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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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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殃民的脸,将小皇帝那是迷得团团转,任他对大夏国的江山为所欲为,施醉卿倒也当真不负妖孽二字,就在不日前,已有御史言官韩大人、镇西大将军季将军、蔺相国、太上皇胞弟瑞王相继遇害,死法千奇百怪,骇人听闻,堪称是古今第一的杀人狂魔啊……”
  男子说着,脸便白了,像是想起了东厂那残酷血腥的杀人手段,浑身出其不意的抖了一下。
  【神啊,终于让我爬上来了,因为交不起网费,用万能钥匙蹭人家的WIF被发现,那人改了密码,害我一天上不到网,怂,估计运气好啊,又蹭到一个了,现在才爬上来,让大家久等了……】

  ☆、32。第32章 夜间诡谈

  “哦?”,老板娘嫣然一笑,“不知东厂之中都有些什么刑法?”
  另一名男子忙接口说道:“这最简单的,便是剥皮、炮烙、剥皮、锯割、灌铅、梳洗、虿盆之刑,在东厂,剥皮之刑名曰抽丝剥茧,炮烙之刑名曰一丈红尘,虿盆之刑名曰美人如玉,总之刑法千奇百怪,只剥皮一项,便有数十种方式,自然,除此之外,东厂更是发明了无数史无前例的的残酷刑法,仅仅施醉卿掌局的三年,死在东厂手里的良善之辈,便是不计其数,白骨森森,壁严成垒,不管朝中朝外,但凡敢对东厂有微词着,不敬九千岁着,便大刑伺候,弄得大夏国人心惶惶,朝臣敢怒不敢言,百姓敬而远之,噤若寒蝉,哎,当真是一祸国的妖孽……”
  几人说着这些话,身躯都不由自主的发抖,那大漠之中狂啸的风从窗口沥了进来,吹得那如豆的油灯火光陡然被拔高,又陡然被压低,透着几分森气和诡异,几人都仿若是看见了东厂行刑时遍地哀鸿、惨绝人寰的一幕,簌簌发抖。
  “来,喝口上好的女儿红压压惊。”老板娘腰肢一转,笑着为几人添了一杯酒,语中暗藏了几分不屑和冷厉,“这再残酷的刑法,想必也不若人心相残来的恐怖,各位爷说说,若是将那至亲之人的肉骨剁成碎末,再吃进嘴里,那可否算得上人间至凶至惨的刑法?”
  其中一位夹着下酒菜的男子手一顿,面色几分惨白说道:“老板娘,这客栈非东厂,老板娘也非施醉卿那阉人,如此残酷冷血的手段,又怎会出现?”
  老板娘掩唇一笑,笑声如黄沙之中远走天涯的骆驼身上的铃铛那般,和着风沙,异常的悦听而……肃杀……
  “那爷您可要小心了,说不定这下酒菜,可就是那孔武男子的心肝肺脏呢……”
  气氛有些怪异,那男子常年走南闯北的,竟吓得后背出了一层薄汗,“老板娘,这种玩笑,可切莫开不得。”
  这时另外一男子突然问道:“对了,大哥呢?不是去茅厕了?怎的还不回来?”
  那夹着一块肝儿肉的男子手一抖,那筷子也啪嗒一声落在桌上,那一脸络腮的男子也觉得几分惊秫,却颇显安慰地说道:“大哥最不擅辩路,兴许又是迷路了。”
  老板娘一笑,一手掩唇轻笑,一手捏着绣帕在那男子的手上轻拍了一下,“奴家自然是开玩笑,瞧把爷吓得……”
  她手指保养得宜,若少女削长的葱根,闪着隐隐润润的光泽,诱人垂涎欲滴,那绣帕也像是意犹未尽不肯离去,从他粗粝的手背上冉冉的拂过,挠得人心痒痒的,恨不得扑上去一亲芳泽,早让男子忘了方才的恐惧。
  另一名男子也瞧得眼热得很,说道:“小娘子这话虽说是开玩笑,可那东厂之中生吃人肉喝人血的奸佞之辈却是数不甚数,就说那东厂十大高手,个个便不是个善茬,那叶朝暗器无双,听闻其设置的暗器绕弦琴,能将人心活活剜出却不见其伤口更不见流血,那东厂九千岁听信偏方数术,道是吃壮年男子的心能青春永驻,是而不知有多少男子命丧那一把精妙绝伦的绕弦琴上,那储慎安刑法了得,一把紫仙黑金的柳叶飞刀,不知片了多少人肉下腹,那药王毒手卓不凡乃是伽梵国医香世家的公子爷,得其祖父卓圣手真传,药毒之术天下卓绝,杀人救人,不过玄丝一动,而那狂刀冷飞流,传言铁血狂刀一出,人头落地,至于那十大高手之中,最是令男人避而远之的黑寡妇古青禾,传言其貌比无盐,却最是喜好那貌美的少年,骄奢淫逸,不止自己玩弄如花的少年、折磨豆蔻少女,还助纣为虐掳那世家清白的少爷小姐进献给那施醉卿玩乐……”
  老板娘听着众人描述,吃吃一笑,说道:“不过是一个阉人,哪里来这么大的权势,践踏了那寻常百姓便罢了,竟豢养了如此对的手段身份不凡的走狗,连皇亲国戚,王侯将相也敢下此毒手?”
  “老板娘身在这苦寒之地,是不知皇都地覆天翻,这阉人原不过是前东厂总督、太上皇近身太监苏直苏公公的义子,后古月与大夏连年战乱不已,百姓苦不堪言,两国国力大为削弱,为其他诸国虎视眈眈,为平息战火,休养生息,双方各送了一名皇子到敌方做人质,这大夏国派出的便是十一皇子,也就是当今在位的天子,当时陪同十一皇子到古月国的,就是这九千岁施醉卿,后古月大夏两国关系逐渐好转之后,双方又以和亲来巩固其邦交,遂而便换回了人质,十一皇子回国,正直太上皇病重,苏直与施醉卿狼狈为奸,用东厂的暗查刺杀机构铲除异己,拥立最小的十一皇子做了皇帝,而背后真正掌控大夏国江山的人,却是苏直与施醉卿这对父子,后施醉卿不满苏直大权在握,逐步夺了苏直的权,手握东厂,更是将自己的义父苏直下狱,于狱中将其整整折磨了三年而死,当年苏直便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谁知道教出一个青出于蓝的徒弟来,那手段心思之歹毒,是丝毫不逊色苏直,小皇帝对施醉卿是深为倚重,施醉卿任东厂督主后,下旨亲封施醉卿为九千岁,施醉卿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权倾天下,地位显赫,虽是阉人,过的却是皇帝的日子,代执御笔,处理朝政,朝中大事,全由施醉卿说了算,这吃穿用度,也全是按照皇帝的规格,这不是皇帝,却胜似皇帝啊……”
  男子说着这话,倒是流露出几分羡慕上,这世上总有有些人,道貌岸然地骂着活得惬意和张扬的人,却恨不得自己也能做那奸佞去享受这一切。
  老板娘嗤笑了一声,显然还是极为不屑的,“这坊间,不是有一句话叫天高皇帝远,皇帝坐拥天下尚且够不到那穷乡僻壤的,那施醉卿又何德何能,能掌控一个天下,让天下百姓为他效命?”
  【我发誓下一章男主绝对出,还有亲忒嫌弃我的封面,话说我不会做,还老是嫌弃别人做的不好……挑三拣四,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做的好看……好吧,换一张封面】

  ☆、33。第33章 暗云滚滚

  “那东厂党羽遍布各地,你是防不胜防,别说朝中有异动,就算是民间有点风吹草动,也休想逃过东厂的耳目……”,男子压低声音,一笑道:“只听说这漠北之地,是大夏苍秦王的地界,苍秦王此人乃是赤炎大陆最为骁勇的一匹战狼,为人倒是与那施醉卿极其的相似,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这漠北枭雄,无不对他俯首称臣,东厂党羽虽是无孔不入,却怎么也插不进这大漠,遂而那些得罪了东厂的人,便都逃到了这大漠之地来避难……”
  “这漠北之中,苍秦王称王称雄,莫说那逃难的,就是奴家这常年混在大漠中的,只要进了那漠北之地,便休想在拣着命回来,这苍秦王不是好惹的主儿,大漠诸方枭雄,亦不是良善之辈……”老板娘抖了抖酒壶,半个身子倚在桌上,风情毕现,话锋一转,又看似好奇地说道:“爷说东厂阉人无孔不入,便是如这杯酒,倒在杯中,爷便能看见它,若是倒入了壶中,汇入汪洋,谁又能认出?奴家这客栈来来去去的,行人过客,多不胜数,焉知没有那东厂的走狗,几位爷在这奴家这客栈高谈阔论,又岂知没有被他们听到?”
  几人脸色一变,一男子压低声音在另一男子耳边说道:“二哥,大都有消息传出,那东厂九千岁,如今好似就前往这大漠来了,此前孤掌城与漪兰灵犀宫也放出了话来,誓要取下施醉卿的首级,按照日子来算,若那施醉卿真来了大漠,只怕此刻也到了,咱们兄弟还是小心为上,切莫再多言,去找大哥吧……”
  那二哥点了点头,几人再不多言,起身离开了厅堂。
  那老板娘眸光微微闪动,似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却又不知那一笑,正好落在柱梁转角阴影里的施醉卿眼里。
  施醉卿站在那晦暗的阴影里,精致绝伦的五官宛若暗夜绽放的妖异华贵的曼珠沙华,她轻抬手臂,那食指在鼻翼下,像是在嗅着那生命最后的血腥之气,她微扯开的菱唇逸出一声似有似无的笑意,尊贵的紫衣若九重宫阙般重重叠叠,华美尊贵,次第而开无人能及的权赫。
  冷飞流无声无息站到她身后,“督主,又让那小子溜了。”
  让一个小子在他的手里三番五次的溜走,冷飞流还从未如此受挫过。
  “不用管他。”,施醉卿紫衣一扬,转身从冷飞流的面前拂过,她突地顿住了脚步,问冷飞流,“排骨汤,都喝了?”
  “喝了。”,说完,又提了一句,“那小子没喝。”
  施醉卿眸中带着细碎锋芒的光,“没喝就没喝吧,如此美味的排骨汤,只可惜了他没福气。”
  她带着慵懒而秀颀的身姿转入了那门道之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本督好生生的给你留了条路,你偏偏的要往绝路走,当真是在诛本督的一颗情窦初开的心呐……”
  冷飞流抽着嘴角,他家督主大开杀戒前,当真是臭美又无耻,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冷飞流悄无声息的走过了老板娘的门前,听着里面传来的窃窃私语,幸灾乐祸而又嗜血一笑。
  而此刻屋内,那举止轻浮而又妖娆的老板娘冷颜坐在床旁,那桌椅一如窗外那一浪盖一浪的黄沙颜色,土黄泛旧,年日久远。
  一旁站着客栈的伙计,个个面目肃然,也不复白日里游走厅堂间卑躬屈膝、吆喝市井的模样。
  “老板娘,这次可是有大票子要干一场?”
  老板娘将一袋子银子丢过去,“这些都是都护使大人给的赏银,兄弟们先拿去分了。”
  “谢老板娘。”,几人好久未曾看见如此多的黄金,都有些兴奋,却依旧按照老规矩,每人分了一锭,其余的原封不动,留给老板娘。
  “老板娘,说吧,这次要杀的人,是谁?”
  老板娘肃然道:“东厂,施醉卿。”
  几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呐呐地再问了一次,老板娘说道:“都护使大人这次的命令,就是要我们杀了东厂权阉人,施醉卿。”
  施醉卿,那令整个天下之人都闻风丧胆的毒阉施醉卿——
  “老板娘,听客栈往来的客人谈论这施醉卿的武功毒辣至极,为人阴狠嗜血,我们不过是大漠中的亡命之徒,如何能杀东厂督主?与大夏国最鼎盛的势力作对?况且施醉卿远在大都,我们难不成要千里跋涉去大都杀一个人么?”
  他们藏头遮尾的躲在这大漠之中,就是因为仇人太多,往日里杀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商旅小官劫财快活倒是没什么,可这施醉卿……
  老板娘斜着一双明眸嗤笑道:“在这大漠之中,什么达官贵人我们没杀过、没吃过?你们还怕什么?”
  老板娘展开桌上的一幅画,那画是用上好的印花暗纹染色花纸所绘,质地细密均匀,光滑无比,摸着便如同一匹千金怀素纱,色泽鲜明,洁白如玉间那隐隐绰绰的暗纹仿若便是一幅最好的祥云刺绣,滴不留墨。
  这幅画经过千里跋涉到达大漠,画上的人却未经风霜,一双若妖狐般魅惑世人的眸子以不可一世的姿态慵懒地扬着,仿若在嗤笑看画之人的痴态,那菱唇微张,红得滴血,艳而不俗,三千青丝束于那镂空的九龙吐珠鎏金嵌紫宝石金冠之中,若偏偏贵公子,华贵不凡,一袭尊紫色怀素纱内衬如玉的素纱,恍然间仿若看见那流川山脉于他的周身行走,让人赞叹不已。
  不需要精雕细琢的妆容刻意描绘,他便是那美人中妖人,美得不似凡尘之物,亦不是九天仙境之尊,当真是妖,当真是鬼而魅……
  几人第一眼看见那画上的男子,只觉得心里狠狠的一荡,这美貌的男子,当真是能令人心魂游离……
  随即几人回过神来,却疑惑道:“这不是……不是今日入住上房的那美貌男子?”
  【说好的男主不肯出来……郁闷,明天一定让他出来,另,创了个读者群,有兴趣的亲可以加317503316】

  ☆、34。第34章 沙漠之狼

  有一人震惊地道:“这就是那闻名遐迩的九千岁?”
  将画像上的人与今日看见的那男子联想在一起,形象便愈加的鲜明起来,想起那男子似笑非笑却如寒冰利刃、蛊毒飞艳的眼眸,森气毕现,像从阎罗殿来到人间的牛头马面,令人止不住的发寒。
  “没错,这便是都护使大人派人送来的画像,我方才借着送汤的名义去试探了一番,那几人谈吐不凡,武功卓绝,腰间有东厂的腰牌,只可惜几人太过谨慎,我近不得身,方才那厅堂里几个男子,倒像是从大都而来,那老大以前显然是见过施醉卿此人,差点嚷嚷出来,幸而我让人即使拿住了他,严加盘问之下,他也那人,就是施醉卿……”
  “老板娘……”,有人打了一个寒颤,语带几分惧怕,“这真的要动手……?”
  “不必废话,要做的便跟着老娘干,不做的便自行离开,我这龙门客栈,容不下孬种。”,老板娘冷着脸站起来。
  一个短衫打扮的男子忙陪着笑说道:“老板娘别气,别气,我等自然是听从老板娘的差遣。”
  老板娘这才又坐了回去,缓缓说道:“自从都护使大人调任上京,便屡屡遭到这阉人的算计,先是驳了都护使大人修筑陇西长城的折子,致使犬戎更加肆无忌惮骚扰大夏边境,都护使大人的兵力在陇西更是损失惨重,后又以都护使大人纵容犬戎进犯为由,夺了都护使大人手中的二十万兵马,这番步步紧逼,实在欺人太甚——”,老板娘说着,一掌拍在桌上,她稍稍平复了怒气,继续接着说道:“我等都是得了都护使大人的庇护才能在这大漠之地安身立命,都护使大人对我等并不薄,若是连这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又如何报答都护使大人的恩惠?”
  “可……老板娘,东厂势力遍罗天下,若是让东厂的督主死在这大漠之地,东厂岂能不知?到时,我们岂不是要再亡命天涯?”
  “这不是大都,而是漠北,施醉卿的势力伸不进这漠北之地,他武功再高又如何,我们人多势众,以车轮战也能将她拖死,再说了,我方才,可是精心熬制了一锅美味骨头汤送去,只要他们喝了,哼哼……”,老板却轻哼了几声,继续道:“到时候,再将他抽筋扒皮,炖成了肉汤,兄弟们再尝尝鲜,指不定这九千岁的肉,可比那五大三粗的男子有嚼劲儿,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东厂再大的能耐,也查不到我这龙门客栈,再说了,大都有都护使大人照应着,我们定然能置身事外。”
  众人神色已有几分动摇,老板娘喝着茶,不动声色瞧着他们,过了许久,才有人踌躇着道:“老板娘可是决定了要在今夜下手?”
  “下手要趁早,不能让他们有了防备。”
  几人点了点头,已经算是答应了。
  老板娘笑了一声,在为首站立的男子肩膀上拍了拍,说道:“放心,等我们完成这桩大事,都护使大人必定对我们刮目相看,都护使大人已承诺我,只要杀了施醉卿,便八抬大轿抬我进府做平妻,到时候我弄死那个贱人,顺理成章做了大人的正妻,兄弟们跟着我,一起飞黄腾达。”
  几人相视一笑,拱手,“还望老板娘多加提携才是。”
  老板娘几声大笑,将那画从桌上捞起来,丢出了窗外,那画像被狂风卷去,想必很快便会被黄沙淹没。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那画轴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黄沙中兜兜转转,始终不曾落入黄土,那一抹紫色在飘飞间,宛若真人款款行走漠土黄沙之上,翩翩雅姿,卓尔不凡间,风华无人可挡。
  那远处黄沙之中,铁马蹄尘北,万马齐喑,折戟沉沙,狂风更加肆虐,有问鼎于大漠之气势,近了一看,那却不是纵惯沙场的战马良驹,而是……
  狼——
  在大漠风沙走石的掩映下,奔腾呼啸,那仰天长啸的凄厉狼嚎震撼亘古洪荒,纯黑色的毛发粗硬如利刃,将大漠之中清冷高贵的盘圆之月刺得遍体鳞伤。
  那一双双如宝石般幽绿的眸子,成了铺天黑地之中的夜明珠,将那一片大漠照得如同白昼。
  那群狼之中,有一匹毛色纯正的汗血宝马,纵横大地行空阔,啸聚黄河气势宏,那一匹马,在无垠的沙漠之中追风逐日,与狼共舞,气贯长虹。
  那狂风猎猎,吹起了马上之人的赤黑色的银黑狐毛皮大氅,他面覆一张玄铁鬼魅般的面具遮住了五官,一双似狼一般充满掠夺的眸子黑黑沉沉,深邃无边,像是要把这遮天蔽日的大漠也吸进了眼中。
  天狼之王为他开路,狼子狼孙为他垫后,霸气天成,舍我其谁的,便如同号召饕餮神兽的王者。
  忽地,他扬起右臂,从凌乱的黄沙飞舞中捞过一卷画轴,冷戾血腥的眸子瞥见那一抹紫色,他蓦地勒住了缰绳,马儿长啸,群狼也当空嚎叫不断,停在了他身旁,仰望盘月。
  他绽开那画轴,群狼幽绿的眼睛照亮了这大漠,他看见那画上风华绝代的一袭紫衣,倏然绽开一个笑意,那笑意从他深邃的眼绽放,勾到了眼尾,直到眉梢。
  笑意阴吒至极,狠戾森然……
  为首的大漠狼王顿时抖了抖浓密的毛发,幽绿的眸子跟着也颤了颤……
  那男子往远处望了一眼,那眸中射出的光便像一束催命的绫练,不知是要扼住谁的咽喉……
  ********
  施醉卿脚步很轻,轻得仿若不是人间之物,而似地狱幽魂一般,她手中所掌控的东厂势力有多大,旁人无从知晓,她心中却再清楚不过。
  都说大漠之地是苍秦王的天下,事实诚然是如此,可东厂之人,最擅长的不就是隐形?流入汪洋,便随波涛大起大落,飘进漫漫黄沙之中,便陪黄沙磅礴成山。
  进不到苍秦王固若金汤的势力范围,这一个小小的客栈之外,却还是能来去自如的,而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不值得让她大费周章调动人手来对付而已。

  ☆、35。第35章 你是谁

  进不到苍秦王固若金汤的势力范围,这一个小小的客栈之外,却还是能来去自如的,而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不值得让她大费周章调动人手来对付而已。
  去古月国做人质之前,施醉卿早与穆晋玄相识,且为穆晋玄所用,她天性聪慧过人,极得苏直的喜爱,在苏直的一干义子中脱颖而出成为,苏直常伴圣驾,身边便时常带着她,她在贵人们眼前露面的机会也不少,在宫中更是左右逢源。
  十岁之时,她便已暗中动手逐步架空苏直的权利,苏直有所察觉遂却并未下手杀她,而是向老皇帝举荐,让她陪同小皇子去古月国为人质,离开大都三年,她虽是无法再出手夺取东厂大权,穆晋玄却早已安排好一切,就等她回来后,执掌东厂这个庞大的暗查监刺机构,听他调令。
  以前,施醉卿自然是唯穆晋玄是从,只是现在嘛……
  施醉卿勾唇一笑,穆晋玄如今羽翼渐丰,也开始忌惮她了,他让她来这大漠之地,便是想借苍秦王的手除去她,而将他的嫌疑摘得干干净净,若是她当真命硬,从大漠回到了大都,那么到达大都之前,想必这一路上穆晋玄会给她更多的惊喜。
  施醉卿冷然而玩味的笑意一直挂在唇角,这一次回去,头等要做的事儿,就是将东厂之中穆晋玄的势力连根拔起,让他这辈子休想再对她任取任夺。
  她推开门的刹那,便察觉到了异样,她眸色瞬变,脚下微微一顿后,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屋内。
  屋内一片漆黑,施醉卿熟轻熟路地走到了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淡茶,“阁下想必是等候多时了?”
  她话音一落,屋内陡然亮起十几颗幽绿的宝石,施醉卿心中暗忖,她不过出去散散步,一回来,周身竟然睡了一屋子的狼。
  施醉卿便抬头去看那倚着黑狼皮毛坐在床上的人,而狼眼又瞬间闭上,她只看到了一张阴森可怖的面具——
  他身上混杂着无数的血腥之气,却不是他的,施醉卿揣度,此人必定刚从一场杀戮中抽身,能无声无息进入她的房中,又能让大漠之中最残忍嗜血的禽兽听从他的差遣,绝非常人——
  那人的气息,诡异可怖,一双眸子穿透黑暗,一瞬不瞬地盯着施醉卿,天不怕地不怕的施醉卿,竟觉得如芒在背,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来。
  这种感觉,太熟悉不过——
  每当皇尊在黑夜中用着那双残暴的眸子盯着她时,她就是这种感觉,施醉卿鬼使神差地,菱唇抖了一下,试探地叫了一声:“皇尊?”
  那男人姿态极其的凛冽,他站起身朝施醉卿走去,施醉卿止不住地一步一步后退,男人的手臂轻轻一捞,便将她勾进了怀里,她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更是……反抗不了……
  这个男人,像是对她施蛊一般,叫她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她回过神后冷厉地问道。
  他粗粝的掌心拂过她的眼,她的鼻梁,在她的唇上微微停顿了一下,似恍然大悟一般说了一句,“原来长这般模样。”
  他的声音,很冷,比寒冬腊月里大漠的风沙更冷更渗人,低沉醇厚,却带着那么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阴戾之日。
  磁性久久不散,勾得她耳膜发软,施醉卿浑身僵硬,这个声音……和皇尊,如出一辙——
  “你到底是谁——”,这个男人,让她感到了那久违的害怕和恐惧,那是不由她自我掌控的情绪,太过可怕了——
  “你会知道的……”,他说着,放开了她,狼啸声在屋内低低呜呜的,显然是刻意压制的,他身姿在月下一闪,下一刻早已没入了黑夜的黄沙之中。
  施醉卿脚下一软,掌心狠狠地撑住桌面才不至于跌坐在地,“皇、尊——”
  这两个字,代表了太多的深意,是她一辈子的噩梦,也是一个……难忘而不敢忘的的噩梦——
  “你没事吧?”
  身后储慎安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烛台上的蜡烛同时燃气,灯火乍亮,施醉卿脸上的惊慌急急收起,却还是让储慎安看见那一星半点的端倪。
  “我能有什么事?”,施醉卿佯装淡定地说着,不悦地瞪着储慎安,“储慎安,你越来越没规矩了,进主子的房间,你不知道先敲门么?”
  储慎安那深沉的眸子就盯着施醉卿看,像是早已看透她的坚冰一般的伪装下那支离破碎的心脏。
  看得施醉卿发虚。
  储慎安这个人,一直都不再她的掌控之内。
  看来,她是应该仔细查查储慎安的来历,别哪天他磨快了柳叶飞刀刺入她的胸膛,才追悔莫及——
  施醉卿思忖间,忽觉得头晕眼花,她用力地甩了甩头,走到了床边时,已无力地顺着床沿倒了下去。
  储慎安刚抬了一步朝她走去,脚下也虚晃了几步,他掌心撑在桌上强忍了几许,最终还是抵不住药性,也跟着倒在地上。
  屋内阴风煞煞,半晌之后,门被推开,一截亚麻色的裙裾拂过微染黄沙的地面,同色绣蝶花的绣花鞋微微一顿,便立在施醉卿得身边。
  老板娘勾唇一笑,她蹲下身,手中轻佻地抚着施醉卿令人心醉的脸庞,带了三分遗憾和惋惜说道:“真是可惜啊……”
  可惜这样美的人儿,今晚就要命丧这茫茫大戈壁之中了。
  客栈的几个伙计相继走进来,觅儿双手双手立在门旁,描着金色蟠缡纹线路的黑色千层底牛皮短靴?轻轻一勾,便将门带上。
  老板娘带着几分得意说道:“都说施醉卿如何如何的厉害,依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觅儿瞟了昏迷在床沿的施醉卿一眼,眉头微微挑了挑,随即不屑的轻笑一声,“若是施醉卿当真只有如此能耐,区区化功散就能药倒她,如今又怎会依旧高坐东厂总督之职?”
  老板娘几声讥笑,“如今这阉人不就内力全失躺在老娘的脚下?奈她有千般本事,也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觅儿眯眼说了一声:“你如此轻敌,势必吃亏。”

  ☆、36。第36章 你为九千,我为一万(1)

  他话音刚落,刹时便有一道应景的声音响起:“还是本督的好觅儿,最是了解本督,不枉本督为你留了一百三十八房姨娘的名分。。”
  老板娘脸色大变,屋内的伙计闻言,更是如临大敌,纷纷后退散步。
  那声音透着三分慵懒,音色是既不是宫中太监们那般尖细刺耳,也不是女子那般柔柔婉婉,而是柔着带刚,刚中泛柔,如中山玉石碰击之声,抑扬顿挫,令人听起来,便有几分意犹未尽。
  施醉卿慢条斯理地掸了掸滚着银丝玫瑰纹样的袖口站起来,眼尾往上一挑,看向老板娘,“让老板娘费心了,本督连着几日披星戴月,不曾识得肉滋味,那排骨汤,当真是不错,老板娘若是有意,不若跟着本督回大都,做本督的专属厨娘,本督保你飞黄腾达,如何?”
  这般境况下,还能谈笑风生,也不愧是东厂九千岁,只是那谈笑间,却早已是樯橹灰飞烟灭,万马奔腾的杀气。
  老板娘大吃一惊,“你分明喝了骨头汤,为何……”
  “本督只是觉得老板娘特意炖了如此美味的排骨汤盛情款待,若是让老板娘失望了,那岂不是本督的罪过?”
  老板娘在她的笑容下,不自觉的退了几步,施醉卿的大名如雷贯耳,她若是有必胜他的把握,便不会在暗地里下手,如今他既然是没中化功散,功力自然不曾散去,至于他的那几位手下……
  储慎安早已站了起来,此刻指尖优雅而绝戾地转着尊紫色手柄的柳叶飞刀,仔细一看那柳叶飞刀,众人便觉得与施醉卿得眼极其的相似,那般锋芒冷厉,让人望而生畏。
  觅儿冷笑一声,“你这个阉狗,果然是装的——”
  “觅儿,本督为博你一笑,可真是煞费苦心,你怎能与旁人勾结来伤本督的心。”,施醉卿得模样,俨然就是一个深闺怨妇。
  “阉狗就是虚伪无耻,我倒是想知道,在化功散下,你到底是如何保住功力不退的。”,他是亲眼看见冷飞流喝下那排骨汤的。
  “觅儿,你身为燕归谷的得意弟子,怎么不知道化功散又名为乌骨散,与骨头在高温之下融合,功效便会大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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