苑一回。
  至于进了芙蓉苑都做些什么,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不是十分清楚,清楚的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而已。
  可是从司徒空在芙蓉苑留宿,却又从不会在夜半要水,小林氏自然不会愚蠢地觉得,自己身边伺候的丫环婆子们没有看出来端倪,只是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罢了。
  既然司徒空是捂不热的石头,小林氏觉得也就无需再为司徒空考虑,你若无情我便休,那就走着瞧吧。
  小林氏是安宁侯府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却以嫡女之身用一顶小轿从后门抬进侯府,成为司徒空的妾。
  那时她是心甘情愿的,打小起她的心愿就是嫁给司徒空这个英俊多情的表哥为妻,虽然司徒空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可是她还是用尽了一切手段来到司徒空的身边。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就业算她放下身段成了司徒空的妾,却依然不得司徒空的喜欢。就算她同样为司徒空育有一子一女,目前还掌着侯府的管家权,可偏偏就是不得司徒空的宠爱。
  究其原因,说起来其实也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小林氏离开以后,司徒空也从书房里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个人往梅苑慢慢行去,到了离梅苑百步以外的地方,却止住了脚步,让跟在身后的恃棋既着急又心痛,却也不敢说一句话。
  司徒空投向梅苑的目光中,有愧疚有怜惜,同时也有深深的无奈。
  他的心里很乱,也很烦躁。
  想到心疼韩氏这个小妹的韩大将军就要回京,再想想建国公夫人陈氏与韩氏如同亲姐妹一般情谊,安宁侯别说是看到小林氏就心烦。
  就算看不到小林氏,他的心里就已经犹如猫抓般地难过。
  因此今天才会失了冷静,当头丫环小厮的面,就直接给了小林氏一个没脸。
  虽然他在万般无奈之下收了小林氏,可是他从来不曾忘记过当初求娶韩氏之时,在韩氏和建国公夫人陈婉柔面前发下的誓言。
  可是仅仅只过了五年的时间,司徒空就违背了当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如今身边不但有了小林氏这个妾室,房里还另收有两个通房。
  他很想在韩大将军和建国公一家进京前,将小林氏和通房通通遣散,只留韩氏一人在身边。
  可是他知道这只是他的梦想罢了,就算他这样去做,老夫人也断然不会同意?
  想当初老夫人心中的媳妇就是小林氏,虽然最终将韩氏娶进了门,却对韩氏百般挑剔。
  就算韩氏为侯府生下了嫡长子,老夫人还是想将小林氏抬起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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