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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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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走进殿中后,立马鬼头鬼脑地躲在那门后朝庭院中张望了几眼,见孟擒虎走了,正大光明的站了出来,将方才当成宝贝的万花筒狠狠的砸在庭院中。
“什么破玩意,朕四岁就玩过了,还拿来唬弄朕,哼——”,他气哼哼地又对着孟擒虎离开的方向挥了几个拳头,“敢说卿卿是狗,你才是狗,一条就知道狂吠的恶狗,看朕怎么收拾你。”
小皇帝黑葡萄般的眼珠子精灵活气的转了转,朝伺候在宫门前的小酌子勾了勾手指,“去内务府给朕把小绿子叫来。”
小绿子一肚子坏水,定然有对付孟擒虎的法子,哼哼,到时候,非要让他从虎变成屁滚尿流的狗——
小酌子眉眼一低,笑着道:“皇上,想要对付区区一个都水长丞还不容易,等督主回来,定要那孟擒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必皇上亲自出手。”
“不行,朕等不及了,朕现在就要教训教训他,让他还敢不自量力跟卿卿斗,哼——”
小酌子将小绿子请来时,已是酉时三刻时分,“奴才参见皇上。”
“小绿子,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朕都等了你许长时间了。”,公孙婉儿正在研磨,督促着小皇帝练字,小皇帝没精打采的还没写上几个字,看见小绿子来,立刻精神抖擞地跳下了凳子,拧着小眉头朝小绿子道:“你是不是又去找六皇兄的麻烦了?”
小绿子阿衰似的眼睛跟绿豆似得转来转去,“瞧皇上您说这话,真是折煞奴才,长陵王殿下是亲王之尊,奴才怎么敢找他的麻烦,倒是长陵王殿下每日准时到东厂来做客,九千岁临行前边让奴才定要好生款待着长陵王殿下,奴才毕恭毕敬,半点不敢怠慢,这忙里忙外的都拾掇好了,才敢来见皇上,皇上这真是,误会奴才了。”
小绿子说着,垂着一张脸,还抬起外罩的天青色褂子拭了拭眼角,一幅委屈万分的样子。
小皇帝心中暗想,果然是在卿卿身边久了,人也会修炼成精,小绿子明明就是将亲王踩在脚下不亦乐乎的很,还在他面前装,哼哼。
“小绿子,别哭了,你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朕在安录宫每日都能听到东厂的狗被你放出去溜达,虽然卿卿不在,但是你也不能折腾卿卿养的狗,卿卿会心疼的。”
☆、76。第76章 大桥坍塌
这话里话外,更在乎的还是督主的狗,而不是他那每日被狗追的满街跑,到现在几乎都不敢轻易出门的六皇兄。
果然,这小皇帝,心还是向着他们家九千岁的,小绿子满意地眯了眯眼,九千岁总算是没养了一只白眼狼。
“皇上,奴才这可是奉了九千岁的令,好吃好喝的,养着咱们东厂的大功臣,让它们每日出去嗅嗅荤味,这从街头跑到巷尾的,还能强生健体的,一举两得,奴才这煞费苦心的忙活,旁人不懂便罢了,连皇上都不体谅奴才,奴才这心里,苦啊……”,小绿子又开始拿腔起来。
“朕知道小绿子你奔波劳碌,甚是辛劳,你放心,等卿卿回来了,朕定会让卿卿论功行赏的,好好犒劳你一番的。”,小皇帝顿了顿,双手背在身后走了几步,颇有几分帝王风范来,“眼下,你先替朕办一件事。”
小绿子腰板一直,正经了几分,“小酌子已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奴才了,皇上这次,倒真是找对了人,奴才这手上,正巧是有一个现成的办法,还未来得及拿出手呢。”
小皇帝双眼发光,小绿子阴阴的笑了一声。
公孙婉儿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小孩子,即使身为帝王之尊,也免不了会贪玩,她颇为无奈地走了过去,“皇上,你这字还未写完呢。”
“不写了不写了……”,小皇帝胡乱地挥了挥手,拉着小绿子,“小绿子,你快说啊。”
小绿子将小酌子手上一直捧着的一件真蚕丝绫罗衣拿了过来,微微弯腰,献给小皇帝看,“皇上,你看。”
小皇帝疑惑地用手摸了摸,“一件衣裳而已。”
小绿子神秘地说道:“皇上,这可不是普通的衣裳……”,小绿子坏笑一声,“这可是咱们九千岁府库里的一件大宝贝,前些日子九千岁的府邸进了水,九千岁便带着家当和最宠爱的子染公子住进了东厂,这件衣裳,本是九千岁特意找出来给子染公子穿的……”
话还未说完,小皇帝已是十分不满,“卿卿为什么要把宝贝给那什么子染?都没有给朕呢,卿卿是不是喜欢那个子染?就不喜欢朕了?”
“皇上,九千岁自然是喜欢皇上的的,只是这喜欢,也分许多种,九千岁对子染公子的喜欢,是一时半刻捧在心尖上,这一旦从九千岁的心尖上摔下来,失了九千岁的宠爱,那便是连泥也不如的,可九千岁对皇上的喜欢,那可是矢志不渝,海枯石烂天长地久,谁也夺不去的,九千岁不将这衣裳送给皇上,自然是因为皇上万金之躯,比不得那些玩物。”,他低下头,在小皇帝的身边低声道:“皇上,这件衣裳的妙处,那可是用在那种事上,增加情趣的……”
小皇帝一脸的困惑,“那种事是哪种事啊?”
小绿子娇嗔了一声,“就是那种事……”
“小绿子,你说话吞吞吐吐的作甚,快说。”
小绿子脸红红,神情扭捏,“皇上,这可让奴才怎么说才好。”
公孙婉儿实在看不下去小绿子这么教坏小皇帝,警告地叫了一声,“小绿子。”
施醉卿不在,这帮小太监都要闹疯了。
小绿子赶紧正经了几分,言归正传,“皇上,这这件衣裳如何不要紧,重要的是,这就是个宝贝,你且听奴才,仔细与你说说……”
……
第二日早朝,小皇帝不苟言笑地端坐在金銮宝座之上,照常听了大臣们千篇一律的启奏,自从施醉卿离开大都后,每日上朝小皇帝都是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今日精神却出奇的好,面带笑容,不时地点头附和大臣们几句,稚嫩的脸上硬生生的笑出了几处皱褶来,处处透着一股不寻常。
“各位爱卿,今日还有何时禀奏?”,见朝堂上一时无人开口了,小皇帝才出声问道。
孟擒虎犹豫了一下,执着笏板从队列中站了出来,四肢伏地跪下,一脸严肃而沉痛的表情,“皇上,臣请罪。”
小皇帝眸子朝一旁站着的小绿子转了一下,小绿子暗示他静观其变,“孟卿家此话何意?”
孟擒虎抬起头,沉痛之情更甚,“皇上,臣昨夜接到彭城来报,前几日里接连下了几场大雨,彭城河大水漫过桥梁,竟将彭城河十六丈的大桥,生生的冲垮了,臣接到奏报,如巨雷轰顶,如今臣刚上任都水长丞就出了这样的大事,臣有愧皇恩啊……”
此言一出,殿上顿时喧闹起来,大臣们议论纷纷。
“这彭城河大桥去年涨水被冲垮,如今重修才不过半年不到,怎么又塌了?”
“是啊是啊,这再不济,也不至于才用到半年啊,这,这其中不会是……”
大夏国如今仅存的一位御史言官公孙毅站出来道:“皇上,修桥筑路本是安抚百姓,以济民生的大事,彭城向来多雨水,一条融江河更是将彭城劈成东西两城,成为彭城一道难以跨越的天险,而彭城河大桥是两城百姓互通有无及进入彭城河的必经之路,如今大桥坍塌,江河断渡,两城百姓无以渡河,民间必定是怨声载道,而这彭城河大桥修缮不过半年时间便塌了,其中必定是有人中饱私囊,敷衍朝廷,是为政之大不道,有负皇恩,有负天下百姓,请皇上务必要彻查此事,给彭城的百姓一个交代。”
“公孙爱卿所言甚为在理。”,小皇帝似懂非懂,按照平日里施醉卿教他的像模像样地应对着。
只听孟擒虎又道:“大桥之中最重要的材质,莫过于流水不腐的坚硬石块,可彭城河大桥被冲垮,潮水褪去之后,众人才发现,那桥墩以及桥梁所采用的石块,竟然是……”韩擒虎顿了顿,带起了朝中大臣的好奇心之后才气愤说道:“竟然是彭城当地的溶石。”
满殿的哗然,朝臣们你一言我一眼,在金銮殿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77。第77章 为什么呢
彭城常年遭雨水侵蚀,且由于地理环境因素,石头易碎,按理说这样的石头,是不能用以建造如此浩大的工程的,需到附近城镇购买质地坚硬的砂石作为建筑材料,而在造桥的过程中,显然是有人中饱私囊吞下了朝廷的拨款,直接以当地易碎的溶石以次充好,这才让修建不到半年的彭城河大桥倒塌。
而贪墨朝廷善款,修筑这中看不中用的大桥,实实在在是在拿彭城的百姓性命开玩笑,孟擒虎后又道彭城的百姓已闹到了知州府讨要一个说法,知州正不知如何处理,这才禀报到了朝廷来。
正当群臣讨论得如火如荼,孟擒虎又看似无意地弹了一句,“听彭城知州奏言,最为可惜的,是彭城河大桥上的九千岁金身,竟也被洪水冲走了。”
九千岁——
众人这才想起,当初这修筑彭城河大桥的工程,可不就是施醉卿那阉人主持的——
“皇上,臣等恳请皇上彻查彭城河大桥崩塌事故,将相关人等捉拿问罪,给彭城百姓一个交代,可莫要让群情激奋,彭城****才好啊。”
这话虽然说得隐晦,可仔细一听便知道是针对施醉卿,小皇帝心中又岂能不明白?
“将朝廷的拨款拿去雕塑金身,不顾百姓死活,这九千岁当真不愧是我大都的良臣……”,有人已忍不住直言不讳地开口。
朝中对施醉卿此人早已是憎恨不已,此刻施醉卿不在朝中,见有人先开了口,便是同仇敌忾,你一言我一句竞相要求小皇帝捉拿施醉卿问罪,却根本没有给小皇帝开口的机会。
长陵王寂孜笙冷笑道:“一条奴颜屈膝的狗而已……”
小皇帝嘴唇剧烈地蠕动,显然早已是咬牙切齿,“六皇兄,难道你认为,是朕授意九千岁的?”
寂孜笙神色一变,“臣绝无此意。”
小皇帝眸中有几丝冷意,这群人,根本就没有把他当皇帝,而是一个任由他们摆布的玩偶而已,更可笑的是,这群本就不安好心的人,却每日上书让他惩治了奸臣施醉卿。
谁是奸谁是善,他只知道,这世上对他的好人,就是善,只有施醉卿,才是他的善,他最信任的人。
许久了,当大臣们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才发现上面的小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表情和眸子顿时让大殿上安静下来。
小皇帝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小绿子听来,挺有施醉卿的范儿,“各位爱卿怎么不继续说了?这金銮殿百年来大约也没今日这么热闹,各位爱卿当真是创下了前无古人的记录啊。”
众臣一听,岂能不明白这话中之意,齐刷刷全跪在地上,“皇上恕罪,朝中奸佞欺皇上年岁,把持朝政,导致民间苦不堪言,臣等只是忧心过度,这才在殿前失了礼数,扰了金銮殿的庄严,望皇上宽恕臣等。”
小皇帝虽小,可到底是君,他若是执意偏袒施醉卿,还将今日之事告诉那阉人,他们都不会好下场。
“各位爱卿是忧心国家大事,朕岂会怪罪?”,小皇帝眉头凝着霜气,“自然是要彻查,要重惩才能给彭城百姓一个交代。”
一直沉默不语的三皇子秦广王寂晟轩却突然站出来,道:“皇上,臣倒是认为,九千岁是个聪明人,又怎会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儿,定然是这彭城河水势太猛,桥身经受不住所以才至坍塌,这是天灾,各位又如何非得与人祸扯上关系?”
众人一愣,似没想到这朝中还会有人替施醉卿说话,而三皇子的党羽见他开口,犹豫了一下,只得推翻方才的义正言辞,跟着三皇子的意思走。
寂孜笙讽刺道:“三哥,你这话,可有失公允了,彭城河先前的那座大桥,可是被河水冲刷了几百年都不曾倒塌,怎么施醉卿修一座桥让水洪水冲一次就垮了,这其中没有鬼,谁信?”
秦广王是个容貌端正的男子,约莫不过三四十岁上下,蓄着短短的倒菱角胡子,身着藏蓝色的蟒袍朝服,为了显示地位尊贵,区别于普通大臣的朝服,那朝服之上用金线挑了一只硕大的蝙蝠祥瑞突然,外罩的天青色褂子布料也是上乘的,其上绣了威武的麒麟图案。
“人有百态,事有百般,其中有巧合也不违过,六弟何必以小取大。”
“三哥口口声声说巧合为那奸人********,怎么?三哥也臣服在东厂脚下了不成?”,一想到那阉人对他的侮辱,寂孜笙胸腔中便满是怒气。
“六弟,你说话还是注意分寸的好,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秦广王不悦道。
“就事论事还是心里有鬼,三哥你心知肚明。”
两人在大殿之上,当着朝臣的面旁若无人地吵了起来,秦广王道:“六弟,你处处针对我是什么意思?怎么,当真是这几日被东厂的狗追得急了,便也爱跟疯狗一般乱咬人了?”
“你——”,自己的痛脚被人踩到,寂孜笙气得理智全无,那平日里潇洒不羁的形象看起来也有几分狰狞,眼看自己的两位皇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公然在这大殿上指着谩骂对方,小皇帝心中哼了一声,面上却一副好弟弟的善良模样,“三哥六哥,你们都别吵了,书上说君惠臣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内平外成,你们再如此吵下去,不是要让天下人看大夏皇族的笑话么?”
两人被一个小孩子这般教训,面上顿时有些无光,悻悻然地退到了列队中,不再相互讧杀。
“皇上知礼明义,谦和重尚,乃是我大夏之福。”,大司马公孙正海躬身道,“如此,皇上便更应当重惩施醉卿,以昭显朝廷的威仪。”
“朕自然是要秉公处理。”,小皇子稚声稚气,他歪着头,一幅疑惑不解的天真模样,“只是朕有一事很不解,为什么彭城河大桥崩塌,各位爱卿却在朝中指摘九千岁的不是?若是九千岁听闻这样严重的事,此刻定然早就远赴彭城去救急,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78。第78章 六厩令
为什么呢?
那四个字,被小皇帝咬的别有深意,再加上他皱着眉异常苦恼的样子,令人听出了一股子的冷意来。
众人却尴尬不已。
小绿子眯着眼,心中想着,当年小皇帝与施醉卿在古月国相依为命受尽欺凌,心智自然不若同龄孩童那般单纯无知,只是施醉卿时常告诉他,大智若愚,当一切还未成定局,太过锋芒毕露,只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遂而小皇帝在群臣的心里,不过是一个被施醉卿掌控的贪玩的小孩子而已,倒是没想到今日他竟问出如此犀利的话来,让众臣无言以对,更觉得皇帝那句话便像是一巴掌打在他们的脸上。
小皇帝冷哼,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却偏k偏认为自己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清廉正直之辈,真正的沽名钓誉,不过于如此,还没有卿卿来的光明正大,哼——
“朕经过深思熟虑,心中已有了定夺,既然彭城河大桥是在九千岁手上出的差池,那便由九千岁去查再合适不过。”。
“这……”,众大臣面面相觑,让事主去查,查来查去能有什么结果?还不是不了了之无疾而终?
还未等有人开口,小皇帝又道:“小绿子,即刻给九千岁修书一封,让她前往彭城查明此事,不得有误。”
“喳。”,小绿子弯了弯腰,恭谦地道:“孟大人乃是漠北都护使调任上京,何种大场面没见过,奴才还以为是个有担当气魄的好男儿,如今这不过是不过区区水涨断桥之事便拦住难住了孟大人,让孟大人大费周章上朝来哭诉,也不知这都水长丞的职责为何?”,他说的孟擒虎脸色一阵轻一阵红,又道:“皇上,依奴才看,这都水长丞一职,也不适合孟大人呢。”
小皇帝苦恼地皱着眉,“小绿子说的极对,可现在朝中,四品以上官职,也并无空缺的,应当把孟爱卿调任何处呢?”
小绿子看了脸色铁青的孟擒虎一眼,“皇上,前几日少府大人不是说六厩缺一个六厩令?这六厩令既在四品之中,又是个难得的好差事,奴才听说孟大人是个骁勇善战,这与良驹为伍,不正是合了孟大人的意?”
六厩令……
一个个天子喂养千里马的下等官职……
他在漠北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了这大都,却诸事不顺,连连被降级,如今还要被降成一个喂马的……
孟擒虎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
“皇上,这……”
“孟卿家不用谢恩了。”,小皇帝挥了挥手,还是那副天真无辜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一点的算计来,偏偏,他却能将孟擒虎今日精心布局的每一步棋打的全盘皆乱,让孟擒虎自困于死局之中进退不得。
“各位卿家为了彭城河大桥一事,当真是殚精竭虑不辞幸劳,为国为君分忧,为百姓考虑,朕看在眼里,很是欣慰,此案交由九千岁,九千岁定会彻查到底,秉公执法,众位爱卿不必为此再忧虑,只眼下的当务之急,是重修彭城河大桥才是,不然两岸百姓诸有不便……”,小皇帝看了看小绿子的嘴型,歇了一口气,又继续跟着小绿子说道:“但各位爱卿想必也是清楚的,现下国库吃紧,实在是拨不出多余的款项来,爱卿们都是我大夏的肱骨之臣,如今朝中有难,想必不会置身事外吧?”
众人都是在朝中在钻营了这许多年的老狐狸,小皇帝这实实在在让他们身上出血的话,他们是哪里听不出来?只得装聋作哑,默不作声,只有那公孙毅站出来附和了几句。
“想必众位卿家是不会吝啬这点小钱吧?”,小皇帝抿着唇咬了一下手指,那腮帮子鼓了一下,才轻飘飘道:“方才各位爱卿都是以良臣自居,怎么提到钱就默不作声了?看来九千岁说的果真是没错的,钱是个伤感情的玩意儿,可是东厂都捐献了五百两出来呢……”
他这般先将众人夸了一顿,已让众人有些脸红,此刻又天真无辜的说这么一席话,拿出施醉卿来压场,真真正正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君子难做。
公孙正海与公孙毅父子对看了一眼,“皇上,我公孙家愿为皇上分忧,拿出六百两重修彭城河大桥。”
东厂已出了五百两,他们自然是只能多不能少。
“臣愿意拿出六百两……”
“臣愿意拿出五百两……”
……
一时间,众位大臣只得含泪洒血,就算没有高出六百两,也必须和东厂比肩。
小绿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边将众大臣的数目记在小册子上,一边暗想,小皇帝这招扮猪吃老虎,果然是无师自通,效果也出奇的好,让这帮臣子自打嘴巴了不说,还损失了一笔血汗钱,啧啧,东厂又要进一笔财了……
小绿子记完了册子,仔细检查了一边是否有漏掉,片刻目光不动声色从寂孜笙与孟擒虎的面上扫过,几分歉疚,道:“长陵王殿下,孟大人,奴才这动作慢了些,没能及时记上两位的,劳烦两位再说一次,奴才好入册。”
寂孜笙便权当没听见,小皇帝意重深长,稚嫩的声音细声细气道:“六皇兄,彭城百姓是大夏的子民,大夏是我寂家的天下,六皇兄身为皇族,怎么能不为百姓尽一点绵薄之力?若是父皇知道,当然会失望的。”
小皇帝这是非得要让在场的人都出一层皮才甘心。
众人谴责的目光看向了寂孜笙,他们挥泪拿出了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当,此刻若有人不给,自然是心里有些不平。
“殿下,不过是几百两,能为百姓做点好事,总是一件大功德,殿下可不要吝啬才好。”
“殿下在烟花柳巷之中便都是豪气的很,一掷千金眼都不眨一下,怎的今日扭捏起来了?”
大司寇杜秉献挪到了寂孜笙身边,手肘拐了拐了他,低声道:“莫要在小事上落人话柄。”
【老是把章节发错地方,郁闷】
☆、79。第79章 承诺书
“外公……”,寂孜笙看了杜秉献一眼,他不是吝啬几百两银子,而是受不得东厂之人如此做派,今日这笔钱落在东厂阉人的手里,能不能到达彭城便都是另外一回事。
“听闻最近六皇兄四处搜罗对付疯狗的法子,被几个游方道士诓了不少银子去,想必府中也有些困难,如此,不如……”
“谁说我府中困难了?”,寂孜笙豁出去了,“我出一……”
“六皇兄你要出一千两么?”,小皇帝崇拜而兴奋地看着寂孜笙,极其漂亮的黑眼珠子熠熠生光,“小绿子快记下,这可是六皇兄的一件大功德呢。”
小绿子回答得极快,“皇上放心,奴才这册子上,都记得清清楚楚呢,若哪位大人忘记了自己的数目,便来找奴才仔细对对,一目了然。”
寂孜笙心里憋屈的不行,他分明是想走走过场,象征性的给个一百两,就当是打发东厂那群阉人的,此刻却被生生的说成了一千两,他日后若是不给,还反而是言而无信。
寂孜笙恨恨的瞪了小绿子一眼,对自己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十一弟,却怎么都恨不起来,只当他是被年岁小被阉人左右。
杜秉献心中百感交集,小皇帝是施醉卿的傀儡,只要推翻了东厂再大夏国的根基,施醉卿垮台,小皇帝是必定是要退位的,而他不管是为了杜家的百年荣耀还是身为皇后的生父这一层身份,都是支持长陵王的,可如今眼看长陵王如此不争气,斗不过施醉卿便罢了,连个八岁的孩子也奈何不了,实在是……
朽木不可雕也……
嗳……
……
解决了寂孜笙,小皇帝无辜可爱的大眼睛转向了孟擒虎,孟擒虎刚被降级,心里恨的不行,又怎甘愿在出钱?
只道:“皇上,臣常年远居大漠苦寒之地任职,囊中羞涩,实在是拿不出这银子来,但臣一片赤胆忠心绝无二异,还请皇上见怜。”
小皇子十分不解地看着孟擒虎,“前几日孟大人进宫与朕促膝长谈,不是说你从漠北带回了很多奇珍异宝要给朕把玩么?奇珍异宝不就是钱么?怎么孟爱卿你还说自己没钱?”
小绿子阴飘飘道:“看来孟大人的心中,是没有苍生啊……”
“小绿子,不许胡言。”,小皇帝板着脸呵斥道,“孟爱卿只是钱财不外露,谦虚而已,他忠君爱国,这捐出的前,定然不会比在场的各位爱卿少,孟卿家,你说是不是?”
小皇子努力地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珠子,一瞬不瞬满怀期待地看着孟擒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孟擒虎身上,孟擒虎咬着牙,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还是皇上最为了解臣,臣愿意拿出一千一百两……”
“啪啪啪……”,小皇帝拍着手掌,“孟卿家一片赤诚之心,朕都记在心里,小绿子,快,将九千岁的承诺书再临摹几份让各位爱卿都签了。”
承诺书……
众人便想起了施醉卿自从被雷劈以后千奇百怪的书面协议,上及圣旨谕诏,下至慎刑司狱法,无孔不入,无所不毒,任签写画押的人百般仔细,总有人捉不到的漏洞被东厂拿出来大做文章。
小绿子没一会便让人拟好了几十份承诺书分发下去,这承诺书不过是让他们到时候乖乖交出钱,并无什么古怪的地方,众人便脖子一横,乖乖的签了。
小绿子将签完的承诺书呈了上去,小皇子捏着抖了抖,“可不是朕不相信各位爱卿哦,这承诺书是要给彭城百姓以及史官们看的,让各位爱卿的高义能被世人所知晓。”。
孟擒虎面部剧烈地抽搐着,小皇帝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为了鼓励各位爱卿日后继续善举,朕决定要嘉赏今日捐款最高的人,小绿子,将朕为孟卿家尽心准备的奖品拿出来。”
小绿子朝内殿之中抬了抬手,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件只看色彩便极其华贵不凡的衣裳出来。
“孟卿家,这是天蚕孔雀衣,听闻是由天蚕丝与孔雀屏交融制成,极其的珍贵,我整个大夏国也找不出第二件来,朕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才从九千岁的府库中捎出来的,来,小绿子先带孟卿家去内殿试试合不合身。”
“皇上,臣……”,一听是施醉卿那阉人的,孟擒虎下意识的拒绝,小皇帝露出几分不悦来,“孟卿家,你要抗旨么?”
“臣,遵旨。”,孟擒虎走入了那内殿,总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后背冒出了涔涔冷汗。
小皇帝嘴角轻轻勾了勾,眼中湛人的光芒比殿中的金碧辉煌更甚。
片刻之后孟擒虎身穿那件绿色的天蚕孔雀衣走出来,众臣好奇地抬起眼去看,目瞪口呆,傻愣当场。
有人刚想开口,小皇帝颇有几分满意而阴森地道:“这可是九千岁最喜爱的衣裳呢,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施醉卿的东西,谁敢说不好?
“甚好甚好……”。
众大臣低头掩饰住笑意,偶尔实在是忍不住,又抬头看两眼,那天蚕孔雀衣的确是尊贵不凡,但却到底是淫~秽之物,因为,那就是一件实实在在的情趣衣,不止露了三点,连最后的菊花都不放过……
这可不就是施醉卿羞辱人时惯用的手段?
方才还有人觉得小皇帝有些偏颇,此刻却庆幸小皇帝没心血来潮赏赐他们什么。
这光天化日的露出羞耻私密之处,不少老臣子都羞红了脸,朝中虽也有不惧施醉卿权势的忠直之辈,但到底孟擒虎心术不正,又一向远在大漠没什么人缘,遂而无人开口提醒几句。
由于天蚕孔雀衣特殊的材质和视角关系,孟擒虎本人自然是看不到其中的猫腻,只觉得大臣看着他的眼光很怪异,他有些不知所以。
“孟卿家,朕觉得你穿着这衣裳也是极好看的,你今日便穿着这身儿回府,定会让令夫人喜欢的。”
“臣谢皇上隆恩。”,孟擒虎一直看不出个所以然,便未曾放在心上,下朝后,众人从金銮殿鱼贯而出,公孙毅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想开口提点一句,“孟大人……”
☆、80。第80章 大事不妙
孟擒虎今日郁闷的心情可想而知,自然没有跟公孙毅寒暄的心思,无精打采地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公孙大人,府中还有些事,便先告辞了。”便自行离开了。
“孟大人……”,接连叫了几声,孟擒虎也不曾搭理,公孙毅摇了摇头,便不再多事。
孟擒虎盛着怒气和愤恨回到府中,一路上接受到不少诡异的视线,他闷头想着这些日子诸多的烦心事也未曾放在心上,直到回到府中,管家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大人,你的衣服……”
“我衣服怎么了?”,孟擒虎口气极其的不善,目光扫向庭院中频频将视线撇过来的家丁和羞红了脖子垂着头的丫鬟们。
管家实在不好开口,斟酌了一番,只道:“大人还是回屋,换身衣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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