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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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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姓,这是大周国西京九姓之一。
西京九姓为大周都城西京最为繁荣昌盛的姓氏,说它繁荣昌盛,并非是因大周而起,而是这九姓在西京经历了历朝历代而不衰微,其势力根深蒂固难以拔除,并且西京九姓善于审时度势,对于每一个新朝代的迭起都功不可没,而因宴姓在当初大周立国之时功劳最重,成为如今西京九姓中最为鼎盛的,连曾经最是荣华的独孤信也显然是落了下风,而宴姓家族也一连出了几任皇后,俱是贤明天下。
说道宴素其人,只怕旁人也不会和大周晏家联系在一起,但若提到晏三公子、晏三少,旁人便是一点就知,不为什么,只因晏家公子个个是出类拔萃,不同凡响,唯独这晏三公子,是个酒肉纨绔子弟,整日只知寻花问柳,醉酒风。流,以其风。流韵事而名满西京城,花街柳巷的姑娘们见了,便称呼一声宴三公子,久而久之,这个称呼便深入人心,反而很少有人记得这宴三公子的真名——宴素。
施醉卿初听花士衡说起这名字,也未曾往深处想,但花士衡那神色,明显又是故意让她往深处想,于是这一想,瞬间就想到了那西京中最是喜爱眠花宿柳的宴三公子。
而亏得宴素这般嚣张,竟是连个名字也没换一下,他就不怕晏家知道他纡尊降贵的来做了她施醉卿的男。宠,将他开除宗籍?
而宴素此时却笑道:“天下叫宴素之人何其多,你怎就认为此宴素是彼宴素了?”
他是果真没想到,施醉卿竟知道,晏家三少的名字,叫宴素。
这世上,外人看在晏家的面上,叫他一声三少,实则他们心中,只怕是根本不知他的名字,而晏家上下,都只记得他叫,孽子。
他是晏家最不成器的子孙,除了花天酒地、挥霍无度,什么也不会。
“在你靠近本督之前,本督尚且只是猜测,可你靠近本督身旁的时候,本督就知道这个猜测是对的。”
“何以见得?”
“听说宴三公子嗜香如命之人,尤其喜爱宫沉香,但这宫沉香不必寻常香料,千金难求,寻常人如何用得起?方才你靠近我,我便嗅到了你身上宫沉香的味道,联合种种,不难猜出你的身份。”
施醉卿知道宫沉香之味,自然是因为她也用过的。
☆、563。第563章
她说的信誓旦旦,宴素微微一笑,语气亲昵,“卿卿果真是好能耐,不枉三少我千里奔波来见你一面。”
这宫沉香味淡而雅,如同神秘的云雾,让人极难捉摸,方才施醉卿故意受制于他,原来却从这细微之处着手,揪出他的身份,这般敏锐的洞察力,宴素怎敢小瞧了施醉卿?
施醉卿皱起眉头,卿卿这两个字,从眼前男人的口中出来,是不出的旖旎而暧。昧。
她的不喜显而易见,于是便轻扯了嘴角,“宴三公子是个惜美之人,这般嗜香如命,也莫怪这身段妖娆,眉眼妩媚,越发的有倾国倾城的姿态了,不过奔者为妾,即便宴三公子如此地位、如此绝色,只怕也只能做妾了。”
这不就是暗讽他宴素像个娘们?
宴素也不恼,神态依旧优雅而邪佞,“做妾便做妾,反正三少我是对你一见钟情了,除了你的千岁府,哪儿也不去。”,
施醉卿抽了抽嘴角,宴素盯着明珠之下她冰冷的容颜,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窜到了施醉卿身边,将施醉卿身身的逼退,压在了墙上。
施醉卿一动,宴素立刻牵制住她四肢,两人肌肤相缠,宴素笑,看着施醉卿恼怒,心中竟有股说不出的愉悦来。
施醉卿眸光冷厉,都说这晏家三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可这身武功,施醉卿自认,只怕自己和他一对一,约莫着也只能是打成一个平手罢了。
“宴三公子,让你伺候本督的人没告诉你,本督不喜人近身么?”,宴素既然是打着被太极国太子的名声被送来,和太极国那太子殿下,也定是有些交情的,这般广交之人,施醉卿打心眼里不相信他如世人所传言的那般不逊,尤其此刻宴素逼近她,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强势的压力——那是属于强者的气息。
宴素见施醉卿乖乖的贴着墙壁,生怕他在逼近一下似得,真像是一个做错事儿罚站的孩子,他看得出来,施醉卿的确是不喜他的靠近,但却有碍于眼前局势,隐忍不发,这模样,着实让宴素心窝沸腾沸腾的。
“怎么?九千岁是要为苍秦王守身如玉?”,他勾唇戏谑的笑,唇畔的温度介于疏离和温存之间,“你怕他知道你来了我这儿?知道你跟我睡了?”
施醉卿嗤笑,掌心突然撑在宴素的肩膀上,“宴三公子身为大周国人,不经正道前来大夏国,本督若杀了你,大周国也当是无话可说。”
再则,就宴素这一副扶不上墙的烂泥样儿,他要真死了,大周国会冒着与大夏国正面交锋的代价为他出头?
“我可不是来探什么口风的,我只是听说大夏国九千岁有倾国之貌,迷了九州神将苍秦王的魂儿,前来见识见识而已。“,宴素对施醉卿的威胁不以为然。
”是么,宴三公子想从太监这儿见识什么本事?没了命根子怎么撒尿的?还是宴三公子想见识本督这太监是如何整治不听话的东西的?”
“倒都是想。”,宴素点头,语调轻慢而意味深长,眸光光彩慑人,“可你是太监么?”
施醉卿含笑,“宴三公子以为呢?”
宴素身子贴在施醉卿的身上蹭,“我小时候,最是喜欢窝在乳娘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乳香,便能安然入睡,方才在卿卿你的身旁,耳鬓厮磨,那女儿乳香比我奶娘身上的更诱人,都险些让我醉了……”
施醉卿目光一厉,掌心在宴素的肩膀沉沉一按,宴素的肩膀开始渗血,他脸色依旧不变,看着施醉卿,身子没有退开,
久在风月场所混,这眼力自然是不一般,而且方才他趁机在施醉卿肩头摸了几把,这一模自然就摸出了些不同来。
这赤炎大陆所谓的英雄俊杰们如何会想到,他们这辈子不把女人当回事儿,可最终却是在一个女人手里一败涂地。
真是可笑。
施醉卿听着宴素的话,眸光中含着冷冷的笑意,“原来三少是还没断奶,怎么?要本督给你找个奶娘来仔细回味回味不?”
“不必了找了,本少就在卿卿你身上仔细回味回味……”,他头俯下,往施醉卿的劲窝里凑去,施醉卿手掌在他的肩头再次重重一按,那血迹流的更加的肆虐,将宴素一身品红色的长袍染成了艳丽的朱红。
施醉卿自然不想杀了宴素,宴素也就是看出这一点,行为才越发的无所顾忌了,他这无赖般的行径,果然是让施醉卿奈何不了。
看着施醉卿频频皱起眉头,宴素才像是找到了存在感。
施醉卿还从未被寂璟敖以外的男子如此赤。裸。裸的调戏过,可偏偏此刻,她是真的奈何不了宴素,武功修为是其一,男女天生的力量是其二,她在宴素身上下了狠手,若是旁人,早就知疼闪到了一边去了,宴素却偏偏是个不照常理出牌的疯狂男人,施醉卿手下越是用力,他也是靠的紧。
施醉卿恼羞成怒,“宴素,你TM的给老子滚开——”
施醉卿暗暗计算自己出来的时辰,只怕再过半刻,瑾烟没推门进来,倒是寂璟敖先撞门进来了。
她倒时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宴素依然自顾自,不顾肩上的疼低下头,在施醉卿的劲窝里深深嗅了一下,“难道真是三少我嗅错了?没关系,让三少仔细着剥光了看看究竟……”
施醉卿见宴素得寸进尺,收了掌心的暗器,宴素既然吃准了她不会下死手,她就下给他看看。
说时迟那时快,施醉卿内力一迸,那藏在身上各处的暗器突然如同万箭齐发,朝着贴在她身上的宴素刺去,那暗器全是朝着人身上的死穴攻击,宴素知施醉卿动真格的,哪里还敢大意,忙旋身撤退。
宴素虽闪得快,也动了内力阻挡哀暗器的进攻,但奈何与施醉卿挨得实在太近,身上不可避免被刺出了几个窟窿来。
“卿卿,你还真是狠毒的女人……”,宴素勾着薄唇笑,施醉卿若无其事的掸了掸了自己身上无意沾到的几滴血,“宴三公子,祸从口出,本督不希望日后从宴三公子的嘴里,再听到女人两个字。”
施醉卿笑了一声,没说如何处置宴素,转身就走,宴素见她步履匆匆,突然扯了床上帷幔,朝施醉卿掷去,施醉卿回身,很快被宴素霸道的内力缠住,如何都脱不开身。
☆、564。第564章
“三少今儿个寂寞,便要有人作陪。”,饶是带着一身的血,宴素也丝毫不落下风,和施醉卿缠斗在一起。
他来大夏国,原本就是觉得无趣来会会施醉卿,倒没想到,施醉卿果真是没让他失望。
如此一个有趣的人物,他宴素不缠紧了,日后这日子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宴素缠打中将施醉卿逼上了床榻,两人在狭窄的榻内斗的翻天覆地,床榻抖动的厉害,那垂下的半截帷幔如同落叶般的簌簌抖动。
施醉卿出手,每一下都是下了死力,宴素看得出来,自己激怒施醉卿了。
施醉卿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如今能将这不可一世的女人弄得这般动怒,宴素认为,这是好兆头。
而就在缠斗间,两人突然感觉到了不同非常的气息,同时住了手,室内一时陷入僵局般的沉默,施醉卿心里顿有不好的预感,将伏在他身上的宴素一把推开。
宴素疼的龇牙咧嘴,他坐起了身子,便见那桌案便,不知何时,竟坐了一墨衣男子。
男子目光含着笑,可那笑,比刀子还冷还锋利,他睇着施醉卿,手中捏着茶杯,呷了一口,然后手腕一转,那茶水倒在地上,将地上一滩血渍尽数冲散。
宴素抬着下巴,眯着眼看那男子,见那男子还是看着施醉卿,只是目光越来越锋利,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最终将那茶杯捏成了灰烬散去。
“卿卿,该歇着了。”,寂璟敖笑,温柔而宠溺,只令施醉卿浑身汗毛倒竖,“过来。”
施醉卿原本想让自己坦荡一点,可自己和宴素在床上这番作为,虽是在恶斗,可怎么看都像是在打闹,还让寂璟敖给亲眼看见了,饶是她心里问心无愧,但在寂璟敖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下,也觉得心虚,怎么都无法坦荡起来。
“卿卿,过来。”,寂璟敖再说了一次。
施醉卿慢吞吞地下床,宴素突然出手拉住他,笑容邪魅,“卿卿,都说新欢胜过旧爱,怎么你倒是放过来,旧爱一来,你便不要新欢了?”
施醉卿瞪了宴素一眼,一把甩开他——真是雪上加霜。
“阿璟。”
寂璟敖站了起来,拉过施醉卿的手,他看到她发髻有些散乱,还出手替他整了整,随后才拉着施醉卿离开了姝色院。
从始至终,寂璟敖没看过宴素一眼。
这种态度,就似根本没把宴素当回事儿。
宴素看着施醉卿跟小媳妇似得被寂璟敖拉走,勾起笑容来,那笑容,也很冷。
寂璟敖,施醉卿……
施醉卿离开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好生伺候着咱们宴三公子,别给本督怠慢了。”
于是,小绿子就嘱咐姝色的丫鬟们好好将宴素伺候了一番,谁知那些个丫鬟全被宴素的美色所诱,愣是将小绿子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被宴素迷得痴痴傻傻的,只恨不得这辈子给宴素做牛做马。
所以,宴素在千岁府的日子,过的那是叫一个滋润。
但施醉卿的日子,却绝对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寂璟敖那人,他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跟施醉卿过不去,但背地里的手段层出不穷,足够施醉卿膈应上好一阵子。
只有那夜守门的瑾烟和诺儿知道,施醉卿是被扛回凤城轩的,也只有她们知道,施醉卿理所当然的被寂璟敖绑了,然后施醉卿鬼哭狼嚎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连声儿都是哑的。
寂璟敖是不会去找宴素算账的,比起去找一个丝毫憾动不了自己地位的人,他显然更喜欢收拾施醉卿,让施醉卿长长记性。
当然,施醉卿也绝对是长了记性的,所以她半个月没朝后院踏一步,可这不代表,宴素就真是个吃素的,就凭他这身武艺,区区一个姝色院,自是拦不住他,但他也心知,自己现在不宜和寂璟敖正面交锋,所以总是寻了寂璟敖不在府中的时候,去缠缠施醉卿,他这算盘倒是打得顶好的,可府中放在宴素这么一个图谋不小的,寂璟敖会将施醉卿一人放在府中?
答案自然是不会,所以,宴素次次扑空,那心情便有几分不愉悦了,寻思着该另想个法子,与施醉卿再培养培养感情。
施醉卿是在沈落微离开千岁府半个月后,在国色天香楼见到素纱覆面、弹琴取悦王侯贵子们的沈落微,才知沈落微被寂璟敖发落到了国色天香楼。
沈落微刚来的几日还自持出身高贵不愿出台,被这楼里经验老道的妈妈嬷嬷教训了几次,便只好含恨答应,软娘得了施醉卿的命经营国色天香楼,也知晓不能把人逼的太急了给国色天香招惹人命,便先让她卖艺不卖身,以初雪的妓名出台,沈落微要求以面纱覆面,便是因了这一份神秘和清傲,引来无数贵公子们垂涎,争着为其赎身,再加上软娘的刻意纷纷栽培,使初雪一时之间,成为大都城有名的清倌,王孙贵族为博其一笑,千金付之。
施醉卿听了自己楼里出了这么位姑娘,让软娘将人带到自己跟前,软娘便说初雪正在房中招待秦广王,此刻不便出面。
施醉卿微微挑眉,竟然连秦广王也成了她的入幕之宾,看来这初雪,也应当是有几分本事了。
软娘便说:“初雪这姑娘,刚来时死活不愿接客,现在倒似想开了,除了不愿卖身,那是样样依着楼里的规矩,再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几分傲气,颇得这些个公子哥的喜爱,这秦广王每日来这楼里,便只点名要初雪,看来再过不久,秦广王当是为初雪赎身了。”
软娘一直拖着初雪,一方面是初雪本身不想给人赎了去,一方面,软娘也是想趁着初雪现在的名气好好的捞一笔,可秦广王到底是皇室中人,国色天香楼的背后虽是施醉卿,但也不能和皇室起正面冲突,所以,若秦广王开口要了初雪,她只怕是不好拒绝的。
施醉卿听了软娘的话,微微一笑,“迷惑秦广王容易,但想要进秦广王府,只怕是有些难度。”
☆、565。第565章 流产
软娘不解施醉卿这话,依着秦广王现在对初雪的热忱,为她赎身是顺理成章的事,初雪又怎会进不了王府?
“督主这是何意?软娘有些不明白。”
“二十年前,秦广王因一宗阴谋篡位的案子被贬至肃州,从云端跌落谷底,他备受人情冷暖,在蛮荒之地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也便是在那时,他在肃州遇上了知府的女儿,与之相恋成婚,那姑娘,就是如今的秦广王妃,秦广王妃虽只是个九品芝麻官的女儿,却颇有才华和智慧,秦广王之所以得以平反回到大都城,全赖她写了一封家书上书太上皇,感诚动人,太上皇这才下令刑部重新彻查此案,案情水落石出,才知这一切,是大皇子与二皇子因争夺皇储之位而栽赃陷害,所以秦广王回到大都城,得封爵位之后,力排众议,请旨自己的糟糠之妻为正妃,这么多年来,秦广王在朝中做了不少蠢事,若没有他这位王妃帮扶,早不知死了几百次了,所以他对王妃的感情,绝非是能轻易撼动的。”
事实就是而论,秦广王的确是个蠢材,秦广王妃身份虽不及皇家高贵,但这智慧,嫁给秦广王却是屈就了,但她却心甘情愿在背后默默付出,为秦广王打点一切,是个情深意重的女人。
而秦广王也算是没有辜负她一番深情,府中虽也有妾室,但秦广王却放过话,王府之中,除了他,只有王妃才是主子,妾室什么的,胆敢兴风作浪冒犯王妃,定杀不饶。
秦广王曾非常宠爱一名妾室,但就因那妾室在他面前搬弄是非,说了秦广王妃几句坏话,便生生的被秦广王让人打成了残废,所以至此,再没有人敢挑战秦广王妃的地位。
所以,如今秦广王即便是再喜爱初雪,却也不可能带着这样一个有妓籍的女子回府去,给秦广王妃难堪,最多,他就是花几个钱,偶尔来睡睡初雪而已。
软娘听了施醉卿的话,唏嘘了一声,又道:“只怕这次,秦广王是势必要将初雪赎走了。”
施醉卿看向软娘,软娘道:“初雪那小蹄子,也的确的有几分手段,听说秦广王松了口,已打算带她回府了。”
“是么?”,施醉卿一笑,软娘如此说,她对那初雪便是更加的好奇,于是在秦广王走后,初雪接第二批客人的时候,推门进去。
于是,便看见沈落微。
施醉卿是真愣了一下,沈落微不是她的谁,她自然不可能整日注意她的行踪,但一时半刻,愣是没想到沈落微好好的小姐日子不过,来这青。楼买什么艺。
施醉卿打发了那些前来寻。欢之人,沈落微匍匐在地上,身为沈家二小姐的傲骨,只怕是真的断了,她满脸泪横的哀求施醉卿带她离开。
施醉卿给过沈落微很多次机会,是她自己不识好歹,安安生生的日子不过,非要生出点枝节来,她心中早已是不喜,如今人是寂璟敖打发来的,她更不可能把人带回去惹寂璟敖心烦,便只站着,睥睨着沈落微,说了一句:“这国色天香楼也的确是个好去处,王孙贵子出入,你既想再次飞上枝头,那就机灵点,抓紧了这些来历不凡的贵客,随便一人,都能让你一飞冲天。”
的确,国色天香楼如今为大都城的第一青。楼,前来寻。欢之人,个个身份不凡,榜了其中任何一个,那都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进了高门大户做个小妾自是不在话下。
可沈落微是谁?
她曾是盛极半年的清源沈家的二小姐,她怎么会甘心去给人做妾?
可任她苦苦哀求,施醉卿最终也还是无情的离去,沈落微看着她紫衣划下的抹抹痕迹,恨意侵袭了整个灵魂。
施醉卿,寂璟敖,总有一日,我要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施醉卿回到千岁府后,便有人来禀报,说是永宁长公主求见,施醉卿暗想,永宁忙着对付皇太夫人都来不及,怎么会来千岁府?
小绿子抖了抖拂尘,语气一低,道:“千岁爷你有所不知,前几日永宁长公主陪着紫衣侯府夫人前去白马寺,烧香请愿,为未出世的小世子祈祈福,谁知那日前去白马寺旁边祭司庙祭拜的人不知为何多了起来,人潮拥挤,谁也顾不上紫衣侯夫人,紫衣侯府夫人便……小产了……”
施醉卿目光陡然凛冽起来,这看着像是意外,可她怎么觉得,这倒是像穆晋玄一贯的手段呢?
借刀杀人,置身事外。
可这孩子已是没了,永宁来找她做什么?怎么,莫不是穆晋玄将祸水栽赃到她头上来了?
施醉卿看向了小绿子,小绿子又道:“本来这小产,倒是算不得什么,紫衣侯府夫人到底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为紫衣侯府添上一位小世子,可听说紫衣侯夫人出了这一事故,身子受损,只怕是日后,也再难受孕了……所以长公主才求到了千岁府,想请卓公子出诊……”
永宁来了不止一次,施醉卿这几日又是行踪飘忽的,所以府中全是寂璟敖做主,若卓不凡在,寂璟敖自是按照施醉卿一贯的原则,给了永宁这个顺水人情,可偏偏,卓不凡消失几月,施醉卿也不曾派人出去找,东厂权当卓不凡是个失踪人口了,这时候又哪里能弄出一个卓不凡去给永宁?
所以寂璟敖便让人将永宁打发了,永宁也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她心中清楚,即便卓不凡失踪了又如何?只要施醉卿一声令下,卓不凡也必定是随传随到的,所以便每日都到千岁府拜会,今日总算是撞上施醉卿了。
施醉卿想了片刻,对小绿子道:“去请人。”
永宁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可真到了求人的时候,也是能屈能伸,这腰照样能弯。
木嫣然如今知道自己不能再受孕,已是生不如死,若她膝下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穆晋玄就能以无后为由纳妾,将来她的日子,便是更加的苦,永宁绝不想自己百年之后,女儿却要面对无人送终,凄苦离世的下场,所以,她向施醉卿下跪了。
!!
☆、566。第566章
施醉卿自是不会受她这礼,便虚虚托了托永宁的手臂,“公主如此大礼,本督可是受不起,还请公主不要折煞了本督才是。”
永宁执意下跪,施醉卿面色不变,但手上用力,却是让永宁无论如何都弯不下去膝盖。
今日她要是受了永宁这下跪之礼,办不成永宁托付的事,难免有些对不住人。
而永宁这招也确实也有逼她就范的意思,她平日里就不喜有人逼着她做选择,此刻依旧如此。
永宁见此,只好直起了身子,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施醉卿便道:“此事本督也是今日才听说,小世子既已离逝,还请公主节哀。”
木嫣然怀孕后,永宁就找相士看过,说木嫣然肚子里的,会是个小世子,既然如此,她没硬说人家是肚子里是个女儿吧。
而且,说是小世子,更能激起永宁的愤怒和不甘,听说木嫣然一出事后,她就将那日踩踏木嫣然,导致木嫣然怀孕的几个寻常百姓给处置了,无声无息的灭了人家满门,而且,永宁还将此事的过错归咎在温离颜身上,认为是她妖言惑众,广建祭司庙,才导致当日白马寺失控,木嫣然小产,所以永宁一怒之下,连着放火烧了大都城多座祭司庙,看起意思,似乎是要将整个大夏国的祭司庙全部给灭了。
当然,永宁冲动过后,就立刻停止了这种疯狂的行为,转而一心扑在为木嫣然寻找良药之上。
“天下间名医无数,但能纵横医坛,翻云覆雨者,也唯有无双公子卓不凡,请督主要卓公子为紫衣侯府夫人一诊,只要卓公子肯出面,此恩本宫定铭记于心,十倍报答督主。”
“公主,本督已是说过了,非是本督见死不救,卓不凡如今在何处,本督的确是不知……”,施醉卿顿了顿,道:“他人虽在外,但终归是要回来的,这样如何,等卓不凡一回到东厂,本督即刻便让他前往紫衣侯府,公主以为如何?”
施醉卿虽是个唯利是图的,但永宁也知,自己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她,已是给足了施醉卿面子,施醉卿也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除非卓不凡真的是行踪莫名,而施醉卿毫无办法。
可施醉卿既然允诺了,只要卓不凡不死,便总有现身的一天,如此一想,她便豁朗了,对着施醉卿又是谢了一番,才告辞离去。
长公主的车驾出行,行人退避三舍,看着那豪华的车驾从眼前驶过,心中羡慕赞叹。
马车突然的一晃,随后一个趔趄趔趄停了下来,永宁沉着脸问车夫,“出了何事?”
“回公主殿下,是大祭司的车驾在前……”
大祭司……
永宁一声冷哼,她堂堂长公主,见到大祭司难道也要下车行礼不成,“给本宫继续赶车,耽搁了本宫的正事,本宫饶不了你。”
车夫唯唯诺诺的道:“启禀公主,大祭司的车驾……”
那车夫话还未说话,就见永宁长公主已掀了帘子往外看,正见那宽广的街道对面,祭司府白花花的车驾张扬得很,那通身矜贵的鸟羽让寻常百姓看着神圣不已,让永宁长公主看着,只觉得闹心。
原本夹道的百姓已是分别占了街道的一半,温离颜这几十人的车驾对仗,愣是将另一半给挤得水泄不通,这狭路相逢,总不可能驱赶老百姓,唯有一方让了,双方才能通行。
但永宁长公主,岂是那等谦让之人?
她又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施醉卿便罢了,人家虽然杀人无数,但对朝廷的贡献摆在那里,战功摆在那里,拥君的大功劳摆在那里,身份地位自然也是摆在那里,弄个六十四人抬的豪华大轿,再弄个九千岁的称呼过过瘾也说得过去。
可温离颜算个什么?她堂堂长公主的车驾也仅是金丝楠木打造,几个侍女跟随,温离颜这出门的规格仪仗,却是生生的超过了她着个皇家的公主,怎么?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不成?
永宁长公主静静的坐在车中,不让道,也不去威逼对方,那厢温离颜为了大祭司的威仪,自也是不可能让道,她也静静的等着,永宁长公主是什么脾性,她心中大约也是清楚的。
她知道永宁,定会是先沉不住气的,只要她沉不住气了,自己还怕没办法对付她?
她虽知道与方定侯府作对对自己没有丝毫好处,但最近永宁将木嫣然小产一事推到她身上,对祭司府大打出手,她要是没有点反击,只会让旁人以为祭司府好欺而已。
两方都这般僵持着,百姓也停下了步伐,看着两队豪华的车驾。
而对面,国色天香楼之上,软娘与沈落微站在一起,也看着两方人马的对峙。
如温离颜所想,永宁果然是最先沉不住气的,她掀了,华美的海棠花锦缎裙袍威仪而冷郁,“大祭司好大的脸面,在本宫面前,竟也摆起了架子来。”
纤纤玉手掀了厚重的帘子,温离颜也从车中钻了出来,那清丽容颜出现在夹道百姓的眼中,街道上顿时鸦雀无声,似怕惊扰了大祭司的圣魂。
温离颜神色中夹着深深的疲倦,双目松惺,似刚从困累中醒过来的模样,“昨夜六部个司召集议案,商讨杜府命案一事,本司实在是累倦了,便在马车里小憩了一会,竟是挡了公主大驾,实在过意不去,望公主恕罪。”
这里有,倒是找的极好的。
“大祭司可真是日理万机了,不止管着偌大祭司府百余人口,连这朝中之事也插手上了,虽大祭司是一片好心,为国为民,可大祭司别忘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我大夏国,大祭司不得干政,否则视为谋逆。”
如今温离颜逐步深入朝堂,那些朝中的异议之声似乎逐渐销声匿迹了,她在朝中更加的无所阻挡,顺理成章起来,假以时日,果真是要成为大夏国权倾朝野的女人了。
温离颜谦谦一笑,道:“杜府命案事关重大,各位大人让本司一介女子前往,只是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早日破案,宽慰民心,望公主不要误会才好,这干政一说,本司实在担不起。
!!
☆、567。第567章
“大祭司胆大架子大,有什么是担不起的,如今就这仪仗,连本宫这个皇家公主都是望洋兴叹,大祭司还有什么好谦虚的?”,永宁话语句句不饶人,“都说咱们九千岁已是一掷千金,豪迈阔绰,可见了大祭司这气派,前无古人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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