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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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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芮将那杯酒递给殷昼,“喝下这一杯酒,我为你跳,最后一舞。”
  殷昼接过那酒,“美人倒给朕的,即便是毒酒,朕也甘之如饴。”,他抬臂去喝,却又突然顿住,青芮目光毫不回避地看着他,殷昼突然凑近了青芮,被酒色染得颓靡的唇轻轻掀开,“青芮,你喂我。”
  他将酒杯塞到了青芮的手里,青芮缓缓一笑,请拂了拂袖子,将琥珀樽抬起。
  殷昼的眸光含笑看着她,将那酒,喝得一滴不剩。
  青芮起身,缓缓走入殿中央,依言,为殷昼一舞。
  她含笑立于殿中,良久不动,那一身水色的袍子,将她塑造得如同冰冷的雕像,就像她穿着这一身长袍来,就是为了这一舞。
  谁都没有心思去管宫外那厮杀的兵刃血光,谁都没有提及他们之间不容于世人的身份,此刻,在他们之间,没有剑拔弩张的仇恨,只有安静。
  她的身子不断旋转,水色长袍晕开,染了一地的浅水东流,透过殿内那斜斜打下的金光,她恍惚地想起当年情窦初开,自己曾心许的那男人,也是如今的这模样——天生风流的容颜,不羁于世的性情。
  扶南国的少年皇帝,对于一个小小的苗女来说,是何等的高高在上、何等的可望而不可即,而那时,她没有倾城之貌、没有卓然才情,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与父亲初次进宫朝见扶南国皇帝之时,他将她按在石桌上,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到如今,依旧记忆犹新。
  ——“喂,小毛丫头,你既是苗酋之女,想必对蛊毒精通的很,你可知道世上有什么蛊,能让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
  ——“你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如何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
  ——“你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她自是没有去亲她,可他却硬是将只到他胸口的她提了起来,压着她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道:“一吻定情,不就是最好的法子。”
  他恶狠狠地警告她:“你非礼于朕,让朕对你死心塌地了,你若是日后想对朕不负责,休怪朕不念旧情。”
  她连什么都不懂,就被这个男人强行纳入羽翼之下,被他的霸道一点一点攻破,当她蜕下丑下鸭的外壳,逐渐成长为让男人倾心的女子时,她的生命早已被这个男人占满,除了爱他爱得爱心塌地,她找不到出路。
  年少的那句话,便应验成真。
  一吻定情,死心塌地。

  ☆、433。第433章 死心塌地。殷昼(2)

  他用这么多年的时间,酝酿了一场爱情,可当他的柔情蜜语还在她耳边回荡的时,不过顷刻之间,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这一场梦,彻底砸碎。
  他转身无情,娶了她的姐姐——苗酋最优秀的女儿,天赋极高,蛊术了得,是令苗疆少年们趋之若鹜、神魂颠倒的女人。
  青芮觉得,自己即便修炼一辈子,也无法成为青漱那样的女人,所以最后,殷昼才会移情别念,爱上最优秀的青漱,让她成为了扶南国最尊贵的皇帝。
  他对她视而不见,她处处避他躲他,只为了不再见面的那一刻没骨气的泪如雨下,却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当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那声姐夫,却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她只会连名带姓地叫他。
  殷昼殷昼……
  殷昼曾背靠如画江山,风情迤逦对对她说:”只有你叫我殷昼,我才会觉得这两个字,配得上我。“
  后来青漱难产而死,她恨他风流成性、恨他无情无义、恨他辜负了她、辜负了如此优秀的青漱。
  他对她愈加的冷漠,大约是青漱已死,他是连看也不想再看见她了,在安达族阿骨耶前来求娶她时,他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将她绑上花轿,迫不及待地送给了阿骨耶,她那时也曾求他,她说她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不会再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会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扶南,不回苗疆,只求不嫁阿骨耶。
  她不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也绝不嫁自己不爱的男人。
  可他摇头,无情得令人心寒,他甚至还亲自为他操办了婚礼,十里红妆,豪华不已,连他和青漱的婚礼,都及不上,世人都说扶南国皇帝是如何的重情重义,对先皇后痴情不改,爱屋及乌,便连先皇后亲妹妹的婚礼也如此操心。
  可谁见过他的无情?
  青芮认命,成为阿骨耶的妻子。
  一切本该尘埃落定,这个出尔反尔的男人却在她大婚那一日,带着满身的酒气闯入新房问她:“我若是带你远走高飞,你可愿意天涯海角地跟着我?”
  她回给他一巴掌,冷冷的三个字:“不要脸。”
  他带着碎心嗜骨的笑意离去,从此他是扶南国醉生梦死的昏君,她是阿骨耶温柔贤惠的妻子。
  两人,不再相见。
  她甚至都以为,他们,永远都不会再相见了。
  可殷昼时隔三年后,再次将他出尔反尔、卑鄙无耻的性子发挥到了极致,他借口共通扶南国和安达族的互市,要求阿骨耶带上夫人,在苗地会见,阿骨耶虽看出异样,但安达族和扶南国这几十年来关系恶化,扶南国制止安达族的发展,让安达族一直无法崛起,殷昼此次示好,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族中的长老怎会放过?
  果不其然,阿骨耶带着青芮一出来,殷昼便带兵包围,将青芮抢走,再次让他们回到了三年前的势同水火,让她忍受了三年的痛苦终于濒临爆发……
  ……
  青芮的舞还在继续,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那舞姿妙曼清灵,水色长袍舞动如同出水的冰莲,将那颤抖的花瓣绽开到了惊鸿极致……
  青芮目光看着殷昼。
  殷昼,你活着如此折磨我,那你……便去死吧……
  死了,一了百了。
  她急速的一个旋转,舞,终于落下。
  他挂着笑容,嘴角静静的流这着血,这个男人,一旦和红色沾染上,就能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美,让人移不开眼。
  即便是死,也是如此。
  他嘴里的黑血越来越多,他却不甚在意,他还没有活够,却注定要早死,如今能死在她手里,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圆满。
  青芮温温婉婉地笑,她捧着他的脸,轻轻问:“殷昼,你爱过我吗?”
  那笑容,一如她十七岁之时,散尽青丝躺在他怀中,献出她少女全部时,那忐忑而青涩的笑。
  殷昼缓缓一笑,那笑容历尽千帆,是阅人无数的轻佻和玩味,却藏着一丝狡黠和忧伤,他字字清晰道,“不爱。”,他凑近她的脸庞,“你杀死了我唯一的孩子,青芮,你好狠心。”
  她恨他,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就那么当着他的面,吞下最残忍的堕胎蛊,让孩子胎死腹中。
  青芮动了动唇,她想说什么,最后止于齿中。
  “你不爱我……”,青芮将脸缓缓埋入他的怀中,“可是殷昼,我爱你。。”
  殷昼揽着她的肩膀,力气耗尽,缓缓又往编钟上靠了靠,,那么得意,“我知道,你爱我,一直都爱我……”
  殷昼感觉到怀中的女子哽咽了一下,他抬起她的脸,看见她的嘴角,也在流血。
  殷昼的视线缓缓往下,停在她胸口的匕首上。
  殷昼的眸光里,终于一点一点的出现皲裂的忧伤来,他将青芮狠狠的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大笑,笑声悲怆地回荡在殿中,苍凉透骨,到他耗尽了生命,再也笑不出来……
  “青芮……”
  她只知他薄情寡义,负心于她娶了青漱,最后又负心青漱广纳嫔妃,却不知,她的姐姐是个怎样恶毒的女人,恶毒的逼着他生生世世无法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她只知道是他将她绑上阿骨耶的花轿,亲自操办了那一场震惊扶南国上下的婚礼,却不知,那本该是他梦中迎娶她的婚礼,最终却便宜了别人……
  她只知她时隔三年抢她回来,是因不甘,却不知,他只是想在死的那一刻,拥她入怀,享受最后一刻的温暖,如此而已……
  青芮,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可他从来,没有说过他,他爱她。
  爱得胜过了生命,爱的让他一次又一次用命去赌,却终究赌输了,永远无法再得到。
  殷昼带着最后一丝的笑容,缓缓倒入青芮的怀中。
  青芮轻拍着他的后背,有滴血般清脆而轻缓的琴声缓缓的响起,青芮神情一点点地痛苦起来,全身的血液在迅速地散尽,但那血,不是从胸口的伤口处流出,而是就那般,凭空的就消失了……
  “铮——”,琴音突然断了,有人自殿外,踏着无声的步伐走来,那人手里,抱着一把凤凰头尾的黑红色长琴。
  青芮笑着问:“为何不弹了?”
  那人波澜不起的语调陈述着他适才发现的一个事实,“你有了骨肉。”
  青芮闭上眼,泪水落下,却依旧在笑。
  这个孩子,属于殷昼的孩子,她到底没有忍心抛弃,可殷昼,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那抱琴之人说道:“你若死在凤凰弦上,你的孩子,生生世世都无法轮回,只能游离在三界六道之中,做一个孤魂野鬼。”
  她浑身一震,那抱琴之人叹了一声,孩子终究是无辜的,他再无法下手,抱着长琴,转身离去……
  青芮抱着殷昼,抱得很紧很紧,“殷昼……”
  她不知,殷昼的手,也在此时动了动,他捏住她的双臂,也抱得那般紧……
  ……

  ☆、434。第434章

  殿内金光在此刻变得晦暗而低瑟,随着这金殿主人的离开而黯然失色。
  “笃笃……”,脚步声再次响起,踏着那一地的狼藉,小朝靴清脆低鸣地回响着。
  施醉卿将脚步停在编钟之前,深深忘了一眼那转瞬消失在暗处的一截浓墨色衣角。
  她看了一眼相拥而死的那两人,竟莫名的觉得,这对于他们而言,或许也算得上是最好的结局。
  青芮一生都以为,她有个最善良的姐姐。
  殷昼不耻、不屑,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这个最美丽的梦,让自己做了那千夫所指的负心人,却始终不曾告知她,他殷昼,到底有多爱青芮。
  青漱和青芮,同为苗酋之女儿,青漱是蛊中高手,天赋极高,青芮却是蛊中废柴,对蛊一窍不通。
  青漱爱风流不羁的殷昼,爱的发狂,在得知他和自己的妹妹两情相悦,厮守终身时,不惜在殷昼和青芮体内同下绝情蛊,而将母蛊种在自己体内,操控殷昼,若殷昼与青芮强行在一起,最终死的,不会是殷昼,而是青芮。
  青漱用这样的手段,最终得到殷昼,但殷昼,却是个极端的性子,他娶了青漱又如何,不爱就是不爱,他得不到青芮,青漱就休想他的爱,所以他自暴自弃,干脆做起了一个朝九晚五的昏君。
  原本这绝情蛊,会随着青漱的死而自行消失,殷昼便在暗中动了手脚,让怀孕的青漱早产,企图让她带着孩子,一同死了算了。
  人死如灯灭,青漱在死前,也曾想过成全殷昼和青芮,可殷昼无情至此,到她死都不曾来看上一眼,终于将她最后的恨意全部激起,她在最后生命耗尽的那一刻,将那个本该能平安出世的孩子,扼杀在自己体内,以那孩子的身体为温室,让体内的母蛊不断发展变异,成为最强大的毒蛊,即便她死了,那一只母蛊也能挟制殷昼一辈子,让他一生,都休想得偿所愿。
  青漱这样的女人,因为爱的绝望,所以泯灭了一切,不折手段,那般的可怕,让殷昼恨,最终却还得在她死后忍气吞声以皇后的礼仪下葬……
  ……
  阿骨耶的军队已攻破皇城,杀入了殷昼寻欢作乐的金殿,看见施醉卿,阿骨耶警惕地握紧了刀,施醉卿后退几步,阿骨耶这才看见,施醉卿身后,笑容恬静的青芮。
  “青芮——”,阿骨耶扔开刀,惊惶地上前,青芮逐渐冷却的身体,让他一瞬间如坠冰窟。
  “青芮……”,他企图分开殷昼和青芮,但那两人,却像是生死相依,来生相守,无论阿骨耶如何的用力,他们依旧抱得那般紧。
  阿骨耶颓然地笑了一声,“青芮,你最爱的男人,始终还是殷昼。”
  阿骨耶与殷昼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男人,殷昼无论是神态还是气质,处处有一种风流的诱惑,让人如痴如醉,而阿骨耶,是那种拉弓搭箭射大雕的粗犷型男人,浓眉大眼,气质豪迈,但此刻,施醉卿却看到那男人跪在青芮身前,背脊微弓,捂着脸,肩膀颤抖。
  他哭了。
  哭的那么哀伤。
  殷昼是真心爱青芮,他又何尝不是?否则当初,殷昼怎敢将青芮交给他?
  可殷昼,你到底不过是个卑鄙小人,临死才看不得我和青芮好,临死也要将她抢走。
  殷昼为了祛除蛊毒,这三年来用了太多极端的手段,身体早已负荷不起,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念青芮,已无数次偷偷前往安达族,躲在暗处看着青芮,这些,阿骨耶都知晓,也和殷昼暗中决斗无数次,可他没想到,殷昼最后还是沉不住气,用这无耻手段,将青芮抢走了。
  既然如此,殷昼,你当初又是何必,呵……
  阿骨耶低低嘲讽地笑,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在笑殷昼……
  “族长,不好了,大漠苍秦王的军队,也打进来了——”
  阿骨耶慢慢的回过神,起身正色道:“扶南国和安达族都是大漠的降臣,苍秦王怎会言而无信攻击扶南?”
  “可族长,那的确是大漠的军队,苍秦王亲自领军,属下不可能会看错。”
  阿骨耶心中愤怒,“好你个苍秦王,既如此不守诚信,我安达族就算拼个全族灭亡,也要跟你一战到底——”,阿骨耶很快恢复战斗意志,他嘱咐手下将殷昼与青芮的尸身看好,提刀往殿外走。
  “慢着。”,殿内一道冷凌的声音阻止了他。
  阿骨耶上下打量施醉卿,方才没细看,此刻仔细一看,方觉得这男子立于大殿之中,竟有种万马齐喑的气势来,“你是何人?”
  阿骨耶身旁有一人突然低声道,“族长,她是大夏国九千岁施醉卿,在上年朝贡玄武行宫之时,属下曾见过。”
  阿骨耶眉头一沉,冷声道:“安达族与扶南本就是大夏国的属臣,早已降于大夏国,可如今大夏国对自己的属臣开火,理亏至此,不知督主对我安达族以及所有朝贡大夏国的属臣如何交代?”
  “不管是安达族和扶南国,同为大夏的属臣,既是如此,岂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道理?大夏国出兵,意在帮扶南安达平息战火,友邻和平相处,这是大夏国的身为天朝的职责所在,希望族长不要误解了。”
  施醉卿面不改色继续道:“再说了,扶南国哪里亡了?安达族本就与扶南国一脉相承,如今你站在扶南国的金阙大殿之上,难道你不是扶南国的皇帝?”
  阿骨耶身材魁梧,样貌端正,看起来倒像是不善权谋的老实人物,但施醉卿却知,阿骨耶是个识时务的理智之人,她笑了一声,便走出殿外,朝着那网殿内冲的大漠军队道:“都撤回去。”
  再这么打下去,扶南国将寸土不生,同时也的确会让周边归属大夏国的小国感到不安,以此寻衅滋事,为边界制造混乱。
  大漠军队往两边散开,寂璟敖的骏马缓缓踱了上来,他弯腰将手递给施醉卿,施醉卿搭上他的手,跃上了马背。

  ☆、435。第435章

  “寂璟敖,此事与殷昼无关。”,但施醉卿,决计没胆儿告诉寂璟敖,自己那日,是被殷昼的美色诱惑了,才着了这么一招,“看来,那人的易容手段,也是绝顶高明的。”
  寇震骑马飞来,回禀:“王爷,皇宫上下已搜索完毕,没有找到凤凰弦。”
  “不用找了,撤。”,寂璟敖道。
  “你怎知凤凰弦不在扶南国皇宫内了?”,施醉卿亲眼看见那人抱着凤凰弦离开,自然知道,但寂璟敖又是如何知道的?
  全军浩浩荡荡的行出了扶南国皇宫,寂璟敖道:“感觉。”
  感觉?
  这个感觉,倒是准的很。
  施醉卿吐了一口气道:“凤凰弦在他手里。”
  那个他,是谁?
  施醉卿半晌补充道:“戒贤。”
  当日宗政陵纵火焚烧了千金公主的府邸,属下整理骨灰之时,独独差了戒贤,施醉卿便知,戒贤没死。
  戒贤这几个月,几乎都蛰伏在扶南国皇宫附近,施醉卿那一次进宫,就已察觉到他的气息。
  青芮夫人趁殷昼不备,将殷昼的调军令偷出,交给戒贤送到了阿骨耶的手里,施醉卿猜测,戒贤出现在皇宫,就是为了青芮夫人。
  他与青芮夫人,做了一个生死交易。
  这个交易,与凤凰弦有关,更与……千金公主有关。
  马儿缓缓在扶南国驶出扶南国皇城,战火过后,狼烟消散,狼藉依旧,寂璟敖凶残地盯了施醉卿一眼,“为何不趁机夺下凤凰弦?”
  “戒贤既然拿到了凤凰弦,必定是能启动凤凰弦之人,我们何必去跟他抢,抢在手里也跟废柴似得,他行踪不定,在他手里倒还安全的很。”
  施醉卿笑了笑,片刻后笑容缓缓沉下,“不过……”
  施醉卿又是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大约两个月前,太极国出了一桩骇人听闻的惨案,一位富家千金惨死在闺房之中,全身无一点伤口,死状如干尸,浑身血液被吸干,此事过后不久,在大周国也接连发生了三桩同样的案件,随后古月、伽梵,也相继有了此类命案,作案之人行踪飘忽,专挑富家官宦之家的年轻女子下手,各大官府皆以立案,却实难将其逮捕归案,一时间人心惶惶,女子自危,而根据九宫局的暗查,这些死去的女子,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十二月八日出生,也就是释迦如来在菩提树下修行成道日。”
  “而青芮,也正是十二月八日出生的女子。”
  施醉卿最后一句话,说的别有深意,“今日的戒贤,早已不是当日的高僧,看来我们,也得多堤防堤防了……”
  寂璟敖眸光晦暗,“仔细去查查,大都城十二月八日出生的女子,下一次,孤王要守株待兔。”
  凤凰弦既然有了下落,自是不着急得到手,那就等戒贤一路杀到大都城,再擒拿不迟。
  “冷飞流。”,施醉卿似想到了什么,突问道:“储慎安人呢?”
  储慎安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如今销声匿迹了也不曾报备,施醉卿倒是觉得诧异。
  “属下不知,九宫局难掌其行踪。”,冷飞流答道。
  “寂璟敖,储慎安人呢?”,施醉卿见寂璟敖眸色闪了一下,问道。
  “他又不是绑在孤王裤腰上,孤王哪里知道。”,寂璟敖不爽,冷冷看了施醉卿一眼,“你担心作甚?”
  施醉卿拐了寂璟敖一手肘,“他与那神秘人相识,在此刻紧要关头失踪,难保那神秘人不会杀人灭口。”
  寂璟敖还是那副不舒爽的口气,“储慎安能耐不在神秘人之下,死不了。”
  大漠各部势力都在暗中布局,再加上东厂党羽,那神秘人能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施醉卿听寂璟敖这口气,似对那神秘人有所了解,“你们交上手了?”
  寂璟敖微微蹙眉,嗯了一声,“是个难缠之人。”
  连寂璟敖都如此说,施醉卿哪里还敢轻敌。
  只是不知储慎安……
  施醉卿微微叹了一口气,储慎安本身就是个神秘的人,他若想要消失,东厂决计是找不到的,他难道,也是为了四大神器?
  施醉卿抬头看昏暗的天际,她不曾想到,与储慎安一别,再相逢之时,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
  城中混乱,城外也依旧混乱,地痞流氓,山贼头子趁乱奸杀掳掠,望见大军驶出,纷纷避让。
  一群满面油光的地痞嬉笑着拉扯着两个清秀的女子,那两女子挣扎间,衣衫破烂不堪,只能勉强遮住身体,那群地痞步步逼近,她们四处寻找着突破口想要逃离,却不想那群地痞突然蜂拥而上,哈哈大笑地抱着她们走出了小巷子……
  “大胆——”,那群地痞流氓没想到大道上竟是官兵,被马上的先锋呵斥了一句,吓得屁滚尿流。
  那两女子慌忙趁机逃开,地痞哪里甘心,见那军队依旧有条不絮地往前走,又追着那两女子上去……
  “吁——”,那两女子陡然奔入了寇震的马前,寇震一惊,扯住缰绳,险险勒住了马,两女子同时倒在地上……
  后头施醉卿的马儿也惊得腾了一下马背,寂璟敖稳住了马,不悦问道:“出了何事?”
  寇准正回身回答寂璟敖,不想那地上的其中一位女子,竟跌跌撞撞地奔到了寂璟敖的马前,那双明丽的眼中,尽是是希望的曙光,“王爷……”
  寂璟敖看了那女子一眼,提了缰绳,施醉卿却握着缰绳摇了摇头。
  那女子全身脏乱,看不出本来面貌,但那双眼,施醉卿却是熟悉的——一双像及了沈惊尘的眼睛。
  “沈落微……?”,施醉卿扯了扯嘴角,再去看另一位女子,“初一?”
  初一没说话,沈落微的目光一直看着寂璟敖,施醉卿就讨厌别人觊觎自己的,“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
  沈落微面红耳赤,施醉卿转头对身后说了一句:“去,给阿骨耶传句话,这城中若是再不整治,本督不介意帮他一把。”
  ……

  ☆、436。第436章 卖个好价钱

  “……沈家三子沈惊澜死于大漠后,四子沈惊鸿接替其官位,掌皇城京畿二营禁军,因护驾不力被打入天牢,沈家老太爷执金书铁券进宫面圣,皇帝溶毁金书铁券,杖毙沈家老太爷,沈惊尘从大漠赶回之时,沈家四子已被斩首示众,此后沈惊尘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古月皇帝最终听信身边宠臣的谏言,趁着沈惊尘重病昏迷之时,将沈家满门下狱,全部斩首,而沈惊尘则与卓不凡被单独囚于古月皇宫……”
  施醉卿眉色沉沉,暗纹紫袍松垮垮地搭在肩上,从那肩头一点一点滑了下去,寂璟敖漫不经心地伸手替她整了整,那手指头力道时而重时而轻的,泄露出寂璟敖的几分阴郁来。
  施醉卿右腿弯起,脚踝搁在左腿膝盖上,双臂都枕在身后的椅背上,看似很随意,却满眼肃杀,“古月皇帝受沈家打压多年,对沈惊尘尤其憎恨,怎会让他如此轻易的死去?”
  将卓不凡也一同囚在皇宫,就是为了吊住沈惊尘的命,让他活着受累。
  古月皇帝有多阴毒变态,施醉卿再清楚不过。
  施醉卿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寂璟敖瞟了她一眼,“要不要孤王给你装一双翅膀,你现在立刻就能飞过古月茫茫大海将那姓沈的救出来,好一诉相思之苦?”
  施醉卿冷丁丁地看着寂璟敖,长腿撇下,朝寂璟敖的膝盖狠狠踢去,“寂璟敖,你阴阳怪气的指摘谁呢?”
  寂璟敖腿一压,反而将施醉卿攻击的大腿压住,让她抽又抽不回去,踢又踢不了人,寂璟敖冷然,“孤王这是思你所想念你所念,为你出谋划策,否则孤王何必将一个死人放在眼里。”
  “人还没死,你胡诌着乱咒什么?”
  “你倒是心疼了?”,寂璟敖冷冷看着她,“你越心疼,孤王倒越是不希望他死,活着让他看看孤王跟你白头偕老,生生折腾死他。”
  施醉卿:“……”
  方才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子的功夫两人就斗了起来,一旁的寇震等大漠将士跌破了眼睛,冷飞流与诺儿等人则是目不斜视。
  施醉卿最终狠狠抽回了自己的腿,只对着寂璟敖吐了一句:“去,老变态。”
  正说着,瑾烟带着收拾妥当的沈落微与初一进来,两人都是清丽脱俗的美貌女子,洗净一切尘埃污垢,着上真丝锦衫,气质越发的不一般。
  初一比沈落微稍长几岁,那似有若无的成熟风韵自是赛过了略显稚嫩的沈落微,但沈落微胜在自小养尊处优,气质出众,娇媚可人。
  两人站在一起,不像主仆,倒像是姐妹,所以人,根本没有天生的贵贱。
  施醉卿挥退了其余人,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也不说话,初一挺直了背脊,神情漠然,沈落微手指绞着衣角,局促不安,这小女儿的姿态将那份浑然天生的楚楚可怜表现的恰到好处。
  “本督记得,沈小姐曾说要重金酬谢本督的救命之恩,如今大半年过去了,本督还以为这重金打了水漂了,没想到沈小姐到底是个守信用的,今儿个来给本督送银子了?”
  沈落微表情讪讪,早已不记得半年的这句话,她目光微微往寂璟敖睇了睇,那男子横在榻上,将头枕在施醉卿的膝盖上,似睡着了。
  施醉卿善权谋,工于心计,寂璟敖便只管带着那几十万的大漠兵马给她做后盾,那些官场与内宅的斗争,他倒是许少去插手的。
  施醉卿也认为,男人的目光即便看不到天下,也不应该只在勾心斗角之上,寂璟敖显然很懂拿捏其中的分寸,反是施醉卿能做的,他从不干扰她。
  “看沈小姐的样子,不是来送银子的?”,施醉卿挑着眉眼,耸了耸肩膀,“也罢,不过是句空话,也难为本督自个儿记着,沈小姐若是无事,便请便。”
  施醉卿几句话不到就开始赶人,沈落微心里一急,音量陡然拔高:“督主——”
  这嗓音略显尖锐,寂璟敖蹙着眉头,将脸扭入了施醉卿的怀里,施醉卿巴掌盖住他住的脸,低低不爽道了一道,“寂璟敖,你别乱蹭了。”
  寂璟敖不甚含糊地嗯了一声。
  沈落微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咬着柔嫩的唇瓣,道:“督主神通广大,想必也知道了我沈家遇劫一时,请督主和王爷,能救我沈家。”
  沈落微大概是经历了一连串突如其来的打击,方寸早已大乱,此刻看到施醉卿,竟也胡乱投医。
  施醉卿听着她抽泣的腔调,让瑾烟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碰着茶盖,那瓷器想碰的清脆声极有节奏地在屋中回旋,“沈家?这赤炎大陆姓沈的多了去了,本督哪里知道,你所指是哪个沈家。”
  施醉卿即便装傻,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落微暗暗沉了一口气,道:“古月,清源沈家。”
  “哦。”,施醉卿拖长了音调,“听说清源沈家满门被灭,除了当家人沈惊尘,无一人生还,如此说来,清源沈家名亡实亡,早已不是百年门楣的世家大族。”
  施醉卿一语击中沈落微的痛处,沈落微面色一白,又听施醉卿道:“更何况,古月皇帝想必是不会放过漏网之路的吧,沈小姐如今投到本督的网里,本督可得仔细谋划谋划,古月皇帝,到底肯出什么样的价位,来买沈小姐这条命。”
  沈落微心里一颤抖,她怎么给忘了,施醉卿这阉人,可是最擅长做卑鄙无耻之事,她心里开始忐忑起来,施醉卿要着把她送给古月皇帝,她是必死无疑的。
  施醉卿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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