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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花枝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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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露的目光也在欣赏着,目光一转,随口笑道,“小姬你可是难得春心一动,不然,就将这小厮送与你做个小侍如何?也省得你家长辈担心你走了邪路?”
说话有一阵姬满的父母,甚至以为,自家女儿一直没有表现出对男子的兴趣,说不定就是有那个女女之好什么的,而最有可能的那个人便是相貌姣好的姚露!
☆、34。 单独相对
姬爹姬娘先头还有些个误会,暗里指派着侍女加意观察姬满和姚露这二人之家的相处,也是听了侍女多次来报说无甚异样,这才暂时放了心。
否则若真是这俩丫头有了异于常人的爱好,那可不是哭都来不及了?
只是他们虽然暂时放了心,可姬满仍是一付大喇喇的模样,似乎在这女男之事从来都不开窍一般。
这姬爹姬娘为了自家女儿的婚事可算是坐困愁城,束手无策了,不然也不会默许姬家小弟在府里头玩花样,非要促成王家表弟这个身份明显不够的孤儿变成自家的二女婿。
姬满视线落在那挑水少年身上,只觉得虽是粗俗的活计,可放在这少年身上,举手投足间,便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律,看着就是赏心悦目。
姬满视线拐了个弯,眼尾暼了姚露一眼,淡金色的脸庞悄悄地红了,竟是扭捏起来。
“嗯,露子你说得倒轻巧,怎知……人家乐不乐意呢?”
姚露瞪大了眼,她本不过随口调侃,却没想到这家伙貌似真动了点心思啊!
便不由得抚掌大笑,“没想到咱们京城有名的蛮女,居然还这般地羞涩起来?我看……嗯,有戏有戏!你想知道人家乐不乐意,不如叫过来一问便知嘛。”
姬满的脸儿更红。
“哎呀,泽哥儿还在这儿呢,要问,也该等泽哥儿不在的时候嘛。”
这位小蛮女比姚露大着一岁,平日里性子急燥豪放,直来直往,似这般尾音荡漾,露出些小娇羞来,倒还是头一次!
姚露还没说话,泽哥儿不乐意了,扭着小身子抗议,“小鸡姨坏!”
干什么事儿要这么神神秘秘的,不带自己玩儿?
姚露赶紧拍了拍小家伙的背,让他安静下来,却是笑道,“这有什么?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就是问一句话的事嘛……”
姚露说完便扬声叫道,“哎,那个谁,你过来。”
虽然不久前刚问过,但这小哥又不是美人儿,姚露是记不得名字的。
那挑水少年正倒好了水,挑着一双空桶就要出院子,听了姚露这话便脚下一顿,似乎是愣了下神,这才转过来,略迟疑地朝窗下走了两步。
姬满满脸通红,扯了把小伙伴的胳膊,小声劝道,“哎呀,快莫要作怪,怎么好好地就说起这个来啦!”
就算要送自己一个小侍,也可以悄悄地送么,哪里用得着这么张扬啊?
姚露却是笑眯眯地,只当听不见。
“你进屋里来吧?”
这粗使下人在姚家,自然是没有进主人屋子的资格的,挑水少年得了召唤,低声应了,这才踏进了屋内。
只见这屋子共有三间,俱是打通的,用屏风隔出内外,靠窗的宽榻上,设着一张小几,两个女子隔着小几相对而坐,粉团团似的小娃娃坐在其中一人的膝头上,一双乌溜溜的眼儿,正好奇地瞪着自己瞧。
靠左首边上的那位年轻女郎,不过十六七岁,星眸含笑,红唇微勾,神情中兴味十足,一身家常的杏红衫子,满头乌发斜斜绾着堕马髻,鬓边只着一支轻薄的海棠宫花,几缕发丝打着卷垂在腮边雪颈,更添了几分俏皮轻佻,而薄薄的春衫下,身线玲珑起伏,虽然略显清瘦,却是纤秾合度,已经尽显女儿风采。
至于那另一位年轻女郎,身形高挑健壮,模样看着倒是大气,只是脸上却是红通通好似虾子,还把头扭到了一边,似乎正在凝视着屏风上那幅孤翁垂钓图上的孤翁。
“叫你过来呢,是有一事想要问问你的主意。”
姚露何尝没有看见小伙伴那口是心非的扭捏模样,原来不过是开玩笑的话,却因为小伙伴的表现当了真。
莫非小姬是真的看上了这少年?
“这位是吏部尚书姬家的二小姐姬满,也是本小姐从小一块长大的密友,如今么,正好瞧中了你,想带你回府里去作个小侍,本小姐自然是无有不乐意之理了。不过,姬二小姐又担心你不乐意,所以本小姐才叫你过来,当面问……”
姚露话说到一半,忽然心头觉得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是原本自己不重视的玩具,放在那里落了厚厚的灰也没想起来理上一理,可突然被旁人瞧中了要拿走,这时才发现玩具的珍贵与不凡之处,那份酸涩不舍啊……
“哎呀,露子你怎么能当着泽哥儿说这些!来,泽哥儿,姨姨带你去掐花看鱼啊~”
姚露话未说完,少年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原本不算大的眼睛内透着不敢置信的光,似乎被这个问题震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又或是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喜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某个蛮女却是先抗不住了,腾地站起身来,一把从姚露怀里抢过了泽哥儿就朝外走。
泽哥儿被姬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抱到了院外,还没来得及抗议,不过身在姬满这个蛮力女怀里,看不见小姨,泽哥儿也不敢大闹,只鼓着嘴生闷气。
小鸡姨太坏了啊!
咱只想看热闹,谁想掐花看鱼啦?好吧,就算想掐花看鱼,你倒是给咱往花和鱼那边走哇?蹲墙根下竖着耳朵能听到啥?
小伙伴抱着泽哥儿走了,屋内只剩下姚露和少年。
也不知道是否错觉,姚露忽然感觉屋内好似一下子就到了冬天似的,冷气飕飕飕。
姚露无意地搓了下胳膊,接下之前未说完的话,“嗯,姬二小姐走了也好,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当面说,姬二小姐房里现下还没有小侍,你或是愿意去,自然是头一份儿,本小姐也赏你一份嫁妆,你就算是我们府里出去的,日后就算是姬二小姐娶了正夫,也不敢亏待于你的,当然了,你,你也得安守本分,尽心伺候二小姐和正夫就是。”
这番话,姚露是既在话本见过,也在自家爹爹那里听过,周正君嫁到姚府来好几十年,身边陪嫁小厮换了好几轮,那些小厮们各有志向,自然有到略富贵人家里当小侍的,临出府的时候周正君就是这么交待的,可听着周正君说起来,恩威并施,合性合理,为何从自己嘴里出来,就这般的怪异?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尴尬?
看来,媒婆果然不是好当的!
ps:忽然觉得女主好渣啊~~
☆、35。 飞上枝头
姚露虽然有些微觉尴尬,不过转念一想,这少年不过是府里的粗使下人,就算是在定国公府里算是衣食不愁,一个月能得一吊月钱花,可这种生活,又哪里抵得上给如姬满这般的贵女做小侍?
要知道,给贵女当小侍这种美差,几乎府里头大半模样周正的少年们都做过这般的白日梦,就是定国公府里的小厮们,又不知有多少深盼着能被大小姐和二小姐给瞧中了,一跃飞上枝头,变成半个主子呢。
可惜,虽然看上去二小姐不似大小姐那般不苟言笑,反而是含情宜笑的性子,表面上虽然似乎好勾搭,可其实却不然,虽然二小姐对长得不错的少年们都不错,可二小姐的眼光也出了名的高,有可能今儿跟你说笑得好,眉来眼去,言语戏谑,你还当明儿就能进了小姐院里头摇身一变呢,可二小姐的喜好来得快去的也快,没准第二天就在外头认得一位小家碧玉公子,就全将府里的可人儿少年给忘到了脑后了呢。
而且也因为当年二小姐抓周时闹的那一出,府里的主子们都对这些有志向的小厮们防得特别严,姚露的院子里压根就没有年轻男仆,唯二的男仆还都是五十开外的粗使下人。
侍女们都住在外院,小厮们在内院,内外除非得到准许,否则互不相通,违者重罚,反倒是大小姐姚霜,因为娶了正夫,住在独立的秋实院,柳无尘管理着姚霜的内院,反倒是提了几个小厮做小侍。
当然了,饶是这般,府中的少年们也还是有不少惦记着二小姐的,虽然眼下看着无甚希望,但若是二小姐娶了正夫,将来再有了子嗣,那正夫不得寻个一道服侍妻主的帮手么?
敢于惦记着攀高枝的少年们,自然都是模样俊俏,聪明灵巧的小鲜肉,至于那些模样差上一些的,则多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去想好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想。
所以姚露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说的这事,对于面前这个容貌差上一些只有付好身板的少年来说,那还不是天上掉下块金元宝?
那少年却定定地看住了姚露,面上表情一片木然,看上去半点波动都没有,就仿佛姚露跟他说的事,如同再多去泉眼那边多挑一担水般的平常,声音微哑,全无半点喜悦之意。
“小人但凭二小姐做主便是……”
姚露挠挠脸,有些奇怪地打量着站在当地的少年。
这孩子是欢喜得傻了么?
“咦,听你这语气,似乎还有些不大情愿啊?”
少年移开了视线,落在地面之上,垂眉顺眼道,“小人自然情愿服侍二小姐。”
姚露目光一转,瞧着这位少年不似自己想像般的欣喜若狂,感激莫名,心里的滋味怪怪的。
便挥一挥手,“那便甚好,等过两日姬二小姐离府时,你便跟去,这几日,本小姐便将此事告诉给老爷,答应你的嫁妆也少不了你的,哦对了,你那活计若是太辛苦,我便让人给你先换个轻省的,你好有空儿做准备……”
话说浣花朝的男子,出嫁是人生头等大事。
出嫁时到妻主家送过去的嫁妆越多,越给两亲家长面子,男子的腰板越壮。
而在嫁妆里头,金银细软,南北干鲜什么的自不必多说,这另一样要紧的便是卧房内的各样家仕,什么床啊卧榻啊,茶几桌凳啊,还有给妻主做的梳妆台啦,夫妻二人都要用得着的衣箱衣柜啦,最好是由男子亲手做出来,到时候摆在妻主家里,做得越好的,自然会得人高瞧一眼。
虽然少年不过是去当小侍,但有闲工夫自己亲手做上几样小物件,权当作嫁妆,也是应有之义。
少年目光还盯着地面不肯抬起来,却是哑声应道,“小姐说得是。不过花房的活计并不辛苦,小人做得惯了,闲下来的时间也多,并不需要换。”
姚露很是有些意外。
这世上,多的是那拈轻怕重,稍得了点意便张狂得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的,似这少年般踏实质朴的倒是不多了。
唉,忽然有点后悔了怎么破?
姚露点点头表示赞许。
“嗯,不愧是小姬瞧中的人!既是如此,你便仍然在花房做活,这些日子莫要同外人说起这件事,免得生出口舌是非来反为不美。”
嗯,再过两天,自家爹爹就要开花会了,自己不帮忙也就罢了,总不能还要扯个人手出来吧?
少年应了一声,“小姐说得是!”
姚露瞧着少年恭身告退,才出了院子没几息的工夫,就看见姬满抱着泽哥儿三步两步地蹭了进来,进来了也不说话,只管拿眼瞧着姚露,满脸的傻笑。
姚露瞧着只觉得好笑,又有点酸溜溜的妒忌感。
为什么这小姬一看上个人就能心想事成?
而自己却是碰壁失意,屡遭败绩?
姚露故意装作不懂,只笑眯眯地问,“泽哥儿,方才小鸡姨带你去看了几条鱼,掐的花儿呢?叫小姨瞧瞧?”
泽哥儿早就如同翻身奴侍似的,一挨近就搂住了姚露,死死地扒着姚露的一条胳膊,仿佛是怕再被人从小姨身边抢走一般,同时小嘴也没闲着。
“没有鱼儿,小鸡姨抱着我蹲到了墙角,只扯了一把狗尾巴草!”
说着,小胖手一摊,一株狗尾巴草从手掌里掉了出来。
姬满瞪眼跺脚,才正常回去的圆脸再度红了,“泽哥儿!”
姚露笑得直打跌,揉着肚子道,“哎呀,你可不许吓唬我家泽哥儿,你纳了小妹夫,我可是大媒,你琢磨琢磨什么时候先把我这媒人酒给请了吧。”忽然觉得自己又出人,又出嫁妆,亏大发了啊!
姬满虽然闹了个大红脸,可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还是喜得嘴角咧开,起身冲着姚露作了大大的一个揖,“多谢露子贤妹,等此间事了,就请露子去云来居喝酒如何?”
姚露笑嘻嘻地,“一顿哪里够,怎么也得三顿才成呢!”
旁边小娃娃拍手道,“嗯,三顿!”
☆、36。 群蝶飞舞
三天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定国公府开花会这日。
定国公府内又是宾客盈门,安宁大街上,高门贵族府里的马车几乎是首尾相接,一时宽阔的街面上都有些拥堵,幸而定国公府内,管事的下人也是驯练有素,有接引的,有帮着协调的,正是忙中有序,忙而不乱。
这回花会,是以世女正夫柳无尘的名义邀请的各府年轻一辈的公子夫郎们,来的都不是各府的掌家人,所以这花会并不算是太过隆重,只是年轻人的一次聚会而已,规模就轻松随意了许多。
有大女婿柳无尘在前头迎接宾客,周正君乐得清闲,打扮妥当,搂了小孙女坐在正堂,等着见见各府的夫郎公子们。
当然了,见各府的夫郎们倒也罢了,还是寻常亲友之间的客气礼节,主要的目的么,还在于从各府未定亲的小公子里头挑出一个二女婿来。
什么刘尚书家的小公子,王翰林家的六公子,清河郡王家的长孙林公子的,凡是收到请贴的,几乎都来了定国公府,当然了,也有个别例外称病推辞不到的……
诸家青葱少年,或锦衣华服矜贵大方,或清新雅致温文含蓄,一个个地都来正院里给周正君见礼,周正君笑眯眯地问着问,心里快速盘算着。
嗯,刘尚书家的小公子倒是清秀,可惜年纪小了些,虽然只比露儿小了一岁,可看上去,还是一团孩子气,这二女婿若是个毛孩子样儿,又哪里能管得住自家那个胡狲似的二丫头?
咳,王家六公子年纪比露儿大一岁半,模样性情都不错,可怎么听刘家小公子的话里头,这六公子跟姬家二小姐姬满,还议过亲,也是相熟的?这万一要是心里还惦记着姬满那孩子,又嫁到了自家,那可不是要闹出乱子么?
咦,林公子年纪跟露儿相当,不愧是皇子凤孙,果然面相大气端庄,说话做事也稳当的很……,不过,方才却是咳了两声,也不知道是身子有疾,还是偶而为之?一会倒要叫人好生观察一番……
哦~
这位就是姬尚书府里住的那位王表少爷么?看着倒是还好,若不看家世,配姬满其实挺不错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不过昨儿,露儿才求了本正君,姬满看中了自家府里在花房做杂活的一个粗使小厮,想要了回去做小侍……也真是胡闹,送一个粗使小厮给正经小姐作小侍,若是不知情的外人听了,还当定国公府是瞧不起姬家,有意埋汰人呢。
周正君当时就有些不大乐意,直说若是姬满想要人服侍,自家府里多少好的送一个也使得,何必要送个粗使小厮?
还是姚露再三卖乖解释,说那姬满的眼光独特,这小厮也是她自己看中的才肯收,否则姬府里头的美貌小厮也不是没有,何至于姬满到现下还是一个年轻小侍都没有?
周正君这才勉强同意,并叫了那个被姬家二小姐青眼瞧中的少年过来一看,这才放了心,光看面相,这小厮倒不似那歪门邪道的,问了几句话,知道这小厮其实并不是卖身进府的,而不过是顶替亲戚打些短工的而已。
这倒是无妨,反正这小厮是要到姬家去的,去了姬家再立身契也不迟。
周正君就打算等花会的事一过,便派人去给姬家正夫通个气,不过早听说姬家正夫一直为姬满不近男色愁得不行,想来再无不允的。
周正君心里在那儿百般衡量,又派了自家手下四个年轻伶俐的小厮去给柳无尘当帮手,当然了,做帮手是其一,其二也有帮着正君观察各家公子的表现之意。
风和日丽,定国公府花园内春意盎然,之字型的青石道洒扫得一尘不染,道路两侧的花木养护得极好,枝叶舒展滋润,各色花朵绽芳吐蕊,几乎每十来步便有下人垂首侍立,等候着差遣,一群年轻的儿郎说说笑笑,自垂花门走进了花园。
这些男子,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四五许,年最少者十二三岁,皆身着春服,不论鲜艳清雅,都是衣饰整洁,仪容俊美,于之字道路上迤逦而行,便如一群蝴蝶,翩翩飞入花丛之中。
姚露和姬满这两个躲在府里不出门的小伙伴,逢了这等热闹,自然没有不看之理,更何况姚露还是个最爱看美貌男儿的花痴女?
“哎呀,你爹爹这回可算是下足了工夫,居然请了这么多的小郎君来!”
姬满手里握着管烂银铸的千里眼,一眼闭着,另一眼瞪圆了瞧着园中的人和景儿,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评说着。
“好家伙,这么些小郎君,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吧?哇呀呀,居然还有十一二岁的!”
这是要弄回府里来当童养夫的节奏么?
姬满说着就冲姚露挤眉弄眼。
姚露手里也举着同样的千里眼,兴致勃勃地看着,一会儿把筒口对准这个,一会又把筒口对准那个,忙活得很,嘴里也不忘对答。
“十一二岁的那是林公子的幼弟好嘛?”
明显的是跟着林公子出来玩耍的好伐?
姚露鄙视地瞪了眼姬满,本小姐虽爱美男,可也是品格甚高,并非来者不拒,口味也很挑剔的,对重口味和幼童不感兴趣啊,本小姐可不乐意养个孩子玩……当然了,泽哥儿是自己亲侄子,那又不同。
“嗯,你没养个小郎君的想法就好!”
某人似乎松了口气的模样,“你家泽哥儿说的倒还真没错,这什么刘小公子,王六公子,林公子还全都来了,嘿嘿,我可是听泽哥儿说过,你那位明公子,也是接了贴子的……”
话说虽然明公子对自家闺女的百般讨好却是不假辞色,一味坚拒,这周正君心里也不是不对明公子有些个意见的,毕竟自家亲生的女儿再不好,周正君私下里教训起姚露来重话也不是没说过,可若是被一个外男给明晃晃地嫌弃了,周正君的心里自然不会好受。
不过想到姚露的心思,周正君也还是忍住了反感,命人往明府送了请贴,至少自己身为内院当家人,表明对明家公子一个宽宏的态度。
明家公子命人厚赏了送请贴的小厮,却是称病缺席,在周正君看来,这是彻底地看不上自家女儿了!
☆、37。 无孔不入
姚露没好气地暼了姬满一眼,这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咦,那走在最角落里的,两位公子很是眼熟,东张西望,似乎在寻觅着什么,啊,这不是姬荣小弟和王家表弟么?”
姬满听着就立时哑了火,顺着姚露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那满园牡丹,花间行走着诸位翩翩小郎君,走在最末的两位,可不正是姬荣和王小表弟?
姬荣的模样随了姬满,个头高,身板壮,着了件宝蓝春衫,方正的脸庞,浓眉大眼,嘴唇微丰,面上带着笑容,手里拉着个同年纪的公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旁的公子不是在看花,就是跟旁的伙伴谈天说笑,只有他们两个,左顾右盼,目光游动,并不在观景上头。
而那位公子呢,一身玉色团花的长袍,素雅之间透着精致,同姬荣站在一道,反更显得人物秀气文雅,仿若春柳,眉目楚楚若画。正是姬满那个避之唯恐不及的王表弟,他也随着姬荣四处张望,因为没见着目标人物,眉光微蹙,薄唇紧抿。
姬满手一抖,那烂银千里眼差点就砸到脚面上。
还是姚露眼疾手快,一把抄在手里。
不由好笑道,“别怕,咱们姐俩在这间阁子上头,楼梯口还有红叶和碧波看着,神不知鬼不觉,你弟弟们肯定寻不到哈哈哈……”
再说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姐们,却被个弱柳般的男人追的不敢在自家府里住,这像什么话儿啊?
因为今日花会,这两人既想看热闹,又怕被发现,这才特意选了这处定国公府里最高处的阁楼里嘛。
姬满从姚露抢过自己的千里眼,心有余悸,〃你是不晓得姬小荣那无孔不入的钻营劲儿,我表弟那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哭功,你说说,我都替他们发愁,一个是无事忙,正经的事儿不做,尽干些老男人喜欢的保媒拉纤的活计,另一个又是成天悲悲戚戚,哭丧着脸儿,莫说我不喜欢他这一类的,就是喜欢了,那将来成了婚,生个孩儿,若也是成天动不动就眼泪汪汪,那不得头疼死?〃
姚露听着不由得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想的倒是长远啊!”
她可是只觉得正春春年少,万事不忧,至于什么成婚生女,那都还是很遥远的事,她现下整天想着怎么追男神到手,谁去想之后的那些不怎么美好的事啊?
姬满正色道,“露子这你就想错了,现下咱们姐们虽可以拖上几年再成亲,但传宗接代的事,总是难免的,我爹娘他们还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实则咱才是个正经认真的哩!”
这姐们二人在鸿飞阁里看热闹加聊天,那花园中却是气氛正好,众位公子寒喧客气已毕,正开始了轻松愉快各种活动。
什么写诗,画景,弹琴,吹笛,品茗,那都是少不了的。
以上这些,身为大家公子,那自然是少不了的必备课程,可惜,姬荣却是一项都不会,而王宇儿虽然都会,却因为没见着一心想见的表姐而意兴阑珊。
幸而这些活动里头,至少还有品茗还可以混过一时。于是王宇儿和姬荣两个便坐到了卧波湖面的桥亭之中,各人手持一盏上了年份的珍贵茶杯,饮着价比黄金的极品贡茶,跟着旁人的话题夸上几句,其实心里惦记着的却是姬满和姚露。
身为主家,柳无尘虽然在未嫁到姚府时也是声名远播的才子,今天是为小姨子选夫郎的重要时刻,他自然要把露面的机会让给各家未定亲的小郎君们。
姬荣笑咪咪地看向柳无尘,“柳哥哥,今日花会这般热闹,却怎么不见姚二姐姐?”
他这一问,原本都在各自展现才艺的公子们却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听着。
其实这次花会,有好些消息灵通的人家都得知些风声,知道姚家是给二小姐挑未来夫婿的,自然来定国公府,就是冲着姚二来的,可谁知道花会已将近半,却是压根设见着二小姐的影儿?
话说姚露的‘美名‘那可是响彻京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
不过知道归知道,好些家教森严的公子却是压根没见过姚露本人,虽然她名声不大雅相,却也不免对这位小浪女心怀好奇。就算是曾经见过的,也何尝不想再多瞧一眼那位含情宜笑的年轻女郎?
柳无尘微微而笑,〃二妹妹今日身子不适,故而在他处歇息。此间自无外女,诸位尽可以放心随意自在。”
诸公子不免有些失望,却是不好再问。
姬荣却大喇刺的又问,“柳哥哥,那我二姐现在何处?”
“可否安排我们与二姐一见,二姐派小厮来家里说要与姚小姐一道闭关修练,如今姚小姐身子不适,想必我二姐也该回府了。”
在场众公子都不由得有些侧目,这姬小公子说话直来直去,缺少宛转,果然是长辈们说的那种不可来往的,难怪听说他在尚书府里不学无术,爱生事非,还插手自家二姐的婚事,……
难怪只有他家的这位表哥乐意跟他往一处凑呢。
柳无尘微微而笑,他当然知道姬家姐弟之间的种种,“姬小公子莫要着急,令姐在府里好的很,若要见她,也不必急于一时,不妨且随大家玩耍会儿,我这便让人去问问姬二小姐,看她意下如何。”
姬荣目光一转,点头应下。
“如此便有劳柳哥哥了。〃
柳无尘果然低声吩咐了身边小厮几句,小厮领命而去。
王宇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小厮,直到人影没入远方再也瞧不见为止。
众公子倒有几个知道姬家这位表弟的,不由得交换了几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王宇儿心思细腻,如何感觉不到,自是垂眸低首,一派委屈之状。
柳无尘瞧在眼中,心中不由微哂,拿旁的话题打岔过去。
柳无尘派去的小厮先去了熹春院,又向鸿飞阁跑去报信。
姬满听了连连摆手,“就说我不在!”
却听楼下少年清亮的嗓音高叫道,“二姐何必谎话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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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不速之客
原本姬姚二人还都是说笑自在,一听这声音,却是都愀然变色。
这,这声音,不是傻小哥姬荣又是哪个?
姬满一下便跳了起来,苦着脸在屋里四处乱转,仿佛是要寻个地洞好进去躲上几年,一头低声直叫,“这混小子!怎么能寻到这里!”
而楼下的少年,已是等不及姬满的回应,推开阻拦的小厮们,就当先冲了进楼。
来问事的小厮这才明白,原来不知这位公子何时跟在自己身后,反而是自己把他给引了进来。
当然了,至于这位姬家小公子撒了个小谎,说要去更衣,其实是甩每了身边跟着的下人,偷偷地跟了上来,果然有人引路,很容易地就寻到了正主。
哼,就知道,看这阁楼这般高,这两个人不知道躲在这儿做什么呢?
红叶和碧波两个虽然分别是两位二小姐的心腹大丫头,在两府里有头有脸,拦下别个倒也容易,可对这位横冲直撞的姬小公子,那可就不敢下力气去拉了么?
这贵公子的身子是她们这些下人能碰的么?碰着个衣角什么的,都会被剁手啊……
姬满和姚露两个还面面相觑,姬满四处乱转寻不到个躲藏处,而听得楼板声响,蹬蹬的脚步声和几个小厮无奈的劝阻声越来越近。但见帘子一掀,姬荣这高个少年虎虎生风地冲了进来。
两只大眼睛在屋内这么一转,就看到了姚露和姬满两个人,都穿着宽松的大衣裳,长发披散,明窗小几,几上摆着小酒小菜,两边坐垫喧
软,这两人一个坐,一个站,瞧见姬荣这小子进来,齐齐将手里拿的一样物事藏到了身后。
姬荣眼尖,已是瞥见,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却是大步上前,坐到了姬满的座位上,端起小几上的酒杯,随意一望,就发现了端睨,从窗子里看出去,可不正是满园**,花间人面,尽收眼底。
姬荣又冷笑两声,斜眼瞄着二人。
姬满脸上一黑,沉声问,“小荣你不老实参加花会,瞎跑个什么?”
也得亏是在姚府还能压着一些,否则这小子冒冒失失的名声又重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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