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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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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觅儿神色紧张一下,看了子染几眼,架起子染就朝安录宫去。
  小皇帝张开双臂挡在门前,“不准进去,安录宫是我的——”
  觅儿不将小皇帝放在眼里,轻轻松松就将小皇帝挤开,小皇帝抱着双臂在身后嘿嘿冷笑,“你要是敢进去,我就用叶朝的暗器把你射成马蜂窝。”
  叶朝的暗器……
  觅儿顿着脚,回头看小皇帝,“子染是施醉卿的得力干将,他要是死在这安录宫,看施醉卿以后还理不理你。”
  小皇帝眉头拧了一下,走到觅儿身前,手指在子染的胸膛上点了几下,似乎很纠结。
  觅儿耐心全无,“你倒是有完没完?”
  小皇帝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小心翼翼地展开,“这是我刚刚写的字,你先说说,我写的好不好。”
  又是字……
  想到小皇帝的字,觅儿嘴角抽了抽,不抱希望地看了一眼,昧着良心说道:“很好。”
  “哪里好?”,小皇帝兴致盎然地追问。
  “都好。”,觅儿尽力不得罪这难缠的小屁孩
  小皇帝抬着胸脯,得意非凡,“仔细说说。”
  觅儿抽着面皮,硬着头皮道:“皇上这个柳字,当真是有大家风范,如笔走龙蛇,苍劲有力,行云流水间,风云为之变色,纵观古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觅儿说的天花乱坠,小皇帝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半晌后打断觅儿,“这是卿字。”
  觅儿噎了噎,笑了笑,“皇上,能将卿字写成柳字,这也是一种本事,我可写不出来呢。”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骗我。”,小皇帝冷哼一声,“不过,看在你今天这么惨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说着,小皇帝唤了小酌子,一同将子染扶进了殿内,觅儿撒了手,完全不管子染,抬脚就要走,小皇帝扯住他,“你忒没良心了,竟然就这样走了……”
  觅儿这会儿才没跟小皇帝周旋的心思,他无关紧要地拂开小皇帝,“反正他在你的毛毛虫窝里,也死不了。”
  毛毛虫窝让小皇帝听着,很是不爽,“那可不一定。”,他负手的模样极有几分施醉卿的影子,“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还真以为自己长得跟朵花似得,整天跟在卿卿后面乱转,还是个皇子呢,我看是癞蛤蟆还差不多……”
  皇子……?
  觅儿蓦然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子染。
  到底是哪一国的皇子,竟然沦落坊间,成了施醉卿的面首?
  小皇帝哈欠连天地走了,嘀嘀咕咕的,“我才不会让人来照顾他,哼……”
  觅儿坐在床畔,安录宫虽然算不上华贵,但却是整个大都皇宫设施最齐备的,应有尽有,这经过施醉卿改造的地龙保暖功能非同一般,仅安录宫才有。
  觅儿盯着子染发了一会呆,便开始在子染身上摸索起来,企图从子染身上找到能证明他身份的特别物什,子染在昏迷中也感觉到身体上游走的那双手,迷迷糊糊道:“你摸什么?”
  觅儿手顿了一下,子染又道:“给我脱衣服。”
  “哦,对,我给你脱衣服。”,觅儿找到了借口,几下就将子染拖了个精光,抖了抖衣裳,还是什么都没有。
  子染浑身发烫,红成了虾子。
  觅儿从上往下瞄了一眼,又从下往上瞄了一眼,再翻翻瞄了几眼,直瞄的自己都感觉到不对劲,才扯了被褥盖住子染的身体。
  “你帮我一次,我也帮了你一次,两不相欠,我走了。”,觅儿干脆利落地起身,手腕却蓦然被子染抓住。
  他回头,并未见到子染睁开,却听施醉卿沙哑的嗓音低低道:“不要和督主作对,你斗不过她的……”
  觅儿嗤之以鼻,子染又道:“我说的话,是真的……”
  “什么话?”
  大家新年快乐!

  ☆、358。第358章 意外

  “若有一天,你与督主成了对敌,我会……亲手杀了你。”
  觅儿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把甩开子染,在殿中撑了一把竹骨绸伞,冒着大雨离开了安录宫。
  子染眸光迷蒙地看着他离开,有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从唇齿间轻轻的逸了出来……
  ……
  大雨连着下了三日,在寒冬之际的大雨连绵显得尤为冗长。
  窗外的大雨洗劫山川,凄厉的雨声如天地的嚎啕,屋瓦之上,落雨敲击,片刻不曾得安宁。
  天雷打响,叶朝扔了油纸扇,匆匆走入凤城轩,“督主,事况有变。”
  施醉卿负手站在书案前,闻言,笔尖在宣纸上重重一顿,墨迹晕开,施醉卿的眉眼抬起,冷厉无比,比这寒冬里冰刀般的雨滴更渗人。
  叶朝言简意赅,“药被人劫了。”
  施醉卿捏着笔杆的手一紧,缓缓低下眉眼,若无其事的将剩下的半个字写完,而那半个字,赫然就是一个带着血腥杀气的——杀。
  东厂党羽势力遍布,如同天罗地网,能从东厂严密的天网中抢走东西,谈何容易,当今世上能做到这般得,只怕也没有几人。
  所以,这抢药之人,要么其势力已在东厂之上,并且已伸入到各国的政治领域中心,要么……这人必定对东厂了如指掌,所欲出手才能如此迅捷。
  “何人所为?”,施醉卿银白的护腕上不知何时沾上了几死墨迹,她恍若未觉地走到桌旁,提着茶壶抖来抖去,没抖一下,都能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叶朝看着施醉卿,不说话,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施醉卿挥袖扫落桌上茶具,“穆、晋、玄——”
  除了他,还有谁能给她如此有力的一击?
  施醉卿的愤怒用语言难以用语言形容,她早想到与穆晋玄翻脸,会被穆晋玄当做垫脚石而方法设法的除去,所以这半年时间,她虽然不在大都,却早已有所准备,谨防穆晋玄对她的突然进攻。
  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棋差一招,在她最看重的事情上失了手,让穆晋玄有机可乘。
  “本督不是让各大分局重新调整布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施醉卿手掌死死的撑住桌面。
  “古月局势越来越紧张,皇帝与沈家水火不容,国中上下噤若寒蝉,一有风吹草动必定惊动古月朝廷,且沈惊尘对卓不凡有所防备,让卓不凡无从下手,所以古月的势力,一直维持着按兵不动的形势。”
  而穆晋玄在东厂势力最薄弱的一环抢走药,的确是让东厂措手不及。
  施醉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而问道:“沈惊尘的病如何了?”
  “已有好转。”
  小贱从窗外飞了进来,引以为傲的白冠被雨水淋成了一根光秃秃的触角赢飞进来了,它抖了抖翅膀上的水珠,飞到了桌面上。
  施醉卿从它的咯吱窝里取出一截小纸管,然后将其中薄如蝉翼的小纸条展开。
  叶朝问道:“督主,可需要调派人手前往古月助卓不凡一臂之力?”
  施醉卿看完信,漫不经心地掀开了灯罩子,将纸条扔入火苗中,缓缓道:“不必再派人前往,本督相信,姜还是老得辣,古月的事,你先且放在一边,加派人手去追踪药的下药,三日之内若是再无结果,全部提头来见。”
  “是。”叶朝敛了敛眉目,心中暗忖施醉卿方才的那句话,她所指的老姜,也不知是谁,不过能让施醉卿如此放心将古月交给那人,只怕那人,来历不浅。
  第二日天气转好,空气和地面上仍有些潮湿,雨雾的气息却似还笼罩在大都城,如影随形,无所不在。
  施醉卿让人备了软轿,沉着眉眼,径直往紫衣侯府而去。
  紫衣侯府的人看见专属于施醉卿的轿子从远处街道而来,如临大敌,侍卫们神情戒备,施醉卿下了轿,不经通传,直直闯了进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来势凶猛,逼得侍卫们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紫衣侯府家主的恢弘院落中,其牌匾之上大气磅礴的临潮观海四个字,彰显了穆晋玄不凡的文学功底和水平。
  临潮观海之中,满院梅花被昨夜的落雨冲刷,落了一地的残花飘零,铺就了一张华美颓靡的地毯。
  穆晋玄拥着木嫣然站在屋檐下,看那片残而不俗的花海,木嫣然羞怯的垂着头,侧脸美好,而穆晋玄神情眸色间虽然很冷,但面上却温柔无比,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郎情妾意的好画。
  他倒是有如此雅兴在此拥着良辰美景,赏花浅笑,施醉卿冷冷的哼了一声,掌中刀风,不由分说,一声霹雳的呼啸风声越过,刹那间院中的几棵梅树便被拦腰折断,梅花簌簌纷纷抖落,伴随着木嫣然一声的惊叫,穆晋玄回头,望见身后眉眼冰冷的施醉卿。
  “侯爷……”,木嫣然胆小地缩在穆晋玄怀里,吓得浑身发抖。
  穆晋玄对施醉卿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对一旁的丫鬟道:“送夫人回去,本侯与督主,有些要事相谈。”
  那丫鬟扶着木嫣然离开,院中无人,只有施醉卿与穆晋玄对峙着,施醉卿沉了内力,蓦然将一束梅花枝削成了一支尖锐的梅花簪,簪子飞出,凌厉地朝穆晋玄的天灵盖刺去。
  穆晋玄出手迅捷,两指夹住梅花簪,看似轻巧,实则在梅花簪用施醉卿掌中飞出的刹那,穆晋玄已被施醉卿的掌力逼得后退了半步,而还未接住梅花簪,他的手指就已被刺出了血,那血滴落在梅花蕊上,如同点缀的朱唇,吻过留香。
  穆晋玄轻笑一声,反手将那簪子朝施醉卿刺去,施醉卿运力的刹那,才发现自己内力早已空虚,这才想起自己为小皇帝疗伤,内力还未完全恢复,而先前动怒透支内力,这会儿穆晋玄陡然出手,让她踉跄后退,险险接下了梅花簪,再次朝穆晋玄扔去。
  穆晋玄低低一笑,“卿卿,身为武者,你应该清楚,喜怒哀乐是武者的大忌。”

  ☆、359。第359章 逃不出掌心

  施醉卿捏紧了掌心,指缝中殷红的献血四处流窜,方才若不是自己在最后狠力一博,这张手掌只怕都会被劈断了。
  穆晋玄皱了皱眉,走到施醉卿身边,捉住施醉卿的手腕,笑道:“本候下手有些不知轻重,让我看看,伤得如何。”
  施醉卿缓缓张开五指,却在穆晋玄松懈的刹那,折扇不知从何处滑入了他的掌中,在穆晋玄的脖颈见落下五道锋利的爪印。
  “唔……”,穆晋玄吃痛推开,摸到****的血痕,道:“卿卿,你果然是牙齿硬了,会咬人了。”
  “这是还给你的。”,施醉卿丝帕轻松一卷将自己的手掌缠住,穆晋玄神色微微凛了凛,“卿卿,你一向冷静,今日怎么如此动怒,可是本候有得罪之处?”,穆晋玄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梅花簪插在屋檐下,如一支红杏出墙来。
  “穆晋玄,你别给我装傻,把药交出来。”,施醉卿开门见山,在夜雨过后的湿气中,她的眼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冰冷雾气,让人无法看透。
  “原来你是为了药而的。”,穆晋玄道:“本侯只是怕天高皇帝远,东厂属下办事不利,误了卿卿你的大事,所以才让去帮了一把手,卿卿便不问青红找白的来找本候算账了?”
  施醉卿一声冷笑,“那真是多谢候爷了,既然如今本督来了,侯爷是否该功成身退了?”,施醉卿摊开掌心,神情肃杀,“把药给我,穆晋玄,别让我说再重复一次,我可没那样的耐心。”
  “卿卿,你一来紫衣侯府便是找本侯兴师问罪,对本候全无关心,本候……可是有些失望。”
  “侯爷身子骨一向好得很,轮不到本督关心。”,施醉卿再次沉眉,“穆晋玄,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明日这紫衣侯府便被夷为平地吧?”
  穆晋玄对施醉卿的威胁恍若未闻,笑容如初,“卿卿,你对本侯翻脸无情,可本侯去问做不到对你不闻不问,本侯听说你为皇上运功驱寒,冒雨前去千岁府探视谁知你竟在府邸设下层层堡垒将本侯阻挡在外,对本侯避之如蛇蝎,你不让本侯见你,本侯无法,只得出此下策,让你自己前来找本候了。”,穆晋玄表情惆怅,“如今看来,本侯在你心里的位置,果真是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穆晋玄,你不是不如一个小孩子,你是……”施醉卿走近了一步,和穆晋玄目光对视,眸中满是嘲讽,“你是连跟他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穆晋玄眉色冰厉,刹那间周身弥漫着一股阴沉暗郁的气息,施醉卿几许走近了一步,“穆晋玄,你应该知道,我若是不在乎一个人,他就是一坨屎而已,我若是厌恶一个人,说他是屎都侮辱了人类发明的这个词儿,本来我还想,虽然我们是做不成朋友,可也不必成为争锋相对的敌人,现在看来,我是高估你的智慧了。”
  穆晋玄道:“卿卿,与我决裂,对你难不成有好处?”
  “没好处,也没坏处。”,施醉卿眸中的冷意不减,“不过得罪我,对你穆晋玄,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施醉卿睚眦必报,这大都城中何人不知?
  “穆晋玄,把药给我。”
  穆晋玄沉默了许久,神色有异,施醉卿表情更冷,眸光如刀刃,“你不会……把药给了镜湖山庄吧?”
  湛南莲的寒毒虽已有好转,但并未完全根治,时有发作。
  穆晋玄抢药,无非就是借花献佛给湛南风,湛南风是个作风正派的谦谦君子,若是穆晋玄能将湛南莲的寒症治好,湛南风必定感激在心,穆晋玄无形之中,便有了一个经济实力强大的后盾。
  “卿卿,药不在我身上,也不在镜湖山庄。”,穆晋玄顿了顿,不似撒谎,“我是派人去朵药了,可……”,穆晋玄轻笑了一声,“可我却低估了卓不凡,我的人刚赶到古月边境,这药就已落入了伽梵国皇夫李舒栢的手中,护送这药这人全军覆没,前来接手的东厂之人便以为是本侯下的手……”
  “李舒栢?”,施醉卿骤然眯起了眸子,千金公主已死,金元神砂也被炼化,李舒栢抢这药,根本毫无作用而言……
  但穆晋玄有意无意提到了卓不凡,不管是有意离间还是无意提及,都让施醉卿知道,这件事定跟卓不凡脱不了干系。
  卓不凡与伽梵胧裕女皇及皇夫李舒栢之间的恩怨情仇,施醉卿自然是清楚的,卓不凡一直想为卓家满门报仇雪恨,这些年一直休养生息,韬光养晦,如今他在九州名气享誉,更有大夏国这个后盾,有足够的资本向伽梵复仇,他的确很有可能,先从李舒栢下手,给胧裕女皇一个重创,然后全面出击覆灭伽梵。
  “李舒栢与胧裕女帝成亲四载有余,女帝却一直无孕,赤炎大陆传言,伽梵女帝是患了不孕之症,卓不凡放出风声,他手中有一颗生子的良药正秘密运往大都城,所以李舒栢千里赶到古月去抢药,本侯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传闻,如今照李舒栢的行为看来,这伽梵女女帝,只怕真是绝孕之人。”
  穆晋玄不难想到,伽梵女帝的绝孕,与卓不凡定是脱不了干系的,这些年他借着施醉卿的权势,在伽梵国的动作,可不少。
  施醉卿捏了捏拳头,卓不凡想要报仇,她不过问,但卓不凡以给小皇帝的药味诱饵,这件事,却不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
  日后,她自然会找卓不凡算账。
  但……
  “穆晋玄,即便药不在你手中,但你打它的注意,我一样不会放过你。”,施醉卿冷哼了一声,和来时一样,半点未做停留,离开了紫衣侯府。
  穆晋玄抚着还留有灼热感的颈部,嘴角勾起一个冷厉的笑容来。
  这世上,只有他不要的,还从来没有……他想要却被人弃之如敝屣的。
  施醉卿,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360。第360章 豪赌

  施醉卿离开紫衣侯府,冷飞流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刀,正驾着一位瑟瑟发抖的丫鬟脖子上,那丫鬟,正是紫衣侯夫人木嫣然身边的人,也是……永宁长公主的留在紫衣侯府的眼线。
  “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是个有眼色的,知道施醉卿的手段,便中规中矩地回答,“奴婢……奴婢翠儿……”
  施醉卿勾了勾手指,将冷飞流的刀拨开,笑着对翠儿道:“翠儿,本督喜欢听话的女人,你说说看,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翠儿惧怕不已,强作镇定,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丫鬟,即便身后有方定侯府,但施醉卿若要她死,谁敢过问?
  “督主……督主想要婢子做什么,婢子必不敢推迟。”
  “回方定侯府,将本督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永宁长公主。”
  翠儿点了点头,“婢子遵命。”
  “只是,督主想要婢子转告什么?”
  施醉卿看着紫衣侯府高耸的宅邸,冷冷笑了一声,让那丫鬟附耳过来,交代了几句,便上轿离开。
  施醉卿站在九千岁府邸的门前,抬眼望着府们之上金光闪闪的千岁府三个大字,从冷飞流手中提过大刀,横空一刀便将牌匾劈落下落,随后踩着那牌匾进了府中,边走边道:“给本督再上一块牌匾。”
  冷飞流不解地盯着那牌匾许久,蓦然想起,这牌匾上的三个字,似乎是穆晋玄亲笔所提……
  随后,施醉卿的下一句传来,“还有,在大门外给本督立一块石碑,碑上题字,姓穆者与杂碎不得入。”
  冷飞流眉头抽了抽,老老实实地按着施醉卿的吩咐,重装了一篇牌匾在府们上,再将那刻着姓穆者与杂碎不得入的石碑立在门前,过路者纷纷侧目,不由得便猜测纷纷,这大都城中,哪一位姓穆的惹了这大阉人了。
  施醉卿先前大闯紫衣侯府的消息一散出,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位有名无权的盐罐子侯爷。
  朝中众臣听闻施醉卿公开与穆晋玄对立,往日里与紫衣侯府交好的大臣,纷纷疏远起来,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穆晋玄被朝臣孤立,又有永宁长公主施压,那心情如何,是可想而知。
  同样,东厂追查多日,只得知这药落入李舒栢手中之后,李舒栢连夜启程回伽梵,却在半道上,被人重伤,昏迷不醒抬回了伽梵,而他费尽心机得到的“求子药”,下落不明,线索到此断了,施醉卿心情便愈加的烦躁,这心情如何,也是可想而知。
  而此时的安录宫,却全然没有感觉到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小皇帝看了一上午的书,到了午时,便有些坐不住了,他抬着眼睛看了么公孙婉儿一眼,“朕累了,想出去走走。”
  公孙婉儿见小皇帝最近确实安分不少,笑着阁下书卷道:“那臣妾陪皇上出去散散心。”
  “朕有事跟小酌子说。”,小皇帝背着手,倒退,“是男人的事,你不方便跟着,朕可进告你了,不许跟着朕哦……”
  公孙婉儿失笑,并未多想,小皇帝安安静静的看了几日的书,已是很难得了。
  小皇帝抬头挺胸地走到了安录宫的偏殿外,贼眉鼠眼地扫了四周一眼,见四下无人,先前做出的正经样子立刻荡然无存,“你们都出来吧。”
  小皇帝话落,几个小太监东瞅西瞅,脸带苦色地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行了,不必多礼了。”,小皇帝笑着对小酌子道:“小酌子,你在殿外守着,朕要进去玩两把。”
  小酌子和几个小太监闻言,脸色更难看,“皇上,你还赌?”
  小皇帝脸立刻板了下来,“怎么,你们想要抗旨不成?”
  “奴才们不敢,只是……”,施醉卿一回到大都,就以血腥手段惩治了不少人,连秦广王的小舅子都没放过,他们这些小太监,平日里便愈加的规矩,别说赌,连骰子都不敢看一眼,可小皇帝却孟擒虎教会了赌博,又是小孩子心性收不住,拿皇命威胁着他们陪赌,他们不敢拒绝,又怕被施醉卿知晓,扣上一个蛊惑君王的罪名,这左右为难,叫苦不迭,最后还是被小皇帝逼着提头上阵,顶风作案,每日午时在这偏殿聚首,陪着小皇帝玩一局,一来二去,他们硬着头皮输了不少,就差倾家荡产了,小皇帝却赢得愈发的脱不了手,对这赌字,更是上心了。
  小太监们心里只流泪,要怪,这都怪孟擒虎胆大包天,教什么不好,偏偏教小皇帝这些,让他们也跟着受罪。
  “皇上,督主对皇上寄以厚望,管教甚严,这若是被督主发现……”,小太监斟酌着言辞,企图希望小皇帝收回成命,“奴才们都是贱命一条,没了就没了,可皇上是万金之躯,奴才们只怕,皇上会被责罚啊……”
  小皇帝怕施醉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你们不说,朕不说,卿卿怎么会知道?”,小皇帝叉着腰,眉毛立起,显然是很不爽,“谁敢不跟朕赌,朕现在就把你们拖出去,全部杀头了——”
  这一招果然是很有效,几个小太监怕的瑟瑟抖了一下,垂头丧气地跟着小皇帝去了偏殿,小酌子在外望风,脸似垮了一般,半点提不起精神来。
  他这屁股才刚好,又得每日心惊胆战的。
  “咱们今天来点特别的。”,小皇帝进了偏殿,便神秘兮兮地吹了一声口哨,众人便见一只白冠雄鹰自窗外如利箭般滑了进来,落在小皇帝的肩头。
  众人纷纷惊恐地后退数步,这不是时常在施醉卿胳膊上瞪人的那只秃鹫?
  “放心啦,它可乖了,不会咬人的。”,小皇帝眯着眼开心地抚着小贱的头,“咱们今天不赌骰子了,赌赢虫大战。”
  “鹰虫大战?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小皇帝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胭脂盒来,将那盖子拧开,而那盒中,赫然就是施醉卿的宠儿——小明。
  “咱们赌小贱和小明,谁更厉害,赌赢了,朕的这块玉佩就是谁的。”,小皇帝晃着自己手里的玉佩,“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哦,拿着他,在宫里的地位,那可不是别人能比的……”
  的确,皇帝身上的东西,自然是不一般,众人眼珠子都跟着那玉佩转了转,咬了咬牙,道:“奴才赌。”
  小皇帝哼哼的笑了几声,将玉佩押在桌上,“朕赌小明赢,所以你们只能赌小贱。”

  ☆、361。第361章 死性不改

  “皇上,你当真要赌这只……蛆蛆……?”
  小皇帝很坚定地点头,“没错。”
  小太监们互看一眼,心中暗笑,这鹰吃虫是天经地义的事,还从来没有听过,虫能斗过鹰的。
  “好,奴才下注五两银子。”,小太监们撸了袖子,跃跃欲试。
  一切准备就绪,小皇帝将小贱和小明同时放到桌子上,喊了一声:“开战——”
  小贱立刻跟打了鸡血似得朝小明白软软的身躯啄去,小明缩着身子不断往后退,这强烈的强弱对比,看得众人也是目不转睛。
  “小明,快快,吐丝,吐丝……”,小皇帝举着拳头挥舞着,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将那对滚圆的大眼睛衬得愈发的生动。
  小明一个劲儿的夺,显得懦弱害怕,小皇帝见它那胆小的样儿,气嘟嘟地催促,“快吐丝啊,吐啊……”
  眼看着小明已经退到了桌子边缘,即将给小贱塞牙缝,小明却突然吐了一根厉丝在桌上打了一个洞,卷着着身子钻了进去,任凭小贱在外如何叫嚣,就是不出去。
  小贱奈何不了小明,双方僵持久久不下,小皇帝试了许多办法想将躲在洞中睡大觉的小明弄出来,也毫无结果,气得跳脚,骂道:“枉费平日里朕将最好吃的都留给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
  小贱的尖嘴在黄花梨桌面上戳了不少裂痕出来,小明在洞中却不断移动着位置,让小贱难辨踪迹,小贱戳得筋疲力竭,抖了抖满身的羽毛,哼唧哼唧的叫了几声,倒在桌上作假死状。
  这还没打起来,就弄成了这个结果,小皇帝心情郁闷不已,冷哼了好几声。
  小太监都陪着笑,安抚小皇帝。
  此时,殿外。
  小酌子打了一个哈欠,见前方一抹紫色身影渐行渐远,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督……”
  “磕——”,一粒石子打在小酌子肩头,被点穴的小酌子静立不动,维持着惊恐的表情不变。
  施醉卿一步一步走近,小酌子眼珠子越瞠越大,都说伴君如伴虎,他如今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施醉卿脸庞微冷,一脚便踹开了殿门。
  正站在桌上插腰对着小贱小明这对不配合搭档大发雷霆的小皇帝抬起脸,顿时身子抖了抖,跌坐在桌上,“卿卿……”
  小太监们更是吓得面无血色,扑通一声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施醉卿负手站在殿门前,挡住了殿外的天光,投下的阴影几乎让整个偏殿陷入了阴霾当中。
  “奴才记得前几日,皇上还对奴才说,今后定当励精图治,做一个名垂千古的明君,不知皇上是从哪本书里看见,名垂千古的明君是从赌坊里走出来的?”
  小孩子贪玩还可理解,可好赌,这就不是什么贪玩那么简单了。
  “卿卿,我……”,小皇帝抖成了筛糠。
  小绿子看了施醉卿的脸色一眼,也暗自摸了摸汗。
  施醉卿神情冷漠,偏了偏头,对小绿子道:“去去查查,这些奴才都是哪个宫的,将他们的主子,给本督一并处置了。”
  “是,九千岁。”,小绿子当即便着手去办,连给那几个小太监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施醉卿深深看了小皇帝一眼,冷着脸,半句话也没对小皇帝说,转身便走,小皇帝跳下桌子,上前一把抱住施醉卿的大腿,“卿卿,我错了,我错了……”
  “这句话,我听腻了。”
  施醉卿扯开小皇帝,转身看着泪花点点,表情可怜又无辜的小皇帝,“你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可你却不知道走对的路,看来,我始终是太高估你了,你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施醉卿失望的眼神,冷漠的语气,让小皇帝感觉到无助,他眨巴着眼珠子可怜地看着施醉卿,带着讨好的神色,“卿卿,我……我不是扶不起的阿斗……”
  “你若是喜欢赌,便继续赌吧。”,,施醉卿将贴上来的小皇帝推开,再次拂袖而去,小皇帝一股屁坐在地上,嘴巴一横,哭声响亮,“哇——”
  公孙婉儿闻声进殿,见施醉卿微微顿住的身子和小皇帝满脸泪横的脸,隐约也猜出了些事,她走到小皇帝面前蹲下,请抚着小皇帝的背脊,“皇上莫哭了,督主只是跟皇上开个玩笑罢了。”
  “卿卿不疼我了,不疼我了……”,小皇帝哭声细弱,却让人感觉到无助,他断断续续的话,听起来只让人觉得心疼,施醉卿侧头道了一句:“死性不改。”,随便便扬长而去,不曾回头。
  小皇帝泪眼婆娑地推开公孙婉儿,跟着施醉卿走,一直走到宫门口,还抽搭着肩膀跟在施醉卿身后,施醉卿回身对左右太监道:“送皇上回宫去。”
  “我不回去。”,小皇帝抹了抹眼泪,“我要跟卿卿去千岁府,在古月的时候,你都跟我一起睡一起吃的,回到大都,你就不疼我,你不陪我吃饭不跟我睡,我一个人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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