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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暴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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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还能相信谁?又该相信谁?
……
对岳残枫而言,现在或许就是将所有事情坦白的时候了。
他站在那里,脸容开始慢慢充斥恨意。这样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
抑或说,如今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欧阳兮儿,相信你的眼睛。你现在所处的地方,你现在所见的一切通通都是真的。这里是青楼,是我带你进来的,就连你喝下的那杯茶水也是我的计划之一。或许应该说从一开始这就是有预谋的。在我接近你的那一刻起,在我利用你的真心哄骗你开始,我便已决定要你代替你哥哥背负这一切的罪孽。要怪你就怪那个欧阳御神。若不是你就是他唯一的弱点,我也不会将你带来这里,接受这万般耻辱。”
兮儿状着桌沿,声音微微地发抖。
“我不懂…岳残枫,我真的不懂…”
“不懂?不懂我就告诉你。”
岳残枫嘴角的笑有些冷漠,脸容渐渐开始扭曲起来,声音有些嘶哑。
“在一年前,我最爱的那个女人嫁给了一个男人。那时候的她说,她会一辈子幸福,她会一辈子快乐。我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做到去祝福他们,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背叛了她!我恨!我真的很恨!恨他为什么得到了却不懂得珍惜!恨他为什么要去伤她的心!”
……
占据他心头的女子叫做络儿,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曾经他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会娶到她,然后给予她一辈子的幸福。可是没想到,她爱的人却不是他。
那日的花灯会,他们犹如往常般一齐到处游玩。她的脸上充斥着满满的笑,笑得是那样的开心。
然而,在这么的一个晚上,她却亲口告诉他,她要成亲了。
. 。 她如愿嫁给了她爱的男人。花桥在她家门口停下,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身穿漂亮的大红嫁衣,缓缓地坐进了花桥之中,周遭一片欢乐喜气。
他的心在那一刻变得格外的痛。他后悔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 后悔给予她幸福的人是另一个男人而非他。
但仅仅只过了数月,在他酒醉梦醒之际,却传来了她丧夫的消息。
那个男人死了,死在了青楼里,死在了一个花魁的床上。
当他赶至方知,当日有一个男子前往此地,一刀砍杀了那名花魁,并顺手将那个男人也杀了。
几月的追查,他才知道将那男人杀死的男子就是远赴边境杀敌的欧阳御神。这花魅似是知晓了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惨遭灭口。
络儿是爱那个男人的,所以即使那个男人背叛了对她的誓言她始终是无怨无悔。入墓那日,她在家中上吊殉情追随而去。
她告诉他,即使那个男人背弃了诺言,她的心却永远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她爱他,仅仅只是因为她爱他。
从那一天起,岳残枫便任由恨意充斥心头。
他恨所有的人。恨络儿,恨那个男人,恨欧阳御神!
即使络儿不爱他,只要她能从此幸福他的心愿已矣。但是那个男人却死了,死于非命。他的死,甚至连痴情的络儿也一同扯上。
他失去了络儿,失去了一颗爱人的心,甚至失去了他自己!
……
暴君 第十七章 丧失尊严,万劫不复
……
兮儿静静地听着,脸色越加的苍白。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浓重的昏却感一阵一阵地袭来,她惟有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就此昏倒,也总好过残酷地面对他背弃她的现实。
或许过去的那些痛对他而言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但这一切对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
从最开始初见他,他的出现就显得诡异万分,但是她却宁愿相信他对她无害,将他当作是自己的朋友。
虽然他欺骗御神说他们的关系匪浅,但他过往对她真的很好。
他知道她对小千的死很愧疚,便带她出宫前往小千的墓地。他甚至还安慰她说,她必须坚强。因为小千如果还在的话,并不希望她对自己的死充满了愧疚。
他被她拖累,落入耶律冥的手中用作威胁她的筹码。他为了她负伤,为了她流落天涯,带着她远离龙国。
他总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伸以援手,为她遮风裆雨在所不惜。可是,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
他想要的,仅仅是报复她罢了。
……
在她生命中占据着重要地位的两个男人都先后背弃了她。一个要她永远都别再出现,一个接近她只为报复她。
呵,可笑,真是可笑。
她为了他,甘愿被御神误会,甘愿抛弃一切保住他的性命。她是真心当他是她的朋友,但是他呢?在他心里,她又是何人?
或许,在岳残枫的心里,兮儿仅仅是一枚棋子,他用以伤害御神的棋子。他过去所有的关怀,他过去所有的温柔,通通只是为了今天。
他要的,是皇宫之中那个男人一辈子的痛苦。
他不相信御神十几年来的感情在一夕之间便会烟消云散。所以,他仍是按照自己最初的那个想法,将兮儿带来这里,要那个男人像他一样永远沉溺在后悔中无法自拔!
看着眼前这张刷白了的绝色脸蛋,他的心涌上了丝丝的快意。
这个,就是他要的结局。
他要欧阳御神最爱的女人从此成为万人骑的婊子,成为再也抬不起头来的千古罪人。他要她因为这无边的羞辱而感到痛苦,他要她为求清白却无力反抗,他要她带着被沾污了的身子从此陷入一片不复之地!
他恨她,恨欧阳御神,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恨为什么那个男人拥有情爱,恨他深深爱着的络儿却已经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那个男人不该拥有爱,他不配!他毁掉了络儿,那么,他岳残枫便要毁掉他爱的兮儿,大家玉石惧焚!
……
紧握着拳头,岳残枫的黑眸泛上了丝丝的血光,愤怒让他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欧阳兮儿,从此以后你就待在这里,尝尝万人皆是夫的感觉吧!这感觉我要你牢牢记住这,辈子都别想忘记!”
娇躯开始渐渐失去了力气,她却强忍着咬紧**,脸色惨白。
她看着面前这一张脸孔,心底浮上了一丝自嘲。
或许,她早已无力再问为什么了。
“你…就这么恨他?”
“是的,我恨他,我恨不得他死!”
岳残枫嘴角的笑有些阴冷,他胸口起伏不定,像是在努力压抑着惊天的怒火。
“可是我却知道,有一种比死还痛苦的办法。那就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爱的女人沦为众人唾弃的婊子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他一辈子都活在后悔之中!”
闷哼一声,她扯起一笑。
“你忘了。我会走出皇宫,全都是因为他将我赶出,甚至要我永远都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会这么做,说明了他已不再爱我。既然不爱我了,那么你的报复对他而言根本就是自取其辱,他不在乎我的生死,更不会因为你的报复而后悔一辈子!”
“不,他会的,他会后悔的!”
他的表情有些阴深冷冽,言语中却充满了自信。
“他会后悔的,他一定会后悔的!”
他这个样子,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离宫的那日,鬼煞出现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跟她说,放她走,御神一定会后悔。
那日鬼煞的脸,,奇异地与面前岳残枫的脸重叠在一起。
一瞬间,她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又似是觉悟了些什么。
于是,她便颤抖着开口说道:
“你…你和鬼煞…难…难道…”
“是的,我跟鬼煞是一伙的!”
他的话,句句像重铁一样沉在了她的心里,甚至被划出了丝丝血痕。
岳残枫的脸,就在此时开始模糊。
然而,岳残枫却并没有因为这样减少半分的伤害。
“鬼煞表面放你走,但其实他是早已知晓我会将你带至这里,所以才会隐瞒鬼冥将你放行。在最开始,他便理解鬼冥知道你逃跑的事情并不会让追兵追至将你带回。因为,这一切依鬼冥的性格来说,他也是万分期待的。我们怕的只是欧阳御神,怕他会后悔派遣追兵,所以我才日夜兼程地赶路!”
“欧阳兮儿,大家都在期待你的下场!”
他的这一句话,将兮儿尚存一丝奢望的心彻底粉碎。
她趔趄了几步,最终跌倒在地上。
微微抬起头,她的眼眶开始泛红,水眸中凝聚着雾气。
像是嘶吼,也像是在咆哮,她对着他哽咽着声音大声说话:
“岳残枫,你可有曾想过,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仅仅像常人一样生存着。但为何你们都要将我扯进这趟浑水里?我不是你们的玩具!我不是你们说玩玩就拿过来,说不要就丢弃的玩具!我有自己的意愿,我有自己的想法!为何你们要将我的日子扰乱?为何你们始终不肯放过我?”
先是欧阳御神,凯旋归 . . 来向父皇索要她为妻子;后是耶律冥将她视为掌中玩具,要她只能服从不能违背;现在是岳残枫,为她付出一切为她抛弃所有仅仅只是为了报复御神对他的伤害。
可是,他们有想过她吗?他们可曾想过,她是这些事情里面最无辜的?她从来不想参进任何一趟浑水里面去,她只想可以好好地活着,像普通人那样活得有自己的尊严。
可是,她的生命却一直都是不由人。
是因为她的美貌吗?因为她的美貌,导致御神为她神魂颠倒,为她宁愿当一个满眼杀戮的暴君?因为她的美貌,所以耶律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视为己有的玩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宁愿自己没有这美貌,甚至是一个无盐女,也总好过当一个被众人唾沫背弃的祸国妖姻!
……
兮儿的话,并没有引起岳残枫半分的同情。
他慢慢地勾动唇角笑了笑,嘲笑她的天真和单蠢。
微微屈身,他看着全身已失去所有力气的她,表情阴冷。
“欧阳兮儿,要怪就怪你自己。怪你为何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何要出现,为何不快点去死!”
……
这一切,是她的错?
是她不该生存?是她不该活着?
因为她,朝中的官臣上奏批判她而死;因为她,丫鬟小千无辜丧命;因为她,龙国和耶律国将在不久后展开一场战争,生灵涂炭。
……
这一切的罪孽,通通只是因为她?
……
她慢慢地垂下了眼帘,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最终滴在地板上。
在黑暗袭来之前,眼前所有的一切通通开始模糊起来。
她看不清岳残枫的脸,看不清自己身处的地方,记不起耶律冥的话,忆不起御神那双载满深情的深邃黑瞳,她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何要生存。
空荡的脑袋里,仅仅徘徊着一个男子轻柔的呼唤声。
兮儿…兮儿…
以后你只需唤我的名字,我便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曾经我为了你,即使覆了这天下也愿意…
从今日起,朕不会再派人跟着你,更不会阻止你出入皇宫…
欧阳兮儿,你自由了…
……
我最爱的御神哥哥,是我错了吗?是我不应该存在吗?
……
暴君 第十八章 无从逃脱,死路一条
……
当兮儿睁开双眸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了。
她被放置在一张床上,缓缓地坐起身来,脑袋依然泛着轻微的晕却感。
她伸手抚着额头,望了房间一周,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已经不是昏睡前的那一个房间。
房间摆设依然华丽,可对她而言却是完全陌生的。
她多么希望那过去的事情仅仅只是一场梦。梦醒了,那些伤害不复存在。
可是,那却不是梦。
岳残枫走了,他真的离开了,独独留下她一人在这里,他丢弃了她。
这里是青楼,她得在别人还没发现她之前赶紧离开。
正想着,她连忙爬下床穿戴好衣裳,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可是当她的手只差一点点便能触碰到门板的时候,门却在此刻突然被人打开了。
兮儿倒吸一口气,后退几步一脸的戒备。
门打开了,进来是一个上了年纪却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后面还跟着几个魁梧大汉。
见兮儿已然醒来,甚至是站在门后,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满眼的不悦。
“怎么?想走?不知道这是哪里吗?我们醉红楼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既然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乖乖的给我接客,说不定妈妈我会给你一顿好饭吃!”
兮儿的水眸越睁越大,全身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然后,她蓦然跪了下来,跪于老鸨的面前。
“求你放过我吧!我是被人骗到这里来的,我不能待在这里!求求你 ,求求你放过我吧!”
冷哼一声,老鸨状若无意地摆弄自己身上薄如轻纱的衣裳。
“骗?我们醉红楼有一大半的女子都是说自己被骗来的,最后还是乖乖地待在这里?你可以试着逃跑,但我只会打断你的狗腿!反正啊,除非是死,要不然你就休想离开这里!”
“不!求你放过我吧!”
她微微仰起头,瞳孔中充斥着哀求。
“我不能待在这里,我真的不能待在这里啊!”
若她待在这里,便会失去清白之躯。她不能让岳残枫得尝所愿!她不能让御神下半辈子都活在后悔之中!
她要保住自己,她要自救,她要离开这里!
她不能再任? 。由他们摆布了!
可是明显的,老鸨并不了解她的心思。见她依旧的固执,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目光也开始沉了下来。
她眯着眼睛,冷冷地望着面前这个跪在地上哀求她的女人。
“我劝你还是别不识抬举的好。你家那口子已经将你卖至这里,甚至连钱都拿了。现在把你丢在这里,你就是我们醉红楼的人,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若你执于己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闻言,兮儿咬紧了下唇,却依然倔强地看着她。
在老鸨的眼中得不出一丝屈服的意思,她终于有些明了。
她不该求她。即使她把额头都磕出血了,她依然还是不会放她走。
既然这地方的姑娘大多数都是被人卖进来的,那么就是说他们的心肠比一般的人还要硬。
思至及,她立刻站起身来。
就当老鸨以为她终于肯乖乖听话之际,兮儿突然迈开步伐,越过她朝门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可是纵使她的速度再快,依然敌不过那挡在门边的几个魅梧大汉。
像是早已意识到她会这么做,其中一个大汉伸出手揪回了她,将她狠狠地甩在地上。
兮儿猛地一吃痛,惊呼一声。本想再站起来接着往外跑,但那几个大汉突然站于她的四周,将她团团围住。
她的瞳孔中闪烁着丝丝的惊恐,咬紧了下唇,她仍是一脸的戒备。
她的举动明显惹怒了老鸨。
只见老鸨上前几步,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随即便冷哼一声。
“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啊!想跑?我告诉你,你休想离开这里!我醉红楼院前院后院都有很多看门的护卫,就是为了要防止像你这些不认命的人逃跑!我可是在这里事先警告过你了,若你下次还敢如此,被打跛了或者是被打残了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着,她轻翘指头,抬起兮儿的脸蛋好生的端详。
而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似很是愉悦。
“样貌长得不错,比我醉红楼里的姑娘都漂亮得紧。捧做花魁,应该可以赚到很多的钱。这次的货色可真是好啊!哈哈哈哈…”
一边仰头大笑,她一边嘲笑般地瞥了兮儿一眼,而后便转过离开了房间。
见她离开了,那几个就梧大汉也跟着步出了房间。
倘大的房间内,惟独只剩下兮儿一人。
她依然跌坐在地上,小手抚上了滚烫的脸颊,全身依然在微微颤抖着。
这是第二次,这是她十七年以来第二次被人扇巴掌。
第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第二个是这青楼里的老鸨。
……
就在此时,门板又一次开启了。
兮儿没有抬起头看一眼,只垂下了眼帘,满眼的空洞。
一双粉色绣鞋在她面前止步,而后来人慢慢地屈下身子。
来人一句话也没说,似乎是在等待她的注视。
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终于缓缓地举眸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年纪似乎跟她差不多的女子,一副丫鬟的模样,嘴角的笑有些天真无邪。
见她终于有了一些的人气,女子勾动朱唇笑了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她。
“我叫小唯,是妈妈派来服侍你的丫鬟。妈妈说要把你捧成花魁,帮她赚钱。”
花魁?不,她不能成为花魁,她不能留在这里!
兮儿连忙捉住她的衣袖,满眼的急迫。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能待在这里!”
被她的激动吓了一大跳,小唯眨了眨眼睛,良久才平复自己的诧异。
你叫什么?”
“我叫兮儿!”她连忙说道。
“兮儿?很美的名字!”
她笑了笑,而后轻轻地拍了拍她娇嫩的手背。
“我不能不告诉你,你是跑不了的。”
“跑不了?”
听到这几个字,兮儿的心猛地一落空,眼中的慌乱越加的明显。
她的情绪依然激动,她在叫嚣,她在咆哮:
“不!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不能啊!”
轻轻地摇了摇头,虽说不忍打破她的美好幻愿,但小唯却始终还是必须告诉她。
“你是真的走不了,在这醉红楼里到处都是那些负责看护的大汉在守着。之前有姑娘逃跑,结果被当场打死,尸体被人抬着回来,脸都给打肿了。”
听到她这么说,兮儿的脸刷地一下全白了。
“逃…逃不了?”
小唯点了点头,安慰她道:
“在这里的姑娘都是得认命。若想离开这里,就努力攀上一户好人家,哀求那人帮你赎身方可离开。”
“不!我不. 。 能待在这里!我不能待在这里!”
说着,她挣脱小唯的手,向门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见状,小唯连忙伸出手拉回了她。
“你若是这个时候出去,会被人打死的!离开是离开了,人却死了,这样就是你想要的吗?”
小唯的话赫然让她的动作顿了下来。
微微侧过身,兮儿的眼眶渐渐泛红,泪珠一直在水眸里打转。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甚至有着一丝的哀求。
“我必须离开这里…我必须离开这里啊…”
……
她一定要离开,她必须离开!
若她待在这里会失了清白之躯,甚至会招惹许多祸端!
……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急迫,小唯的心终究还是不忍的。
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神有些黯淡。
牵着兮儿的手,她语气深长地开口。
“你现在离开只会是死路一条。因为你才刚刚进来,所以他们对你的防备会比一般人来得强。你得在他们松懈的情况下再逃跑,这样才逃得出。”
……
暴君 第十九章 唯一选择,竞标的夜
……
因为兮儿才刚进来不久,老鸨打算将她捧做花魁,所以并没有强迫她接客,反而要小唯来教她所谓的规矩。
据小唯的说法就是,她从婴孩开始便在这青楼里生活,服侍的主子不计其数。老鸨放过她的理由是她这人特别的精,总是用献计谋来换取自由之身。所以,老鸨就一次又一次地放过她。不过小唯知道,等待她的下场将会在不远的前方。任她再如何地躲,终究也是不能躲过,只能勉强拖延些时间。
兮儿日日都想要离开这间困缚她的青楼,因为她知道自己待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便越危险。所以,她几乎时刻都在偷偷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却赫然发现这里的守卫真的很森严。
无论是前院还是后院,都有一大批负责看门的守卫在轮般,三个时辰一次。
兮儿知道,若要逃跑,便要趁这中间的一小段时间。
……
日子表面平和却暗藏危机。
小唯告诉她,在她之前其实自己还服侍过五个主子。其中一个有幸讨得良人为其赎身,一个发了疯,其中三个都蓄意逃跑,被人打死了拖回来。
兮儿不怕被打,这么久以来她什么没有尝试过?
跪地求饶,被人肩巴掌,或者是被推进冰冷的湖水里。
就是因为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她早已视这一切于事外。
她唯一在乎的人不要她,她信任的人背弃她。
小唯的心是向着她的,毕竟她在这青楼里生存的时间很长,明白个中的痛苦。身心俱惫,又有何焉?
终于在这么的一天,兮儿与小唯在暗暗讨论逃跑的事情时,老鸨却出现了。
依然是一身轻如薄纱的衣裳,空气中飘荡着那浓郁扑鼻的胭脂味,老鸨扭着大**走了进来,嘴角的笑是那么的刺眼。
今日,她是来验收成果的。
走到她们两人面前,老鸨眯了眯眼眸,笑得花枝招展。
“小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唯的心突了一下,而后向她福了福身才回话。
“妈妈,该教的都已经教了。”
老鸨点了点头,锐利的眼神一扫旁边的兮儿。
“那么,弹一首曲子来听听!”
听到她的话,小唯给兮儿使了一个眼色,要她莫要担心。
其实,小唯是相信她的琴艺的。
在她刚开始听她弹奏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
那精湛的手法,熟练的纤指,还有那能绕梁三日的琴声,若非官道人家不会弹得如此之好。
当时的兮儿仅仅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不道出自己的来历,或许是有她的原因。因此,小唯并没有强行要在她口中得出有关的信息
可是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小唯却发现她根本就是一个迷。
举止优雅,气质不凡,绝色容貌,惊若天人。
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子,她不该流落青楼惨遭羞辱。她应该被人捧在手中细心地呵护着珍惜着。
或许,她真的是被人骗来了这里。若真是如此,那么骗她来这的人简直就是万恶不赦之徒。
就是为了如此,小唯就算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她周全。起码保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至于某些事情……她恐怕是无能为力。
毕竟,她只是这醉红楼里的一个小小的丫鬟,根本就做不了主。只希望老鸨别突萌想法就好。
……
那香,兮儿在接获老鸨的命令时身子稍微僵了僵。看着其他的丫鬟棒着古筝走了进来,她放在身侧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
老鸨没有说话。.,仅仅是落座于旁边的桌子前,高深莫测地望着她。
见琴已摆好在那里,而小唯也在老鸨后方向她拼命使眼色,兮儿皱了皱眉头,目光落于那古色古香的筝琴上。
突然,她想起了小唯前几日跟她说过的话。
她说她必须按照老鸨的意思去做,尽量去顺从她服从她,让她放下所有的戒心。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逃跑。
可是,她真的要放下所有的尊严吗?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的命都不由人。她不止一次痛恨过,却无力挽救些什么。
从一开始,她的面前似乎都只存在一个选择。而她只能服从只能顺从。或许她的命,根本就一钱不植。
任意玩弄,任意抛弃,这个就是对待她唯一的方式,她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从皇宫至这里,对她的羞辱不曾停止过。而她,从来都只能逆来顺从。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的世界。
或许她曾经想过一死,以此来抛弃所有。但到了最后她却发现,有些事情是她永远都丢弃不了的。
她在乎的曾经,以及那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
明知不能爱,却要压抑自己疯狂地想念他。这般无奈,是世人所痛苦的。
而她,却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摆脱。
莫非,真的要直到奈何桥前喝下那可以忘记过去的孟婆汤?
……
没有再深思,此刻的兮儿依然只剩下一个选择,那就是服从别人的命令。即使那命令会带给她灾难,她也无路可退。
缓缓地坐于琴前,纤细的长指放于琴弦上。她的水眸低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才慢慢挑动琴弦弹奏起来。
……
“数声,又报芳菲歇。
惜春更把残红折。
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
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
天不老,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夜过也,东窗未白凝残月。”
……
她的歌声,低转而缠绵,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
老鸨在她开口吟唱的时候眼瞳中闪过了一丝的诧异。
眼前这个轻抚琴弦的绝色女子,浑身散发一种让人难以忽略掉的光彩。一颦一笑,勾动心魂。
或许她是一个难得的女子,但这样有才情的貌美之人并不像是平常人。
惊鸿一别,便能让人牢记在心。国色天昔之人,是寻常人都想要拥有的。
她可以预见到以后能在这个女子身上刮到很多的钱财。
可是……
老鸨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精光,脸色略略有些深沉,但沉溺在琴声中的其他人却毫无察觉。
……
直至兮儿停止了弹奏,周遭终于恢复到了安静。
曲终,人散。
慢慢地勾动唇角,老鸨笑了笑,却笑得诡异。
她直直地望着低垂着脸蛋的兮儿,也不知道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良久,老鸨才缓缓扬起嘴角,开口说话。
“绝色之人,精湛琴艺。我这挖的可是一个无双宝贝啊!”
“……”
兮儿没有说话,仅垂着眼帘,不发一语。
老鸨看了她身子骨一周,而后侧目吩咐身后的小唯。
“小唯,等下去领新做好的衣裳,给你家主子穿上。”
“是,小唯知道了。”她微微屈身。
满意地点了点头,老鸨再次将目光投驻在兮儿的身上,所说出口的话却让她立即抬起了头。
“今日晚上你就是压筹的高潮,让来的客人竟标得夜!”
闻言,兮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就连身侧的小唯也不禁诧异得小嘴微张。
兮儿当然知晓她话中的意思。浑身猛地一抖索,她充满 ? ? 哀求的水眸直视着她。
“妈妈,我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在这卖艺,但我不要卖身!我绝对不要美身!”
“卖身……”
听到她的话,老鸨依然笑得是一脸的诡异。
她似是在安慰,又似是在向她保证。
“我只说竟标得夜,是你想太多了。”
是她想太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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