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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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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烟道:“奴婢的父亲是走大漠的商队,祖上本是大夏望族,后来没落从商,五年前奴婢随着父亲途径大漠,遇上了沙匪,父亲命丧沙匪的刀下,幸得王爷经过,奴婢才捡回一条命,上官将军怜悯奴婢孤苦无依,将奴婢安排在这玄武宫中,伺候王爷衣食起居。”
  五年前的大漠,正是寂璟敖开始雄踞之时,沙漠之中沙匪肆虐,烧杀抢掠,这片沙漠几乎成了埋葬尸体的露天坟墓,后来寂璟敖统一大漠各部,沙匪枭雄无不俯首称臣,因而匪患几乎销声匿迹。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底是在大漠之中纵横惯了,要真正的收敛其残暴掠夺的一面,谈何容易,因而这杀人越货之事,在沙漠还是时有发生。
  “督主,水凉了,奴婢伺候你穿衣吧。”
  施醉卿点了点头,从水中起身,瑾烟托着一只镌刻兽纹的鎏金托盘放下,随后从托盘中抖起一件洒着细碎金缕桃花纹的奶白色中衣为施醉卿套上,扣好暗扣,瑾烟又将一件弹花暗纹的紫色束身长衣披在她身上,长衣面料是极其昂贵的织金锦缎,领口之处用金丝绣线挑着细致的祥云,而胸前,则挑着一朵硕大夺目的妖花,那花施醉卿见所未见,像是曼珠沙华,却比曼珠沙华更妖异,花朵成瓣成瓣的簇拥,花蕊是一点紫金红色,仔细一看,那花像是舞者旋转的裙裾,又像是凤凰展开的飞翅……
  一件衣服而已,施醉卿并未想太多。
  瑾烟拿了月白色镶珠的织锦腰带为施醉卿扣上,再为施醉卿擦干了秀发,束入紫金冠之中,如此这番打扮,她又恢复了那个冷傲高贵的东厂九千岁。
  施醉卿走到外殿,几个小侍女正在布菜,菜肴丰富,有香杏凝露仁豆腐、酒醉吉祥如意片鸭、柳叶清炖金钩翅、清蒸乌鸡虾仁蛋、糖蒸酥酪、水晶玉笋肘子,配上百合银耳汤、红枣雪蛤汤、还有桂花糖蒸新栗粉糕等各色糕点,一应俱全,摆了满桌,令人目不暇接。
  如果是她施醉卿,能在大漠混的这么风生水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也宁愿如寂璟敖这般,在这大漠逍遥快活。
  刚想到寂璟敖,那人便踏进了殿内,他今日换了一件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的长袍,袍上依旧有细致精刻的兽纹图案,而腰间则挂了一枚碧玉妖花玉佩,与自己衣裳上的那朵花如出一辙。
  她记得,昨日寂璟敖腰间,也挂了这枚玉佩。
  寂璟敖落座在桌旁,施醉卿随后也坐下,支开一个前来伺候的婢女,端起银耳汤喝了一口,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问道:“这是什么花?”
  寂璟敖接过侍女用白玉筷子夹到唇边的片鸭,慢条斯理地嚼东咽完,捻起丝巾擦了擦嘴角,才道:“施醉卿……”
  “什么?”,施醉卿一时没反应过来。
  寂璟敖摩挲着那玉佩,随后深幽的眸子盯着施醉卿,“这是施醉卿。”
  一口银耳汤差点不顾形象的喷出来。
  “她什么时候成了一朵花了?”
  不过,这花的气质,到与她的性格极其的相符,遂而施醉卿也并未追问下去,只是淡淡然道:“好怪异的花,我还从未见过呢……”
  “天下独一无二,世间再无第二朵。”
  施醉卿干瘪瘪的笑了几声,便不再说话,用膳的过程相当安静,两人陆续放下碗筷后,侍女相继将桌上菜肴撤了下去,施醉卿簌了口,看向寂璟敖,面带笑意道:“苍秦王殿下,本督奉了皇上口谕前来大漠视察,想必殿下不介意本督四处走走吧?”
  寂璟敖靠近她,轻而易举将她搂入了怀中,他还是一样的口气,森冷森冷的,可总有一份不易察觉的温柔和溺爱,“你要知道什么,问孤王便是了。”
  施醉卿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被寂璟敖圈养的米虫,她微微挣了挣,仰起脸看着寂璟敖,似笑非笑道:“我要知道什么你都肯告知?若是我想知道你的大漠兵力、行兵防守、财政来源,军中开支等高级机密,你也会告诉我?”
  寂璟敖一指抬起她的下巴,看了她许久,随后对殿门外的瑾烟道:“去找江回渊,将她要的东西,全取来。”
  他如此干脆的下令,施醉卿愣了半晌,目光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
  她对这男人有防备心,更有满腔的算计,可他完全不设防的信任和莫名的柔情,总让她心虚、让她举步不前。
  她一方面抗拒不了这个男人森寒中时而露出的那半点温柔,一方面又告诫自己远离他,决不能让他得寸进尺攻占自己心里的防守,可每次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她总是受不住弃械投降。
  那双眸子里,像是有着深爱了千年万年的深情,沉淀着蛊惑人心的幽幽光芒,将她牢牢的吸了进去。
  对视间,瑾烟已拿了寂璟敖的特令去江回渊那里将东西取了回来,她弯着身呈在寂璟敖面前。
  寂璟敖挑起一张叠放工整的羊皮卷抖开,“这是大漠军备防守图。”
  随后又将账本、军中大将名册等一一递到了施醉卿面前。
  施醉卿收回了自己的眼,没有勇气去看,好像看了,他从此就背负了这个男人所有的秘密,万劫不复了,施醉卿拂开了那些东西,淡淡道:“说句玩笑话罢了,殿下何必太过较真。”
  【献票,接下来有人倒霉。】

  ☆、50。第50章 大太监和狼

  “卿卿,孤王说过,孤王容不下玩笑。”,他放下那些东西,紧紧的搂着她,“孤王将命门呈给你看,若你要灭了孤王,孤王定会拉着你一起。”
  所以,他不怕他知道,既然他注定是为这个女人而生的,那么,为她坠入无间地狱并且拉着她一起,那又有什么?
  施醉卿眸子悠悠一转,忽而弯唇一笑,将那些东西完全推开,她带着几分试探道:“比起所谓的防守图、账本,我更中意玄武宫中万夫莫开的精妙阵法,既然你都如此大方了,不若再做个顺水人情,将阵法图给我,如何?”
  寂璟敖的视线在殿内扫了一圈,施醉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随后,寂璟敖掌心抬起,对着对面那一面落地的琉璃菱镜挥过去一掌,那镜子突然开始入漩涡一般地旋转,随后出现一副百兽林立图。
  施醉卿正襟危坐,眼中闪过惊奇,那镜子中照射的,无疑便是玄武行宫各雕刻的飞鸟走兽。
  她早猜到阵法的破解与百兽有关,竟没想到破解阵法的方式,是一条的食物链——一条反过来的食物链。
  迷宫不过是蛊惑人心的一个假象,它最大的作用是将食物链串联起来,这其中是以天狼为首,以鹰隼为尾,鹰在食物链中是高端消费者,它是蛇的天敌,而蛇除了吃蛇,也吃吃鼠、蛙、蜥蜴,其中又能灭象……
  如此推论下去,只要在盘根错节的食物链中找到鹰隼通往狼的宫道,这座宫殿便会不攻自破。
  反之,只要走错了一步,便是死无葬生之地,百兽会同时攻击,让你无处可逃只有被绞杀在阵法之中
  昨日她在宫中绕来绕去回到了原位,按照阵形来看,是要被反噬死在阵法之中,而寂璟敖定然在暗中操控了阵法,让阵法无法启动,从而她全身而退。
  琉璃菱镜的波澜壮阔逐渐偃旗息鼓,施醉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寂璟敖的胸口一点一点,寂璟敖有着如狼一般与生俱来的敏锐和血腥,在他心中,大漠之中只有狼,才是王者,而鹰,及时闯过千难万险到了狼跟前,它始终是臣服于狼的。
  施醉卿眯着眼,摸了摸右耳廓上新的装饰,那是一颗嵌红宝石的鎏金镂空耳扣,菱花形的镶边配上灼目的红宝石,说不出的妖异,与施醉卿那双永远含笑却冷意丛生的眸子相映成辉。
  她含笑看着寂璟敖,“殿下想必无聊得紧,本督这里有个有趣儿的故事,不若说给殿下听听?”
  寂璟敖懒懒的抬了抬眸子,慵懒地嗯了一声,手又从施醉卿的背滑了下去,好似生生要在她那里摸出一朵花来。
  瑾烟在殿下无意中看了一眼抱成一团的两人,忽然觉得两只不是人间的妖孽凑在一起——好可怕,让人全身发寒……
  “有一个足智多谋的大太监去集市买肉,回程途中,天色已经晚了,丛林中有一匹无节操无下限的恶狼觊觎大太监的肉,留着口水一路尾随大太监,走了好几里,大太监心地善良,不忍心伤害恶狼,刚开始只是拿着刀对着那恶狼比划了几下,想将恶狼吓走,谁知道那恶狼不识好歹,始终跟着大太监,大太监为了自己,也是为民除害,最终只好痛下杀手,不过他势单力薄,丛林中又非人类的地盘,大太监急中生智,他想,狼想要的不过是肉,不如将肉铁钩挂在树上,如此一来,狼只要跳起来去吃肉,铁钩就会刺穿她的上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了那头恶狼,于是大太监将肉挂到了树上,第二日的拂晓,他再到看树下时,果真看到了那匹狼吊死在书上,大太监遂而将狼肉炖了,分与手下的众小太监食之,他则拿着上好的狼皮,制作了一件精美气派的披风,用来冬日里御寒……”
  施醉卿讲完了故事,笑眯眯地问寂璟敖,“殿下,这个故事,有趣儿么?”
  “大漠之中,不会有如此蠢笨的狼。”,寂璟敖略微粗粝的手指滑着她雪白的背脊,带起施醉卿轻微的战栗,他复而凉凉问道:“你要做别人的勾,来杀了孤王?”
  寂璟敖岂能不懂施醉卿话里话外的暗讽杀气。
  施醉卿也不再拐弯抹角,“殿下错了,本督只会以他人为剑去杀人,这世上,谁敢让本督来做饵?”,遂而,她道:“本督不是勾,是大太监。”
  大太监,她就是大太监,大夏国最大的太监头子,让人闻风丧胆,让人胆寒不已的施醉卿。
  “这世上无人能伤孤王,可孤王,给你伤害孤王的资格。”
  施醉卿再次被男人的话打得奔溃逃败,她如何的明刺暗探,这个男人总能说出一句让她落荒而逃的煽情话来,这与曾经的皇尊,简直就是一个人。
  施醉卿舒了一口气。
  旁晚天净秋沙,夕阳落幕,玄武行宫明珠通明几近,如同白昼,整座宫殿被照得金碧辉煌,如海上明月,光彩万丈。
  施醉卿在宫中转了一圈,终于参透了阵法,天色昏暗,她自然也没了出去吃黄沙的念头。
  她款步走进宫中,正听一个侍女向寂璟敖禀报,“王爷,今日是大漠各部落前来玄武行宫朝拜献贡之日,各位首领已在行宫之外,是否要召见?”
  施醉卿依在那宫门,听寂璟敖道:“献贡之物留下,朝拜,免了。”
  难怪方才听到行宫外马蹄不断,原来是到了大漠诸雄来玄武宫中献贡的日子。
  小侍女得了令,正准备退下去,施醉卿旋身走了进去,道:“天下有言诸方英雄净在大漠,为苍秦王驱使,本督也想去见识见识大漠各部落的首领,是何等的英雄人物,今日天时地利人和,殿下,何不引荐引荐?”
  她说完,灼灼美目盯着寂璟敖,笑得煞是讨喜的模样,菱唇轻勾,透着几缕邪气,寂璟敖便将手中拿着的画轴放下,微微扬了扬眼尾,手中轻碰施醉卿的唇。
  【下一场,指鹿为马】

  ☆、51。第51章 西门沉景

  施醉卿无意间看了一眼那画,只见那画上男子妖艳四射,活活的一狐狸精转世,不是她,又是谁?
  以最昂贵的纸张作画,妙笔春风,能将人刻画得入木三分,整个天下,怕也只有……
  “大都最受人追捧的画手西门沉景,没想到在大漠也有人肯一掷千金求他妙笔一动。”,施醉卿拿过了那画,仔细端详,“啧啧,入木三分当是如此,待本督回了大都,定要那西门沉景也为本督画上一幅,让本督摆在厅堂之中,供人雅赏。”
  寂璟敖啪地夺过画,利落地一卷,丢入了画筒之中,施醉卿不知道他又是抽哪门子的风,只听男人沉沉道:“这幅画,是为孤王而画,自此之后,你不得再入旁人的画中。”
  若不是因为这幅画是她,若不是这幅画让他找到了他,他早便去撕碎了作画的男人——
  试问,若不是朝夕相处、仔细描摹,怎能将她眼角、鼻翼、唇瓣每一寸肌肤都刻画得分毫不差?
  “你与这男人,是何关系?”,男人一张脸本就是难以描绘的冷峻,再加上此刻那如同地狱彼岸花的幽冷眸子,直将身边站着的小侍女吓得跪在地上颤抖不止。
  “太监与男人的关系。”,施醉卿将折扇从左手扔到右手,又从右手扔到了左手,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种让她恐惧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她退后一步,立刻就被男人捉住,施醉卿故作轻飘飘道:“本督与他,委实是没甚关系……”。
  男人显然是不信的,施醉卿无奈道:“他是东厂养的饭桶,位列十大高手的末位,赔钱的玩意,要真说本督与他有什么关系,牵强点说是上下级,不客气说那只能是勾肩搭背、花街柳巷的难兄难弟,这样,算什么关系?”
  东厂从来不养饭桶,而西门沉景显然例外,东厂不仅养他了,还将他排进了十大高手名单里,只是原因是什么,东厂一干人等,心照不宣。
  “勾肩搭背?花街柳巷?难兄难弟?”,男人的脸凑她越来越近,残佞的气息压迫着施醉卿,施醉卿深深的无奈,“过去的荒唐事儿,殿下总不至于要与本督一一计较?”
  寂璟敖眉头也染着冰霜,“看来,孤王是该好好了解了解,你过去是如何荒唐的呢。”
  施醉卿的扇子摇了摇,已经暗中在启动机关,防备着情绪变幻无常、古怪诡谲的寂璟敖。
  “本督这张脸忒招蜂引蝶了,那也只能怪爹妈生得好,殿下要计较,不若先去将我那无缘的爹妈找出来。”
  “要不要孤王在你脸上留几个字?”
  施醉卿的手一颤,“鬼斧神工是个技术活儿,王爷是外行,便不劳烦了。”
  侍女还跪在地上,一向惜字如金的玄武宫主人,此刻竟与眼前的美貌男子斗起嘴来,她惊奇的同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只因为寂璟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随时都可能殃及池鱼,偏偏,她还等着去宫外通传各部落首领。
  “王爷……”,侍女战战兢兢,抖着声音道:“王爷,宫外的各位首领……”
  施醉卿这才想起,她原本是想寂璟敖召见大漠诸方首领的。
  “殿下。”,施醉卿刚开口,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两个字,“叫敖。”
  叫敖……
  ——叫我敖,卿卿,我说过,叫我敖,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皇尊死前,最后一次要求她,如此叫他。
  这个字,在对着眼前此刻与皇尊一模一样的脸时,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
  施醉卿微微垂了垂眉,“我叫你阿璟,可好?”
  寂璟敖没有错过她眼中刹那闪过的哀伤,施醉卿呵呵一笑道:“叫敖,怎么感觉是小兽在嚎叫,不如阿璟来的好听。”
  寂璟敖没点头,亦没摇头,只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玄武行宫内宫,是大漠的臣服者从未踏进过的,曾经有人好奇,试图闯进去,却被狼啃得只剩下一架骷髅扔出来。
  每年一次的朝拜和献贡,是在玄武行宫外围的罗刹广场举行,得到允许的各首领陆续进入场中落座。
  美貌的侍女们鱼贯而进,将大漠难见难产的美味珍馐、果子糕点逐次摆上狭长的黄梨木雕花矮桌,夜明珠将整个广场照得一片通明,金樽玉壶莹光悠悠流转,众人落座后相互寒暄,场面倒是其乐融融。
  寂璟敖携着施醉卿出场,同坐在在上座时,着实让众人大吃了一惊,随后众人单膝下跪,单臂横在胸前行礼,“臣下见过王爷。”
  小侍女代替寂璟敖喊了起身,众人才敢抬起头落座。
  场中有大漠曾经的沙匪,有割据一方的雄霸,有江湖之中避难而来得到庇护的武林高手,也有不辞万里远道而来的周边小国代表,都是些曾名噪一时的大人物。
  倒不曾想,寂璟敖手下,当真是人才济济
  金樽之中已倒满了酒,施醉卿尝了一口,是塞外酒度最浓的碎玉金浆,三被下肚定能让人神魂颠倒,她浅浅抿了一下,便没再碰。
  施醉卿歪过头去,“殿……阿璟,你不与他们介绍介绍么?”
  寂璟敖微微举了举金樽,喝酒的东西,优雅得像一幅画,他说话简单明了,半点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施醉卿,从此以后,她将是玄武行宫的另一个主人。”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玄武行宫的另一个主人?
  一个……男子?
  有人大胆地站起来,说道:“听闻大夏国有一阉狗名为施醉卿,敢问这位……?”
  瑾烟正夹了桌案上片下的烤羊肉喂到施醉卿的嘴里,施醉卿细嚼慢咽,微微眯着眼,笑得了那个人毛骨悚然,“真是不凑巧的很,本督正是你说的那位阉狗呢。”
  那人脸色巨变,而接下来寂璟敖的残酷的话,更让他后悔不迭。
  “拖下去,丢入狼群。”
  “王爷——”,那人伏地大跪,惊恐地战栗,“臣下知罪。,臣下知罪——”

  ☆、52。第52章 重金聘为贵妾

  “王爷——”,那人伏地大跪,惊恐地战栗,“臣下知罪。,臣下知罪——”
  没人听他的告饶,已有虎背熊腰的两个男子上前,将他拖了下去,他求饶的声音一路远去,施醉卿状似无可奈何又遗憾的摇了摇金樽,“真是便宜了那群狼,可惜本督不在大都,那群可怜的狗儿,可别被小绿子饿死了才是。”
  而远在大都的小绿子,此刻,正第三次指挥着东厂豢养的最凶恶的狗,在大都夜深人静的大街上,追得长陵王寂孜笙满街的大跑,大都深巷,月上中天,鸡鸣狗吠,此起彼伏。
  方才那人出言不敬带来的下场,已警告了众人,对施醉卿不敬,就是与玄武行宫的主人作对,心中虽对施醉卿有诸多想法,却无人敢再造次。
  “玄武行宫庇我安达族人不受欺凌,安达族全族上下感激不尽,今日向王爷献上我安达族的最珍贵的贡礼,良骏千匹,南海红珊瑚珍珠十颗,无驾十香车一辆……”,说话间,那良骏千匹早已在行宫外嘶鸣,而其余奇珍异宝极稀罕古怪的玩意被抬入了罗刹广场,陈列在一旁,其余人也陆续起身,将进献的宝物抬了进来,一一报上数目和名字。
  鲛绡明珠、珊瑚玛瑙、金银珠宝、宝剑名琴,数不胜数堆满了半边的罗刹广场,将广场照得更亮,满是珠光宝气,比那传说中的地下宝藏,更引人眼馋。
  而几个小侍女,则按照惯例在一旁清点计册。
  施醉卿想到寂璟敖曾说,他的,便是她的,她心中嗯哼了一声,看在这些奇珍异宝的份上,她暂时接受这句话中的占有欲。
  场中众人的贡品已献完,只余下一位方正脸,容貌在一众大漠男子中相对白皙的男子还未起身,施醉卿已注意到那男子,瑾烟心领神会地为她介绍,“那位,是扶南国信安王殷齐康。”
  施醉卿头微微一侧,扶南国,信安王,殷、齐、康——
  在施醉卿的记忆中,当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铭刻的不能再铭刻的名字。
  她手指在金樽冰凉的青铜上,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上面镌刻的图腾文,几分高深莫测的冷意,她对着寂璟敖低低笑道:“看来,那位信安王的礼物,当真是标新立异、尊贵非凡啊……”
  都说最好的,永远是最后出场。
  “依本督看来,那位信安王,是想送一位绝世美人来博得阿璟你的欢心呢……”
  寂璟敖看了她一眼,那信安王果然是觉得时机到了,终于站起身说道:“金银珠宝、名剑宝琴终究不过是死物,想必王爷行宫之中,不缺这些俗物,今日我扶南国要献给王爷的,不仅是我国最珍贵不凡的,也是天下人趋之若鹜的,还请王爷笑纳。”
  他掌心轻击,从行宫之外,走进了几个侍卫,侍卫齐心协力抬着一样物什走进来,物什用一匹水白的菱纱覆盖着,神秘莫测。
  施醉卿也托着下巴,含笑盯着那在风中飘渺得似仙人的菱纱。
  信安王亲自抬臂,将那菱纱掀开,翘首以盼充满期待的众人看见那不过是一尊白玉美人雕塑,露出无趣的表情。
  上官清空惊喜一场,道:“不过是一尊白玉雕像,算什么稀罕的物件,信安王这话,说的太过了。”
  “上官将军莫要言之过早了。”,信安王意味深长的说完,退开。
  明亮璀璨的夜明珠下,那尊五官精致的美人雕塑静静的站立,场中寂静无声,突然,那美人雕塑的眼,眨了一下。
  施醉卿旋即一笑,拖长了声调戏谑道:“当真是个稀世宝物啊……”
  众人还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便只见那静伫在广场中央的美人雕塑纤手微展,指尖轻抬,那皓腕间的银钏也如波浪般地泛起了莹润的涟漪,云手轻舒间,她抬腕低眉,脸上的肌肤也如水般细腻,逐渐逼真起来……
  上官清惊秫地瞪大眼,那美人雕塑抬手的动作轻柔曼妙,如真正的绝世美人儿,随着肩膀的扭转,她全身都在缓慢扭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清莲水妖般的诱惑,自然而流畅,丝毫不显得僵硬和拖滞。
  那白玉在她的身体上逐渐变成柔软的水流,她仿若出水芙蓉,青丝墨染,盈盈素靥,时妆净洗,肌肤胜雪,青丝墨染,当她的五官逐渐清晰起来,众人无不为那仙人般的容颜倾倒。
  她在缓缓的起舞,那水流顺着肌肤,滑到了她的三寸金莲下,随着她的舞步而动,使她在一片明月生辉中看起来就像在若水之上起舞的仙子。
  歌声似从天下飘来,黄莺出谷,婉婉转转,那女子一袭水白的流衣宽袖层层叠叠,衣袂飘飘若仙,她纤纤素手宛若兰花般拂过那绝美的脸儿,一双纯净无垢的眸子睇着上座之上神色寡淡的寂璟敖,似有灼灼的芍药花盛开在静谧的幽林中,尽态极妍,令人眼睛发直,移不开视线。
  突然,那歌声开始高亢缠绵,她莲步轻移,足尖旋然成花,广袖流云飞扬于扬空,如丝长发盘旋明月,舞姿飞散,似笔走游龙绘丹青,似流水行云鸾凤舞,踏云逐风,翩然惊鸿,令人叹为观止。
  施醉卿不由得想到了一首诗。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荣风。
  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这般佳人,又是以如此曼舞惊鸿的方式出场,很难不不让人动心,施醉卿看向了寂璟敖,却只见那男人握着金樽,自顾自地喝酒,而他的另一只猿臂,此刻正圈在她的腰际,手指不知在她的腰侧试探什么,轻轻的敲击,让她那块肌肤,灼热灼热的,有点发痒。
  “阿璟你看,这样的美人儿,才算得上人间绝色,比大都之中最美儿的清倌可美得多了,若我是个正常男人,当重金聘为贵妾才是。”

  ☆、53。第53章 高龄义子(1)

  她说的,是贵妾,而不是良妻。
  舞虽然还在继续,却已接近尾声,众人依旧如痴如醉,可这陡然响起的话,让不少人回过神,听了进去,尤其是舞落定之时,那美人儿已经罗衫半脱肩,香肩半露,香~艳不已。
  那女子袅袅伏在寂璟敖的脚下,“扶南国清越公主,献上扶南国水雕百花凤舞,参拜王爷。”
  信安王早已脸色铁青,方才施醉卿那一番话,再加上清越公主自报家门,简直就是在他的脸上、在扶南国的脸上扇了两耳刮子。
  施醉卿听完清越公主的话,忙露出说错话的窘色来,“啊,真是过意不去,本督不知道这位美人竟然公主呢,瞧本督这张笨嘴,怎么能将公主当成伎伶。”
  清越虽是公主之尊,然扶南国不过是仰寂璟敖的鼻息才得以苟延残喘,寂璟敖没放话让她起身,她是不能起身的,她只得尴尬地跪在寂璟敖的脚下。
  施醉卿只觉得,清越虽是美,火候却还比不上觅儿那小子,又娇又媚,够狠心思却又不够毒,像只涉世未深的小豹子,总让人忍不住心痒痒的想逗弄他。
  信安王不悦道:“还请督主口下留德。”
  “本督说错什么?”,施醉卿无辜地问寂璟敖,“阿璟,我说错什么么?为什么信安王要用这种威胁的语气跟我说话呢?难道我是不速之客?不受玄武行宫欢迎的么?”
  寂璟敖瞟向信安王,想到方才那大漠部落分支首领被拖下去喂狼时的惨叫,信安王脸色发白,“臣下用词不当,出言多久冒犯,还请督主大人不计小人过,”
  “信安王不知道本督从来都是小人么?本督瞧着公主殿下倾国倾城,当真是喜爱的紧,不知扶南国可否割爱,将公主送与本督把玩把玩两天,倒时定然完璧归赵。”
  信安王心里咬牙切齿,不敢去应施醉卿的话,只跪下对寂璟敖道:“我扶南国,献上最美丽的公主给王爷,往王爷受纳。”
  如此一来,献给寂璟敖的人,施醉卿难道还敢公然去抢不成?
  施醉卿眯眼一笑,“原来是送给阿璟你的美人儿呢,如此正好,阿璟不是说你的便是我的么?那将公主送与我,我保证玩个三天三夜便送还给你,可好?”
  寂璟敖不知施醉卿是为何要针对信安王,只隐约可见施醉卿的眸中有着浅浅的戾气。
  他却没点头应了施醉卿,只挥了挥手让人将清越公主领到了侧首的位置站着,这番,便算是收了扶南国的礼,要享用清越公主了。
  施醉卿面上仍然带笑,这笑,就连身后的瑾烟都感觉到了森气,施醉卿心中冷哼一声,方才甜言蜜语的说的真是动听的很,这才不过转眼的功夫,就被美色迷的不知今朝是何夕了吗?
  施醉卿捏住寂璟敖搁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扯开,寂璟敖纹丝不动,反而又将她拉近了,让她整个人几乎贴在他的怀里。
  她抬眼对上寂璟敖比黑玉更幽黑的眸子,转瞬察觉到心中酸气,蓦然警惕过来?
  她是在做什么?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要生气,要愤怒,也是该对眼前的信安王——
  她目光倏然射向了信安王,信安王那狡诈煞毒的眸子还未来得及从施醉卿身上收回去,便被施醉卿更加阴毒的眸子拽住。
  “本督方才突然想起,信安王与本督,可是老熟人了呢……”,她拖长的声调中,乍冷入股的寒意,“信安王,不过短短四个春秋,信安王便忘了么?”
  信安王满头大汗,那方正脸上的肌肉颤抖蠕动,“督主说笑了,本王从未去过大都,督主也未曾来过我扶南,又如何是老熟人?”
  “本督可是记得清楚的很呢,四年前古月国太皇太后七旬寿诞,信安王代表扶南国前去祝寿,对古月国水上琉璃宫廷叹为观止,在古月国小住了半月,本督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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